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带青楼味回房羞辱我,我拉过暗卫上榻,他气疯却不敢动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9 21:39 2

摘要:大燕长公主慕容晚夜,穿着重逾三十斤的凤冠霞帔,从黄昏坐到天明,新房的门,却始终紧闭。

大婚之夜,红烛泣泪,燃尽了整整一夜。

我,大燕长公主慕容晚夜,穿着重逾三十斤的凤冠霞帔,从黄昏坐到天明,新房的门,却始终紧闭。

殿外,侍女们的窃窃私语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耳朵。

“驸马爷又去醉春楼了,真是可怜了咱们这位和亲公主。”

“可怜?一个亡国送来的质子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咱们驸马爷心里只有依依姑娘,哪有她的位置。”

“嘘,小声点,她身子弱,万一气死了,我们可担待不起。”

气死?

我抚上心口,那里一片冰凉。为了今日,我装了十年的病秧子,早已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

“吱呀——”

门开了。

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我的夫君,大夏文武双全、被誉为京城第一公子的顾云旌,终于回来了。

他一身大红喜服皱皱巴巴,俊朗的脸上带着酒后的潮红和毫不掩饰的厌恶,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碍眼的摆设。

“公主还没歇息?”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抱歉,昨夜依依身子不适,我多陪了她一会儿。”

依依,柳依依,醉春楼的花魁,他养在外面的心尖宠。

大婚之夜,他弃我这个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妻于不顾,跑去陪一个青楼女子。

何等羞辱!何等荒唐!

我缓缓起身,层层叠叠的裙摆逶迤在地,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驸马辛苦了。”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般反应,微微一愣,随即眼中的轻蔑更甚。大概在他看来,我不过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除了忍气吞声,别无他法。

一个侍女端着水盆进来,另一个捧着漱口盂,她们垂着头,嘴角却压抑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满脸谄媚地对顾云旌说:“爷,依依姑娘派人送来的贺礼,说是一定要您亲眼过目。”

“胡闹!”顾云旌嘴上呵斥,眉眼间却尽是宠溺。他挥手让管家打开。

锦盒开启,里面躺着一条鸳鸯戏水的丝帕。丝帕一角,用金线绣着两句情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是他们之间的情诗。

柳依依这是在用最温柔的方式,给我最狠的一刀。她在向我宣示主权,告诉我,就算我占了驸马夫人的位置,也永远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

全城的百姓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如今,连府里的下人,都敢当着我的面,捧上这对奸夫淫妇的定情信物。

顾云旌拿起手帕,放在鼻尖轻嗅,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随即,他仿佛才想起我的存在,转过头,用一种虚伪至极的口吻说:“别吓着公主,她体弱,受不得刺激。”

这句看似维护的话,比直接打我一巴掌还要疼。

他不是怕我受刺激,他是怕我这个“病秧子”死在他新婚的床上,沾了他的晦气。

我看着他,看着满屋子看好戏的下人,心中那根名为“隐忍”的弦,终于在这一刻,应声而断。

十年了。

为了替惨死的母族复仇,为了完成父皇的遗愿,我在这异国他乡如履薄冰,装了整整十年的病猫。

够了。

我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驸马与依依姑娘,果真是情深义重,本宫……甚是感动。”

顾云旌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大概觉得我的反应太过诡异。

我不再理他,目光缓缓扫过房间,最终落在了最不起眼的那个角落。

那里,一道黑影如雕塑般静立,与阴影融为一体。他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杀气,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显然已愤怒到了极点。

那是我的暗卫,凛。

从我踏入大夏的第一天起,他就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他是父皇留给我最锋利的刀,也是我最后的底牌。

只有我知道,在那冰冷的面具下,是一颗只为我而跳动的心。

我看到他的愤怒,也看到了他眼底深处对我无法掩饰的心疼。

这就够了。

我对他,平静地张开了口。

不是用我那装出来的、柔弱无力的声音,而是用我原本清冷、带着一丝命令意味的语调。

“凛。”

角落的黑影猛地一颤,那双隐藏在阴影里的眸子瞬间亮起,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过来。”我继续命令道。

凛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鬼魅般出现在我面前,单膝跪地,头颅低垂:“殿下。”

顾云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后退半步,厉声喝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凛仿佛没有听到,他的世界里,只有我的命令。

我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划过他冰冷坚硬的铠甲,然后,当着顾云旌和所有下人的面,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从今夜起,你睡到我的床上来。”

满室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呆立当场。

顾云旌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慕容晚夜,你……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简直……不知廉耻!”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知廉耻?”我缓缓走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尊严上,“驸马爷大婚之夜,与青楼女子共度春宵,将我这个正妻独守空房,沦为全城笑柄。如今倒有脸面来与我谈‘廉耻’二字?”

“你!”顾云旌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那双震惊又愤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顾云旌,记住。是你,先不要我的。”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那张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婚床。

我对依旧跪在地上的凛伸出手。

“起来吧。”

凛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有震惊,有狂喜,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惶恐。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大,很粗糙,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厚茧,却温暖得惊人。

我拉着他,走到床边,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柔声说道:“你身上太冷,去,把外甲脱了。”

“轰”的一声,顾云旌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慕容晚夜!你这个贱人!”他怒吼着,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朝我扑来。

然而,他还没靠近我三步,凛已经挡在了我的身前。

凛甚至没有拔剑,只是用那双淬了冰的眸子冷冷地盯着顾云旌。

那是一种来自地狱修罗的眼神,充满了纯粹的杀意。顾云旌被那眼神一瞪,竟吓得腿一软,硬生生停住了脚步,脸色煞白。

“滚出去。”凛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两块金属在摩擦。

“你……你一个下人,敢这么跟我说话?”顾云旌色厉内荏地吼道。

凛不再废话,周身的气势猛然暴涨,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我轻轻拉了拉凛的衣袖,示意他不必如此。

然后,我看向已经吓傻了的管家和侍女们,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把驸马爷‘请’出去。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这个房间半步。”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我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怎么,我的话,你们听不懂?”

一股无形的威压从我身上散发出来,那是我身为长公主,与生俱来的气势。被我压抑了十年,一旦释放,便足以让这些欺软怕硬的奴才胆寒。

管家一个激灵,连忙带着几个家丁上前,对着顾云旌做了个“请”的手势:“驸马爷,您……您还是先回书房吧。”

“滚!都给我滚!”顾云旌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真的对凛动手,只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甩袖离去。

临走前,他撂下一句狠话:“慕容晚夜,你给我等着!明日回门,我看你如何向我母亲交代!”

房门被重重关上,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松了口气,转身看着依旧像一尊门神一样杵在那里的凛。

“你也听到了?”我问他,“他让我等着。”

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说:“殿下,您不必怕。”

“我自然不怕。”我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他真的很高,我需要微微扬起下巴才能看清他隐藏在头盔阴影下的脸,“我只是在想,既然他让我等着,我总得送份大礼给他。”

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和冰冷的算计:“你附耳过来。”

凛顺从地低下头。

我在他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浓浓的震惊,随即,那震惊化为了毫不掩饰的狂热和兴奋。

“属下,遵命!”

……

第二天,按规矩是我和驸马回门拜见婆母的日子。

顾云旌的母亲,当朝的安平侯夫人,是个眼高于顶的女人。她从一开始就瞧不上我这个和亲公主,认为我配不上她天之骄子般的儿子。

一大早,她就派人来“请”我,说是全家上下都等着给我这个新媳妇敬茶。

我慢悠悠地梳妆打扮,换上了一身素雅却不失华贵的宫装。镜中的我,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与传闻中那个一步三喘的病秧子判若两人。

顾云旌早已等在了正厅,他眼下乌青,面色憔悴,显然昨夜气得没睡好。看到我容光焕发的样子,他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安平侯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身边围着一群顾家的亲眷,一个个都用审视和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我,等着看我出丑。

“儿媳给母亲请安。”我规规矩矩地行礼。

侯夫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撇了撇浮沫,阴阳怪气地说道:“不敢当。我顾家门楣小,可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听说昨夜公主府上热闹得很,连个下人都敢爬上主子的床了,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她的话音一落,满堂宾客顿时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

顾云旌的脸黑得像锅底,他觉得丢人,却又希望他母亲能好好挫挫我的锐气。

我却像是没听懂她话里的讽刺,脸上依旧挂着温婉得体的笑容。

“母亲说的是。昨夜确实是儿媳管教不严,让驸马爷辛苦了。”

我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顾云旌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关切”:“驸马爷何必动怒?您昨夜为国事操劳,彻夜未归,想必是累坏了。儿媳心疼您,特地起了个大早,亲手为您熬了些补汤,您快趁热喝了吧。”

说着,我拍了拍手。

侍女春桃端着一个汤盅走了进来,那浓郁的药材味瞬间飘满了整个大厅。

我亲手接过汤盅,走到顾云旌面前,柔声细语地说:“夫君,这是我用千年的人参、百年的灵芝,还有鹿茸、虎鞭……十几种大补之物,熬了整整三个时辰才熬好的。您快喝了,好好补补身子,千万别累坏了,不然儿媳会心疼的。”

“鹿茸……虎鞭……”

当我念出这几味药材时,在场的男人们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女人们则纷纷掩嘴偷笑,看向顾云旌的眼神里充满了意味深长的调侃。

谁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顾云旌的脸,从铁青变成了酱紫,又从酱紫变成了惨白。

我句句不提青楼,不提柳依依,却字字都在暗示他昨夜纵欲过度,以至于身体亏空,需要靠这些东西来“补”。

这碗汤,他要是喝了,就等于当众承认自己不行。

他要是不喝,就是不给我这个公主面子,坐实了夫妻不和的传闻,还会被扣上一个不知好歹、辜负新婚妻子心意的帽子。

“你……你……”顾云旌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安平侯夫人也气得脸色发白,她没想到我这个看似柔弱的公主,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一出手就让她儿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厉声喝道:“放肆!有你这么跟夫君说话的吗?我们顾家没有体虚的男人!”

“母亲息怒。”我立刻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委屈地说道,“儿媳只是心疼夫君,绝无他意。既然夫君和母亲都不喜欢,那……那这汤不喝也罢。”

说着,我便要将汤盅端走。

“慢着!”顾云旌突然开口,他死死地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谁说我不喝?”

他知道,今天若是不喝这碗汤,他“体虚”的名声明天就会传遍整个京城。与其被人嘲笑,不如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一把夺过汤盅,像是喝毒药一样,仰头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一饮而尽。

滚烫的汤药入喉,他被烫得龇牙咧嘴,却还要强装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多谢公主美意。”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笑靥如花:“夫君喜欢就好。锅里还有,以后我日日都给你熬。”

“噗——”旁边一个年轻的表弟没忍住,直接笑喷了出来。

顾云旌的脸,彻底黑成了炭。

这第一回合,我完胜。

回门宴不欢而散。

从那以后,顾云旌再也没踏入我的院子半步。他像是要向我示威一样,夜夜宿在醉春楼,甚至斥巨资为柳依依赎了身,在外面置办了一座宅子,金屋藏娇。

整个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话,说我这个和亲公主连个妓子都比不上,彻底沦为了弃妇。

安平侯夫人更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三天两头地找我的麻烦。

今天说我院子里的花草冲撞了顾家的风水,明天说我身边的侍女走路声音太大,惊扰了她念佛。

有一次,她甚至借口我身子弱,需要进补,送来了一碗燕窝。

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里面被下了慢性的毒药,无色无味,长期服用,会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

我没有声张,只是让凛将那碗燕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侯夫人的心腹厨娘。

第二天,侯夫人最宠爱的一只波斯猫,就口吐白沫,死在了她的怀里。

从那以后,她便再也不敢在我饮食上动手脚了。

宅斗的手段,不过如此,幼稚又可笑。我若是想,有一百种方法能让安这个老妖婆死得无声无息。

但我没有。

因为我的目标,从来不是顾云旌,也不是他这个愚蠢的母亲。

我要的,是整个顾家,乃至扶持顾家上位的整个大夏皇族,都为我母族陪葬!

顾云旌的冷落,正合我意。这给了我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去布局我的计划。

我表面上在公主府里养病,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暗地里,凛和父皇留给我的“暗麟卫”却在飞速运转。

暗麟卫,是大燕最精锐的秘密部队,只听命于我一人。父皇将他们交给我,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凭借这股力量,在大夏站稳脚跟,甚至……反客为主。

我让凛去查两件事。

第一,顾家贪赃枉法的证据。顾云旌的父亲,老安平侯,官拜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屁股底下肯定不干净。

第二,当年我母族——大燕赫赫有名的医药世家白氏,被满门抄斩的真相。

我一直怀疑,母族的覆灭,与大夏皇室脱不了干系。

而我伪装的神医血脉,正是我母族不外传的独门医术。

我一边搜集证据,一边利用我的医术,悄悄地“调理”着顾云旌的身体。

我给他熬的那些“补汤”,确实是大补之物,但里面,也被我加了一味特殊的药材。

这种药材,不会损伤他的身体,只会让他……在面对某些女人的时候,有心无力。

比如说,柳依依。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听说顾云旌和柳依依开始频繁吵架了。

柳依依哭诉顾云旌冷落了她,顾云旌则是有苦难言。他明明对柳依依热情如火,身体却偏偏不听使唤。他去看了无数大夫,都查不出任何问题。

渐渐地,他开始疑神疑鬼,觉得是柳依依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所以才对他失去了吸引力。

昔日的恩爱眷侣,如今反目成仇。

我听着凛带回来的消息,心情甚是愉悦。

对付渣男最好的方式,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釜底抽薪,让他失去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身体上不行了,他和柳依依那点所谓的“真爱”,自然也就成了镜花水月。

这天夜里,我正在灯下看凛送来的密报,他像往常一样,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半跪在地上,等着我的命令。

自从那晚之后,他就真的睡在了我的房间。

不过不是床上,而是床边的软榻上。

我让他睡床上,他却涨红了脸,死活不肯,说那是对我的亵渎。

我拗不过他,只能由他去了。

有他在身边,我睡得格外安稳。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这个男人都会用生命来保护我。

“殿下,顾家的账本,已经查到了。”凛低声汇报道,“他们利用职权,私吞了去年赈灾的三十万两白银。”

“三十万两……”我冷笑一声。

去年黄河决堤,饿殍遍野,他们竟然敢吞掉灾民的救命钱!

“证据确凿吗?”

“千真万确。账本藏在老侯爷书房的密室里,属下已经拓印了一份。”

“很好。”我将手中的密报放到烛火上烧掉,看着它化为灰烬,“接下来,把这份证据,想办法送到御史台张大人的手里。”

张御史是朝中有名的铁面判官,刚正不阿,最是痛恨贪官污吏。只要证据落到他手里,顾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是。”凛领命,却没有立刻退下。

“还有事?”我问。

他犹豫了一下,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殿下,这是……西域进贡的雪蛤膏,对您的‘咳疾’有好处。”

我看着那个精致的瓷瓶,心中一暖。

他总是这样,沉默寡言,却会默默记下我所有的事情。

我假装咳嗽,他便寻来各种润肺的良药。

我说夜里冷,第二天我的房间里就会多出一张上好的白狐皮毯子。

“凛,”我轻声唤他,“过来。”

他走到我身边。

我拉起他的手,将那个瓷瓶放回他的掌心:“我的病,是装的,你忘了?”

他的手一颤,猛地抬起头看我,眼中满是震惊。

我对他眨了眨眼,笑道:“傻瓜,我早就好了。倒是你,天天守着我,肯定很辛苦吧?”

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辛苦,能……能守着殿下,是属下……属下三生有幸。”

看着他这副纯情的模样,我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凑近他,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凛,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呼吸都停滞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是。”

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

我心中一荡,脸上却故作惊讶:“你可知,我是你的主子,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你,只是我的暗卫。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像一颗星星失去了光芒。他垂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 ઉ 的颤抖:“属下……知道。属下不敢有非分之想,只要能远远看着殿下,就……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中又好笑又心疼。

我伸出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我对视。

“谁说不可能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顾云旌不要我,我要你。凛,你可愿意,做我的男人?”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里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他就那么傻傻地看着我,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下一秒,他突然将我横抱起来,大步走向那张空置已久的婚床。

……

三天后,早朝。

御史张大人一本奏折,将户部尚书、安平侯顾威贪污三十万两赈灾款一事,捅到了皇帝面前。

龙颜大怒。

皇帝当即下令彻查,顾威被暂时停职,顾云旌也受到牵连,被免去了羽林卫中郎将的职务,闭门思过。

顾家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谷底。

安平侯夫人气得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我的院子里,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是我这个扫把星克了他们顾家。

我连门都懒得开,直接让凛把她“请”了出去。

经此一事,顾云旌对我更是恨之入骨。他认定是**在背后搞鬼,却又抓不到任何证据。

整个侯府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而我,却接到了皇宫的请柬。

皇后娘娘要举办赏花宴,邀请了京中所有的王公贵胄、名门闺秀。

我明白,这是皇后想借机安抚我,毕竟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受害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个让我,彻底摆脱“病弱”形象,真正走到台前的机会。

赏花宴设在御花园的湖心亭。

我到的时候,亭子里已经坐满了盛装打扮的贵女们。她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看到我进来,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有同情,有鄙夷,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视若无睹,径直走到皇后面前行礼。

皇后拉着我的手,一脸慈爱地说:“晚夜来了,快坐。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说。顾家出了那种事,真是委屈你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夫君只是一时糊涂,晚夜相信他会改过的。”我低眉顺眼,扮演着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贤妻。

“你呀……”皇后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就在这时,一个娇俏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被顾云旌赎身之后,第一次出现在这种正式场合的柳依依。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清丽,一身白衣,不施粉黛,却更显得楚楚可怜。她是以三皇子侧妃表妹的身份来的。

她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依依见过皇后娘娘,见过长公主殿下。”她盈盈一拜,姿态说不出的动人。

她这是在向我示威。

她想告诉所有人,即使没有名分,她依然能出入皇宫,依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我还没开口,一个平日里与侯夫人交好的贵妇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醉春楼的柳大家吗?怎么,今天也来赏花了?这御花园的门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柳依依的脸色一白,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屈地咬着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三皇子的侧妃立刻站出来维护道:“李夫人慎言!依依如今是我的人,可不是什么青楼女子了。”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她天天都和顾家那位驸马爷混在一起呢?长公主还在这儿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打她的脸?”李夫人不依不饶。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仿佛眼前这场闹剧与我无关。

柳依依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怕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走到我面前,楚楚可怜地说:“长公主殿下,您千万别误会。我和云旌哥哥是清白的,我们只是……只是情投意合罢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我知道您身份尊贵,可云旌哥哥不爱你,您又何必占着驸马夫人的位置不放,耽误我们呢?”

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为爱奋不顾身的痴情女子,而我,则成了阻碍他们“真爱”的恶毒原配。

我放下茶杯,终于抬起眼皮,正眼看向她。

“柳姑娘,”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你可知,在大燕,有一种罪,叫‘以下犯上’?”

柳依依的脸色一僵。

我继续说道:“本宫是父皇亲封的长公主,是皇上亲旨赐婚的驸马正妻。而你,不过是一个青楼出身的贱籍。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谈论本宫的夫君?”

我的声音陡然转冷:“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大放厥厥词,让本宫‘放手’?”

“我……”柳依依被我身上突然爆发出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

“还有你,”我的目光转向那个三皇子侧妃,“管好你的人。本宫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置喙。”

“你!”三皇子侧妃气得满脸通红。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几道黑影突然从湖边的假山后窜出,手持利刃,直奔皇后而来!

“有刺客!”

“护驾!快护驾!”

整个湖心亭瞬间乱作一团。贵女们尖叫着四处逃散,侍卫们则蜂拥而上,与刺客战作一团。

那几个刺客武功极高,侍卫们根本不是对手,转眼间就被砍倒了好几个。

眼看一个刺客就要冲到皇后面前,情况万分危急!

所有人都吓傻了。

三皇子侧妃和柳依依更是花容失色,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我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那个挥刀而来的刺客倒去!

我回头,看到了人群中顾云旌那张惊慌失措又带着一丝狠毒的脸。

是他!

为了自保,他竟然推我出去挡刀!

好,好得很!

顾云旌,你真是刷新了我对“无耻”二字的认知。

眼看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就要砍在我身上,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天而降!

“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

我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带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我睁开眼,看到凛手持一把玄铁重剑,稳稳地挡在我身前。他只用一只手,就架住了刺客全力劈下的长刀。

那个刺客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似乎没想到会凭空冒出这么一个高手。

“找死!”刺客怒吼一声,抽刀再砍。

凛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甚至没有看那个刺客一眼。他只是低头,用那双盛满了紧张和后怕的眼睛看着我,声音沙哑地问:“殿下,您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

他似乎松了口气。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那个刺客。

那一瞬间,他身上的气息完全变了。

如果说刚才他是守护我的坚盾,那么现在,他就是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杀气冲天。

“伤她者,死。”

他只说了三个字。

下一秒,他动了。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看到一道黑光闪过。

那个不可一世的刺客,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头颅便冲天而起,鲜血溅了三尺高。

剩下的几个刺客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

凛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剑,都必然会带走一条生命。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所有的刺客都变成了地上的尸体。

整个御花园,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血腥而震撼的一幕惊呆了。

他们看着那个手持滴血长剑、如神魔般屹立在尸体中间的男人,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而这个男人,在杀了所有人之后,却快步走到我面前,收起满身的杀气,重新变回那个沉默寡言的暗卫,单膝跪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随即,我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受惊”过度,昏了过去。

我这一昏,就昏了三天三夜。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所有人都以为我这个“病弱”的公主这次是真的挺不过去了。

皇帝急得团团转,顾云旌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毕竟,我是在他推我挡刀之后才“受惊”昏迷的。如果我真的死了,他难辞其咎。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没救了的时候,我“悠悠”转醒。

醒来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皇帝,我在昏迷中,梦到了我的外祖父,也就是当年大燕的“医圣”白敬亭。

外祖父在梦中,将白家失传已久的医术精髓《青囊神书》尽数传授给了我。

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我当着皇帝和所有太医的面,只凭闻香,就准确地说出了太医院院正偷偷藏在袖子里的那株百年何首乌的年份和产地。

又只凭三根银针,就治好了困扰皇后多年的偏头痛。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从同情和轻视,彻底变成了震惊和敬畏。

皇帝更是龙颜大悦,当场册封我为“护国神医”,地位等同亲王,并且特许我自由出入太医院,查阅所有医学典籍。

而顾云旌,则因为“护驾不力,舍妻保命”,被皇帝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罚俸一年,并且被勒令在府中禁足三个月。

安平侯府的贪污案也很快查清,证据确凿。老侯爷顾威被革职查办,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顾家,彻底倒了。

经此一役,我慕容晚夜,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和亲公主,而是一跃成为了大夏皇室的座上宾,手握实权的“护国神医”。

而凛,也因为救驾有功,被皇帝破格提拔为御前带刀侍卫,官拜三品。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夜成名,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那场刺杀,是我一手策划的。

那些刺客,是暗麟卫假扮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凛有一个光明正大展示实力的机会,也是为了让我自己,顺理成章地“觉醒”神医血脉,摆脱过去的桎梏。

顾云旌的愚蠢,只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他那一推,不仅让他自己身败名裂,也让我博取了所有人的同情,让我的“觉醒”显得更加合情合理。

我开始频繁地出入皇宫,借着为皇室成员调理身体的机会,一步步接触到大夏的权力中心。

我发现,当今的皇帝,虽然看似精明,实则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而几位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明争暗斗,早已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

这对我来说,是绝佳的机会。

我利用我的医术,一边为皇帝“续命”,取得他的信任,一边在几个皇子之间周旋,挑拨离间,让他们斗得更厉害。

同时,我让凛继续追查我母族当年被灭门的真相。

很快,线索就指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当今的太后。

原来,当年我母亲白芷,不仅是名动天下的大燕第一美人,更是医术超群。她曾与当时还是太子的大夏皇帝有过一段情缘。

后来,我母亲嫁给了我父皇,大夏皇帝也娶了现在的太后。

但太后善妒,一直对我母亲怀恨在心。她担心皇帝对我母亲旧情难忘,更嫉妒我母亲的才华和美貌,于是便与当时还是安平侯的顾威联手,设计陷害,污蔑我白氏一族私藏前朝宝藏,意图谋反。

先帝昏庸,信以为真,下令将我白氏满门抄斩。

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我心中的恨意,如同火山一样爆发了。

原来,顾家不仅是我母族的仇人,更是帮凶!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发誓,我要让所有参与过那场屠杀的人,都血债血偿!

我要颠覆这个肮脏的王朝,为我母族三百多口冤魂报仇!

我开始加快我的计划。

我利用皇帝对我的信任,向他进言,说三皇子勾结外敌,意图谋反。并且,我呈上了凛伪造的“证据”。

皇帝本就多疑,加上三皇子最近确实与边疆将领往来密切,立刻就信了七八分。

他下令将三皇子软禁,削去了他所有的兵权。

三皇子一倒,朝中立刻乱成一团。大皇子和五皇子为了争夺三皇子留下的权力真空,斗得你死我活。

而我,则坐山观虎斗,暗中扶持着最没有存在感、也最容易控制的七皇子。

就在大夏朝堂内乱不休的时候,边疆传来急报。

北蛮大军突然南下,连破三城,兵锋直指京城!

举国震惊。

皇帝紧急召开朝会,商议对策。

然而,朝中武将凋零,几个皇子又各怀鬼胎,谁也不愿意带兵出征。

就在皇帝一筹莫展之际,我站了出来。

我向皇帝举荐了一个人。

我的暗卫,凛。

我说凛武功盖世,有万夫不当之勇,是率兵抵抗北蛮的最佳人选。

满朝文武哗然。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卫去当三军统帅,这不是儿戏吗?

顾云旌更是当场跳出来反对,说我这是妖言惑众,祸国殃民。

自从顾家倒台后,他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不敢恨皇帝,只能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我身上。他每天都像一条疯狗一样,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找不痛快。

我没有理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龙椅上的皇帝。

皇帝犹豫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高呼:“八百里加急!边关失守!北蛮大军距离京城已不足五百里!”

形势万分危急!

皇帝没得选了。

他咬了咬牙,当场拍板,封凛为“平北大将军”,赐尚方宝剑,统领全国兵马,即刻出征。

临行前,我为凛披上铠甲。

“此去,万事小心。”我轻声嘱咐。

“殿下放心。”凛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坚定,“等我回来。”

“我等你。”

凛走了,带着大夏最后的二十万兵马,奔赴了那片血与火的战场。

而京城,也开始上演最后的疯狂。

大敌当前,大皇子和五皇子不想着如何救国,反而觉得这是他们夺取皇位的最好机会。

他们暗中联络,决定发动宫变,逼皇帝退位。

而他们选择的合作伙伴,正是一心想要东山再起的顾云旌。

他们承诺,只要事成,就恢复顾家的爵位,并且,将我废黜,让顾云旌迎娶柳依依为妻。

顾云旌被仇恨和欲望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利用自己对宫中布防的熟悉,轻而易举地策反了一部分禁军。

月黑风高之夜,他们动手了。

叛军如潮水般涌入皇宫,很快就控制了整个局面。

皇帝被囚禁在乾清宫,大皇子和五皇子得意洋洋地穿上了龙袍。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我“请”到了太和殿。

大殿之上,灯火通明。

大皇子和五皇子坐在龙椅上,顾云旌则像一条得胜的狗,站在他们身边,一脸小人得志的猖狂。

柳依依也来了,她穿着一身华丽的宫装,依偎在顾云旌怀里,用胜利者的姿态,挑衅地看着我。

殿下跪满了瑟瑟发抖的文武百官。

“慕容晚夜,”顾云旌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你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当初你让我顾家家破人亡,让我沦为全京城的笑柄,这笔账,我今天就要跟你好好算一算!”

他从怀里掏出一纸休书,狠狠地扔在我的脸上。

“贱人!这是休书!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顾云旌的妻子!”他狂妄地大笑着,“等大皇子登基,我就会迎娶依依为妻,她才是我的皇后!而你,将会被送到军营,当一个任人玩弄的军妓!我要让你尝尝,从云端跌入地狱的滋味!”

柳依依也掩嘴娇笑:“姐姐,哦不,慕容晚夜,多谢你当初的‘成全’啊。要不是你,我和云旌哥哥还走不到今天呢。”

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的丑恶嘴脸,我突然笑了。

我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所有人都被我笑蒙了。

顾云旌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笑什么?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

我缓缓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那纸休书。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撕得粉碎。

“休书?”我看着顾云旌,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像在看一个可悲的跳梁小丑,“顾云旌,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吗?”

“从始至终,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从来就没看上过你。”

“你!”顾云旌气得脸色涨红。

我不再理他,缓缓转身,面向大殿之外的黑暗。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声喝道:

“暗麟卫何在!”

我的声音,穿透了殿宇,回荡在整个紫禁城的上空。

一片死寂。

顾云旌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更加猖狂的大笑:“暗麟卫?哈哈哈哈!你疯了吗?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大燕?这里是大夏!你的暗麟卫,就算有,也远在千里之外,难道还能飞过来救你吗?”

大皇子和五皇子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然而,就在他们笑声未落之际。

“嗖!嗖!嗖!”

无数道破空之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数不清的黑影,如同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幽灵,从天而降,落在了太和殿外的广场上。

他们身着黑色重甲,手持嗜血弯刀,脸上带着狰狞的鬼面面具,悄无声息,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杀气。

只一瞬间,他们就将整个太和殿包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叛乱的禁军,在他们面前,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求饶。

整个广场,瞬间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

殿内的所有人,都吓傻了。

顾云旌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身着一套玄黑色的麒麟宝甲,手持一把方天画戟,从暗麟卫中缓缓走出。

他一步一步,踏上太和殿的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他走到我的身边,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冷峻而熟悉的脸。

正是凛。

他不是应该在北境,抵抗北蛮大军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凛没有看任何人,他只是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双手捧上了一枚通体漆黑、刻着麒麟图腾的兵符。

“暗麟卫统领,镇国将军凛,率三万暗麟卫,前来护驾!”

“殿下,属下来迟了。”

镇国将军?

三万暗麟卫?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云旌更是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我缓缓地,从凛的手中,接过了那枚兵符。

我高高地举起兵符,目光扫过殿内每一个面如死灰的人,用一种君临天下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宣告:

“你们都搞错了。”

“我来大夏,从来不是为了和亲。”

“而是,奉我父皇遗诏,前来……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所谓的和亲,不过是父皇为我设下的一个惊天大局。

他早就知道大夏皇室的狼子野心,也早就料到大夏内部空虚,不堪一击。

他将我送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里应外合,颠覆这个腐朽的王朝!

而凛,也根本不是什么暗卫。

他是父皇亲封的镇国将军,是大燕最年轻、最骁勇善战的将领。他麾下的三万暗麟卫,更是能以一当十的精锐之师!

所谓的北蛮入侵,也是我与凛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将他顺理成章地送到京城之外,再趁着京城内乱,一举拿下!

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顾云旌,大皇子,五皇子,还有那个深宫里的老妖婆太后,从始至终,都只是我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不……不可能……”大皇子和五皇子面无人色,瘫倒在龙椅上。

我冷笑一声,高举兵符,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凛,听令。”

“属下在。”

“所有叛党,格杀勿论!”

“遵命!”

凛起身,转身,方天画戟指向殿内的叛军,眼神冰冷如霜。

“杀!”

三万暗麟卫,如同虎入羊群,冲入大殿。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

惨叫声,求饶声,响彻了整个皇宫。

我没有再看那血腥的一幕,而是缓步走向瘫在地上的顾云旌。

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晚夜……不,公主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爬到我的脚边,抱着我的腿哭喊道,“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夫妻?”我一脚将他踹开,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你配吗?”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将我踩在脚下,肆意羞辱的男人,如今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乞求我的原谅。

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无尽的冰冷。

“死,太便宜你了。”我缓缓说道,“我要你活着。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坐上这至尊之位,我是如何与你最看不起的那个‘下人’,携手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来人,”我冷声下令,“将他拖下去,打入天牢,终身监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让他死。”

两个暗麟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已经吓得屎尿齐流的顾云旌拖了下去。

至于柳依依,我甚至都懒得再看她一眼。这种跳梁小丑,自有她该去的下场。

叛乱很快平定。

大皇子、五皇子以及所有参与宫变的官员,全部就地正法。

太后在得知消息后,自缢于寝宫。

第二天,我以大燕监国公主的身份,昭告天下。

废黜大夏末帝,改国号为“燕”。

我,慕容晚夜,成为了这片土地新的主人。

登基大典那天,万里无云。

我穿着黑色的十二章纹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在文武百官的朝拜下,一步步走上那象征着最高权力的九龙宝座。

凛身着大将军铠甲,持剑立于我身侧,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守护着我。

我看到台下,所有曾经看不起我、嘲笑我的人,如今都匍匐在我的脚下,山呼万岁,脸上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他们大概永远也想不明白,一个看似柔弱无害的和亲公主,是如何在短短一年之内,颠覆了一个王朝。

我握住凛的手,与他并肩而立,俯瞰着脚下的万里江山。

属于我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而那些曾经的仇恨与屈辱,都将成为我脚下的基石,助我登上更高的巅峰。

我转头看向凛,他正好也在看我。

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和宠溺。

我微微一笑。

江山为聘,天下为媒。

凛,这盛世,你我共赏。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