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富豪大伯家求助,却被扫地出门,多年后我身居高位,他却打来电话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4 09:57 1

摘要:“小默啊,大伯……当年是我不好,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颤抖。林默握着话筒,办公桌上的文件散乱地摊开,窗外的夕阳正好落在他肩膀上。

文:清希有话说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小默啊,大伯……当年是我不好,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颤抖。林默握着话筒,办公桌上的文件散乱地摊开,窗外的夕阳正好落在他肩膀上。

他静静地听着,仿佛听着一个陌生人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大伯,你不是说穷人没资格留在你家吗?”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现在你来找我做什么?”

01

那年夏天特别热,蝉鸣声从早叫到晚,连树叶都蔫巴巴地垂着头。林默跟着母亲提着两个破旧的帆布袋,在烈日下走了三十多分钟,才到达大伯家所在的小区。这是城里最好的住宅区之一,门口有保安,绿化带修剪得整整齐齐,就连空气都仿佛比别处清新一些。

母亲在小区门口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林默的衣领,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虽然熨得很平整,但料子明显不好。林默注意到母亲的手在微微发抖,她紧紧攥着那个装着所有家当的帆布袋,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尊严。

“小默,到了大伯家,要懂礼貌,知道吗?”母亲蹲下身来,认真地看着儿子的眼睛,“我们现在有困难,需要人家帮忙,所以要客气一些。”

林默点点头,他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已经很懂事了。家里的情况他都明白,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带着他,靠在服装厂做临时工维持生活。前不久服装厂倒闭了,母亲失了业,房租都交不起,不得不来投靠这个多年不联系的大伯。

大伯家是一栋三层的独栋别墅,门前有个小花园,种着各种林默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母亲按响门铃时,林默听到里面传来狗叫声,还有小孩子嬉笑的声音。这些声音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候父亲还在,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总是充满欢声笑语。

开门的是大伯母,她穿着一件丝质的家居服,脸上敷着面膜,看起来正在做美容。当看到门口的母子俩时,她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是明显的不悦,但很快就被一种虚假的热情掩盖了。

“哦,是弟妹啊,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快进来快进来。”大伯母侧身让开,但身体明显向后退了几步,好像怕被什么东西碰到似的。

林默跟着母亲走进客厅,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客厅很大,至少有五十平米,地面铺着光可鉴人的意大利大理石,墙上挂着几幅看起来很昂贵的油画,角落里摆着一台当时最新款的背投电视。整个房间散发着一种奢华的气息,连空调吹出来的风都带着淡淡的香味。

林默从未见过这样的房子,他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拘谨,但仍然不敢大声走路。他的胶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大海还没回来吗?”母亲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讨好的语调。

“在公司呢,最近生意忙,晚上才回来。林远在楼上房间玩电脑,你们先坐吧。”大伯母的语气有些敷衍,她频频看向墙上的时钟,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林默注意到茶几上摆着精美的进口糕点,包装盒上还有外文,但大伯母并没有请他们吃的意思。母亲坐在真皮沙发的最边缘,背挺得很直,双手紧紧攥着包带,连喝水都不敢主动开口。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一阵电子游戏的背景音乐。林远慢悠悠地走了下来,他比林默大两岁,穿着名牌运动服,脚上是刚上市的耐克球鞋。看到客厅里的母子俩,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远远,快叫人呢。”大伯母提醒道,语气里带着宠溺。

“林默哥好。”林远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更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说完,他就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开始看电视。

林默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从小就不爱说话,特别是在这样让他感到压抑的场合。他悄悄打量着这个堂弟,发现对方身上的衣服加起来可能比他们母子俩一年的生活费还要多。

时间过得很慢,客厅里除了电视的声音,就只有空调的嗡嗡声。大伯母不时地看看手表,然后又看看母子俩,眼中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母亲试图找些话题,但大伯母的回应都很敷衍,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

傍晚时分,大伯林大海终于回来了。他是个中等身材但略显发福的中年男人,穿着昂贵的西装,手腕上戴着金光闪闪的劳力士表。看到客厅里的母子俩,他的脸上立刻堆起了夸张的笑容,但这笑容怎么看都不太自然。

“哎呀,弟妹来了!路上累坏了吧?小默都长这么高了!”大伯的声音很大,带着一种刻意的热情,“快快快,先吃饭,有什么话咱们吃完饭再说。”

餐厅比客厅更加豪华,长方形的实木餐桌可以坐十几个人,上面摆着一桌丰盛的菜肴。有清蒸石斑鱼、白切走地鸡、红烧鲍鱼,还有几道林默从来没见过的精致菜品。但座位的安排很微妙,主位自然是大伯和大伯母,林远坐在大伯右手边,而母子俩被安排在最靠近厨房、离主位最远的位置。

开饭前,大伯母特意为每个人斟了红酒,但只给林默倒了饮料。“小默还小,不能喝酒。”她说道,但语气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用餐期间,大伯开始询问林默的学习情况,但这种询问更像是一种审视,而不是关心。

“小默今年初三了吧?成绩怎么样?准备考哪个高中?”大伯一边切着牛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还可以,年级前十。想考一中。”母亲替林默回答,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骄傲。

“前十啊,那还算不错。”大伯点点头,但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现在光读书可不行啊,得有眼界,得懂人情世故。书呆子在社会上是混不开的。”

说着,他指了指林远:“你看林远,我已经开始带他接触生意了,让他跟着我见见世面。将来我这些产业都是他的,读书再好也没用,关键是要会做人做事。”

林远得意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餐具:“我爸说得对。读书有什么用?像林默这样的,就算考上好大学,毕业了还不是要给人打工。哪比得上我,直接接班当老板。”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母亲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脸色有些难看。林默低头扒饭,一言不发,但手握筷子的力度明显加重了。

“远远说话别这么直。”大伯母象征性地训了一句,但语气里明显带着纵容,“不过话糙理不糙,现在这个社会,有钱有势比什么都重要。读书好的人我见多了,最后还不是给有钱人打工。”

“就是嘛!”林远更加得意了,“我同学里那些学习好的,天天埋头苦读,像个书呆子似的。哪有我潇洒,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去哪玩去哪玩。”

大伯哈哈大笑:“这孩子说话就是直接。不过弟妹,小默将来要是找不到好工作,可以来我公司嘛。虽然不能给太高的职位,但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我这人最重感情了,自家人嘛,能帮就帮。”

这话听起来像是好意,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你们家现在落魄了,以后还得靠我们接济。母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就谢谢大哥了。”

林默抬头看了大伯一眼,那眼神很平静,但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02

饭后,大伯带着林远去书房谈事情,说是要教儿子看公司的财务报表。大伯母在客厅看电视,是一个关于富豪生活的综艺节目,她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感叹声。母子俩被安排在客房休息。

客房在二楼,面积不大,大概只有十几平米,除了一张双人床,就只有一个简单的衣柜和一张小桌子。房间的窗户朝向后院,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花园和游泳池。夜幕降临时,泳池边的灯光亮起,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就像童话里的场景。

“妈,我们明天就走吧。”林默坐在床边,声音很轻。

“再住两天,你大伯说要帮我们想想办法。”母亲一边铺着床单,一边小声说道,“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能帮一点是一点。我们不能太骄傲,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人。”

林默没有再说什么。他从书包里拿出课本,趴在那张小桌子上做作业。台灯是从家里带来的,已经用了好几年,光线有些昏暗,他只好把眼睛凑得很近。房间里很安静,能听到楼下传来的电视声和大伯一家人的谈话声,那些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默写完了数学作业,又做了几道物理题,然后开始看英语课文。母亲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但显然没有睡着,她的呼吸声有些急促,偶尔还会翻身。

夜越来越深,楼下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林默看完了英语课文,又拿出一本课外书开始阅读。这是一本关于历史的书,讲述古代那些从贫寒出身最终建功立业的人物故事。他看得很认真,完全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突然,房间的门被重重地推开了,发出一声巨响。

“谁让你开着灯的?”大伯站在门口,脸色铁青,身后还跟着大伯母,“知不知道这一晚上要费多少电?电费很便宜吗?”

林默愣了一下,连忙关掉台灯:“对不起,大伯,我忘记时间了。”

“忘记了?”大伯的声音越来越大,酒气扑面而来,显然刚才喝了不少,“你以为这是你家吗?随便用电随便用水?我告诉你,我家不是慈善机构!”

母亲被吵醒了,慌忙坐起来,头发有些凌乱:“大哥,是我没教好孩子,你别生气。小默,快给你大伯道歉。”

“道歉就完了吗?”大伯母也跟着说道,“我们家的电费一个月就要几百块,他这样用下去,一个月不得多花好几十?几十块钱对你们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来说也是钱啊!”

“你们家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没数吗?”大伯的声音越来越刺耳,手指着林默,“住在我家,吃我的用我的,一分钱不出,还这么不知好歹!以为自己是客人吗?我告诉你们,你们就是来求我的!”

客厅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关掉了。林远也被吵醒了,探出头来看热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整个房子都能听到大伯的怒吼声。

“大哥,你消消气,我们明天就走。”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从床上下来,想要拉住大伯的手,“是我们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用明天,现在就走!”大伯毫不留情地推开了母亲的手,“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你们这种穷人就应该待在穷人该待的地方,别来污染我家的空气!”

“爸,这么晚了,让他们明天再走吧。”林远假惺惺地说道,但语气里满是讽刺,“万一出什么事,别人还以为我们家没人情味呢。”

“什么人情味?对这种人讲什么人情味?”大伯冷笑着说,“穷人就是穷人,永远改变不了。就像这个林默,现在装什么用功读书,将来还不是要到我公司里给我儿子打工!”

林默静静地收拾着书本,动作很慢,但很有条理。他把每一本书都整齐地放进书包里,把台灯的电线仔细地绕好,把桌上的笔一支一支地放进笔袋。母亲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收拾衣服,眼泪不住地往下掉,但她努力不让哭声传出来。

“动作快点!别在我家磨磨蹭蹭的!”大伯催促道,“真是的,穷人就是事多!”

十分钟后,母子俩提着那两个破旧的帆布袋站在大伯家门外。夜很深了,街上几乎没有人,只有零星的路灯在暗夜中发出微弱的光。空气中弥漫着夜来香的味道,但此刻闻起来却有些刺鼻。

大伯家的门重重地关上了,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温暖的灯光,一家三口很快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开始下雨了,先是几滴,打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声,然后越来越大。母亲慌忙从包里翻出一把旧伞,伞布已经有些破损,边缘还有几个小洞。母子俩挤在伞下,慢慢地往前走,雨水很快就从伞的破洞里渗进来,打湿了他们的衣服。

“妈,我们去哪里?”林默问道,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

“先找个地方避避雨,明天坐早班车回家。”母亲的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小默,是妈拖累了你。”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把他们的鞋子和裤腿打湿了。地面上积起了水洼,每走一步都会溅起水花。林默回头看了一眼大伯家,那栋别墅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温暖,每个窗户都透着光,就像一个温馨的避风港。

但那个避风港不属于他们。

他们在一个公交站台下避雨,站台很小,只能遮住一部分身体。雨水从站台的边缘滴下来,在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节拍。母亲紧紧抱着那两个帆布袋,仿佛抱着她最珍贵的财富。

“小默,你会怨妈妈吗?”母亲突然问道。

林默摇摇头:“不会。”

“如果你爸还在就好了,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受这种委屈。”母亲的眼泪混着雨水,分不清哪是哪,“但是没关系,妈妈会努力的,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的生活。”

林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雨夜中的城市。霓虹灯在雨水中显得模糊不清,就像一个遥远的梦境。他想起刚才大伯说的话,想起林远嘲笑的笑容,想起大伯母冷漠的眼神。

那一夜,林默长大了。不是身体上的长大,而是心灵上的长大。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有尊严,只有强者才不会被人践踏。

他们在站台下等到天亮,雨渐渐停了,但衣服仍然湿透了。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这个城市披上了金色的外衣,但对于母子俩来说,这个城市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温暖。

回到家后,母亲病倒了。她躺在床上整整三天没有起来,发着高烧,说着胡话。林默一边照顾母亲,一边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想起大伯愤怒的脸,想起林远得意的笑容,想起大伯母冷漠的眼神,想起那句刺耳的话:“穷人就是穷人,永远改变不了。”

但他没有哭,也没有怨恨,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一切。他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03

高考放榜那天,林默是全市第三名,被华东某知名大学的行政管理专业录取。这个专业在当时还不算热门,很多人不理解他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

“小默,你为什么不选择经济学或者法学?那些专业将来更有前途。”同学问道。

“因为我要学会管理,学会权力的运作。”林默的回答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学四年,林默不仅学习成绩优秀,更重要的是,他开始展现出卓越的组织能力和领导才能。他先是当选为班长,然后是学生会干事,最后成为学生会主席。在他的组织下,学校举办了许多成功的活动,他的名字开始在校园里广为人知。

但很少有人真正了解这个温和有礼的年轻人,内心深处藏着怎样的野心和决心。

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林默开始准备公务员考试。他知道,在这个社会里,权力是最重要的东西,而公务员是获得权力的最好途径。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准备,买了所有的参考书,做了无数道练习题,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在想着考试的内容。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学毕业那年,林默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了省公务员考试,被分配到县城的信访办工作。很多同学都觉得这个工作不好,信访办是个得罪人的地方,处理的都是各种矛盾纠纷,但林默却很满意。

“这是最好的锻炼机会。”他对室友说,“在这里,我能学到最实用的东西。”

信访办的工作确实很难做,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来上访,有的是为了拆迁补偿,有的是为了工作纠纷,有的是为了家庭矛盾。这些人往往情绪激动,处理不好就可能引发群体事件。

但林默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他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理清复杂的人际关系,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更重要的是,他对人性有着超出年龄的深刻理解,知道什么时候该强硬,什么时候该妥协,什么时候该讲情理,什么时候该讲规则。

信访办的老主任张科长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小林这孩子不简单,看着年轻,但办事特别老练。最关键的是,他不贪不占,做事公正,这在现在的年轻人里很难得。”

有一次,一个因为工厂倒闭而失业的工人来上访,情绪非常激动,甚至威胁要跳楼。其他同事都束手无策,但林默主动接手了这个案子。他没有讲大道理,而是认真听这个工人讲述自己的困难,然后帮他分析现实的解决方案。

“大哥,你跳楼能解决问题吗?你死了,你老婆孩子怎么办?”林默的语气很平静,但很有说服力,“现在工厂倒闭是事实,但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政府有再就业培训,还有小额贷款扶持,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最后,这个工人不仅没有跳楼,还在林默的帮助下参加了技能培训,重新找到了工作。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林默的名字在县城里渐渐有了知名度。很多人都说,信访办有个年轻的小林,特别会处理问题,而且为人公正,不收礼不受贿。

三年后,林默被调到县政府办公室,负责协调各部门工作。这是一个关键的位置,能够接触到县里的各种决策过程。又过了两年,他被提拔为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成为全县最年轻的科级干部。

这一年,发生了一件让林默声名远播的事情。县城最大的化工厂因为环保问题要搬迁,涉及到几千名工人的安置问题。工人们不满意搬迁方案,聚集在县政府门前抗议,情况一度很紧张。

县长犯难了,这种事情处理不好就可能引发大规模的群体事件,但如果妥协太多,又会开坏头。最后,县长决定派林默去处理。

“小林,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县长拍着林默的肩膀说,“我相信你的能力。”

林默没有推辞,拿着一个小喇叭就走进了人群。几千名工人围着他,情绪都很激动,有人甚至开始推搡。但林默始终保持着冷静,他先是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开始一个一个地听工人们讲述自己的困难。

他没有讲大道理,也没有空洞的承诺,而是拿出纸笔,认真记录每个人的具体情况。他记住了每个人的名字,记住了每个家庭的困难,记住了每个人的诉求。然后,他当场给出了初步的解决方案,并承诺三天内给出最终答复。

“各位工友,我知道大家的困难,也理解大家的担心。”林默站在台阶上,声音虽然不大,但很有穿透力,“但我们要用理性的方式解决问题。政府不会让任何一个工人下岗,这是我的承诺。”

三天后,县政府公布了详细的安置方案,每个工人都得到了满意的补偿和新的工作安排。事件圆满解决,没有发生任何冲突。这件事被省里通报表扬,林默也因此被省电视台邀请采访。

但林默拒绝了采访,他对记者说:“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没什么值得宣传的。”

从那以后,林默的名字开始在省里的官员中流传。大家都说,县里有个年轻的干部很有能力,处理群体事件特别有一套,而且为人低调,不张扬。

又过了两年,林默被调到市里工作,任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当时他只有二十八岁,在同龄人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市委书记赵建华是个有着丰富政治经验的老干部,他第一次见到林默时就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小林啊,你的履历我仔细看过了,很不错。”赵书记在办公室里接见林默,“从信访办一路走来,每一步都很扎实。特别是那次处理化工厂搬迁的事情,省里的领导都很关注。”

“谢谢书记信任。”林默的回答简洁有力。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二十八岁就能做到这个位置,在全省都不多见啊。”赵书记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过,越是这样越要低调,越要谨慎。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你懂这个道理吗?”

“我懂。”

“我看过你的报告,文笔很好,思路也很清晰。更难得的是,你在基层工作这么多年,没有任何负面传言,这在现在的干部队伍里很少见。”赵书记点了点头,“我对你很有信心,但也要提醒你,到了市里,情况更复杂,各种关系更微妙,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从那以后,林默变得更加低调。他很少出席公开活动,从不接受媒体采访,甚至连照片都很少流传出去。但他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市政府的各种会议他都能组织得井井有条,各部门的协调工作也做得很好。

在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林默待了两年。这两年里,他主要负责协调各部门的工作,参与重大决策的制定,可以说是市政府的核心人物之一。他的工作得到了市长的高度认可,也赢得了同事们的尊重。

04

三十岁那年,林默迎来了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市里决定提拔他为副市长,主管招商引资和城市建设。这个消息在全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人都在猜测这个年轻的副市长到底有什么背景。

任命宣布的那天,林默穿着一套深色的西装,站在市政府的会议室里。市长亲自为他颁发了任命书,在场的所有干部都为他鼓掌。但林默的表情依然平静,就像多年前参加各种考试时一样,仿佛这只是人生路上的一个普通节点。

“同志们,林默同志能够在这个年纪走到这个位置,靠的不是关系,不是背景,而是实实在在的能力和政绩。”市长在会上说道,“我希望大家都能向他学习,踏踏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

会议结束后,很多干部都来向林默表示祝贺,但他只是礼貌地点头致谢,没有多说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等了多久,为此付出了多少。

当天晚上,林默一个人站在新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楼下灯火通明的城市。他想起了十五年前那个雨夜,想起大伯冷漠的脸,想起林远嘲讽的笑容,想起大伯母的那句话:“穷人就是穷人,永远改变不了。”

现在,他要让所有人知道,穷人也可以改变命运,也可以站在最高的地方俯视那些曾经轻视过他的人。

就在林默被任命为副市长的同一年,远在另一个城市的林大海开始感受到了生意上的压力。

林大海的建材公司这些年虽然赚了不少钱,但随着环保要求越来越严,他的几个工厂频频被查出问题。先是废水处理不达标,然后是粉尘排放超标,接着又发现了几个安全隐患。每次被查出问题,都要面临巨额罚款,有时候一次就是几十万。

更要命的是,市里开始调整产业结构,像他这种高污染、低技术含量的企业已经不符合发展方向了。政府不再给这类企业提供政策支持,银行也开始收紧贷款。

林大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四处托关系,希望能找到有影响力的人帮忙,但效果都不理想。那些平时称兄道弟的朋友,一听说他遇到了麻烦,都开始推脱。

“现在风头这么紧,谁敢帮你?”一个曾经的生意伙伴在电话里说道,“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雪上加霜的是,林远这些年花钱如流水,不仅没有学到什么本事,反而染上了不少坏习惯。他经常出入高档娱乐场所,交了一帮狐朋狗友,还沉迷于赌博。林大海给他的钱,很快就被他挥霍一空。

“爸,你再给我点钱吧,我这次一定能赢回来。”林远经常这样央求父亲。

“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争气?”林大海气得脸红脖子粗,“我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都要被你败光了!”

但他终究舍不得这个独生子,每次还是会给钱。

就在林大海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朋友告诉他一个消息:市里新任命了一个年轻的副市长,主管招商引资,这可能是个机会。

“这个副市长很年轻,而且据说很有能力。如果能搭上这条线,说不定能解决你的问题。”朋友在酒桌上说道。

“这个副市长叫什么名字?”林大海心中一动。

“林默,林木森林的林,沉默寡言的默。听说是从县里提上来的,一路走得很顺。”

林大海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名字太熟悉了,但他不敢确定。

“多大年纪?”他试探性地问道。

“三十出头吧,长得挺斯文的一个小伙子。据说从不收礼,脾气很硬,很多人想找他办事都吃了闭门羹。”

当天晚上,林大海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又不敢确定。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事情就复杂了。

第二天,他让林远去打听更详细的消息。

林远托了几个朋友,终于打听到一些情况:“这个林副市长确实很特别,从来不参加任何私人聚会,也不收任何礼品。我朋友去招商办想送点东西,连门都没进去,被前台直接拒绝了。”

“他是哪里人?什么背景?”林大海继续追问。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档案保密。不过听说是本省的,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这边工作。有人说他家庭条件不好,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来的。”

林大海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想起十五年前那个雨夜,想起那个被他赶出家门的小男孩。那个孩子的眼神他至今还记得,平静中带着一种倔强,就像现在这个副市长给人的感觉。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林大海想方设法弄到了一段市政府内部会议的录像。当他看到屏幕上那个西装笔挺、神情严肃的年轻人时,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劈——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五年,虽然那张脸已经完全成熟,虽然身上的气质已经完全不同,但那双眼睛,那种特有的沉静和深邃,让林大海瞬间认了出来。

这就是当年那个被他赶出家门的侄子,那个被他看不起的穷小子,那个被林远嘲笑的书呆子。

林大海的手开始发抖。他想起自己当年的话:“你们家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没数吗?住在我家,吃我的用我的,一分钱不出,还这么不知好歹!”

他想起林远的嘲笑:“读书有什么用?像林默这样的,毕业了还不是要给人打工。”

他还想起自己那句充满优越感的承诺:“小默将来要是找不到好工作,可以来我公司嘛。虽然不能给太高的职位,但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那个被他看不起的穷小子,已经成为了这个城市的副市长,掌握着巨大的权力,而他却要仰仗这个侄子的帮助。

命运真的很会开玩笑。

林大海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一方面,他确实需要帮助,公司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另一方面,当年的事情让他觉得很难开口。但最终,现实的压力战胜了内心的忐忑,他决定主动联系林默。

他觉得血缘关系总是血缘关系,当年的事情虽然不好,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总不至于记恨到现在。再说,林默现在这个位置,应该也明白政治家需要朋友的道理。他们完全可以重新开始,建立新的关系。

在一个周五的下午,林默正在办公室审阅一份重要的招商引资报告。这是一个来自台湾的电子企业投资项目,投资金额达到五亿美元,如果能够成功引进,将为市里创造上万个就业机会。

林默正在仔细研究项目的可行性分析,突然助理小王敲门进来:“林副,有个电话,说是您大伯。”

林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已经十五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几乎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这样一个亲戚。

“大伯?”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里带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是的,他说姓林,是您的大伯。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小王小心翼翼地说道。

林默放下手中的文件,在办公桌前坐直了身体。他想了想,然后平静地说:“接进来吧。”

电话接通后,听筒里传来一个有些苍老、明显带着紧张情绪的声音:“小默啊,大伯……当年是我不好,我……”

林默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十五年过去了,大伯的声音苍老了许多,但那种特有的语调和腔调,他一下就听出来了。更重要的是,他从这个声音中听出了讨好和恳求的味道。

“大伯,你不是说穷人没资格留在你家吗?”林默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历史事实,“现在你来找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更加谦卑的声音:“小默,当年大伯说话不中听,都是酒后胡言,你别往心里去。咱们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啊,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一家人?”林默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当年在你家门外淋雨的时候,我怎么没感觉到我们是一家人呢?当年你说我低你一等的时候,怎么不说血浓于水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小默,你现在这么有出息,大伯真的为你高兴。”林大海的声音里带着越来越明显的讨好,“当年要是知道你这么有本事,大伯说什么也不会……”

“不会什么?”林默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依然平静,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不会赶我们出去?还是不会让林远说那些话?还是不会说穷人永远改变不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小默,大伯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林大海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你看,咱们能不能见个面,好好谈谈?大伯最近生意上遇到点困难,想请你帮帮忙。毕竟咱们是血亲,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林默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这个电话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道歉,不是为了修复亲情,而是因为有求于他。这个认识让他感到既可笑又可悲。

“大伯,你记得当年你对我说过什么吗?”林默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你说我低你一等,说我这种穷人不配住在你家。”

“小默,那都是气话,都是一时糊涂,你别当真。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没当真,我很认真地记住了。”林默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声音依然平静,“因为那一夜,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能赢得尊重,只有地位才能获得平等。”

“小默,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向前看,向前看好不好?”林大海的声音越来越急切,“大伯现在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愿意帮忙,以后大伯一定好好补偿你。”

林默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这笑声很轻,但透着一种深深的讽刺。

“大伯,十五年前,我需要的只是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一顿热饭,一点基本的尊重。但是你没有给我。”林默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现在,你需要的是我的权力,我的影响力,我的帮助。但是很抱歉,我也不会给你。”

“小默,你不能这样啊!我们是血亲啊!”林大海的声音开始有些绝望。

“血亲?”林默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当年你把我们母子赶出家门的时候,可没有想起血亲。当年林远嘲笑我的时候,你们一家人笑得那么开心,也没有想起血亲。”

电话那头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林大海显然情绪很激动。

“大伯,你当年对我说过,我低你一等。”林默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现在我要告诉你,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是一个等级的人。只不过,现在是你高攀不起我。”

说完这句话,林默直接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林默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情出奇地平静。他没有愤怒,也没有得意,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自然,很正常。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因果报应,就是这么简单。

05

第二天是周六,林默按照惯例来到办公室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上午十点左右,招商办主任李华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林副,这是昨天收到的企业资质审查报告,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对所有申请政府扶持的企业都进行了严格的审查。”李华将文件放在林默的桌上,“其中有几家企业存在比较严重的问题。”

林默翻开文件,很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大海建材有限公司。报告显示,该公司在环保、税务、质量监督等多个方面都存在严重问题,不符合市政府对扶持企业的基本要求。

“这家公司的问题很多啊。”林默指着报告说道,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讨论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企业。

“是的,环保部门查出他们的废水处理严重不达标,税务部门发现有偷税漏税行为,质监部门也发现了产品质量问题。”李华详细汇报道,“按照规定,这样的企业是不能享受政府扶持政策的。”

“那就按照规定办事。”林默在报告上签了字,“对于不符合要求的企业,一律取消扶持资格。同时,将相关情况通报给银行和其他部门,提醒他们注意风险。”

一周后,林大海收到了市政府的正式通知:因为企业在多个方面不符合扶持标准,取消其享受政府优惠政策的资格。同时,银行也收到了风险提示,开始收紧对该公司的贷款。

这个消息对林大海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没有了政府的政策支持,没有了银行的资金支持,他的公司很快就陷入了困境。

更雪上加霜的是,环保部门和税务部门开始对他的公司进行更加严格的检查,每次检查都会发现新的问题,每次都要面临巨额罚款。

林大海的资金链很快就出现了严重问题。他不得不开始变卖资产,先是卖掉了几台设备,然后是厂房,最后连他住了十几年的别墅也挂牌出售。

林远眼看着家里的情况越来越糟,心里开始慌了。他从小就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困境。

“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林远焦急地问道。

“你还有脸问!”林大海气得脸色发青,“这些年你花了多少钱?如果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如果不是你染上那些坏习惯,我们家能到这个地步吗?”

但抱怨解决不了问题,林大海还是在想办法挽救公司。他托了所有能托的关系,求了所有能求的人,但效果都不明显。那些平时和他称兄道弟的朋友,现在都避之不及。

“现在谁敢帮你?那个林副市长明显是要整你,谁敢得罪他?”一个昔日的朋友在电话里说道。

三个月后,林远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他偷偷卷走了公司账上仅剩的一百多万流动资金,连夜离开了这个城市。

林大海发现这个事实时,整个人都崩溃了。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最后的资金,更是因为儿子的背叛。他一直以为,无论如何,儿子都不会抛弃他,但现实给了他最残酷的一记耳光。

半年后,林大海建材有限公司正式宣布破产。这个曾经在当地颇有名气的企业家,一夜之间变成了负债累累的老头。

他不得不搬出了住了十几年的别墅,搬进了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那间出租屋只有三十平米,位于城市的边缘,周围环境很差,与他曾经的豪华生活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林大海曾经试图再次联系林默,但他的电话再也没有被接通过。每次拨号,都是忙音或者语音信箱,显然他的号码已经被拉入了黑名单。

这一年的年底,市里召开了盛大的招商引资会议。来自全国各地的企业家齐聚一堂,会议规模前所未有。林默作为主管副市长,在会上做了重要讲话。

大会堂里坐着上千名企业家,台上的林默西装笔挺,神情自信,声音洪亮而有力。聚光灯打在他身上,让他显得格外光彩照人。

“各位企业家朋友,感谢大家对我市经济建设的关注和支持。”林默站在讲台上,声音传遍了整个会场,“我们将一如既往地为优秀企业提供最好的服务,最优惠的政策,最完善的保障。”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但同时,我也要提醒各位,诚信经营是立身之本,合法经营是发展之道。”林默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那些投机取巧、违法经营、破坏环境的企业,在我们这里没有立足之地。我们要的是高质量的发展,要的是可持续的繁荣。”

台下再次响起掌声,比刚才更加热烈。

没有人知道,这位年轻的副市长刚刚用自己的方式,了结了一段十五年前的恩怨。没有人知道,台下某个角落里,一个落魄的老人正在电视机前看着这场直播,眼中满含悔恨和绝望。

会议结束后,林默回到办公室,发现桌上放着一份特快专递。拆开一看,是母亲寄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她坐在新家的客厅里,笑得很开心。

去年,林默用自己的积蓄给母亲买了一套新房子,虽然不大,但装修得很温馨。母亲终于过上了她应该过的生活,不再需要为生计发愁,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电话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小默,我在电视上看到你讲话了。”母亲的声音里满含骄傲,“我的儿子真的出息了,真的为妈妈争光了。”

“妈,身体怎么样?新房子住得还习惯吗?”

“很好,很好。邻居们都很羡慕我,说我养了个好儿子。小默,妈妈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妈,当年在大伯家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记得。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了。”林默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妈,我们做人要有底线,对吧?”

“是的,你从小就懂这个道理。”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妈知道,那天晚上对你的打击很大。但妈也知道,我的儿子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垮。”

“妈,我没有被打垮,我只是学会了一些东西。”

“学会了什么?”

“学会了什么是尊严,什么是自立,什么是真正的强大。还学会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挂断电话后,林默继续工作到深夜。第二天,他又要面对新的挑战,处理新的问题,制定新的政策。但他知道,无论面对什么困难,他都不会再像十五年前那样无助。

他已经拥有了最强大的武器——不依赖任何人的能力,不被任何人左右的意志,以及报恩报仇的权力。

06

年底的时候,林默收到了一份调令。省里要调他到省城工作,担任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这是正厅级的职务。这意味着他的仕途还将继续攀升,前途不可限量。

收拾办公室的时候,林默找到了很多珍贵的东西:大学毕业时和母亲的合影,第一次获得表彰时的证书,还有当年在信访办工作时的工作日记。

翻开那本已经发黄的日记,他看到了当年自己写下的一段话:“今天处理了一个很棘手的案子,让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有发言权,只有强者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我要变得更强,强到没有人敢轻视我,强到可以为所有的恩怨画上句号。”

林默看着这段话,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当年的那个年轻人,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他把日记收好,拿起公文包,最后看了一眼这间陪伴了他几年的办公室。然后,他关上门,走向了新的人生阶段。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林大海正在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独自吃着泡面。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主持人正在报道某位年轻官员即将赴省城任职的消息。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依然是那么冷静,那么沉着,那么充满威严。林大海想起十五年前那个雨夜,想起那个被他赶出家门的小男孩,想起自己那句狂妄的话:“穷人就是穷人,永远改变不了。”

现在看来,真正改变不了的是他自己。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但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残酷的现实。

他关掉电视,静静地坐在黑暗中,想着那些无法挽回的岁月,想着那个再也不会原谅他的侄子,想着那句永远无法收回的话。

外面开始下雨了,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单调的响声。林大海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想起了林默母子俩在雨中的身影,想起了自己紧紧关闭的大门。

现在,轮到他一个人在雨夜中孤独地承受命运的审判了。

这就是报应,这就是因果,这就是人生。

来源:倾听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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