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首尔会展中心里灯光很亮，展板上写着“防务展：上午十点”，人群围在一具浅灰色缩比模型旁边——那是“HAGM”。不少人盯着模型的进气口和尾喷口，手机屏幕不停闪，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旁边的屏幕循环播放参数：4。1米、607毫米、10马赫、500到1000公里……数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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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会展中心里灯光很亮，展板上写着“防务展：上午十点”，人群围在一具浅灰色缩比模型旁边——那是“HAGM”。不少人盯着模型的进气口和尾喷口，手机屏幕不停闪，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旁边的屏幕循环播放参数：4。1米、607毫米、10马赫、500到1000公里……数字在黑底上跳动，看得人眼睛发酸。

我站在围栏外，先想起几个月前的画面。那时候，美国一家叫《动力》的网站在“战区”专栏先放出照片，说韩国造了种新弹。图像不清，只有模糊轮廓，可已经足够把不少人拉进想象。现在真身摆在灯下，金属壳子反光，细节却简单得像放大版的CTM-290。

“朝鲜也有呀？”隔壁观众低声说。他手里翻着资料，指向另一块展板，上面写着“火星炮-11卯”“最大射程400公里”，再往下是“火星炮-16乙”——接近5000公里，红色字体十分醒目。会场里人声并不嘈杂，可那几个数字像钉子一样扎在墙上。

韩国人不愿只当被动挨打。多年来，朝鲜与俄罗斯有技术往来，高超声速弹接连亮相。劳动党成立八十周年阅兵，两个型号依次滚过广场，车轮留下深印。那天的照片传到首尔，韩国军方开了连夜会。于是有了HAGM这个计划，官方文件里写“高超声速空对地”，其实就是从现成的近程弹CTM-290动刀。

首尔防务展现场有一根全尺寸发动机壳，摆在玻璃柜里。发动机型号没写，只标注“固体燃料”。旁边小字：最大推力——保密；燃烧时长——保密。公开的只有一句话“末段5马赫”。我靠近看，喷口有环形结构，工人说那是为了耐热。

参数板里的核心一块内容被黄色框标注：“战斗部220公斤”。侵彻、温压、高爆、燃烧、集束，全列在下方，中间插入一行“CEP≤10米”，后面再加一个短横——这行字重复两次，像怕别人看漏。

有人问：“为什么不分离弹头？”解说员回答用很平的语气：“头体不可分离设计，减简工序。”再有人问“滑翔弹道？”他指向图示：“桑格尔轨迹。”说完不再多话。

我把视线挪回到展台顶部的大屏。那里循环播放KF-21起飞片段，机身灰色，机翼下各挂两枚HAGM。字幕打出“防区外五百公里”，下一帧又跳到“雷达截面积增加”，再下一帧紧跟一句“对飞行员无额外负担”。画面剪得凌乱，像故意把顺序打散，配的却是很平稳的背景声。

有人掏出纸笔抄数字：“4。1米”“607毫米”“10马赫”“500-1000公里”。旁边的人补一句：“2030年前部署。”笔尖划过纸面，留下一长串逗号。谁也没提具体批次，更没人谈价格，信息就停在这儿。

朝鲜那边数字停在400与5000，而韩国这边给出500到1000。场内没有辩论，只剩不同颜色的字体互相对照。黑色、黄色、红色，在灯光里很直白地摆开。每一串数字旁都有单位，不用解释也能看明白差距在哪儿。

我回想八月那篇报道。作者说“首张谍照”，说“气动外形接近CTM-290”，说“可能还在风洞验证”。今天模型已转到公众面前，接口、弹翼、舱盖线都画得很直。技术员却提醒：“模型并非最终态。”声音不大，却被麦克风放大，传到人群后排。

后来有位老兵低头看手机，屏幕打开的页面是GPS卫星图。小红点闪在半岛东侧，他说这套导弹用惯性加GPS复合制导，抗干扰靠自家加密信号。又指着页脚：“主动雷达、被动红外两种末制导。”他说完抬头，“十米精度够拆大楼。”

展馆外有雨点落下。人群散去前，我看到角落里摆着一张表：HAGM与CTM-290对比——弹径一样，长度差一截，射程却翻番。表格左侧还有一列空白，标题写“后续型号”，下面留白三行，似乎留给未来的数字。

再往里走，另一块展板写“防空反导工程”。曲折箭头指向雷达、导弹、舰艇，构成一张覆盖图。画里把半岛画成灰色，外围是红圈。讲解词一句句：提高拦截高度，分层作战，再用电子干扰降低对方制导效率……听得出那是一种回应。

最突出的对比停在速度：一边十马赫起飞，末段五马赫；另一边官方朝外口径模糊说“超高”。现场专家提醒，数字不只是数字，真正决定效果的是材料、制冷、控制。可观众更在意结论：“能不能打下来？”他没给肯定，也没否定，只说“要看距离”。

闭馆前灯光变暗，展台还亮。模型静静放在那，像冷金属线条拼出的答案，却没有写上最后那句句号。雨水落在玻璃屋顶，发出断续声，和屏幕里十马赫的字幕一起闪烁。我离开时回头看一眼，数字仍在转动，500…1000…10…5…

来源：风起时又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