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对后宫三千佳丽爱搭不理，却唯独痴迷我这个被他从宫外捡回来的疯子。
萧景明是个偏执的帝王。
他对后宫三千佳丽爱搭不理，却唯独痴迷我这个被他从宫外捡回来的疯子。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会温存的把我压在身下，诱哄我一遍遍的喊他：「夫君。」
人人都说陛下独宠我，是因为我像极了他死去的发妻。
却不知那日我犯病神志不清时，萧景明咬着我的耳尖，哑声说：
「从始至终，朕的妻都只有你一人。」
1
萧景明把我按在身下，居高临下的描摹着我的眉眼。
他的喉结缓慢滚动，像是一只狮子，在思考怎么把猎物吃干抹净。
我早已筋疲力竭，不得不眼中含泪，带着浓重的鼻音求他：
「陛下……不要了……臣妾肚子好胀……」
他用拇指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眸底的暗流涌动愈发明显。
他掐住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颈窝：「你叫朕什么？」
「陛下」
他说：「不对。」
「萧景明。」
他轻咬我的锁骨：「还是不对。」
他的手很不安分，我被撩拨的难以招架。
我喘息着喊他：「夫……夫君……」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萧景明又挺了挺身子。
我一直被折腾到天蒙蒙亮，才昏睡过去。
2
「娘娘，该喝药了。」
青荷端起一碗浓稠的褐色药汁，呈到我面前。
酸苦的药味一个劲儿的往我鼻子里钻。
我屏住呼吸接过药碗，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对她说：
「太烫了，先放这儿吧，本宫一会儿就喝。」
我找借口支开了青荷，趁屋子里其余的下人不注意，我把那碗药一股脑倒进了桌边的花盆里。
避子丹我昨晚就已经吃过了，至于这汤药，是治我疯病的。
一年前，我在萧景明宫外的别苑里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萧景明说我是个游历江湖的女侠，因为遭了仇人追杀，重伤失忆，是他救了我。
我看了看自己两手厚厚的茧子，还有满身新旧交错的伤疤，便深信不疑。
萧景明说我的经脉已经废了，以后再也不能习武，在江湖上怕是混不下去了。
萧景明要把我带进宫去，他说会给我一个安身之处，好好待我。
我并不想进宫。
虽然他救了我，但报恩不是只有以身相许这一种方法。
萧景明说我们已经相识多年，早就两情相悦，只是我忘了而已。
于是我的抗议无效，最终还是被他强行带回宫，封了贵妃。
萧景明让太医给我调理了好些时日。
太医说我伤到了脑子，不仅记忆难以恢复，神志也受了损伤，以后怕是会有些疯癫。
太医开了药让我每天服下，说是能稳定病情。
我喝了一年，病不见好转，反而时常觉得浑身无力、心情压抑、胸闷气短、甚至意识模糊……
我不想再喝了。
我依靠在窗边，院墙外有几枝玉兰花探了进来。
高墙的另一边，有一棵很大玉兰花树，满树碗口大的花儿状如白玉，在阳光下摇曳生姿。
我突然想出去，看看墙的另一边是何等光景。
看守宫门的侍卫拦住了我，他们说陛下有旨，无诏任何人都不得进出椒房殿。
我入宫一年，萧景明从没准许我出过椒房殿一步，我每次走到宫门口，都无一例外的会被阻拦。
萧景明美其名曰让我静养，省的受了外界刺激，加重病情。
我向他保证，我只是想出去散步，很快就会回来，我不会在外面犯病的。
萧景明平日里把我宠上了天，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但唯独这件事，他从来不给我一点商量的余地。
一整年来，我不知在椒房殿里打了多少个转，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我都了如指掌。
我太想出去了，为此还与萧景明吵架，犯过几次病。
我把屋子砸的一片狼藉，甚至还咬伤过萧景明，但他从来没生过我的气。
每次他都会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禁锢着我，不让我做出过激的行为。
他轻声细语的安抚我，说他只是太爱我了，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也不想让别人分走我的注意力。
他说我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要把我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我觉得他有病，病的比我还要严重。
3
我靠在窗边发呆时，萧景明来了。
他没让下人通传，而是静悄悄的进来，从背后抱住了我。
他用双手环住我的腰肢，下巴轻搁在我的头顶，我们保持着暧昧的姿势，谁也没有说话。
萧景明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这样。
他说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让他抱一会儿就好。
良久之后，他用手抚摸着我的小腹，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畔：
「玉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有些迟疑，正思考着该如何拒绝他时，萧景明自言自语般呢喃了一句：「罢了。」
我转过身来，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见他的眸子晦暗不明，眉头拧在一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太医说我的病情不稳定，身子不适合生育。
萧景明担忧我的身体，舍不得我犯险，便让太医给我制了避子丹，每次他歇在我这里，都会让我吃一颗。
或许他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但想到我的身体，又不得不作罢。
他今日愁容满脸的提起要孩子，我就觉得不对，心中已经猜了七七八八。
萧景明登基已经三年，至今没有立后。
在我进宫之前，他也没怎么宠幸过妃嫔，后宫如今一个皇子公主都没有。
自从我进宫以来，萧景明几乎日日都留宿在我这里，但我又是个不适合生育的。
听说前朝的文武百官近日都在劝谏萧景明立后，让他在后宫雨露均沾，尽快为皇室开枝散叶。
那些大臣骂我骂的很难听，说我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疯妇，竟敢迷惑陛下，着实该杀。
萧景明这段时间贬官流放了很多人，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他大概是以为，只要我有了身孕，便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但明明有更好更简单的办法。
我对萧景明说：「陛下，或许可以考虑立个皇后。」
他闻言一愣，视线凝滞在我的脸上。
「你想做皇后？」
我微微一笑，轻松自然的接上了他的话：「陛下说笑了，臣妾哪能。」
「京城里待嫁的名门贵女不少，后宫中也姐妹众多，总该有合适的，陛下何不挑选一番？」
我以为自己表现的已经足够得体，却没想到萧景明的脸色愈加阴沉。
他问我：「若是朕真的立了她人为后，你当如何？」
「臣妾自然是恭贺陛下的。」
萧景明的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看我的眼神里夹杂了很多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但终究是没舍得对我说一句重话。
4
萧景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来我这里。
若是换作平时，他一下朝便会迫不及待的来看我，晚上十有八九也会来我这里安歇。
有时候他得了闲，午膳晚膳也会来，最多一天能往椒房殿跑四五趟。
这次他是真的被我气到了。
宫门外传来叫嚷声，似乎是有人要进来，侍卫在阻拦。
我在这里被关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有萧景明的旨意在，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强闯椒房殿撒野？
门口吵了一会儿，宫门竟然被直接砸开了。
一个打扮的尊贵非凡的女子迈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
「韫玉那个贱人在哪里？还不赶紧滚出来拜见本公主！」
我和青荷趴在窗子上看她。
我兴奋的问青荷：「她是谁啊？」
青荷说她是萧景明的七皇妹，宝华长公主。
「走，咱们去会会她。」
一年了，我终于见到一个外来的新面孔。
不管她是来找茬的，还是来找茬的，我都得跟她说几句话才行。
我笑盈盈的迎了上去：「长公主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宝华见到我的一瞬间，脸色突然变得很是精彩。
先是嚣张跋扈的表情僵在了脸上，随后她大惊失色的喊道：「皇……皇嫂？」
我闻言眯了眯眼，「是在叫本宫吗？」
宝华这才反应过来，强装镇定的指着我：「呸！早就听说你长了一张神似沈氏的脸，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你一个出身乡野的疯妇，真以为凭借着一张脸就能迷惑我皇兄？别做梦了！」
「皇兄已经答应立后了，等这椒房殿来了新主子，本宫看你怎么被灰溜溜的赶出去！」
原来是送情报来了，真是大好人呐。
我笑着问宝华：「本宫长的到底有几分像沈氏？」
宝华兴许以为我在挑衅她，气不打一处来的反驳我：「长的再像有什么用？还不只是一个替身！」
「本宫告诉你，沈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皇兄恨极了他，你最好小心点，说不定哪天你也被赐死了。」
反应这么大，看来是非常像了。
我早就听说，外面都在传我长的神似萧景明的发妻沈氏。
我问青荷，她说她没有见过沈氏，并不知我是否像她。
如今看来是真的。
我从青荷那里得知了萧景明和沈氏的过往。
萧景明还是黎王的时候，娶了丞相的千金沈映竹做王妃，他们两个恩爱非常。
后来永安王起兵造反，一路打到了京城。
彼时萧景明手握兵权，亲自上阵带兵平叛，却在关键时刻遭人暗算。
九死一生时，萧景明带兵拼死抵抗，杀出一条血路，反败为胜。
永安王谋反失败被擒，沈氏却突然出现，将永安王放走，护送出了京城。
萧景明这才发现，自己的王妃竟然一直都是永安王的人。
沈氏骗取萧景明的信任，借着黎王妃的名义，暗地里为永安王办了不少事情。
先帝震怒，下旨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沈氏，萧景明亲自领命把她抓回，押入了天牢。
沈氏被赐死那日，是萧景明亲自去天牢送了她最后一程。
沈氏勾结反贼一事，萧景明是无辜的，但先帝对此事耿耿于怀，萧景明彻底失去了先帝的信任。
同年，萧景明逼宫，先帝禅位。
5
萧景明说过，他此生不会立后，但没有告诉我原因。
如今我想明白了。
宝华说萧景明恨极了沈氏，依我看未必。
我知道他爱沈氏爱的深沉，以至于夜里与我情至深处时，总会时不时叫出沈氏的名字。
他会抱着我，用尽所有的温情，贪恋的喊着：「阿竹……阿竹……」
他到现在都放不下沈氏，自然也不愿意再纳一门续弦。
至于我嘛，一个疯子凭一张脸也能得了陛下的专宠，足以见得他对沈氏的痴情。
萧景明应该是得到了消息，很快就赶了过来。
他把宝华训斥了一顿，罚她禁足在了自己宫中。
「玉儿。」
萧景明刚伸出手想拉我，我就一个转身让他落了空。
我自顾自的进屋坐下，完全不理会萧景明什么反应。
「你是在怨朕吗？」
「是因为朕几日没来冷落了你？还是因为朕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宝华的委屈？」
萧景明问我的时候脸上露出自责，但眼里却暗含着期待。
我端坐在床塌上，表情毫无波澜：「臣妾不怨。」
「陛下日理万机，听说近日在操劳有关立后的事情，没时间来也是正常的。」
萧景明眼里的希冀一下子就灭了，他看起来很失落。
「你就不好奇朕要立谁为后？」
我依旧是一副得体的笑容，对他说：「立谁都好，等陛下安排好了，臣妾立刻就从椒房殿搬出去。」
椒房殿本应是皇后的寝宫，从前我是后宫位分最高的妃子，萧景明把这里赏赐给了我。
椒房殿很大很奢华，是后宫所有女子都梦寐以求能住进的地方，对于我而言却是囚笼。
过不了多久皇后就要入主中宫，我终于可以搬走了。
我很高兴，萧景明则恰恰相反。
他朝我步步紧逼，每迈出一步，脸色便更冷一分。
他站在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对我说：
「玉儿，朕会立你为后。」
萧景明很少这样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和我说话。
他对我一直是和颜悦色的，此刻却显露出了独属于帝王的压迫感。
我抬头望着他，丝毫不惧他的威势。
「臣妾不愿。」
我并非世家大族的贵女，没有强大的母族作为靠山，我甚至不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我做不得皇后，也不想做皇后。
「朕不是在和你商量！这皇后除了你，朕不会选任何人。」
萧景明很固执，他明知这样要顶住多么大的压力，但他还是要去做。
难不成只是因为我这张神似沈氏的脸，他就愿意付出那么多吗？
我倔强的顶撞他：「如果臣妾把脸毁了，陛下是不是就会放过臣妾？」
我话音刚落，萧景明便脱口而出：「你敢！」
他被气红了眼，俯身用双手捧住我的脸，克制的质问我：
「你为何不能心甘情愿的待在朕的身边？你在朕面前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对朕就没有一点在乎和占有吗？」
6
我和萧景明大吵一架。
他觉得我不爱他，因为我从不因为他吃醋，更不会为他患得患失。
而我也忍无可忍。
我顺着他，哄了他一年，就是希望他哪天开心了能解了我的禁足，要是能把我放出宫去最好。
他把我当成沈氏的替身我忍了，他与我欢好时喊别人的名字我也忍了。
但他现在居然还嫌我不会为了他争风吃醋。
真是既要又要，连吃带拿。
「萧景明你真的很贱！」
「沈氏嫁给你只是为了利用你，人家背刺你的时候可是毫不手软，你倒好，险些被她害死还对她念念不忘。」
「就因为我长的像她，你就把我强掳进宫来，我何其无辜！」
「沈氏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这么爱她，不如去地府陪她好了！」
萧景明最忌讳有人在他面前提沈氏。
现在我把他和他的亡妻一起连带着骂，雷点应该踩的很彻底了。
我期待着萧景明把我打入冷宫，或者是赶出宫去。
要不然赐死也行，我不想当疯子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萧景明听我骂他，并没有如我想象中一般勃然大怒。
他越听越开心，脸上的阴郁都散尽了，我骂完之后他竟然笑出了声来。
他该不会是被我气疯了吧？
萧景明突然捉住我的手腕，不容我拒绝的用力一扯，把我搂进了怀里。
他眼里都闪着光，语气兴奋极了。
「玉儿，你是吃醋了对不对？」
「你是以为朕把你当替身，才赌气假装不在乎对不对？」
「你是在乎朕的，你是爱朕的！」
我都被气笑了，「啪——」的一巴掌，我的手甩在了他脸上。
萧景明后知后觉把脸转了过来，他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意义不明的盯着我。
「玉儿，你居然打朕了？你的手疼不疼？不疼就接着打！」
萧景明拽着我的手，一个劲的往自己脸上捂。
我突然特别害怕他舔我的手，使劲的把手往回抽。
萧景明脸上的狂喜都遮掩不住了，他神经叨叨的对我说：
「玉儿，朕不要你委屈自己假装成贤妻良母的样子，只要你愿意真情实意的对朕，哪怕是打朕骂朕，朕也很欢喜。」
7
我被萧景明气的头疼，太阳穴突突的跳。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我看到自己的手脚被铁链锁住，萧景明掐着我，恶狠狠地警告我：「你永远都别想离开这里！」
我看到萧景明让人按着我，亲手捅进我的丹田，震碎我全身的经脉，散了我的内力。
我看到萧景明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捏着我的脸强迫我张开嘴巴，把药全部灌了下去。
我看到自己满身的伤痕，痛不欲生的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吐血、抽搐……
杂乱的记忆不断的涌出，充斥我的脑海，搅的我头痛欲裂。
我用力的捶打自己的头，可痛苦还未减轻，我的心头便开始又痒又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我脑海中出现了一对中年夫妇的身影。
「义父……母亲……」
我捂住胸口大口喘气，眼泪不知为何竟夺眶而出，止不住的往下流。
「玉儿，玉儿，你怎么了？玉儿！」
萧景明一遍遍的喊我的名字，他想抱住我，但我挣扎的厉害，他怎么也控制不住我。
「我到底是谁？我的头……」
更多的记忆还在不断的恢复，我拼命的挣扎、嘶喊、崩溃大哭，把头抵在地上狠狠地撞。
屋子里陆续涌进来很多人，叽叽喳喳，吵得我狂躁不堪。
我胡乱抓起身边的东西砸向他们，连带着萧景明，我也不计后果的又抓又咬。
「娘娘疯病又犯了，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快来搭把手啊！」
「太医呢？快去叫太医！」
「先用绳子把娘娘绑紧了，别让她伤了陛下！」
……
他们按住我的肩膀，把我的手臂拧到身后，拿绳子往我身上捆。
我使尽全身的力气扭动着身体，「放开！别碰我！」
他们把手帕塞进了我嘴里，又拿了一根布条勒紧我的嘴，系在我的脑后。
我被捆的像个粽子，任由萧景明把我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坐在床沿上搂着我，强迫我半坐着靠在他怀里，吩咐太医上前来把我的脉。
片刻后，太医颤颤巍巍的告知萧景明：「回禀陛下，娘娘体内的药效……似乎……散了……」
萧景明的眸子冷的几乎要凝出霜来，他瞥了一眼太医，转而低头脸色沉重的凝视着我。
我紧咬口中的帕子，满脸泪痕交错，痛苦的快要晕厥过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了然般的苦笑，捏住我的后颈，声音低沉的瘆人。
「要想起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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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明让太医去煎了一份加大了剂量的药。
他解开我嘴上勒着的布条，掏出那团手帕，端着药碗怼到我唇边。
「玉儿乖，把药喝了。」
我此时已经挣扎了太久，力气都被耗尽了，我紧紧的抿着唇，无声的抗拒。
我还是抵不过萧景明的力气，他硬生生的掰开了我的嘴，
一碗药一半灌进了我嘴里，还有一半顺着我的嘴角溢了出去，淌的满身都是。
药效发作的很快，我彻底没了力气，瘫软在萧景明怀里。
记忆渐渐凝固，像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了，我想继续探寻，可我的意识越来越混乱。
心脏好压抑，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握着，胸闷的厉害，我深深地吸气，又慢又艰难。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萧景明端起了第二碗药，他捏住我的脸，想要再一次分开我的唇齿。
那一刻，我突然记起了很久以前，我生着病，萧景明在床边照顾我的样子。
那时候他还不会这样逼迫我，他很温柔，会极有耐心的哄着我，直到我把药喝光。
而我会趁着虚弱，趴在床头对他撒娇。
此刻我无力的半阖着眼睛，蓄满的泪水决堤似的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有气无力的从喉间挤出一句破碎
来源：小樱桃剧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