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时候,家里的厨房总有一个搪瓷缸子,蓝白相间,边缘微微磕碰,可能印着“为人民服务”,也可能印着“XX单位先进个人”,或者是一个大红的“囍”字。
有时候翻开旧抽屉,会突然冒出一件尘封已久的小东西——一枚掉漆的徽章、一张泛黄的车票、一个用到掉线的布袋子。
那些东西你早就不用了,却舍不得丢。因为你知道,那是你从前的日子,是被光影收藏起来的青春。
如今再提起这些“绝版”的老物件,总会让人忍不住感慨一句:看得懂的人,都已经在岁月里沉淀出了温度。
小时候,家里的厨房总有一个搪瓷缸子,蓝白相间,边缘微微磕碰,可能印着“为人民服务”,也可能印着“XX单位先进个人”,或者是一个大红的“囍”字。
它很结实,不怕烫,摔在地上“哐当”一声,捡起来,最多掉一块漆黑的“伤疤”,但照用不误。
我们用它喝水,喝的是那种带着“铁锈味儿”的白开水。夏天的午后,奶奶还会端着它从井边打水回来,一口下去,凉意直达心脾。
它粗糙、厚重,却也承载了一个时代朴素、耐用的生活哲学。不像现在的杯子易碎、精致,它更像个忠诚的老伙计,陪你走过很多年。
还记得那个铁壳闹钟吗?指针走得慢吞吞,夜里偶尔“咔嗒”一声,像在自言自语。早上五点半,它会准时炸响,那铃声尖锐得像警报,瞬间把你从被窝里拽出来。
爸爸总说:“闹钟不是让你赖床的,是让你对时间负责。”我们揉着眼睛,踩着凉凉的地板,推开窗子,迎接第一缕晨光。
我有个朋友,五十出头,退休后从箱底翻出儿时的闹钟。他笑着说:“这玩意儿坏了,我舍不得修,就这么放着。以前听着它走针的声音,就觉得自己还年轻。”
现在,手机闹钟柔声细语,能渐进式唤醒,还能根据天气调整音量。可老式闹钟绝版了。它被扔进了历史的垃圾桶,因为它太吵、太笨、太不“人性化”。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街头,总有年轻人扛着“海鸥”或“乐凯”相机,镜头对准路人、夕阳、自行车铃铛。胶片相机重得像块砖,拍一张要等几天冲洗,那种等待的煎熬,如今想想,竟是种奢侈。
照片出来时,模糊的边缘、泛黄的色调,全是故事。谁的婚礼、谁的毕业、谁的初恋,都藏在那些方寸之间。
如今,数码相机、智能手机取代了一切。拍一千张,删九百九十九张,剩下的全是“完美”。胶片绝版了,工厂关门,胶卷成了收藏品。
可它留下的,不只是影像,是那种“心跳”的瞬间。按下快门时,你得思考:这一刻,值得吗?不像现在,随手一拍,就随手一忘。
“永久”牌、“飞鸽”牌,那些铁架自行车,是上世纪的座驾。车铃“叮铃”一响,邻居就知道你回来了。
夏天载着妹子去河边,冬天顶着雪花赶集,链条油腻腻的,车把上缠着胶带修补。它是那个时代结婚必备的四大件之一。
现在,共享单车满街跑,扫码即走,骑完即还。老自行车绝版了,不是因为过时,而是因为我们懒得修、闲它慢。
电动车、汽车,取代了那份“汗水与风”的亲密。但谁还记得,第一次学会骑车时的跌倒?那痛,是成长的勋章。
对于现在的孩子,音乐是“打开APP”。而对于我们,音乐是“放进”随身听。
我们省下几天的早饭钱,只为买一盘偶像的专辑。我们会对着歌词本,一字一句地学唱;我们会小心翼翼地按下录音键(还得同时按下播放键),在电台里抢录自己喜欢的歌,做成一张“精选集”。
有时卡带了,还得用一根铅笔/圆珠笔芯,插进磁带的孔里,快速转动,把卡住的带子卷回去。
那个小小的“Walkman”里,传出的“嘶嘶”底噪,和A面换B面时的那几秒空白,是比任何Hi-Fi音质都更让人怀念的“青春BGM”。
老物件之所以“绝版”,不是因为它们旧,而是时代不再需要它们了。每一个老物件消失的背后,都藏着一种生活方式的退场,一段集体记忆的远去。
它们,是我们的青春“存档”,见证了我们热烈、单纯、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看懂”的人都老了吗?也许吧。但换个角度想,我们只是很幸运,我们是真正拥有过“两个时代”的人。
如果你也有一件这样的宝贝,不妨拿出来,擦擦灰。或许,它会告诉你:自己已经从奔跑的孩子,变成了停下脚步、会怀念的人。
来源:墨客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