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修车四十载从不外出旅游,儿子翻出老照片才知父亲曾是飞行员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16 14:29 2

摘要:徐叔手上沾满了机油,一双手黑里透红,手背上的血管像是要挣脱皮肤一样凸起。他正在修一辆上世纪90年代的老桑塔纳,车主是个脾气暴躁的老头。

徐叔手上沾满了机油,一双手黑里透红,手背上的血管像是要挣脱皮肤一样凸起。他正在修一辆上世纪90年代的老桑塔纳,车主是个脾气暴躁的老头。

“怎么这么慢?还没好?”老头第三次问。

徐叔连头都没抬:“火花塞积碳了,得一个一个清理,急不来。”

徐叔的修车铺很小,只有十来平方米,墙上挂满了扳手、千斤顶和各种零件。靠墙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很旧的收音机,电池仓的盖子早就不见了,用透明胶带缠着。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着午间新闻,说是县城机场要扩建了,明年就能通航到省会。

“机场有什么用?我坐大巴都嫌贵。”一个街坊路过,边走边说。

徐叔嘴里叼着烟,烟灰掉在了工作服上,他也没在意,继续低头摆弄着火花塞。

徐叔的儿子徐小北今年三十二了,在市里的一家软件公司上班。去年买了车,一直想带父亲出去转转,但徐叔总是推辞说修车铺走不开。

“爸,您这修车铺四十年了,也该休息休息了。”电话那头,徐小北又一次试图说服父亲。

“休息什么?老了不动弹,人就垮了。”徐叔的声音被电流切得断断续续,“再说这么多年的老主顾,就我一个修车的,我走了他们找谁去?”

徐小北叹了口气,又问:“爸,我老家那间屋子,您还有什么要的东西吗?小区要拆迁了,下周我得去清理一下。”

“没啥要的,倒是阁楼上有个木箱子,你看看里面还有啥,留着有用的就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徐叔又补充道:“记得看看冰箱后面那个插座,拔了,费电。”

周末,徐小北回到了自己长大的家。

这是一栋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小楼,一梯两户的那种。楼道里很暗,他摸索着按亮了走廊灯,灯泡发出微弱的黄光,墙皮已经大面积剥落。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才打开门。屋里的味道让他一下子回到了童年——墙壁上的霉味,窗台上落的灰尘,还有老家具特有的那种木头味道。

他的童年就是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度过的。客厅不过十来平米,摆着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一台老式电视机。电视机上铺着一块绣花桌布,上面放着一个相框,是他小学毕业时的照片。

徐小北径直走向阁楼,掀开了那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单,下面是一个满是灰尘的木箱子。他用袖子擦了擦箱子表面,发现上面刻着几个英文字母:“CAAC”。

箱子并不大,但意外地有些重。他费力地将箱子搬下来,放在地上。上了锁,但锁已经锈迹斑斑。徐小北找来一把改锥,撬了几下,锁就断了。

箱子里整齐地叠放着一些发黄的纸张,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是一叠照片和一本笔记本。最上面的照片让他愣住了——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一架飞机前,身穿飞行员制服,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那是他父亲。

徐小北的手开始发抖。他从来不知道父亲曾经是一名飞行员。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永远是那个满手机油、低头修车的徐叔。

照片下面还有更多——父亲和其他飞行员站在一起的合影,父亲在驾驶舱里的照片,甚至还有几张父亲穿着制服和一个年轻女子的合影,那女子明显不是自己的母亲。

笔记本里记录着飞行日志,上面有日期、航线和飞行时间。最后一条记录停在1983年5月21日,写着”重庆——上海,起飞时间09:15,降落时间11:30”。后面还有一行小字:“最后一次飞行,告别蓝天。”

徐小北坐在地上,一页一页地翻着笔记本,里面记录的不仅是飞行数据,还有父亲的心情。有时候只是简短的一句”今天天气很好,能见度极佳”,有时则是长长的一段关于云层和阳光的描述。

箱子底部还有一个皮质钱包,已经开裂,露出里面的照片。照片上是那个年轻女子,背面写着”给亲爱的阿徐,永远爱你的小雨”。

徐小北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些信息。他从小就以为父亲只是个普通的修车工,从没想过他曾经在天空翱翔。那个叫”小雨”的女子又是谁?为什么父亲会从天空坠落到这个小小的修车铺?

他拿起手机想给父亲打电话,但又放下了。这些秘密保存了这么多年,也许有父亲不想提及的理由。

忽然,一张夹在飞行日志里的旧报纸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是一张1983年5月22日的《人民日报》剪报,上面的新闻标题是”民航客机遭遇严重气流,机组成员临危不乱成功迫降”。

文章中提到,一架从重庆飞往上海的客机在飞行过程中遭遇严重气流,造成机身剧烈摇晃,部分乘客受伤。机组人员临危不乱,成功将飞机安全迫降在杭州机场。文章特别提到了副驾驶徐国平(他父亲的名字)在关键时刻的冷静表现。

徐小北又仔细翻看了笔记本,发现在1983年5月21日那一页的背面,父亲写了很长一段话:

“今天差点失去一切。气流来得太突然,整个机身像被巨人抓住摇晃。我看到乘客们惊恐的眼神,听到孩子们的哭声。那一刻,我想起了家里怀孕的妻子,想起了即将出生的孩子,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们。幸好最后平安降落,但这次经历让我重新思考生命的意义。也许对于一个即将为人父的人来说,陪伴家人比在天空翱翔更重要。我想是时候说再见了,我的蓝天。”

徐小北1983年8月出生,正好是那次事故三个月后。

回到城里的路上,徐小北一直在想着箱子里的发现。他给父亲发了条短信:“爸,我在阁楼上找到一个箱子,里面有您的飞行照片。”

半小时后,徐叔回复:“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徐小北犹豫了一下,又发了一条:“爸,照片里那个叫小雨的女孩是谁?”

这次徐叔没有回复。

一周后的周末,徐小北又回到家乡,直接去了修车铺。徐叔正在给一辆电动三轮车修电机,看到儿子,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干活。

铺子里还是那个样子,狭小、凌乱而又井井有条。角落里的工具箱上落了灰,但里面的工具一定是擦得锃亮的,这是徐叔的习惯。

“爸,今天有空吗?我想请您吃顿饭。”徐小北问。

徐叔擦了擦手上的机油:“等会儿吧,还有个三轮要修,老张家的,他儿子下午要用。”

徐小北没有再说什么,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等着。收音机里正在播放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大雨。徐叔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天,然后继续低头干活。

修车铺对面的小卖部里,几个老人正在下象棋,时不时传来胜负已分的笑声。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有推着自行车的,有背着书包的学生,还有拎着菜的主妇。

这就是徐叔的世界,一个狭小而熟悉的世界。

傍晚,徐叔终于修完了最后一辆车。他关上了修车铺的卷帘门,锁上了那把已经用了二十多年的大锁。

“走吧,去哪吃?”徐叔问。

“去河边那家吧,您不是爱吃他们家的鱼?”

徐叔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高一矮,歪歪扭扭地投在地上。

河边的小饭馆生意很好,他们等了一会儿才有了位置。徐小北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两瓶啤酒。

“爸,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徐小北犹豫着开口。

徐叔喝了口啤酒,擦了擦嘴:“你想知道什么?”

“您为什么放弃当飞行员?”

徐叔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远处的河面上。河面上有一艘小船慢慢划过,船上的灯在暮色中摇曳。

“那次差点出事,我害怕了。”徐叔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我当时想,如果我出了事,你妈一个人怎么办?你还没出生呢。”

“可是当飞行员多好啊,为什么要来修车?”

徐叔笑了笑:“当飞行员是挺好的,但是修车也挺好的。”

盘子里的鱼上来了,徐叔熟练地把鱼刺挑出来,放到徐小北碗里的鱼肉上。这是他从小到大都会做的事情。

“那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小雨,她是谁?”徐小北问。

徐叔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挑鱼刺:“你妈知道这个事。那是我在飞行学校时的同学,后来…后来她去了另一个航线。”

徐小北知道父亲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

吃完饭,两人沿着河边散步。河面上映着岸边的灯光,波光粼粼。

“爸,我下个月休假,想带您去趟海南,您不是从来没见过大海吗?”

徐叔摇摇头:“我修车铺走不开。”

“就几天,大家会理解的。”

徐叔又摇摇头,但这次似乎有些动摇。

“爸,我知道您为什么不愿意坐飞机。”徐小北突然说,“是因为那次事故吗?”

徐叔停下脚步,看着儿子,眼神中有惊讶,也有一些徐小北读不懂的东西。

“不全是。”徐叔又开始走,“坐飞机的话,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进驾驶舱。”

徐小北愣住了。他从没想过父亲会有这样的顾虑。

“每次看到飞机,我就会想起来那种感觉——云层下面是整个世界,阳光照在机翼上,那种自由的感觉…”徐叔的声音有些哽咽,“但那不是我的生活了,我选择了另一条路。”

夜深了,徐小北睡在自己童年的小床上,辗转难眠。他想起了那个箱子里的照片,那个年轻而自信的飞行员,和今天这个满手机油的老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他突然意识到,他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的父亲。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就像那个尘封的箱子,安静地躺在阁楼上,装满了不愿提及的过去。

第二天一早,徐小北起床时,发现徐叔已经去了修车铺。他洗漱完毕,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城里。

临走前,他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 “爸,下个月20号我会来接您,去看海。票我已经买好了,不是飞机,是火车。”

一个月后,徐叔第一次离开了他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小镇。

在前往海南的火车上,徐叔像个孩子一样趴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当火车经过一片开阔的平原时,天空中恰好有一架飞机划过。

徐叔的目光追随着那架飞机,直到它消失在云层中。

“后悔吗?”徐小北问。

徐叔摇摇头:“不后悔。如果我还在天上飞,就不会有你妈,不会有你,也不会有我修车铺的那些老主顾了。”

火车继续向南行驶,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徐叔的脸上。徐小北看着父亲,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照片中那个年轻飞行员的影子。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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