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学生吐槽:上学第一天开始,“中国”就占据我们历史课的80%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07 18:19 2

摘要:他们就要学什么是郡县、什么是封贡、什么是汉字、科举和农历。每一次翻开课本,面对的不是越南自己那一页斑驳的史书,而是一部“与中国互动史”的剖面图。

每一位越南学生从小学起,就必须面对一个奇怪的事实:他们的历史课本,仿佛总也无法绕过“中国”二字。

他们就要学什么是郡县、什么是封贡、什么是汉字、科举和农历。每一次翻开课本,面对的不是越南自己那一页斑驳的史书,而是一部“与中国互动史”的剖面图。

这并非出于学术惰性,而是越南教育者、编撰者在试图回答一个艰难的问题:如果不能回避“中华背景”,越南究竟如何建立属于自己的文化主体?

越南千年附属史

若从一部历史课本的开头看越南,它并不像一个自成体系的国家,更像是一段附着于他者躯体的回忆。

秦始皇派遣大军南下,击破百越、设象郡起,越南北部便在历史上开启了漫长的“郡属”时期。这种行政结构的设立,在当时看是吞并之举,在后人看来,则是命运的转折。

设象郡、交趾、九真、日南等名号,不仅被铭刻在《史记》中,更深深刻在越南史的起点。这些郡的统治者不是当地酋长,不是本地官吏,而是由中原王朝直接任命的太守、刺史

他们带着律法、赋税、兵役、制度一并南下,把中原秩序像模子一样按压在越南山河上。

汉武帝灭南越之后,将其纳入九郡之一,派遣文臣武将治理。汉人实行“与民休息”政策,甚至因地制宜让当地百姓“因俗治之”。这些治理理念在越南社会中扎下了根,成了后人依样画葫芦仿制的蓝本。

中原文化在此期间一寸寸侵入了越南人的生活,从衣冠礼制到婚丧嫁娶,从田间农具到书院教席,形似中原的社会形态悄然生成。

公元40年的“二征夫人起义”,姐妹二人率兵抗击东汉压制,虽终被马援镇压,但在越南史书中却被封为民族英雄。

进入唐代,中原政权更是干脆在此设立“安南都护府”,越南不仅成了“安南”(意即“平定之南”),连地方官员的年号、官服、官制也需与长安保持一致。

到了五代十国时局动荡,中原没工夫搭理他们,越南获得了历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但在宋朝建立后,立刻出兵干预,使其不得不称臣纳贡,甚至连国号“大越”也需宋朝肯定才能使用。

越南建国皇帝黎太祖,在临终前仍派使者赴汴京,向宋仁宗请求“南平王”封号,只有拿到封号后,才感到“心安”。

不少越南本国史学家承认,国家意识并非自古固有,而是在与强大邻国漫长互动中的反复锻造。

越南不是突然独立的,它是被卷入、被规范、被模仿、被压迫后,一点点试探着走出自我形象的。

“郡属”时代的越南,是在中原政权羽翼之下被动接受的政治秩序。但他们在独立后,并没有摒弃过去,而是主动踏上了一条将自己塑造成“另一个中原”的道路。

几乎把中国千百年的政治文明全盘引入本土,只不过换了一件“越南本土化”的外衣。

公元968年,丁部领击退南汉,建立越南第一个自立王朝“丁朝”。而他在登基为帝后第一件事,并不是“去中原化”,而是迅速建立起一个与唐宋制度毫无二致的宫廷结构。

君主称皇帝,设百官、行诏令、建朝堂、颁诏书,朝服、礼制、朝议无一不仿照唐朝旧制。

刚刚获得“独立”之名的越南政权,似乎比被统治的时代,更热衷于扮演“中国样板”的角色。

进入李朝、陈朝、黎朝、阮朝,这种仿效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愈演愈烈。从制度架构到文化输出,越南几乎重构了一个“袖珍中原”:

他们设六部,吏、户、礼、兵、刑、工,对应宋代的中央官制;

设国子监、太学、书院,教授《四书》《五经》、讲习《春秋》《尚书》;

举行科举,开设乡试、会试、殿试三层考试,培养“贡士”“进士”“状元”;

任命文官武将时使用“奉敕诰命”,皇帝的玉玺上印的也是“天子之宝”四字。

他们自称“文言之国”,在官方文书、科举试卷、族谱契约、墓志铭等各类文本中,统一使用汉字。民间喜帖、契书、婚礼对联也都是汉字书写。这种使用汉字作为国家“官方语言”的现象,贯穿整个封建时期,并延续至20世纪初

直到法语、拉丁字母拼音体系的引入,越南才逐步将“国语字”取代汉字,但在“文字即权力”的封建逻辑中,汉字依旧是理解国家、历史、法令的唯一桥梁。

越南被誉为“国诗”的诗人阮攸,写下的千余首诗全用汉文,其诗风被称为“学李白之神,效杜甫之骨”。他在借汉语构建一种“文化身份”:我虽是越南人,但我属于中华文明的文化圈,甚至可与唐宋诸贤并肩对话。

当《红楼梦》传入越南后,文人们不但争相翻译,还兴起了仿作热潮,创作出一批“本地红楼”,不仅在故事结构上对标曹雪芹,连人物性格、情节走向也几乎如出一辙。

文化输出的另一种表现,是节令与风俗的移植。越南气候炎热,四季不分,但“小寒”“大寒”“霜降”“惊蛰”等节气依然被完整地写入越南的农历,成为历史教材的固定内容。

这些节气原本来源于黄河流域的气候节律,与湄公河平原的自然环境并无对应关系,但越南人依然坚持讲授它们,因为这不仅是农业知识的传承,更是一种“身份延续”的证明。

越南教材在讲述这些内容时,始终试图用“两头堵”的方式维持叙述平衡。一方面强调“本国自主文化”,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这套系统脱胎于中原。

教材常常出现“文化交融”的暧昧字眼,试图在尊重历史事实的同时,建构一种“自主演变”的幻象。最终让读者陷入一种“既像中国,又不是中国”的认知困局中。

越南的官方教材中,常将抵抗中原政权的诸位将领、起义者塑造成“民族英雄”,他们英勇抗敌、捍卫山河、据守边疆,成为越南历史里不可或缺的象征符号。

讽刺的是,在讲述这些英雄壮举时,教材所使用的语言、文本结构、典故引用,依然是一套中原文化系统下的产物。

学生们用汉字读着这些英雄事迹,用唐诗宋赋做作文素材,用中国历代年号做时间坐标。

越南教材常常以“南进运动”为国家发展主轴,强调从红河三角洲扩展至湄公河流域的过程,进而构建一种“自然扩张”的民族叙述逻辑。但问题在于,这种扩展本质上也沿用了中国式“王化南渐”的历史理念。

地图上显示的疆域边界,往往与中原王朝划定的安南都护府范围高度重合;对“岭南以南”的描述方式,更是脱胎于《汉书》《新唐书》等中原典籍。

尽管越南历代王朝均有自己的年号系统,但民间文书乃至部分地方教材中,仍有“康熙”“乾隆”之类的中原年号残留。

这些“年号交错”形成了认同上的撕裂:使用自己年号是主权象征,但承认对方纪年却是文化惯性。

明命帝在处理与清廷的关系时,虽然对外称帝,却在致清皇帝的文书中自称“安南国王”,并以清代年号标注时间。这种一边称帝一边称臣的悖论,不只是政治上的权宜之计,更是文化身份认同的反映。

影子挥之不去

他们想成为“自己”,却发现“自己”最初就是在“模仿中原”的过程中诞生的。

在介绍古文献时,越南史书无法回避这样一个事实:本国最早的史书《大越史记》《大南实录》等,全部用汉文撰写。

当问及“为何要用他国语言书写本国历史”时,老师的回答多半是“那是当时通行文字”。

这一句轻描淡写,根本无法抹去学生心中那种“为何我们的起点不是我们自己”的疑惑。

越南政府努力推行“国语字”改革,将汉字从教材中彻底剔除,但公众的文化消费却对中国元素热情高涨。

历史频道播放的剧集大多为中国古装剧,讲述宋朝将军、明代商贾、清宫后妃;图书市场畅销的是“资治通鉴”“三国演义”“史记选读”;年轻人挤满汉语补习班,为的是将来能去广州、深圳、上海谋一份待遇更好的工作。

对越南人来说,“春节”并不是“农历新年”的译名,它就是“春节”本身。他们用和中国人一模一样的方式迎接新年:大扫除、贴对联、烧香拜祖、年夜饭、放鞭炮、穿红衣、给压岁钱。

越南人对“祖先”的敬意,也继承了中原儒家传统的全部仪式感。无论贫富,每家每户几乎都设有祖先牌位,上置香炉、供果、水杯,逢年过节按时祭拜。

唯一不同的是“清明节”,他们称为“扫墓节”,不仅祭祖,还要按宗族顺序举行“合族祭典”。这些仪式中所使用的词汇、步伐、祷文,全部沿袭汉代以降的礼仪体系。

孩子们从小就在这些仪式中长大,即使看不懂汉字,也知道哪句话是“告慰先灵”,哪一句是“子孙不孝”。

越南的老人仍强调“三从四德”,认为女子当“温良恭俭让”,男子要“忠孝仁义礼”。婚礼中的“拜堂成亲”“三书六礼”式样犹存,丧礼中依旧重视“披麻戴孝”“灵前哭祭”

所谓的现代改革,都难以真正革掉那根文化上的“底骨”。

越南试图从“影子”中走出,但走着走着却发现自己依旧活在“光晕”之中。他们早已不是“模仿者”,而是“传承者”,只是这个传承的源头,始终通向那条名叫“中原”的河流。

越南人或许永远无法彻底摆脱“文化投影”的困扰,因为那投影已不是外来之物,而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

来源:游史渊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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