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审判揭秘:一文详解,28个战犯被判刑、7个战犯绞刑前后表现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30 07:00 1

摘要:“由于英美荷冻结资产,日本必需物资的输入极度困难,日本国力将失去弹性。我们只能依靠自己仅有的生产力和依靠中国、越南、泰国的物资,其他途径完全被闭锁,某些储存的特殊需要物资逐渐耗尽,特别是石油,除了依靠储存量以外再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才开战。”“日本在诉者武力以前

东京审判期间,二十八名战犯按危害和平罪被提起公诉,通过查证,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谁也抵赖不了。

但是,关于日本为什么要侵略他国、发动太平洋战争,被告人还在无理狡辩。

1、无耻的狡辩

东条英机在法庭上说:“战争的原因,是由于保护日本的权益和居民的安全。”“战争的长期化和扩大化是基于战争的本质决定的。”

关于太平洋战争开战的原因,东条在宣誓供词中说:

“由于英美荷冻结资产,日本必需物资的输入极度困难,日本国力将失去弹性。我们只能依靠自己仅有的生产力和依靠中国、越南、泰国的物资,其他途径完全被闭锁,某些储存的特殊需要物资逐渐耗尽,特别是石油,除了依靠储存量以外再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才开战。”“日本在诉者武力以前,曾全力进行外交谈判,美国政府解读我们的密码电报,在知道日本真意的时间,延长谈判时间,提出赫尔备忘录那样的高压要求。美国知道日本除了战争以外再无他法,仍把日本往穷途上赶。”

开战当时的日本海相岛田繁太郎大将在宣誓供述词中说:

“盟国对日经济制裁的效果超出想象以上,难以忍耐,我们以惊愕的眼光注视着美国军备不断增强,原以为美国当时只考虑对德作战,没有考虑美国正在对日采取军事措施。美国太平洋舰队在很久以前便从西海岸向夏威夷移动,威胁日本。美国的对日政策是冷酷的,它决心强制日本答应它的要求而毫不手软。美国在军事上、经济上援助中国,刺痛了日本国民的感情。美英等国明显以日本为对象召开军事会议,穷途乏策是当时日本的实际情况。”

岛田原海相还说:

“当时日本只剩下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是按‘给’、和‘拿’的原则,在外交上解决全部问题;一个是用自己的力量冲破经济封锁,这是防卫性的,是最后的于段。”“日本希望用第一个办法全力进行外交谈判。可是,11月26口,赫尔备忘录来到了,利用外交途径已经绝望,为此,不得已便采用最后手段,走上战争的道路。”

开战时的外相东乡茂德的证言和东条、岛田有细微的差别。

关于日美外交谈判,他硬说是由于美国无视实际情况向日本提出过高要求才破裂的。主要在于日本不同意从中国撤军。

他强辩说日本已经和中国打了四年仗,舆论大都承认九一八事变以来日本的政策并予以支持,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内阁都不能像美国要求的那样,完全不考虑九一八事变以来的事态变化,从中国撤军对我们的行为抱持强烈反对的人们,也不应该无视这种事态的变化。

最后他又说:“即使外交谈判决裂了,也不应该诉诸武力,应该在美国的经济和军事压迫下卧薪尝胆,等待将来的机会。”

战犯中也有自知理屈并承认理屈的人。曾任师团长、航空本部长、台湾军司令官、教育总监,在阿部内阁和米内内阁担任两次陆军大臣、两次担任华中派遣军总司令官的西部军总司令官畑俊六,这个双手沾满鲜血、杀人不眨眼的日本军国主义分子,没有畏罪自杀,在国际法庭审理的全过程中,一直保持沉痛寡言的表情,他每天在想些什么呢?

畑俊六有一天在被告候审室里交给他的辩护律师神崎正义一张用彩色纸写的字,上面用汉语写道:

“马上之半生,长夜之梦,俊六。”

这九个字,说明他认识到侵略战争害人害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现在一枕黄粱梦醒,自己给自己画了句号。

2、庄严的判决

远东国际法庭在1948年4月16日最终辩论结束,休庭六个月,1948年11月4日上午9时半重新开庭,正式宣判。

判决书由审判长、澳大利亚审判官韦伯爵士朗读。每日从上午9时半到下午4时,共朗读了七天。每天中午有一个半小时午休,上午和下午的中间各有十五分钟休息。与此同时,在播放室里朗读译成日语、俄语的判决文本。

判决书中罗列从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本侵略中国东北三省开始,到1945年太平洋战争结束为止的全过程,对日本的军事、外交、政治、教育、思想、宣传等各方面做了历史结论。

判决书首先阐述远东国际法庭的组成和审理经过,审判庭的权限和法律根据,接着,依次宣读被告的犯罪事实,详述军部支配日本政府和准备战争,侵略中国东北,成立“满洲国”傀儡政权,发动七七事变大举侵略中国,妄想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侵略西太平洋地区、发动太平洋战争及战时的残暴行为等,内容十分浩翰。

这次判决具有历史性的意义。全体工作人员积极努力,严肃谨慎。调查审理共用了两年半的时间,起草判决书由代表各国的审判官分担,然后集中合议。包括翻译和印刷等工作,加到一起只用了六个月的时间,工作效率是罕见的。

最扣人心弦的是最后一天宣布判决结果。

大家都在猜测这二十八个战犯将被判什么刑。联系到1946年10月1日纽伦堡法庭的判决,在德国、意大利的战犯中,只有十二人判处绞刑,三人处无期徒刑,二人处十二年,一人十五年,一人十年有期徒刑。出人意料之外,还有三人宣告无罪。

这次东京法庭对那些战犯将判什么刑?被告本人在猜测,法庭内外许多人也在翘首等待。

东京以及全世界的人们和新闻媒体都在注视着这一时刻。爱好和平的人们一片欢欣。东条、松井、板垣、土肥原等人的家属也去旁听。

东条英机的妻子和女儿,偷偷站在法庭背后的树荫里,躲避新闻记者的跟踪采访,一面看东条的最后书信,一面偷偷哭泣。

1948年11月12日下午3时45分,整个法庭的紧张气氛达到最高潮。十一个战胜国的国旗更加鲜艳,光彩夺目。全场沉浸在寂静和森严的气氛之中。高大的天窗上数个开口射入耀眼的阳光,数台巨大的摄影机立于旁听席、记者席、审判官席旁,摄影师们都在屏息等待拍摄世纪大审判的经过。

全场座无虚席。人们神经极度紧张。除摄影机拍照的声响外,全场鸦雀无声。

法庭执行官按照惯例宣布:“远东军事法庭继续进行。”然后,审判长宣布:“对被告宣布判刑!”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被告席后方的被告出入口。被告按英文字母的顺序依次由宪兵带领进入法庭。

首先进来的是原陆军大将荒木贞夫。他站在被告席上,听到被判处无期徒刑以后,点头致意,转身退出。

下一个是个子不太高、身体肥胖的原陆军大将土肥原贤二。

他向正面的审判长郑重弯腰行礼,把面前桌子上的耳机拿起带上,保持立正不动的姿势静听。韦伯审判长用抑扬顿挫的声调,慢慢用英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宣读:“被告土肥原贤二,根据你被认定有罪的起诉书所列内容,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以极刑。”

他摘下耳机,再一次敬礼以后退场。这时,二层楼的旁听席上有些人窃窃私语。

接着依次是桥本欣五郎、畑俊六、平沼麒一郎被判处无期徒刑,广田弘毅判处绞刑,星野直树判处无期徒刑。

板垣征四郎非常紧张,对正面的审判长没有什么礼节。他和土肥原贤二同样是1931年9月侵略中国东北的策划人和实际执行者,双手沾满中国人民的鲜血,两个人又同样分别担任马来半岛、苏门答腊、爪哇、婆罗洲等地的方面军指挥官,虐待残杀数千名俘虏,死有余辜。他被处以绞刑。

原内务大臣木户幸一被判处无期徒刑。原缅甸派遣军司令官木村兵四郎判处绞刑。

原首相、陆军大将小矶国昭判处无期徒刑。

南京大屠杀的元凶,原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一个干枯的小老头,被判处绞刑。

原陆相、侵华元凶、陆军大将南次郎,茫然若失地站在被告席上。听到宣判无期徒刑以后,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经过催促才转身退去。

原陆军中将武藤章,本是东条英机手下的军务局长。从缔结日德意三国同盟条约到发动太平洋战争,在决定侵略政策上起了很大推动作用。以后又在苏门答腊和菲律宾等地虐待俘虏。判处绞刑。

原海军中将冈敬纯,原驻德大使、陆军中将大岛浩,原军务局长、陆军中将佐藤贤了,原企划局总裁、陆军中将铃木贞一,判处无期徒刑。

原外相东乡茂德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原外相重光葵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轮到东条英机接受判刑了。

空气紧张的法庭更形紧张。白热光的全部照明灯一起打开,二十多台三角架上的摄影机同时开始拍摄。日本及世界各国的新闻记者数百人,一齐拿起了望远镜、录音机。审判官、检察官、律师、翻译、贵宾席和旁听席上的人以及所有的工作人员,眼睛都狠命盯着被告人出入口。

东条英机从被告席后方的出入口进来了。

他身穿咖啡色军便服,向前走几步,站在指定的被告席桌前。和故意执拗不低头的人不同,也和其他鞠躬敬礼的被告不同,他向对面审判长席微微低头致意。

他站在长桌子后面,戴上耳机,秃头上又戴上鳖甲边的眼镜,面孔死人一样苍白。

审判长韦伯爵士依然用抑扬的、威严的声调,一个字一个字地宣读判决全文:

“被告东条英机,根据你判定有罪的起诉书所列内容,远东军事法庭判处绞刑。”

东条每听到翻译成日语的一句,都轻微点头,表示听清楚了,脸上故意呈微笑状。他再一次向对面轻轻点头,转身走出去。

原大藏大臣贺屋兴宣,原外务省情报部长、驻意大利大使白岛敏夫,原参谋总长、陆军大将梅津美治郎都判处无期徒刑。三人因病缺席,由委任律师起立代替接受宣判。

下午4时12分,历史性的审判终结,被判处死刑和无期徒刑的战犯,分别被押上大型汽车,由宪兵的警戒车辆押运到巢鸭监狱。一路上,道路两旁都由宪兵警戒,保持异常戒备状态。

3、战犯走向绞刑架

七名判处绞刑的战犯,从宣判那一天开始,便受到严密的监视,并改送到原女犯的单身禁闭室里监禁。室内有一张折叠床,靠窗户旁边有一个便器,盖上盖子后当椅子用;椅子前面是一个盥洗器,盖上盖子便当桌子用。

鉴于德国柏林监狱中曾出现过战犯戈林服毒自杀的先例,所以这次看守特别严格。室内一百瓦的电灯昼夜长明,犯人的一举动都受到监视。点名的时候,所有战犯都要裸体,连肛门都要检查。吃的是GI食(Gavernment Issue),从炊事员到送饭人,一切工作都不让日本人参加,以防把毒药或自杀工具带进去。

监禁四十一天后,11月21日上午9时,七名战犯正式接到执行判决的通知。东条强烈要求吃一顿日本饭。22日晚上,破例让他吃了一餐日本饭,有米饭、酱汤和烧鱼。

临刑前,在监狱的佛间内,由巢鸭监狱的佛教戒师花山信胜给他们念经,并给每个人都喝一杯葡萄酒。

21日深夜11时许,七名罪犯在各自的执行绞首刑命令上签了字,穿上没有肩章和任何标志的美国陆军救护工作服,戴上手铐;为了防止犯人用手铐砸自己的脑袋,又用两根结实的布条系在手铐上,再绑在两条大腿上,一步一步向绞刑架走去。

绞刑场设在监狱右侧一间宽敞的房间里。绞刑台全用越南出产的铁木制成,下面是八尺见方、九尺高、四面装着板壁的绞刑台座。台座南面,是两旁有扶手、宽五尺的十三级台阶伸向台座顶端。台座上结实的木架上面系着七根打着套结的麻绳索,这就是七名战犯的归宿处。

11点40分,从监狱通往刑场的近百米甬道两侧,每隔十米相向站着两个持自动步枪的美国宪兵,一直伸延到刑场门口。

紧接着,主执行官克里尼密斯宪兵中尉和十四名执行宪兵,八名执勤宪兵和四名法医,由典狱长阿尼斯少校率领进入刑场。除法医和阿尼斯以外,腰间都配带自动手枪。执行宪兵和法医将准备工作又检查一遍。执勤宪兵分别站在监刑席两侧。

这时,天棚上的四十只电灯全亮了,取光天化日之意,把刑场照得如同白昼。

美国代表、美国处理日本事务理事会主席西波尔博士,中国代表商震上将,英国代表巴特斯克中将,苏联代表迪利比扬格中将负责监刑。他们由基南检察长、韦伯大法官陪同,于11点50分来到刑场,阿尼斯陪他们在监刑席上就座。

挂在东面墙上的圆形钟敲响了凝重而明快的十二声。这时,土肥原贤二、东条英机、武藤章、松井石根四人被押入刑场。执行宪兵拿着他们各种姿态的像片,对他们作了确认,验明正身、然后每人都被两名宪兵扶在刑椅上。将绞索套上他们的脖子,然后把脚底下的踏板启开,整个身体悬空,约两分钟后,他们颤抖的双腿蹬了几下就咽了气。第二批执行的是板垣征四郎、木村兵太郎、广田弘毅三人。

零时37分,七名战犯全部被绞死。美军的死尸收容负责人从绞首台上移下尸体,立即运送到火葬场火化。同其他战争犯罪人执行死刑时一样,将骨灰抛弃掉。

处刑前一天,东条在接受花山佛教戒师的教诲以后,连连点头称是,说:“顿开茅塞,顿开茅塞。有了花山教诲师的谆谆教诲,我一切都明白了,也视死如归了。”

东条将一串念珠交给花山,恳求他转交给他的夫人胜子留作纪念,说:

“请转告我的夫人和子女,转告与我共事的一切朋友,我能够为天皇陛下承担战争责任,在保住陛下皇位上尽了自己的一分责任,感到无比欣慰。”

接着东条英机写了三首辞世诗,大意是:

“从明天起毫无忌惮,在佛的跟前悠闲睡觉。”“现在已经没有挂在心上的浮云,只想着快往西去。”“今天越过有为的深山,只有高高兴兴到弥陀的跟前去,和三百万战死者在一起。败军之将。”

发动九一八事变、占领东北,屠杀中国人民心不跳、眼不眨的板垣征四郎,被日本报纸吹嘘为“一说板垣来了,连小孩都不敢哭”的他,轮到自己被处死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他写的遗诗大意是:“流浪人身上的浮云已经消逝”,“伏首神前,只有深深请罪。”“只有无,还有空。”

对东条英机等甲级战犯宣判,这是日本全国最瞩目的大事,也是全世界最关心的大事。全日本国民一致把愤怒集中在东条英机身上,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在声讨。不单是遭受战争灾害的日本人民对战犯表现出强烈的憎恨,凡是受到这次战争伤害的各国人民,也都向战犯发出了声讨。

日本朝日新闻社会部记者野村正男,是一位自始至终在国际法庭旁听席上倾听的人,也是每天忙于采集新闻的人。

他在11月14日《周刊朝日》上写了这样一段话:

“当时的国民心情,把败战的悲惨命运、生活上的不幸、毁灭了住宅…等所有一切的不满,都归罪到开战首相东条的身上,大有出了一口气之感。“

“还有人说东京审判是胜利者的复仇审判,那是不对的。因为这个审判是支持了被迫害的人们的激情,惩罚了给日本国民带来不幸的人。”

《读卖新闻》以《东京审判的意义》为题发表社论,支持审判和判决,其中说:

“审判的直接目的是对甲级战犯的处罚。但在另一方面,通过彻底调查清楚他们的犯罪行为,从而广泛地向世界唤起良心和理智,使人类免于再一次被野心家驱使,遭受战争的涂炭,这才是真正的目的。这一点是有世界意义的。”

“如果只用审判是胜利者的复仇这种观点来看待,任何时候都不可能重新建设民主的、和平的日本。”“同情战犯、或者认为他们是英雄等等的感情,除了使日本再一次孕育出新的法西斯温床以外,没有任何好处。”

“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圈’、‘圣战’,明显是野心的军人和政治家心中构想出来的。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战争绝对不是单纯外部的必然性产生的。这些怀有野心的军人和煽动性的政治家们,鼓吹战争必然爆发论,把所谓的‘危机'强加在人民头上,使他们产生错觉,从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老百姓推到战场上去。所以,他们是战争贩子。”

《每日新闻》以《对日本人民的严肃宣告》为题发表社论,要求日本人民深刻反省:

“只对身居特定地位、有特定行动的人进行处罚,认为这就可以一切完结了,日本所有的人都洗刷乾净了,这是极大的错误。所有的日本人都应当深刻反省。东京审判是处罚特定被告的,同时,也是对日本全国人民发出严肃的正义宣言:走向新的道路。我们以最严肃的心情来听这个消息,就是为了弃旧图新。”

《朝日新闻》以《世界和平意志的体现》为题发表社论,谈到惩办战犯的性质,认为:

“东京法庭所决定的意志,毫无疑问,对于接受波茨坦宣言无条件投降的日本来说,是不可动摇的权威性意志。”

但是,长期受军国主义思想毒害的日本人中,肯定有各式各样的反应。正如《读卖新闻》社论中警告的那样,同情被告人、把他们视为英雄并由此而感伤的人也大有人在。

11月13日《朝日新闻》的“天声人语”专栏中有这样一段话:

“当我们看到对被告战犯等人判罪的时候,胸中不禁产生强烈的冲击。那不是单纯的愤怒和憎恶,而是一种超越憎恶的民族悲哀拥塞心头。”

(正文完)

来源:之华说史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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