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等他去给钱，我才冲着他的后脑勺恶狠狠地比画烧鹅腿，我都不打算嫁他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等你过门儿后，你能不能别碰我娘？」
这才哪到哪，就提起婚后的生活了。
确实我年龄到这，是有点着急成婚。
听到他跟他娘的阴谋前，我都答应嫁给他了。
聘礼都没跟他提太高的要求，只让他看着给。
结果，他真以为我是可以随意怠慢的。
「放心，我不碰你娘，你快去把烧鹅钱给了。」
等他去给钱，我才冲着他的后脑勺恶狠狠地比画烧鹅腿，我都不打算嫁他了！
还碰他娘干啥！
等他上门提亲时，我一定要狠狠拒绝他！打他的脸！
吃完烧鹅，他送我回家。
刘青突然从街边布庄冒出来。
刘青这女子住李泽家隔壁，她爹是皇商，听说很有钱。
她嘴唇嫣红美艳动人，抱着两卷布料。
她身后的丫鬟也抱着布料。
看到我和李泽，她两眼放光。
「李泽！碰到你真好，帮我拿一下东西！
「上次你帮我搬芍药，我还没谢你，等搬完这个，我请你吃饭好吧！」
看着刘青，李泽脸颊微微泛红，像情窦初开的少男，连忙接过她手上的布料，准备送她回家。
刘青瞥我一眼，她认识我，不敢惹我。
李泽抛下我帮她，她有点得意，仰着小脑袋就走。
他们走出老远，我才惊觉没人送我回家啦！
我本想喊住李泽个死舔狗，我这边还没舔到位呢！他就跑去舔别人！
没地位的庶子，果然是墙头草，不靠谱！
我气得转头，却看到花楼门口的李正，他显然看到我被李泽冷落，本想回家的他，这会儿踌躇着不敢往这边走。
见我看他，他还用袖子挡住自己白嫩的脸颊。
我大大咧咧走过去，憋着一肚子气跟他说：「走！我送你回家！」
李泽忽视我，气到我了！
我也送他哥哥回去，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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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李正不务正业吊儿郎当，可在我面前，规矩得很。
一路都不敢言语，到了他家门口，他才松了口气。
「多谢穆小姐送我回家，我已到家，就不留穆小姐了。」
我冷哼一声：「没礼貌！我都送你回家了，你请我进去喝口茶能死啊！」
李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不敢辩驳两句。
明明是我自己要送他回家，他又没求我！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跟他进将军府，让李泽看到，气死他！
李正尴尬地笑着，请我进去喝茶。
我一听，正得意。
突然听到，隔壁刘青家传来的声音。
「李泽，帮我把那盆花挪到墙边去！」
敢情李泽送刘青到家，这会儿还在给她做免费劳动力呢！
我丢下李正，直奔刘家。
大门虚掩着，我大力推开，声音太大，吓得秋千上的刘青啪嗒一声掉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哎呀！」她痛呼。
正在搬花的李泽看到我，脸色一黑，赶紧跑去扶起刘青：「青青，你没事吧？
「穆玖！这不是你家，你能不能懂点礼貌！你吓到青青了！」
我一怔，我是来捉奸的呀！怎么错的反倒是我？
「你喊她青青！她是你的谁？
「你只要说一句她是谁跟我没关系，我立马离开！绝不再跟你扯上任何关系！」
听到这李泽才反应过来。
刘青家里虽然有钱，可我家不仅有钱还有权势。
显然舔我更划算。
但我已经明白，李泽真心喜欢的是娇媚的刘青，而不是我这样彪悍的女子！
他放下刘青，觍着脸朝我走来：「玖儿你别生气，我跟刘青只是邻居关系。
「我先送你回家，再给你买红豆包，等提亲时我多出两车锦缎，你先消消气好不好？」
我冷哼，刘青在一旁捂嘴偷笑。
仿佛在笑我，怎么就捡了李泽这坨臭狗屎！
我转头就走，出门时碰到在门口鬼祟的李正，我扯着嗓子吼他：「看什么看！小心本小姐揍你！」
他赶紧往家跑。
李泽看到这一幕，笑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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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安抚我。
我也乖乖配合他，作出恨嫁的样子。
他自以为稳稳拿捏我，还问起我打算带多少陪嫁。
「我爹娘早就把我的嫁妆准备好了，单子好长，估摸着能堆满一间屋子，最主要的是，我爹说将来要帮我的夫婿在朝中谋个好差事！」
李泽一听，两眼放光。
「玖儿，岳父大人对我好，我也一定会加倍对你好，让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岳父都喊上了！
我头皮发麻。
到家后，我让他赶紧回去准备聘礼来提亲。
他兴高采烈地走了。
我爹在门后等着我，问我怎么没让李泽进来喝杯茶。
我把李泽给我买的红豆包塞他怀里。
「拿着吧爹爹，他孝敬你的。」
我爹看着红豆包皱眉。
「罢了，这茶也不是非得他喝。」
7
李泽来提亲这日，为了撑场面，没带自己的娘，而是带了李正。
也对，李正毕竟是将军府嫡长子。
聘礼是几套首饰和几车锦缎，还有少到可怜的一盒银子。
那叫一个寒酸。
我爹娘一看，双双皱起一张脸。
李正都缩在后面，不好意思出头，显然他也觉得寒酸。
李泽却理所应当地说：「太师府富贵荣华啥也不缺，后生便简单准备，带着对玖儿真挚的爱意来提亲了。
「希望太师大人，能首肯我与玖儿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话说得，我爹若不答应，都像拆散有情人的坏人了！
我娘担忧地看着我，生怕我真想不开，跑去李泽那里扶贫。
他的贫是自以为是目光短浅，仗着我早过了出嫁的年龄，就轻贱我！
我爹没回答他，而是看向我。
李泽见状，立马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也看向我。
就等着我跳进火坑了。
而我只是冷笑一声，向前一步。
「你一个庶子，本小姐跟你做朋友都是高看你，你居然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求娶我！
「别说你带着这堆不值钱的聘礼，就是带着金山银山，本小姐也不会嫁给你！」
他愣住了。
大概在想，我之前明明说好嫁给他的。
他都跟他娘谋划好，要怎么通过我争权夺利了！
我怎么就出尔反尔，不嫁给他了呢！
「玖儿，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嫁给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你都快二十了，你不嫁我又去嫁谁？
「整个京都，没人会像我一样迁就你，爱护你了！」
我听得一阵恶心。
我爹娘对我好得很！他的好算啥，我就非要他对我的好。
也好意思说。
看戏看到这，李正见情况不妙，已经缓缓往后退，打算逃离现场了。
李泽本就让我不高兴，李正还作出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我最讨厌这样的怂包。
我大步走过去，他居然还想跑。
我一个飞身，拽住他的衣领，把缩得像鹌鹑一样的他拖到李泽面前，说：「我不嫁你！我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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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儿，你疯了吗？你难道不知道他不务正业，他流连花楼，他哪里比得过我！
「而且，你这样的脾气，他也不会娶你的！
「只有我愿意娶你包容你，离了我，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我这样的好男人了！」
我再次感觉恶心。
正想跟李泽吵架。
鹌鹑一样的李正却突然一本正经，不服气地看着李泽：「我，愿意娶穆小姐！」
我和李泽都吃了一惊。
我爹娘看着这场闹剧，说着头疼，放下一句话后进屋了。
「我玖儿虽跟其他女子不同，但依旧是我们的掌上明珠，谁想娶她，除了她本人喜欢外，聘礼方面也必须拿出诚意！」
我的丫鬟小七早就看不惯李泽对我的态度了。
这会儿见我洗心革面，心里松了口气。
她走下台阶，把李泽抬来的聘礼用脚往大街上推。
「快抬走，别堆这碍眼，我家小姐要是收这点子东西就定亲了，怕是要被京都所有人耻笑！」
她说着，又瞅了李正一眼。
「小姐最讨厌品行不端之人，李正公子，且行且珍惜啊！」
李正连忙打包票，说不好的他会改，然后立马回家跟爹娘准备提亲的事。
李泽红着眼睛还没走。
「玖儿，你出尔反尔拒绝我的提亲，还选李正这个窝囊废，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冷哼一声，带着小七直接去醉香楼。
点了三只烧鹅带回府庆祝。
我爹娘皱着眉，忧心忡忡。
接收到我娘的眼色，我爹苦口婆心劝说：「玖儿啊，你这是出了火海又跳泥潭啊！
「那李正虽是李将军嫡子，可从小懦弱无为，还爱流连花楼，实在是配不上你！
「实在没人上门提亲，爹甘愿养你一辈子，也不想你委屈自己嫁给不喜欢的人。」
我爹不愧是文官，轻轻松松就能让我感动。
不过今日，我说嫁给李正，确实是一时冲动。
但李正怂有怂的好处。
到时候拒绝他提亲，他一定不敢多话。
李家两位公子都来求娶过我，京都人都会知道，我穆玖不是没人要。
是我看不上！
「爹爹放心，女儿会认真考察李正的！」
听到这话，我爹娘松了口气。
9
次日，我又打算跟小七去吃烤鹅。
刚出门口，就见李泽的娘亲刘氏匆匆赶来。
大清早的，她额头居然有汗，她径直冲到我面前对着我嚷嚷：「穆玖，你已经答应嫁给我儿子，怎么能出尔反尔？
「你已快二十岁，我儿子什么年轻貌美的女子找不到，他却只喜欢你，你该感恩戴德才是！
「你若嫌弃聘礼不够，今日我把传家宝给你，你乖乖跟我儿成亲！」
说着，她摘下手腕上的手镯就往我手上套。
我一看，是白玉手镯，我娘刚给我家管家的夫人赏了白玉手镯，莹润剔透，比这只好得多！
我连忙后退，嫌弃地警告她：「你最好别碰我！」
她非要过来，还以为我不好意思收她的宝贝手镯。
「给你你拿着就是，只要你嫁给我儿子，以后为娘再给你买！」
为娘！
她的话一出，吓得我一把推开她！
她顿时一屁股摔地上，还保持递手镯的姿势，却起不来，同时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唤！
「哎呀！我的腰都要摔断了！穆玖，你若不嫁给我儿子，我一定去官府告你！告到你蹲大牢。」
这会儿，远处走来一个气势非凡的贵夫人。
她冷冷瞥了一眼在地上耍赖的刘氏，说：「这是我正儿想娶的姑娘！刘氏，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再来跟我争！」
刘氏吓得顿时缩紧脖子。
贵夫人转而又露出笑容看我，「玖儿姑娘，我是李正他娘，这是我家库房的钥匙。
「钥匙你拿着，有时间亲自来将军府，只要你看上的金银玉器，都是你的聘礼！」
刘氏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
李正的娘亲赵氏，据说也是将门出身，性子比较直接。
可我，不敢接钥匙。
接了钥匙，到时候反悔都不容易。
听说，赵氏曾给李正找过好几个媒婆去各世家说亲，没有一桩成功的。
如今，李正这烫手山芋好不容易被我接下，她肯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把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定了。
「夫人，我还得考察考察李正，钥匙的事，后面再说吧！」
我也直接，不给面子。
考察不过，别说库房钥匙，金山我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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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说理解，眼睛却狠狠剜了刘氏一眼。
显然在怀疑刘氏刚刚对我说了李正的坏话。
刘氏心疼地捡起断裂的镯子：「我的镯子，你赔我！」
赵氏脸一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你的镯子我赔！」
听到这话，刘氏松了口气。
赵氏又吼她：「还不起来滚回去，还坐地上干什么？」
刘氏这才大哭起来，扯着赵氏的裤脚：「夫人，我腰伤了，起不来啊！」
赵氏惊讶地看我一眼，连忙喊人来抬人，又跟身后的丫鬟吩咐什么。
很快，丫鬟就朝花楼最多的街道跑去。
也对！我要考察李正，李正可不能再在花楼出现，不然……
赵氏看着刘氏疼得冒冷汗，着实有些害怕。
她们走后，我和小七去吃了烧鹅，吃完就准备去花楼抓人。
抓到李正的把柄，正好可以收回之前嫁他的话。
结果到了花楼那条街，李正还没逮到，却看到鬼鬼祟祟的李泽。
他看到我，十分嘚瑟地走过来，指着一家花楼说：「李正虽十分小心，但还是被我发现他进了这家花楼，玖儿你进去欣赏一下，就知道你做的决定错得多离谱了！」
我冷笑，直接走了进去。
他不会以为，破坏我和李正，他还能回到我身边吧！
小人！李正好歹是他嫡长兄。
我在一间厢房，发现了李正。
他一身白衣，作出夫子样，正在教几个十岁左右的姑娘读书。
看到我，他吓得钻到桌子下，还拿书本挡住脸。
那几个小姑娘看坏人一样看着我：「你是谁？不准你欺负先生！」
我把厢房大门一关，问小姑娘：「你们是谁？他在教你们什么？」
我这才知道，她们家里穷，父母把她们卖了换钱。
她们不会认字，只会跳舞和唱歌，也会学些乐器。
到了年纪，她们就要被迫接客。
「夫子说，姑娘家也要会识字，识字可以改变命运！」
我听着，喉咙发紧，鼻头酸酸的。
我把李正从桌子下扯出来，跟小姑娘保证不会欺负他，才把他带走。
出来后，李泽早就消失了。
告了状，又怕李正记恨他，真是小人！
「总归是你先去花楼才会认识她们，做她们的先生吧？」
李正规矩地站在一旁：「是的！刚开始我确实贪恋美色，后来花楼妈妈给我推荐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我突然就觉得自己罪恶……
「之后我便尽力帮她们。」
这，他耿直得让我不敢相信。
我深吸一口气，让他不用太紧张，我不会吃人。
他抬起头，第一回认真地看我，不过两眼他又紧张了。
就在这时，花楼里冲出一个小姑娘。
她哭哭啼啼地喊住李正：「先生！小花被一个大老爷拖进房里了！」
听到这话，李正连忙回去。
我也紧跟在他身后。
一脚踹开厢房门，就见一个肥猪一样的男人在床上蠕动。
而小花，刚刚喊我不准欺负先生的姑娘，这会儿无声无息的。
衣衫尽褪，脸上有巴掌印，脖子上有掐痕。
这一瞬间，我眼睛睁得发涩！
我率先冲过去，一把拽起那个肥猪，狠狠摔到地上！
只一下，他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然后，我让小七去报官，一定要这肥猪付出代价！
李正却说：「没用的，她们都签了卖身契，生死根本不由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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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正埋葬了小花。
我用我爹的权力，把那头肥猪硬塞进了大牢，又给他头上安了个凶案，这辈子他也别想再出来。
给小花上完香，我突然绷不住，哭了。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
「李正，如果那天我没有带走你，小花就不会死了！」
李正想抱住我哄我，又手足无措，不敢动。
我一把抱住他，把眼泪往他身上擦，呜呜地哭个不停。
好一会儿他才把手放我背上，轻轻拍着。
「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玖儿别哭，不怪你。」
从这天开始，我跟李正的关系突然近了。
我开始跟他一起逛花楼，他教那些姑娘识字，我教那些姑娘练武。
我爹知道小花的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了我一些钱，让我给那几个小姑娘赎身，以后少往花楼跑。
我给她们赎身，帮她们脱离奴籍后，这才把她们托付给想要女儿的普通人家。
小七一一登记在册，方便以后时常回访。
只希望她们能好好长大，做个普通的姑娘。
做完这些，李正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扭捏着靠近我，说：「玖儿，我家库房有烧鹅，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又不是不识醉香楼的路，烧鹅，那里也有！
「走！我请你吃！」
我恍然未觉，拉起他就走。
他却像鼓起勇气般，再次说道：「我是想问，我可以去你家提亲了吗？
「我李正想向穆玖提亲，很想很想。」
我的脸顿时红了。
偏偏在大街上，我想躲都没地方躲。
情急之下，我抬起袖子挡住脸，飞快跑开。
跑出一段路，我才大声跟他说：「李正！我爹说了，我的聘礼必须得有诚意！」
听到这话，他笑得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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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礼果然够诚意。
抬聘礼的队伍绵延不绝从将军府出来，又到我家。
李正今日格外精神，他娘在跟我娘说话。
他在那瞅我。
我也在瞅他。
两人都莫名地羞涩。
我爹娘一看我表情就知道我的意思，当天就定下了婚事。
然而订婚没几天，李正就被贼人绑架了！
贼人传来手信，让我带钱前往郊外围栏山换他！
我之前总听说谁家夫人小姐被绑，怎么到了我这，是未婚夫被绑？还要我一个女子去赎人。
多少有点重视我的感觉。
我当即带上银子骑上马去了围栏山，据说这里山贼横行，十分危险。
果然，我等来山贼。
十多个山贼押着李正走来。
「穆小姐，都知道你力气大，你先把银子放下后退十步，再自缚手脚，我就放了你未婚夫！」
我看了李正一眼，他受了伤。
我只能按照山贼说的做。
然而我自缚手脚后，山贼却过来调戏我。
山贼不怀好意地盯着我胸脯：「力气大，不知道其他地方大不大？」
听到这话，我怒火中烧。
然而我还没动作，一旁的李正突然梗着脖子伸着头，疯了一样朝他们冲撞过来。
「禽兽！不准你们碰玖儿！
「玖儿你快走！」
我一愣，眼看山贼已经好整以暇，笑眯眯把长刀对准李正。
只等他冲过来血溅当场。
我突然笑了。
这傻子，明显不太了解我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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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使劲，身上的绳索猛然炸开！
紧跟着，我抓住前面两个山贼，抬手一甩。
二人一飞冲天，然后落地，像摔烂的番茄。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正险险刹住车，鹌鹑一样杵在原地。
山贼，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摔成烂番茄才是他们的归宿！
我在场中辗转腾挪，大开大合！
不一会儿，现场就多了一地番茄酱。
我留下最后一个山贼，问他：「谁指使你们对付我和我未婚夫的？」
山贼牙齿都在打战。
「是李泽少爷，他说你失去清白，李正就不会要你，他到时候免费收下你，你还会对他感恩戴德。
「是他的主意，跟我没关系啊穆小姐！你饶我一命吧！我可以帮你当面指认李泽！」
我点头，觉得他很懂事。
可，我是太师嫡女！
李正是将军嫡子！
没有山贼做供，我们还能对付不了李泽了吗？
开玩笑！
我快准狠出手，捏断了最后山贼的脖子！
「李正，接下来怎么办？」我笑着问他。
他好不容易喘过来一口气，沉思片刻说：「你假装失去清白，我假装为你保密，但我会跟我娘说，要与你解除婚约！」
我拍手叫好！李正果然聪明！
就看如果李正不要我，李泽是何种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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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亲自上门，要跟我解除婚约，他的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李泽跟在他身边，在看好戏。
我拉住李正，哭哭啼啼地挽留他。
「不要啊！李正！
「我明明是为了救你，才……」
我没继续说，李泽一听就懂了，露出得意的表情。
李正冷冷地挣开我的手，又把婚书丢我脚下。
「穆玖，你别想携恩图报！我有洁癖，这门婚事退定了！」
说完话，他拂袖离去。
我眼眶红红，盯着他的背影远去。
李泽趾高气扬地靠近我：「大哥不顾他娘反对，被扇巴掌都要跟你退婚，往后这京都怕是没人再要你，除了我！
「穆玖，你跟我认个错，再承诺嫁给我时带大量陪嫁，我可以勉为其难娶了你。
「对了，你爹承诺的官职也得快点给我安排，你进门后，还必须给我娘磕一百个头，为之前伤她道歉！」
我眉头一皱。
问他：「李泽，你有病吧？李正不要我，我就非得嫁给你啊？
「以我爹的身份，再不济我也能嫁给比你好的男人吧！」
听到这，李泽瞪眼，脱口而出：「你都失身于山贼了！除了我，没人会要你！」
这时，本已经离开的李正突然带着官兵出现。
他们包围李泽。
「李泽，玖儿失身于山贼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泽大惊，狡辩说自己猜的。
我却笑了笑：「我没失身，李泽你猜错了！」
他连忙摇头，说不可能。
我走近他，从他怀里摸出一封信。
上面写着：【大事已成！】
落笔是山贼头头的名字。
「不瞒你说，这封信是我写的，用山贼养的信鸽传信给你。
「所以，是你勾结山贼谋害亲哥！还想毁我清白！」
一怒之下，我抓住他衣领举起了他。
官兵生怕我把他摔死，连忙过来接住他，一边劝我别生气。
我爹娘正想开门出来看看怎么个事。
看到官兵拉架，他们又把门关紧了。
「哎！又头疼了。」
15
李泽被关进了大牢。
我问李正怕不怕我，毕竟他看到了我制作番茄酱。
他把婚书郑重地交到我手上。
「我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有不忠，我这条命也是你的！」
我点头，欣然同意。
我们成婚那日，李泽的娘刘氏从床上爬起来骂我。
骂我蛇蝎心肠，骂我坏女人！
我一听，欢欢喜喜地跑过去，把她丢回了床榻。
只听哎哟一声，她这回爬都爬不起来了。
丢完我才想起，以前李泽让我进门后不要碰他娘。
16
一年后，我生了个儿子，儿子力大无穷。
以至于李正身上总有伤痛。
他娘跟他密谋，说是学了武功体质好，说不定能扛住妻子儿子的折磨。
李泽一听觉得靠谱，当场跟自己娘学了套拳法，累得晚上直不起腰。
我不高兴了，第二天就找到他娘。
「娘！我来陪你练拳！」
一旁，才两个月的小宝坐在软榻上，咿咿呀呀地挥舞着手臂。
我一看，挺好！
「娘，等小宝大些，我让他也陪你练拳！」
很快，李正的娘也伤痛不断。
看到这闹腾的一幕，卧床养病的李将军满面欣慰。
「我李家真是生气勃勃啊！」
17
三年后，李泽从牢里出来。
整个人形容枯槁，再无往日意气风发。
刘氏背着铺盖卷去接他，又递给他一包银子。
「你爹不要我们了，让我们离开京都！」
刘氏哭哭啼啼，李泽不甘心，从街边摊贩那抢了一把长刀跑来将军府门口，要我和李正出去单挑！
说是我和李正害他变成如今这样！
我隔着墙骂他愚蠢。
分明是他自己作的！贪心不足蛇吞象！
两岁多的小宝，拖着我练功的大刀就出门了。
「你想跟我娘单挑，先过我这一关！」
说罢，他挥舞大刀，一刀下去土地崩裂！
李泽吓得拔腿就跑！
我转头就看到鬼祟的李正。
「相公，你干啥呢？」
他还想跑，被我抓住。
一眼看去，只见他唇红齿白，脸颊绯红。
「娘子，我装扮了一下，好不好看？
「我是想说，我想和你再生个女儿。」
女儿？女儿好！
我跳进李正怀里，催促他：「走吧！去生女儿！」
18
女儿出生那日，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仔细观察。
李正和他娘在议论。
「小小宝看起来很乖，应该没那么大力气吧？」
「唇红齿白，肯定是个文静的姑娘！」
「对对对！你说得没错！」
结果他们刚说到这，小小宝就捏烂了婴儿床的木制栏杆！
刚从军营回来的公公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
「好！我李家将来个个生龙活虎！」
他伸手过去，小小宝捏住他手指。
一使劲，疼得他嗷嗷叫！
李正和他娘相视一眼。
生龙活虎，可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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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想带李正做官，李正非要做教书先生。
教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
我日日给他送饭，有人说李正肯定厌恶我，所以我在讨好他。
只有我知道，他晚上会亲自给我洗脚，给我讲书上的故事。
早上他去开课前，会亲吻我和孩子们的额头。
后来孩子们大点了，嫌他口水。
他便只亲我。
他虽做不了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却做到了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完
来源：柠檬短篇小说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