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老公换了个秘书,是他的白月光,一个段位特别低的绿茶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4 07:00 3

摘要:就像她从不过问他深夜的应酬,他也从不在意她画廊里那些年轻艺术家的殷勤——界限感,是这段婚姻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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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从不过问他深夜的应酬,他也从不在意她画廊里那些年轻艺术家的殷勤——界限感,是这段婚姻的基石。

可林薇薇的出现,像一颗裹着糖衣的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时悄无声息,沉到湖底才炸开细密的裂痕。

第二天清晨,苏晴在衣帽间选衣服时,发现自己那条爱马仕丝巾不见了。

那是去年结婚纪念日,陆泽言在巴黎拍下的限量款,深紫色底纹上绣着银色鸢尾花,原本是准备搭配今天的灰色西装套裙。

“张妈,昨天见过这条丝巾吗?”她举着手机里的照片问佣人。

张妈摇摇头:“夫人昨晚没穿西装,我打扫衣帽间时没看到。”

苏晴正蹙眉思索,手机突然弹出陆泽言的消息:【薇薇说在我西装口袋里找到条丝巾,是不是你的?她今天去给合作方送文件,顺路给你带过去?】

苏晴盯着屏幕看了两秒。

她清楚记得,昨晚陆泽言穿的是深蓝色条纹西装,而她的丝巾分明放在丝绒收纳盒里。

林薇薇这个顺水人情,做得倒是不着痕迹。

她回了两个字:【不用。】

驱车去画廊的路上,林薇薇的电话打了过来,背景音里隐约有汽车鸣笛:

“苏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昨天整理陆总办公室时,不小心把丝巾蹭到他西装上了。您看我现在绕路送过去方便吗?耽误不了您几分钟的。”

“不用麻烦了。”

苏晴看着前方亮起的红灯,语气平淡。

“一条丝巾而已,丢了也没关系。”

“那怎么行呢?”林薇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恰到好处的急切。

“这是陆总特意为您拍的吧?我在杂志上见过,全球就三条呢。要是弄丢了,陆总该怪我不细心了。”

苏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丝巾的来历,林薇薇连这种细节都摸得一清二楚,倒是花了不少心思。

“不必了,”苏晴加重了语气,“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没碰过那条丝巾。林秘书还是专心工作吧,别总惦记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泫然欲泣的抽气声:“苏小姐,您是不是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现在请个假,专程给您送过去赔罪?”

“我说了不用。”苏晴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丢进副驾的包袋里。

绿灯亮起时,她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别墅,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段位太低的绿茶,连让她动气的资格都没有。

3

中午在画廊接待客户时,林薇薇却不请自来。

她穿着一身白色职业套装,领口系着同色系蝴蝶结,手里拎着个印着画廊logo的纸袋,笑容腼腆地站在门口。

“苏小姐,打扰您了。”

她走进来,目光快速扫过展厅里正在交谈的客户。

“陆总说您喜欢街角那家黑森林蛋糕,让我顺路带过来。”

正在看画的李太太笑着打趣:“陆总真是体贴,连秘书都知道苏小姐的喜好。”

苏晴接过纸袋,指尖触到盒子的冰凉:“替我谢谢陆总。”

林薇薇却没走,反而走到一幅《暮色》前驻足。

那是苏晴三年前的作品,暗蓝色画布上,远处的城市灯火与天边的残月交融,朦胧中透着一丝温暖。

“苏小姐的眼光真好,”

她轻声赞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这幅画的光影处理太妙了,一看就很懂艺术。不像我,除了做报表写方案,什么都不会。”

她转向苏晴,眼神里满是真诚的羡慕。

“真羡慕您,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还有陆总这么好的人照顾。不像我们打工的,连周末都得随时待命。”

这话像根软刺,轻轻扎在苏晴心上。

既抬高了她的“幸运”,又暗示了自己的“卑微”,顺便还强调了她与陆泽言的“亲密”。

苏晴端起卑微递来的柠檬水,抿了一口,舌尖尝到微涩的滋味。

“林秘书在哈佛读的是金融吧?”

苏晴放下杯子,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能进陆氏做总裁秘书,能力自然出众。倒是陆总,总说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难得有你这样踏实的。”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学历。

“不过话说回来,”

苏晴话锋一转,语气依旧温和。

“作为秘书,还是专注工作比较好。毕竟陆总请你来,是为了帮他处理公务,不是让你研究他太太喜欢什么蛋糕。”

周围的空气似乎静了一瞬。

李太太若有所思地看着林薇薇,后者的眼圈瞬间红了,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眼眶里的水汽摇摇欲坠。

“苏小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咬着下唇,声音带着哭腔。

“我只是觉得您和陆总很般配,想替您开心……”

苏晴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段位太低的表演,连让她拆穿的欲望都没有。

4

下午四点,陆泽言的车停在画廊门口。

他推门进来时,正撞见林薇薇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而苏晴坐在对面的单人椅上,悠闲地翻着一本艺术杂志。

“怎么了?”陆泽言皱起眉,目光下意识先落在林薇薇身上。

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助理,快步走过去,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薇薇,谁欺负你了?”

林薇薇立刻站起来,慌乱地用纸巾擦着眼角,声音哽咽:“陆总,不是的……是我不好,刚才跟苏小姐说话没分寸,惹她不高兴了……”

陆泽言的目光转向苏晴,带着一丝质问:“苏晴,她年纪小,说话直,你别跟她计较。”

苏晴合上书,抬眸迎上他的视线。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让她的眼神显得格外清亮。

“我只是跟林秘书探讨了一下‘秘书的职业素养’,可能语气重了点,让她误会了。”

“薇薇刚回国,不太懂国内的人情世故。”

陆泽言的声音沉了沉,“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必要为难她。”

苏晴看着他下意识维护的姿态,心里那点无所谓忽然变成了尖锐的刺。

她站起身,理了理西装套裙的下摆,金属腰带扣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来是我越界了。”

她微微颔首,语气平静无波。

“既然陆总觉得我说话不好听,那以后让林秘书离我远点就是。省得她总觉得我在为难她。”

说完,她径直走向办公室,没再看陆泽言一眼。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画廊里格外清晰,像在敲碎某种看不见的东西。

5

车里的气氛降到冰点。

陆泽言开着车,车载音响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却掩不住两人之间的沉默。

过了许久,他才侧过头:“苏晴,薇薇她性子单纯,你别多想。”

苏晴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玻璃倒影里的自己,表情平静得像陌生人。

“我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我的丈夫维护别的女人时,至少该看看场合。”

“我不是维护她,”陆泽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为这点小事闹不愉快。”

“这不是小事,”

苏晴转过头,黑眸清亮如镜。

“是界限问题。陆泽言,你录用林薇薇,是因为她的哈佛学历,还是因为她是你的初恋?”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陆泽言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指节泛白。

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她的履历确实是所有应聘者里最优秀的。”

“哦?”苏晴挑眉,“比去年那个耶鲁MBA,帮你谈成欧洲并购案的张秘书还优秀?”

陆泽言抿紧嘴唇,没再说话。

绿灯亮起时,他猛打方向盘,将车拐进一条僻静的林荫道,猛地踩下刹车。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像是在撕扯某种伪装。

“是,我承认,我录用她,是有私心。”

他终于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看到她回国的简历,我确实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但苏晴,我和她早就过去了。高中毕业后她全家移民,我们十年没见,现在最多是老同学。”

“老同学需要让她进你的核心团队?需要让她知道我喜欢什么丝巾、什么蛋糕?需要在她受委屈时,第一时间质问自己的妻子?”

苏晴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陆泽言,你所谓的‘过去’,正在干涉我们的现在。”

陆泽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

他看着苏晴冷静的侧脸,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永远得体的女人,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

他贪恋着她的懂事,又渴望着林薇薇带来的、被热烈需要的感觉。

这种“既要又要”的贪心,连他自己都觉得卑劣。

“我会跟她保持距离。”

他低声说,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苏晴没再说话,只是重新看向窗外。

梧桐树的叶子被夕阳染成金红色,一片片飘落,像在告别枝头。

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了。

6

接下来的一周,两人陷入了微妙的冷战。

他没再提林薇薇,她也没追问,但餐桌上的沉默越来越长,同床共枕时的距离越来越远。

苏晴把更多时间泡在画廊,陆泽言则频繁地“加班”。

有时深夜回来,西装上会沾着陌生的香水味,不是林薇薇常用的橙花香。

而是更甜腻的花果香,像某种刻意的混淆。

周五晚上,陆氏集团举办周年庆晚宴。

苏晴穿着一袭香槟色鱼尾长裙,刚走进宴会厅,就看到林薇薇挽着陆泽言的手臂站在人群中。

林薇薇穿了条白色蕾丝礼服,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精致的锁骨,裙摆短到大腿中部,衬得她双腿纤细。

她仰头对陆泽言说着什么,眼角眉梢带着恰到好处的崇拜。

而陆泽言低头听着,嘴角甚至噙着一丝笑意——那是苏晴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放松的笑意。

周围有人向苏晴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像在看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她深吸一口气,端起侍者托盘里的香槟,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过去。

水晶吊灯的光芒落在她身上,折射出冷冽的光泽,像一朵带刺的白玫瑰。

“陆总,林秘书。”

苏晴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两人转过头。

“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

陆泽言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下意识想推开林薇薇,却被对方抢先一步。

“苏小姐,您今天真美。”

林薇薇松开他的手臂,往后退了半步,姿态谦卑得像个侍女。

“我刚才在跟陆总说,您画廊新到的那批莫奈复刻版画特别棒,陆总说有空要带我去长长见识呢。”

这话看似无意,却坐实了陆泽言要带她单独去画廊的承诺。

苏晴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一一这种级别的挑拨,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是吗?”苏晴看向陆泽言,语气平静。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安排?画廊最近在办私人展,只对会员开放。林秘书不是会员吧?”

陆泽言的脸色有些难看:“我只是随口一说。”

“原来如此。”苏晴点点头,转向林薇薇,笑意未达眼底。

“看来林秘书误会了。陆总日理万机,恐怕没那么多时间陪你‘长见识’。不如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工作上,免得辜负陆总破格录用你的信任。”

她的话不软不硬,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在林薇薇最在意的地方——“破格录用”四个字,暗示着她的职位并非全凭实力。

林薇薇的脸色白了白,眼眶又开始泛红,委屈地看向陆泽言,像只寻求庇护的幼鸟。

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多,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陆泽言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沉声对苏晴说:“别闹了,有话回家说。”

“我没闹。”苏晴放下酒杯,声音清晰得像冰块碰撞。

“我只是在提醒林秘书,认清自己的位置。总裁秘书的职责是处理文件、安排行程,不是陪老板聊他太太的画廊,更不是穿着暴露的礼服,在周年庆上抢总裁夫人的风头。”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薇薇那条明显不合时宜的短礼服上,后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苏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捂着脸,转身跑出了宴会厅,那背影倒是比刚才的表演真实了几分。

陆泽言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苏晴,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苏晴笑了,笑意却冷得像冰。

“陆泽言,是你先让她越界的。从她把我的丝巾放进你口袋开始,从你让她给我送蛋糕开始,从你任由她挽着你的手臂出现在这里开始,你享受着她的崇拜,又舍不得我的体面,这种既要又要的贪心,才是最过分的。”

她转身走向吧台,留下陆泽言站在原地,被众人若有似无的目光包围。

水晶灯的光芒落在他身上,却照不亮他眼底的犹豫与混乱。

7

晚宴进行到一半,苏晴去露台透气。

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散了鬓角的碎发,也稍微驱散了些心头的烦闷。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陆泽言,没回头,直到听到林薇薇带着哭腔的声音。

“苏小姐,我能跟你谈谈吗?”

苏晴转过身,看到林薇薇站在几步开外。

她已经换了条保守的长裙,眼睛红肿,脸上还带着泪痕,只是眼底的委屈换成了某种执拗的不甘。

“我没什么想跟你谈的。”

苏晴靠在栏杆上,语气冷淡。

“不,你有。”林薇薇走近几步,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尖锐。

“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为了钱才接近泽言,对不对?可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当年要不是我爸妈逼我移民,我们根本不会分开!”

“真心相爱?”苏晴挑眉,“所以你们的真心,就是让他一边维持着和我的婚姻,一边和你暧昧不清?”

“我们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林薇薇的声音拔高,“苏小姐,你根本不懂泽言想要什么!他需要的是能时时刻刻陪着他、崇拜他的人,而不是像你这样,永远把画廊放在第一位,对他的事漠不关心!”

“所以你就觉得自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苏晴笑了,“林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和陆泽言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的那种。你所谓的‘真心’,在我看来,不过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借口。”

“你占着陆太太的位置,却给不了他想要的温暖,你不觉得愧疚吗?”

林薇薇激动地喊道,“他跟我说,跟你在一起,就像在跟合伙人过日子!”

苏晴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和一个活在自己幻想里的人争论,是最愚蠢的事。

“我愧不愧疚,轮不到你来评判。”

苏晴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

“至于陆泽言想要什么,他可以自己跟我说。如果他想要的是你的‘温暖’,大可以先跟我离婚。但只要我还是陆太太一天,就容不得别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她顿了顿,看着林薇薇震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还有,我苏晴的价值,从来不是靠‘给男人温暖’来体现的。我的画廊,我的事业,我的人生,都比你的‘真心’值钱多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留下林薇薇愣在原地,晚风吹起她的裙摆,像一面摇摇欲坠的旗帜。

8

苏晴回到宴会厅时,陆泽言正站在门口等她。

他手里拿着她的披肩,脸色复杂地看着她走近。

“外面冷,披上吧。”

他伸手想为她披上披肩,却被苏晴侧身避开。

“不用了,我准备走了。”

她径直走向衣帽间,留下陆泽言僵在原地,手里的披肩滑落在地。

取了外套出来,陆泽言还站在原地,像座沉默的雕塑。

苏晴没理他,径直走向大门,却被他抓住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熟悉的雪松香气,可苏晴却觉得陌生得刺骨。

“苏晴,我们谈谈。”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没什么好谈的。”苏晴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就十分钟,”他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有红血丝,“给我十分钟,好吗?”

苏晴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忽然想起两年前订婚宴上,他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说“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那时的他,眼神清明,语气笃定,不像现在这样,被过去和现在拉扯得面目模糊。

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宴会厅角落的休息区,周围的喧闹仿佛隔了一层玻璃。

陆泽言叫了两杯威士忌,却没喝,只是看着杯子里晃动的琥珀色液体。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今天的事,是我没处理好。”

“不止今天。”苏晴淡淡道。

陆泽言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是,不止今天。录用薇薇时,我确实犹豫过。看到她的简历,想起了很多高中时候的事……那时候觉得她很勇敢,敢当着全校的面向我告白,敢为了等我放学在雨里站两个小时……”

“所以你就给了她特殊待遇?”

苏晴打断他,“让她随意进出你的办公室,让她干涉我们的生活,让她以为自己有机会取而代之?”

“我没有!”陆泽言猛地抬头,“我只是……有点怀念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你太独立了,苏晴,独立到有时候我觉得,有没有我,对你来说都一样。”

苏晴看着他,忽然明白了。

他不是不爱,只是更爱那种“被需要”的存在感。

她的冷静理智,在他眼里成了“不在乎”;林薇薇的步步紧逼,反而成了“很在乎”。

男人的虚荣心,有时就是这么可笑。

“陆泽言,“她轻声说,“你怀念的不是她,是那个能被热烈追求的自己。你想要的也不是我的‘在乎’,是我的‘依附’。可我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她顿了顿,看着他震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们离婚吧。”

陆泽言愣住了,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苏晴重复道,声音清晰而坚定。

“我觉得我们这段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就因为林薇薇?”陆泽言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

“苏晴,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我可以让她走,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她辞职!”

“跟她没关系。”

苏晴摇摇头,“是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了。我想要的婚姻,是彼此尊重,界限分明,而不是现在这样,需要我时刻提防,步步为营。你想要的,是既能享受我的独立懂事,又能得到别人的崇拜依赖,这种既要又要的贪心,我满足不了,也不想满足了。”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继续说道:“你怀念你的初恋,想给她特殊待遇,都没关系。但别把我牵扯进来,我苏晴还没落魄到需要和别人分享丈夫的地步。”

陆泽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苏晴清亮而决绝的眼神,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一向冷静理智的女人,是真的要离开了。

那些他以为牢不可破的“体面”和“共识”,原来在她心里,早就碎成了渣。

……

晚宴结束后,苏晴没跟陆泽言一起回家。

她让司机送她回了画廊,那里有她早就准备好的备用公寓。

去年装修时,她特意留了个心眼,在画廊顶楼隔出了一间卧室,如今倒成了最安全的避风港。

她泡了个热水澡,换上舒适的真丝睡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

手机响了无数次,都是陆泽言打来的,她没接,直接关了机。

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像一层薄薄的银霜。

苏晴走到画架前,看着那幅还没完成的《破晓》——原本是想画给陆泽言的生日礼物,如今看来,倒像是画给自己的。

画面里的黑暗正在褪去,远处的天际线透出微光,像极了此刻的她。

9

第二天早上七点,苏晴被画廊的门铃声

吵醒。她套上外套下楼,透过监控看到陆泽言站在门口。

他穿着昨天的西装,头发凌乱,眼下有浓重的青黑,看起来一夜没睡。

她打开门,没让他进来:“有事吗?”

“苏晴,”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离婚的事,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

“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苏晴靠在门框上,语气平静。

“财产分割我会让律师联系你,我们好聚好散。”

“我不同意!”陆泽言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就因为我昨天说的话?我道歉,苏晴,我收回那些话!我不该拿你和她比较,你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

苏晴皱了皱眉,用力挣开他的手:“陆泽言,别这样,太难看了。”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眼神里充满痛苦和不解:“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两年的婚姻,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不是不堪一击,是没必要再维系了。”

苏晴看着他,“这两年,我们确实合作得很好,体面,克制,互不干涉。但婚姻不该只是这样,至少我想要的不是这样。我想要的是并肩同行,而不是现在这样,我要时刻提防你身边的人,你要时刻抱怨我不够依赖你。”

她转身想关门,陆泽言却用手挡住了门框。

“我已经让林薇薇辞职了。”

他急忙说道,语气带着急切的讨好。

“我昨天半夜给她打的电话,明确告诉她我们不可能,让她立刻离开公司,永远别再出现。苏晴,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晴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平静:“你让她辞职,是因为觉得愧疚,还是真的想清楚了?”

陆泽言被问住了,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承认,一开始录用她,确实有私心。但我从没想过要失去你,苏晴,这两年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舒服,也很安心……”

“舒服和安心,不是爱,陆泽言。”

苏晴打断他,“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懂事和不麻烦。可婚姻里需要的不止这些,还有忠诚,尊重,和明确的界限感。这些你都给不了我,至少现在给不了。”

她从玄关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财产分割协议我已经拟好了,很公平。婚前财产各自归属,婚后共同财产一人一半,公司股份按婚前约定不变。没意见的话,就签字吧。”

陆泽言看着那份协议,脸色苍白如纸。

他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烫到一样:

“我不签!苏晴,我不会离婚的!”

说完,他转身踉跄着离开,背影仓皇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苏晴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轻轻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难过,只是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与其在一段充满猜忌和拉扯的关系里消耗自己,不如及时止损,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平静。

10

接下来的日子,苏晴全身心投入到画廊的秋季展中。

她每天泡在展厅里,和策展人讨论动线设计。

和艺术家沟通作品摆放,忙得脚不沾地,倒也暂时忘了离婚带来的烦闷。

陆泽言找过她几次,有时是送她爱吃的甜点。

有时是在画廊门口等她下班,甚至有一次,他笨拙地拿着一束向日葵出现在展厅,引来一片侧目——那是她画里最常出现的花。

“苏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站在画前,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

“就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晴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和憔悴的脸,心里不是没有波动。

但她知道,破镜难圆,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永远无法修复。

“陆泽言,”她轻声说,“我们回不去了。不是因为林薇薇,是因为我们对婚姻的理解,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你想要的是‘掌控’,我想要的是‘平等’,这不是靠一句‘重新开始’就能解决的。”

陆泽言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画廊。

林薇薇也来找过她一次,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

她已经剪短了头发,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看起来比之前清爽了些,只是眼底的不甘还在。

“苏晴,你赢了。”

她坐在画廊的休息区,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语气平静。

“泽言把我赶走了,还说永远不想再见到我。”

苏晴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但你以为他是真心爱你吗?”

林薇薇抬起头,眼神复杂。

“他只是习惯了你的好,等他反应过来,迟早会后悔的。”

苏晴笑了笑:“他后不后悔,跟我没关系。我离婚,不是为了赢谁,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再过那种需要时刻提防、自我消耗的日子,我值得更好的生活,不管是一个人,还是将来遇到别人。”

林薇薇看着她平静而从容的样子,忽然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以为苏晴和陆泽言的婚姻是因为没有爱情才平淡,却没想到这个看似被动的女人,有着如此清醒的自我认知和果断的勇气。

“其实……”林薇薇沉默了很久,忽然低声说。

“我早就知道我们不可能了。只是不甘心,觉得凭什么你能轻易得到他的婚姻,我却只能当他的回忆。”

“婚姻不是奖品,林小姐。”

苏晴站起身,“你值得更好的人,前提是你得先学会尊重别人的婚姻,也尊重你自己。”

林薇薇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说了句“谢谢”。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释然。

11

一周后,陆泽言的律师联系了苏晴的律师,同意了离婚协议的所有条款。

签字那天,约在陆氏集团的会议室。

陆泽言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只是眼底的疲惫藏不住。

他拿起笔,手却抖得厉害,签了三次才把名字写完整。

放下笔时,他抬头看着苏晴,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苏晴,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苏晴笑了笑:“看缘分吧。”

走出陆氏大厦时,阳光正好。

苏晴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甜香,是属于秋天的味道。

她没有回头,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车,那里有她的画廊,她的事业,还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离婚后的第一个月,苏晴的秋季展大获成功。

开幕式那天,来了很多艺术圈的名流,连陆泽言也托人送来了一大束向日葵,卡片上只写着“恭喜”两个字。

苏晴站在自己的《破晓》前,看着画中那抹冲破黑暗的光亮。

忽然觉得,这段看似失败的婚姻,其实教会了她最重要的事,永远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自我,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并且有勇气去争取,这才是一个现代女性最珍贵的底气。

画展结束后,苏晴收到了一封来自法国的邮件,是著名策展人阿兰发来的,邀请她去巴黎办个人展。

她看着屏幕上的法语单词,嘴角扬起了释然的微笑。

手机响起,是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苏小姐,我是陆总的新秘书。”

电话那头是个干练的女声,“陆总让我把您落在他办公室的那幅画送过去,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

苏晴愣了一下,才想起是去年画的《暮色》,之前借给陆泽言挂在办公室的。

“不用了,”她笑着说,“送给陆总吧。就当……祝他找到真正想要的。”

挂了电话,苏晴关掉电脑,拿起外套走向门口。

巴黎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就在下周。

夕阳透过画廊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苏晴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展厅,那里曾有过她的期待与失落,如今只剩下平静与自由。

属于她的黎明,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

来源:颜言读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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