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50岁醒悟:精明不如厚道,厚道不如格局,格局不如拙诚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01 02:26 2

摘要:曾国藩50岁那年,在安庆大营里头,大半夜写了封家书,那字儿写得老大,比平时大了一倍,墨汁都把竹纸给洇开了,一团一团跟黑梅花似的,信里其实就三句话。

曾国藩50岁那年,在安庆大营里头,大半夜写了封家书,那字儿写得老大,比平时大了一倍,墨汁都把竹纸给洇开了,一团一团跟黑梅花似的,信里其实就三句话。

精明误我三十年,厚道救我十年命,拙诚才是余生药引,第二天,他愣是把自己那些年的旧账本全给烧了,那火光映着他鬓角的白头发,真像一场来晚了的成人礼。

三十岁时候的曾国藩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道光二十七年在翰林院,他能把所有同事的老家、喜欢啥、甚至祖宗祠堂在哪儿都给你背得清清楚楚。

有一次潘祖荫过生日,他提前半个多月就到处打听,知道人家就喜欢安徽泾县的榜纸,专门托人从徽州老店里买,裁得整整齐齐四尺大,拿油纸包了一层又一层,亲自给送到潘府上。

那会儿他脑子里全是《战国策》那套,觉得人只要够精明,什么祸事都能躲过去,一直到咸丰三年在衡州搞水师,他才明白那玩意儿是把双刃剑。

就在衡州水师营外头,曾国藩亲眼瞅着一个精明的把总,怎么去克扣船匠的工钱,那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一条战船能省下半两银子,可船刚下湘江试水,船底就裂了,一整船的官兵就这么成了江里的冤魂。

曾国藩当天就在日记里写,“工食每扣一钱,阴债便添一分”,从那以后,他书房里就挂上了他爷爷亲手写的“厚道”两个字,落款的墨还故意用得很淡,像是要把这两个字刻进自己骨头里。

真让“厚道”这两个字在他身上长出骨头来的,是咸丰七年他回家守孝那阵子,湘军的大将李元度把徽州给丢了,按规矩那是要杀头的。

手底下那帮幕僚连夜就写好了弹劾的折子,连用什么词都想了半天,什么“纵寇失机”,曾国藩在油灯底下看,读到“元度读书五车,然纸上兵法误国”这句,他脑子里一下就闪过当年李元度顶着大雪给他送《船山遗书》的画面。

立马就把那折子给划了,重新写,“臣驭将无方,请并罪臣”,这封自己弹劾自己的折子递上去,咸丰皇帝批了俩字“迂腐”,可整个湘军从那以后,人人都愿意为他卖命。

可厚道有时候也不灵,同治三年打下天京,他亲弟弟曾国荃偷偷把太平天国金库里的宝贝给藏了,弹劾他的折子跟雪花一样飞进紫禁城,曾国藩这下难办了。

保弟弟吧,就是徇私,罚弟弟吧,又伤了兄弟感情,他就在秦淮河边的住处来来回回地走,鞋底子都快把地上的青砖磨亮了,终于想明白了。

“厚道若无格局,便是乡愿”,连夜就写了个《备陈民间疾苦折》,先是自己请求裁掉湘军三万人,又把他弟弟调去打捻军,这么一来,既让那些言官没话说了,又把他弟弟的命给保住了。

格局走到头,站着的就是拙诚,同治六年,捻军张宗禹的骑兵跟风一样快,湘军淮军被搞得筋疲力尽,李鸿章写信来出主意,说要“以机动对机动”,信里还附了张德国克虏伯大炮的报价单,一门炮就要七千两白银。

曾国藩倒好,他在奏折里写,“臣请屯田筑圩,以拙制巧”,朝堂上一片哗然,连慈禧都说曾老九这是打仗打糊涂了。

谁知道第二年,张宗禹的骑兵一头扎进淮北新挖的那些圩田网里,马蹄子全陷在烂泥里拔不出来,湘军的抬枪兵还在五百米外慢悠悠地装火药呢。

那年曾国藩五十六岁,在保定总督府里,亲手栽了棵歪脖子枣树,手下人问他为啥不种点名贵的花花草草,他指着树干上那些疤瘤子笑,说你看这疙瘩,多像我写的那些奏折。

说完还用拐杖敲了敲树干,吓飞了两只斑鸠,同一年他给儿子写信,说“尔等不必学我机关算尽,只须记得,枣树结枣,不结桃李”。

光绪三年,曾国藩最后的日子是在南京两江总督府过的,德国医生用西洋镜给他看眼睛,说他左眼瞳孔都散了,他却让家里人把《几何原本》的翻译本拿来。

摸着那书页的纹路说,这书里讲三角形最稳当,我看还是拙诚最长久,临走前七天,他突然让人把他当年烧掉的那些账本灰给挖出来,掺到墨里,写了“拙诚”两个字,那墨迹淋漓的样子,竟然有点像他刚上学时描红的模样。

现在湖南省图书馆里还收着这幅字,那纸面已经脆得跟蝉的翅膀一样,每回太阳落山,光透过玻璃照进来,那两个字就投下长长的影子。

就好像是从时间的另一头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拍在今天我们这些还在算计“性价比”的人的肩膀上,原来最高级的精明,是终于懂得不必精明

1. 唐浩明:《曾国藩全集·家书》,岳麓书社,2011年版

2. 朱东安:《曾国藩传》,百花文艺出版社,2017年版

3. 茅海建:《苦命天子:咸丰皇帝奕詝》,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年版

来源:一品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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