我是京城恶女,国公夫人上门提亲:我家纨绔你若能治得了不打死就行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2 04:02 1

摘要:我在京城,向来是声名远扬的恶女。那名声,就像一阵带着刺的冷风,吹得人人皆知。

我在京城,向来是声名远扬的恶女。那名声,就像一阵带着刺的冷风,吹得人人皆知。

眼看着我到了二十岁这个如花似玉却又有些尴尬的年纪,依旧没有一个人敢上门来提亲。仿佛我的恶名就像一堵高高的墙,把那些提亲的人都挡在了外面。

国公夫人亲自登门的那一天,我心里其实有些惊讶,也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安。我连忙用温和却又带着坚决的语气婉言谢绝:“我这性子啊,就像那爆竹一样,一点就着,躁得很。真怕哪天一个没忍住,就动了手,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国公夫人怎么突然就找上门来了呢?

可夫人却紧紧拉着我的手,那力度仿佛怕我一松手就会跑掉似的,她的眼神里满是诚恳:“不瞒你说,我家那小子,顽劣得就像脱缰的野马,简直没边儿了。你要是能管得住他,只要给他留口气儿就成。”我听着她的话,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孟行渊得顽劣到什么程度啊,连自己亲娘都这么发愁。

就这么着,三媒六聘一样都不少,我稀里糊涂地就成了孟行渊的世子妃。京城里的人就像一群等着看大戏的观众,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瞧热闹,看我哪天会被休回家,那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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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谁不知道我苏绵的大名啊。那名声,就像夜空中的闪电,格外醒目。打小儿起,我的那些“光辉事迹”就没断过,就像一串永远也扯不完的珠子。

三岁时,据说我就要把襁褓里的庶妹像扔个没用的包裹一样扔出去,那时候我小小的心里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气。十岁的时候,我往姨娘碗里掺了不该有的东西,现在想想,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那么做了。十五岁,我用剪刀让前未婚夫断了念想,那时候只觉得他碍眼,现在偶尔回想起来,还会觉得有些好笑。

就这么着,我熬到了二十岁,门前愣是没个敢来提亲的人,就像一座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一个人愿意踏进来。偏这天,孟国公夫人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风,踏上门来。

我心里琢磨着,她约莫是刚到京城,还没听过我的那些“丰功伟绩”,就像一张白纸还没被我的恶名染上颜色。于是,我抢先开口婉拒,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我性子躁,就像那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怕哪天没留神动了手,伤着人就不好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夫人的反应,心里有些忐忑。

哪料夫人反倒攥紧我的手,那手温暖而又坚定,她的眼里带着真切的期盼,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盏灯:“不瞒你说,我家那小子顽劣得没边儿,就像一只调皮捣蛋的小猴子,你若能管得住他,只要别真闹出人命,怎么着都行。”

一旁的姨娘赶紧搭话,就像一只急于表现的小鸟:“夫人怕是都听说绵儿的事了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都听说了。”国公夫人点头,对姨娘时神色淡淡的,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转向我却笑意温和,就像春日里的阳光:“我瞧着,绵儿正合我家那小子的性子。”

姨娘脸上又哭又笑,就像一幅奇怪的画,她拽着我的袖子低声求:“好祖宗,就应了吧。”她的眼神里满是哀求,我心里有些动摇,但又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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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下这门亲,姨娘感动得直抹眼泪,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老天保佑,可算能嫁出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奔祠堂烧香去了,那脚步急匆匆的,仿佛怕晚了老天就收回了这个好运气。

父亲刚回府,她就扬着嗓子报喜,那声音就像一声响亮的号角:“老爷,绵儿要嫁进国公府当世子妃了!婚期定在一个月后!”那声音,隔着老远都能撞进耳朵里,仿佛要把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府邸。

我挑眉问身边的丫鬟春桃,那眉毛就像两片弯弯的柳叶:“我要嫁人,她这么乐呵做什么?”我的心里其实也有些好奇,姨娘的反应怎么这么夸张。

春桃给我拢了拢大氅,那动作轻柔得就像一阵春风,她轻声道:“能不乐吗?小姐嫁了,二小姐才能放心嫁人,底下的庶弟庶妹们也能松口气。就说公子,都十五了,哪家敢来说亲?不就怕小姐您不乐意,搅黄了吗?如今总算有人肯接,她恨不得立马把您送过去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弟弟妹妹们松口气的样子。

我摸着下巴琢磨,那下巴就像一个光滑的小山丘:“这么说,我答应得太早了?”我的心里有些后悔,是不是太冲动了呢?

春桃眼珠一转,就像一只机灵的小老鼠:“倒也不算早,毕竟您都二十了。不过,嫁妆可得多要些,那些可都是您一手打理出来的,不能便宜了他们。”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我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那动作就像轻轻的一下:“机灵鬼,那嫁妆单子就交给你写。”

春桃吓了一跳,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这可不行,按规矩该夫人写,夫人不在也该姨娘写了请老爷过目。”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我那姨娘,怕是不敢写。”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知道姨娘的性格。

我这么一说,春桃便应了,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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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她心里早把单子过了百八十遍,就像一个熟练的账房先生在心里盘算着账目。不过一夜功夫就写好了,那速度就像一阵风。母亲的嫁妆一分没少,全列在上头,就像一颗颗璀璨的星星排列在夜空中,还添了府里几处值钱的铺子和田地。

拿给姨娘看时,她嘴角抽了又抽,就像一只抽搐的虫子,忍不住道:“是不是……太多了些?”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我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就像一个突然停住的钟摆,淡淡道:“除去后面的铺子和田地,剩下的都是我母亲的嫁妆。不过是这些年我经营得好,进项多了些。姨娘有意见?”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不等她答话,我放下茶盏,理了理衣摆,那动作优雅得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正好,我本也不想嫁人,在家多自在,去婆家受那闲气做什么?再等个十年八年,也无妨。”我的心里其实也有些留恋在家的自由。

姨娘“蹭”地站起来,就像一只被点燃的爆竹:“再等下去,苏家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了!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弟弟妹妹们想想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

“想什么?蕊儿本就不喜欢京城,如今在西北过得好好的。”我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我那妹妹苏蕊,名字听着柔,就像一朵娇弱的花,实则一身力气,就像一头强壮的小牛,受不得京城的拘束,早早去了边关,一年也回不来一次,更别提嫁人生子。我从不管她,反正家里有钱,养得起,我心里想着,只要她开心就好。

“苏蕊苏蕊,你眼里就只有苏蕊,没别的弟弟妹妹了吗?”姨娘气得直跺脚,就像一只愤怒的母鸡。

我咧嘴一笑,姨娘却像是被烫着似的,打了个激灵,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

“其他弟弟妹妹?”我慢悠悠道,就像一只悠闲的蜗牛,“又不是我娘生的,与我何干?”我的心里其实对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姨娘气得直喘,却不敢多说,闭着眼缓了半天,就像一只被气得喘不过气的青蛙,才咬牙点头:“好,我答应你。”

“姨娘也不必委屈,其实我不嫁人也……”我试图安慰她,心里也有些不忍。

“求你了,早点嫁吧。”姨娘几乎是逃着离开的,那脚步慌乱得就像一只被追赶的兔子,转眼就没了影。

春桃在一旁憋笑,偷偷朝我竖大拇指,那眼神里满是崇拜。

我想着,那便宜未婚夫,总该提前见见。可还没等我找过去,他去红楼的事就传遍了,就像一阵风把消息吹遍了整个京城。这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我心里不禁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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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妹苏悠特意跑来,想瞧我笑话,那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就像一只等着看热闹的小猫:“姐姐在家横惯了,以后总算有人能治你了。听闻孟行渊今天一掷千金,就为跟花魁姑娘说句话。姐姐不气?不过气也没用,听说孟世子的红颜知己多到数都数不清。”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淡淡瞥她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没出息的东西,这么些人还用手指头数?三岁孩子都比你强。”我的心里对她这种幸灾乐祸的行为很是反感。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悠急得直跺脚,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

我挑眉:“哦?那你是什么意思?来看我笑话?”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

苏悠咽了口唾沫,就像一只吞了苍蝇的小鸟:“也、也不是,就是来提醒姐姐,以后得大度些,别再这么张扬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也提醒你,少管闲事,小心引火烧身。”我冷冷地说道,心里想着她真是多管闲事。

苏悠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憋着气走了,那背影就像一只被打败的小鸡。

我从厨房拿了根擀面杖,在手里掂了掂,那擀面杖就像一个听话的小伙伴。正好撞见庶弟苏澍从后门溜进来,那脚步鬼鬼祟祟的,就像一只偷东西的小老鼠。

四目相对,他“嗷”一声抱头跪下,就像一只被抓住的小偷:“姐姐,我错了,再也不敢逃学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来得正好。我心里想着,正好可以用他带我去红楼。

我用擀面杖挑起他的下巴,那动作就像一个威严的将军:“乖,带我去红楼。”

他猛地抬头,眼神躲闪,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红、红楼?好姐姐,那是什么地方,我从没去过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孟国公府世子常去的那处,你该知道在哪吧?”我紧紧地盯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苏澍瞬间来了精神,麻利爬起来,就像一只突然有了力气的小猴子:“知道知道,姐姐跟我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我拎着擀面杖站在红楼门口,没一会儿就围了不少人,那人群就像一群好奇的蚂蚁。

因着我名声在外,很快就有人认出来:“这不是苏家嫡女吗?来这儿做什么?”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

“你还不知道?她昨天刚跟孟行渊定了亲,结果孟行渊今天一早就来红楼了,还大张旗鼓地说,苏家那位哪比得上颜儿姑娘,银子跟不要钱似的,从二楼往下撒呢。”一个人大声说道,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看热闹的兴奋。

“这下有好戏看了,你们说,是苏家女能赢,还是孟家世子更厉害?”另一个人接着说道,眼神里满是期待。

“这还用说?哪有女人管得住男人的?还没嫁过去就想耍威风?”一个不屑的声音响起。

话音刚落,人群忽然静了静,有人幽幽道:“你们忘了,苏绵前未婚夫的事了?”

我往那边瞥了一眼,一群大老爷们儿齐刷刷后退一步,脸上满是忌惮,就像一群见了老虎的小羊。

这时,孟行渊东倒西歪地从楼里出来,看见我,愣了一瞬,就像一只突然看到陌生东西的小鸟,随即凑过来,带着酒气笑道:“新来的姑娘?长得倒不错,就是……是不是年纪大了点?来,给爷笑一个,别整天耷拉着脸,老气横秋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要捏我的脸,想把我的嘴角往上扳。

我配合地扬了扬嘴角,眨巴着眼睛,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孟世子,这样满意了?”我的心里其实有些好笑,他这副醉醺醺的样子还真有趣。

孟行渊盯着看了半晌,忽然打了个寒颤,就像一只被冻着的小鸟:“怎么这么凉飕飕的?行风!给爷拿件大氅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冷啊?”我慢悠悠道,就像一只悠闲的猫咪,“妾有法子让爷出出汗,就不冷了。”我的心里其实已经准备好了要教训他一顿。

大氅还没披到他身上,我的擀面杖已经举了起来,就像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春风楼一战,我算是彻底坐实了“恶名”,那恶名就像一个沉重的枷锁,套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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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孟行渊是被人抬回府的,那场面就像抬着一个受伤的战士。

所有人都觉得这婚事准黄,就像一场即将熄灭的火焰。姨娘急得嘴角起了燎泡,整天在我跟前唉声叹气,那声音就像一首悲伤的曲子:“就差一步了,你怎么就不能忍忍?这下好了,全京城都等着看苏家的笑话!”她的眼神里满是绝望。

她一边抹泪一边絮叨:“我怎么这么命苦?原以为没了主母能好过点,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她立马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鸟,转而拉着我的手:“要不,咱们去道个歉?男人嘛,哪有不犯错的?又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咱们安安分分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强?”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我气笑了,刚巧看见国公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进门,便朝那边努了努嘴,就像一只调皮的小鸟。

姨娘一看,眼一翻,差点晕过去,就像一片被风吹倒的树叶:“完了完了,肯定是来退婚的!悠儿才相看了几户人家,这下全泡汤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可那丫鬟进门就笑着给我行了礼,身后的小厮们还一箱箱地往里搬东西,那场面就像一场盛大的庆典,不是退婚的帖子,竟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姨娘进进出出看了好几回,确认箱子里都是好东西,纳闷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我也有些疑惑,看向那丫鬟,就像一个等待答案的孩子。

丫鬟笑道:“我家夫人让奴婢来谢小姐。说等小姐进了府,还盼着小姐能指点指点府里的小厮,怎么动手能让人疼得厉害,又伤不到筋骨。”

我这才明白,那天我胡乱打下去,孟行渊竟还会躲,棍子落的地方都不是要害。这纨绔,倒有几分意思,我的心里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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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孟行渊那天,整个京城的赌场都在押注,就像一场热闹的狂欢,赌我能在国公府待多久。

“不出一个月,准被休!”有人拍着桌子道,那声音就像一声响亮的锣鼓,“你是没见孟世子被打成什么样!国公夫人现在不说,等苏绵嫁过去还这么折腾,当娘的能不心疼?亲儿子,哪能让外人爬到头上?”他的眼神里满是笃定。

立马有人接话:“我赌半个月!听说孟行渊之所以这么顽劣,是因为国公夫人从小把他放外祖家,被一群表姐表妹宠大的。老太太过几日就要来京城了,能容得下孙媳妇这么折腾?”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猜测。

我听着,有些失望,心里想着怎么没人相信我能在国公府待得久呢:“怎么没人赌一年以上?”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春桃惊讶地看着我,就像一个看到了奇怪东西的小女孩。

我从匣子里抽出几张银票,就像从宝库里拿出宝贝一样:“你去,赌一年。”我的心里其实很有信心。

毕竟,我和孟行渊早有约定,这把稳赢。

春桃笑着去了,没一会儿黑着脸回来,就像一只被乌云遮住的小鸟:“他们太过分了,说能待满一年,简直是天方夜谭。”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

“赔付比例多少?”我好奇地问道,就像一个好奇的探险家。

春桃一愣,反应过来:“一百倍。”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

我笑了,又递过去几张银票,就像一个慷慨的国王:“去,每个赌坊都押上。”我的心里想着,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大吃一惊。

毕竟,我和孟行渊早有约定,这把稳赢。

新婚之夜,明月已然高悬中天,银白的月色如薄纱般洒落在庭院,我才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新房。刚踏入房门,便瞧见孟行渊一脸阴沉,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端坐在屋内。

他眉头紧蹙,眼神中透着不满与质问,冷冷开口道:“今日,你没去给母亲奉茶?”那声音,仿佛带着冰碴,直直刺向我的心头。

我心里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平静地回应道:“去了。”说罢,我轻轻摘下身上厚重的大氅,递给一旁等候的丫鬟,示意她收好。

“去了?你一个人去的?”孟行渊的语气愈发尖锐,眼神紧紧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我微微点头,神色从容地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缓缓说道:“不然呢?夫君昨夜不在房里歇着,我总不好去打扰。”话虽如此,可我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他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究竟是想怎样?

孟行渊的脸色愈发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怒喝道:“新婚头一天就不顾夫妻体面,这就是你们苏家的教养?”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浓浓的怒火。

我听了,不禁觉得好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说道:“苏家的教养,夫君不是早就领教过了?”我语气淡淡,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况且婆母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可挑的?”我心中暗想:他倒是有闲工夫来挑我的刺,怎么不想想自己昨晚的去向?

孟行渊被我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了半晌,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憋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今晚,我去书房睡。”那声音,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

我神色平静,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对一旁的春桃说道:“春桃,给世子收拾铺盖,以后他就住书房。”春桃听了,微微一愣,但很快便点头应下,转身去准备。

孟行渊气得咬牙切齿,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暴起。我一个眼神示意,小厮便从外面搬进来两大箱书,重重地放在地上。

“给夫君备的,用功是好事,想来夫君不会让我失望。”我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故意加重了“用功”二字。说着,我拿出早就备好的木棍,在孟行渊眼前缓缓搁到桌上。他嘴角抽了抽,显然是想起了那日的窘迫,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你这恶女,别太过分!”孟行渊怒目圆睁,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

我依旧笑着,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说道:“夫君为颜儿姑娘写了十八首诗词,才华横溢,妾很是佩服。妾也没别的要求,只盼夫君能写十八篇策论。”我心里暗自盘算:他既然能为别人写诗词,那写策论对他来说,应该也不算难事。

孟行渊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说道:“不可能。你若喜欢那些风花雪月的句子,我倒可以给你写几篇。”那语气,仿佛写几篇风花雪月的句子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摸了摸木棍,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说道:“我相信夫君能做到,对吗?”我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心中想着:他若是不答应,我又该如何应对。

孟行渊起身要往外走,却被两个小厮拦住了去路。他气冲冲地回头瞪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吃掉一般。

我把玩着库房钥匙,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说道:“忘了告诉夫君,从今天起,你支不到一分银子。”我心里清楚,掌控了钱财,就等于掌控了一定的主动权。

“苏绵!我要休了你!”孟行渊怒吼道,那声音,仿佛要把整个房间震塌。

我冷笑一声,木棍重重磕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大声说道:“我没听清,夫君再说一遍?”我眼神犀利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孟行渊缩了缩脖子,强压着怒气,说道:“我、没什么,我去找我娘说去。”他转身,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去,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

可国公夫人去礼佛了,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我心里暗自得意:他这下没了依靠,看他还怎么折腾。

我没料到,本应半月后到的外祖母,三天就来了,还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把我院子都站满了。那场面,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就是行渊娶的新妇?”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眼神挑剔地上下打量我,那目光,仿佛在审视一件不合格的商品。

不等我答话,她又接着说道:“舒儿也是糊涂,怎么让行渊娶了你这么个心狠的女人?听说行渊昨晚连饭都没吃上,你还让他睡书房?反了天了!不过也好,正好把你退回去,我们家可容不下你这样的。”她每说一句,语气就加重一分,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

我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悦,瞥了眼老夫人身边站着的女子。那女子生得花容月貌,举手投足都带着风情,只是看我的眼神,藏不住怨毒,就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我心里暗想:这女子怕是来者不善,我得小心应对。

“我跟你说话呢,这就是你的态度?”老夫人拍着桌子,那声音,仿佛要把桌子拍碎。她大声吼道:“来人!给我掌嘴!”那气势,仿佛要把我置于死地。

好大的威风,我心里暗自冷笑。那嬷嬷刚上前一步,我眼疾手快,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老夫人气得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手抖个不停,她怒喝道:“好你个刁妇!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来人,给我把她押下去!”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

可她喊完,除了她带来的人,国公府的下人一个个站着不动,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老夫人脸色铁青,仿佛涂了一层厚厚的墨汁,她大声问道:“你们国公夫人呢?我可是她亲娘!你们就这么对我?”那声音,带着几分绝望和愤怒。

管家面露难色,我淡淡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家婆去礼佛了,一时回不来。府里大小事都由我打理,他们自然听我的。外祖母刚到就挑我的错处,外孙媳不服。”我心里想着:她初来乍到就想给我下马威,没那么容易。

老夫人冷哼一声,说道:“你有什么不服的?你苛待我外孙,我就有权罚你。”那语气,仿佛她就是这府中的主宰。

“可婆母作为行渊的亲娘,都支持我。外祖母又凭什么来干涉?”我据理力争,心中坚信自己有理。

“那是她糊涂!”老夫人怒目圆睁,大声说道。

“那等婆母回来,您教训她便是,与我何干?”我毫不退缩,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她气得大口喘气,身边的女子赶紧递过茶水,柔声劝道:“弟妹快别说了,姑奶奶身子不好,可经不起气。”那声音温温柔柔的,却带着七分威胁,就像一把温柔的刀。

我笑了笑,早听说老夫人这次来,还带了个娇滴滴的表小姐。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我心里暗自嘲讽:就这点手段,还想在我面前耍威风。

“外祖母年纪大了,什么风浪没见过,哪会被我气着?”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强硬起来,“还有,这是我的院子,诸位还是先移步吧。到了府上都是客,但也没抢占主人院子的道理。”我心里想着:这是我的地盘,岂能由你们随意撒野。

老夫人在我这儿讨不到好,只能撂下狠话:“我懒得跟你废话,等行渊回来,我就让他休了你!”说罢,她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孟行渊回府了,却先踏足了我的院子。他上下打量我片刻,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说道:“居然一点伤都没受,苏氏,你倒真有几分能耐。”那眼神,仿佛在重新认识我一般。

我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舌尖散开,那股清香让我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我缓缓说道:“只要掌家权还在我手里一天,国公府里就没人能伤我分毫。”我心里明白,掌家权就是我在这府中的护身符。

当初嫁进来之前,我就明明白白说过,进府后府中中馈必须由我执掌。我心中坚信,只有掌握了钱财和权力,才能在这复杂的府中立足。

“可那是长辈,你就不怕传出去,旁人都说你不孝?”孟行渊皱了皱眉,似乎在为我担心。

我抬眼看向他,孟行渊愣了一下,似乎忽然想起我如今的名声——横竖已经不怎么好,多一条“不孝”的名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心里暗自冷笑:名声这东西,对我来说,早已不那么重要了。

我又倒了杯茶,轻轻搁在他面前。他霎时僵住,眼神里带着几分惊惶看向我,说道:“你想做什么?”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放心,没下毒。”我淡淡道,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你外祖母带来的那位姑娘,是你的心上人?”我心里充满了好奇,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孟行渊明显愣了一下,忙不迭摇头,说道:“胡说什么,叶絮絮那丫头,你最好离她远点。瞧着人模人样的,谁晓得背地里藏着什么心思。”他眼神中透着一丝厌恶,仿佛对叶絮絮充满了警惕。

有意思,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明眼人都能看出,叶絮絮是冲他来的。可孟行渊却一脸嫌恶,仿佛生怕和她扯上半点关系。我心里暗自琢磨: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这么说,她对你做过什么?”我追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孟行渊脸色沉了沉,警惕地瞥了我一眼,端起那杯茶猛灌了一口,仿佛想要借此平复内心的情绪。

“没什么,我去写策论了。”他说罢,转身匆匆离去,那背影,带着几分慌乱。

看着他略显慌乱的背影,我忍不住打趣道:“你外祖母还在等着见你呢,方才还说,让你休了我。”我嘴角带着一丝戏谑,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孟行渊头也不回,大声说道:“我哪有那资格休妻?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啊。”那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带着几分无奈。

书房门“吱呀”一声关上,春桃在一旁犯了嘀咕:“世子这是转性了?以前不到子时,是绝不肯动笔写一个字的。”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是啊,看来他也不是传说中那样,被外祖家宠得无法无天的外孙。”我附和道,心中对孟行渊有了新的认识。

晚膳时,老夫人那边派人来请孟行渊。他去了两个时辰,还没回来。春桃去打探了一圈,回来禀报:“听说桌上的菜热了一遍又一遍,世子总说不饿,老夫人就一直陪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仿佛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下了什么东西?”我心中涌起一股疑虑,忍不住问道。

春桃吓了一跳,说道:“这哪能知道?应该……应该不会吧。”她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在自我安慰。

我却觉得未必。我带着春桃过去时,那边还亮着灯火。那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寂。

老夫人正一脸忧戚地望着孟行渊,说道:“你莫不是嫌弃外祖母了?好歹吃一口吧,真要是饿坏了,外祖母心里也疼啊。”那声音,带着几分哀求。

孟行渊嘴角抽了抽,说道:“孙儿是真不饿。您吃吧,我还得写策论呢,娘子说了,写不完不能睡。”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被什么束缚住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说道:“早知道这样,当初让你娶了絮絮多好。不过现在也不晚,不如就休了她,再娶絮絮?”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在为孟行渊谋划着更好的未来。

孟行渊猛地站起身,脸上堆起笑,说道:“外祖母别再提这事了,孙儿的婚事本就是母亲定的。而且休妻总得有个由头,不然岂不让人笑话国公府?”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维护着什么。

“你娶了这么个厉害角色,就不怕被人笑话?我这娘家侄女和你青梅竹马,最是相熟,怎么就……”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了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我笑意盈盈地走过去,说道:“真是世风日下,竟有主动上门求着嫁人的,想拒都拒不开呢。不过也别怪我没提醒,世子妃的位置是我的,若想做个妾室,倒是能添几位。不知叶姑娘有没有兴趣?”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想要看看叶絮絮的反应。

叶絮絮脸色一白,眼圈当即红了,就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

老夫人气得将杯盏摔在地上,碎裂声刺耳,仿佛一声炸雷。她怒喝道:“我叶家就算败落了,絮絮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哪像某些人,声名狼藉,连自家人都容不下。”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我脸上的笑意淡去,声音也冷了几分,说道:“看来老夫人是有备而来。既然知道我连自家人都容不下,就不该撞到我面前来。来人,送客!”我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那惊讶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都半夜了,把他们一行人赶出去,不管缘由如何,传出去怕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就连管家都忍不住上前劝道:“世子妃息怒,明日再让他们走也不迟。这大半夜的,若是被有心人撞见,指不定要弹劾国公府啊。”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仿佛在为府中的前途着想。

老夫人原本还有些慌,听管家这么一说,顿时有了底气,她大声说道:“舒儿真是糊涂!糊涂啊!竟让你这样的女子掌家,这是要断送国公府吗?我倒要看看,你今日敢真把我赶出去!”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最不喜被人威胁。我眼神犀利地看着她,说道:“难道要我把管家钥匙交出来吗?”我看向管家,语气带着几分逼视,仿佛在逼迫他做出选择。

管家心头一凛,下意识去看孟行渊。孟行渊揉了揉肚子,突然往门外走,说道:“饿了饿了,回去吃饭。”他脚步匆匆,仿佛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走了一半又停下,回头看过来,说道:“既然国公府是娘子当家,自然都听她的。”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又带着一丝对

上一次与那人碰面,已然是五年前的光景了。

那场景,惨烈得如同噩梦一般,至今回想起来,都让我满心抗拒,甚至不愿在脑海中勾勒那幅画面。

“怎么?难不成不认得我了?”

萧清峄迈着嚣张的步伐,径直走到我面前,而后缓缓低下头,那张脸几乎要贴到我的鼻尖上。

他眼中闪烁着的阴狠光芒,仿佛化作了一头凶猛的野兽,要将我生吞活剥,连骨头都不剩。

我的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进掌心,钻心的疼痛传来,却也让我努力稳住了心神。我强装镇定,冷冷地回应道:“自然认得,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一眼认出。”

他发出一声嗤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带着无尽的嘲讽。紧接着,他扬高声音,对着婆母拱了拱手,说道:“国公夫人,此女乃是宫中贵妃钦点的罪人,奴才此番前来,便是要将她带走。”

婆母一脸疑惑地看向我,眼神中满是询问。

不等婆母开口,老夫人就按捺不住,急切地插话道:“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连宫里的贵人都敢得罪,留着她还有什么用?孟家,可就只有行渊这一根独苗啊,可不能因为她而惹上麻烦。”

她的话说得又急又快,仿佛生怕慢了一步,就会给孟家带来灭顶之灾。婆母听了,神色也有些动摇,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犹豫。

萧清峄见状,赶忙趁热打铁,说道:“只需写一封休书给咱家,她便与国公府再无任何瓜葛了。”

说完,他猛地看向我,眼中满是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苏绵,你没想到吧?终有一天,你还是会落到我手里。苏家定会抛弃你,孟国公府也犯不着为了你而得罪宠妃。五年前的仇,咱们慢慢算。”

我缓缓闭了闭眼,心中五味杂陈。再睁开时,眼神已变得冰冷如霜,我冷冷地看向他,说道:“我说你死哪儿去了,原来是进了宫做了太监。也是,像你这种残缺之人,终究没办法入朝为官。宫里的日子,想必不好过吧?”

萧清峄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下一瞬,他便怒不可遏地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上来,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无法呼吸。然而,不过一瞬,他就松了力道。

我缓缓睁开眼,看见孟行渊正紧紧抓着他的手腕,眉眼间染上了几分狠厉,他冷冷地说道:“据我所知,宫里的太监,可没有对我国公府世子妃动手的权力。”

16

萧清峄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笑容,说道:“孟世子确定要蹚这浑水?听闻昨晚国公府动静可不小,都是她惹出来的。这种女人,留着有什么用?”

老夫人见状,赶忙拽了拽婆母的衣袖,着急地开口说道:“你还犹豫什么!你们好不容易攒下的家业,难道要被一个媳妇毁了吗?”

孟行渊冷笑一声,也看向老夫人,说道:“你别忘了,当初我不肯娶妻,是你逼着我把她娶回来的。我孟家,难道是那种趋利避害、只会自保的鼠辈?”

国公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转头对我道:“既然是宫里娘娘有请,你去换身衣裳,别失了规矩。”

萧清峄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说道:“国公夫人这是要与贵妃娘娘作对?”

“不敢,臣妇只是不想失了国公府的礼数。我这儿媳刚嫁过来不久,头一回进宫,自然要重视。”说着,她解下手上的玉镯递给我,“这是御赐之物,也是国公府的传家宝,早该给你了。”

孟行渊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而萧清峄却满脸寒意,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出了国公府,他阴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真以为有这东西,我就不敢动你了?”

17

入宫后,我并没有见到所谓的贵妃,而是被人关进了一间暗室。

萧清峄扫视着满室的刑具,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那笑容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他恶狠狠地说道:“当年,你纵容你妹妹毁了我时,想过今日吗?不过你放心,苏蕊很快就能来陪你了。”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便狠狠地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好些年没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还是十七年前,那时我才三岁。

母亲难产,府里的稳婆却都守在姨娘那里,仿佛母亲的生命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跑过去时,姨娘已经生下了女儿苏悠,父亲笑得合不拢嘴,那笑容在我眼中却无比刺眼。

我趁众人不注意,抱起苏悠,踉跄着走到池塘边。那一刻,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母亲。

等他们赶过来时,苏悠已经被我放在了栏杆上。我浑身发抖,却硬是瞪大眼睛,大声喊道:“去救我母亲,不然,我就把她扔下去!”

姨娘跪着求父亲,那哭声凄惨无比,可终究还是晚了。

我失去了母亲,只有妹妹苏蕊活了下来。父亲打了我一巴掌,那力量仿佛要将我打入无尽的深渊,把我打晕了过去。

等醒来时,脸肿得老高,像个大馒头,我被发配到了最破的院子里。从那以后,我再没让自己挨过打,我要让自己变得强大,不再任人欺凌。

“苏绵,我已经为你们姐妹俩安排好了去处,九千岁最喜姐妹花,他定会满意的吧?”

他笑得诡异,凑近时,那股难闻的气味让人一阵反胃。

我回过神,淡淡笑了笑,说道:“可我听说,九千岁男女不忌。萧公公地位这么高,想必伺候得很好。”

“贱人!”

他猛地拽住我的头发,头皮像是要被扯下来,疼得发麻。

耳边是他恶狠狠的声音:“到现在还敢嘴硬!苏绵,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还是说,你等着那个纨绔夫君来救你?”

18

萧清峄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恨意,那恨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我吞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

短短两个时辰,我不知晕过去多少次。每一次醒来,都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疼痛难忍。

等孟行渊带人出现时,我还以为是幻觉。那画面,美得如同梦幻一般。架着的火盆被他一脚踹翻,火星四溅,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阿娘还在世时,带我去看烟火的元宵节。

她抚摸着肚子,笑得温柔如水,轻声问道:“绵绵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我叼着糖葫芦,那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我调皮地往她肚子上蹭了蹭,说道:“想要弟弟,也想要妹妹。我可以教他们读书写字,带他们看烟火。”

迷迷糊糊中,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绵,你别死。”

那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有点烦,打扰我看娘亲了。

“娘…… 我好想你。”

我喃喃自语,他身上很暖,像冬日里的暖阳,我忍不住抱得紧了些。

“娘,绵绵想娘亲了,好想好想……”

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仿佛是一个没有痛苦和烦恼的世外桃源,我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可梦里的阿娘说:“好绵绵,好好活着,别记恨。”

她的手好沉,我拉不住。我怎么这么没用,连阿娘的手都拉不住,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19

“苏绵!”

急切的声音传来,眼前是孟行渊放大的脸。

他红着眼,目光刚对上,就立刻别过头,仿佛不敢与我对视,轻声说道:“你没事就好。”

我这才发现,自己抓着的是他的手,那上面还有一道血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

“抱歉。”

我松开手,背过身去,心中五味杂陈。

眼泪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衫。

孟行渊什么也没说,就在一旁静静地坐着,仿佛一个守护天使。

直到门外婆母气急败坏地喊:“孟行渊!你竟敢擅闯后宫,是不想活了吗?”

20

孟行渊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刚才的紧张和担忧都不曾存在过。他用手指在我脸上擦了一下,说道:“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他开门出去了。

隐约有斥责声传来,大多是婆母在说话,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

等孟行渊再次进门时,开口道:“看来你和萧清峄的仇,结得很深。”

我愣了愣,把当年的事告诉了他。那些痛苦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孟行渊静静听完,深深吐了口气,说道:“如今这世道,畜生也敢装成人的样子,不过也长不了,迟早会被收拾。”

我咧开嘴笑了笑,说道:“他既然敢把我带进宫,手段想必不一般。国公府这时候休妻,也没人会说什么。孟行渊,你……”

“你不是在各大赌坊都下了注吗?我怎么能让你输。”

他竟然都知道。

也是,一年之约本就是我们定的,我不信他没下注。或许他也在赌,赌我能否在这场危机中安然无恙。

“你安心养伤,这段时间,没人能动你。”

他走了。

连着三天没露面。

直到叶絮絮找过来,我才知道,孟行渊是进宫领罚去了。

“四十板子打下来,是被人抬着回来的。不光如此,世子之位也被收回了,国公府眼看就要被你连累了。”

叶絮絮语气冰冷,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又嗤笑一声,说道:“如果我是你,就该以死谢罪。”

21

“可惜你不是我,世子妃之位永远也不会是你的。”

我冷冷地回应道,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她气得黑了脸,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若你死了呢?”

“我若因你而死,你定会是给我陪葬的那个。
“我若并非因你而死,你也不会成为世子妃。”

叶絮絮气结,瞪着我好半天才道:
“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你,让你……”

“你哪点都比不上她!”

门外的声音传来,孟行渊已经进门。

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他步履无力,好几次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那虚弱的模样让人心疼。

“行渊,你这样说话,姑奶奶要伤心了。”

叶絮絮红着眼睛,幽幽开口,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和委屈。

孟行渊不为所动地开口:
“我已经与母亲说过,既然你们这么担心连累到你们,就先回去吧。”

“你说什么?”

叶絮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满是震惊。

孟行渊冷笑了声。
“真当我还是当年的毛头小子?”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表姐应该清楚,还有,我不喜欢老女人。”

叶絮絮白着脸,一副受伤的表情,仿佛被一把利剑刺中了心脏。

“我也是太喜欢你了。”

“哦,不如你为我去死吧。”

“……”

叶絮絮气结,哭戚戚地离开,那背影显得无比落寞。

我有些懵,这两人曾经的故事应该挺精彩的吧,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

孟行渊目光落在我身上,摸了摸鼻子,那动作有些可爱。

“我差点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主儿。
“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他转身便走,却没走出两步就晕了过去。

一时手忙脚乱,只能先将他放在我床上休息。

随从行风拿着药迟疑开口。
“公子要上药了。”

我伸手接过来,自然掀开他衣服。
血迹已经透过纱布,染红了一大片,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让人心疼。

行风在边上解释:
“听闻叶小姐过来找您,世子非要过来。
“他说不能叫您小瞧了他。”

给孟行渊解下纱布,我轻笑着开口。
“怎的你们世子如今不装了?”

22

床上躺着的人轻微动了动。
后背除了板子打的伤外,还有几处叶年伤。
看上去是刀伤,那伤疤如同蜈蚣一般,狰狞可怖。

“世子他一直是这样的。”

行风尴尬地回了句。

我也懒得拆穿。
皇宫后院,不是他想闯就能闯进去的。
可孟行渊不仅闯进去了,甚至能将我带出来。
他自己没被杀头,只是打了板子。
可这不仅仅是国公府世子能有的待遇。

“少夫人,苏家来人了。”

门外小厮来报。

我忙完了手中的事情才去见他们。
来的人是苏澍。

“这是父亲和姨娘让我送来的。
“听闻姐姐受了重伤,他们都很担心。”

我瞥了眼,都是上好的补品,那包装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
点头让春桃收起来。

苏澍又道:
“父亲说,他已经往宫里递了折子,会为姐姐讨个公道。”

苏澍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大有要为我出头的意思,那神情仿佛一个正义的使者。

不管虚情或者假意,我领了。
“有劳父亲,只是萧清峄手段狠辣,小心为好。”
“姐姐放心就是,此事是萧清峄的不是,父亲心中有数。”

我有些意外地看过去。
苏澍低头,讷讷开口。
“姨娘说,姐姐这些年虽压着我们,但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
“您是苏家嫡女,虽出嫁从夫,但苏家也不会不管您。”

我手撑着下巴,笑了。
“若是想拉进我们的关系,好为你们的姻亲谋好处。
“回去告诉你姨娘,她自己掌握分寸就好。
“其他的,漂亮话就别说了。”

苏澍尴尬地笑了笑。
“姐姐怎的还是如此不通人情?”
“皮痒了?”

话音才落下,苏澍便瑟缩了下,转移了话题。
“春闱将近,我最近都有努力读书,将来也可做姐姐的后盾。”

我没回话,叫人送客。

23

临走前,苏澍望着我看了很久,那眼神中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直到她走,春桃才开口。
“其实公子对您也有儒慕之情,他如今长大了,也该知道您是为他好。”

我摇头,”我不是为他好。”
我是为自己,也是为蕊儿。
但凡我能自立门户,我也不会被困在苏家后院,与姨娘斗智斗勇。
娘亲的死,始终是横亘在我和苏家的鸿沟。
时间再长,也磨灭不掉。

“您何必……”
春桃试图劝我。
我瞥了她一眼,
“你以为这些年姨娘心里没怨吗?
“当年我差点摔死苏悠,她心有余悸,试图悄无声息让我死在后院。
“可我找到外祖,在舅舅们的帮助下,逼得父亲不敢扶正姨娘。
“十岁那年,我才从外祖家回来,得知她想将我许配出去,我当晚就在她茶水里下毒。
“她吓得整整十年来,每顿饭都要试毒,也再不敢插手我的婚事。
“甚至我未出嫁,苏澍和苏悠都只能陪着,连媒人都不敢找。”
“可那也是你与姨娘之间的事情,公子无辜。”

我冷笑了声。
“苏澍的名字便是我取的。
“知道为何吗?澍儿,庶儿,我要让他永远只是庶子。
“他对我兴许有几分真心,但真心哪里比得上血脉亲情。”
留着姨娘不杀她,是因为杀了她还会有别的姨娘。
到时未必有她这么胆小好拿捏。
他们的这点真心,我也不需要。
利益更能巩固我们的关系。
再说了,我被人带走时整个京城都知晓。
他们无所作为,直到孟行渊带我出来,父亲才迟迟上书。
他最会抉择。

24

没想到萧清峄关系如此深不可测。

我满身的伤,加上一众人的弹劾。

甚至孟行渊豁出去了,也没能伤到他分毫。

而且,他带兵围了国公府。

这回,连国公夫人和孟行渊都没放过。

“咱家早就告诉过你们,我与苏绵之间的恩怨,别插手。

“既然国公府非要不识好歹,咱家当然成全你们。”

萧清峄阴森的目光定在我身上。

“苏绵,上回的事情,我们回去继续。”

孟行渊挡在我面前。

萧清峄一个眼神,便有侍卫上前。

“孟公子是想造反?

“更何况,九千岁大人有样东西,落在你们国公府了。

“孟公子怕是自身难保!”

“行渊!退下!”

婆母冷冷开口。

孟行渊却并不动作。

“孟行渊,我扛得住。”

上次进宫就已经暴露了他自己,国公府已经被九千岁盯上。

他犯不着再得罪萧清峄这条疯狗。

更何况,蕊儿回来了,我便更不怕了。

我推开他,走到萧清峄面前。

往他身下瞥了眼。

“萧公公身居高位,可惜,再如何威风也只到你这一代了。

“毕竟,阉人没有后代。”

他忍无可忍,扬起手。

却被我狠狠攥紧。

侍卫立即上前,刀就架在我脖子上。

我看向萧清峄。

“不然萧公公今日就在这里杀了我。

“看我血溅三尺,能不能拉着你作伴!”

25

萧清峄忽然笑了。

他抬了抬手,侍卫便收了刀。

我自然也松开手。

“怎么能这么轻易让你死呢?

“生不如死才是我为你准备的后路。”

我瞥了他一眼,主动随着他们离开。

这回,我终于见到了九千岁本人。

白胡子,大红袍,面色红润,眼神阴鸷。

“不错。”

他看了我半晌,才点了点头。

“你说的另外一个呢?”

“传信去了,马上就会回来。”

我瞪过去,”萧清峄!”

对方却只是笑着。

“好事情当然姐妹分享。

“苏绵,我成全你们姐妹情深,你该感谢我才是。”

我挑了挑眉,”是吗?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三天后,我在宫里见到了蕊儿。

“阿姐没事吧。”

我摇头,萧清峄为了让我体会到绝望。

他放弃肉体上的折磨,反而将我养得很好。

等的就是蕊儿回来的这天,好将我们一起送到九千岁的床上。

蕊儿梨花带雨,泪眼婆娑。

九千岁怜惜得很,忙不迭挥手让人下去。

临走时,萧清峄在我耳边道:

“等他享用完了,还有无数公公等着享用。

“不知你能坚持多久。”

他好不快意,笑声从震荡在整个胸腔。

“这些年,你就等着这天吧?”

萧清峄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每受一份屈辱,对你的恨便更深一层。

“你别妄想孟行渊还能救你,他此时自身难保。

“他以为隐藏得很好,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他是太子的人。

“今晚,一切都会结束。”

“是啊,今晚,一切都会结束。”

我呢喃了声。

紧接着,闷哼声传来,萧清峄下意识看去。

他脸上瞬间便得惊恐。

逃已经来不及了。

26

蕊儿嫌恶地扔掉九千岁的脑袋,三两步便将萧清峄拽回来。

分明一张无辜的脸,上面是天真的笑。

却让人生出寒意来。

“知道为何当年阿姐要用剪刀吗?”

萧清峄哆嗦着,没说话。

“因为你下面已经碎了,被我捏碎的。”

他身体一震,不敢相信地看过来。

苏蕊捏了捏他的脸。

“你说你做什么不好,偏要惹我阿姐。

“害得我还要从边关跑回来一趟,真麻烦!”

萧清峄步步后退。

“你,你别过来,这里可是皇宫。

“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到时候你们谁也走不掉。”

苏蕊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看向我。

“阿姐,我能玩儿玩儿吗?”

我无奈道:

“不可太血腥。”

她立即笑了。

“阿姐放心,我有分寸。”

结果就是,萧清峄死得有点惨。

但好在流血不多。

只是全身骨头都碎了。

等孟行渊带着人冲进来时,蕊儿抱着我胳膊撒娇。

“阿姐阿姐,求你了,让我回边关吧。”

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萧清峄身上,对方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躺在地上。

早已没了气息。

孟行渊吞了吞口水,走到蕊儿近前。

“苏二小姐,好手段。”

蕊儿瞥了他一眼,颇有些不满。

“我让你进京帮忙照顾我阿姐一二,可没叫你当我姐夫。

“赶紧和离,我阿姐岂是你能肖想的!”

27

我挑了挑眉,孟行渊立即咳嗽了几声。

“京城赌坊的银子……”

我忙开口,”暂时就先这样吧。”

毕竟我投入了不少身家,百倍的赔率,是一笔横财。

蕊儿皱眉看向孟行渊。

对方忙拉我到他身侧。

“你也知道,那些混名声都是烟雾弹。

“家有悍妻,哪里敢。”

我呵笑了声,”装上瘾了是吧?”

那日我在红楼堵着他时,便已经与孟行渊有了约定。

“你的纨绔名声我可以帮你隐瞒,但一年内,不休妻。

“到时间只能和离,我的嫁妆让我带走。”

和离后,我便能自立门户。

而孟行渊的条件是:

“想办法让外祖母的人住外面,她的人里有不少眼线。

“其他时候做些必要的配合。”

写策论是为了让他名正言顺在书房议事。

而赶走老夫人那晚,国公府顺便失踪了几个小厮,那些物件也都被转移。

所以后来九千岁的人什么都没搜到。

让太子一行人有了喘息布置的机会。

这里面唯一让我没想到的是,蕊儿在边关竟也混上了将军。

而且,她和孟行渊都是太子的人。

28

在宫门口,我们遇见苏家一群人。

苏悠哼哼了声,看向蕊儿。

“果真是你回来了。”

蕊儿笑了笑,才往前走一步,苏悠立即往后退三步。

“你这怪物,离我远些!”

“自家姐妹,你说的什么话!”

父亲当即没好气地训斥,可他也不敢靠近。

蕊儿两手一摊:

“没意思极了,阿姐,他们没欺负你吧?”

于是,所有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殷切的,紧张的,惶恐的……

随着我缓缓摇头,众人这才松口气。

蕊儿很满意。

回国公府的路上,孟行渊偷偷看了我十几次。

我实在忍不住。

“想说什么?”

“你们姐妹二人,还真是……

“挺好的。”

他手抵着唇,忙心虚地低头。

末了,又补充道:

“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后宅活得自由。”

我想起蕊儿离开京城前一晚。

挨个去了父亲、姨娘、弟弟妹妹们……

所有苏家算得上主子的人的房间。

卸下所有人的四肢两个时辰,再挨个接上。

她站在长廊下幽幽开口。

“我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里,若是叫我知道你们任何人欺负我阿姐。

“我会让你们永生只能躺着活,不能好好活,也无法痛快死。

“昨晚的感受,记得刻在心里!”

29

一年后。

蕊儿把边关敌国打得不敢进犯。

太子忌惮她的能力,想让娶她当太子妃。

去送旨的公公被抬着回来的。

太子面上无光,来国公府找孟行渊。

孟行渊两手一摊。

“你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她?

“我听绵绵说,当年萧清峄的第三条腿,是被她捶爆的。

“用剪刀剪下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太子双腿夹紧,下意识抖了抖。

又看向我。

我缓缓倒上杯酒,温柔笑着开口。

“有我在京城当人质,殿下还不满意吗?”

他忽然摸了摸双臂。

“孟国公府上,有点凉啊。”

说完就寻了个借口离开。

晚间,孟行渊在门外敲门。

春桃看不过去。

“还不让大人进来吗?

“这都一年了。”

我打了个哈欠,淡淡开口。

“等赌坊的银子收回来再说。”

于是,当晚,孟国公亲自带人到各个赌坊收钱。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休妻。

“我家娘子不休了我都算好的,赶紧,把钱赔了。”

他把一沓银票递到我面前。

我气得一把推开。

“你竟敢自作主张去收钱!”

孟行渊愣住,俊脸上写了大大的疑惑。

春桃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这回天老爷来了也救不了您。

“我家夫人最喜欢收钱的快乐,昨晚特意早睡,就等着今天呢。”

于是,孟行渊麻溜把钱还回去。

千叮咛万嘱咐:

“早上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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