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夫君为娶表妹做平妻,假装久病不愈,我直接给他的汤药加加料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2 16:36 1

摘要:我那病得下不来床的夫君陆名远,正把苏玉柔抵在晒药架的阴影里啃脖子呢。

"青悦啊,张太医说远儿的药渣有蹊跷。"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笑得甜:

"母亲说得是,我也觉得世子这病蹊跷得很。"

张太医捏着药渣闻了半天,突然"咦"了一声:"这里头怎会有断肠草?"

好家伙,有人比我先下手了?

1

那日我去回春堂抓药,掌柜的见了我直叹气:

"少夫人这都第三副安神汤了,世子爷的病……"

我捏着帕子掩住嘴角冷笑:

"可不是么,夜里总说心口疼,翻个身都能喘上半天。"

天知道我说这话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刚拐过回春堂的雕花屏风,就听见后院传来熟悉的轻笑。

我扒着镂空窗棂一瞧——好家伙!

我那病得下不来床的夫君陆名远,正把苏玉柔抵在晒药架的阴影里啃脖子呢。

小贱人穿着杏色襦裙,领口都快被扯到胳膊肘了,还娇滴滴地说:

"表哥别闹,当心你的心悸症。"

"看见你,什么病都好了。"

陆名远这厮边说边把手往人家裙带里摸,哪还有半点在我床榻上咳血的模样。

成亲好几个月了,到现在我还是大姑娘。

我攥着药包的手指直发抖,突然想起今早这狗男人还拉着我的手说:

"青悦,我这身子怕是熬不过今冬,就盼着能给陆家留个后。"

留你祖宗!

我扭头就走,药童追出来喊"少夫人您的雄黄粉忘拿了",惊得后院那对野鸳鸯猛地分开。

苏玉柔探出半个脑袋,正撞上我杀人似的眼神,慌得把陆名远的玉佩都扯掉了。

我弯腰捡起来掂了掂,冲她嫣然一笑:

"表妹当心,这龙纹玉佩可是御赐的,摔坏了要掉脑袋呢。"

回府路上我气得直踹轿子板,吓得抬轿的小厮直缩脖子。

沈东仁骑着马跟在轿边,冷不丁递进来个油纸包:

"东街王婆子的山楂糕,去火的。"

我掀帘子瞪他:"你主子都快被气死了,还吃?"

这木头侍卫居然嘴角抽了抽:"您要真气得狠了,该把刚买的雄黄粉撒世子药里。"

我噗嗤笑出声。

沈东仁跟我十年了,

当年我从土匪窝里捡回这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时,哪想到他能长成如今这副模样——

浓眉底下嵌着双狼似的眼睛,腰间佩剑永远离我三尺远。

轿子刚到二门,管库房的赵嬷嬷就鬼鬼祟祟凑过来。

这老货以前是我娘的陪嫁,如今倒向侯夫人那边去了。

"少夫人可算回来了!"

她假意帮我拍裙角,压低声音道:

"夫人今儿开了您的嫁妆箱子,取了那对翡翠镯子说是要给苏姑娘下聘用。"

我捏着山楂糕的手一顿:"下什么聘?"

赵嬷嬷眼神往我肚子上溜:

"苏姑娘都有两个月身孕了,侯爷说总不能让孩子当外室子……"

话没说完就被沈东仁拎着后领提开了。

我盯着地上碎成渣的山楂糕,突然想起陆名远上月同房时说什么

"太医说我精气不足,得养半年"。

好得很,这是要让我当活忘八啊!

当晚我亲自煎药,往陆名远的安神汤里加了双倍黄连。

这狗男人皱着眉喝了一口就喷了:

"怎么比往日苦?"

我拿帕子给他擦嘴,故意让袖口沾上药汁:

"新换的方子,大夫说良药苦口。"

其实心里在骂:苦不死你个陈世美!

正演着贤妻呢,侯夫人身边的刘妈妈突然闯进来,眼神跟钩子似的往药罐里瞟:

"哎哟,少夫人亲自熬药呢?我们夫人说苏姑娘身子不爽利,想借您的紫参……"

我直接把药罐塞她怀里:"拿去吧,反正世子爷这病——"

瞥了眼床上装死的陆名远,"喝不喝都一样。"

三更时分我正拆头发,铜镜里突然映出沈东仁翻窗的身影。

他反手甩出枚飞镖,钉在我妆台上嗡嗡直响——

镖尾缠着块染血的布条。

"回府路上遇袭,"沈东仁喘得厉害,"刺客用的陆家独门袖箭。"

我盯着布条上"忠勇侯府"的暗纹,突然笑出声:"这是要让我病故啊?"

沈东仁突然单膝跪地:"属下查到苏玉柔根本不是什么表小姐。"

他递来张泛黄的卖身契,我凑近灯烛一看——

好嘛,扬州瘦马出身,五年前被陆名远的舅舅买来当外室,

因为长得像早逝的侯府表姑娘,这才改了身份塞进府里。

"明日我去会会这位'表妹'。"

我拔下金簪挑了挑灯花,"对了,雄黄粉换成砒霜吧,记得分二十次下。"

沈东仁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您真要……"

我吹灭蜡烛:"放心,我爹教过,杀人得用钝刀子。"

第二天我去给侯夫人请安,特意绕到西厢房。

苏玉柔正在绣小孩肚兜,见我进来慌得扎了手。

殷红的血珠滴在绢布上,活像朵梅花。

"表妹好手艺。"我拈起肚兜打量,

"不过我们周家有规矩,妾室生的孩子得养在正房跟前。"

她脸色唰地白了:"姐姐说笑了,我嫁表哥得是平妻……"

"巧了不是?"

我拍手笑道,"我昨儿梦到送子娘娘说,夫君这病得冲喜才好。"

说着故意摸她肚子,"要不跟母亲说说,趁你肚子没大起来先把喜事办了?"

这小贱人当场就哭了,当晚陆名远就"病重"到要冲喜的地步。

侯夫人领着族老们找我商量时,我正让沈东仁磨刀——

真刀,就搁在堂屋八仙桌上。

"冲喜可以,"我把玩着锃亮的刀刃,

"但得等我回将军府省亲回来。"

长辈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拦。

毕竟我爹镇守边关带着十万大军,去年才把西戎人打得哭爹喊娘。

在我回将军府省亲的路上,马车刚出城,走到十里坡突然惊了。

沈东仁砍翻两个黑衣人后,我亲眼看见领头刺客腕上有陆家暗卫的刺青。

最绝的是那厮临死前喊了句:"世子爷答应过留活口……"

沈东仁一刀结果了他,转头问我:"还分二十次下吗?"

我捡起掉在车辕上的山楂糕,吹了吹灰:

"改主意了,明天就给他来个痛快的。"

2

第二天,提前回侯府的我,翘着二郎腿看沈东仁煎药,这木头侍卫连扇火都透着一股杀气。

"少放点水,"我抓了把瓜子嗑得咔咔响,"浓些才够劲儿。"

沈东仁手腕一抖,药罐里浮起的泡沫活像我此刻咕嘟冒泡的坏心思。

"朱颜改"这毒可有意思,前三个月像风寒,中间三个月似肺痨,最后三个月嘛——

我爹说过,当年先帝那个宠妃就是这么七窍流血死的。

我把瓜子壳往炭盆里一扔:"记得把上次刺客身上搜出的陆家腰牌塞灶膛里。"

正说着,小丫鬟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

"少夫人不好了!侯夫人带着大夫往咱们院里来了!"

我赶紧把毒药包塞进沈东仁衣领,这傻子被烫得直抽气还要装面瘫。

刚摆出副贤惠嘴脸,侯夫人就领着个山羊胡老头闯了进来。

"青悦啊,张太医说远儿的药渣有蹊跷。"

老妖婆眼睛跟钩子似的往药罐里瞟。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笑得甜:

"母亲说得是,我也觉得世子这病蹊跷得很。"

说着主动舀起药渣递过去。

张太医捏着药渣闻了半天,突然"咦"了一声:"这里头怎会有断肠草?"

我手里的蒲扇"啪嗒"掉地上——

好家伙,有人比我先下手了?

侯夫人脸色顿时精彩得像打翻的调色盘,我立马掐着大腿哭出声:

"天杀的!这是谁要害我夫君啊!"

等他们乱哄哄走了,沈东仁从房梁上翻下来,手里攥着半截人参:

"主子,药罐被人动过手脚。"

我掰开参须一瞧,好么,里头灌了铅粉。

这下可热闹了,合着陆名远这忘八羔子被三拨人下毒——

我下的"朱颜改"、侯夫人加的断肠草,还有不知哪位神仙塞的铅粉。

"继续下毒,"我把人参扔进炭盆,"就当给狗加餐了。"

沈东仁嘴角抽了抽:"属下觉得......"

"觉得个屁!"

我抄起团扇猛扇几下,"去查查苏玉柔最近跟谁眉来眼去。"

这丫头最近安静得反常,前天居然给我送了双绣花鞋——

鞋底还绣着并蒂莲,咒谁呢!

结果没等沈东仁查明白,西厢房就闹起来了。

我端着燕窝粥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苏玉柔哭得跟杀猪似的:

"我的孩子!表哥我们的孩子啊!"

侯夫人劈手打翻我的粥碗:"毒妇!你连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吗?"

我瞅着满地瓷片直心疼——

上好的血燕啊!

"母亲这话说的,"我掏出帕子假意抹泪,

"我连表妹哪天侍寝都不知道呢。"

话音刚落,陆名远就白着脸冲出来,那架势活像要生吃了我。

夜里我正数着沈东仁从苏玉柔房里顺出来的药包,窗外突然寒光一闪。

我抄起妆奁砸过去,"哐当"一声——

陆名远持剑站在碎瓷片里,那脸青得跟吊死鬼似的。

"周青悦!"他剑尖直抖,"柔儿小产是不是你......"

话没说完突然栽倒在地,嘴角溢出血沫子。

我蹲下来戳戳他脑门:"夫君这是虚了啊。"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二皇子...要动周家军...玉柔她..."

说完两眼一翻晕了。

我愣在原地,沈东仁从梁上跳下来探他鼻息:"死不了,毒发了。"

"他刚才说啥?"

我掏掏耳朵,"二皇子要干啥?"

沈东仁脸色突然难看至极:"主子,周老将军三日前奉调回京,明日就该到潼关了。"

我手里的毒药包啪嗒掉地上——

我爹那个暴脾气,要是知道女婿偷人还下毒...

沈东仁突然拽着我蹲下:"有人来了。"

只听窗外苏玉柔带着哭腔道:"殿下放心,虎符妾身一定...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后,院墙外响起马蹄声。

我跟沈东仁大眼瞪小眼——好么,这声"殿下"叫得可真亲热。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看沈东仁易容成小贩出门。

这傻子临走还往我手里塞了包松子糖:"主子别气,属下盯死那个茶楼。"

我嚼着糖琢磨,苏玉柔每月十五雷打不动要去城南清风茶楼听曲儿,敢情是去会情郎?

晌午春桃慌慌张张跑来,说侯夫人请了法师要做法驱邪。

我拎着裙摆跑去瞧热闹,结果法师跳大神跳到我院里,非说东南角有煞气。

我瞅着他们挖出个扎满针的布娃娃,差点笑出声——

这栽赃手段比我八岁时还拙劣。

"少夫人还有什么话说!"

侯夫人抖着布娃娃上的生辰八字。

我凑近一瞧,乐了:"母亲,这八字是属鸡的,世子属狗啊。"

老妖婆脸色一僵,我趁机拔下娃娃头上的金针:

"哟,还是扬州刘金铺的针呢,表妹头上那支簪子好像也是这个金铺打的..."

话没说完苏玉柔就晕了,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

我趁乱溜回屋,发现沈东仁已经回来了,正用剑尖挑着件男子外衫。

"主子猜怎么着?"

他冷笑,"表姑娘在茶楼后巷跟人啃得啧啧响,那人是二皇子府上的幕僚。"

我正想夸他干得漂亮,突然听见前院喧哗。

推开窗一看,好家伙,官兵把侯府围了!

领头那个举着明黄圣旨:"奉旨查抄忠勇侯府!"

沈东仁一把将我拽到身后:"周老将军在潼关遇刺,二皇子参陆家通敌!"

我脑子嗡的一声——

陆名远那混蛋昏迷前说的竟是这个!

眼看官兵冲进西厢房。

苏玉柔尖叫着被拖出来,发髻散乱间我分明看见她往领兵将军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沈东仁突然掐我手腕:"主子,她塞的是周家军的布防图!"

好个一石二鸟!

我转身就往陆名远屋里跑,这忘八蛋必须给我活过来当人证!

结果刚撩开帐子就对上双清明的眼睛——

陆名远靠坐在床头,手里正摆弄着我那包"朱颜改"。

"夫人,"他笑得像只狐狸,"为夫这病,是不是该换个方子了?"

3

我盯着陆名远手里那包"朱颜改",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这狗男人居然装昏迷!

"夫君既然醒了,"我皮笑肉不笑地伸手去抢毒药,"不如说说二皇子的事?"

陆名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

我冷眼看他演戏,直到他颤抖着从枕下摸出半块虎符。

"青悦..."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我也才想明白,柔儿是二皇子的人...咳咳...周家军有内鬼..."

话没说完就栽倒在床沿,这次倒不像是装的。

沈东仁的剑尖抵住他咽喉:"主子,补一刀?"

我正犹豫,院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扒着窗缝一瞧——好家伙,苏玉柔领着二皇子府的亲兵把院子围了!

这小贱人居然穿着正红嫁衣,发间那支金凤钗还是从我嫁妆里偷的。

"姐姐别躲了,"她声音甜得发腻,

"殿下说了,只要交出周家军虎符,保你全尸。"

我气得直磨牙,转头看见陆名远这厮居然在偷笑。

好得很!

我抄起茶壶就往他脸上泼:"笑你的大爷!姑奶奶今天就让你们这对男女现原形!"

踹开房门的瞬间,我手里攥着从沈东仁裤腰带上顺来的烟雾弹。

砰的一声响,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我趁机揪住苏玉柔的领子,一把扯开她衣襟——

锁骨下那朵青莲刺青明晃晃露了出来。

"诸位瞧好了!"

我扯着嗓子喊,"扬州瘦马堂的标记!什么表小姐,分明是五两银子买来的贱婢!"

围观的家丁们顿时哗然,有个老婆子突然尖叫:

"老奴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年被卖到秦淮河的苏家丫头吗?"

苏玉柔脸色煞白,突然从袖中掏出把匕首朝我刺来。

沈东仁飞身来挡,那匕首直接扎进他肩膀——

刀尖居然泛着诡异的蓝光!

"有毒!"

我扶住踉跄的沈东仁,他嘴唇已经开始发紫。

二皇子府的亲兵趁机涌上来,我急中生智掏出陆名远给的半块虎符:

"谁敢动!这可是圣上亲赐的!"

趁他们愣神的功夫,我拖着沈东仁退到祠堂,从祖宗牌位后头摸出个锦囊——

我爹临行前塞给我的保命符。

"主子...不可..."沈东仁气息越来越弱,"这是周家最后..."

我掰开他嘴把锦囊里的药丸塞进去:

"闭嘴!你死了谁给我当牛做马?"

这傻子居然还有力气笑,结果一笑就吐血,吓得我手直抖。

祠堂外突然杀声震天,

我扒着门缝看见陆名远不知何时爬起来了,正带着陆家暗卫和亲兵厮杀。

这病秧子打起架来居然挺像样,就是每挥一剑都得咳口血,活像个痨病鬼剑客。

"青悦!"他突然扭头冲我喊,"后门...走..."

话音未落就被个亲兵捅了个对穿。

我愣在原地,心里突然像被马蜂蛰了似的。

沈东仁撑着剑站起来:"主子,趁乱..."

"趁什么乱!"

我扯下帘幕裹住他伤口,"你当我爹给的'阎王愁'是糖豆吗?"

这药丸据说是当年先帝赏的,能解百毒,统共就三颗。

我爹塞给我时说:"闺女啊,这玩意关键时候能换条命。"

他要知道我拿来救侍卫,非气得翘胡子不可。

祠堂大门突然被撞开,苏玉柔提着染血的裙子跨进来,身后跟着个穿蟒袍的年轻男子——

好么,二皇子亲自下场了!

"周小姐,"这厮笑得阴阳怪气,"令尊此刻应该已经在天牢了。"

我暗中掐自己大腿,硬憋出两滴眼泪:

"殿下说什么呢?我爹可是奉旨回京..."

二皇子突然甩出封信,我捡起来一看,居然是我爹的笔迹:

"潼关有变,速调虎符..."

字迹潦草得像鬼画符,末尾还按着血手印。

沈东仁突然在我背后写了个"假"字。

我顿时会意,扑到供桌前嚎啕大哭:

"爹啊!女儿这就拿虎符救您!"

边哭边偷瞄二皇子,这蠢货果然上钩了,急不可耐地凑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沈东仁突然暴起,剑尖直取二皇子咽喉!

苏玉柔这蠢人居然挺身去挡,被一剑穿胸。

二皇子趁机后退,脸色铁青:"给本王杀!"

千钧一发之际,祠堂屋顶突然破了个大洞,哗啦啦跳下十几个黑衣人——

好家伙,全是我爹的亲卫!

领头那个扔给我把剑:"小姐,老将军让属下们蹲房顶三天了!"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合着我这些天干的缺德事全被看光了?

混战中我看见陆名远踉踉跄跄爬过来,肠子都快流出来了还死死攥着另半块虎符。

"青悦..."他血糊糊的手抓住我裙角,"我...从未对不起你..."

话没说完就昏死过去。

我蹲下来掰开他手指,发现虎符上刻着个小字——"棠"。

沈东仁突然拽着我往密道跑:"主子,二皇子要放火!"

我回头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陆名远,一咬牙:"把他拖上!"

沈东仁脸黑得像锅底,但还是单手拎起陆名远的领子。

我们刚钻进密道,身后就传来熊熊燃烧的声音。

暗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沈东仁的血滴了一路。

陆名远突然在半道醒过来,气若游丝地说:"柔儿...是西戎细作...我一直在套取她的情报..."

我狠狠掐他人中:"现在知道说了?早干嘛去了!"

这忘八蛋又晕了,死沉死沉的,害我差点摔个狗吃屎。

爬出密道竟是城外乱葬岗,沈东仁刚砍翻两个追兵就跪倒在地。

我扒开他衣领一看——伤口流出的血都发黑了!

"阎王愁"居然没完全解毒?

我急得直跺脚,突然想起锦囊里还有张字条。

掏出来就着月光一看,差点骂娘:"此药需配合童子尿服用..."

沈东仁已经意识模糊了,还死死攥着剑。

我拍他脸颊:"喂!你还是童子鸡不?"

这傻子居然在这种时候红了耳朵!

陆名远在旁边幽幽转醒,弱弱举手:"我还算是..."

"你闭嘴!"我和沈东仁异口同声。

4

乱葬岗的阴风刮得我后脖颈发凉,沈东仁这傻子还在纠结童子尿的事,脸憋得比中毒还紫。

我踹了脚半死不活的陆名远:"别装死,你府上密道有没有备用出口?"

这厮居然还有力气翻白眼:"夫人给我...咳咳...渡口真气...我就说..."

我抄起块土坷垃就要砸他脑门,沈东仁突然按住我手腕:"主子,有马蹄声。"

远处火把连成一条火龙,领头的穿着二皇子府的服色。

我急中生智,扒了具尸体上的寿衣往陆名远身上套:"快装僵尸!"

这病秧子差点被我勒断气:"周青悦!这是...给死人穿的..."

"再废话让你真变死人!"

我顺手往他脸上抹了两把泥。

一回头看见沈东仁已经自己割开伤口放毒血,疼得满头冷汗还不忘警戒。

我鼻子一酸,摸出贴身藏着的毒簪塞进袖袋——

今天不是二皇子死就是我亡!

马蹄声越来越近,我正打算拼个鱼死网破,突然听见"嗖"的一声箭响——

二皇子府的灯笼应声而灭。

紧接着箭如雨下,黑暗里有人大喊:"保护小姐!"

这声音耳熟得很,是我爹的副将陈大刀!

"小姐趴下!"

沈东仁猛地扑倒我,下一秒我们刚才站的地方就插满了箭。

陆名远这厮居然趁机滚到坟堆后面,还顺手捡了把锈剑防身。

火光中我看清来袭的人马竟打着周家旗号,领头的陈大刀胡子拉碴,铠甲上全是血。

"陈叔!我爹呢?"

我扒着墓碑喊。

老陈一刀劈翻个敌兵:"将军抄近道去救驾了!二皇子这龟sun假传圣旨..."

话没说完就被流箭射中肩膀。

我急得直跺脚,沈东仁突然夺过把弓箭,三连射放倒对面弓手——

这手绝活还是我当年逼他学的。

陆名远不知何时爬到我旁边:"青悦...侯府有暗道...通皇宫..."

他嘴角还在渗血,手里却紧紧攥着那半块虎符。

我瞪他:"现在知道忠君爱国了?早干嘛去了?"

这混蛋居然笑了:"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我吃你祖宗!"

我气得抓起把泥糊他脸上。

沈东仁突然拽着我们往树丛里躲:"二皇子调火炮来了!"

我回头一看差点尿裤子——那帮龟sun居然推着两门红衣大炮!

"回侯府!"

陆名远突然精神了,"我知道...咳咳...军械库密道..."

我边跑边骂:"不早说!"

这病秧子跑起来居然不比沈东仁慢多少,就是每跑几步就得吐口血,活像个移动的血葫芦。

我们翻墙进侯府时,整个西院已经烧成火海。

苏玉柔居然站在影壁前指挥放火,大红嫁衣被火光照得像索命厉鬼。

陆名远突然僵在原地,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苏玉柔手里拎着的,赫然是侯夫人的脑袋!

"jian人!"陆名远眼睛瞬间红了,抢过把刀就要冲上去。

我死死拽住他后领:"你现在去送死?虎符不要了?"

这厮力气大得惊人,我整个人都被他拖着走。

眼看要暴露,沈东仁一个手刀劈晕了他:"主子,扛左腿。"

我们仨跟偷鸡的似的摸进军械库。

陆名远醒来看见满屋子兵器,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摸墙上挂的画——

咔嗒一声,暗格弹出个玉匣,里头躺着另半块虎符。

"早给我不就没这些破事了!"

我抢过虎符往怀里塞。

陆名远虚弱地靠在兵器架上:"父亲说...咳咳...除非陆家灭门...否则..."

突然一声巨响,军械库的门被炸开个窟窿。

苏玉柔提着染血的剑走进来,身后跟着二皇子府的死士。

"表哥,"她甜腻腻地喊,"你把虎符藏得好深啊。"

我注意到她走路姿势怪异——沈东仁那剑居然没捅死她!

陆名远跟回光返照似的站直了身子:"柔儿...为什么..."

这蠢问题问得我直翻白眼。

苏玉柔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狼头刺青:"看清楚了?我是西戎三公主的替身!"

好家伙,这剧情比我娘看的戏本子还离谱!

二皇子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火铳:"周小姐,把虎符交出来,本宫留你全尸。"

我假装害怕往陆名远身后躲,暗中给沈东仁使眼色。

这木头侍卫居然秒懂,悄悄挪向墙角那排火药桶。

"殿下,"我捏着嗓子装哭,"您真要为了个替身杀我?"

二皇子果然上套,得意洋洋地显摆:"蠢货,真公主早进京了!等本王...啊!"

他突然惨叫——陆名远这病秧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扑上去就咬他耳朵!

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苏玉柔挥剑朝我刺来,我假装跌倒,袖中毒簪精准扎进她脚背。

苏玉柔惨叫一声,剑锋擦着我头皮划过,削掉我半缕头发。

沈东仁趁机踢翻火药桶,火星四溅中,军械库房梁开始坍塌。

"走水啦!"我扯着嗓子喊,趁乱去抢二皇子手里的火铳。

这厮居然还有闲心耍帅:"周青悦,你爹的头颅已经..."

我直接一簪子戳进他鼻孔:"我爹的头比你屁股还硬!"

沈东仁扛起陆名远就往密道冲,我紧跟其后,背后传来苏玉柔歇斯底里的尖叫:

"表哥!你回来!"

陆名远这忘八蛋居然真回头了,结果看见苏玉柔举着火把要点燃火药引线。

"青悦...走..."陆名远突然挣脱沈东仁,转身扑向苏玉柔。

我伸手去抓却捞了个空,眼睁睁看着这对痴男怨女扭打着跌进火海。

最后一刻,陆名远居然还冲我笑了一下,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我居然没看清说了什么!

沈东仁强行把我拖进密道,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热浪把我们都掀了个跟头,我趴在地上突然摸到块硬物——

是陆名远一直挂在腰间的玉佩,上头还沾着血。

我们爬出密道时,整个侯府已经烧成火炬。

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沈东仁眯着眼看了会儿突然笑了:"主子,周字旗。"

我爹带着铁骑冲过来时,我正捧着玉佩发呆。

老家伙下马就给我个爆栗:"死丫头!老子教你的三十六计全喂狗了?"

我"哇"地哭出声,把老头吓得胡子直翘。

沈东仁默默递来块帕子,我擤完鼻涕才发现——

这傻子肩膀的伤口又裂了,血都把前襟浸透了。

"将军,"沈东仁突然单膝跪地,"属下..."

话没说完就栽倒在地。

我爹摸着脉象脸色骤变:"西域奇毒'美人笑'?"

我腿一软差点跪下,这毒我听娘说过,中毒者会在美梦中死去。

老头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幸好老子从西戎婆娘那顺了解药。"

我抢过药丸就往沈东仁嘴里塞,这傻子昏迷中还死死攥着我的衣角。

我爹在旁边直撇嘴:"啧啧,女大不中留啊..."

远处侯府的火光映红半边天,我摸着玉佩上那个"棠"字。

突然想起陆名远书桌上总压着的那首诗——

什么"棠梨叶落胭脂色",当时还以为他写给苏玉柔的。

现在想想,我小名可不就叫棠梨儿?

5

三个月后,我站在陆家祠堂里,看着新刻的牌位直撇嘴。

"陆名远你个忘八蛋,"我往供桌上扔了颗花生,

"死了还给我找麻烦,活着的时候老惹我生气,现在又老让我想着你。"

老管家在门外探头探脑,生怕我把祠堂点了。

我顺手抄起鸡毛掸子扫灰,结果"咣当"一声——

牌位后面掉出个铁盒子。

撬开一看,好家伙,这不是陆家祖传的护心镜吗?

镜面背面居然嵌着我的小像,看发髻还是及笄礼那年的模样。

我手一抖,镜框缝隙里飘出张泛黄的纸,上头七扭八歪写着:

"棠梨儿笑时,眼角有颗小痣。"

"少夫人..."老管家突然在背后出声,吓得我差点把镜子砸了。

这老头抹着眼泪说:"世子爷每年都去周府墙外看您放纸鸢..."

我捏着小像的手直发颤——

难怪我及笄那年总能在墙头捡到蜜渍梅子,还以为是厨娘偷偷放的。

从祠堂出来,我撞见沈东仁在练剑。

这傻子伤刚好就闲不住,一招一式比划得认真,汗珠子顺着下巴颏往下滴。

我故意咳嗽一声,他立马收势,结果动作太急扯到伤口,疼得直抽气还要装没事人。

"主子。"他板着脸行礼,耳朵尖却红了。

我摸出帕子丢过去:"擦擦,汗都滴到剑上了。"

心想这木头什么时候才能改口叫我青悦,都赐婚半个月了还主子主子的。

皇帝老儿倒是会做人,一边给我爹加封镇国公,一边把沈东仁提拔成羽林卫统领。

赐婚那天,老头子捋着胡子说:"周爱卿啊,朕看这小侍卫比陆家小子顺眼多了。"

我爹在旁边直翻白眼——

他老人家至今还觉得是沈东仁拐跑了他闺女。

傍晚我溜达到莲池边,从袖中掏出陆名远的玉佩。

这玩意儿在我枕头底下压了三个月,每回摸到都硌得慌。

"沉了吧。"我自言自语,举手要扔,突然发现池边假山缝里塞着个油纸包。

拆开一看,居然是苏玉柔的绝笔信。

苏玉柔字倒写得不错,满满三页纸都在哭诉自己多可怜——

什么五岁被卖到瘦马堂,十二岁被西戎人抓去当替身。

最后一行小字却看得我后背发凉:"二皇子寝殿暗格有周将军通敌密函。"

我盯着池水发愣,直到沈东仁来找我吃饭。

这傻子看我脸色不对,蹲下来轻声问:"主子,可是伤口疼?"

我翻个白眼:"我伤早好了!"

结果他居然指着心口:"这里...还疼么?"

好家伙,这木头什么时候学会戳人心窝子了?

我把信拍在他胸口:"查查这个。"

他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主子,这是..."

"假的。"我抢过信撕成碎片,"我爹要真想造反,早把龙椅抢来给我当脚凳了。"

说完就把玉佩和碎纸一起扔进莲池,看着涟漪一圈圈荡开,心里那点郁气居然也跟着散了。

大婚那天热闹得很,我爹喝高了非要跟沈东仁比箭,结果把新房窗棂射了个对穿。

我拎着裙摆追着老头子满院跑,宾客们笑得东倒西歪。

沈东仁这傻子居然趁乱偷亲我一口,被我用团扇敲了脑门。

新宅的合欢树开花时,沈东仁神秘兮兮拉我去后院。

这木头居然在树下埋了坛酒,说是学话本子里搞什么"女儿红"。

我笑得直不起腰:"傻子,那是生闺女才埋的!"

他挠挠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木偶——活脱脱是我叉腰骂人的模样。

"那年主子从土匪窝救了我,"他耳朵红得能滴血,"我就刻了这个..."

我鼻子一酸,想起他刚来周府时,整天抱着把木剑蹲我院门口,像只护食的小狼崽。

夜里我睡不着,溜达到小厨房煮安神汤。

沈东仁迷迷糊糊跟过来,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主子..."

我舀了勺汤吹凉:"叫夫人。"

这傻子立马精神了,结结巴巴改口:"夫、夫人..."

汤勺碰到碗沿叮当作响,我突然想起件事:

"哎,你知道当年我给陆名远下的什么毒吗?"

沈东仁身子一僵,我转身戳他胸口:"是黄连加巴豆!"

他愣了半天,突然笑出声,震得我手里的汤勺直晃。

"笑屁!"我作势要泼他,"后来换成朱颜改..."

话没说完就被他握住手腕:"我知道。"

这下轮到我发愣了。

这木头居然说,他早把我下毒的剂量减了大半,剩下的都掺进自己药里了。

"你疯啦?"我揪着他衣领直晃,"那毒会死人的!"

沈东仁任由我摇晃,嘴角带着笑:"主子给的,毒药也吃。"

我气得直掐他胳膊,却摸到满手疤——都是当年为我挡刀留下的。

汤锅咕嘟咕嘟冒着泡,我忽然想起陆名远咽气前那个口型。

现在才明白,他说的大概是"对不起"。

可惜这世上,不是所有过错都值得原谅。

沈东仁笨手笨脚帮我盛汤,烫得直摸耳垂。

我吹凉了喂他一口,这傻子居然说甜。

废话,我压根没放黄连!

窗外合欢树沙沙响,我摸着小腹突然笑了——

里头说不定真有个要埋"女儿红"的小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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