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行善改命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4 07:00 3

摘要:这小子仗着家里有钱,终日游手好闲,都二十好几了还不肯成家,可把亲戚们急坏了。

老话说得好,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今儿咱就讲一段唐朝年间的奇闻轶事。

长安城西有个叫张佑的年轻后生,爹娘去得早,留下偌大家业。

这小子仗着家里有钱,终日游手好闲,都二十好几了还不肯成家,可把亲戚们急坏了。

这年三伏天,日头毒得很。

张佑在院里老槐树下纳凉,躺椅摇啊摇的,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就见一个穿着褐色绣金边襦裙的老太太,牵着个穿淡粉罗裙的姑娘走进来。

那老太太满头银丝梳得整整齐齐,笑眯眯地说:“公子若不嫌弃,我家小女就许配给您做媳妇了。”

张佑定睛一看那姑娘,柳叶眉,杏核眼,肤白似雪,唇红齿白,一头青丝如瀑,真真是个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姑娘含羞带怯地瞥他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去,那模样更显得娇俏可人。

张佑看得眼睛都直了,忙不迭伸手要去拉姑娘的衣袖。

就在这当口,忽然“哐当”一声巨响,躺椅翻了——原来是家里养的大花猫不知从哪窜出来,扑到他怀里讨食吃。

张佑摔了个四仰八叉,揉着生疼的屁股骂骂咧咧:“这瘟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坏我好事!”

他坐在青石板上发了会呆,越想越不是滋味,那姑娘的眉眼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索性拍拍衣裳出门溜达。

走着走着,竟鬼使神差地往那平康坊去了——那可是长安城有名的烟花之地。

才到巷口,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嘭”地撞上个软绵绵的身子。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钻进鼻孔。

张佑刚要发火,抬头一看,哎哟我的娘,这不正是梦里那姑娘吗?

光天化日下看得更真切了:鹅蛋脸,水杏眼,鼻梁挺翘,尤其那肌肤,白里透红,比上等的羊脂玉还要细腻。

再看这姑娘,不但不躲不闪,反倒直勾勾盯着他腰间的葫芦玉佩看,看着看着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眼波流转间竟带着几分情意,与寻常姑娘家的羞怯模样大不相同。

“公子恕罪,”姑娘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小女子方才走得急,冲撞了公子。”

她顿了顿,忽然眼圈一红,“不瞒公子,小女子刚从醉红楼里逃出来,实在无家可归,求您发发善心,给个落脚之处吧。”

张佑哪见过这阵仗?

当下三魂七魄都被勾走了,忙不迭将人领回家。

一路上心里还直打鼓:这么个天仙似的姑娘,怎就偏偏撞上自己了?

到家后,张佑吩咐厨下备了一桌好菜: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翡翠羹、蜜汁火腿……

姑娘吃得文雅,但胃口倒好,时不时抬眼朝他笑笑,笑得张佑心里痒酥酥的。

饭后俩人坐在廊下乘凉,不知怎么的就越靠越近。

月色下看美人更是动人,张佑按捺不住,拉着姑娘的手就往卧房去。

姑娘半推半就,也就依了。

烛影摇红,罗帐轻垂。

待到云收雨歇,张佑却傻眼了:雪白锦缎上落着点点嫣红,这姑娘竟是个黄花大闺女!

“奇怪,”张佑挠着头问,“你从那种地方来,怎会……”

姑娘掩嘴轻笑,眼角眉梢尽是风情:“说来也怪,妾身在醉红楼半年有余,每每有客人要碰我,总是横生枝节。

不是突然腹痛如绞,急着跑茅厕,就是家中老母突发急病,派人来寻。

有一回王员外都脱了外衫了,窗外突然锣鼓喧天——原来是街坊走水,救火的来了。

还有一回李公子酒都备好了,忽然官府来查案,把他叫去问话……说来惭愧,至今还未有人真正碰过妾身呢。”

张佑一听,顿时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仙子恕罪!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仙子!您定是天上来考验我的!”

姑娘却“咯咯”笑着搀起他:“谁说我是仙子?难不成就不许是上天赐给你的媳妇么?”

说着,纤纤玉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往后啊,我就是你的人了。”

张佑喜不自胜,不出半月就张罗着要明媒正娶。

这张佑虽无父母,但祖上积攒下的家业着实不小:城西有米铺,城东有布庄,城外还有百亩良田,宅子三进三出,仆从二十余人。

他原本是个浪荡性子,从没想过成家立业,如今突然要娶亲,可把一帮亲戚给惊动了。

成亲那日,七大姑八大姨从四面八方赶来,把张府挤得满满当当。

人人都想瞧瞧,这个万年不肯成家的浪荡子,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天仙。

喜宴摆开三十桌,山珍海味流水似的往上端。

新娘子凤冠霞帔,盖头下的容颜若隐若现,举止端庄大方,看得一众亲戚啧啧称奇。

酒过三巡,新娘子忽然招来后厨的管事李妈,低声吩咐了几句。

李妈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夫人,这...这合适吗?"

新娘子微微一笑:"照做便是。"

不一会儿,丫鬟小厮们抬来十多个大木桶,整整齐齐摆在后院墙角,又一桶一桶地往里灌满井水。

客人们看得莫名其妙,只有几个老辈人捻须点头:"新娘子想得周到,这是防走水呢!"

宴至酣处,几个远房表亲喝高了,为一件小事争执起来。

推搡间,竟撞翻了烛台,帘幔瞬间烧了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顿时乱作一团,宾客争相逃窜,杯盘狼藉。

就在这当口,新娘子不慌不忙,指挥下人:"快取后院水桶来!"

十多个水桶立刻派上用场,火势很快被扑灭。一场大喜事总算有惊无险。

经此一事,张佑对媳妇更是敬重有加,再不敢像从前那般轻浮孟浪。

话说这年开春,张佑与城里几个粮商合伙,从江南贩来一批上等粳米。

谁知船至中途遇上风浪,米粮尽数浸水霉变,血本无归。

合伙的赵老板和李老板欺张佑年轻,竟将损失全都推到他一人身上。

这日清晨,张家大门被拍得山响。开门一看,竟是赵、李二人带着一帮家丁,气势汹汹前来讨债。

"张贤弟,这一万两银子今日若是不还,休怪我等不讲情面!"赵老板抖出一纸契约,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张佑独担风险。

张佑顿时傻了眼。

他哪里拿得出一万两现银?就是把所有铺面田产变卖,也凑不出这个数。

正在僵持之际,内室忽然传来婴儿啼哭之声。原来妻子不知何时已然生产,抱出个白白胖胖的男婴。

赵老板冷笑道:"张贤弟倒是好兴致,这时候还有心思抱孩子?"

谁知那婴孩忽然止住哭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朝赵老板伸出小手,"咿呀"一声竟笑了起来。

说来也巧,赵老板家中三代单传,唯一的儿子早年间还丢了,如今年至五十再无无子嗣,平日最喜孩童。

见这婴孩玉雪可爱,不由心生怜爱,伸手接过来抱在怀中。

那孩儿在他怀里不哭不闹,反而咯咯笑起来。

赵老板越看越爱,转头对李老板道:"李兄,你看这孩子,倒有几分我赵家祖上的模样。"

李老板家中刚得孙儿,也是爱孩儿的人,见状笑道:"可不是么,这般可爱的孩儿,若是因债务之事流离失所,着实可怜。"

就在这时,婴孩忽然"哇"的一声吐奶,正好吐在那张契约上。

墨迹遇奶晕染开来,关键处模糊一片。

赵老板一愣,忽然哈哈大笑:"天意,天意啊!张贤弟,今日看在这孩儿面上,债务之事容后再议。"

二人告辞后,张佑犹在梦中。

妻子笑道:"这孩子来得巧吧?三日后还有一巧呢。"

果然,三日后传来消息:赵老板失散多年的独子忽然寻上门来,李老板的儿媳又添一对双胞胎。

二人喜不自胜,竟将张佑的债务一笔勾销,还送来厚礼贺他得子。

经此一事,张佑对妻子更是言听计从,对孩儿疼爱有加。

他心中明白,自己这是娶了个不得了的媳妇,定要好生珍惜。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五年过去了。

话说张佑经历了那场债务风波后,非但没有吸取教训,反倒生出个振兴家业的念头。

这天他对妻子说:"咱张家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户,到我这一代怎能如此没落?我打算重振家业,光耀门楣!"

妻子轻叹一声:"夫君,如今咱们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何苦再去折腾?"

张佑却是不听,取出家中积蓄,又是宴请权贵,又是打点关系。

今天请王员外吃饭,明日给李知府送礼。银子像流水似的花出去,事情却一件没办成。

最可气的是,有个自称是京城来的"大人物",说能帮张佑谋个官盐专卖的差事。

张佑信以为真,前后孝敬了三千两白银。

谁知那人收钱后便杳无音信,这才知道上了当。

如此折腾了两年,家底渐渐空了。

先是卖了城东的布庄,后来又典当了城西的米铺。

到最后,连祖宅都抵押了出去。

这年腊月,债主上门逼债。

张佑无奈,只好将剩下的下人全都遣散。

看着老管家带着一众仆役磕头告别,张佑心如刀绞。

往日热闹非凡的张府,如今只剩下夫妻二人和一个五岁的孩儿。

厨房里没了厨娘,只得妻子亲自下厨;院里没了花匠,杂草丛生。

夜里,张佑望着妻子,哽咽道:"娘子,往后咱们就要过苦日子了,若是不自己干活,连饭都吃不上了。"

妻子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似有万千话语,最后只轻声道:"夫君,自小到大你过得顺风顺水,是因为有人替你托着底。从今往后,才是你真正的命数。"

开春后,一些亲戚听说张佑败了家,逢年过节便上门来看望。

大伯送来十两银子,嘱咐他做点小买卖;姑妈塞给他五两碎银,让他给孩子添置新衣。

可奇怪的是,这些钱总是在手里捂不热就没了。

头一回,大伯刚走不到一个时辰,屋顶就塌了一角,修葺房屋正好花了十两银子。

第二回,姑妈给的银子还没焐热,孩子就发起高烧。请郎中、抓药材,五两银子花得精光。

最冤的是有一回,邻居家的鸡跑进院子,张佑好心帮忙捉鸡,不小心踩死了一只。

那邻居不依不饶,硬说是下蛋的金母鸡,讹去了三两银子。

久而久之,张佑发现了一个怪现象:只要手里有余钱,立马就会出事,需得破财消灾。

这日中秋,表叔来看他,见他家徒四壁,忍不住又留下二两银子。

张佑百般推辞:"叔父好意心领了,这钱我实在不能要。不瞒您说,侄儿如今是穷命,有钱也留不住。"

表叔只当他说笑,硬是把钱塞进他手里。

结果当天下午,张佑挑水时不小心溅湿了路过衙役的衣裳,被寻衅勒索,二两银子正好赔了出去。

从此以后,张佑再也不敢接亲戚的资助了。

他每日起早贪黑,开垦了后院二分荒地,种些蔬菜杂粮。农闲时就去城里打短工,给人家扛包、挑水,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从前锦衣玉食的张公子,如今变得又黑又瘦,手上磨满了老茧。

他常常坐在门槛上发呆,一坐就是半天,脸上再也见不到从前的笑容。

五岁的孩儿倒是懂事,经常帮父亲拾柴火、喂鸡鸭。

每当看到孩子瘦小的身影,张佑就觉得心里像刀绞一般难受。

这日恰逢孩儿六岁生辰,他看着孩子身上打满补丁的衣裳,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咬咬牙,揣着仅有的三文钱,想去集市上给孩儿买个泥娃娃。

路过城隍庙时,看见个算命摊子,白布幡子上写着"铁口直断"四个大字。

张佑想起这几年的遭遇,心里一动,忍不住走到摊前。

那算命先生约莫五十来岁,三缕长须,见张佑过来,眯着眼打量他半晌,忽然摇头叹息。

"先生为何叹息?"张佑忍不住问道。

"阁下可否将生辰八字告知?"算命先生问道。

张佑报上生辰,那先生掐指一算,脸色越发凝重:"恕老夫直言,阁下命中的福禄早已耗尽。观你面相,印堂发暗,地阁低陷,此生命里无财。往后余生,怕是都要与穷苦为伴了。"

张佑大吃一惊:"先生此话怎讲?我祖上也是富庶人家,难道我就一点没遗传到父辈的经营之才?"

算命先生摇头:"非关才能,实乃命数。你命中的财星黯淡,纵有千金过手,也如竹篮打水。若是强求,反而会招来祸事。往后只怕是日日劳苦方能糊口,妻儿也要跟着受累受苦了。"

张佑想起这些日子来的遭遇:大伯给的修房钱,转眼就遇上屋顶塌陷;姑妈给的添衣钱,立刻孩子就生病;表叔给的饭钱,偏偏就惹上官司……可不正是有钱也留不住吗?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算命摊,连泥娃娃也忘了买。

回到家中,看见妻子正在缝补衣裳,孩儿乖巧地在一旁读书识字,不由得悲从中来。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越发艰难。

先是租住的房子到期,房东要涨租金,张佑无力支付,只好搬到城郊一处茅屋。

那茅屋夏天漏雨,冬天透风,比从前的马厩还不如。

吃饭更是成了大问题。白米白面是别想了,连糙米都要省着吃。最常见的是糠麸饼子,嚼在嘴里拉嗓子,咽下去刮肠子。

有回孩儿看见邻居家孩子吃肉包子,馋得直咽口水,张佑心里像刀割一样难受。

最可怕的是,霉运接连不断。

好不容易在城外开了片荒地种了些蔬菜,一夜之间被野猪啃个精光;

去城里打工,不是遇上黑心雇主克扣工钱,就是莫名其妙打破东西要赔偿。

这天张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却见妻子收拾了个小包袱,站在门口等他。

"娘子这是要出门?"张佑诧异道。

妻子眼中含泪,低声道:"夫君,你我缘分已尽,今日一别,望自珍重。"

张佑如遭雷击,扑通跪下:"娘子为何要走?可是嫌我穷困?我虽无能,必定加倍努力,让你和孩儿过上好日子!"

妻子扶起他,摇头道:"非关贫富。只是你的命数如此,我再留在你身边,反而会误了你的运数。孩儿...就托付与你了。"

说罢,竟头也不回地离去。

张佑追出几步,看见妻子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暮色中,不禁瘫坐在地,泪如雨下。

从此,张佑既当爹又当妈,日子更加艰难。

夜深人静时,他常常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从前的富贵日子,想起神秘出现的妻子,想起算命先生的话,不禁长吁短叹:"难道我张佑此生,就注定要穷困潦倒吗?"

纵然晚上有神思万千,但到了白天,他照旧要一大早爬起来忙忙碌碌为果腹而奔波。

这日,城里货栈有一批急货要送到邻县,工钱给得丰厚,但要翻越一座山。

张佑想着孩儿的鞋已经破得露趾,一咬牙便接下了这活。

送货还算顺利,回来时却遇上暴雨。山道泥泞难行,张佑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

正当他艰难前行时,忽见山腰处有个山洞,忙钻进去避雨。

洞内昏暗,张佑摸索着找了个干燥处坐下。

忽然,手下触到一团柔软之物,取出一看,竟是张完整的虎皮!

这虎皮毛色光亮,斑纹清晰,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张佑的心"怦怦"直跳。

这张虎皮要是卖了,足够他和孩儿过上一年好日子。

他四下张望,洞里空无一人,想必是哪个猎人遗失在此。

他将虎皮紧紧抱在怀里,眼前浮现出孩儿渴望吃肉包子的眼神。

但转念一想,算命先生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命里无财,纵有千金过手,也如竹篮打水..."

是啊,这些年他得了多少意外之财,最后不都莫名其妙地没了吗?

再说,这虎皮定是猎人拼着性命得来的,说不定人家正急着找寻呢。

张佑内心挣扎良久,最终长叹一声:"不是自己的,强求不得。"

便将虎皮仔细卷好,放在显眼处,等失主来寻。

雨停了,天色渐晚。张佑腹中饥饿,却仍守在洞中。

直至晚霞满天,才见一个青年慌慌张张跑进来,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位小哥,可是在寻一物?"张佑问道。

青年警惕地打量他:"你可见到一张虎皮?"

张佑见青年文弱,不像猎户,心生疑虑:"你找虎皮作甚?"

青年见他怀疑,只得如实相告:"实不相瞒,这虎皮是我舅舅所获。我们舅甥二人相依为命,原本靠山吃山,日子还算过得去。可前不久来了个恶霸,强占山林,不许村民打猎砍柴。"

说到这里,青年眼圈发红:"舅舅年事已高,又染了风寒,无钱买药。不得已冒险入山打猎,好不容易猎得这头猛虎,却叫那恶霸知晓了,带人来抢。舅舅只好先将虎皮藏于此洞,方才躲过一劫。这是舅舅用命换来的,是我们最后的指望了..."

张佑听罢,不再犹豫,取出虎皮递给青年:"物归原主。"

青年激动得热泪盈眶,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恩人,这是我舅舅自制的金疮药,他年轻时是军中郎中,这药灵验得很,能止血化瘀。您带着防身,也算我们的一点心意。"

张佑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此时天色已晚,二人分别后,张佑匆匆往家赶。

行至山脚下,忽见路边围着一群人。

挤进去一看,是个浑身污臭的老太太跌在水沟里,额头磕破了,鲜血直流。

围观的人嫌她脏臭,无人肯伸手相助。

张佑心生怜悯,立马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忽然想起青年给的金疮药。

他取出药粉,顾不得老人身上的污秽,仔细为她止血包扎。

说也神奇,那药粉一敷上去,血立刻止住了。

又不知等了多久,远处跑来一群家丁,为首的见到老太太,惊呼道:"老夫人!可算找到您了!"

原来这老太太竟是知县大人的老母亲,患有疯病,时常走失。

这次跑出来,跌进水沟,磕破了头,弄得浑身污臭。

若不是张佑及时用金疮药止血,恐怕要有性命之忧。

知县闻讯赶来,见母亲伤势已无大碍,对张佑千恩万谢,硬要请他回府。

席间,知县得知张佑近况,赠他白银百两,又写了好几封荐书,帮他打通人脉。

张佑用这笔钱开了个小杂货铺,因有知县关照,生意越做越红火。不出三年,已经成了当地有名的掌柜。

光阴荏苒,转眼又是五年。

张佑的生意越做越大,不仅在本地开了多家分号,还将买卖做到了外省。

如今的他,已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商,住着深宅大院,仆从如云。

这日,张佑从外地查账归来,马车行至城门口,忽被一个青袍相士拦住了去路。

"这位老爷请留步,"相士盯着他的面容,啧啧称奇,"怪哉!怪哉!阁下这面相,与五年前相比,竟是天壤之别!"

张佑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当年那个断言他"命里无财"的算命先生吗?

他笑着下车,拱手道:"先生还认得我?"

相士笑着点头:"是张公子。"

"正是晚辈。"张佑道,"当年先生说我命里无财,余生穷困。可如今看来,似乎不尽然?"

相士连连摇头:"奇哉!老夫行走江湖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奇事!阁下如今印堂红润,地阁方圆,财帛宫明亮,分明是大富大贵之相!这与五年前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

他掐指细算,更是惊讶:"按命理推算,阁下此生本该穷困潦倒,如今却是富贵双全。定是做了什么大善事,改了命数!"

张佑便将归还虎皮、救助老妪等事一一说来。

相士听罢长叹:"这就对了!我们这行有两个算不准:一是大善之人算不准,二是大恶之人算不准。阁下以善心改命,破了天机,老夫佩服!"

回到家中,张佑还在思索相士的话。

这时,十岁的儿子兴冲冲地跑来:"爹爹,娘来信了!"

张佑接过信笺,果然是妻子的笔迹。信中写道:

"夫君见字如面。一别五载,心中甚是挂念。今日修书,是要告知一段前缘。

妾身之所以来到夫君身边,实因令尊大人一段善举。五年前,家父遭人陷害,身陷囹圄。令尊偶然得知冤情,不惜重金打通关节,还家父清白。那时令尊已染重疾,却仍竭力相助。待家父脱难登门拜谢时,令尊已因病离世。

家父常说,张大人的恩情无以回报。后来得知公子尚未娶亲,便命妾身前来报恩,那葫芦玉佩便是相认的信物。而妾身那些所谓的'神异',实是家父安排的护卫在暗中相助。

至于孩儿,确是妾身所生。当年妾身已有身孕,为报恩而来。之所以在夫君最困顿之时离开,非是嫌贫爱富,而是要让夫君亲自经历磨难,以善心改写命数。若妾身一直在旁相助,夫君终难真正改变命运。

如今夫君以善心渡人,自改命数,妾心甚慰。望夫君永保善心,福泽绵长。孩儿就托付与夫君了,勿以为念。"

读罢来信,张佑热泪盈眶。

他这才明白,原来一切早有因果。父亲种下的善因,在他这里结出了善果。

而他自己又以善行继续改写命运。

从此,张佑更加乐善好施,在当地修建义学、施粥赠药,成了有名的大善人。他的生意也越做越红火,子孙满堂,福寿双全。

这正是: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行善之人自改天命。

一段奇缘传佳话,

留与后人细品评。

来源:月醒醒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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