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老教师退休15年无人问津,一场大雨后30多个学生站在他家门口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12 14:33 2

摘要:老赵退休那天没有鲜花,没有贺词,也没有告别会。他收拾了办公桌上的钢笔、教案本和那个用了二十多年的搪瓷缸子,塞进一个旧书包里。校长在操场找学生踢球,新来的年轻老师在办公室里讨论着网上买到的便宜衣服。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教室,像一片落叶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工作了三

老赵退休那天没有鲜花,没有贺词,也没有告别会。他收拾了办公桌上的钢笔、教案本和那个用了二十多年的搪瓷缸子,塞进一个旧书包里。校长在操场找学生踢球,新来的年轻老师在办公室里讨论着网上买到的便宜衣服。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教室,像一片落叶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工作了三十五年的小学。

有人说,他教过的学生能绕村子三圈。

那是夏天。

村里人记得的是,老赵退休后,好像突然老了十岁。

他住在村东头一间砖瓦房里,屋檐下挂着几个风铃,是他从县城集市上买来的。风一吹,叮叮当当响,有时候吵得邻居老李睡不着觉。

“那玩意儿挂着干啥?”老李问。

老赵笑了笑:“听着像下课铃。”

他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格衬衫,在院子里做广播体操。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一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村里的大黄狗经常跑来看他表演,尾巴摇得像电风扇。

然后,他会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打开收音机听新闻。老赵的收音机是九十年代的老古董,右上角的音量旋钮掉了,他就用一截铅笔头卡在那里调音量。这收音机比他家里的冰箱还年长,但声音却比村里广播喇叭还清晰。

“现在的孩子都不听收音机了。”隔壁张嫂说,“都抱着手机看那些花花绿绿的视频。”

老赵点点头,但手上调频道的动作没停:“那东西看多了伤眼睛。”

村里偶尔有人家的孩子需要辅导功课,他们会找到老赵。不要钱,老赵从来不收,但必须带一包茶叶或者一些瓜果。“不能白教,”老赵总这么说,“那样显得我很闲,其实我很忙。”

很忙的老赵每天的安排像一张印刷好的时间表:早上六点到七点在院子里锄草,七点到八点吃早饭看报纸,八点到十点写日记和读书,十点到十一点在村里溜达一圈,十一点回家做饭。下午睡一个小时的午觉,然后修理家里的小物件,或者给邻居家的自行车打气,晚上七点准时看新闻联播。

他的新闻联播从来不会迟到,就像他当老师时从来不会迟到上课一样。

村里人都知道,老赵的手艺很巧。他会用废弃的可乐罐做风车,用旧牙刷和肥皂水做泡泡水,还会把坏了的收音机修好。村里的孩子有时会结伴来他家,看他变魔术似的修东西。

“老赵,教教我们呗!”孩子们叫嚷。

他就耐心地教,像上课一样一步一步来,讲得清清楚楚。但这种情况越来越少,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了,带着孩子在城里上学,老人留守的村子显得更加安静。

村委会换了好几届主任,学校换了三任校长,但没人记得请老赵回去看看。他自己也没主动去过,像是害怕打扰别人一样。

他的老伴在他退休前三年就走了,子女都在外地工作,一年回来一两次。春节时会多住几天,其余时间,老赵就一个人过。

“一个人挺好,”他对邻居说,“想吃啥就吃啥,想啥时候睡就啥时候睡。”但村里人知道,他每天的作息比机关单位的上班时间还准时。

老赵的院子里种了十几棵果树,有桃、杏、李子和石榴。每到果子熟了的季节,他都用旧报纸包好送给村里的老人和孩子。石榴是老伴最爱吃的,他总会留一个最大最红的,放在窗台上,像是要给谁看一样。

村里的年轻人结婚,他总会送一本字典,里面夹着一张他亲手写的贺卡。字迹端正,一笔一画像教科书上的印刷体。年轻人有时会笑他老土,但都会把贺卡收好。

“字典可以帮你学会很多词语,”他说,“学会了词语,你就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

随着时间推移,找他辅导功课的孩子越来越少,来他家看他修东西的人也少了。村里的年轻人大多搬到了县城或者更远的地方,老人们也陆续离世或者去城里跟子女住。村子就像一个慢慢被抽空的气球,只剩下一些最固执的老人,和他们的回忆。

老赵成了村里的活历史,什么事都能说上几句。谁家的祖上做过什么,哪块地曾经闹过灾,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村里人有时会来问这些事,他就慢慢地讲,像是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他最讨厌的是下雨天。膝盖老毛病又疼又痒,屋檐下的雨水滴滴答答地响,滑进屋后的排水沟里。雨停了之后,院子里的土地上会爬出许多蚯蚓,他得一条一条把它们捡起来,放到菜园里去。

“它们也是生命,”他对来送菜的张嫂说,“不能让它们在太阳底下晒死。”

张嫂撇撇嘴:“老赵,你这人怎么这么较真儿?一条虫子而已。”

老赵不说话,只是继续他的工作。他的认真和执着就像他的蓝格衬衫一样,虽然旧了,却从来没变过。

前几年,县城里新办了个老年大学,村里的老陈去学了太极拳,回来就在村头广场上打,引来一群人围观。老赵也去凑热闹,站在人群后面看了半天,第二天就去县城报了名。

他学书法。每天早上坐公交车去县城,晚上回来。一去就是两年,直到膝盖实在不听使唤,才不得不放弃。但他在家里还是保持着练字的习惯,一写就是一上午。他把写好的字贴在墙上,墙上的旧挂历早就被盖住了,只露出一角2007年的字样。

村里的孩子有时从他家门前经过,看到他在院子里写字,就会停下来看一会儿。老赵从来不抬头,但嘴角会微微翘起。

他的日记本已经写了一大摞,整整齐齐地摆在书架上,每一本都标着年份和月份。村里人都猜测他在写些什么,有人说是回忆录,有人说是教学心得,还有人说是写给老伴的信。

“都不是,”老赵说,“就是记录每天发生的事。”

但村里人知道,他每天发生的事几乎一模一样,像一张放了太久的老唱片,一圈又一圈地重复着同样的音乐。

直到那场大雨。

那是初夏的一个周末,天气预报说有暴雨,老赵早早地把院子里的衣服收了进来,还把排水沟清理了一遍。雨从中午开始下,先是小雨,后来越下越大,雷声轰隆,像是要把天地劈开。

老赵坐在堂屋里,看着窗外的雨帘,膝盖疼得厉害。他揉了揉腿,起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外面的世界已经模糊成一片灰蒙蒙的水雾,雨水顺着屋檐哗啦啦地流下来,像是无数条小瀑布。

下午三点多,雨稍微小了一些,他听到门外有声音。起初以为是风吹动了什么东西,没太在意。但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人在喊什么。

他放下茶杯,慢慢走到门口,透过雨帘,他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院子门口。那人穿着雨衣,但已经湿透了,水顺着雨衣的边缘往下流。

“是老张家的小子吗?”老赵喊了一声。

“赵老师!是我,李明!”那人喊道。

李明?老赵愣了一下。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他拉开门,示意那人进来。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高高瘦瘦的,戴着眼镜,眼镜上全是雨水。他进门后立刻脱下雨衣,水珠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

“赵老师,您还认得我吗?我是您2003班的学生,李明。”

2003班?老赵的记忆被拉回到二十多年前。他教过太多的班级,记不清每一个学生的脸,但他记得那些名字,记得那些在作业本上一遍遍写下的名字。

“李明…”他眯起眼睛,努力回忆,“是不是坐在第三排,喜欢问’为什么’的那个?”

那人脸上绽开笑容:“是我!赵老师,您还记得!”

老赵也笑了:“怎么会忘记呢?你那时候问题可多了,天上为什么有星星,地上为什么有石头,问得我有时候都答不上来。”

李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时候太小,不懂事。”

老赵摆摆手:“那是好事,求知欲强。来,坐下喝口热水暖暖身子。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李明接过老赵递来的热茶,茶杯上印着”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的字样,杯沿有一道小缺口。

“我这次回老家探亲,听村里人说起您还住在这里,就想来看看。没想到赶上这场雨…”

老赵看了看窗外,雨还在下,但已经变小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现在在哪工作?”

“在北京,一家科技公司。”

老赵点点头:“不错,有出息。家里人都好吧?”

两人就这样聊起来,从李明的工作聊到他的家庭,又聊到村里的变化。李明说起自己现在做的人工智能研究,老赵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认真地点头。

聊着聊着,门外又有了动静。

“赵老师!赵老师在家吗?”

老赵和李明一起看向门口。雨中又站着一个人,这次是个年轻女子,手里撑着伞,伞面上印着花朵图案。

“我是王芳啊,赵老师!”

王芳?老赵又搜索起记忆。这个名字也很熟悉。

“是三班那个写字特别漂亮的小姑娘吗?”

“是我!”女子兴奋地说,“赵老师,您真的还记得我!”

老赵笑了:“当然记得,你的作文本我总是放在最上面,让其他同学学习你的字迹。”

王芳走进屋,惊讶地看到李明:“李明?你怎么也在这儿?”

李明同样惊讶:“你认识我?”

“当然了,我们不是同一届的吗?只是你在一班,我在三班。”

老赵看着两人重逢,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悄悄去厨房烧了壶水,准备泡茶。

在他忙碌的时候,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多。

“赵老师!”“赵老师在家吗?”“是这里吧?”

等他端着茶回到堂屋,发现屋里已经坐了五六个人,都是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他们有的三十多岁,有的二十出头,但看向老赵的眼神都充满了尊敬和亲切。

“这是…?”老赵困惑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赵老师,我们是您以前的学生。”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说,“我叫张伟,2005年毕业的。”

“我是吴菲,2000年的学生。”

“赵老师,我是陈刚,您教过我语文!”

名字一个接一个地报出来,老赵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他认出了其中的一些人,有些则完全想不起来,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记得他。

“你们怎么…”老赵的声音有些哽咽。

李明解释道:“今天是教师节,赵老师。我们一直想来看您,但不知道您的具体住址。今天我回村里,听说您还住在这里,就在同学群里发了消息。没想到大家这么快就聚齐了。”

教师节?老赵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这个节日了,退休后,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平静地过去,没有特别的标记。

“对不起,赵老师,”王芳说,“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您。”

老赵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能记得我就很好了。”

张伟说:“赵老师,您教给我们的不只是知识,还有做人的道理。我现在自己也当了老师,常常想起您的教导。”

吴菲接着说:“我记得您说过,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信用。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陈刚说:“赵老师,您给我们讲《草船借箭》的那堂课我到现在还记得。您说智慧比蛮力更重要,我工作后遇到困难,总会想起这一点。”

一个个回忆被翻出来,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相册。老赵听着,眼眶渐渐湿润。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么多话,做过这么多事,但他的学生们记得。

门外的雨渐渐停了,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照在湿漉漉的院子里。更多的人出现在门口,有的打着伞,有的穿着雨衣,有的干脆就淋着已经变小的雨。他们站在院子里,挤在门廊下,探头往屋里看。

“赵老师!”“赵老师好!”“赵老师,还记得我吗?”

老赵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站满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他数了数,至少有三十多人,年龄从二十岁到四十岁不等,都是他曾经教过的学生。

“你们怎么…”老赵的声音又一次哽咽了。

“赵老师,这是送给您的。”一个年轻人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老赵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块手表,样式简单大方。

“这…”

“赵老师,您的表总是准时的,我们上学时就知道,只要看到您戴表的手腕一抬,就是下课时间到了。”那个年轻人笑着说,“您的旧表应该早就不走了吧?”

老赵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空空的。他的旧表确实已经坏了很多年,放在抽屉里,像一个睡着的老朋友。

又一个人递上礼物,是一套精装的《红楼梦》。

“赵老师,您不是最喜欢《红楼梦》吗?记得您给我们讲过很多次。”

一个接一个的礼物递上来:茶叶、围巾、钢笔、相框…每一件都附带着一段回忆,一个故事。

老赵站在门口,阳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也照在他脸上的泪痕上。他想说些什么,但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声”谢谢”。

“赵老师,我们以后会常来看您的。”

“是啊,赵老师,我们给您留了联系方式,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

“赵老师,我下个月结婚,您一定要来啊!”

院子里的水洼反射着阳光,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银子。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下课铃,又像是某种庆祝的乐声。

那天晚上,老赵坐在书桌前,翻开一本新的日记本。他看着窗外的月光,想了想,写下:

“今天,下了一场雨。雨后,我院子里站满了人,他们都叫我赵老师。”

他顿了顿,又写道:

“原来,教书的人退休了,还是老师。”

村里人后来经常看到老赵家里有人来访。有时是一两个年轻人,有时是一家子,带着孩子。老赵的院子里时常传出笑声,他那把旧藤椅也添了几把新的,摆在院子里。风铃声依然每天响,但现在听起来不再孤单。

老李有一次问他:“老赵,你教书那么多年,最大的收获是啥?”

老赵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满满的,都在这里了。”

有人说,乡村教师就像一盏灯,照亮的不只是知识的路,还有人生的路。灯光或许会暗下去,但它点亮的那些心灵,会成为新的光源,照亮更多的路。

就像那场雨后的阳光,温暖而明亮,驱散了所有的阴霾和寂寞。

村里人都知道,老赵家的门总是开着,门口那几棵果树长得比以前更茂盛了,果子也更甜了。风铃声依然在风中摇曳,像是在讲述一个关于等待与归来的故事。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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