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离完婚,我变卖股份出国,让恋人升职的总裁妻子回公司懵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2 03:19 1

摘要:裴闵辰用胶带在窗缝处又缠了一圈,狂风裹挟着雨点拍打玻璃的声响愈发刺耳。茶几上的手机仍在震动,屏幕亮起又熄灭,像条濒死的鱼。他瞥了眼屏幕上闪烁的"湘冉"二字,终究没有接起。

海市,十七级台风正在逼近。

裴闵辰用胶带在窗缝处又缠了一圈,狂风裹挟着雨点拍打玻璃的声响愈发刺耳。茶几上的手机仍在震动,屏幕亮起又熄灭,像条濒死的鱼。他瞥了眼屏幕上闪烁的"湘冉"二字,终究没有接起。

这是今天第十八通未接来电。

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裴闵辰扫了眼满屏的红色感叹号,指尖划过最后一条语音:"裴闵辰你聋了吗?振旭哥住的老小区顶楼漏水,他现在发烧到39度!你要是还有点人性……"

消息戛然而止,最后半句被台风撕裂在空气里。裴闵辰摘下眼镜,指腹按了按太阳穴。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五年婚姻里积攒的失望,此刻竟比窗外肆虐的暴雨更让人窒息。

记忆突然倒带回三年前那个雪夜。秦振旭发来一张机场定位,配文"脚踝粉碎性骨折,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顾湘冉当即抛下高烧39度的他,连夜订了飞往海市的机票。裴闵辰永远记得自己蜷缩在急诊室冰冷的椅子上,看着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坠落,而手机屏幕始终亮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此刻窗外梧桐树被掀翻的声响,将裴闵辰从回忆里拽回现实。他走到玄关,从公文包夹层抽出那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钢笔字迹洇开在纸面,像极了他们婚姻里那些模糊不清的承诺。

手机又开始震动,这次是秦振旭的微信头像。裴闵辰点开视频,画面里男人裹着毯子蜷缩在窗台,睫毛膏晕成两片小乌云:"闵辰哥,我是不是真的会死在这里?"镜头忽然晃动,露出半截打着石膏的小腿,纱布渗出的血迹在冷白皮肤上格外刺目。

裴闵辰突然想起第一次见秦振旭的场景。那天顾湘冉推着轮椅冲进急诊室,轮椅碾过他刚拖干净的地板,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秦振旭转头对他笑,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闵辰哥对吧?常听湘冉提起你。"

当时裴闵辰还天真地以为,这个坐轮椅的男人构不成威胁。直到某个深夜,他看见顾湘冉蜷缩在阳台,手机屏幕映出她流泪的侧脸——秦振旭发来一张与金发女友的亲密照,配文"她比你会撒娇"。

台风眼正在形成,整座城市陷入诡异的寂静。裴闵辰从抽屉取出药瓶,倒出两粒安眠药就着冷水吞下。药片卡在喉咙里的瞬间,他突然想起结婚纪念日那天,顾湘冉把他的生日蛋糕推给秦振旭:"振旭哥血糖低,你让让他怎么了?"

手机又亮起来,这次是顾湘冉的语音:"裴闵辰,振旭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陪葬!"最后两个字带着哭腔,像把生锈的刀割在耳膜上。裴闵辰把手机调成静音,蜷缩进沙发缝隙。台风登陆的轰鸣声中,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这次,换我先走。"

凌晨三点,裴闵辰在混沌中摸到枕头下的离婚协议。钢笔尖戳破纸面,在"财产分割"栏晕开墨点。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巨响,他起身推开窗,暴雨瞬间灌进房间。远处高层住宅的顶楼正在塌陷,混凝土碎块像陨石般坠落。

裴闵辰突然想起五年前求婚那晚。顾湘冉喝得酩酊大醉,把戒指套在秦振旭送她的玩偶熊爪子上:"你看,连熊都比你懂浪漫。"当时他笑着哄她,现在才明白,有些笑话从一开始就是预言。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秦振旭发来定位:"闵辰哥,我在你小区门口的避难所。"裴闵辰盯着那条消息,突然笑出声来。台风把他的笑声撕碎,混着雨声飘向未知的远方。
台风"白鹿"的残余云系刚刚扫过海市,玻璃窗上还凝着未干透的雨痕。裴闵辰在晨光中睁开眼时,听见主卧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把生锈的钥匙在瓷砖上刮擦。

顾湘冉闯进来时,发梢还沾着夜雨的潮气。这位向来以精致著称的服装设计师,此刻却穿着皱巴巴的香奈儿套装,领口歪斜着露出锁骨处的红痕。她眼底泛着熬夜后的青灰,睫毛膏晕成两片小乌云,连平日里总涂得鲜红的唇瓣都失了血色。

"起来。"她扯被子的动作带着股狠劲,蚕丝被滑落时扬起的灰尘在晨光里起舞。裴闵辰看着她手腕上未干的湿痕——那是昨夜冒雨赶回秦振旭别墅留下的印记,忽然想起三年前他们结婚时,这个女人连指尖沾水都要皱眉。

走廊的欧式挂钟敲响第七下时,顾湘冉已经坐在沙发里。她架着二郎腿的姿势像尊雕塑,指节敲打扶手的节奏与窗外未停的雨声重叠。"昨夜十七级台风过境,"她突然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振旭哥的监控显示,他对着镜头喊了整整三小时。"

裴闵辰从衣柜深处抽出一个檀木盒,指尖抚过盒面雕琢的并蒂莲。这是他们结婚第一年去苏州旅游时买的,当时顾湘冉还说这种老派物件配不上她的设计风格。此刻盒盖开启的瞬间,离婚协议与住院账单同时滑落,在波斯地毯上铺成两片雪。

"秦振旭的医疗费清单,"他将文件推过去时,看见顾湘冉无名指上的钻戒正在晨光里闪烁。那枚戒指内侧刻着"X&Z",是秦振旭回国那年她亲自去巴黎定制的。此刻她签字的动作依然优雅,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裴闵辰数着飘落的碎纸屑——三片,正好是他们婚姻里剩下的完整日子。

当"顾湘冉"三个龙飞凤舞的字迹落在离婚协议上时,窗外突然炸开一声惊雷。裴闵辰望着这个即将成为前妻的女人,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雷雨夜。那时她在暴雨中为流浪猫撑伞,裙摆沾满泥水却笑得温柔,与现在为另一个男人焦灼的模样重叠又割裂。

视频回放里,秦振旭的轮椅在狂风中像片枯叶。他对着监控喊"湘冉"时,声线抖得像风中残烛,而现实中的顾湘冉已经攥紧了沙发扶手,指节泛白如她最讨厌的月白色瓷器。"你看他多无助!"她转头时,裴闵辰正把他们的结婚合影放进碎纸机。照片里两人中间隔着半臂距离,是当时摄影师说"再靠近些"时,顾湘冉突然后退半步留下的空白。

"我需要解释。"她的声音终于出现裂痕,像块被击碎的冰。裴闵辰却想起昨夜自己蜷缩在地下室,听着楼上的松木梁发出吱呀声。那时他数着墙上的裂纹,突然明白有些裂缝不是台风带来的,而是早就藏在婚姻的肌理里。

行李箱滚轮碾过玄关地砖时,顾湘冉突然驻足。她回头看见裴闵辰正在擦拭书架上的青花瓷瓶——那是他们结婚第三年,她随口说"这种俗物别摆出来"后,被他悄悄收进储物间的。此刻瓶身映出的光线里,他的倒影平静得像潭死水。

"你当真不吃醋?"她问这话时,裴闵辰正把最后一件衬衫叠进行李箱。衣领内侧还留着她的香水味,是去年生日她随手扔给他的礼物。"这次公益行要去敦煌,"他合上行李箱的动作像在关闭一扇门,"正好错过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顾湘冉的瞳孔突然收缩。她想起五年前在民政局,这个男人攥着她的手说"每年纪念日都要拍套写真"时的郑重。可后来那些写真集都堆在阁楼吃灰,最上面那本封面还沾着秦振旭生日派对时洒落的香槟。

当汽车引擎声消失在雨幕中时,裴闵辰开始清理这个住了五年的"家"。他扔掉那条自己织了三个月的围巾,针脚歪扭得像初恋时的情书;撕碎所有未寄出的生日贺卡,墨迹在雨水里洸开成黑色的花;最后把结婚证塞进碎纸机,看着红色的钢印在碎屑中变成模糊的印记。

楼下传来行李箱滚动的声响,像串迟到的钟声。裴闵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顾湘冉的车尾灯在雨中划出两道红线,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也是这样的雨天。那时她踮着脚为他撑伞,伞骨总往他这边倾斜,现在想来,或许从那时起,有些人的伞就注定要偏向别人。

为期七天的山区公益行终于落下帷幕。裴闵辰站在临时搭建的捐赠台前,指尖轻轻抚过水晶盒边缘,那枚通体透亮的"水晶之心"正静静躺在丝绒衬垫上,切割面折射出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细碎光斑。

这原本是他准备给顾湘冉的周年纪念礼物,如今却成了捐给山区孩童的爱心。主办方工作人员打开盒子的瞬间,瞳孔微微收缩——水晶底部镌刻的"X&R"缩写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那是他花了三个通宵亲手雕刻的印记。

"裴先生,这物件怕是价值不菲吧?"工作人员的语气带着试探,"前阵子拍卖会上见过类似藏品,成交价足有七十万。"裴闵辰垂眸看着水晶表面自己的倒影,声音淡得像山间晨雾:"就当是给孩子们的见面礼。"

返回市区的路上,裴闵辰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青翠山峦,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这是本月第十七个来自C集团的未接来电,他盯着屏幕上的"未知号码"犹豫片刻,最终划开了接听键。

"裴先生!我们终于联系上您了!"电话那头的英文带着明显的欧洲口音,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我是C集团艺术总监莱恩,您在全球动漫渲染大赛上的《星海漫游》作品简直颠覆了行业认知!我们诚挚邀请您担任集团首席概念设计师,薪酬待遇您尽管开价!"

裴闵辰将车窗摇下些许,秋日的凉风卷着几片枯叶钻进车厢。他想起三个月前参赛时的情景——那时他刚被顾湘冉第无数次放鸽子,躲在工作室通宵改稿时,手边还放着冷掉的咖啡和半块没吃完的面包。

"我同意。"他望着天边渐沉的暮色,突然觉得这个决定轻得像片羽毛,"麻烦把合同发我邮箱。"

回到空荡荡的公寓时,裴闵辰发现玄关处的绿萝已经蔫了半盆。他蹲下身擦拭茶几上的灰尘,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面——这里本该摆着他和顾湘冉的合影,如今只剩下一圈浅淡的印记。

手机在此时突兀响起,屏幕显示"秦振旭"三个字。裴闵辰按下接听键,听筒里立刻传来带着醉意的声音:"裴哥!今天我生日,湘冉在'云端'会所包了场,你务必得来啊!"话音未落,顾湘冉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振旭哥你喝多了!裴闵辰他……他可能不方便……"

裴闵辰望着墙上挂钟,时针正好指向八点。他套上件风衣出门,地铁穿过城市地下脉络时,手机弹出秦振旭发来的定位。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水晶吊灯洒下的暖黄光晕里,顾湘冉正与秦振旭交叠着手臂喝交杯酒,红酒在玻璃杯中晃出暧昧的涟漪。

"裴闵辰!"秦振旭第一个发现他,举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快进来!我们正玩到高潮呢!"满桌的香槟瓶和蛋糕残渣间,几个熟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顾湘冉猛地抽回手,红酒在杯壁晃出几滴溅在裙摆上,耳尖泛起的红晕像被晚霞浸透的云。

"你们继续。"裴闵辰随手拉过把椅子坐下,从侍应生托盘里取了杯柠檬水,"我就是来道声恭喜。"他望着墙上"25岁生日快乐"的电子屏,突然想起自己上周的生日——那天他在工作室改方案到凌晨,顾湘冉的微信停留在"今晚加班,别等我"。

顾湘冉追出来时,裴闵辰正在等出租车。夜风掀起她曳地长裙的裙摆,像朵在夜色中盛开的白玫瑰。"你要出国?"她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发间的水晶发卡在路灯下闪着碎光,"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没告诉我?"

裴闵辰望着不远处霓虹闪烁的广告牌,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们确定关系那晚。那时顾湘冉踮脚吻他时说:"我要成为最懂你的那个人。"可后来她总在振旭哥的病房、振旭哥的画展、振旭哥的生日宴上缺席他们的约定。

"下周的飞机。"他打开车门坐进去,后视镜里顾湘冉的身影逐渐缩小成黑点。手机又震起来,是许观发来的消息:"听说你要去C集团?那可是动漫界的圣殿!等你站稳脚跟,兄弟我去给你当助理!"

裴闵辰笑着回复完,忽然发现掌心还攥着那张未拆封的手办订单——那是顾湘冉上周说"补给你"的生日礼物。他摇下车窗,让秋风卷走这张轻飘飘的纸,就像卷走那些被搁置的期待、被忽视的承诺,以及终于不再回头的自己。

暮色将小区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青灰色中,路灯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裴闵辰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玻璃上凝结的水珠,目光穿过飘雨的夜幕,落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今天是他的生日,可茶几上除了冷掉的咖啡杯,连块蛋糕残渣都未留下。

"闵辰,上次你说想看那个限量版手办?"顾湘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温柔,"最近公司忙,等过阵子我补给你。"她伸手挽住裴闵辰的手臂,却在触碰到他微凉的皮肤时,察觉到掌心下肌肉的紧绷。

裴闵辰的指尖在裤缝处无意识地攥紧,又缓缓松开。他记得上周路过商场时,曾在那家手办店前驻足了十分钟,而顾湘冉当时正低头回复着微信,连余光都未分给他半分。此刻她突然提起,倒像是施舍般的补偿。

"好。"他轻声应道,没有抽回手臂,只是将身体微微后仰,让两人的距离保持在礼貌的范围内。顾湘冉却误以为这是妥协,反而更用力地将脸贴在他肩头,像只依赖主人的猫。

地下车库的冷气裹着汽油味扑面而来,顾湘冉刚拉开车门,手机便在包里疯狂震动。她瞥了眼来电显示,瞳孔骤然放大:"什么?振旭哥在楼梯间失足跌落?"挂断电话时,指尖还在发颤,"我得去趟医院,振旭哥伤得不轻。"

裴闵辰系安全带的手顿了顿,从储物格里取出车钥匙递过去:"开我的车吧,方便送他。"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可当顾湘冉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时,后视镜里映出的那张脸,终于浮现出疲惫的裂痕。

那一夜,裴闵辰在空荡的房间里坐到天明。晨光爬上窗台时,他给许观发了条消息:"今晚聚聚?"酒过三巡,许观拍着他的肩说:"真决定走了?"裴闵辰望着杯中晃动的液体,忽然笑出声:"不走了,难道等着看他们办婚礼?"

签证下来的那天,裴闵辰在健身房挥汗如雨到肌肉发酸。镜子里的人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顾湘冉一句"胖了"就绝食三天的少年,小麦色的皮肤下藏着紧实的线条,像把磨得发亮的刀。

"裴先生,C集团的面试安排在下月初。"中介的邮件弹出来时,他正翻着作品集,指尖在某张获奖照片上停留片刻——那是他们恋爱三周年时,顾湘冉难得陪他去海边拍的。如今照片边缘泛黄,而照片里的人,早已记不清那天的海风是咸是淡。

顾湘冉最后一次回家,是在裴闵辰离开的前三天。她推着秦振旭的轮椅进小区时,正撞见裴闵辰拎着行李箱下楼。梧桐叶在风中打旋,秦振旭的轮椅碾过一片枯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闵辰?"顾湘冉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你这是要去哪?"

裴闵辰停下脚步,目光越过她的肩膀,落在秦振旭缠着绷带的小腿上。他忽然想起去年自己发烧到39度,顾湘冉却因为秦振旭的一通"胃痛"电话,整夜守在对方公寓里。

"出差。"他扯了扯领带,笑容疏离得像对待普通同事,"振旭哥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顾湘冉推着轮椅进屋时,玄关的感应灯迟迟未亮。她摸黑按下开关,冷白的光线刺得眼睛生疼。茶几上积着薄灰,衣帽间里属于裴闵辰的衣物消失得干干净净,连浴室架子上那瓶用了半年的男士洗发水都不见踪影。

"湘冉,你看这个!"秦振旭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兴奋。顾湘冉走过去时,正看见他举着一份文件,封面"离婚协议书"五个黑字像根钉子,直直扎进她瞳孔。

她的手指开始发颤,翻到最后一页时,签名处的"顾湘冉"三个字刺得她眼眶发热。记忆突然倒带——半个月前,裴闵辰说有个重要文件需要她签字,当时她正盯着秦振旭的CT报告,连笔都没拿稳就签了名。

"他怎么能这样?"顾湘冉的指甲掐进掌心,声音带着哭腔,"他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

秦振旭从轮椅上站起来,试图将她搂进怀里,却被她侧身躲开。他看着顾湘冉蹲在地板上捡拾被揉皱的协议,忽然意识到,这个曾经为他彻夜不眠的女人,此刻连他的搀扶都不愿接受。

机场的广播声在耳畔回荡,裴闵辰坐在候机厅里,指尖划过手机里最后一条未读消息——是顾湘冉在三个小时前发的:"你在哪?"他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抬头望向窗外。

舷窗外,云层像翻涌的棉絮,阳光穿透时泛着金边。裴闵辰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顾湘冉的场景:大学礼堂的后台,她作为学生会主席发言,聚光灯打在她身上时,她整个人都在发光。那时的他以为,自己抓住了那束光。

此刻,光依然存在,只是不再为他停留。

而千里之外的公寓里,顾湘冉正对着满屋子的"裴闵辰痕迹"发呆。衣柜里挂着件他忘带的毛衣,袖口还沾着她的香水味。她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裴闵辰冒雪去给她买胃药,回来时睫毛上结着冰晶,却先倒好热水塞进她手里。

"湘冉,或许你该去把他找回来。"秦振旭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腿上还缠着绷带,眼底却没了往日的期待。

顾湘冉摇摇头,泪水砸在离婚协议的封面上:"他连行李都带走了,怎么还会回来?"

C集团的办公室里,裴闵辰正在调试新买的咖啡机。窗外是曼哈顿的摩天楼群,阳光穿透玻璃幕墙,在他桌面上投下规则的光斑。手机突然震动,是许观发来的消息:"顾湘冉托我问你地址,说要寄东西。"

他盯着屏幕看了十秒,将手机倒扣在桌上。咖啡的香气弥漫开来时,秘书敲门进来:"裴先生,CFO约您下午三点开会。"

"知道了。"裴闵辰整理好文件,起身时看见落地镜里的自己——西装笔挺,眼神清亮,再没有半分当年在顾湘冉面前的小心翼翼。

他忽然笑了。原来放下,真的能让一个人重新长出血肉。

而此刻的国内,顾湘冉正抱着那件毛衣蜷缩在沙发里。电视里播放着午间新闻,女主播的声音温柔而遥远:"据本台报道,我国青年设计师裴闵辰近日携新作品亮相纽约......"

她猛地坐直身体,画面里那个在聚光灯下侃侃而谈的身影,与记忆中那个默默为她系围巾的男孩重叠又分离。当镜头扫过观众席时,她忽然明白:有些光,注定要飞向更辽阔的天空。

顾湘冉蜷缩在落地窗前的绒毯里,指间夹着半支燃尽的香烟。烟灰簌簌落在膝盖上,她却像感觉不到灼痛般,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自从裴闵辰离开后,这座曾充满欢声笑语的别墅,便成了她的囚笼。

秦振旭转动轮椅进来时,带起一阵消毒水的气味。他望着地上散落的安眠药瓶和设计稿,喉结动了动:"湘冉,你多久没出门了?"

"振旭哥,你坐。"顾湘冉掐灭烟头,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她扶住沙发背,指尖在真皮上划出细白的痕迹,"要喝咖啡吗?冰柜里还有你爱喝的蓝山。"

秦振旭望着她瘦削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焦躁。这女人曾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五年前他假装车祸瘫痪,她便抛下新婚丈夫日夜照料;如今他不过稍施苦肉计,她又心甘情愿供他驱使。可最近她看向他的眼神,总让他想起裴闵辰葬礼上,那口黑漆漆的棺木。

"我不渴。"他转动轮椅靠近,轮子碾过地上一张设计稿,发出刺耳的"咔嚓"声,"倒是你,总这样把自己关着怎么行?明天我推你去花园走走?"

顾湘冉弯腰捡起被碾皱的图纸,指尖在裴闵辰的名字上停留片刻。那是他们共同设计的婚戒草图,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炭,烫得她猛地缩回手。

"湘冉,你嫌弃我是个废人吗?"秦振旭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掌心冰凉,指甲却深深掐进她的皮肉,"不然为什么裴闵辰一死,你就急着和我划清界限?"

顾湘冉望着他因激动而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裴闵辰临终前的话。那个男人躺在ICU里,氧气罩蒙着白雾,却硬是拔掉呼吸面罩对她说:"别信秦振旭的眼泪,他腿上的疤……是逃亡时被警车撞的。"

"我从没嫌弃过你。"她抽回手,掌心被指甲掐出月牙形的血痕,"只是闵辰走后我才明白,我对你的爱,不过是爱而不得的执念。这五年他像水一样浸透我的生活,等我想抓时,他已经渗进我骨头里了。"

秦振旭瞳孔骤缩。他看见顾湘冉从抽屉取出支票本,钢笔在"金额"栏停顿片刻,写下"贰拾万元整"。窗外突然炸响惊雷,闪电将他的脸照得惨白。

"家里急用。"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要是没有……"

"有。"顾湘冉撕下支票,指尖在签名处停留。裴闵辰的字迹还留在抽屉里,那是他教她写"顾"字时留下的练习纸,此刻却像根细针,扎得她眼眶发酸。

门铃响起时,顾湘冉正要把支票递过去。她转身时,一阵冷风卷着雨丝扑进来,金发碧眼的女人站在玄关,高跟鞋踩碎了地上一张设计稿。

"秦振旭在你这里?"女人中文流利,却带着股子欧洲贵族的傲慢。她摘下墨镜,露出左眼下方一道狰狞的疤痕,"自我介绍下,我是露丝·布朗,你未婚夫的前妻。"

顾湘冉手中的支票飘落在地。她想起秦振旭曾说在法国有个"前女友",却从未提过"前妻"二字。露丝的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钻石切割面里,倒映着秦振旭瞬间惨白的脸。

"你果然在这里。"露丝踩着支票走到他面前,鞋跟在"贰拾万元整"上碾出褶皱,"为了躲我,连这种残花败柳都肯勾引?"

秦振旭的轮椅往后撞到茶几,咖啡杯摇晃着洒出褐色液体。他抓住轮椅扶手,青筋暴起:"露丝,你还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当年是你先背叛我!"

"背叛?"露丝从包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英文通缉令上的照片与秦振旭有七分相似,"需要我翻译给你听吗?'秦振旭,男,32岁,涉嫌诈骗、盗窃、故意伤害……'"

顾湘冉看着那张纸,忽然想起裴闵辰最后的话。原来他早查过秦振旭的底细,原来他到死都在保护她。

"车祸是真的。"露丝的声音像冰锥,"但他是被警车撞的。那天他偷走我的设计图,带着赃款想从后门逃走,结果被保安发现。警察追了他三条街,他跳车时被卡车碾断了腿。"

顾湘冉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博古架。青花瓷瓶在地面炸裂,碎片划过她的脚踝,血珠渗出来,却不及心口万分之一的疼。

秦振旭突然笑起来,笑声像生锈的铁片刮擦地板:"所以呢?你现在来装什么正义使者?当年你睡我助理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虚伪?"

"虚伪的是你!"露丝将通缉令拍在他脸上,纸边划破他的眼角,"我给了你三次机会!第一次你偷设计图,我说只要你道歉就原谅你;第二次你转移财产,我报警却撤诉;第三次你把我灌醉签离婚协议,我依然选择沉默。可你呢?你把我最珍视的祖母绿项链扔进碎纸机!"

顾湘冉看着秦振旭眼底的狠戾,忽然想起裴闵辰。那个男人从来不会这样瞪她,哪怕她把咖啡泼在他新买的西装上,他也只是笑着擦干净,说"小心烫"。

"他骗了你多少钱?"露丝转头看向顾湘冉,碧色的眼睛里带着怜悯,"趁他还没卷款逃跑,赶紧要回来吧。爱是假的,但钱是真的。"

顾湘冉望着地上支票的残片,忽然笑出声。她想起裴闵辰葬礼那天,殡仪馆的账单一共二十三万八千块,她刷的是自己的卡。那时秦振旭还在医院"昏迷",她每天守着两个男人——一个在棺材里,一个在病床上。

"钱不重要了。"她蹲下身,指尖抚过支票上"秦振旭"三个字的笔锋,"重要的是,我终于看清自己有多蠢。"

秦振旭的轮椅突然冲过来,撞翻了她身后的花瓶。泥土溅在顾湘冉的裙摆上,她却连擦都懒得擦:"你走吧,警察很快就会来。至于那二十万……就当是我给裴闵辰的陪葬。"

露丝看着这个女人,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她曾也这样盲目地爱过,直到被现实撕开所有滤镜。她从包里取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秦振旭和黑市医生的对话,关于伪造伤残证明的细节,在客厅里清晰回响。

窗外雨势渐大,顾湘冉走到窗前。玻璃上倒映着她苍白的脸,和身后秦振旭绝望的咒骂。她忽然想起裴闵辰求婚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他捧着戒指盒站在屋檐下,西装下摆被雨水浸透,却固执地不肯进去避雨。

"因为我想让你第一眼看到我时,"他笑着说,"是干干净净的。"

顾湘冉攥紧轮椅扶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像在嘲笑她此刻的狼狈。病床上的男人曾是她青春里最耀眼的存在,即便双腿瘫痪后眉眼依旧清俊,可那双总含着柔情的眼睛,此刻却像淬了冰。

"振旭,你当真从未爱过我?"她的声音发颤,尾音几乎被穿堂风碾碎。

秦振旭的手指在轮椅上敲出急促的节奏,那是他撒谎时的惯有动作。他忽然抬头,目光撞进她泛红的眼眶里,喉结滚动两下:"在你抛下裴闵辰来照顾我时,我确实动过真心。"他顿了顿,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可后来你说你爱上了裴闵辰——既然得不到你的爱,总要抓住些实在的东西。"

顾湘冉突然笑出声,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裴闵辰跪在暴雨中求她别走,而她头也不回地冲进秦振旭的病房。此刻那些被她亲手碾碎的真心,正化作锋利的碎片,一片片扎进她心里。

"所以你说母亲重病借钱,都是假的?"她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沓现金,钞票边缘锋利如刀。

秦振旭的沉默像一记耳光。他看着散落一地的钞票,突然扑过去抓,轮椅在瓷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顾湘冉看着他像条断脊的狗般爬行,突然想起裴闵辰总爱在深夜里给她掖被角,那时她总嫌他动作太轻,吵醒了她的好梦。

"钱……都是我的钱……"秦振旭的指甲缝里塞满灰尘,却仍死死攥着几张钞票。顾湘冉从包里掏出支票本,笔尖在"金额"处停顿片刻,最终写下所有数字。

"你不是爱钱吗?"她将支票撕成碎片,雪片般撒在他头顶,"这些够买你十年谎言吗?"

露丝带着两个黑衣保镖出现时,顾湘冉正蹲在客厅角落发抖。这个秦振旭口中的"疯女人",此刻正优雅地擦拭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手术刀。

"顾小姐,人我带走了。"露丝的指尖划过秦振旭青紫的脸颊,"他欠我的,可不止这点钱。"

秦振旭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挣脱保镖爬到顾湘冉脚边,轮椅翻倒时撞翻了茶几上的青瓷瓶。碎瓷扎进他的小腿,他却像感觉不到痛般哀求:"湘冉,我后悔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顾湘冉看着他手中的钞票被风吹散,忽然想起去年生日,裴闵辰送她的围巾被她随手扔进衣柜。而此刻秦振旭送她的那条爱马仕围巾,正安静地躺在玄关处,像一具华丽的尸体。

裴闵辰在飞机上蜷缩了十三个小时,落地时西装皱得像块抹布。C集团派来的接机员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华裔女孩,她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欲言又止地递过一包纸巾。

公寓里的智能家居系统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直到躺在两米宽的King Size床上,他才敢让眼泪浸湿枕头。手机屏幕亮起时,他正盯着天花板数羊,顾湘冉的未接来电像潮水般涌来,99+的红色数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闵辰,你接电话啊!"女人的哭腔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令人心碎的颤抖,"我离婚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裴闵辰望着窗外纽约的夜景,霓虹灯在玻璃上折射出扭曲的光影。他突然想起离婚那天,顾湘冉把结婚戒指扔进马桶,此刻那枚戒指应该还在下水道里发臭,就像他们腐烂的感情。

顾湘冉追出门时,秦振旭正被塞进黑色SUV。她从包里翻出那条爱马仕围巾,突然想起裴闵辰曾用毛线针扎破手指,笨拙地织出一条歪歪扭扭的围巾。那时她笑着说"丑死了",却不知道那是他熬了七个通宵的心意。

"还给你。"她把围巾扔进车窗,看着秦振旭在保镖手下挣扎,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他送她九十九朵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晨露,而裴闵辰只会在她生理期时煮红糖姜茶。

手机再次震动时,她正蹲在路边捡散落的钞票。裴闵辰的短信只有五个字:"我们回不去了。"风卷起地上的落叶,盖住了那些被践踏的真心。

裴闵辰在公寓楼下发现那家川菜馆时,差点被辣出眼泪。服务员端上水煮鱼时,他盯着红油里浮沉的辣椒,突然想起顾湘冉总嫌他做饭太清淡。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摸出来看到是陌生号码,直接按了静音。

纽约的雨下得突然,他站在便利店门口躲雨,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28岁的裴闵辰,终于不再是需要踮脚够爱情的男孩。他掏出钱包里夹着的旧照片,那是他们大学时在图书馆的合影,顾湘冉的马尾辫扫过他的笔记本,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字迹。

雨停时,他把照片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风卷起碎片飞向天空,像极了当年他们放飞的气球,只是这次,他终于学会放手。
这里离C集团很近,他打算先熟悉一下路线。

裴闵辰很快投入到了新的工作里,面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充满了热情。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创作出了一部高质量的短篇动漫。

还有人打算投资这部动漫。

投资人提出想见见裴闵辰。

他按时赴约,却见到了一张久违熟悉的脸。

是他大学学姐,柳歆。

他们是在社团活动上认识的,两人都是学动漫设计的,所以有很多共同话题。

柳歆得知裴闵辰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所以格外照顾他。

大学毕业后,柳歆曾提过让他一起去国外工作,但为了顾湘冉,他拒绝了。

之后,他们就没有联系过了。

“学姐,好久不见。”裴闵辰很开心,没想到还能见到柳歆。

柳歆还是一样的俊朗帅气,只是添了一丝成熟女人的韵味。

“闵辰,我就知道是你。”

裴闵辰有些惊讶:“学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很像你的风格,大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在动漫圈里闯出一片天地,可惜你早早的就结婚了。”

柳歆叹了口气,尽是惋惜,但还是欣慰的说道:“还好,你没有彻底放弃。顾湘冉跟你一起来的吗?”

“我们离婚了。”裴闵辰十分平静地说道,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

柳歆愣了愣,他很清楚裴闵辰当初有多爱顾湘冉,为了这个女人,连最热爱的动漫都可以舍弃。

如今却离婚了。

裴闵辰究竟经历了什么?

对方不说,柳歆也不会问。

“也好,以后就专心搞动漫吧!”

这顿饭吃了很久,裴闵辰和柳歆也聊了很久。

或许是久别重逢,两人之间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分开后,裴闵辰开心地往家走去。

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一下,是国内打来的电话,号码也很陌生。

或许是哪个忘记备注的朋友打来的,他接了起来。

“闵辰,我在机场,可以来接我吗?”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裴闵辰拧了拧眉:“不方便。”

“裴闵辰,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为什么要反悔?”顾湘冉声音哽咽着问道。

这一个月来,顾湘冉联系了所有能联系上的人,托他们找裴闵辰的下落。

得知裴闵辰来了这边,她立马买机票飞了过来。

来的路上,她回忆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她和裴闵辰结婚后,始终放不下秦振旭,所以对裴闵辰的好,她故意装作看不见。

她以为秦振旭会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爱。

因为她觉得年少时的那份感情才是最真挚的,却忽略了人是会变的。

这些年,裴闵辰真的为她做了很多,甚至为了她差点丢掉性命。

有一次,顾湘冉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裴闵辰特意带她出去游玩散心。

她执意要夜爬大山,说想看日出。

裴闵辰拿她没看法,就陪着她去了。

结果在半路碰到了歹徒。

歹徒拿刀劫持了顾湘冉,想要玷污她。

是裴闵辰不顾危险,从歹徒手里救下来她。

当时,裴闵辰还被歹徒砍了一刀,好在没有伤及要害。

那一刻,顾湘冉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忽视裴闵辰为她付出的感情了。

她开始试着接受裴闵辰。

可秦振旭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顾湘冉接到秦振旭的电话时,对裴闵辰刚萌生出来的一点点爱意,又消失了。

她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在等秦振旭吗?

尤其是看到秦振旭双腿瘫痪后,她只想着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医好秦振旭的腿。

这些年,顾湘冉早已经把裴闵辰对她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

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一再挑衅裴闵辰的底线。

哪怕当着裴闵辰的面,也毫不掩饰对秦振旭的关心和偏爱。

直到裴闵辰留下离婚协议书,顾湘冉才开始真正的慌了。

这一个月来,她试着用各种办法联系裴闵辰,直到一次次的希望变成失望,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度日如年。

“湘冉,我们已经结束了,好聚好散不好吗?”裴闵辰语气里满是无奈。

“不好,我要当面跟你谈。”

顾湘冉执拗的说道。

又是许久的沉默后,裴闵辰说了一个地址。

顾湘冉挂了电话,立马打车赶了过去。

终于,在一家甜品店门口,她见到了裴闵辰。

她开心的飞奔而去,想要抱住他。

他却冷着脸躲开了,与她拉开距离,出声提醒:“我们已经离婚了。”

裴闵辰的刻意疏远,让顾湘冉大受打击。

她不远千里赶来找他,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会感动。

结果回应她的,只是冰冷冷一句“我们已经离婚了”。

“闵辰,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冷的语气跟我说话?”顾湘冉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来源:盐焗虾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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