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深爱老公的第五年,我才得知他根本没有为了救我捐献肾脏,更加没有失忆。
深爱老公的第五年,我才得知他根本没有为了救我捐献肾脏,更加没有失忆。
母亲临终前撒谎,只是怕我妒忌养妹和老公有过婚约,把她赶出家门。
看着手机监控软件里,老公和养妹滚在家中沙发上,四处不见儿子踪迹。
我又急又怒,正要打电话质问老公,突然收到儿子的语音消息:
“妈妈,保姆把我扔在海上,船要沉了我好害怕。”
我立刻拨通儿子电话,却听见手机屏幕里陆云舟和陈佳佳的对话:
“云舟,当年你牺牲自己骗到姐姐全部家产,真是辛苦了!”
“你救了无家可归的我,还用姐姐大儿子的心脏救了我儿性命,我只能用余生偿还你!”
陆云舟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小傻瓜,你和小宝是我的命根子,我当然要不惜一切代价救你们!”
“从头到尾我只爱你一个,至于陈岚和野男人烂交生下的双胞胎,本就该死!”
看到这里,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拧了一下。
和养妹纯恨十年,她居然勾结我的丈夫侵害我,还不择手段骗取我的财产!
而两年前大儿子溺海失踪,竟是陆云舟为了救私生子设下的骗局!
小儿子的电话无人接听,我赶紧拨通死对头的号码:
“你终于肯跟我合作了?”
“我答应帮你搞垮陆氏集团,但你必须尽快救下我儿子,再把陆云舟和陈佳佳给干掉!”
话筒那头轻笑一声:
“小菜一碟!不过事成之后你得嫁给我!”
……
打完电话,我立刻催促司机火速赶回家中。
推开家门,高跟鞋踩在纤薄的真丝内衣上,我拖鞋都来不及换,就怒不可遏冲上二楼。
“陆云舟!给我出来!”
本想暴力踹开卧室的门,却在抬脚的瞬间被猛然拉开的房门定住。
“你回来做什么?”
陆云舟系好睡袍走出来,满脸餍足,问话的语气十分不耐。
我收回腿狠狠踩了他一脚,他憋红脸痛得嘶了一声。
“快告诉我,小航在哪儿?”
陆云舟还没发话,一道柔媚的声音就从屋里传来:
“姐姐,你作为小航的亲妈都不知道,姐夫怎么会知道?”
“你给我闭嘴!”
我怒声呵斥她。
她扯了扯滑落的吊带,毫不在意白了我一眼,伸手勾住陆云舟的胳膊:
“姐夫,你没事吧?”
男人直起身,一双眼睛阴沉可怖地盯着我:
“陈岚,你的野杂种丢了,跟我发什么疯?”
随即扭头温柔吩咐陈佳佳:
“你先回去,我晚点再找你。”
“云舟……”
陈佳佳咬着唇,满脸不甘地轻轻跺了一脚。
她还打算继续向我耀武扬威,却又不敢忤逆陆云舟,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见我不动,陆云舟冷着脸怒喝:
“还不快走?”
我气得咬牙,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小航被保姆带去海上了,是你指使的对不对?”
陆云舟冷嗤一声,轻描淡写地拉开车门。
我咬牙切齿,狠狠揪住陆云舟的衣襟:
“要是小航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可话没说完,就被他猛地挣脱。
松垮的睡衣被暴力扯开,露出他腰际那道狰狞的蜈蚣伤疤。
我定定望过去,愣怔出神。
当初,他假装在车祸现场救了我,醒来后给我捐肾保命,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母亲临终之际说想看我得到幸福,我才带着数十亿家财投入陆云舟怀抱。
还以为报恩会换来深爱,却不想引来了饿狼。
陆云舟扯了扯衣襟,坐上驾驶座满脸嫌恶地说:
“那野种死了才好!免得未来祸害陆氏集团。”
我死死握着手机,不服气地跟上车:
“五年前你明明说过不会介意,为什么出尔反尔?”
陆云舟好笑地轻嗤一声,“砰”一声合上车门:
“新婚第二个月就和一群男模开房怀了野种,”
他伸手勾起我耳边的发丝,态度轻佻又嫌弃:
“陈岚,当初要不是我砸钱压下舆论,你早就身败名裂!”
“怕你寻死好心安慰几句,你还当真了?”
我甩头摆开他的手,竟被他怼得无言以对。
车子启动,没过多久手机铃声响了一下,是尤泽楷发来的消息:
“直升机已经找到孩子所在,马上就能救下他。说好的,十天后嫁给我。”
我松了口气,把拳头握得咯吱作响,突然大喊一声:
“停车!”
一个急刹车,陆云舟差点把车撞上护栏,气得扭头冲我怒吼:
“你又发什么神经?”
“保姆找到小航了,我要下车。”
他骂了一声打开门锁,没等我站稳就踩下油门疾速离去。
我踉跄两步差点被车带倒在地,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个笑话。
离家十五年不被亲生母亲待见,还被全家做局傻不拉叽嫁给白眼狼。
如今死了大儿子弄丢小儿子,又被养妹赤裸裸欺负上门。
曾经引以为傲的婚姻轰然倒塌,我被所有人遗弃,孤零零行走在盘山公路上。
满心愤恨,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
陆云舟!陈佳佳!你们就等着下地狱吧!
盘山公路上打不到车,我只能脱下高跟鞋徒步返回别墅。
刚走到一半,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阿岚,小航已经救上来了,直接送回你家还是……”
“不用!”
没等尤泽楷说完,我就开口打断他:
“先帮他安排个住处,我待会儿会去看他。”
“另外,再帮我查几件事……”
挂断电话,我已经走到别墅门口。
脚上传来刺痛,抬腿一看才发现,脚底已被满地碎石扎得鲜血淋漓。
像极了我和陆云舟的婚姻,明明早就千疮百孔,却迟迟不肯正视现实。
简单包扎下伤口,穿好运动鞋上了出租车。
径直来到小航下榻的宾馆,刚把孩子抱进怀里,就听微信提示音响起。
点开一看,弹出的照片上陈佳佳正满脸幸福地和人对饮。
对方轻握酒杯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熟悉的钻戒。
和我中指上的那枚是一对。
“Cheers!祝我26岁生日快乐!谢谢好心哥哥每年都来陪伴我~爱你~”
满屏都是粉红爱心,刺得我眼睛充血。
原来陆云舟婚后这些年一直都有跟陈佳佳来往,他根本没有失过忆。
而我却傻乎乎地以为他已经忘了陈佳佳,会践行一辈子只爱我一个的诺言。
看着戴在指间的钻戒,感觉像是对我五年白白付出的鄙视和挖苦。
陪儿子吃完饭,我迅速回家收拾行李。
刚叠好衣服,房门就被人“嘎吱”一声推开。
回头的瞬间,撞入一身酒气的男人怀里。
“收拾衣服做什么?”
他伸手环住我的腰,声音沙哑,呼吸有些急促:
“小航找到就好,白天是我脾气太急。”
得知一切的我没有丝毫触动,冷冷掰开他的手。
他脸上的醉意衬得五官格外温柔,宽阔的肩膀曾是我和小航的心灵港湾。
可如今,却变成了绞杀我们的藤蔓。
“你不是嫌我们母子脏吗?还回来找我干什么?”
“陪你的情人陈佳佳一起过夜不是更好?”
“你妒忌了?”
他勾起坏笑,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魅惑:
“你是我的女人,我说你几句又何妨?”
“我知道你担心小航会像小帆一样溺海身亡,其实我也怕!”
听他提及大儿子,我忍不住恨意上涌湿了眼眶:
“你有什么脸提小帆?”
我反手推了他一把,他踉跄两步栽倒在床上。
或许是因喝多了酒,他闭上眼皮喃喃自语:
“小帆不乖,你也要学他一样离家出走?”
我气得想抽他一巴掌,可他兜里滑落的手机却突然响了一下。
是陈佳佳发来的消息:
“云舟,小宝又犯病了!你来抱抱他好不好?”
文字下面是一张孩子皱着眉头哭闹的照片。
想起她儿子身体里跳动着小帆的心脏,我就心痛不已。
要是小帆还活着,应该也有照片上那么大了。
眼前一片模糊,聊天界面又发来新消息:
“刚才吃饭忘了问,你上次说要把陈岚赶出家门的事,已经筹备好了吗?”
看完,我只觉喉头一阵窒息。
他们联手害死了我的大儿子,如今居然还想干掉我?
我死死攥着手机,瞪着床上的陆云舟眼里溢出熊熊怒火。
床头柜上的花瓶又厚又重,砸在他头上一定瞬间头骨破裂。
正跃跃欲试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手机给我……”
陆云舟闭着眼,声音含糊地吩咐。
“是我的手机响了。”
我赶紧应付过去,小心删除通话记录,把手机放回他身边。
“你的铃声和我一样?”
他挑起眉尾睁开半只眼,看见我刚刚敛去怒火,红着眼眶的脸。
“这世上只许你用这首曲子做铃声?”
我故作镇定地挑眉反问。
没等他张口,急促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佳佳,什么事?”
“云舟你快来医院,小宝他出事了!”
他嚯一下从床上跃起,推开我直奔门外。
刚跑到门口,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命令我:
“把小航叫醒!快去!”
我咬着牙拒绝:
“小航白天受了惊吓,我把他送去舅舅家了。”
“你先跟我去医院,我派人去舅舅家接他。”
他一把扼住我的手腕,我被他拖得踉跄两步,狠狠甩开他的手。
“他刚从医院回来,不能再去了。”
陆云舟脸色阴沉,冷嗤一声把我扛起来抱走。
“陆云舟!你放我下来!”
我拼命扑腾,却被他暴力扔进车厢,脑袋“咚”一声撞在车窗玻璃上。
不顾头痛,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嘶声质问:
“两年前,你也是这样绑架小帆的吗?”
陆云舟压在我身上,眸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沉下脸色:
“你在说什么疯话?”
“小帆从来不会一个人往外跑,那天为什么独自去海边?”
“他明明不会游泳,怎么会脱下鞋子跳进海里?”
我连番质问,令他哑口无言。
他修长的指尖死死抓住座椅,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响。
像极了此时的剑拔弩张。
“小孩子贪玩,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可他说这话时,目光根本不敢直视我的眼。
我心底一阵刺痛,喉咙里满是酸涩。
小帆是他的大儿子,他当时怎么下得了手?
活生生挖出三岁小孩的心脏,他夜里不会做噩梦吗?
我突然扯嘴冷笑:
“是吗?小宝跟小帆越长越像了,是不是因为他们有相似的心脏?”
“够了!”
陆云舟迅速起身,冷冷甩下一句:
“别再激怒我,否则你和小航都得遭殃。”
说完,“砰”一声重重关上车门。
我沉下脸,迅速拿起手机,给犹泽楷发去消息:
“陆云舟在找小航,快逃!”
车子一路飙行,很快陆云舟就拖着我来至急诊室门口。
陈佳佳披着外衣倚靠在大门外,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佳佳,小宝情况怎样?”
陆云舟扔下我,扑过去把满脸破碎的陈佳佳搂入怀中。
“医生说感染了心肌炎,情况很糟糕……”
陈佳佳的声音暗哑颤抖,纤长的睫毛上犹带湿意。
“之前移植的心脏一直在抗拒小宝的身体,我怕他……撑不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她把阴毒的目光悄悄转向我。
我瞬间心口一颤,接下来就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洞穿心脏:
“实在不行,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搞到第二颗心脏。”
心脏二字像魔音般不断在我脑海重复,我如遭雷击,身子僵在原地。
明明昨天他还像慈父一样对小航关怀备至,我们一家三口特地新拍了温馨的全家福。
可照片里温柔可亲的爸爸像是被人撕开了皮囊,蹦出眼前这只恐怖狠毒的杀人魔物。
陆云舟投来的视线阴冷如刀。
我颤抖着连连后退,撞上走廊长椅的那一刻,手术室大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
“孩子的炎症反应太严重,必须尽快换掉体内的心脏!”
陈佳佳一声惨叫,像只抽干了灵魂的傀儡倒落在陆云舟怀里。
我下意识从长椅上爬起,疯狂往电梯口跑。
绝不能让小航落入魔爪!
“陈岚!给我回来!”
电梯突然“叮”一声打开,我脸上露出几分欣喜。
下一秒,却撞入一群黑衣保镖怀里。
胳膊和肩膀被人死死箍住,我用尽全力挣扎却分毫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这群蠢货!”
“陈岚,你闹够了没?”
陆云舟一脸不悦地走过来,扬手抽了我一耳光。
“小航根本不在舅舅家,你居然敢撒谎骗我?”
我被打得脸一歪,嘴角溢出些许鲜血,抬头冲他嘲讽地笑:
“这世上居然有你这样的爸爸!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只畜生都不如!”
陆云舟被我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发作时,听保镖说道:
“陆总,我们已经派出二十人去追了。”
“他们在宾馆布了两个打手,身手了得,估计得费些功夫才能拿下孩子。”
陆云舟冷嗤一声,死死捏起我的下巴,逼着我看向他:
“你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是谁?快说!”
我扯动嘴角哂笑,看向他的目光满是不屑:
“你都能出轨我养妹,我为什么不能有别的男人?”
“你不配做小航的爸爸,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他!”
他气得发抖,指尖用力恨不能捏碎我的下巴:
“所以小航是你和那个野男人的孩子?”
“你一直装可怜,就是为了让我帮别人养儿子?”
我用力甩头挣开他的手:
“你真蠢!既然怀疑为什么不做一次亲子鉴定?”
他眼里的怒火几乎喷薄而出,扭头冲保镖怒吼:
“把她捆去楼顶,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下来。”
“立刻加派人手,一定要把小航抓回来!”
“是,陆总。”
音落,我就被人强行拽进电梯。
保镖把我用绳索捆起,高高吊在楼顶的栏杆外。
我身体悬空,双手被绑,垂眸,是18层楼下缩小如蚂蚁的人影。
“救……救命……”
话音未落,就听见陈佳佳尖利的声音:
“姐姐,你可真是福大命大!”
我赫然抬头,正对上她阴森诡谲的脸。
她把手里的剪刀赫然对准绳索,眼底露出滔天嫉恨:
“六年前车祸没能把你撞死,还逼得云舟被迫捐肾给你。”
“你个害人精!那天为什么非要拖云舟一起上车?”
我死死攥住手心,咬着牙质问:
“那场车祸是你指使的?”
她拿剪刀戳了戳抽丝的绳索,满脸怨毒:
“就差一点,我就能继承陈家的财产,嫁进陆家做贵夫人。”
“都怪你毁了这一切!”
她猛地用力,将刀尖刺进绳索。
眼见绳子就要被她戳烂,我的心瞬间吊到嗓子眼,嘶声大喊:
“住手!你要敢杀我,就永远找不到小航的下落!”
高高扬起的剪刀顿时停在半空,她脸上满是惊恐,张着口正要质问。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陆云舟打来的电话:
“人找到了,我会帮你布置好一切。”
挂断电话,陈佳佳眼里突然露出诡异的光。
“我可以不杀你,但你的心肝宝贝今晚会意外身亡!哈哈!”
我浑身一僵,仿佛置身冰窖。
随后,陈佳佳就命保镖把我扔进车里。
“姐姐,我要是你当年跟男人出轨就不会生下那对双胞胎!”
“你闭嘴……”
我恨得咬牙切齿,想拿头狠狠撞她一下,车子却突然加速令我猝不及防朝后倒去。
“你也真是好骗,随便上冷藏库拿个肾脏就能让你感激涕零。”
“陆云舟一句话,你就不管不顾帮他应酬,结果被对方算计睡到了一群男模床上。”
“住口!”
我挣脱不开腕间的绳索,只能冲她怒号:
“为什么害我?想要陆云舟我给你就是了!我不稀罕!”
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仿佛那天遭遇的伤害再度重演,令我浑身紧绷、呼吸困难。
他们不光背叛了我,还让我陷入万劫不复,永远不得解脱。
泪水无声淌落,恨意砸在手背上炙热滚烫。
车子最终停在海边,夜空下的大海连波涛也是黑漆漆汹涌一片。
我被保镖推搡着下车,朝着浩瀚无垠的海岸嘶声咆哮:“小航!你在哪里?”
黑暗中,突然亮起一簇灯光,照得海面一片光明。
翻涌的黑浪上,飘着一只孤零零的救生艇。
小航双手扒着救生艇边沿,失声痛哭。
“妈妈!救我!”
可小艇却在一点点下沉,船舱里已经灌了不少海水。
我看得揪心,死死捂住胸口。
陆云舟却在远处的快艇上举起猎枪,“砰”一声巨响,子弹射穿小艇的甲板。
小航跟着晃动的小艇左右摇摆,眼看着就要落水。
那危险的一瞬间,我呼吸停滞,用尽全力大喊:
“陆云舟!不要伤害小航!”
“你不是要心脏吗?我给你!用我的行不行?”
陆云舟面无表情,举起猎枪又是“砰砰”两声。
看着小艇里哭声不止的小航,我心痛如绞。
犹泽楷刚才回复说,已经让潜水员在小艇下方100米做好准备。
眼下必须把小航从枪口下救出,危急关头,一股蛮力骤然从四肢百骸涌出。
我拼命推开保镖,不顾一切朝小航跑去。
冰冷的海水灌入我领口,我听见远处的哭声,用尽全力往前游。
一百米、九十米……五十米、四十米……
我满心欢喜地把手够到小艇,一道凶猛的海浪劈头打来。
海水漫过头顶时,我一把抱起小航沉入海里……
陆云舟看着汹涌的海浪,和倾覆在海上的小艇,脸色格外难看。
返回岸上,他阴着脸撇下不停追问的陈佳佳,径直回到陆家。
当天晚上,他吩咐管家把别墅挂满白幡。
看着满屋子陈岚和小航用过的物品,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到处都是她们母子的身影,却一个也触碰不到。
想起昨晚一家人围在沙发上嬉笑的场景,他忍不住鼻底酸涩。
在沙发上枯坐整夜,第二天一大早,亲自上楼取来陈岚和小航的衣物,命管家送去殡仪馆准备葬礼。
电话铃声响起,按下接通键的瞬间,话筒那头传来陈佳佳刺耳的怒斥声:
“小宝的症状又变严重了,新的心脏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喂!陆云舟!你说话啊?”
没等她唠叨完,陆云舟就面无表情挂断了电话。
没了小航,他就算钻天入地,也不可能在三天之内找到心源。
昨天在海上,他想过射杀小航。
可即便那孩子不是他的骨血,最后那一枪他还是犹豫了好久,到底没能按下去。
我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卧室。
犹泽楷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还好吗?别紧张,我们已经按照预定计划救下了小航。”
我心底一暖,感动得热泪盈眶。
“谢谢!多亏有你从中谋划……”
他摇摇头,扯起嘴角笑得得意:
“陆云舟那家伙还真以为你们死了,现在正在殡仪馆给你们办葬礼呢!”
听到陆云舟的名字,我顿时心底怒火翻涌,忍不住死死攥紧拳头:
“还远远不够!你再帮我个忙!我要让陆云舟知道自己有多蠢!”
犹泽楷欣然点头,倏尔露出狡黠一笑:“你之前说,只要我能救下你们母子,就答应提前嫁给我,这话作数吗?”
我心尖一颤,垂眸犹豫。
他伸手揉了揉我脑袋,笑道:
“开个玩笑,别介意。”
之后,就带着我返回陆家别墅。
整个陆家包括佣人都去了殡仪馆,只剩两个守门的保姆。
看见我死而复生,两个保姆吓得半死。
犹泽楷随手抛出一张支票,轻松打发了她们。
我立刻上楼收拾行李,末了环视屋里一眼,视线落在我和陆云舟的结婚合照上。
心底怨恨和酸楚激涌,我一把扯下照片,犹泽楷十分机灵地递来把刀。
我冷笑一声,接过刀划破了结婚照,将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彻底分开。
我们刚拎着行李离开半小时,陆云舟就抱着空的骨灰盒回来了。
见守门的保姆不在,他一阵狐疑。
等走进客厅,才注意到异样:
“怎么回事?夫人和少爷最喜欢的金鱼去哪儿了?”
一楼空无一人,他只能放下骨灰盒爬上楼。
刚靠近卧室,就看到被随意扔在地上划烂的结婚照。
衣柜里的衣服鞋子全部不见,梳妆台前一枚莹亮的钻戒压在离婚协议书上。
他脸色一沉,发了疯般地大喊:
“保姆死哪儿去了?家里是不是有人来过?管家,立刻给我查监控!”
管家赶紧跑去监控室,取来刚才的监控录像,战战兢兢地说:
“陆总,刚才、夫人来过。”
陆云舟看着手机里的视频,顿时目眦欲裂。
画面里,陈岚挽着犹泽楷的胳膊,昂着下巴走进陆家大门。
那个可恶的男人还帮着她收拾行李,看得陆云舟额角青筋暴起,一拳砸在柜子上。
“贱人,居然敢骗我!”
一连拨了三次电话,陈岚都没有接听。
他气得摔了手机,把牙咬得“咯吱”作响:
“快派人去找!务必找到陈岚的下落!”
就在陆云舟满世界疯找时,我已经抱着小航躺在犹家庄园的沙发上。
离开陆家,心里畅快淋漓。
总算跟陆云舟划清界限了。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