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港圈太子爷的妻子被绑架时，他正陪白月光听交响乐。 绑匪来电：“两个孕妇只能活一个，选谁？” 他轻笑：“难产那个死了正好。” 我从产房被强行拖出，血顺着腿流了一路。 “等等——”他忽然对着电话喊，“让她把眼角膜留给姐姐。” 三个月后，他抱着骨灰盒出席发布会。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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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圈太子爷的妻子被绑架时，他正陪白月光听交响乐。 绑匪来电：“两个孕妇只能活一个，选谁？” 他轻笑：“难产那个死了正好。” 我从产房被强行拖出，血顺着腿流了一路。 “等等——”他忽然对着电话喊，“让她把眼角膜留给姐姐。” 三个月后，他抱着骨灰盒出席发布会。 记者追问为何同时失去妻姐。 他低头吻了吻盒子：“因为我忘了，七年前地震里救我的人...” 直播信号突然切断，屏幕映出我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新男友扶着我腰轻笑：“陆总，现在记起来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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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绑架
香江维多利亚港的夜色，被霓虹切割成一片片浮华的碎片。
游轮“星梦号”顶层宴会厅内，衣香鬓影，水晶灯折射着令人目眩的光。霍氏集团总裁霍霆深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的雪茄青烟袅袅，却并未吸上一口。他身边，穿着白色晚礼服的苏晚晴温柔地挽着他的手臂，笑容清浅，与周围喧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是港圈公认的太子爷，权势滔天，冷漠深沉。而苏晚晴，是他放在心尖上多年的人，如今终于回国，就在他身侧。
至于他法律上的妻子，苏晚晴同父异母的妹妹苏念，此刻身在何处，无人关心，包括他。
悠扬的交响乐流淌，掩盖了某些角落的窃窃私语。
“听说那位霍太太，快生了吧？今天这种场合都不露面？”
“啧，摆不正位置呗，谁不知道霍总心里只有晚晴小姐？要不是当年……哪轮得到她？”
“也是，凭她也配？”
议论声很低，但足够落入某些有心人的耳朵。苏晚晴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挽着霍霆深的手臂更紧了些。
霍霆深面无表情，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江面上，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助理陈铭步履匆匆地穿过人群，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附在霍霆深耳边，低语了几句。
霍霆深眉峰骤然蹙紧：“确定？”
陈铭沉重地点头：“电话直接打到您加密线路上的，太太……和晚晴小姐，同时被绑。对方说，只给您三分钟。”
周围空气瞬间凝固。苏晚晴恰到好处地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脸色煞白，柔弱地靠向霍霆深：“阿深……我和妹妹……”
霍霆深扶住她，眼神锐利如鹰，示意陈铭处理现场。音乐戛然而止，宾客被礼貌而迅速地请离。
偌大的宴会厅，顷刻间只剩下他们几人。
霍霆深的手机响了，特殊的铃声尖锐刺耳。他接起，按下免提。
一个经过处理的、冰冷诡异的电子音传来，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霍总，晚上好。您的一位妻子，和您心爱的白月光，都在我手上。真有趣，两位还都怀着您的孩子。”
霍霆深下颌线绷紧，声音冷得掉冰碴：“条件。”
“哈哈，爽快！”绑匪怪笑，“不过，这次不要钱。一个简单的选择题——两个孕妇，只能活一个。您选谁？”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
苏晚晴的啜泣声细细地响起，充满了恐惧和无助：“阿深……我怕……我们的孩子……”
霍霆深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清晰地在空旷的大厅回荡：
“苏念。”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干脆。
霍霆深甚至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烦躁与厌恶，补充道：“她不是正在医院难产么？死了正好，省得麻烦。”
“霍总真是……薄情。”绑匪的声音带着诡异的赞叹，“成交。地址稍后发您，请把苏念小姐，‘送’过来。”
电话挂断。
霍霆深立刻转向陈铭，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如同处理一件废弃的公文：“去圣玛丽医院产科，把苏念带出来。”
陈铭瞳孔骤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总！太太她正在生产，医生说情况很危险，强行移动可能……”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霍霆深打断他，眼神没有任何温度，“用她，换晚晴平安。”
苏晚晴依偎在他怀里，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冰冷的弧度。
第二章：产房拖行
圣玛丽医院，顶层VIP产房。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新生命即将降临的混杂气息，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的紧张。
苏念躺在产床上，浑身早已被汗水浸透，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血痕。剧烈的宫缩一阵强过一阵，像是要将她的身体活活撕裂。意识在模糊与清醒的边缘徘徊，耳边是医生和护士急促的声音。
“胎心下降了！用力啊霍太太！”
“看到头了！再坚持一下！”
她拼尽全身力气，指甲深深抠进身下的床单，脑海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孩子，她和阿深的孩子……一定要平安……
产房外，原本安静的走廊突然传来一阵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保镖冰冷的呵斥。
“砰！”
产房的门被粗暴地推开。
陈铭带着几名黑衣保镖闯了进来，面色冷硬，挡住了试图阻拦的医护人员。
“你们干什么？！产妇正在关键时刻！不能移动！”主治医生张开双臂，厉声阻止。
陈铭避开医生的目光，声音干涩却不容置疑：“霍总的命令，带太太离开。”
“什么？！”医生震惊，“疯了！这是谋杀！”
病床上的苏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清醒了几分，她涣散的目光聚焦在陈铭身上，认出他是霍霆深最信任的助理。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不……陈助理……等等……我在生孩子……”她虚弱地哀求，声音破碎不堪。
保镖已经上前，毫不怜惜地拔掉她手背上的输液针，掀开她身上的无菌布。
“住手！你们不能这样！”护士试图推开保镖，却被轻易地搡到一边。
苏念被强行从产床上拖了下来。双脚沾地的瞬间，下身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血液顺着她光裸的腿根汹涌而下，迅速在地板上蜿蜒开刺目的红痕。
她站立不稳，几乎是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着，赤着脚，拖行在冰冷光滑的医院走廊地板上。
血，一路淋漓，画出一道绝望的轨迹。
走廊两边的医护人员和零星病人家属都惊呆了，有人捂住嘴，有人别开脸，不忍再看。
“我的孩子……阿深……霍霆深！”苏念用尽最后力气哭喊，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视线一片模糊，“等我生完……求求你……这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想看我们一尸两命吗！”
她的哭求凄厉而绝望，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第三章：冰冷交换
郊区，一座废弃的码头仓库。
咸湿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和腐烂物的气味，从破损的窗户灌进来。
苏念像一块破布般被保镖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下的血似乎流不尽，小腹处的坠痛一阵阵袭来，但更痛的是心脏。她蜷缩着，身体因为失血和寒冷剧烈颤抖，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仓库另一端，霍霆深长身而立，西装革履，与这肮脏环境格格不入。他身边，站着脸色苍白却难掩眼底一丝快意的苏晚晴。她紧紧靠着霍霆深，仿佛受尽了惊吓。
绑匪蒙着脸，只露出一双贪婪而残忍的眼睛，在苏念和霍霆深之间逡巡。
“霍总，守信。”绑匪哑着嗓子笑。
霍霆深的目光淡淡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苏念，那双曾经明亮、总是盛满对他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和绝望。他心中莫名地刺了一下，很轻微，快得抓不住，随即被更深的烦躁取代。
又是这副样子！每次都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博取同情！他厌恶地蹙眉。
“人带来了，放了她。”他指的是苏晚晴。
绑匪示意手下将苏晚晴往前推了推。
苏晚晴踉跄着扑向霍霆深，被他稳稳接住。
就在这时，霍霆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再次落在苏念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准确地说，是落在她那双即使此刻，依旧清澈明亮的眼睛上。
苏晚晴的眼睛，因为一年前的一场意外，眼角膜受损，视力严重下降，几近失明。医生说过，最好的办法就是移植。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等等。”他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准备拖着苏念离开的绑匪停下脚步。
霍霆深看着绑匪，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她的眼角膜，我要了。你们处理干净后，联系陈助理，他会安排医生过来取。”
一句话，如同惊雷，狠狠劈在苏念残存的意识上。
她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她爱了十年、嫁予为妻的男人。
他不仅要她用命去换苏晚晴，连她死后，都不肯给她留下一具全尸？连她身上唯一还有用的器官，都要挖去给他的心上人？
寒意，比仓库的地板更冷，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
绑匪也愣了一下，随即狞笑：“霍总够狠！行，这买卖，加了码，我们更得做得漂亮点！”
霍霆深没再说话，甚至没有再看苏念一眼，拥着瑟瑟发抖（或许是兴奋得发抖）的苏晚晴，转身，决绝地走出了仓库大门。
光线在他身后消失，沉重的铁门缓缓合拢，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彻底隔绝了苏念所有的希望，也隔绝了她对这个男人最后一丝爱恋。
世界，陷入一片冰冷的、绝望的黑暗。
身下的血，仿佛也流尽了。
第四章：三日黑暗
霍霆深带着苏晚晴回到了位于太平山顶的霍家老宅。
佣人们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家庭医生给苏晚晴做了检查，开了安神的药物。
苏晚晴依偎在霍霆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阿深，我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些绑匪好凶……他们还说……还说妹妹她……”
“没事了。”霍霆深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是外人从未听过的温和，“都过去了。”
然而，他的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苏念被拖出产房时，那双盈满泪水和绝望的眼睛，还有她身下那摊刺目的鲜血。
“这也是你的孩子啊！”
“你想看我们一尸两命吗！”
女人凄厉的哭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他烦躁地蹙眉，将那股莫名的不适强行压下。那个女人，最擅长演戏。这次绑架，说不定就是她自导自演，想用孩子来威胁他！他怎么能心软？
“阿深，”苏晚晴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的眼睛……最近越来越模糊了，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角膜……”
霍霆深心头一软，将她搂紧：“别担心，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他想起仓库里自己的那个决定。苏念的角膜，型號应该和晚晴的匹配。等她……之后，陈铭会处理好一切。
三天。
霍霆深在这三天里，处理着集团堆积的事务，陪着苏晚晴，试图用忙碌填补内心某个角落不断扩大的空洞。
他拒绝去探听任何关于苏念的消息。
那个女人的生死，似乎已经与他无关。他告诉自己，这是她咎由自取。
第三天下午，陈铭带来了消息，声音低沉而紧绷：“霍总，那边……处理干净了。眼角膜也已经成功取出，医院那边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为您进行移植手术。”
霍霆深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知道了。”他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安排手术。”
第五章：重见光明
手术很顺利。
新一代的角膜移植技术，加上顶级的医疗团队，霍霆深拆开纱布的那一刻，眼前不再是模糊的光影，而是清晰的世界。
窗明几净的病房，窗外郁郁葱葱的山景，还有……眼前一脸期待和喜悦的苏晚晴。
“阿深，你看得见了吗？”苏晚晴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
霍霆深眨了眨眼，适应着久违的光明。他看向苏晚晴，她的脸很美，和他记忆中一样，带着温柔的浅笑。只是，不知为何，看着这双刚刚换上、原本属于苏念的眼睛，他心底深处，某个地方猛地一抽，一丝尖锐的刺痛猝不及防地袭来。
他下意识地蹙了蹙眉。
“怎么了？不舒服吗？”苏晚晴关切地问。
“……没事。”霍霆深压下那丝异样，试图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发现有些困难。
陈铭站在一旁，脸色比几天前更加憔悴，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欲言又止。
“霍总，”陈铭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颤抖着递到霍霆深面前，“这是……警方那边送来的，需要您……签个字。”
霍霆深心情正好，并未在意陈铭的异样，随手接过文件袋，漫不经心地打开。
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最上面，是几个加粗的黑色大字——
【死亡通知书】
姓名：苏念 性别：女 年龄：25 死亡原因：产后大出血合并多处内脏破裂，抢救无效。 死亡时间：二零二三年，十月，二十六日。凌晨，三点零七分。
日期，正好是他进行角膜移植手术的那天凌晨。
时间，精确到分钟。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进他的脑髓里！
“不可能……”霍霆深猛地抬头，眼中刚刚恢复的光明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吞噬，他死死盯着陈铭，声音嘶哑变形，“这不可能！那场绑架不过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她怎么会死？！这一定是她的又一个谎言！她想骗我！她想让我后悔！”
他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揪住陈铭的衣领，双目赤红：“你说！她在哪里？！让她滚出来见我！”
陈铭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脸上是巨大的悲恸和无奈，声音带着哭腔：“霍总……是真的……太太她……真的没了……警方在码头下游找到了……找到了遗体……已经……确认了……”
“遗体”两个字，如同最沉重的巨锤，狠狠砸在霍霆深的心脏上。
他猛地松开陈铭，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手里的死亡通知书飘落在地，那黑色的字迹，却如同鬼魅，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重见光明的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他妻子的死亡通知。
世界，在他眼前，从天旋地转的疯狂，逐渐褪变成一片死寂的、绝望的灰白。
第六章：骨灰盒前的发布会
苏念的“遗体”火化了。
霍霆深没有去看最后一眼。是不敢，还是不愿，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只是对着那张死亡通知书发呆。眼前不断闪过苏念最后的样子——苍白的脸，绝望的眼，身下蜿蜒的血迹……
还有她曾经的笑脸，跟在他身后怯怯又勇敢地喊“阿深”的样子，在霍家老宅默默忍受委屈的样子……那些被他刻意忽略、遗忘的片段，此刻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清晰得可怕。
“撒谎成性……”他当初是这样说她的。
可现在，死的代价，也是她能撒的谎吗？
巨大的悔恨和恐慌，如同无数细密的针，密密麻麻地刺穿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三天后，霍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公布霍霆深视力恢复的消息，同时，也需要对前段时间的绑架案以及霍太太的“意外身亡”给公众一个交代。
发布会现场，镁光灯闪烁，记者云集。
霍霆深出现在台上，一身黑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花。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紫檀木的骨灰盒，盒子上镶嵌着苏念一张笑靥如花的照片。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那双刚刚恢复光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和一种死气沉沉的颓败。
记者的问题尖锐而直接：
“霍总，恭喜您重见光明！请问您这次移植的角膜来源是？”
“霍总，关于您太太苏念女士的意外身亡，外界传闻与之前的绑架案有关，是否属实？”
“同时失去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以及苏晚晴小姐也受到惊吓，您对此有什么想说的？”
霍霆深紧紧抱着怀里的骨灰盒，冰冷的木质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却远不及他心底的寒意。
他低头，看着照片上苏念清澈的笑容，那笑容曾经只为他绽放，如今却成了对他最大的讽刺和凌迟。
他俯身，极其温柔地、近乎虔诚地吻了吻冰冷的盒子，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里面沉睡的人。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台下无数的镜头，声音嘶哑、干涩，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因为我忘了……”
他顿了顿，眼中是滔天的悔恨和痛苦，
“七年前，那场大地震里……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废墟里挖出来的人……不是别人……”
他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现场引起一阵巨大的骚动！
七年前，港城大地震，霍家太子爷被埋废墟，是苏晚晴“不顾自身安危”救了他！这件事，是整个港城上流社会都知道的“佳话”！也是霍霆深多年来对苏晚晴情深不渝、念念不忘的根源！
现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记者们疯狂了，镜头对准他，快门声此起彼伏。
霍霆深看着那些疯狂的镜头，看着台下因为他这句话而脸色骤变、试图冲上来的苏晚晴被保镖拦住，他惨然一笑，正准备继续说下去——
“哔——！”
整个发布会的直播信号，毫无预兆地被切断！
巨大的屏幕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第七章：轮椅上的身影
信号切断得太过突兀，现场陷入一片混乱和哗然。
记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霍霆深也愣住了，抱着骨灰盒的手臂僵硬。
就在这时，那面巨大的、已经漆黑的屏幕，突然又亮了起来！
但不是恢复直播信号，而是切换到了另一个画面——似乎是发布会场外，某辆顶级防弹保姆车内的实时影像。
画面清晰无比。
一个穿着素黑色连衣裙的女子，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她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脸颊甚至有些凹陷，显出一种大病初愈的脆弱。但她的脊背挺得笔直，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却冰冷得如同浸了寒潭的水，透过屏幕，精准地、毫无温度地，落在了台上失魂落魄的霍霆深身上。
那张脸……
赫然是——苏念！
“嘶——！”
全场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惊呼声！
“苏念？！她没死？！”
“那是谁？她坐在轮椅上……她看起来……”
霍霆深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剧震，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屏幕上的那张脸！
是苏念！
真的是她！
她没有死！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他几乎要冲下台去！
然而，下一秒，他所有的动作，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
画面里，一个穿着昂贵手工西装、气质矜贵慵懒的男人，出现在苏念的轮椅旁。他姿态亲昵地俯身，一只手自然地扶在苏念纤细的腰侧，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轮椅扶手上，形成一个充满占有欲和保护姿态的圈抱。
然后，那个男人抬起头，看向镜头，或者说，是透过镜头，看向屏幕那端脸色煞白的霍霆深。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慵懒而带着致命危险的笑容，声音透过车载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寂静的发布会现场：
“霍总，现在记起来……”
“也晚了。”
他是傅沉舟。
东南亚傅氏家族那个神秘莫测、权势丝毫不逊于港圈霍家的掌舵人。
霍霆深的瞳孔，在看清傅沉舟面容的瞬间，骤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状！
是他！
竟然是他！
苏念……怎么会和傅沉舟在一起？！
傅沉舟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现在记起来也晚了……”
晚了什么？
霍霆深抱着骨灰盒的手臂，无力地垂落。那精致的盒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却浑然不觉。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坐在轮椅上，眼神冰冷陌生，如同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的苏念。
和他记忆中那个温柔怯懦、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妻子，判若两人。
世界，在他重见光明后，再次轰然坍塌。
这一次，是彻底的，万劫不复。
未完待续
来源：阎紫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