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嫌我貌丑逼我走侧门, 谁知病弱世子当众抢亲- 她是本王妃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30 18:39 2

摘要:可我,定安侯府的嫡女,却穿着一身侧室才能穿的艳俗红衣,被堵在威武雄壮的将军府侧门,像个见不得光的贼。

喜乐喧天,本该是我闻人殊一生中最荣耀的日子。

可我,定安侯府的嫡女,却穿着一身侧室才能穿的艳俗红衣,被堵在威武雄壮的将军府侧门,像个见不得光的贼。

周围是全京城来看热闹的百姓,他们的目光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伴随着毫不掩饰的窃窃私语。

“瞧啊,那就是京城第一丑女闻人殊,脸上跟鬼画符似的,赫连将军肯要她当侧室都是祖上积德了!”

“可不是嘛,听说她还痴心妄想当正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我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正门,二十年的青梅竹马,换来的就是从狗洞一样的侧门爬进去的羞辱吗?

“殊儿,别任性了!”我的父亲,定安侯闻人正,一脸不耐地压低声音,“赫连将军少年英雄,新晋大将军,前途无量!我们侯府还要仰仗他,你先进去,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

好日子?我的亲生父亲,为了攀附权贵,竟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辱!

我心如刀绞,泪水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我心头一颤,猛地抬头。

是他,赫连骁。

我爱了整整二十年的男人,此刻他身着大红喜袍,英武不凡,宛如天神。可他看我的眼神,却比看一只路边的野狗还要冰冷,还要嫌恶。

他的身边,依偎着一个娇俏柔美的女子,正是他的表妹,柳纤纤。她穿着一身远比我这侧室服制更华丽的正红色衣裙,得意地挽着赫连骁的胳膊,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炫耀和鄙夷。

“闻人殊,”赫连骁终于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陈述一件令人作呕的事实,“你这张脸,本将军看着就倒胃口。让你从侧门进,已经是给你闻人家留了最后的颜面。当个侧室,安分守己地待在后院,别出来碍眼,这都是抬举你。”

轰!

我脑中最后一根弦,断了。

二十年的爱恋,二十年的期盼,在他嘴里,竟成了碍眼的垃圾。

我的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嫁给赫连骁,说他会是一辈子的依靠。可如今,他亲手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嘶哑地质问,“赫连骁,你我自幼的婚约,你说过会娶我为妻的!”

赫连骁发出一声嗤笑,揽着柳纤纤的手更紧了:“此一时彼一时。以前的婚约,是我年少无知。如今我是大将军,我的妻子,必须是纤纤这样能为我增光添彩的美人,而不是你这种让我蒙羞的丑八怪!”

柳纤纤娇羞地靠在他怀里,柔声劝道:“表哥,你别这么说殊妹妹,她……她也不想长成这样的。”

这假惺惺的同情,比直接的辱骂更伤人!

我气血翻涌,一口腥甜涌上喉头。

“拖进去!”赫连骁不耐烦地挥手,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要来架住我的胳膊。

我绝望地闭上眼。难道我闻人殊今日,真的要受此奇耻大辱吗?

就在这时,万念俱灰之际,我的脑海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无数纷繁复杂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鬼谷医典》!人身三百六十五处大穴,奇经八脉,相生相克的万千草药,出神入化的解毒之法,甚至还有一张名为“焕颜方”的古方……

这些我从小被师父逼着死记硬背,却始终无法融会贯通的东西,在这一刻,仿佛被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的大门,彻底与我的灵魂融为一体!

我猛地睁开眼,世界在我的视野里变得截然不同。

我能“看”到父亲闻人正气血虚浮,肝火旺盛,是常年饮酒纵欲所致。我能“看”到柳纤纤看似面色红润,实则宫寒体虚,乃是私下里用了虎狼之药催情固宠的后遗症。

而赫连骁……我看到他太阳穴隐隐发青,体内有股暴虐的邪火,这是他急功近利修炼霸道内功,损伤了心脉的迹象。

原来,他们每个人,都是一副病体。

就在这短暂的失神间,一阵清越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骤然打断了这场闹剧。

“让开!”

清冷的声音响起,一队身着玄甲的王府亲卫,蛮横地分开了围观的人群。一架通体由紫檀木打造,四角悬挂着明珠的华贵马车,停在了将军府侧门前。

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认得,那是靖王府的徽记!

京城谁人不知,靖王世子祁夜玄,天人之姿,惊才绝艳,却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更重要的是,靖王府与新贵将军府,是朝堂上人尽皆知的死对头!

赫连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祁夜玄?你来干什么!”

车帘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缓缓掀开,露出一张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他肤色苍白如雪,唇色极淡,眉眼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病气,却丝毫不损他那份仿佛与生俱来的高华贵气。

他就是靖王世子,祁夜玄。

祁夜玄的目光没有看赫连骁,而是越过所有人,径直落在我这个狼狈不堪的“丑女”身上。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惊艳,也没有厌恶,就像在看一件寻常的物事。

“皇上有旨。”他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一名亲卫立刻上前,展开一卷明黄的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人氏之女闻人殊,德才兼备,性资敏慧,与靖王世子祁夜玄八字相合,特赐婚为靖王世子妃,为世子冲喜。钦此!”

冲喜!

世子妃!

这两个词像炸雷一样,在人群中掀起轩然大波!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从被贬为侧室的泥潭,到一步登天的世子妃?

赫连骁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上前一步,怒吼道:“不可能!闻人殊是我赫连骁的人!祁夜玄,你一个快死的病秧子,娶个丑女冲喜,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简直是自取其辱!”

祁夜玄终于将目光转向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本世子做事,还轮不到你赫连将军来置喙。”

他说着,视线再次回到我身上。

也就在这一刻,我脑中觉醒的《鬼谷医典》疯狂示警!

我“看”到了!

祁夜玄体内,盘踞着一股阴寒至极的奇毒,名为“牵机”。此毒无色无味,潜伏期极长,发作时五脏六腑如万蚁噬心,神仙难救!

而这毒……这毒的气息,竟与我母亲当年中毒身亡时的症状,同源!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中滋生。

复仇!我一定要找出给我母亲下毒的真凶!而祁夜玄,就是我唯一的线索,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猛地挣脱开那两个婆子,不顾一切地冲到祁夜玄的马车前,迎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世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挺直了脊梁,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勇敢。

“我若能解你之毒,你可能护我周全?”

一言既出,满场皆惊!

一个丑女,竟敢大言不惭地说能解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奇毒?

赫连骁更是放声大笑:“闻人殊,你疯了吗?为了攀上高枝,连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你以为你是谁?神医吗?”

祁夜玄没有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泛起了一丝涟漪。

我没有理会赫连骁的嘲讽,只是死死盯着祁夜玄。我知道,“牵机”之毒每到午时三刻便会有一阵锥心刺骨的绞痛,现在,马上就要到时间了。

我从发间拔下一根最细的银簪,这是我身上唯一尖锐的东西。

“世子,得罪了。”

话音未落,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银簪精准地刺入他胸前的“膻中穴”!

“放肆!”祁夜玄身边的亲卫大惊失色,立刻拔刀。

“住手!”祁夜玄却低喝一声,制止了他们。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那根没入半寸的银簪,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那股即将如期而至、让他生不如死的剧痛,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微弱的暖流,从膻中穴散开,暂时压制住了体内那股阴寒的毒气。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竟奇迹般地泛起了一丝健康的红润!

“你……”他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我收回手,昂然道:“这只是一时权宜之计,为你续命七日。七日之内,我若不能让你病情大有好转,任凭世子处置!”

这番话,掷地有声!

祁夜玄的亲卫们再看我时,眼神已经从戒备变为了敬畏和狂热。他们跟在世子身边多年,最清楚世子受的是何等折磨。如今,这个被全城人嘲笑的丑女,竟然只用一根簪子就……

“请世子妃上车!”为首的亲卫立刻单膝跪地,声音恭敬无比。

世子妃!

这三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赫连骁和柳纤纤的脸上!

我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挺直了腰背,在所有或震惊、或嫉妒、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坦然地登上了那辆象征着无上尊荣的紫檀木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也隔绝了赫连骁那张由青转白,由白转红,最终写满了屈辱和呆滞的脸。

他今日精心准备的,是一场对我的盛大羞辱。

却没想到,最后,竟成了他自己颜面尽失的舞台!

马车缓缓启动,我听见外面传来赫连骁气急败坏的怒吼,以及宾客们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从今往后,我闻人殊,不再是那个为赫连骁而活的卑微丑女。

我是靖王世子妃,是鬼谷医仙的传人!

那些曾经欺我、辱我、轻我、贱我的人,我会让他们,百倍奉还!

靖王府的奢华与威严,远超我的想象。

我被安置在王府最清幽雅致的“听雪阁”,一应陈设用度,皆是顶级。

祁夜玄没有与我同住,只派了他的心腹大丫鬟青黛来伺候。

“世子妃,世子爷说了,您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青黛态度恭敬,但眼神里还是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审视。

我明白,在拿出真正的本事之前,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笔墨纸砚。”我淡淡地吩咐。

青黛很快取来。我没有丝毫犹豫,挥笔写下了一张药方,上面罗列了三十六种药材,其中不乏“龙胆草”、“雪上一枝蒿”这类罕见且药性猛烈的药材。

“按方抓药,一剂三碗,文火慢熬一个时辰。”我将药方递给她。

青黛接过药方,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和那些药材,瞳孔微微一缩。她虽不懂医理,但也知道这些药材非同小可。

“世子妃,这……不需要请王府的供奉大夫来看看吗?”

“你家世子等得起吗?”我冷冷反问。

青黛心头一凛,不敢再多言,立刻拿着药方退下了。

我知道,这药方必然会引起整个王府的震动。但这也是我的第一步棋,我要让他们知道,我闻人殊,不是靠运气,而是靠真本事进的这扇门。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祁夜玄便亲自来了。

他换下了一身华服,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常服,更显得他面如冠玉,只是那份病气依旧萦绕在眉宇间。

“你这张方子,药性太过霸道。”他开门见山,手里拿着的正是我的药方,“王府三位供奉大夫都说,这是虎狼之药,常人服下,顷刻间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我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吹了吹热气:“那你信他们,还是信我?”

祁夜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们跟了我十年,也让我多受了十年折磨。而你,只用一根簪子,就让我睡了三年来第一个安稳觉。”

他将药方放在桌上,语气平静却坚定:“我信你。药已经在熬了。”

这份果决和信任,让我心中微动。或许,嫁给他,并非一桩坏事。

“牵机之毒,阴寒无比,早已深入你的骨髓。若不用虎狼之药以毒攻毒,刮骨去毒,难道还指望温补的药材能起死回生?”我放下茶杯,开始解释,“方中雪上一枝蒿为君,龙胆草为臣,看似霸道,实则以烈火驱寒冰,再辅以甘草、茯苓等固本培元之药护住心脉。只要火候、剂量分毫不差,便可保你无虞。”

这一番话,我说得行云流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祁夜玄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了:“闻人小姐,你究竟是何人?”

京城第一丑女,绝不可能有这等见识和气魄。

我抬手,轻轻抚上自己那张布满褐色斑块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一心只想复仇的人。”

我没有隐瞒母亲中毒身亡之事,以及他所中之毒与我母亲同源的猜测。

祁夜玄听完,沉默了许久。

“原来如此。”他低声道,“这么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他没有追问我的师承,只是给了我一个承诺:“从今日起,你是我祁夜玄的世子妃。在靖王府,无人敢欺你。你想要的,我帮你夺回来。我体内的毒,也全权交给你。”

这是一个交易,也是一个联盟。

我点了点头。

药很快熬好了,呈上来的是一碗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汁。

青黛端着药碗的手都在发抖。

祁夜玄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接过来,一饮而尽。

药效发作得极快。他放下碗,额头上立刻渗出豆大的汗珠,英俊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世子!”青黛惊呼。

“出去!”我厉声喝道。

我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祁夜玄,让他盘膝坐下,然后伸出双手,以内力催动,隔空点向他周身大穴,帮助他疏导那霸道无比的药力。

《鬼谷医典》中不仅有医术,亦有配套的内功心法,名为“长生诀”,中正平和,最擅引导和化解。

整整一个时辰,房间里只听得到祁夜玄压抑的闷哼。当他终于吐出一口带着冰碴的黑血时,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却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感觉如何?”我收回手,气息也有些不稳。

祁夜玄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他感受着体内久违的暖意,沉声道:“前所未有的好。”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还懂内功?”

“略懂皮毛。”我淡淡道。

从这天起,我正式在靖王府站稳了脚跟。

我每日为祁夜玄针灸、施药,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而我,也开始为自己调配那传说中的“焕颜方”。

“焕颜方”的药材更为珍稀,需要天山雪莲、千年何首乌等七七四十九种奇珍异草。好在靖王府家底丰厚,祁夜玄更是全力支持,不出半月,便为我凑齐了所有药材。

我将药材捣成药泥,每晚睡前敷在脸上。那冰凉的触感,带着丝丝刺痛,仿佛在撕扯我脸上那层丑陋的“皮肤”。

与此同时,我在王府治好祁夜玄的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时间,我从“京城第一丑女”,变成了别人口中神秘莫测的“神医世子妃”。

这自然也传到了赫连骁的耳朵里。

他开始频繁地派人送来各种名贵的礼物,珠宝、绸缎、补品,流水似的往靖王府送,但无一例外,全被我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他不死心,竟亲自上门求见。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侍弄我新开辟的药圃,青黛进来通报,说赫连将军在府外求见。

我头也没抬:“不见。”

“可是……他说有万分要紧的事,关系到您母亲的……”

我动作一顿,站起身来。

“让他进来。”

赫连骁很快就来了,依旧是那副英武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憔悴和不耐。

他看到我,眼神复杂,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软话,但最终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闻人殊,你闹够了没有?跟我回去!”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赫连将军,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靖王世子妃。回哪儿去?你的将军府侧门吗?”

赫连骁的脸瞬间涨红:“我……我那天是气话!我可以让你做平妻,和纤纤不分大小!”

“哦?”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那我还要谢谢将军的恩典了?”

“闻人殊,你别不识好歹!”赫连骁的耐心告罄,“祁夜玄就是个病秧子,他能给你什么?等他死了,你还不是要任人欺凌!只有我,才能护你一世!”

“我的事,不劳赫连将军费心。”我冷冷道,“你若没有别的事,可以滚了。”

“你!”赫连骁气得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像是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我知道你还在为你母亲的事耿耿于怀。你跟我回去,我帮你查!这些年,我并非毫无头绪!”

我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能查到什么?”

“我查到……你母亲的死,可能和宫里有关!”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本世子的王妃,就不劳赫连将军费心了。至于岳母大人的事,本世子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祁夜玄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自然地揽住我的腰,占有欲十足地将我带入怀中,看向赫连骁的眼神,充满了冰冷的敌意。

赫连骁看到我们亲昵的姿态,双目瞬间赤红,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

“祁夜玄!”他咬牙切齿。

“赫连将军,”祁夜玄淡淡一笑,“请吧。下次再敢私自闯入本世子的王府,就不是这么客气地请你出去了。”

赫连骁死死地瞪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后悔。

但我没有。

我的脸上,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终于带着满腔的不甘和愤怒,拂袖而去。

祁夜玄揽着我的手没有松开,他低头,在我耳边轻声道:“别信他。他查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他查到的。”

我心中了然。

赫连骁,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风波并未就此平息。

赫连骁被拒之门外,颜面尽失,他的白月光表妹柳纤纤,更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很快,宫中传来消息,说是太后娘娘旧疾复发,头痛难忍,宫中太医束手无策。

皇后情急之下,想起了我这个“神医世子妃”,便下旨召我入宫为太后诊治。

这是一个巨大的荣耀,也是一个凶险的陷阱。

治好了,我声名更盛;治不好,便是欺君之罪。

祁夜玄有些担心:“宫中复杂,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摇头,“这是我必须自己面对的。”

我不仅要去,还要去得风风光光。

我换上世子妃的朝服,乘坐着靖王府的马车,在万众瞩目之下,驶入了皇宫。

凤鸾宫内,愁云惨淡。

太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痛苦呻吟。皇后和一众妃嫔围在床边,个个面带忧色。

我上前行礼,皇后急切地拉住我:“世子妃,你快给母后瞧瞧!”

我走到床边,只看了一眼太后的面色,又闻了闻殿内浓郁的药味,心中便有了数。

“太后娘娘得的不是旧疾,而是中了毒。”我语出惊人。

“什么?”满殿哗然。

一名年长的太医立刻站出来反驳:“一派胡言!太后娘常年服用的是温补的‘安神汤’,药方经我等三人再三核验,绝无问题!”

“药方是没问题,药材也没问题。”我转向他,目光锐利如刀,“有问题的是,熬药的药罐!”

我走到药炉边,拿起那只紫砂药罐,用指甲在内壁轻轻一刮,刮下一点灰白色的粉末。

“这是‘断肠草’的粉末,无色无味,一旦遇热,便会与‘安神汤’中的甘草相融,化作剧毒,日积月累,侵蚀心脉,导致剧烈头痛。若我没猜错,这药罐,是最近刚换的吧?”

皇后脸色大变,立刻问身边的大宫女:“是吗?”

大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回娘娘,是……是柳家小姐前几日进宫,说这个新的紫砂罐熬药更好,才……才换上的……”

柳家小姐,柳纤纤!

真相大白!

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好一个恶毒的柳纤纤,竟敢谋害太后!

“快!传哀家的旨意,将柳纤纤那个毒妇打入天牢!”太后气得浑身发抖。

“太后息怒。”我连忙上前,取出一套银针,“当务之急,是先为您解毒。”

我施展“鬼谷十三针”,针针精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太后便悠悠吐出一口浊气,头痛立止。

“好了!真的不痛了!”太后惊喜地坐起身,“世子妃,你真是哀家的救星啊!”

我为太后诊治,力挽狂澜的消息,再次轰动京城。

皇帝龙颜大悦,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到靖王府,而柳纤纤则因为谋害太后,被直接下了死狱,等待秋后问斩。

将军府也因此受到牵连,赫连骁被皇帝斥责,罚俸一年。

他不仅没能娶到他的白月光,反而被狠狠地拖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我能想象得到,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该是何等的悔恨交加。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

经过此事,我在京中的名声达到了顶峰。太后更是对我青眼有加,时常召我入宫陪伴。

赫连骁彻底坐不住了。

他开始像疯了一样,用尽各种办法想要见我。在靖王府门口堵我,去我回侯府的路上截我,甚至夜探靖王府!

但他每一次,都被祁夜玄的人拦下,每一次,都狼狈不堪。

他越是如此,我心中越是痛快。

我就是要让他看着,他当初弃如敝履的丑女,是如何一步步走向他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而我脸上的毒斑,在“焕颜方”的调理下,也开始逐渐褪去。

那层褐色的硬壳一天天变薄,露出底下吹弹可破的新生肌肤。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祁夜玄。

我用师父教我的易容术,制作了一张新的人皮面具,依旧是那副丑陋的模样。

我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赫连骁,彻底万劫不复的机会。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西境传来战报,蛮族再次来犯,皇帝决定在宫中举办一场盛大的宫宴,为即将出征的将士们践行。

赫连骁,作为大将军,自然是主角。

而我,作为新晋的红人世子妃,也被太后点名,必须参加。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宫宴当晚,华灯璀璨,歌舞升平。

我与祁夜玄并肩而坐,他今日的气色极好,毒已解了七七八八,恢复了他本该有的风华绝代,吸引了在场所有女子的目光。

而我,依旧戴着那张丑陋的面具,在这一片俊男美女中,显得格格不入。

赫连骁穿着一身威武的铠甲,坐在主位之下,他频频向我这边望来,眼神里的悔恨、不甘和势在必得,几乎要化为实质。

酒过三巡,赫连骁忽然站起身,端着酒杯,竟直直地朝我们走来。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

“世子,世子妃。”他举起酒杯,声音洪亮,“这一杯,我敬你们。”

祁夜玄神色淡淡,没有动。

赫连骁也不在意,他一饮而尽,然后死死地盯着我,用一种只有我们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闻人殊,我知道你还在怨我。但你看看,这满朝文武,谁能像我一样,给你泼天的富贵和荣耀?祁夜玄他一个药罐子,能带兵打仗吗?能封侯拜相吗?你跟着他,注定一辈子屈居人后!”

“等我此次西征凯旋,我会向皇上请旨,让你回到我身边!”

他这番话,说得理所当然,充满了施舍的意味。

仿佛我能回到他身边,是天大的恩赐。

我笑了。

“赫连将军。”我缓缓站起身,迎着他自信满满的目光,“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如今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着靖王府的庇护?”

赫连骁一愣。

“你是不是觉得,我闻人殊,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

“你是不是觉得,你嫌弃我,只是因为我这张脸?”

赫连骁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明白我到底想说什么。

我抬起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地,抚上了我的脸颊。

指尖,触碰到面具的边缘。

“赫连骁,”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今天,我就让你看清楚,你当初……到底错过了什么。”

话音落,我猛地一撕!

那张伴随了我多年的、丑陋的人皮面具,应声而落!

一张完美无瑕、肤如凝脂、眉如远山、眸若星辰的脸,毫无征兆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灯火之下,那张脸流光溢彩,美得不似凡人,仿佛是九天之上误入凡尘的仙子,让周遭的一切,都瞬间黯然失色。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手里的酒杯,嘴里的食物,都停在了半空中。

歌舞声停了,丝竹声断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赫连骁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到了极点。

从错愕,到震惊,到不敢置信,最后,化为一片惨白和无尽的悔恨!

他瞳孔地震,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千万片。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我的脸,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你的脸……怎么会……”

他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个跟在他身后,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虽然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斑点,但依稀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他一直以为,是岁月让她长残了。

却从没想过,在那层丑陋的伪装下,竟藏着这般倾国倾城的容颜!

他想起了自己在大婚之日说的那些话——

“你这张脸,本将军看着就倒胃口。”

“让你当个侧室,都是抬举你。”

……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他的心上,痛得他无法呼吸!

原来,他亲手推开的,是这世间最璀璨的明珠!

他像个傻子一样,将鱼目当珍宝,却将真正的夜明珠弃如敝履!

悔恨!

无尽的悔恨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祁夜玄,缓缓站起身。

他脱下自己的披风,温柔地,披在了我的肩上,将我完全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看向全场,看向那个已经失魂落魄的赫连骁,用一种宣告主权的语气,淡然开口:

“现在,以及未来,她都只是我祁夜玄唯一的妻。”

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片了然和宠溺。

我心中一暖,回头看他。

他对我微微一笑,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真美。”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真相。

他娶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什么冲喜,也不是因为简单的合作。

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等待我破茧成蝶的这一天。

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赫连骁,看着我们之间那旁人无法插入的默契和温情,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这场为他举办的践行宴,最终,以他的当众吐血昏厥,狼狈收场。

他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而我,闻人殊,从“京城第一丑女”,一跃成为“京城第一美人”。

我的名字,在一夜之间,传遍了街头巷尾,成了传奇。

所有人都说,赫连骁是有眼无珠的蠢货。

所有人都说,靖王世子慧眼识珠,好福气。

可他们不知道,这倾城的容貌,于我而言,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我要的,是真相,是复仇!

宴会之后,我与祁夜玄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们不再是单纯的盟友,彼此之间多了一份心照不宣的情愫。

他告诉我,当年靖王府遭人陷害,满门忠烈几乎被屠戮殆尽,他的父母也因此惨死,而他自己,则身中“牵机”之毒。他卧薪尝胆多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神秘的人物——当朝国师。

国师法力高深,精通奇门遁甲和毒术,深得皇帝信赖,在朝中地位超然。

而我母亲的死,种种迹象也表明,与国师脱不了干系。

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人。

双强联手,我们开始暗中布置,搜集国师的罪证。

而国师,显然也注意到了我。

一个能解“牵机”之毒,并且容貌恢复的“鬼谷医仙”传人,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也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他派人送来请柬,邀我前往国师府一叙。

我知道,这是鸿门宴。

但我必须去。

我独自一人,踏入了那座外表庄严肃穆,实则阴气森森的国师府。

国师是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但他的眼神,却像毒蛇一样阴冷。

“世子妃,果然是天人之姿。”他打量着我,笑得高深莫测,“听闻世子妃医术通神,乃鬼谷传人?”

“国师过誉了。”我淡淡道。

“老夫近来偶感不适,不知世子妃可否为老夫看上一看?”他说着,伸出了他那只干枯的手。

我上前,指尖搭上他的脉搏。

只一瞬间,我便“看”清了他体内的一切。

他的身体,早已被各种毒物侵蚀得千疮百孔。他之所以还能维持现在的模样,全靠一种邪术,以毒养身,苟延残喘。

而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贪婪。

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国师大人,”我收回手,微微一笑,“您这是想长生不老,想疯了吧?”

国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

“你以为,抓了我,用我的血肉炼制丹药,就能让你得道成仙?”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别做梦了!你用邪术维持的这副皮囊,早就烂透了!”

“找死!”

国师勃然大怒,一掌向我拍来!

我早有准备,一个闪身躲过,同时从袖中甩出数枚淬了麻药的银针。

国师没想到我还会武功,一时不察,被银针刺中,半边身子瞬间麻痹。

我趁机脱身,逃出了国师府。

我知道,这一次,我与国师,已经彻底撕破了脸。

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果然,三天后,宫中传来惊天巨变!

国师发动宫变,以“清君侧”为名,囚禁了皇帝,控制了整个皇城!

同时,他拿出了赫连骁全家的性命作为要挟,逼迫刚刚从边境回来的赫连骁,让他带领手下十万大军,团团围住了靖王府!

国师的命令只有一个:交出闻人殊!

他昭告天下,说我是祸国殃殃的妖女,要将我当众焚烧,以慰天灵。

一时间,靖王府成了风暴的中心,危如累卵。

府外,是黑压压的十万大军,是曾经的未婚夫冰冷的刀锋。

府内,人心惶惶。

祁夜玄站在我身边,握紧我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

“别怕,有我。”

他的毒已经解了九成,实力也恢复了巅峰。那个病弱的世子,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王者。

“赫连骁!”祁夜玄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你当真要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吗?”

大军阵前,赫连骁身披重甲,脸色惨白,眼神痛苦而挣扎。

一边是家族的性命,一边是他悔恨万分的爱人。

他最终还是举起了手中的长剑,遥遥指向靖王府,声音嘶哑:“祁夜玄,交出闻人殊!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

我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国师出现在阵前,他站在高高的望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像在看两只笼中的困兽。

“闻人殊,祁夜玄,你们的死期到了!”他猖狂大笑,“等杀了你们,老夫便是这天下的主宰!”

“是吗?”

我缓缓走上前,与祁夜玄并肩而立,迎着千军万马,我毫无惧色。

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香炉,点燃。

一股无色无味的奇香,随风飘散,瞬间弥漫了整个战场。

国师不屑一顾:“雕虫小技!老夫百毒不侵!”

“是吗?”我冷笑一声,“你体内的毒,早已与你融为一体。我这‘逆神香’,解不了任何毒,但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你体内所有相生相克的毒物,瞬间反噬!”

我的话音刚落,国师的狂笑声便戛然而止!

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脸上露出极度痛苦和惊恐的神色。

他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溃烂,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从高高的望楼上滚了下来,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丑态百出!

他自以为百毒不侵,却最终,死在了他自己引以为傲的毒术之下!

这,就是我为他准备的,最终的结局!

主帅一倒,叛军顿时大乱。

“杀!”

祁夜玄一声令下,靖王府的大门轰然打开,无数早就埋伏好的精锐冲杀而出!

而赫连骁,在看到国师倒下的那一刻,也终于幡然醒悟。

他调转枪头,赤红着双眼,带领着他的军队,反戈一击,杀向了那些国师的党羽!

“为我死去的母亲报仇!”

“为被奸人蒙蔽的陛下报仇!”

我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战场,为这场正义的平叛,注入了最后一剂强心剂!

大局已定。

这场惊天动地的宫变,来得快,去得也快。

国师被正法,其党羽被连根拔起,一场足以颠覆整个王朝的危机,被我和祁夜玄联手化解。

皇帝被救出,感念祁夜玄的救驾之功,也看清了他潜龙在渊的真正实力,最终,选择禅位于他。

一个月后,祁夜玄登基为帝,年号“永安”。

而我,闻人殊,成为了他唯一的皇后。

大典那日,我身穿凤袍,头戴凤冠,与他并肩站在这皇城的最高处,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俯瞰着这锦绣江山。

曾经那些看不起我、嘲笑我的人,如今,都只能跪在我的脚下,连抬头仰望我的资格都没有。

我开办了天下第一家女子医馆,将《鬼谷医典》中的济世之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那些愿意学习的女子,让她们也能掌握一技之长,拥有自己的尊严。

至于赫连骁,他虽然在最后一刻迷途知返,平叛有功,但功不抵过。

他被剥夺了兵权和爵位,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翁。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一个落雪的午后。

他站在宫墙之外,遥遥地望着城楼上相携而立的我和祁夜玄,眼神里,是散不尽的悔恨和落寞。

他失去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也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他的一生,将在悔恨中孤独终老。

而我,看着身边为我披上大氅,眼底尽是温柔的祁夜玄,心中一片安宁。

兜兜转转,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真正值得我托付一生的人。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我和他的身上,也照亮了这片刚刚经历过风雨的江山。

我知道,属于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未来,将会更加波澜壮阔,万里河山,皆是坦途。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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