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擅自把酒庄转给男闺蜜,我转让产权:被别人碰过的,我嫌脏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9 23:39 1

摘要:我轻轻摇头,语气坚定,“我的酒庄,就是我的命根子,既然已经挂上了别人的名,那它就已经不再纯净”

第1章

老婆竟擅自将我名下的私人酒庄,转到了男闺蜜的名下。

我毫不犹豫,迅速办理了产权转让手续。

当郑灵月得知此事,她觉得我反应过度,小题大做。

“他只是借用一下酒庄的名头,以此蒙蔽银行,方便贷款而已……”

我轻轻摇头,语气坚定,“我的酒庄,就是我的命根子,既然已经挂上了别人的名,那它就已经不再纯净”

“我不喜欢任何被玷污的东西”

郑灵月默默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结婚纪念日那天,郑灵月一杯酒将我迷晕,随后将我送到了沼泽地。

她坐在飞机上,冷眼旁观我的双脚慢慢陷入泥沼。

“你不是有洁癖吗?这沼泽的泥,够不够脏?能不能治好你那见不得别人碰你东西的怪癖?”

她将我的窘态在暗网上直播,看着我在泥沼中翻滚,满身污秽。

我拼尽全力,抓住绑在一棵草上的摄像头,怒声喝道:

“戏看够了吗?还不快滚过来救我!”

……

寂静仅仅维持了两秒,紧接着,直升机内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郑总,你这调教手段可不行啊,都快成泥人了还敢对你吼,哈哈哈”

“要不您就低个头,把他拉上来吧?”

郑灵月紧握红酒杯的手指微微发白,杯沿在她掌心留下了一道红印。

她没有理会副驾驶的调侃,只是俯身靠近舷窗,目光如刀般划过我满身的泥泞。

“低头?陆缘一,你忘了自己以前说过什么了吗?脏了的东西,我郑灵月从不碰”

“现在你浑身是泥,比酒庄的名头脏上一百倍,凭什么让我救你?”

十几个摄像头分布在沼泽的各个角落。

一块巨大的投影幕布被分割成几块,全方位展示着我的狼狈。

【天哪!这郑总也太狠了吧?这是亲老公吗?】

【听这意思,这老公是有洁癖啊,厉害,用魔法打败魔法】

【洁癖的人最讨厌了,装什么清高】

【楼上恶意太大了,没看到那小男人都要哭出来了吗?】

我感到一阵恶心。

泥浆已经漫过了我的大腿,冰冷的触感顺着毛孔往骨头里钻。

连带着我的心也像被冻住了一般,就因为我卖了酒庄?哈?

当初为了让郑灵月毫无压力,我告诉她我家道中落,只剩下这个酒庄。

让她用来向银行申请贷款,等她翻身后再加倍还我。

结果就因为我拒绝把自己的酒庄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郑灵月在飞机上嘲讽我:

“你是不是以为你不把酒庄给何知意,我才这样对你?”

“你错了,是因为你拜金,你看我有翻身的能力就早早借酒庄傍上我”

“而知意想借用,你就立马卖掉,不就是怕亏钱?现在把你卖酒庄的钱给知意,我就饶了你”

我的头脑瞬间一片空白,原来她是这么想我的。

而屏幕上的字也顿时滚动得更加厉害。

【原来是这样,那这个小男人确实有点小心眼了】

【对,听说这个何知意还是郑总的好朋友,帮了他,怎么也不会被弄到这里】

【一报还一报吧,就是活该】

暗网上的恶意浓烈得让人窒息。

而何知意的声音也适时地响起。

“灵月,陆哥看不上我也是应该的,他眼光好,能看到郑总的独到之处”

郑灵月毫不掩饰地夸赞何知意。

“知意为了家族的生意四处奔波,不像有些人拿着祖产傍人,坐享其成”

四处奔波?

他的四处奔波就是奔走在她办公室吗?

郑灵月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说何知意有能力。

我把何知意有错漏的文件找出来给她看。

郑灵月却直接翻脸,对我百般挑剔。

“陆缘一,你这个人不仅没什么能力,嫉妒之心还重”

连我指出来的错漏,她也一眼不看。

他们总是在书房里商讨事情。

她明知道我有洁癖,我也跟她说过。

我不喜欢何知意,你们可以在公司商讨,但不要带到家里来。

何知意进去后,我就再也不去了。

我趴在污泥上,动了动嘴唇,对着摄像头说道:

“郑灵月,你真脏,你早就脏了”

“我不喜欢脏的东西,我们离婚吧”

暗网上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停地刷屏。

【郑总,这小男人嫌你脏,要离婚】

郑灵月看着屏幕中的我,眼神稍微有些恍惚。

何知意在一旁煽风点火,煞有介事地摇头。

“离婚,陆哥怕是舍不得吧,毕竟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

郑灵月哂笑一声,为自己被骗感到懊恼。

“陆缘一,你什么都没有了,离婚是想分财产吗?你只会净身出户!”

郑灵月对着飞行员厉声喝道。

“把直升机降低点!既然嫌我脏,我让他脏得更彻底!”

第2章

直升机猛地下降了十几米。

螺旋桨卷起的狂风瞬间掀翻了我额前的碎发。

腥臭的泥浆随着气流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嘴里、眼睛里全是带着腐草味的湿泥。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不停地颤抖。

本来已经在沼泽上稳住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一边不停地往下陷。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郑灵月让人打开了大灯。

强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哇,他抖得好厉害!】

【他好像哭了,不会吧?】

【郑总也真够狠的,直击要害】

【身体都快陷进去一半了,再过个十秒钟就被埋了吧】

我竭力抓住身边的植物来稳住身体。

他们都在等着我求饶,准备将我最后的价值榨干。

何知意假惺惺地劝道。

“陆哥,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陆哥我不在乎你这点钱,但你得让灵月看到你的态度啊”

话音刚落,直升机又下降了半米。

螺旋桨的气流像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按着我的肩膀往泥浆里压。

我抓着的野草“咔嗒”一声断了半截,身体瞬间往右侧陷了下去。

泥浆直接漫到了胸口,冰冷的水裹着腐叶往衣领里灌,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窒息。

郑灵月的笑声透过扩音器传来,混着风声格外刺耳。

“陆缘一,你不是有洁癖吗?再陷下去,泥就要灌进你嘴里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装清高!”

何知意也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虚伪的惋惜。

“陆哥,你看你现在多狼狈”

“灵月说了,只要你把卖酒庄的钱转到我账户上,再当着暗网所有人的面说我错了,不该那么小气”

“她就立马把你拉上来,我也不追究你故意修改我的文件,增加好多错误的事了”

郑灵月的爆喝声传来。

“好啊你,陆缘一”

“我以为你只是单纯嫉妒,没想到还下黑手”

“你知道知意的决策影响多少人的生计吗?”

没有做过的事也要安在我身上吗?

她决心要给我一个教训,让人将一盆动物血倾倒在我身上。

“哗啦——”

一盆带着铁锈味的血从直升机舱门泼下。

红色的液体溅在我裸露的脖颈上,瞬间与冰冷的泥浆混在一起,腥臭味直冲鼻腔。

暗网直播间的弹幕像疯了一样滚动。

连直升机里的笑声都带着诡异的兴奋。

“郑总这招绝了!血腥味能引多少东西过来啊?”

副驾驶的男人举着手机怼近舷窗,镜头死死地盯着我满身血污的模样。

“陆先生,现在知道怕了吧?赶紧求郑总,不然等会儿来的可就不是蚂蝗了!”

我抹掉脸上的血泥,指尖传来的黏腻触感让洁癖带来的生理性不适翻涌上来。

但更多的是刺骨的寒意。

郑灵月竟然真的为了何知意,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我趴在沼泽上,感受着密密麻麻往身上爬的蚂蝗。

它们吸血的声音很小,但血液迅速流失让我的身体渐渐变冷。

我挣扎着想将这些蚂蝗挣脱开,但代价是陷得更深了。

我开始变得绝望,眼睛里没有泪水,只有一片空茫。

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我的情况。

【不会死人吧】

【还玩?就是凶杀现场了吧】

直升机上的人也不想摊上命案。

“郑总,陆先生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郑灵月看着我不再挣扎的样子,不带丝毫感情地说。

“他死不了,祸害遗千年”

“如果不是他虚荣拜金,他也不会在这里,一个小教训而已”

弹幕都在劝我求饶。

我没错,为什么要求饶?

我挣扎着用想起的技巧抖掉了大部分的蚂蝗。

慢慢脱掉自己的衣服,到没有血的泥浆中洗刷自己的身体。

第3章

我盯着摄像头的眼神没有半分退让,泥浆顺着身体往下滴。

混着血污在身前积成一小滩暗褐色的水洼。

暗网直播间的弹幕突然静了几秒。

【这眼神好狠!他好像真的不怕死!】

【郑总玩脱了吧?人家根本不求饶,还放狠话!】

【刚才谁说他哭了?这明明是要拼命的架势!】

直升机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郑灵月攥着对讲机的手指泛白,对着扩音器吼道。

“陆缘一,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求我还来得及,再犟下去,等会儿来的东西可不会跟你讲道理!”

我觉得她可笑至极,如果不是我有野外求生的经验,此时已经成为沼泽底的尸体了。

“郑灵月,你从没想过跟我讲道理,你想置我于死地”

何知意忽然发出声音,“呀,陆哥也太不知羞了!”

此时所有人才注意到我现在已经是全裸了!

只是有泥浆的掩盖让我还算体面。

郑灵月的脸又陡然泛红。

“陆缘一,知意说你本性放荡,我本来还不信,可是你——”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你想给我戴绿帽子吗?”

她不顾我的体面,一句一句地蹦出来。

“你早就想找下家了是不是?”

“怎么蚂蝗还把你咬爽了吗?真是下贱”

愤怒直冲我的大脑,我冲着摄像头喊道。

“郑灵月,这么多年,我有哪里对不起你?”

“若没有我,你又怎能开公司?谁都有资格对我评头论足,唯独你,配吗?”

五年时光,即便她这五年对我背后的默默扶持一无所知。

哪怕是对待一条狗,五年也该培养出深厚的感情了。

屏幕中,郑灵月的脸庞扭曲变形,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冷笑。

“扶持我?你除了那个破旧的酒庄,还为我做过什么?”

何知意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灵月,陆哥或许是精神压力过大,开始胡言乱语了。”

直升机上的人也纷纷随声附和。

“这位陆先生,还真是顽强啊。”

“本以为他快不行了,没想到是装的。”

郑灵月被彻底点燃了怒火。

“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的就是你。”

何知意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一丝惶恐,却更多的是兴奋难掩。

“灵月,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陆哥他毕竟……”

郑灵月不屑地嗤笑一声,打断了何知意的话。

“他对你文件暗中动手脚时,他自私自利,眼睁睁看你家破产时,可曾有过一丝怜悯,放!”

那最后的“放”字,是她对着对讲机,厉声下达的命令。

直升机侧舱门再次开启,一个被黑布蒙住的铁笼被缓缓推出。

当它悬停在距离我不到十米的空中时,笼底猛然打开。

不是一条,而是数条黑影蜿蜒而下,从空中直坠,噗通、噗通地落入我周围的泥沼,溅起一片片污浊的水花。

暗网直播的弹幕瞬间沸腾。

【天哪!真的来了?】

【是毒蛇吗?郑总太厉害了!】

【玩得这么大?这下不死也得重伤了吧!】

【快看他的反应!】

无需弹幕提醒,那一刻,我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

冰冷的泥浆似乎瞬间失去了寒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脊椎骨直窜而上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

我对脏污的厌恶是与生俱来的,但对蛇的恐惧,更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几条蛇显然也被摔得晕头转向,在泥水中剧烈地扭动、适应。

其中一条通体漆黑、头部呈三角形的,迅速昂起了头,嘶嘶地吐着信子,阴冷的小眼睛紧紧锁定了我这个沼泽中唯一的热源和活物。

是毒蛇!郑灵月真的想置我于死地!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猛地向后仰倒,试图用泥浆掩盖自己的身形,减少暴露的面积。

动作过大,泥浆瞬间没过了我的下巴,腥臭的泥水差点灌入鼻腔。

郑灵月清晰的冷笑声从空中传来。

“呵。

现在知道害怕了?陆缘一,你的洁癖呢?和蛇一起洗个泥浆浴,感觉怎么样?”

那三角形的脑袋微微抬起,吐着分叉的信子,正缓缓向我游来。

蛇鳞在灰蒙蒙的光线下泛着冷光,看得人心惊胆战。

【是银环蛇!剧毒无比!】

暗网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屏,有人发了一连串惊恐的表情,也有人幸灾乐祸。

郑灵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陆缘一,这蛇可是会咬死人的,你现在求我,我还能让飞行员下去帮你赶走它。”

“再晚,可就没机会了。”

银环蛇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看清它眼睛中冰冷的光泽。

我慢慢屏住呼吸,身体僵在原地,任由蚂蝗在小腿上吸血,目光紧紧盯着银环蛇。

它在我面前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脑袋微微晃动,像是在判断我是不是威胁。

郑灵月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陆缘一!你求我啊,求我我就不让那些东西过来!”

郑灵月的声音惊动了毒蛇,它直直地向我咬来。

而我避无可避,整个下半身已经深陷在泥里。

就在我陷入绝望之际,随着几声枪响,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不需要求任何人!”

第4章

枪声的回音还在沼泽地上空回荡。

那条致命的银环蛇,头颅已被精准击碎,瘫软在泥浆中。

我猛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沼泽边缘,不知何时停了几辆全地形越野车,车顶的强光灯将这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

一个身着干练西装套裙、梳着利落马尾的女子正放下举着的信号枪。

是落皎皎!

集团董事局特别行动处的负责人,也是少数知晓我真实身份、直接向我爷爷负责的心腹之一。

“落……落总监?”

直升机上,郑灵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惊恐。

“您、您怎么……”

落皎皎根本没看她,她的目光迅速扫过我满身的泥泞、血污和正在缓缓爬开的蚂蝗。

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痛,但更多的是冰冷的怒意。

她快步走到沼泽边,毫不犹豫地踏入齐膝的泥水中,向我伸出手。

“缘一,抓住我!”

看着她伸来的手,再看看自己脏污不堪的身体,我习惯性地犹豫了一下。

洁癖让我抗拒在这种状态下与他人接触。

落皎皎看出了我的迟疑,语气坚定无比。

“别管那些!先上来!”

我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温暖而有力。

她带来的安保人员立刻上前协助,迅速将我从沼泽中拖了出来。

有人立刻用厚厚的保温毯裹住我冰冷发抖的身体。

整个过程不过几十秒。

郑灵月的直升机还悬停在原地,但扩音器里已经没了声音。

暗网直播的弹幕已经彻底疯狂。

【这又是哪位大神?!】

【直接开枪?!这女的谁啊?气场好强!】

【郑灵月好像很怕她?叫总监?】

何知意尖细的声音突然透过扬声器响起。

“你、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们的私事!”

落皎皎抬头,目光如冰刃般射向直升机。

“私事?非法拘禁、故意伤害、蓄意谋杀,什么时候成了私事?”

“郑灵月,何知意,你们涉嫌严重刑事犯罪。

现在,立刻关闭引擎,接受控制。”

落皎皎顿了顿。

“否则,我不介意让暗网的朋友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直播执法。”

郑灵月脸色惨白如纸。

“落总监,误会!是陆缘一他先……”

落皎皎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闭嘴。”

“有什么话,跟警察说,跟陆氏集团的法务部说。”

陆氏集团!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

郑灵月猛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被众人护在中间、裹着毯子的我。

何知意也失声叫道:“陆氏……哪个陆氏?”

落皎皎冷笑一声。

“还有哪个陆氏?跨国财团陆氏,你们眼前这位所谓拜金、没能力的陆缘一先生,是陆老爷子唯一的孙子,陆氏集团唯一的法定继承人。”

“郑总,你处心积虑想傍的大款,其实一直就在你身边。”

郑灵月身体晃了晃,几乎瘫倒在地。

何知意面无人色。

暗网直播间被海啸般的弹幕淹没。

【陆氏?那个富可敌国的陆氏!】

【卧槽!!!继承人!】

【年度最大反转!】

我靠在落皎皎身边,感受着身体逐渐回暖。

五年隐忍,换来的不是真心相待,而是致命的背叛。

我抬起眼,看向直升机舷窗后那张扭曲的脸,缓缓开口:

“郑灵月,离婚协议,明天会送到你办公室。”

“你,净身出户。”

第5章

越野车的防弹玻璃隔绝了外界的寒意,但我依旧觉得浑身发冷。

那是沼泽泥浆渗入骨头缝里的冷,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后,从心底冒出的寒意。

落皎皎蹲在我身边,手里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我手臂上残留的血泥。

“老爷子在公馆等着,已经让厨房炖了驱寒的姜汤。”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避开了前排的安保人员。

“他刚才发了三条语音,全是问你伤得重不重,还说要亲自过来接你,被我劝住了——您现在需要安静,不想被太多人围着。”

我嗯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

荒野里的树影飞快倒退,像极了这五年里被我忽略的细节。

郑灵月每次收到匿名注资后,对来源只字不提的刻意。

何知意拿着有错漏的文件找她签字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还有我每次提起想让她少和何知意来往时,她瞬间冷下来的脸色。

那些曾经被我当成小脾气、小误会的瞬间,现在串联起来,全是精心编织的骗局。

胃里的翻涌越来越强烈,我攥紧落皎皎递来的呕吐袋,指节泛白。

生理性的洁癖让我无法忍受身上还残留着泥浆的腥气,心理上的恶心更让我喘不过气。

我竟然对着这样两个人掏心掏肺五年,甚至为了让郑灵月毫无压力,故意隐瞒身份,装作一个需要靠她翻身的落魄少爷。

我声音发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五年。”

“我像个傻子,把真心捧到别人面前,任由他们践踏。”

落皎皎擦毛巾的手顿了顿,抬头看我时,眼神里带着少见的温柔。

“不是您傻,是您太把真心当回事了。”

“郑灵月和何知意,从一开始就盯着您的价值,从来没看见过您的真心。”

她把毛巾放回托盘,从公文包里拿出平板电脑,解锁后递到我面前。

“这是法务部连夜整理的资料,您先看看,何知意挪用灵月实业公款的流水,还有他伪造项目合同套取资金的证据,都齐了。”

我指尖划过屏幕,何知意的犯罪记录一条一条显现。

他借着“帮郑灵月拓展业务”的名义,把公司的钱转到自己空壳公司。

他刻意在项目文档中埋下错处,就等郑灵月签完字,再借着补救的名头索要好处。

就连我之前指出的那些显而易见的错误,竟也是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就等着我指出问题,好让郑灵月觉得我心胸狭隘、故意刁难。

我暗自咒骂了一句,并非针对何知意,而是怪自己。

“笨蛋!”

当初我明明察觉那些错漏过于刻意,却因郑灵月一句“你就是见不得知意好”,便不再深究。

如今想来,她哪里是维护朋友,分明是被何知意灌了迷魂药,连基本的判断力都丧失了。

落皎皎又点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灵月实业的财务报告。

那红色的赤字,如同尖刺般刺眼。

公司表面承接了几个大项目,实则全是何知意拉来的虚假合作,不仅没盈利,还欠了供应商一大笔货款。

更荒唐的是,郑灵月还以为自己即将跻身豪门,每日在我面前炫耀公司又收入多少,却不知她引以为傲的事业,早已被何知意掏空。

“律师团队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和刑事诉讼文件。”

落皎皎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离婚协议里明确指出,郑灵月婚内与何知意恶意勾结,侵占您的个人财产,还涉嫌故意伤害,您有权要求她净身出户。”

“刑事诉讼方面,证据链也已完备。

暗网直播视频、直升机上的录音、沼泽地的物证,足够让他们蹲几年大牢。”

我放下平板,靠在头枕上,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爷爷的面容。

五年前,我告诉他想体验普通人的爱情,他眉头紧锁却未反对,只说保护好自己,不行就回家。

那时我还笑着说爷爷放心,我能处理好,如今却要让他为我操心。

我猛地睁开眼,眼中的迷茫被冰冷的怒火取代。

“通知媒体。”

“明天上午十点,陆氏集团总部新闻发布厅,召开新闻发布会。”

落皎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点头说道。

“明白,我现在就让公关部准备。”

越野车缓缓驶入市区,车窗上的光影在我脸上明灭不定。

落皎皎看着我紧绷的侧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公关部和法务部。

公馆的大门缓缓开启,管家和佣人站在门口迎接,手里捧着干净的衣物和热毛巾。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五年了,我终于无需再伪装,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回陆氏集团的继承人。

而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很快就会明白,什么叫悔不当初。

第6章

陆氏公馆的主卧浴室,大得近乎空旷。

我让自己沉入温热的水中,直到水漫过下巴,闭气许久,才猛地探出头,剧烈地喘息。

一次,两次,三次。

可那股沼泽地的腥臭,混合着血腥和泥浆腐败的气味,仿佛已渗入毛孔,缠绕在嗅觉神经的最深处,挥之不去。

身体上的污秽或许可以洗净,但心理上的创伤,却像附骨之蛆,牢牢盘踞在心头。

郑灵月嘲讽的神情,何知意虚伪的语调,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蚂蝗爬行的冰冷触感,毒蛇阴冷的注视。

无数画面如碎片般冲击着我的脑海。

“呵。”

我对着氤氲的水汽冷笑一声。

五年,整整五年。

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扮演着深情不渝、安于清贫的伴侣,以为能用时间和真心换来一份纯粹的感情。

结果呢?换来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直播,一次彻头彻尾的背叛。

我所坚守的纯净,在她们眼里,恐怕只是个可笑又碍眼的笑话。

我从浴缸中站起,水珠顺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巨大的落地镜前,映出的是一个截然不同的身影。

不再是那个需要隐忍、需要克制、需要迁就的陆缘一。

脸色仍有些失血后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已锐利如出鞘的寒刃。

周身散发出的,是久居高位、掌控生杀的冷冽气场。

这才是真正的陆缘一。

陆氏帝国唯一的继承人。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进。”

我系上最后一颗袖扣,语气平淡。

落皎皎推门而入,她已换上了一身干练的灰色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乱,只是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汇报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

“少爷。”

“郑灵月的父亲,郑宏远,连夜求见,已经在偏厅等了将近两个小时。”

我拿起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慢条斯理地戴在腕上,金属表带触及皮肤,传来冰凉的触感。

“让他继续等。”

声音里没有半分波澜。

那个曾经对郑家还算客气的女婿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没兴趣也没义务理会一个教女无方、临到头才来求饶的人。

落皎皎递上一部全新的加密手机。

“有几个关心您的电话,打到了老宅那边,转接了过来。”

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林氏集团的千金,林薇小姐,言辞恳切,询问您是否安好,并表示林家可以为您提供任何所需的帮助。”

落皎皎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还有星耀娱乐的老板,亲自致电,热情邀请您参加明晚他们举办的慈善晚宴,说是为您压压惊。”

我嗤笑一声,指尖划过冰凉的手机屏幕。

消息传得可真快。

昨晚沼泽地的事情或许被压了下去,但我陆氏继承人的身份曝光,足以在圈内引起轩然大波。

这些平日里未必看得上郑灵月丈夫这个身份的人,此刻都迫不及待地想攀上陆氏太子爷的高枝。

表达关切是假,试探风向、抢夺先机才是真。

世态炎凉,人心势利,莫过于此。

我放下手机,声音淡漠。

“一律回绝。”

“暂不见客。”

目光落在落皎皎身上,缓和了半分。

“除了你,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落皎皎微微颔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言,只是道。

“明白。

医生已经在外面等候,坚持要再为您做一次详细检查。”

专业的医疗团队进行了全面检查,结论和之前差不多。

主要是皮外伤、轻微失温和体力透支,精神上受了巨大刺激,需要静养。

医生开了些安神和补充营养的药物,叮嘱务必好好休息。

我应下,却在他们离开后,径直走进了书房。

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我靠在皮质座椅上,听着落皎皎条理清晰地汇报明天新闻发布会的安排。

“这是公关部拟定的声明稿,您过目。”

她将平板电脑递到我面前。

声明措辞严谨、客观,简要说明了我为个人原因隐藏身份与郑灵月女士结婚,以及近期遭遇的严重非法侵害,并宣布将动用法律手段维护自身合法权益。

我快速扫了一遍,将平板轻轻放回桌上。

“不够。”

第7章

落皎皎抬眼看来。

“太官方,太温和。”

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像是在念一份无关痛痒的通告。

我要的,是让所有人都听得懂、记得住的表态。”

“少爷的意思是?”

我看着她,目光锐利。

“加上两条。”

“第一,以陆氏集团名义正式宣布,即日起,全面终止与郑灵月名下灵月实业及其所有关联企业的任何形式的合作,并立即启动法律程序,追讨所有欠款及高额违约金。”

“第二,以我陆缘一个人名义,悬赏一亿元人民币,征集何知意及其家族企业何氏商贸所有违法犯罪的确凿证据。

上不封顶。

我要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落皎皎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她很清楚,这不仅仅是商业切割和个人报复,更是一场公开的立威。

“明白。

这会引发极大的市场震动和舆论关注。”

我站起身,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繁华的城市夜景。

“我要的就是震动。”

万家灯火,如同匍匐在地的星辰,而陆氏大厦,正是这片星海中最耀眼的存在。

“不仅要震动,还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动了陆缘一,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这,比任何温吞水的声明都更有力。”

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新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我瞥了一眼,示意落皎皎接听并公放。

落皎皎按下接听键,那边立刻传来郑灵月带着浓重哭腔、语无伦次的声音。

“缘一是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被何知意骗了!他蒙蔽了我!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五年感情,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我……”

我甚至没有听完,直接对落皎皎做了个手势。

落皎皎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话,随即熟练地将这个号码拖入黑名单。

世界瞬间清静了。

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城市永不熄灭的背景音。

但我知道,这死水微澜般的寂静,仅仅是风暴来临前短暂的假象。

明天的太阳升起之时,一场由我亲手掀起的、足以将某些人彻底吞噬的惊涛骇浪,将正式登场。

而我,早已不再是那个会在风暴中瑟缩的受害者。

我是执棋者,也是风暴本身。

陆氏集团新闻发布厅内的快门声尚未完全消散,我已然迈着定制皮鞋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踏出了会场。

落皎皎紧随我侧,手中紧握着一份刚出炉的舆情简报,指节因用力而显得泛白。

“少爷,发布会直播的实时讨论量已突破一亿大关,#陆氏继承人身份揭晓#、#一亿悬赏寻何知意#两大话题,现已稳居热搜榜首。”

我轻轻应了一声,目光在走廊上那些垂首侍立的员工身上扫过。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敬畏,也有好奇,更夹杂着几分刻意的谄媚。

这些目光,如同细针般刺入心间,虽感不适,却也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那个需要伪装落魄的陆缘一,已然成为了过去。

“缘一,郑宏远此刻正跪在大厦门前。”

第8章

落皎皎突然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行至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旁,俯身向下望去。

只见郑宏远身着一袭皱巴巴的西装,头发斑白,正跪在陆氏大厦前的广场上,面前铺着一张白纸,上面赫然写着“求陆总手下留情”。

周围已聚集了不少路人,纷纷举着手机拍照,更有几个记者混入人群,镜头直指郑宏远。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轻敲着冰凉的玻璃。

“这不过是苦肉计罢了。”

郑宏远选择在我开发布会的当天现身下跪,无非是想借舆论之力施压,让我为了面子而放过灵月实业。

然而,他忘了我最不缺的便是面子,最恨的便是被人以人情相要挟。

落皎皎顺着我的话头分析道。

“他此举,应是为了求情,希望我们能放过郑氏公司。”

“灵月实业如今资金链断裂,若陆氏再追讨欠款,他们唯有申请破产一途。”

我转身,语气冰冷如霜。

“申请破产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通知保安,请他离开。若他执意不起,便直接报警——扰乱公共场所秩序,正好让他进去清醒清醒。”

落皎皎点头应允,随即拿出手机联系安保部。

我回到办公室,刚在真皮座椅上落座,便见电脑屏幕弹出股市快讯。

灵月实业与何氏商贸的股票开盘即跌停,封单量巨大,显然已无人敢接盘。

屏幕右下角又跳出一条财经新闻,标题刺眼。

《陆氏继承人发难,灵月实业、何氏商贸或面临清算》。

我拿起鼠标,点开了灵月实业的财务报表。

落皎皎所言非虚,这家公司早已被何知意掏空,郑灵月所谓的创业成功,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与挪用公款之上的空中楼阁。

如今我一撤资、一追责,这座楼阁自然轰然倒塌。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是秘书处的声音。

“少爷,有一位自称落小雨的女士,说是落总监的妹妹,此刻正在大厅等候,希望能见您一面。”

落皎皎的妹妹?我眉头微蹙。

落皎皎从未提及她有个妹妹,且这个时间点突然造访,未免太过巧合。

我沉吟片刻,开口道。

“让她上来吧,带到会客室。”

十分钟后,秘书处领着一个身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走进会客室。

女孩看上去二十出头,妆容精致,手中拎着一个名牌包,进门便自来熟地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笑着说道。

“你就是缘一哥哥吧?我是小雨,落皎皎的妹妹!”

她的语气过于亲昵,让我感到有些不适。

我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

“落小姐找我,所为何事?”

落小雨说着,从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推到我面前。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哥哥昨日受了委屈,特意来看看你。”

“这是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安神香薰,哥哥若晚上睡不安稳,可用此物。”

我并未去碰那个礼盒,目光落在她身上。

“落小姐的消息倒是灵通。”

落小雨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

“哎呀,哥哥如今可是大人物了,你的事自然大家都关心啦!对了哥哥,我听我姐说,你现在恢复单身了?”

她往前凑了凑,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

“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呀,我年轻,家里条件也不差,跟你门当户对,不如我们试试?”

我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心中的反感更甚。

我站起身,语气冷了下来。

“落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现在并无谈恋爱的打算,而且,我和你姐姐是工作伙伴,希望你能注意分寸。”

落小雨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咬着嘴唇说道。

“哥哥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我知道你以前喜欢郑灵月那种成熟的,但我可以学啊!而且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我……”

我打断她。

“落小姐若无事,便请回吧。”

就在这时,落皎皎推门而入,看到屋内的场景,脸色瞬间铁青。

“小雨!你在这里胡说什么!”

落小雨看到落皎皎,眼眶一下子红了。

“姐!我就是想跟缘一哥哥表白,你怎么还凶我!”

“你给我出来!”

“小雨!”

落皎皎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你胡闹什么!出去!”

落小雨瞪了落皎皎一眼,委屈地看了我一眼,才跺脚离开。

落皎皎关上门道歉:“对不起,我妹妹不懂事。”

我摆摆手,“没事。”

“郑宏远已被请走。警方消息,郑灵月与何知意已被正式拘留。”

“嗯。律师团已介入了吗?”

“已介入。郑灵月至少面临三年以上刑罚。何知意问题更严重,十年起步。”

“很好。”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落皎皎犹豫了一下:“老爷子问你要不要回老宅住几天?他担心你。”

我沉默片刻,摇头。

“告诉爷爷,我没事。处理完这些事再回去。”

我现在需要的是独处与冷静。

复仇才刚刚拉开序幕。

落皎皎看着我眼中的冷光,轻声说道。

“缘一,别让仇恨将你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我怔了一下,未作回答。

或许,从被推下沼泽的那一刻起,那个曾经对爱情充满幻想的陆缘一,便已不复存在。

第9章

陆氏公馆的书房内,落地窗外是连绵不绝的雨夜。

我坐在红木书桌后,指尖轻滑过平板电脑上灵月实业的破产公告。

公告下方的评论区里,满是“罪有应得”、“早就该倒闭”的留言,偶尔有几个为郑灵月辩解的声音,也很快被淹没在骂声之中。

落皎皎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份刚打印好的文件。

“少爷,何氏商贸的查封通知书已下达,警方在他们公司搜出了大量假账与偷税漏税的证据,何父已被正式批捕。另外,郑宏远突发脑溢血,此刻仍在医院抢救,郑家的亲戚已开始争抢剩余的资产。”

我目光未离屏幕。

这些天,类似的消息每日都会传来,灵月实业的供应商堵在医院门口要债,何氏商贸的员工集体讨薪。

曾经围绕在郑灵月与何知意身边的人,如今都恨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

落皎皎补充道。

“网上关于您的讨论仍在持续发酵,不少豪门世家都托人打听您的情况,想与您联姻。林氏集团的林薇小姐,昨日还亲自前往老宅拜访了老爷子,送了不少礼物。”

我冷笑一声,将平板扔在桌上。

“告诉他们,我没兴趣。现在的我,不想与任何豪门扯上关系。”

经历过郑灵月的背叛,我对利益捆绑的感情只剩下厌恶,那些想借着联姻攀附陆氏的人,在我眼里与当初的郑灵月并无二致。

接下来的几天,我全身心投入到集团事务之中。

白天,我跟着爷爷熟悉陆氏的业务,从地产到金融,从科技到物流,每一个板块都需要我迅速掌握。

晚上,我留在书房,翻看警方送来的案件进展报告。

报告里详细记录了何知意如何PUA郑灵月。

他故意在郑灵月面前说我看不起她,只是在利用她,还伪造我与其它女性的聊天记录,离间我们的感情。

他怂恿郑灵月教训我时,甚至详细策划了如何将我迷晕、如何选择沼泽地、如何进行暗网直播,每一个步骤都透着恶毒。

最让我心寒的,是警方找到的一组照片。

何知意拍下的、他与郑灵月在办公室亲密的画面。

照片里,郑灵月靠在何知意怀里,笑容甜蜜,完全没有平时在我面前的独立女强人模样。

我看着照片,胃里一阵翻涌,生理性的洁癖与心理上的恶心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原来,在我为她默默付出、为她隐藏身份的时候,她早已与别人走到了一起。

原来,我坚守了五年的干净感情,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这天下午,我正在与海外分公司的负责人进行视频会议,内线电话突然响起。

是秘书处的声音。

“少爷,看守所那边来电,说郑灵月想见您,还说有关于您父亲的重要事情要告诉您。”

我手中的笔猛地一顿,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父亲早逝,是我们家讳莫如深的话题。

当年医生说他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爷爷也只字不提更多细节,郑灵月一个外人,怎会知晓关于父亲的事?

会议结束后,我坐在书房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郑灵月如今已是阶下囚,她突然提起父亲,是真的知晓什么隐情,还是想借着这个话题骗我撤诉?

我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前往一看。

不管她是真是假,只要有一丝关于父亲的线索,我都不能放过。

我站起身。

“皎皎,备车。去看守所。”

落皎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好。需要我跟您一起去吗?”

我摇摇头。

“不必,我独自前往便好”

“有件事情,我定要当面找她问个明白”

临上车之际,我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身着笔挺西装,目光如炬,早已不再是那个被情感冲昏头脑的愚人。

车辆缓缓驶离陆氏公馆,细雨依旧淅淅沥沥,敲打车窗,发出阵阵清脆声响。

我倚靠在座椅靠背上,轻闭双眼,父亲的模糊身影在脑海中浮现。

他曾在庭院中陪我放飞风筝,手把手教我书写毛笔字,在我出国前夕,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别忘了归家之路。

这些记忆如碎片般纷飞,我在心底默默低语。

“父亲,再等等我,当年的真相,我定会查明”

第10章

看守所会客室内,消毒水与霉味交织,形成一股刺鼻的气味。

我坐在金属制的椅子上,凝视着防弹玻璃后身着灰蓝色囚服的郑灵月。

她的发丝干枯杂乱,眼下黑眼圈浓重,往昔的精致面容已不复存在,唯有那双眼睛,仍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缘一!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一见到我,便猛地扑向玻璃,手掌重重拍打,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还是念及我们五年的情分,对吧?”

我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

眼前的女子,与当初那个在出租屋内为我煮泡面、誓言要与我共同奋斗的郑灵月,已判若云泥。

那些曾让我心动的温柔,如今想来,不过是精心策划的谎言罢了。

“缘一,我错了!”

郑灵月见我无动于衷,声音骤然变得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都是何知意诱骗我!他说你从未真心爱过我,只是将我视为棋子,还伪造了你与其他女子的聊天记录……我一时糊涂,才与他同流合污!我是真心爱你的,真的!”

我终于开口,声音冷冽如冰。

“爱我,就是将我迷晕,扔进沼泽喂蚂蝗、放毒蛇?爱我,就是开启暗网直播,看我如小丑般挣扎?郑灵月,你的爱,太过廉价”

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不已。

“我……我当时被何知意迷惑了心智……缘一,看在我们五年夫妻的情分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出去后,定会好好补偿你,再也不与何知意有任何瓜葛!”

我轻笑一声,起身欲走。

“在你将那杯掺了药的红酒递给我时,我们之间的情分,便已断绝”

郑灵月慌了神,突然尖叫起来。

“不!别走!关于你父亲!我知道你父亲的事情!他的死并非意外!”

我脚步一顿,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父亲早逝那年,我才十岁,医生说他是心脏病突发离世,爷爷将所有关于父亲的资料都锁了起来,从不与我提及更多细节。

这些年,我无数次想要追问,却都被爷爷的沉默所阻挡。

郑灵月一个外人,怎会知晓父亲的事情?

我缓缓转身,走到玻璃前,目光锐利地盯着她。

“你说什么?我父亲的死并非意外?你知道些什么?”

郑灵月见我动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知道内情!但我不能现在说!你先撤诉,保我出去,我就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包括是谁害了你父亲,有什么证据,我都一清二楚!”

我看着她那狡黠的眼神,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

她哪里是知道什么内情,不过是在垂死挣扎,想用一个虚无缥缈的秘密来换取自由罢了。

如果她真的掌握了关于父亲的线索,早就用来与我谈判了,不会等到现在才说。

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中没有丝毫温度。

“郑灵月,你听好了。

就算我父亲的死真有隐情,我也会亲自查明,不需要你这个骗子提供线索。

而你……”

我看着她瞬间变得绝望的神情。

“就老老实实地待在监狱里,享受你应得的报应吧”

“不!你不能这样!”

郑灵月疯狂地拍打着玻璃,声音嘶哑。

“我知道真相!你必须保我出去!陆缘一,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会客室。

身后传来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和咒骂,那些声音如尖锐的针,刺痛着人的耳朵,却再也无法动摇我的决心。

走出看守所,正午的阳光刺眼,让我有些恍惚。

落皎皎早已等在门口,见我出来,快步迎了上来。

“缘一,她说了什么?是不是真的知道关于老爷子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语气平静。

“没什么,她只是在垂死挣扎,想用假话骗我撤诉”

落皎皎松了口气,却又注意到我紧绷的侧脸。

“但你好像……很在意她说的话?”

我沉默了片刻,抬头望向远方。

“皎皎,你说,我父亲的死,真的会有隐情吗?”

落皎皎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说。

“我不知道。

但如果真的有疑问,我们可以去查,陆氏有足够的资源,只要你想,我们一定能查清当年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心中那颗名为怀疑的种子,已悄然种下。

或许,等处理完郑灵月和何知意的事情后,我真的该好好查查父亲的死因了。

坐上车,我倚靠在座椅靠背上,轻闭双眼。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却无法驱散我心底的寒意。

复仇的序幕已经拉开,郑灵月和何知意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我知道,我的生活不会因此就回到正轨。

父亲的疑云,还有那颗被背叛所冰封的心,都需要时间来解开和温暖。

车辆缓缓驶离看守所,我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心中默默说道。

“父亲,等着我,无论你的死是不是意外,我都会查明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来源:听说风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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