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上司针对我,闺蜜:给他写情书,我照做,第二天总裁:直接领证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6 19:40 1

摘要: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新来的上司针对我,闺蜜:给他写情书,我照做,第二天总裁:直接领证。完结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新来的上司针对我,闺蜜:给他写情书,我照做,第二天总裁:直接领证。完结

1

新来的上司,帅得人神共愤,也烦得人尽皆知。

而我,不幸成了他重点“关照”的对象。

会议室里,空气安静得只剩下空调的低鸣。赵瑾砚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秦景茹,今晚留下来加个班。”

我胸口一堵,反驳的话已经冲到了嘴边。

他却像是算准了我的反应,慢悠悠地合上手中的文件,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我:“有加班费,三倍。”

“好的赵总!没问题赵总!”

骨气是什么?在三倍工资面前,它一文不值。

会议结束,我跟着同事们鱼贯而出。路上,有人用胳膊肘碰了碰我,语气酸溜溜的:“景茹,听说你上个项目奖金拿了不少,是不是该请我们喝杯咖啡了?”

这种半开玩笑式的道德绑架最是恶心,但我脸上还得挂着笑。

我认命地掏出手机,一个一个登记着“卡布奇诺去冰”、“拿铁多糖”这些魔鬼要求,心在滴血。就在这时,一股清冽的木质香气从我身边飘过。

这味道……全公司上下,只有赵瑾砚那个男人身上才有。

我几乎是本能反应,小跑着追了上去:“赵总!我请大家喝咖啡,您想喝点什么?”

他停下脚步,侧过头来看我。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深得像一潭古井,情绪寡淡。

“不用了,谢谢。”

明明已经共事好几个月,他对我,永远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到底是哪块砖没砌好,得罪了这尊大佛?

同事们三三两两约着晚上的娱乐活动,路过我时,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我扯着嘴角,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心里早就把他骂了千百遍。

公司有一个小时的晚餐时间,我抓紧溜出去透气,第一时间给闺蜜季晚拨了电话。

“这都第四次了!凭什么每次加班的倒霉蛋都是我啊!”我气得直跺脚。

“亏他刚来那天我还跟个花痴一样夸他帅,结果呢?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黑心资本家!”

“我妈说得真没错,越是好看的男人,心越脏!”

电话那头的季晚笑得花枝乱颤:“得了吧你,当初是谁对着人家的照片流口水,说什么天天看着这张脸死也值了?现在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骂?”

我“呸”了一声。

“那叫年少无知,被美色蒙了心!”

她好说歹说地安慰了我半天,我心里那股邪火才勉强压下去一点。

“我女儿呢?医生怎么说?”

“放心吧,已经不闹了,正乖乖输液呢,我在这儿盯着。”

“小乖”是我捡来的一只小白猫,因为从小流浪,肠胃特别脆弱。季晚怕我不放心,还特地拍了几张照片发过来。

照片里,小猫温顺地趴着,小小的爪子上扎着针,看得我心都化了。

我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行吧,看在我们家小乖的面子上,老娘我再忍他一次。”

季晚沉吟了片刻,突然冒出一句。

“我倒是有个主意,也许能让他以后再也不敢针对你。”

“什么?”

“给他写封情书,保证他立马老实。”

我满心怀疑:“这能行吗?”

季晚分析得头头是道:“你想啊,正常男人收到情书,就算不喜欢,看你是个小姑娘,多少会心软,以后也就不好意思再为难你了。”

“那要是不正常的呢?”

“不正常的,那你这封信也能成功恶心到他,一箭双雕!”

2

说起来,我和赵瑾砚的梁子,大概在两个月前就结下了。

那时候,总公司要空降一位新上司的消息,我压根就没听说。

结果,就闹了个天大的乌龙。

那天下午,宠物医院突然打来电话,说小乖情况恶化,需要我立刻过去签字动手术。我急得火烧眉毛,主管又找不到人,只好先在微信上给他留了言,然后像做贼一样溜向停车场。

公司明令禁止早退,抓到就是一笔重罚。

可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车位前,被一辆陌生的黑色奥迪堵得严严实实。

我一边按着车上留的挪车电话,一边扫了眼那串“888”结尾的车牌号。心里咯噔一下,这不会是哪个得罪不起的大客户吧?

就在我准备挂断的瞬间,电话接通了。

“您好?”一个清润干净的男声传来。

我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对方非常有礼貌地表示马上就下来。

我刚松了口气,感叹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就看见我们那位向来眼高于顶的主管,正点头哈腰地跟在一个男人身后,那姿态,恭敬得就差跪下了。

“赵总,这点小事您吩咐一声就行了,哪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那个被称作“赵总”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衬衫,一边走,一边优雅地挽起袖口。

“没事,是我乱停车,给别人添了麻烦。”

那一刻,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勤奖没了。

主管看见我,眼睛都瞪圆了,拼命朝我使眼色,介绍道:“这位是总公司新来的赵总,赵瑾砚。”

我早已没了精神,只能木然地喊了声“赵总”。

男人挪开车,降下车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转向我:“你有急事?需要我送你吗?”

但凡换个时间,换个场合,我绝对会厚着脸皮逗逗他。

但现在,小乖的命最重要。

我发动车子,经过他时,几乎是吼着说了一句“谢谢”。

“我女儿要做手术,我必须马上赶到医院!”

身后没有回应。

我走得太急,完全没注意到,那个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在那一刻,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3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我回头,果然是赵瑾砚。

他换了件铁灰色的衬衫,忙碌了一天,也仅仅是在袖口处多了几道浅浅的褶痕。他有轻微的近视,晚上会戴上一副金丝边眼镜,比白天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多了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

一杯温热的咖啡被放在我的桌上。

“辛苦了。”他淡淡地说。

你知道就好。我皮笑肉不笑。

“来我办公室一趟。”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我只好跟了进去,以为又有什么新任务。

谁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还冒着热气的章鱼小丸子,推到我面前。

“吃完夜宵就可以下班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不敢动:“赵总,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加班?”

“你在生气?”他忽然抬眼,目光锐利。

我心里一惊,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给说溜了嘴。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您每次让我加的班,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且通常不到一小时就让我走,您是不是……”

是不是因为我上次早退,故意在整我?

第一次,让我给办公室里所有的绿植浇水。

第二次,让我整理他书架上那几本屈指可数的书。

第三次,更离谱,居然想让我帮他遛狗。

那次我当然拒绝了。

“抱歉赵总,我家小乖对狗毛过敏。”

我至今还记得他当时的眼神,好像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

所以这几次加班总结下来,给我的感觉只有一个——他在没事找事。

4

他沉默了片刻,刚要开口,手机却响了。

来电显示是:最不好惹的陆女士。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从赵瑾砚的眼神里,居然看到了一丝如释重负。

更离谱的是,他不仅当着我的面接了电话,还按下了免提。

“赵瑾砚你个臭小子又躲在公司!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又当耳旁风了?人家周姑娘那么漂亮嘴又甜,你去见一面会死啊!”

原来是在躲催婚。

有点惨,但又有点想笑。

赵瑾砚瞥了我一眼,对着电话那头说:“妈,我真的在加班,不信你问我的员工。”

说完,他朝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开口。

我只好弯腰凑近手机:“阿姨您好,赵总确实在公司加班,我是他的下属。”

陆女士“哼”了一声,算是信了,但炮火立刻转移了方向:“你加班就加班,怎么还拉着人家小姑娘一起?女孩子熬夜对皮肤不好!”

赵瑾砚语气毫无波澜,公事公办。

“我会支付三倍的加班费。”

电话挂断后,我立刻举手保证:“赵总您放心,关于您被催婚的事,我绝对保密!我先下班了,再见!”

说完,我眼疾手快地捞起那份章鱼小丸子就往外跑。

身后,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直到我消失在门口。

5

所以,赵瑾砚躲在公司,纯粹是为了逃避相亲?

那拉上我当挡箭牌算怎么回事!

加班费虽然香,但我这人天生懒骨头,最讨厌的就是待在办公室。这个发财的机会,还是留给有缘人吧。

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季晚那个馊主意。

写情书?这对我这个前·网文写手来说,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吗?

我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洋洋洒洒地写满了一整页。遣词造句极尽肉麻之能事,保证正常人看一眼就得把隔夜饭吐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揣着这封“定时炸弹”,做贼心虚地溜进了总裁办公室,把它夹在了一份他必须亲自审阅的文件里。

“你在干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吓得魂都快飞了。

赵瑾砚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慌乱地转身,大脑飞速运转:“我,我……我来给您送豆浆!”我急中生智,把手里喝了一半的豆浆递了过去。

紧接着又故作恍然大悟状,满脸歉意:“哎呀,突然想起来您好像不爱喝豆浆,那还是算了吧。”

“谢谢。”

我手上一空。

我:???

赵瑾...砚...竟然接过去了,还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

那个位置,上面还残留着我的口红印啊啊啊!

“怎么了?”他见我石化在原地,不解地问道。

大哥!就在三秒前,我们间接接吻了,你懂不懂啊!

我当然懂。

所以我屁都不敢放一个。

全公司谁不知道,这位爷的洁癖严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坐公共区域的椅子要先用酒精湿巾擦三遍,白衬衫上多一滴水渍都得立刻换掉。

横竖都是死,不如死个明白。

我心一横,为难地咬着嘴唇:“赵总,其实我想跟您坦白一件事……”

“景茹,有你的花!”秘书姐姐敲了敲门,打断了我的话。

6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外卖员将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塞进我怀里:“是秦景茹小姐吧?麻烦签收一下。”

同事们瞬间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是谁送的。

我脑子也是一团浆糊,直到在花丛中翻出了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爱你的第45天,从送花开始。落款是——沈意。

我眼前一黑。

果然是他。

沈意是我妈几个月前强行塞给我的相亲对象。第一次见面我就明确表示了,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他当时也说好,结果转头就开始了花式骚扰。

我拨通他的电话,那边秒接,声音里满是笑意:“花收到了?喜欢吗?”

“沈先生,抱歉,我不能收。”

他沉默了几秒,语气低落下来:“……那你就扔了吧。”

“我把钱转给你。”我说着就要打开微信。

他说不用,转了也不会收。

这好办。

我找同事换了三百块现金,塞给还没走远的外卖员。

“师傅,麻烦您跑一趟,按照这个地址,把钱送给一位叫沈意的男士。跑腿费我双倍给您。”

同事们了解了来龙去脉,问我这花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借花献佛了。

7

我抱着那束差点成了我“罪证”的玫瑰,再次敲开了赵瑾砚办公室的门。他正低头看着什么,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我清了清嗓子:“赵总,我必须跟您坦白一件事,其实我刚才……”

他缓缓抬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接过了我的话。

“秦景茹,你喜欢我?”

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

喜欢他这张脸,算不算喜欢?

下一秒,他两指间夹着的,正是我那封誊抄来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情书。

“我需要一个解释。”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玩脱了。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了。

“是的,赵总,我暗恋您很久了。”我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似乎来了兴趣。

我大脑转得飞快,想起之前无意中看到的他的资料,开始信口胡诌。

“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了。我们是校友,您肯定不记得我,但我总是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您。唉,您是不会懂我们这种暗恋者的辛酸的。”

赵瑾砚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我懂。”

我没听清,愣住了。

“原来赵总年少时也有过爱而不得的人啊。”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他的伤心事,他抬起头,眼神里竟带了些许幽怨。

我这张破嘴!

我心虚地移开视线,继续背着准备好的台词。

“当您来到我们公司的时候,我觉得我更爱您了。特别是这段时间,我们加班独处的时光,让我觉得是上天在给我机会。您这么优秀,我要是不主动出击,那也太可惜了。”

“宝宝,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我不许你看别的女人!不许你再出来工作,我想把你关在房间里,连衣服都不许穿的那种!”

妈的,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像个变态私生饭。

我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就怕自己绷不住笑场。

正常人听到这种话,不报警也得赶紧躲得远远的吧。

可赵瑾砚从头到尾,只是静静地听着,仔细看去,耳根似乎……有点红?

“你真的……这么喜欢我?”

我点头如捣蒜。

“爱惨了,非你不可。”

“那如果我拒绝你呢?”他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我立刻做出心碎的表情:“那我就为您终身不嫁!”

他的脸,也跟着红了。

我心里一阵狂喜。

成了!他绝对是被我这番虎狼之词给吓到了!

我美滋滋地等着他说出那句“以后你不用加班了”。

没想到,他眼底的挣扎瞬间化为一片清明的笑意。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怀里的花。

“送我的?”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美颜暴击搞得有点失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嗯,那我接受了。”

接受我的……道歉?

可我还没说出口啊。

一丝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底蔓延开来。

该不会是……

赵瑾砚晃了晃手里的情书,嘴角勾起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堪称宠溺的弧度。

“我接受你的表白了。”

“既然在一起了,那就一步到位吧。”

“直接领证,可以吗?”

“你女儿应该不介意多一个爸爸吧?没关系,我能搞定她。”

“婚礼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钻戒想要几克拉的?”

我彻底傻了,感觉天都塌了:“您……是认真的?”

男人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反问我:“难道你不是认真的?”

我……我他妈哪里是认真的啊!

8

我像个幽魂一样找到了李特助。

他是跟着赵瑾砚一起从总公司调过来的,算是心腹。

“李特助,我想问问,赵总他……对待感情,一般是什么态度?”

李特助推了推眼镜,一脸凝重:“赵总啊……他以前被一个女人骗得很惨,为情所伤,抑郁了好几年。所以啊,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欺骗。要是再受一次打击,我真怕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我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僵住了。

我好像……招惹了一个了不得的疯子。

所以,赵瑾砚会答应我那么荒唐的表白,是因为他自己有过心理创伤,所以不想伤害别人?

通过满足我,来疗愈他自己?

天啊,好惨一男的。

也……好可怕一男的。

9

我把李特助的话转述给了季晚。

她听完,竟然拍手叫好:“哇哦,绝世大情种啊!”

如果时间能倒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听她这个馊主意。

“要不……我就说我腻了,提分手?”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就在今天下班前,我亲眼看见赵瑾砚把我在他手机里的备注,改成了“未婚妻”。

这速度,比坐火箭还快!

季晚立刻否决了我的提议:“拜托,你才刚说完高中就暗恋人家,不到一天就说腻了,你当他是傻子吗?”

她朝我招了招手,让我凑近点。

“听我的,百分之九十的男人,新鲜感都退得比女人快。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拼命黏他,缠他,让他喘不过气,让他没有一丁点的私人空间。除非他是那百分之十的奇葩,否则,不出三天,他绝对会先受不了,主动跟你提分手!”

10

说干就干!

当天晚上十二点整,我掐着点给赵瑾砚打了电话。

李特助说过,他作息极其规律,这个点,雷打不动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了。

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他没有说话,只有略显沉重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

我有点怂了:“……你睡了?”

“还没,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但语气却出奇地好。

“没事……就是……就是突然很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我抠着手指甲,尴尬得脚趾都快抠出一座三室一厅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他一声慵懒又带着笑意的轻哼。

“秦景茹,你就这么喜欢我?”

我心一横,继续加码:“那当然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你黏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不说想我?”

“电话为什么不秒接?你是不是在跟别的女人鬼混?”

“我是不是不找你,你就永远不会主动找我了?”

“才一天你就厌烦了,你果然不爱我了!”

我准备顺势说出“我们分手吧”,结果——

男人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掀开了被子。

“那我们同居吧。”

这……这又是什么不按套路出牌的走向!

我吓得火速挂断了电话。

11

第二天,我工位上凭空多了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

上面还贴着一张便签:“我亲手做的,希望你喜欢。”

是赵瑾砚的字迹。

隔壁同事好奇地探过头来,我大惊失色,一把抓起纸条就往嘴里塞。

“景茹你疯了!这么饿吗!”

我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太爱我男朋友了,他的任何痕迹,都不能让别人看到,吃到肚子里才最安全!”

其实我是怕她认出赵瑾砚的笔迹。

话音刚落,那个熟悉的号码就打了过来。

我做贼似的躲到角落接起:“赵总?”

“来我办公室。”语气冰冷。

我梗着脖子说不去。

他在电话里低吼:“秦景茹,你是不要命了还是三岁小孩?为什么要吃纸条!”

“你这种凡人,是不会懂我们病娇的爱好的。”我冷笑一声。

男人愣住了:“……什么?”

这是我昨晚熬夜做的功课。现实生活中,没几个正常男人能忍受一个病娇女友,赵瑾砚也绝对不可能是例外。

我恶狠狠地威胁他:“从今天起,我会每天视奸你。呵呵,你敢躲开我,我就杀了你。”

这么羞耻的话,我是怎么说出口的。

偏偏,电话那头的他,却发出了一声愉悦的、性感到犯规的笑。

“好啊。”

犯规!他这是在对我使用美男计!

我决定继续加码,用“热暴力”让他厌烦我。

李特助说他在开一个很重要的跨国会议。

我故意在这时候打电话过去,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你小子敢挂我电话,我就敢跟你分手!

结果,电话通了。

“乖,我在开会。”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安抚的意味。

紧接着,我手机震了一下,一条五万元的转账信息弹了出来,备注是:自愿赠予。

挂了电话,我捂着脸,笑得像个偷到腥的猫。

该死的!

我真的不想承认,他这一套,我好像……还挺吃的。

12

下班时分,我一边等电梯,一边跟季晚汇报作战失败。

一个身影突然拦在了我面前。

“秦景茹,你别想再骗我了!那天我都看见了,你把那个姓沈的送的花给扔了,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

眼前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是之前对我死缠烂打的一个追求者。为了让他死心,我谎称自己已婚已育,正在和有家暴倾向的老公闹离婚,争夺女儿抚养权。

他当时被我这个“悲惨人设”吓退了。

没想到,沈意那束花,让他识破了我的谎言。

真是个麻烦精。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王牌。

我面不改色地抱起双臂:“我老公,就是你顶头上司,赵瑾砚。你确定,要跟他抢女人?”

他果然不信,气急败坏地指着我:“你还要不要脸!你算个什么东西?赵总能看得上你?”

“这个借口比上一个还烂,你真当我是傻子啊!”

我环顾四周,发现同事们脸上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信。

我这么诚实,怎么就没人信呢?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原本围观的同事们,像见了鬼一样,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步。

周围瞬间安静得可怕。

我抬起头,看见电梯里,赵瑾砚正单手插兜,闲适地靠在轿厢壁上。

他一身笔挺的商务西装,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语气清雅:“秦景茹,进来,跟你谈点事。”

正是下班高峰期,被大老板单独叫进电梯,十有八九没好事。

同事们纷纷向我投来怜悯的目光。一个跟我关系不错的姐姐还偷偷安慰我:“没事,刚才你胡说八道的事,我们保证不传到赵总耳朵里。”

真是个好人啊。

我头皮发麻地走进电梯,主动站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连头都不敢回。

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像X光一样,要把我从里到外看穿了。

“你在紧张什么?”

我嘴硬:“我才没有!我这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扑向你,给你留面子呢!”

他轻笑了一声。

我莫名更紧张了,双手在身侧死死攥成了拳。

他忽然走近,几乎与我后背贴着后背。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上。

“你还没回答我昨晚的问题。”

“我们什么时候同居?”

我下意识回头瞪他,目光坚定:“不行!”

赵瑾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不是说,想二十四小时都看到我吗?”

我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天坑啊!

“赵总,我能问问,以前那个骗了你感情的女人,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试图转移话题。

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认真地看了我许久。

“你就这么想知道?”

我用力点头,主要是想评估一下我坦白后的下场。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又冷又迷人,“挺惨的,生不如死吧。”

他移开视线,声音轻飘飘地落在我耳边:“她啊……现在正抓耳挠腮地想着怎么解决自己惹下的麻烦。可惜,她注定是要失败的。”

我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12

季晚听完我的倒霉遭遇,一脸“恨铁不成钢”,劝我干脆放弃挣扎。

“要不……你就从了得了,假戏真做呗。”

“那不行!”我立刻否决,“你听他上次那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对他那个白月光旧情难忘。我可不想掺和进别人的感情里,当个讨人嫌的第三者。”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她咬着指甲,低头划拉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暗不定。突然,她猛地抬头,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有了,还有个终极绝招!”

这一次,我们决定玩把大的,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季晚的计策很简单:要让一个男人对你敬而远之,那就跟他借钱,没完没了地借。

于是,我开始了我的“催债”生涯,每天准时准点给赵瑾砚发消息借钱,而且是那种光借不还、绝口不提归期的。

然而,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事情的走向完全偏离了季晚的剧本。

她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啊,这招绝对是人际关系粉碎机。要是换了我,别说爱人了,天王老子天天找我哭穷借钱,我也早把他拉黑八百遍了。”

我比她更苦恼:“可不是嘛,我每天就跟他要一千,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秒转。有时候还特别贴心地问我够不够花。”

这该死的温柔,差点让我心生感动。

季晚听完,恨不得戳穿我的脑门:“笨蛋!他那种身份的人,你跟他要一千,跟普通人要一瓶矿泉水有什么区别?你得加码,狠狠地加!”

“加多少?”

她冲我比了个“五”的手势。

我试探着问:“五千?”

“格局打开点,”她恨铁不成钢地说,“是五万!”

为了能顺利结束这场荒唐的合约恋爱,我对着聊天框纠结了几个小时,最终心一横,发了条极具挑衅意味的消息过去:「我现在要五万,你看着办。」

几乎是瞬间,转账提示就弹了出来。

男人云淡风轻地回了一个字:「好。」

好?这就完了?问都不问一句?

他敢给,我都不敢收。

这种诡异的情况持续到了第三天,甚至发展到我还没开口,那笔钱就已经自动转到了我的账户上。

我忍无可忍,抓着手机从工位上弹起来,气势汹汹地冲到了赵瑾砚的办公室门口。

他当时正在开一通跨国视频会议。

看到我,他用眼神无声地询问,示意我稍等。

男人流利的法语透过听筒传来,声线低沉磁性,带着一种该死的魅力。我不禁胡思乱想,赵瑾砚要是哪天破产了,光凭这把嗓子去当个声优,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吧。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忽然抬眼看向我,眉梢轻轻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又用我听不懂的法语回应了一句。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僵在原地,只能转动着眼珠,拼命回想是不是午饭后忘记补口红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们已经在一起的某个深夜,赵瑾砚才拥着我,在我耳边揭晓了当年的谜底。

他轻声说,那句话的意思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她此刻就在我眼前。”

13

这边“借钱大计”宣告破产,那边新的麻烦又找上了门。

我接到了陆夫人的电话,也就是赵瑾砚的母亲,她约我见面。

电话里,她反复叮嘱:“这件事,千万别让瑾砚知道。”

去咖啡馆的路上,我的脑子里已经上演了无数遍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豪门贵妇甩出一张支票,姿态高傲地对我说:“离开我儿子!”

说实话,我心里居然有点小兴奋。

这不正好是个台阶吗?我可以顺理成章地和赵瑾砚“被分手”,完美脱身。于是,我一路都在构思,要如何扮演一个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最后为钱含泪放手的痴情女子。

谁知,我刚在约定的位置坐下,一个看起来比我想象中年轻太多的优雅女士就激动地朝我走来,差点还崴了下脚。

她一把握住我的手,开口就让我懵了。

“姑娘,只要你肯留在我儿子身边,条件你随便开,阿姨都答应你!”

赵瑾砚的妈妈,也太年轻了吧。

而且,这台词,完全不对啊!

我定了定神,决定按原计划行事,开始疯狂自黑:“阿姨,您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为了缠着你儿子,用了很多不光彩的手段,特别上不得台面。”

她却笑呵呵地摆摆手:“那小子能有这待遇,是他的福气。”

我不死心,继续加料:“我还在背后骂他,跟踪他,偷拍他……就是那种,您懂吗?跟个变态一样。”

陆夫人这下好像真的被唬住了,愣了半晌,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我不是太懂,但大概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现在是真会玩。”

软硬不吃,看来只能说实话了。

……

五分钟后,桌上的咖啡已经失了热气。

对面的陆夫人交握着双手,沉默了许久。

我心里七上八下,试探着喊了声:“陆夫人?”

她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瑾砚这孩子,在感情上受过一次很重的伤。从那以后,我每次催他去相亲,他要么逃避,要么就撂狠话,说干脆找个男人回来让我彻底死心。”

“所以,当我听说他交了女朋友,我是真的高兴。我看得出来,你……或许没有那么喜欢他。”

“但我还是想恳求你,能不能,再多陪他一段时间?”

我迟疑道:“可是阿姨,万一他发现真相——”

她抬了抬下巴,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遗憾,朝我身后示意:“已经晚了,他发现了。”

我僵硬地转过身,赵瑾砚就站在不远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像结了冰。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辞职信该怎么写才显得比较有诚意。

14

咖啡厅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没人开口,我只能尴尬地用小勺一遍遍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赵瑾砚摘下了金丝边眼镜,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冷得像冰。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这一次,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是真的动怒了。

“对不起,”我低着头,“是我骗了你。”

我发誓,我此刻的道歉是发自肺腑的,态度前所未有的诚恳。

但他似乎完全不买账,反而被我的话激得怒火更盛。

“第二次了。”他一字一顿,声音里淬着冰,“秦景茹,你用同样的把戏,耍了我两次。”

我被他这句话砸得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第二次?什么第二次?

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八年前,明德一中,你在男厕所门口,给我塞过一封情书。”男人说这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彻底懵了,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努力在生锈的记忆里搜刮着八年前的糗事。

有这回事吗?

因为年少时有过一次意外落水的经历,我的记忆留下了点后遗症,总是断断续续的。

见我一脸茫然,他眼里的那点火光,最终还是黯淡了下去,只剩下无尽的沮丧。

整个空间的气压更低了。

我也不敢再乱动。

许久,赵瑾砚猛地别过脸,用手背飞快地擦了一下眼睛,再转回来时,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起身道:“算了。”

他已经走出去很久了,我还愣在原地。

如果我刚才没有看错的话……

他,是哭了吗?

15

“给你写情书?”

电话那头,季晚的声音瞬间拔高,“当然有啊!你忘了?那会儿你不是迷那个校霸迷得要死要活的,天天学小说里那一套,写情书、送便当、去广播站给他点歌,在学校里闹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季晚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是了,年少轻狂时,我确实喜欢过一个不学无术、整天惹是生非的校霸。那时候的我,觉得那些只会埋头学习的书呆子最没意思,而校霸虽然是个混子,但那张脸帅得人神共愤。

所以我也追得死心塌地。

结果没想到,人家一直把我当猴耍。最后还当着他新交的女朋友的面,指着我嘲讽:“瞧见没,这就是追我最久的舔狗。”

我当时的脾气可不像现在这么好,当场就炸了。

“傻der,你不会真以为老娘只喜欢你一个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一把拉开书包拉链,把里面准备送给他、还未来得及送出的十几封情书,当着他铁青的脸色,在男厕所门口,见一个长得帅的男生就发一封。

其中有一个,真的帅得惊为天人。

我对他有印象,因为他的照片常年挂在学校的光荣榜第一位。

可惜,那时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高冷学霸人设,所以连他的名字都懒得记。

后来,有一次校运会,我中暑晕倒了。

在意识模糊间,我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起,那人抱着我一路狂奔向医务室。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闻到他白衬衫上淡淡的,很好闻的木质香气。

那种味道,莫名地让人心安。

我可能是被太阳晒糊涂了,迷迷糊糊地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帮你写一个月作业,怎么样?”

我感到腰间的手臂瞬间收紧,但少年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他把我轻轻放在病床上,临走前,才冷冷地丢下一句:“不怎么样。”

好一个高冷男神。

我只能遗憾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那张模糊的脸,那独特的木质香,那清冷的说话语气……不就和八年后的赵瑾砚,完美重合了吗?

16

我立刻给赵瑾砚发了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故意不回,还是真的没看见。

半天过去,聊天框里依旧静悄悄。

想着今天是周末,还是等周一上班再当面找他问清楚吧。

恰好这时,宠物医院打来电话,说我的“女儿”小乖可以出院了。

总算来了件顺心事。

沈意把猫包递给我,眉眼含笑:“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他是这家宠物医院的院长,医术高明,人也温和。这也是我妈疯狂撮合我们,而我至今没删他微信的主要原因。

“怎么会呢,我女儿大病初愈,我这个当妈的肯定要第一时间来接驾。”

小白猫一见到我,就在包里不安分地“喵喵”叫起来。

沈意解释道:“它这是想你了。”

我把它抱出来,又亲又蹭。

想到沈意是小乖的救命恩人,我真心实意地邀请他吃饭:“现在方便吗?我请你。”

男人抬腕看了眼手表,淡笑着点头:“可以。”

餐厅是我选的,消费水平配得上沈院长的身份。

刚一入座,他就提起了我妈。

“阿姨前几天还联系我,让我多照顾照顾你。”

我干笑两声:“你别听她的,我改天就劝她别再麻烦你了,你工作那么忙。”

“不麻烦。”他凝视着我,眼神专注,“为你,我心甘情愿。”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玻璃破碎声,伴随着服务生惊慌的道歉:“对不起,先生!您没事吧?有没有被烫到?”

我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就这样,和站在餐厅中央的赵瑾砚,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脸色极差,像是覆盖了一层寒霜。

服务生手足无措地提出要赔偿他被弄脏的西装。

“不必了,”他的声音冷得掉渣,“是我自己站在这里碍事,与你无关。”

男人只是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水渍,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抱歉,失陪一下!”我对沈意说了声,抓起包就追了出去。

前面的人走得飞快,两条大长腿跟装了马达似的,任凭我在后面怎么喊,他都充耳不闻。

“赵瑾砚!”

这是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

前面的身影终于顿住,然后缓缓转了过来。

我跑到他面前,累得直喘气。

他则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单手拎着西装外套,眼底尽是嘲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跑来追我,你就不怕他生气?”

才一天不见,这个人就像完全变了副模样,浑身都是刺。

我走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我想起来了。”

赵瑾砚脸上的嘲弄瞬间凝固,随即又化为一片淡漠。

“那又如何?”

好吧,他还在气头上。我向来不擅长哄人,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不知道该不该为没能想起你而道歉,但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当年救了我这条小命。”

“秦景茹,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变得极其冷漠,转身又要走,“你还是回去陪他吧,我走了。”

情急之下,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年,骗了你感情的人,真的是我吗?”

“你的……情感障碍,也是因为我吗?”

他用力想挣脱我的手,却不回头:“放开。”

“八年前,你就喜欢我了,对不对?”

男人停下了挣扎的动作,身子瞬间僵硬,声音冷得像冰:“有意思吗?”

我没明白:“什么?”

下一秒,我的手被他反握住,猛地一拽,整个人都撞进了他怀里。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圈住我的腰,力道大得惊人。

“有意思吗,秦景茹?”

赵瑾砚一字一句地重复,眼底翻涌着巨大的愤怒与悲伤:“你非要逼我说出什么才甘心?”

“是!”

“我喜欢你!”

“八年前就开始了!”

“我来这家公司,就是为了你!”

“重逢那天,我本来伪装得很好,可是一见到你,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我忍不住想跟你说话,想告诉你,我真的……从来没放下过你!”

“现在,你满意了吗?”

我们站在光线昏暗的树荫下,只有斑驳的路灯光影落在他脸上。我看见一缕光,恰好落进他眼睛里,那里有失控、有无助、还有快要溢出来的委屈。

我忽然有些害怕看到这样的眼神。

那是一个人爱到极致的眼神。

赵瑾砚垂下眼帘,语气瞬间失落下来:“那年你一声不吭地转学,和所有人都告了别,唯独……没有我。”

“这八年,我拼命催眠自己忘了你,不要再去找你。”

“但是我真的,忘不掉。”

“他们都说我病了,可我觉得不是,我只是……太想你了。”

他俯下身,用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一滴滚烫的泪,砸在了我的脸上。

他用近乎呓语般的声音轻声说:“秦景茹,在你跟我说喜欢我的那天,我只用了一分钟就说服了自己,就算做小三,我也心甘情愿。”

因为这句话,我混乱的思绪总算找到了一个出口。

我稍稍拉开一点距离,抬头看他,确认道:“小三?”

赵瑾砚无比老实地点了点头。

“你不是……正在和老公闹离婚,还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吗?你那样的情况下还向我表白,我只能告诉自己,做小三就做小三吧,总比连个名分都没有要好。”

我突然很想笑。

然后,就真的笑出了声。

这个赵瑾砚,怎么……有点傻得可爱。

他不解地看着我,有些无措,下意识地就想松开我。

我反手搂住了他的腰。

“跑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

男人刚刚还汹涌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声音也变得委屈巴巴的:“你笑我。”

17

我把睡得正香的小乖从猫包里拎了出来,举到赵瑾砚面前。

“来,别睡了,快见见你新爸爸。”

赵瑾砚整个人都石化了,说话都开始结巴。

“它……它就是你说的……女儿?”

“对啊。”

“那你老公呢?”

我一边顺着猫毛,一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总有人想给我介绍对象,拒绝不过来太烦了,干脆就说自己已婚了。人家一听,果然都离我远远的。”

赵瑾砚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难怪,我之前找人查过,你的资料明明是未婚,可你却一口咬定自己有老公了。”

我起了玩心,故意逗他:“那现在对你有影响吗?反正你的名分,最多也只能算个二房哦。”

误会解开,男人一扫之前的颓靡之气,又恢复了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低笑道:“想得美。”

“这辈子,你只准有我一个。”

怀里的小乖适时地“嗷呜”了一声,像是在替他撑腰。

18

“诶,周伟前几天是不是找你借钱了?”隔壁工位的同事凑过来八卦。

我想了半天,才从记忆的角落里把“周伟”这个名字刨出来。

“不是吧,”同事一脸震惊,“人家追了你那么久,前几天还在电梯口堵你,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哦,原来是前几天那个举止有些疯狂的男人啊。

我摇摇头:“没啊,怎么了?”

同事开始抱怨:“他上星期不是被辞退了嘛,本来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没了工作就天天在家躺着,钱花光了就开始找我们这些前同事借钱。”

辞退?

这事我倒还真不知道。听说那家伙是靠着某个小主管的关系进来的,在公司混了好几年,没人敢得罪。

能有本事动他的人,看来,也只有某位先生了。

下班时间一到,手机准时响起,是赵瑾砚发来的消息:「我在停车场。」

我是办公室最后一个走的,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卡宴缓缓滑到我面前,赵瑾砚摇下车窗,冲我挑了挑眉:“上车之前,我能不能先提个要求?”

他最近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头像是他逼着我换的情侣头像,害得我跟同事解释了好半天只是“撞图了”。他还偷偷跑去定制了一对戒指,我要是哪天忘了戴,他晚上就会在床上变着法儿地“报复”我。

我配合地说道:“你说说看,我考虑考虑。”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给我正宫的名分?”

我暂时还不想在公司公开我们的关系,所以在一起这一个月,一直瞒着所有人。赵瑾砚为此已经闹过好几次别扭了。

“那得看你表现咯。”

我本以为他听到这句话,会更有动力去表现。

但万万没想到,当天晚上,男人就偷偷摸摸爬上床,将我压在身下,声音沙哑地说:“等着,我现在就表现给你看。”

我:???

你就是这么理解“表现”这两个字的?

窗外天色渐亮时,我被折腾得毫无睡意。

“手给我。”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伸到我眼前。

我迷迷糊糊地把手递过去。

他拿出一个月白色的玉镯,小心翼翼地套进了我的手腕,温润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他解释道:“我家的传家宝,戴好了,不许摘。”

这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下意识地就想把它取下来。

男人却顺势握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语气是不容拒绝的霸道:“秦景茹,这件事,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19

关于求婚这件事,我其实是提前知道的。

实在是……赵瑾砚的表现太明显了。

那天,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接连出错。最离谱的是,在一次全体会议上,他汇报工作时,竟然漏嘴喊了我一声“老婆”。

我也因此有幸体验了一把被全公司行注目礼的滋味。

不过,知道归知道,当晚我真的置身于他精心布置的求婚现场时,看着漫天的星光和玫瑰,内心还是被深深地触动了。

男人大概是紧张昏了头,扑通一下,双膝都跪在了地上,惹得围观的朋友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强忍着笑意,怕打击到他脆弱的小心脏。

“秦景茹,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无比真诚地仰望着我,那只拿着戒指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愿意。”

我说完这两个字,赵瑾砚的脸瞬间就红了。

婚礼筹备了三个月,办得极其盛大隆重。

在宾客席里看到沈意时,我着实吃了一惊。赵瑾砚从身后拥住我,在我耳边低语:“我邀请的。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不亲眼看到你结婚,他是不会死心的。”

真是个幼稚鬼。

婚礼的最后一个环节是抛捧花,寓意接到的人会成为下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幸运儿。

不过我别出心裁,把捧花换成了一颗硕大的生菜。

寓意“生财”。

结果,那天,一群平日里嚷嚷着“不婚主义”的年轻人们,在台上为了那颗生菜抢破了头。

季晚,成了最后的赢家。

20

【赵瑾砚少年番外】

第一次知道“秦景茹”这个名字,是在一个令人烦躁的午后。

有多烦躁呢?

我站在十几米深的水潭边,甚至产生了一跃而下,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念头。

就在这时,一架纸飞机打着旋儿从我眼前飞过,轻飘飘地落在了水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

一个少女像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脑子呢?我把脑子丢哪儿了!”

她趴在水潭边,努力伸长了手,想要去够那架已经湿透的纸飞机。

我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心里只觉得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打扰了,很不痛快。

我转身就走。

还没走远,身后就传来“扑通”一声巨响。

有人掉进水里了。

她只来得及喊出几声“救命”,水流就很快淹没了她的头顶,深不见底的水潭里只剩下一串越来越小的气泡。

我还不至于冷血到见死不救。

连手表都来不及摘,我便跳了下去。

她在水中胡乱挣扎,我抓住了她的手。

把她拖上岸后,少女因为呛水过多,很快就昏了过去。

我只纠结了三秒钟,等回过神来时,我已经俯下身,为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我的初吻,就这样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学校的老师赶来时,我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眼她胸前的校牌。

秦景茹。

再次记住她,是在男厕所的门口。

她把一封粉色的情书塞进我怀里,歪着头,眨着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同学,我喜欢你,这个送给你。”

我一个字都不信。

她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

我面无表情地收下了,倒要看看她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第二天,她从我面前经过,全程都在和朋友说笑,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第三天,在食堂,她不小心踩了我一脚,回头弯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眼睛就直勾勾地黏在了餐盘里的红烧肉上。

第四天,我听说她又有了新的目标,正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大献殷勤。

呵,渣女。

我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和她说一句话。

直到校运会那天,她是啦啦队的领舞,在阳光下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穿着很短的百褶裙,一双腿白得晃眼。

中场休息时,她忽然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笑得又甜又乖。

唇边陷进一个小小的梨涡。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彻底失控。

我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死水,又像是荒芜的土地上,第一次开出了花。

这个秘密,我谁也没敢说。

从那天起,我好像……喜欢上秦景茹了。

喜欢上这个不负责任的、没心没肺的坏女人。

当她晕倒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我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抱着她冲向医务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千万不能有事。

可偏偏,她自己还有闲心跟我开玩笑。

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她真的,从来都不记得我。

从医务室出来后,我站在走廊上,缓缓摊开手心。

那里躺着一枚我偷偷从她身上拿下来的校牌,上面清晰地刻着两个字——

秦景茹。

她不记得我。

可是,我不想忘记她。

我要留下一点,关于她的东西。

【全文完】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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