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豪门长子娶肺结核病妻:新婚夜血染喜床,他轻抚说“甚好”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4 06:55 10

摘要:1939年昆明的春夜还带着凉意,蒋梦麟家的客厅刚散了喜宴,红烛的光透过窗纸映在巷子里。25岁的张宗和扶着新婚妻子孙凤竹走进临时布置的新房,四姐张充和的房间里,红被面衬得烛火格外暖。

1939年昆明的春夜还带着凉意,蒋梦麟家的客厅刚散了喜宴,红烛的光透过窗纸映在巷子里。25岁的张宗和扶着新婚妻子孙凤竹走进临时布置的新房,四姐张充和的房间里,红被面衬得烛火格外暖。

凤竹刚坐下就捂住胸口,一阵剧烈咳嗽后,手帕上沾了暗红的血,滴在红被褥上晕开小朵。张宗和赶紧上前轻抚她的背脊,声音轻得像羽毛:“甚好,这说明你在好转。”

这话传到门外,亲友们都叹了气。谁不知道张宗和是合肥望族张家的长房长孙,曾祖父张树声做过两江总督,父亲张武龄盼了四年才得这个儿子,出生时二十四小时不离人,奶妈都有人专门伺候。

这样的豪门长子,清华毕业的才子,本该娶个体面健康的妻子。可他偏要娶孙凤竹,一个有肺结核的姑娘,这病在当年就是“不治之症”,亲友们私下都说是疯了。

这事得从1936年的青岛说起。张宗和刚从清华毕业,约了四姐张充和去青岛玩,听说当地有个曲会办得热闹,姐弟俩就去了。曲会的总务主任是孙凤竹的父亲,唱老旦唱得极好,家传的昆曲功底让17岁的凤竹也成了曲会里的红人。

第一次见凤竹,张宗和就挪不开眼。这姑娘在圣功女学读书,穿蓝布学生装,说话脆生生的,昆曲一开口,身段神态都透着灵气。他后来在日记里写,凤竹活泼大方,跟她待在一起总觉得心里亮堂。

那段日子,他们天天一起唱曲、看电影、去小馆子吃海鲜。凤竹还拉着张宗和姐弟去学游泳,手把手教他们划水。离开青岛那天,码头风大,凤竹递过来一卷紫色纸带,一头攥在她手里,一头在张宗和掌心。

船开起来,纸带越拉越紧,直到“啪”地断成三截。张宗和捡起断头揣进兜里,望着岸上越来越小的身影,心里又甜又涩。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根断了的纸带,会把两个人的命运紧紧缠在一起。

回到苏州,张宗和开始给凤竹写信,全是些琐碎事:家里的桂花谢了,四姐又学了支新曲子,街上买的糖炒栗子不如青岛的甜。凤竹的回信也快,字里行间全是少女的心事,有时还会画个小笑脸。

凤竹的母亲见信多,常笑着逗女儿:“张宗和真是闲得慌,尽说些没用的,五分邮票白花了。”可她不知道,那些“没用的话”里,全是藏不住的喜欢。

1937年夏天,张充和特意去了趟青岛,替弟弟探孙家的口风。孙家对张宗和挺满意,知书达理家世也好,可一提起凤竹的肺病,孙母就红了眼:“这孩子命苦,别拖累了人家。”

那会儿还没特效药,肺结核只能靠静养,北平、上海的疗养院都用人工气胸、气腹这些法子治,普通人根本住不起。民间都把这病叫“痨病”,见了病人躲着走,更别说结亲了。

没过多久,卢沟桥的炮声响了。张家从苏州逃回老家合肥,孙家从青岛先到香港,最后在广州落脚。兵荒马乱里,书信断了又续,张宗和心里的念头越来越坚定:一定要娶凤竹。

1938年春天,张宗和在汉口的犒赏科找了份差事,天天盼着能见到凤竹。七月底,凤竹的父亲从广州赶来,托人做媒,摆了桌酒席,登了三天报纸,算是定下了婚事。

订婚那天,凤竹没来,她得在家照顾患子宫癌的母亲。张宗和摸着手里的订婚戒指,心里既高兴又发酸,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凤竹。

九月,张宗和去广州看孙家。推开院门就愣住了:凤竹母亲躺在床上呻吟,大哥吸着鸦片烟神志不清,大嫂在厨房忙得脚不沾地,侄儿光着脚在地上爬。家里的钱早被逃难和治病耗光了,日子过得紧巴巴。

孙母拉着他的手开玩笑:“宗和,你为啥偏要娶这么个‘棺材瓤子’呢?”张宗和没笑,认真说:“我照顾她,不会让她有事的。”凤竹站在一旁,眼圈红了又红。

十月,日军从大亚湾登陆,广州人心惶惶。张宗和要跟巴金去桂林,孙家决定留下,让凤竹跟着他走。两人把订婚戒指卖了,赎回冬衣,凑够了路费。

临走时,凤竹对着家门磕了三个头,起身时眼泪掉在衣襟上。她不知道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母亲和父亲了。

坐船往桂林去,起初还算安稳,船上管两顿饭,两人整天靠在铺位上说话。可到了柳州,听说桂林找不到熟人,工作也没着落,就改道去重庆,向巴金的弟弟借了路费坐汽车。

汽车颠簸得厉害,凤竹一路咳嗽,到贵阳时实在撑不住,一口血吐在了旅馆的脏被子上。旅馆漏风又冷,想买止血药都没处买,好不容易找到云南白药,才算稳住了病情。

幸亏遇到了熟人蹇先艾,让他们住家里休养了十天。那十天里,张宗和天天给凤竹熬粥、擦身,以前连尿布都没碰过的少爷,学会了伺候人。

十一月十九日到重庆,凤竹又吐了血,住进了仁爱堂医院。张宗和住在三弟宿舍,每天往返医院,炖了汤小心翼翼端过去。这时候他收到消息,凤竹的父亲在成都翻车去世了,自己的父亲也没了。

两个噩耗压得他喘不过气,可他对着凤竹只字不提,怕她受不住。凤竹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默默抓着他的手,力道越来越紧。

1938年底,张宗和被教育部派去云南教书,他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婚事。亲友们都劝他再想想,肺病患者不宜结婚,可三姐张兆和、四姐张充和都支持他:凤竹孤身一人,结婚了才能好好照顾。

1939年2月5日,婚礼在蒋梦麟家举行。证婚人是杨振声,清华校长梅贻琦还讲了话。来的客人大多是会唱昆曲的,朱自清、浦江清这些先生都来了,凑在一起唱了支《长生殿》。

新房就是张充和的房间,换了红被面,电灯套上大红灯罩,窗户贴了红玻璃纸,看着倒也喜庆。张宗和心里却不好受,他以前总幻想婚礼热热闹闹的,没想到这么简单。

凤竹更难过,娘家一个人都没来,穿着借来的嫁衣,眼眶一直红着。新婚夜,客人走后,她咳出血染了喜床,张宗和那句“甚好”,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婚后十天,两人搬到宣威,小地方花销少,适合养病。凤竹常发烧吐血,雇的佣人不细心,张宗和就自己来。生炉子、烧开水、洗衣裳,以前从不碰家务的少爷,把日子过成了柴米油盐。

有人背后说他“怕老婆”,他听了只笑。凤竹脾气急,病犯了就容易烦躁,有时会冲他发火,他从不还嘴,等她气消了再端上温好的粥。

没过多久,凤竹怀孕了。张宗和吓坏了,医生说怀孕会加重病情,劝他们堕胎。凤竹却摇着头说啥也不肯,摸着肚子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得留住。”

为了方便检查,两人搬到呈贡,跟三姐、四姐住得近。1940年7月9号,女儿张以靖出生了,母女平安。张宗和抱着小小的婴儿,看着凤竹苍白的脸,眼泪掉在了孩子襁褓上。

八月,张宗和要去昭通国立师范教书,带着妻女一起。汽车走了九天,最难的那天没东西吃,水全是泥浆,孩子只能喝泥浆水冲的奶粉。凤竹把仅有的干粮省给张宗和,自己啃树皮。

昭通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孩子不吃母乳,换了十几个奶妈都不合适,大姐从上海寄的奶粉快没了,只能买洋牛奶场的鲜牛奶。煮奶、煮奶瓶、换尿布,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小两口难免吵架,凤竹急了就哭,说自己拖累了家。张宗和不吭声,等她哭完了,把煮好的黄果橘子水递过去,慢慢哄:“有我呢,都会好的。”

后来凤竹去图书馆找了份差事,雇了佣人,日子才算顺点。1942年,张宗和去云南大学教书,一家人搬到昆明。那会儿昆明生活费高,雇不起佣人,日子又难了起来。

张宗和背过炭、扛过米,凤竹洗衣做饭,累得直不起腰。为了省房租,他们住进医学院的空动物饲养室,隔壁是厕所,不远处就是解剖室。夜里常听到奇怪的声音,凤竹吓得睡不着,张宗和就抱着她讲昆曲里的故事。

钱还是不够用。合肥老家县城沦陷了,但乡下的田还在,张家姐弟商量让张宗和回老家筹钱,他是长子,该担起责任。

贷了路费,1943年12月,夫妻俩带着孩子上路。从重庆到内江,再到成都、陕西,1944年1月到西安,张宗和咳得厉害,发烧不退,只能停下来休养一个月。

好不容易到合肥老家,张宗和还没给长辈磕头就病倒了。发冷发热,嗓子疼得咽不下东西,喉咙里长了白点,疑似白喉。老家没有白喉血清,全家都慌了。

养阴清肺汤、念了大悲咒的水、藏青果、六神丸,能试的法子都试了。凤竹一边应酬来访的长辈,一边守在床边伺候,夜里不敢合眼,握着他的手哭了一次又一次。

有人去求了签,凤竹抽了支下下签,说她的病难好。她把签纸藏起来,没敢让张宗和看见。或许是老天垂怜,张宗和的病慢慢好了起来。

可凤竹却倒下了。老家客人多,应酬不断,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扛不住了,咳嗽越来越重,吐血的次数也多了。家里找了中医来,开了些补气血的药,吃了也没见效。

1944年的春天,凤竹的病情急转直下。她躺在病床上,拉着张宗和的手,轻声唱以前常唱的昆曲。张宗和跟着和,唱着唱着就哭了,眼泪落在她手背上。

凤竹去世那天,正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的前几天,她才24岁。张宗和抱着她冰冷的身体,一遍遍地说:“我说过要照顾你的,我说过的……”

后来张宗和把凤竹葬在老家,带着女儿继续过日子。他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73本日记里,记满了对凤竹的思念,记满了两人走过的那些苦日子。

四姐张充和后来把他的回忆录《秋灯忆语》手抄一遍,托巴金作序。那些文字里,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有柴米油盐里的相守。

汪曾祺在文章里写,见过张宗和夫妇并肩散步,像“神仙眷侣”。是啊,就算日子苦,就算疾病缠身,他们的感情也从未变过。

战乱年代,人命如草芥,可张宗和用五年时光证明,爱能扛过苦难,能跨过生死。那些琐碎的照顾,那句“甚好”,都是最真的情意。

文献来源:

1. 封面新闻:《当代书评丨张家大弟一生73本日记 无意间记录了一个时代》

2. 澎湃新闻:《倒头的张宗和:神仙眷侣的风尘仆仆》

3. 搜狐网:《回溯防痨史 观照前行方向_化疗_世纪_防治》

来源:历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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