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亲戚的后事,让我发现当下的年轻人,学历越高,人心越冷漠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05 17:18 1

摘要:如果不是在短短半年内,接连送走了两位亲戚,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有些观念的改变,就像是深夜里的一场暴雨,来得又急又猛,冲刷掉你所有自以为是的认知。

如果不是在短短半年内,接连送走了两位亲戚,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有些观念的改变,就像是深夜里的一场暴雨,来得又急又猛,冲刷掉你所有自以为是的认知。

那段时间,我心里反复琢磨着: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学历越高,人心就越冷漠了?

这话听着有点刻薄,甚至有些地图炮的嫌疑,但它却是我参加完两场截然不同的葬礼后,最真实、最直观的感受。

第一场后事,是开春时候,我远房的一位大伯公。

说远,其实也不算太远。他是我奶奶的堂哥,住在乡下老家,离我们市区开车要两个多小时。小时候过年,爸妈总会带我去他家拜年,他家院子里那棵老枣树,结的枣子又大又甜,是我童年记忆里不可或缺的一抹亮色。

大伯公一辈子没读过什么书,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几位表叔和表姑。他们也没什么高学历,最大的表叔初中毕业就去镇上开了个小卖部,二表叔在工地上干活,三表叔子承父业,还在种那几亩地,表姑则早早嫁到了邻村。

按理说,这样的一家人,在现在这个社会里,算是最普通、最不起眼的。

可大伯公走后,那场丧事办得,却让我这个在城里生活惯了的人,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接到消息那天,我爸开着车,载着我和我妈,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老家。车子还没开进村口,远远地就听见了哀乐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声,混杂在春日微凉的空气里,让人心里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大伯公家的老院子,已经搭起了白色的棚子,门口挂着白幡,院子里挤满了前来吊唁的乡亲和亲戚。

我一进门,看到的就是那口深棕色的棺材,静静地停放在堂屋中央。我的三位表叔,披麻戴孝,齐刷刷地跪在棺材前,眼睛红得像兔子。大表叔的嗓子已经哑了,每一次哭嚎,都像是用砂纸在磨,听得人心里发酸。二表叔是个闷葫芦,平时话不多,这会儿也只是跪在那里,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最小的三表叔,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和来吊唁的亲戚磕头还礼,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爸走得急,什么都没交代……”

表姑和几位表婶,则在里屋陪着已经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的大伯婆,她们的哭声虽然压抑,但那种悲痛,像是能穿透墙壁,紧紧地揪住你的心脏。

接下来的三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人情味”。

乡下的丧事,规矩多,也累人。守夜、烧纸、做法事,一样都不能少。三位表叔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灵堂,困了就在旁边的草垫子上眯醒了就继续跪着。他们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

来帮忙的乡亲们络绎不绝。东家送来一捆香,西家提来一袋米。村里的厨子自发地在院子里搭起了大锅,负责所有人的伙食。女人们在厨房里切菜、洗碗,男人们则在外面帮忙招呼客人、搬东西。

整个院子,虽然被悲伤笼罩,但却有一种强大的凝聚力。大家都在用最朴素、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对逝者的哀思,和对生者的慰藉。

我印象最深的一幕,是出殡前一天晚上。按照习俗,孝子要绕着棺材哭灵。

那天晚上,大表叔跪在最前面,他没有嚎啕大哭,而是用沙哑的嗓子,像聊天一样,对着棺材说话。

“爸,你放心走吧。妈有我们呢。你那几亩地,老三会好好种的。你不是一直念叨着家里的水管有点漏吗?我明天就找人来修好……”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最后泣不成声。

二表叔和三表叔也跟着哭了起来。那种哭,不是演给别人看的,而是发自肺腑的、撕心裂肺的痛。在场的所有亲戚,没有一个不抹眼泪的。我妈更是抱着我,哭得浑身发抖。

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死亡虽然带走了生命,但亲情和人与人之间的连接,却因为这场仪式,变得更加厚重和深刻。

学历不高,生活不算富裕的表叔们,用最传统、最笨拙,也是最真挚的方式,送了老父亲最后一程。他们不懂什么节哀顺变的大道理,他们只知道,父亲走了,他们要跪着、守着、哭着,把所有的悲伤都宣泄出来,把所有的礼数都尽到,这样才算对得起养育之恩。

这场丧事,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标杆。我觉得,这才是亲人离世后,该有的样子。

仅仅五个月后,另一场丧事,彻底颠覆了我的这个认知。

这次走的,是我的亲舅舅。

舅舅是个知识分子,退休前是市里一所重点中学的物理老师。他为人谦和,博学多才,我从小就很敬重他。舅舅有两个孩子,表哥陈明和表姐陈静。

这两位,就是我们家族里“别人家的孩子”。

表哥陈明,北大博士毕业,现在是一所985大学的副教授,学术圈里的青年才俊。表姐陈静,复旦医学院的高材生,在上海一家顶尖的医院当主治医生。

他们俩,无疑是学历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撮人。

舅舅是因为突发心梗走的,走得很突然。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时,我正在公司加班,当场就懵了。我妈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你舅舅……没了……”

我请了假,第一时间和我爸妈赶去了舅舅家。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以为我走错了地方。

没有哀乐,没有灵堂,甚至没有一丝悲伤的气息。舅舅家还是和往常一样,窗明几净,整整齐齐。舅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但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地流泪。

表哥陈明坐在书桌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表姐陈静则站在阳台上,拿着手机,语速很快地在讲电话。

看到我们进来,陈明抬头推了推眼镜,站起身,语气平静地说:“姑姑,姑父,你们来了。”

陈静也挂了电话走过来,对我们点了点头,说:“我妈一天没吃东西了,姑姑你劝劝她。”

整个过程,冷静、克制,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

我完全无法把眼前这个场景,和几个月前大伯公家那个充满哭声和人情味的院子联系起来。

我妈一看到舅妈,眼泪就下来了,抱着她哭成一团。我走到陈明身边,小声问:“哥,这是怎么回事?舅舅人呢?”

陈明指了指电脑屏幕,上面是一个复杂的Excel表格,分了好几个sheet,有“待办事项”“人员联络”“费用预算”等等。

他平静地解释道:“爸在医院的太平间。我和静静商量过了,现在是特殊时期,丧事一切从简。我们不设灵堂,不搞遗体告别,也谢绝亲友的吊唁和礼金。后天直接去殡仪馆火化,然后找个日子把骨灰安葬。我正在做一个流程表,确保每个环节都万无一失。”

我听得目瞪口呆。不设灵堂?不搞遗体告别?这……这还是办丧事吗?

我忍不住说:“哥,这……是不是太简单了?舅舅一辈子的老同事、老朋友、老学生,他们想来送送他,怎么办?”

陈明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波澜,他说:“我已经建了一个微信群,把所有重要的通知都发在群里了。我们还创建了一个线上纪念馆,大家可以在上面献花、留言。这样既环保,又不会打扰到大家的生活。我相信,这才是符合现代明的方式,也是我爸希望看到的。”

“我爸”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不带一丝情感的温度。

旁边的陈静补充道:“我已经联系好了殡仪馆那边,所有流程都是一站式的,专业团队负责,我们不用操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好法律和财产上的事,我已经咨询了律师,关于我爸的遗产继承和房产过户,需要准备一些材料。”

我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处理法律和财产上的事?在父亲刚刚去世,尸骨未寒的时候,他们想到的,竟然是这些?

我看着他们一个对着电脑,一个拿着手机,有条不紊、逻辑清晰地处理着一切,就像在完成一个工作项目,而不是在为自己的父亲办理后事。

我心里的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我想到几个月前,跪在地上哭到失声的几位表叔,他们虽然不懂什么叫“流程管理”,不懂什么叫“线上纪念馆”,但他们身上那种为人子女的悲痛和孝心,是实实在在的。

再看看眼前这对高学历的兄妹,他们冷静、理性、高效,但也冷漠得像两台精密的机器。

那几天,舅舅家始终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亲戚朋友上门,也没有人声嘈杂。陈明和陈静偶尔会和我妈聊几句,但话题始终围绕着“后续事宜”,比如舅妈的养老问题,舅舅的社保账户清算等等。

他们几乎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我私下里跟我妈抱怨:“妈,你看表哥和表姐,他们怎么能这么冷静?舅舅可是他们的亲爸啊!这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我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说:“可能……可能他们心里难受,只是不表现出来吧。”

可我怎么都看不出他们有一丝难受的样子。

直到出殡那天,我的这种看法,达到了顶峰。

我们几家至亲,跟着灵车去了殡仪馆。整个告别仪式,不到十分钟。没有司仪,没有悼词,甚至没有哀乐。

工作人员把舅舅的遗体推出来,我们围着看了一眼。陈明和陈静只是静静地站着,表情肃穆,但依旧没有眼泪。

舅妈终于忍不住,趴在遗体上放声大哭。我妈和我姨也跟着哭了起来。整个告别厅里,只有我们几个女人的哭声。

而那对兄妹,一个递上了纸巾,一个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嘴里说着:“妈,别太伤心了,爸已经解脱了。”“妈,注意身体,我们还要好好生活。”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学历这东西,有时候就像一道冰冷的墙,隔绝了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情感连接。它教会了你逻辑、理性和效率,却也可能让你忘记了该如何去爱,如何去痛。

火化结束后,我们去领骨灰。陈静抱着那个小小的骨灰盒,陈明则在一旁办理手续。一切都快得不可思议。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终于没忍住,用一种近乎质问的语气,对开车的陈明说:“哥,你们为什么能这么平静?难道你们一点都不难过吗?”

车里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陈明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难过。怎么会不难过。”

他目视着前方,缓缓地说:“我爸走的前一天晚上,是我陪着他的。他拉着我的手,跟我说,他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我和静静。他说,他教了一辈子书,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繁缛节,最看不惯的就是葬礼上那些假惺惺的哭嚎。他跟我说,如果他走了,千万不要搞那些东西,让他安安静D地走。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他埋了就行。”

“他说,真正的孝顺,不是在他死后跪在地上哭给别人而是在他活着的时候,多陪他说说话,让他过得舒心。”

陈明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去年,我爸查出心脏有问题。我和静静就商量好了,我们轮流请假,每个月都回来陪他。我给他整理了他所有的教学笔记,帮他做成了电子版。静静利用她的医学知识,给他制定了最详细的饮食和康复计划。我们每天都跟他视频通话,听他讲过去的事。”

“他走的那个晚上,其实我们都知道,可能过不去了。我陪了他一整夜,我们聊了很多,从我小时候淘气,到他教我做第一道物理题。他跟我说,‘明爸不怕死,爸就是舍不得你们。你们都要好好的。’然后他就睡着了,再也没醒过来。”

陈明说到这里,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他趴在方向盘上,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那是一种压抑了许久的、无声的哭泣,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让人心碎。

坐在后排的陈静,也早已泪流满面。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里,舅舅躺在病床上,虽然很虚弱,但精神还不错。他戴着老花镜,正在看陈明给他整理的电子笔记,一边一边笑着说:“这个臭小子,字比我还写得好。”

镜头的另一边,传来陈静温柔的声音:“爸,今天感觉怎么样?我给你炖了汤,一会儿就送过去。”

舅舅笑着对镜头挥挥手:“好,好,我女儿最孝顺了。”

视频很短,但那份浓得化不开的亲情,却扑面而来。

陈静哽咽着说:“我们不是不难过。从知道他生病的那天起,我们的心就一直悬着。我们只是觉得,与其把时间和精力花在那些给外人看的仪式上,不如真真切切地为他多做点事。他想看的书,我们一本本地买给他;他想吃的东西,我们想方设法地做给他;他担心我妈,我们就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好。”

“真正的告别,不是在殡仪馆那十分钟,而是在他生命最后的那一年里,我们说的每,陪他的每一个日夜。我们的悲伤,早在无数个担惊受怕的夜晚,流完了。现在,我们只想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走得体面、安宁。”

听完他们的话,我愣在座位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我一直以为,大伯公那场充满仪式感的葬礼,是孝顺的范本。我以为,哭天抢地、披麻戴孝,才是子女应有的态度。

我用我的标准,去衡量表哥和表姐的行为,给他们贴上了“冷漠”“无情”的标签。

可我错了。

我只看到了表面的形式,却没有看到形式背后的情感内核。

大伯公的儿子们,他们化程度不高,他们能想到的、能做到的,就是用最传统、最耗费体力的方式,去表达他们的爱和悲痛。这种方式,植根于他们所生长的土地和化,真挚而厚重。他们的孝顺,是给所有人看的,也是给自己看的,是一种情感的集体宣泄。

而表哥和表姐,他们接受了高等教育,拥有更广阔的视野和更理性的思维。他们表达爱的方式,更加内敛、更加注重实际,也更加尊重逝者本人的意愿。他们的孝顺,不是一场“表演”,而是一种融入在日常生活中的、细水长流的陪伴和关怀。他们的悲伤,是私人的,是内在的,不需要向外界去证明什么。

两种方式,没有高下之分,只有不同。

它们的内核,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对亲人最深沉的爱。

是我自己,太狭隘,太想当然了。

我突然明白,我们不能用一把尺子去丈量所有人的情感。每个时代,每一代人,甚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表达情感的方式。

学历的高低,并不能决定人心的温度。它改变的,或许只是我们看待世界、处理问题的方式。

有些人,把爱和悲伤刻在脸上,写在仪式里;而有些人,则把它们藏在心里,融进日复一日的行动中。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资格去评判谁冷漠,谁热情。

我开始学着去理解,那些看似不合常理的行为背后,可能藏着我们所不知道的深情。

就像表哥陈明,后来他把舅舅的骨灰,安葬在了学校后山的一片树林里。他说,舅舅一辈子教书育人,最喜欢听的就是朗朗的读书声。

他没有立碑,只是在种下的那棵小树上,挂了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是舅舅的名字。

每年清明,他和表姐会带着舅妈,一起来这里坐坐,陪他说说话,就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这,或许就是他们认为的,最好的纪念。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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