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2年9月,王若晴升入清华大学数学系大三。高强度的课程与科研训练让生活节奏骤然加快。早晨八点第一节课,结束后紧接着是连续的习题讨论与实验班小组研讨,下午往往安排满满的专业课程,晚上还要参加助教布置的额外辅导。等夜自习结束,已接近晚上十点,回到宿舍草草洗漱后
2022年9月,王若晴升入清华大学数学系大三。高强度的课程与科研训练让生活节奏骤然加快。早晨八点第一节课,结束后紧接着是连续的习题讨论与实验班小组研讨,下午往往安排满满的专业课程,晚上还要参加助教布置的额外辅导。等夜自习结束,已接近晚上十点,回到宿舍草草洗漱后,还得继续推演证明题,常常熬到凌晨两点才能入睡。
高中阶段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而大学里竞争激烈,面对同龄人轻松解题的速度,原本的优势不复存在。即便保持规律学习,效率却显著下降,经常盯着公式十几分钟毫无思路,大脑像被按下暂停键。母亲在电话里反复提醒:“大学三年级很关键,坚持住才能有未来。”父亲虽沉默寡言,但每次视频看到成绩单时,总是眉头紧锁。
自2022年10月起,王若晴的生活节奏彻底失衡。每天清晨,闹钟一遍遍响起,声音刺耳,却始终无法驱动身体起身。室友连声呼喊,她依旧僵卧在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却像灵魂被抽离,无法下定决心挪动一步。起床后的动作缓慢拖沓,刷牙时牙刷悬在空中半天不动,洗脸也常常反复打水才拍到脸上。早餐只吃两三口便咽不下,筷子在手中停顿许久。即便前一天晚上收拾好书包,出门前仍要反复检查水杯、笔记本和学生证,焦虑让她迟迟无法迈出宿舍门,几次因此错过了早课签到。
课堂表现同样令人担忧。王若晴坐在教室里,总是低着头,眼神发直,老师在讲解板书,她却感觉字迹在眼前模糊不清。数学推导公式看过两遍仍毫无思路,眼睛盯着纸面,大脑却空白一片。英语阅读时,刚写下的词汇转眼就忘,翻页速度越来越慢。夜间自习时,笔记本上只留下零散的字迹,手中钢笔停在空白处,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脑海却始终无法运转。回到宿舍的书桌前,半小时过去,仍没能写下一个完整的答案,心中涌起莫名的挫败感。
母亲在电话里追问学业情况时,王若晴只是沉默地摇头,言语迟钝,神色呆滞,连自己都说不清哪里出了问题。几天后,夜晚开始出现频繁噩梦,梦中不断被追赶或坠落,惊醒后全身冒汗,睡衣被冷湿的汗水浸透。坐在床边时,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甚至没有声音。白天精神更加涣散,走路时脚步踉跄,像踩在浮空的地面,眼神游离,常常与同学擦肩而过也无反应,整个人像被笼罩在浓雾中。
2022年11月23日晚上七点,数理统计课堂刚刚开始,王若晴胸口骤然发闷,像有重物压着,呼吸急促。耳中传来嗡嗡声,像塞了厚重棉团,外界声音逐渐远去。眼前景象开始晃动,黑影不断浮现,课本上的字仿佛从纸上漂浮起来。手脚冰凉僵硬,手心冒汗,右手握笔越来越困难,指背不受控制地颤抖。随着课程继续,她逐渐无力支撑,身体前倾,整个人伏倒在课桌上。嘴唇泛白,四肢僵硬冰冷。同桌惊慌失措地呼唤,声音却无法传入她的意识。直到老师赶来,她仍毫无反应,被紧急送往校医院急诊。
初步检查显示血压偏低、心率增快,心电图无明显异常。医生建议转至心理科做进一步评估。母亲当场脸色骤变,坚持认为“肯定是熬夜太多”,拒不承认心理问题。父亲沉默片刻,点头同意进一步检查。在心理门诊,王若晴填写PHQ-9抑郁量表,得分高达23,GAD-7焦虑评分为22,均处于中重度水平。清晨血清皮质醇检测结果为802 nmol/L,提示长期处于高应激状态。医生最终诊断为重度抑郁障碍伴广泛性焦虑,建议尽快启动药物治疗与心理干预。
最初,母亲强烈反对,坚信女儿只是心理问题,并非精神问题,不需要吃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医生耐心解释,抑郁症是神经递质紊乱所致,不是懒惰,不是脆弱,而是一种需要治疗的脑部疾病。家属最终同意接受方案,医生选择了艾司西酞普兰,一种常见的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SSRI),并辅以认知行为治疗。
起初几天,药物带来副作用:晨起恶心、胃口不佳,夜间容易惊醒,心跳加快,额头冒汗。偶尔在夜深时盯着天花板,怀疑药物是否真的有效。父亲的态度开始改变,每天晚饭后都会陪她在校园散步,不再催促说话,只安静地走在一旁。母亲也渐渐少提成绩,转而讲些生活琐事。虽然疲惫依旧,情绪并未完全改善,但夜间逐渐能睡整觉,不再从梦中惊醒,脑子不像之前那般沉重。
三个月后复查,抑郁量表得分降至10分,焦虑评分恢复至正常范围,清晨皮质醇降至15.1 μg/dL,接近生理标准。睡眠质量明显改善,入睡时间缩短,夜间惊醒减少。医生提醒维持现有方案,切勿因症状缓解而自行停药,强调“稳定不等于痊愈,康复需要时间和耐心”。
2023年6月的期末考试结束后,王若晴一度展现出难得的轻松。6月27日下午走出考场时,她背上微微出汗,手里紧握的笔因长时间用力而留下浅浅的痕迹。将书包放下的瞬间,轻声告诉室友:“这次数学分析题没那么难,感觉比之前好一些。”语气里带着少见的轻快。室友拍拍她的肩膀,笑着回应,让她放松几天。几日后成绩公布,排名提升十多个名次,老师在群里特别表扬“状态稳定,进步明显”。母亲在电话那头默默落泪,而她只是嘴角轻轻上扬,说:“我想睡会。”那晚,呼吸均匀,眉眼放松,睡得格外沉,好似久违的安宁笼罩全身。只是,这份久违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2023年7月3日傍晚六点左右,校园林荫道里落日余晖洒下,影子被拉得细长。王若晴与两位同学并肩而行,起初还能跟上对话,偶尔露出一丝拘谨的笑。可当话题停顿时,沉默像厚重空气压下,她突然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空虚。胸口像被石块压住,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不规则地加快。额头浮出细汗,掌心发凉。她停在长椅前坐下,双肩垂落,背脊微微弯曲,指尖不断绞动,像在寻求某种支撑。目光呆滞望向远处,没有焦点。同学关切询问时,她只低声回应:“我……需要坐一会。”声音颤抖,微弱得几乎消散在空气里。
几分钟后,她突然起身,脚步沉重,仿佛被无形力量牵引。走向前方时,步伐越来越缓慢,却逐渐偏离同学回宿舍的方向。呼喊声在背后响起,她没有任何回应。靠近校区围栏时,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轻微颤抖。低头凝视前方,神情模糊,眼神空洞得像失去了灵魂。此时,胸口的压迫感更加强烈,呼吸急促到几乎窒息。正当路过的行人试图靠近,她缓缓回头,眼神空洞而决绝。在下一秒,她动作迅速翻过栏杆,身影在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纵身而下。
2023年7月3日晚上8点05分,急救车抵达现场时,王若晴全身多处骨折,呼吸微弱,心率濒危。医生立即实施心肺复苏与紧急输液、手术干预,仍在次日凌晨宣告无效死亡。警方介入后确认因抑郁症复发自杀。宿舍书包夹层中发现一封遗书,字迹清晰,内容平静,结尾仅有一句:“对不起,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得知女儿自杀的噩耗,王母整个人像被抽空了魂,瘫坐在抢救室外的地板上,喉咙里发出撕裂般的哭喊声,双手死死拽着护士的衣袖,几乎无法自控:“她前天晚上还给我打电话,说想吃我包的饺子……怎么就没救过来?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父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唇角轻轻颤抖,几秒后忽然红着眼推开医生,声音激烈而哽咽:“你们不是说状态已经稳定了吗?不是一直按时吃药吗?怎么会突然出事?!”声音越喊越高,带着无助与质问,“是不是药出了问题?是不是你们哪一步疏忽了?!”
情绪在一瞬间彻底崩塌,悲痛与愤怒交织,医生几次想开口解释,却根本插不进话。值班护士急忙去叫科室主任,院方管理人员也随即赶来,安保在走廊维持秩序,场面一片混乱。
几分钟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缓缓蹲下,稳稳握住王母冰冷颤抖的手腕,语气低沉而坚定:“我们理解你们的痛苦……王若晴一直是我们重点关注的患者,从诊断、用药到随访,我们每一步都格外谨慎,不敢有半点疏漏。但这件事……对我们而言同样难以接受。”
王母听完,身体像被击碎,泪水大颗大颗滑落,哽咽着说:“她不是已经好了么?三个月前,医生还说情绪恢复得差不多,她自己也说以后要带我们去旅行……”
医生语气缓和:“我明白,但抑郁症的复发有时毫无预警,可能因为一点点波动就引发连锁反应。但请放心,我们会把整个过程重新梳理,任何细节都不会放过。如果你们愿意,我们会邀请专家组,对整个治疗过程进行全面复盘。”
次日一早,主治团队调取了王若晴自初诊以来的完整资料,包括历次心理量表、血液指标、用药记录及家属随访情况,重点排查三个方向:是否严格遵循服药方案、药品本身是否存在问题、是否有身体状况触发复发。
药剂科的记录显示,王若晴自2023年1月起每日固定口服艾司西酞普兰,从未漏服或更换;6月考试前复查时,PHQ-9评分降至9分,血清皮质醇晨值为512nmol/L,虽略有波动但在正常范围内,无需调整药量。抽血在标准时段完成,仪器校准无误;所用药品批次均为正规渠道供货,监管部门近期无异常通报。
身体方面也未发现明显异常——心电图规律,肝肾功能、血糖和电解质指标稳定;甲状腺功能正常。唯一略微的变化是体重在一个月内下降约1.4公斤,但这种波动在长期治疗中并不罕见。
面对一系列毫无破绽的数据,主治医生眉头紧锁:“药没问题,指标也在合理范围,前期没有明显复发征兆……更像是突发性的行为。但我们是否遗漏了什么?”他陷入沉思,忽然想到可以请省医院精神科的专家参与复盘。
当天中午,医院紧急将病历送至专家办公室。那位专家坐在桌边,戴着细框眼镜,一页页翻阅王若晴的评估报告和随访资料。血清指标、药物浓度、心理量表……每看到一处,就在边栏写下批注。身旁的年轻医生忍不住问:“主任,您觉得问题可能出在哪?”
专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合上档案:“表面上确实挑不出毛病,药效稳定,指标正常,没有明显前兆。但越是‘一切正常’,我就越怀疑,真正的问题藏在一些极小的细节里。”抬头望向窗外,声音低沉而坚定:“我要和家属谈一谈。”
王父与王母坐在诊室一角的沙发上,双手紧紧扣在一起,神情疲惫而戒备。老教授微微点头,语气平静:“请相信,我们不是推卸责任,而是想尽可能还原真相。”王父低声开口:“她真的每天按时吃药,还坚持学习和复习……我们也尽量不提成绩的事。即便压力大,也没表现过什么特别异常。”专家轻声追问:“你们最后一次和她说话是什么时候?”
王母用力擦掉眼泪,轻声答道:“7月2号晚上,她说天气不错,晚风很凉快,说散步时看到几颗星星,还提到等大四轻松点了想带我们去旅游……只是听她声音,有点累。”“她有没有提过遇到什么人,或者出现哪怕很细微的情绪起伏?”“没有。她只说一个人待着舒服。”王父声音干涩。
老教授缓缓点头,像是在把零碎细节拼凑。他忽然问了句让家属一怔的话:“王若晴从小是不是特别懂事?”王母泪眼婆娑地点头:“是的,从小就很省心。有次我身体不好,她自己学着做饭,从没让我们操心,成绩也一直很好。”随着母亲的回忆逐渐涌出,老教授陷入长久沉思……
直到会议室安静下来,医生们互相对视,似乎终于从点滴中捕捉到蛛丝马迹。老教授深深叹息,低声道:
“我一直在提醒,抑郁症不是情绪问题,不是简单的想不开。你们的确没有再给他施压,也做出了很多努力,王若晴每天按时服药,病情曾明显改善,甚至可能痊愈。但她在服用艾司西酞普兰期间,有三个关键细节……你们忽略了。而这三件事,往往被很多家庭误认为无关紧要,殊不知,一旦偏离了原本的稳定轨道,它会悄无声息地,把孩子推向那个我们最不愿面对的方向……”
王若晴在服用艾司西酞普兰的过程中,第一个被忽视的细节与季节性生物节律有关。她在大三下学期迎来了学业最紧张的阶段,长期在图书馆和宿舍两点一线,几乎不见阳光。缺乏自然光照会影响褪黑素与血清素的代谢节律,而艾司西酞普兰的药效本身就是通过调节血清素水平起作用。如果昼夜节律被严重打乱,药物的作用容易出现偏差。她的室友回忆,整个六月她几乎每天都是在昏暗的环境下学习,导致本应逐渐恢复的情绪再次陷入低谷。
第二个细节与她的用药方式相关。虽然记录显示王若晴没有漏服药物,但她常常因为担心胃部不适而在空腹时快速吞服药片,然后只喝少量水。事实上,这种方式容易让药物在胃肠道吸收受阻,甚至可能因为胃酸环境而加速分解。标准建议是饭后或配足量水服用,以确保药物浓度稳定。她以为只是图省事,但长期下来,药效稳定性被破坏,情绪状态因此受到波动。
第三个被忽略的细节来自运动习惯。王若晴大多数时间几乎没有规律锻炼,偶尔心血来潮跑步,却常常在深夜进行高强度运动。剧烈运动会在短时间内显著升高皮质醇水平,对中枢神经递质造成波动。对于正在服药的人来说,这种短时高强度刺激可能影响药物稳定作用。表面上看,她是在锻炼身体,但实际上,这种不规律且过于激烈的方式,反而增加了复发的风险。
这些细节看似并不严重,但在长期累积后,效果却可能被放大。光照不足、错误的服药方式以及不当的运动习惯,都在悄然影响药物发挥作用的稳定性。艾司西酞普兰的治疗效果往往需要外部生活方式的配合,一旦患者没有意识到这些小问题,整个治疗链条可能因此产生漏洞。王若晴的情况正是如此,表面上的努力掩盖了潜在的不平衡。
家属与同学常常会被成绩的起伏或情绪的表象所误导,认为“状态稳定”就意味着完全好转。可实际上,这种疾病的复发往往不是因为外界巨大变故,而是由这些看似微小的生活细节累积触发。光照、服药方式、运动,这些细节平日被认为是无关紧要的,却能决定神经递质在体内的微妙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复发就可能悄然到来。
王若晴的离世提醒我们,抑郁症的治疗并非单靠药物本身,而是与生活方式密切相关。规律的日照、正确的服药方式以及适度的运动,都在维持大脑功能的稳定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任何一个细节被忽视,都可能削弱治疗的整体效果。临床上类似的教训屡见不鲜,这也是为什么医生总是反复强调生活习惯与药物同样重要。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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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女生抑郁症走了,医生:吃艾司西酞普兰,别犯这3个服药错误》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爆头阁vq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