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植物人老公擦身,发现他口袋的录音笔,听完内容我连夜跑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7 08:09 1

摘要:他的身体很白,是那种不见天日的、病态的白。曾经充满力量的肌肉已经萎缩,只剩下松弛的皮肉包裹着骨头。

给植物人老公擦身,发现他口袋的录音笔,听完内容我连夜跑了

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只无形的手,掐着我的鼻子,常年不松。

这味道已经浸透了我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丝。

我叫林晚,今年三十岁。

我的丈夫,江川,二十八岁那年,成了植物人。

两年了。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围绕着这张床,这个人。

温水浸湿了毛巾,拧干,水温要正好,不能烫着,也不能凉着。

我熟练地解开他身上病号服的扣子。

他的身体很白,是那种不见天日的、病态的白。曾经充满力量的肌肉已经萎缩,只剩下松弛的皮肉包裹着骨头。

我给他擦拭胸口,手臂,腋下。

每一个动作,都重复了上千遍,闭着眼睛都不会错。

婆婆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走进来,一股更刺鼻的味道瞬间盖过了消毒水。

“晚晚,擦完了就给他喂药,这是我托人从老中医那里求来的方子,贵得很。”

她把碗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发出“当”的一声。

我眼皮都没抬。

“妈,医生说了,他现在只能通过鼻饲管输送流食,这些药喂不进去。”

“医生医生,医生要是管用,我儿子怎么还躺在这里?”

婆婆的声音尖利起来。

“你就是懒!就是不想尽心伺候!我可怜的儿子啊,娶了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又是这样。

两年来,这样的话我听得耳朵都起了茧。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抬起头,看着她。

“妈,江川出事的时候,开的是您的车,是为了去机场接您的侄子。”

我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婆婆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最忌讳我提这个。

“你……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克夫,我儿子能出这种事?”

她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武器,虽然这个武器已经生锈了。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悲凉的笑。

“对,都是我的错。”

我不想吵。

没力气。

也没意义。

婆婆被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噎住,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江川,还有各种仪器“滴滴”的、规律的声响。

我继续给他擦身。

擦到腿的时候,我习惯性地去摸他换下来的裤子口袋,看看有没有需要洗的杂物。

江川有这个习惯,喜欢在口袋里揣点零钱,或者一张纸巾。

今天摸到的,是一个硬邦邦、长条形的东西。

我掏出来一看。

是一支黑色的录音笔。

很小巧,很精致,看起来价格不菲。

我愣住了。

这支录音笔,我没见过。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出事那天穿的,是一身深灰色的定制西装。

那套西装,是他为了去邻市参加一个重要的建筑设计论坛,特意准备的。

可他出事那天,根本不是去参加论坛。

是婆婆临时一个电话,让他去机场接人。

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我的心,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这支录音笔,为什么会在这套西装的口袋里?

一个荒唐的念头,像毒蛇一样,从我心底钻了出来。

我拿着录音笔,手指有些发抖。

房间里静得可怕。

我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得我胸口发疼。

要听吗?

万一……万一里面是什么我无法承受的东西呢?

可我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是无法承受的?

我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江川,他英俊的眉眼此刻看来,竟有些陌生。

我曾经爱他爱到骨子里。

我们是大学同学,他是建筑系的天才,万众瞩目。而我,是设计系一个不起眼的小透明。

是我追的他。

追了整整三年。

所有人都说我异想天开,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我成功了。

毕业后,我们结了婚。我放弃了去一线城市发展的机会,放弃了我的专业,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全力支持他的事业。

他说,晚晚,等我的事务所稳定了,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养你一辈子。

我信了。

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打理好家里的一切,让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他的事业蒸蒸日上,成了我们这个城市最年轻有为的建筑设计师。

所有人都羡慕我,说我嫁得好。

我也曾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那场车祸。

天塌了。

我攥紧了手里的录音笔,冰冷的金属外壳硌得我手心生疼。

我走到窗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仪器屏幕上幽幽的绿光在闪烁。

我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后,一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江川。

“……所以,这次的方案,我还是倾向于用B方案,虽然成本高一点,但空间利用率和未来的延展性是最好的。”

声音沉稳,自信,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笃定。

是我熟悉的、在工作状态下的江川。

我松了口气。

原来是工作上的录音。

是我太多心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准备关掉。

就在这时,一个娇俏的女声响了起来。

“川,你好厉害啊,我刚才听得都入迷了。”

我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

这个声音……

很陌生。

但语气里的亲昵和熟稔,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

“就你嘴甜。”江川的声音带着笑意,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

“哪有,我说的是实话嘛。跟你比起来,我们公司那些设计师,简直就是画图的机器。”

“别这么说,术业有专攻。”

“哎呀,不说他们了。对了,你那个方案,真的很有想法。尤其是那个下沉式的庭院设计,简直是神来之笔。你怎么想到的?”

“那天在西郊的那个旧仓库,看到阳光从破损的屋顶上照下来,形成一道光柱,突然就有了灵感。”

“哇……你好浪漫啊。”

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崇拜。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西郊的旧仓库?

我记得,那段时间,他总说要去西郊的工地加班,一去就是大半夜。

我还心疼他辛苦,每天都给他准备好宵夜,等他回来。

原来……他的灵感,是和另一个女人一起找到的。

“对了,你跟你……你太太,说了吗?”

女人的声音,小心翼翼起来。

我的心脏,瞬间被攥紧了。

来了。

终于要来了。

我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录音笔,仿佛能把它盯穿。

一阵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录音已经结束了。

然后,我听到了江川的一声叹息。

那声叹息,那么轻,却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还没。”

他说。

“她……怎么说呢,她是个好女人,很贤惠,很顾家。”

“但是呢?”女人追问。

“但是,我们之间,好像缺了点什么。”

江川的声音,有些飘忽。

“她不懂我的设计,不懂我的追求。我跟她说我的灵感,我的构思,她只会问我,这个项目能赚多少钱,客户会不会满意。”

“她的世界里,只有柴米油盐,账单水电。很现实,很安稳。”

“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不懂他、只知道柴米油油盐的俗气女人。

可他忘了。

是谁,在他创业初期,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拿出了我父母给我准备的全部嫁妆,没有一丝犹豫。

是谁,在他没日没夜画图的时候,陪着他,给他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是谁,为了让他安心,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和事业,甘愿成为他背后的女人。

是我啊!

是我林晚啊!

江-川,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等这个项目结束吧。”

江川的声音,恢复了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残忍。

“这个项目对我至关重要。等项目顺利交付,拿到尾款,我就跟她摊牌。”

“我会把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留给她,再给她一笔钱。毕竟,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川……”

“就这样吧,别再说了。”

江川打断了她。

“你只要知道,我爱的人是你,苏晴。”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才是我的灵魂伴侣。”

“你懂我,欣赏我,支持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自己是完整的。”

苏晴。

原来她叫苏晴。

真好听的名字。

不像我的名字,林晚,林晚。

永远都晚了一步。

录音笔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女人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喘息,和男人低沉的安抚。

后面的内容,我没有再听下去。

我关掉了录音。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

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靠着墙,抱着自己的膝盖。

眼泪,早就流干了。

心里,空得可怕。

我以为的十年深情,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以为的相濡以沫,在他眼里,不过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以为的天作之合,原来他早就找到了他的“灵魂伴侣”。

多么可笑。

多么讽刺。

我像一个傻子,一个天大的傻子,被他耍得团团转。

还在这里,日复一日地,伺候着一个背叛了我的男人。

还在这里,忍气吞声地,被他那个尖酸刻薄的妈,当成免费的保姆一样使唤。

我图什么?

我到底图什么?

我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床上躺着的江川。

灯光昏暗,他的脸,在阴影里显得模糊不清。

如果……

如果不是这场车祸,现在,我是不是已经被他扫地出门了?

拿着他“施舍”的一套房子和一笔钱,狼狈地滚出他和他“灵魂伴侣”的世界?

然后,他们会住进他亲手设计的、凝聚着他所谓“灵感”和“浪漫”的大房子里。

双宿双飞,神仙眷侣。

而我,林晚,就成了他们完美爱情故事里,那个被抛弃的、庸俗不堪的前妻。

一个冰冷的寒意,从我的脚底,瞬间窜遍了全身。

我打了个哆嗦。

不。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风花雪月,我要在这里守活寡,当牛做马?

凭什么你们是灵魂伴侣,我就要被定义成一个只知道柴米油盐的俗物?

江川,你欠我的。

你欠我的,不是一套房子,一笔钱。

你欠我的,是我的青春,我的梦想,我这十年,毫无保留的爱和付出!

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从我心底里涌了上来。

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的狠劲儿。

我从地上站起来,因为坐得太久,腿都麻了。

我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我看着江川的脸。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还是那么英俊。

可惜了。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江川,你听到了吗?”

“我要走了。”

“我不会再管你了。”

“你和你的‘灵魂伴-侣’,还有你那个好妈妈,你们一家人,好好过吧。”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我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冰冷又残酷。

“你留给我的那套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你妈的名字。”

“你准备给我的那笔钱,你出事后,第一时间就被你妈转走了。”

“所以,江川,你准备拿什么来‘补偿’我呢?”

他的眼皮,似乎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是我眼花了吗?

我死死地盯着他。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依旧安静地躺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我收回手,最后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尽了我们十年的恩爱与怨憎。

从今往后,我和你,江川,再无关系。

我转过身,没有一丝留恋。

跑。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

立刻,马上,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我不能等到天亮。

我怕天一亮,看到婆婆那张脸,我会忍不住跟她同归于尽。

我回到我们曾经的卧室。

这里,还保留着我们结婚时的样子。

墙上挂着巨大的婚纱照。

照片上,我笑得一脸幸福甜蜜,依偎在江川身边。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深情”。

真刺眼。

我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里面,一半是江川的衣服,一半是我的。

我的衣服,大多是棉质的家居服,款式简单,颜色暗淡。

结婚后,我好像就没怎么给自己买过新衣服。

钱都省下来,给他买名牌西装,名牌手表了。

我真是……贤惠得可笑。

我没有拿任何衣服。

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放着我的身份证,户口本,银行卡。

还有一本相册。

我拿出银行卡。

这张卡里,是我自己的一点积蓄。

是我结婚前,工作时攒下的,还有我偶尔接点私活赚的。

不多,只有几万块。

但足够我撑一段时间了。

我把银行卡和证件塞进口袋,然后拿起了那本相-册。

翻开第一页,是我们在大学校园里的合影。

那时候的我们,多年轻啊。

他穿着白衬衫,笑容干净。

我扎着马尾辫,满眼都是他。

我的手指,在照片上他年轻的脸上,轻轻划过。

然后,我用力,把照片撕了下来。

撕成了碎片。

一页,又一页。

我们所有的合影,全都被我撕得粉碎。

做完这一切,我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把相册的空壳,扔回抽-屉。

最后,我走到了书房。

江川的书房。

这里,是他最喜欢待的地方。

满墙的书,巨大的办公桌,还有各种建筑模型。

我走到他的电脑前,按下了开机键。

电脑没有设置密码。

我轻易地就进入了桌面。

桌面背景,是他的一张单人照,在一片荒漠里,背景是壮丽的落日。

很帅,很有格调。

我点开了一个名为“Project S”的文件夹。

S?

是苏晴的“苏”吗?

我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文件夹里,是大量的设-计图,效果图,还有文-档。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录音里,他和苏晴提到的那个项目。

那个对他“至关重要”的项目。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鼠标的手,有些颤抖。

我选中了整个文件夹。

然后,按下了“Delete”键。

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您确定要将这些文件永久删除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击了“是”。

屏幕上,文件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几秒钟后,那个“Project S”文件夹,不见了。

我还不放心。

我又打开回收站,点击了“清空回收站”。

“您确定要永久删除回收站中的所有项目吗?”

“是。”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江川,你不是说,这个项目对你至关重要吗?

你不是要等这个项目结束,就跟我摊牌吗?

现在,我帮你“结束”了。

你不用谢我。

这是我,送给你和你的“灵魂伴侣”,最后一份大礼。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目光,扫过书架。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不是我,也不是他。

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笑得很温婉的女人。

看起来,和苏晴有几分相像。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拿起了那个相框。

相框背后,刻着一行小字。

“纪念我的挚爱,苏晴。”

日期,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的前一天。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原来……原来这个苏晴,不是他后来遇到的。

是早就存在于他生命里的。

那我算什么?

我是苏晴的替身吗?

还是,我只是他为了掩人耳目,摆在明面上的一个挡箭牌?

巨大的荒谬感和恶心感,席卷了我。

我拿着相框的手,抖得厉害。

“啪”的一声。

相框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我会疯的。

我踉踉跄跄地跑出书房,跑出这个家。

我甚至都忘了穿外套。

深夜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

我却感觉不到冷。

我一路狂奔,不知道要去哪里。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逃。

逃得越远越好。

我跑了很久,直到肺里火辣辣地疼,再也跑不动了。

我停下来,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映出我一张惨白、狼狈的脸。

我翻出通讯录,找到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小优……”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电话那头,传来我闺蜜焦急的声音。

“晚晚?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

我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两年的委屈,不甘,压抑。

这十年被欺骗,被愚弄的愤怒和绝望。

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我哭得撕心裂肺,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小优没有追问,只是在电话那头,安静地陪着我。

等我哭声渐歇,她才轻声说:“你在哪?我来接你。”

我在小优家,喝下了一大杯热水,冰冷的身体才渐渐有了温度。

小优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红肿的眼睛,满脸心疼。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老巫婆又欺负你了?”

小优口中的“老巫婆”,是我婆婆。

我摇了摇头,把那支黑色的录音笔,放在了桌上。

“你听听这个。”

小优疑惑地拿起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很快,她的脸色,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愤怒。

当江川那句“我爱的人是你,苏晴”响起时,小优“啪”的一声,把录音笔摔在了桌上。

“王八蛋!”

她气得浑身发抖。

“江川这个!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对你!”

“还有那个叫苏晴的,什么狗屁灵魂伴侣,不就是个小三吗?还说得那么清新脱俗!”

小优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嘴里骂骂咧咧。

我看着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小优,我把他那个‘至关重要’的项目文件,全删了。”

我说。

小优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我。

几秒钟后,她冲过来,一把抱住我。

“删得好!晚晚,你做得太对了!就该这么干!便宜他了!”

我靠在她的肩膀上,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什么怎么办?”

小优扶着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

“离婚!必须离婚!”

“这种渣男,你还留着他过年吗?”

“可是……他现在是植物人,法律上,我能离得了吗?”

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能!怎么不能!”

小优的眼神,异常坚定。

“婚内出轨,转移财产,这些都是证据!这个录音笔就是铁证!我们找最好的律师,不仅要离,还要让他净身出户!”

“他不是还有个‘灵魂伴侣’吗?让他那个灵魂伴侣去伺候他啊!让他那个好妈妈去伺候他啊!”

“你,林晚,从今天起,解放了!”

解放了。

这两个字,像一道光,照进了我黑暗混沌的世界。

是啊。

我解放了。

我再也不用每天闻着那股消毒水味了。

再也不用给他擦屎擦尿,处理那些污秽物了。

再也不用看婆婆的脸色,听她的冷嘲热讽了。

我的人生,不应该被绑在那张病床上。

我才三十岁。

我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小优,谢谢你。”

我看着她,由衷地说。

“谢什么,我们是姐妹!”

小优拍了拍我的背。

“你今晚就在我这儿睡,天大的事,明天再说。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

那一晚,我睡得格外沉。

没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仪器的“滴滴”声,没有对未来的惶恐和不安。

第二天,我是在阳光中醒来的。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

我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早晨了?

我拿起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全是我婆婆打来的。

我直接把她拉黑了。

然后,我给一个号码,发了条信息。

“陈律师,您好,我是林晚。我想咨询一下离婚的-事。”

陈律师,是我大学时的一个学长,现在是本市有名的婚姻法律师。

他很快回复了我。

“林晚?好久不见。方便的话,我们约个时间面谈。”

我和陈律师,约在了下午的一家咖啡馆。

我把录音笔和我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陈律师听完,眉头紧锁。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他说。

“首先,关于离婚。由于你丈夫江川现在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你单方面提起离婚诉讼,法院通常会比较谨慎。但是,我们手上有他婚内出轨的明确证据,这会是我们的重要突破口。”

“其次,关于财产。”

陈律师看着我,神情严肃。

“你刚才说,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在你婆婆名下。你们的共同存款,也被你婆婆转走了。这个情况,非常不-利。”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们需要证明,这套房子虽然登记在你婆婆名下,但购房款主要来源于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以及,你婆婆转走的那笔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她无权单方面处置。”

“这个取证过程,会很困难,也很漫长。”

“林晚,你要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心理准备。”

我看着陈律师,点了点头。

“我不怕。”

我说。

“我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从咖啡馆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我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个世界,依旧在正常运转。

并不会因为谁的悲伤,而有片刻的停留。

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林晚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有些熟悉。

“我是苏晴。”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苏晴。

她竟然,主动联系我了。

“我想,我们应该见一面。”

她说。

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我不想见她。

我不想看到那张,被江川称为“灵魂伴侣”的脸。

可是,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

或许,我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我需要的东西。

“好。”

我听到自己冷静地回答。

“时间,地点,你定。”

我们约在了第二天,一家很安静的茶馆。

我先到的。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米色风衣,长发披肩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她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然后,她朝我走了过来。

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很有气质的,文艺范儿的漂亮。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她在我的对面坐下,把手里的包,放在一边。

“林晚,你好。”

她先开了口,声音很轻,也很平静。

“你好,苏小姐。”

我看着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波澜。

“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是一张银行卡,还有一些……江川转移财产的证据。”

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她会给我这个。

“什么意思?”我问。

“卡里有五十万。”

她说。

“是我和他在一起后,他陆续给我的。密码是他的生日。”

“那些证据,是我从他电脑里拷贝出来的。可以证明,他把你们婚后的一部分收入,转移到了他母亲的账户上。”

我看着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些?”

她为什么要帮我?

她不是江川的“灵魂伴侣”吗?

她不应该,和我站在对立面吗?

苏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

“因为,我也被他骗了。”

她说。

“他告诉我,他和你早就没有感情了,只是因为责任,才没有离婚。”

“他告诉我,他会尽快处理好和你的关系,然后和我在一起。”

“他出事后,我去找过他。他妈妈把我骂了出来,说我是,说我害了她儿子。”

“我才知道,原来他跟你说的,和跟我说的,完全是两个版本。”

“他一边享受着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边和我花前月下,谈论着艺术和理想。”

“他把我们两个女人,都当成了傻子。”

苏晴的眼圈,红了。

“林晚,对不起。”

她看着我,真诚地说。

“我知道,一句对不起,弥补不了什么。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是……不想再被他蒙在鼓里。也不想让你,再被他们一家人欺负。”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我曾经恨她,恨不得撕了她。

但此刻,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我突然觉得,她也很可怜。

我们都是,被同一个男人,伤害了的女人。

“这些东西,我不能白拿。”

我把信封,推了回去。

“你帮我,我也可以帮你。”

苏-晴不解地看着我。

“江川那个被你删掉的项目,我有备份。”

我平静地说。

苏晴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你……你怎么会……”

“我只是以防万一。”

我扯了扯嘴角。

“江川这个人,太自负了。他以为,他的一切,都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但他忘了,我也是学设计的。他电脑里的那些东西,我想弄到手,并不难。”

“那个项目,是他和另一个合伙人一起做的。现在江川倒下了,那个合伙人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如果,我们把这份完整的项目文件,卖给他的竞争对手呢……”

我看着苏晴,一字一句地说。

“你觉得,能卖多少钱?”

苏晴呆呆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可能没想到,那个在江川口中“只知道柴米油盐”的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想做什么?”她问。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说。

“还有,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苏晴,成了最意想不到的“盟友”。

我们联系了江川那个项目的最大竞争对手。

对方在确认了我们手中文件的真实性后,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经过几轮谈判,我们最终以一个非常可观的价格,把项目文件卖了出去。

拿到钱的那天,我和苏晴,坐在黄浦江边,吹着风。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她。

“离开这里。”

她说。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你呢?”她反问我。

我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笑了笑。

“我要打官司。”

“我要把我的名字,从江家的户口本上,彻底划掉。”

“我要把我失去的,一样一样,都拿回来。”

离婚官司,打得异常艰难。

婆婆在法庭上,撒泼打滚,哭天抢地。

说我忘恩负-义,说我卷走了他家的钱,说我害了她儿子。

她甚至找来了很多亲戚邻居,给我作伪证。

把我描绘成一个不守妇道、贪得无厌的恶毒女人。

那段时间,我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我走在小区里,都能感觉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

但-我没有退缩。

我手里有录音,有转账记录,有苏晴提供的各种证据。

陈律师也表现出了他惊人的专业能力,将对方的谎言,一一戳破。

最终,法院判了。

准予离婚。

婚内共同财产,因为江川存在明显过错,我分得了百分之七十。

那套登记在婆婆名下的房子,因为有明确的证据表明,购房款大部分来源于我们的婚后收入,也被认定为夫妻共同财产,进行了分割。

宣判的那天,婆婆当庭就晕了过去。

我看着被扶出法庭的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官司结束后,我卖掉了分割到的房产,拿着钱,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十年的城市。

我回到了我的家乡,一个江南小城。

我用一部分钱,开了一间小小的设计工作室。

就在我家楼下。

我重新拿起了画笔,做回了我的老本行。

工作室的生意,不好不坏。

但每天看着自己设计的作品,变成现实,那种满足感,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

我把剩下的钱,都存了起来。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舍不得给自己花钱。

我给自己买漂亮的衣服,买好用的护肤品。

我周末会约上三五好友,去郊外写生,去喝下午茶。

我开始学着,为自己而活。

有一天,我接到了小优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八卦地告诉我。

“晚晚,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

“你那个前婆婆!”

“她在一个家政市场,跟人为了几百块钱的工资,吵得不可开交。”

“听说江川那个项目被撬了之后,他那个合-伙人撤了资,他们家赔了一大笔钱。现在只能靠她做保姆,来支付江川高昂的医疗费。”

“还有啊,那个苏晴,也挺狠的。她把江川出轨的证据,匿名发给了他事务所的几个大客户。现在江川在业内的名声,全臭了。”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太解气了!”

我听着小优幸灾乐祸的声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都过去了。”

我说。

是啊。

都过去了。

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经离我很远了。

现在的我,每天和阳光、画笔、花草为伴。

生活平静,内心安宁。

那天下午,工作室接了一个小单子,给附近新开的一家咖啡馆,设计几张宣传海报。

我去店里,和老板沟通需求。

老板是一个很年轻的男生,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他给我煮了一杯手冲咖啡,香气醇厚。

我们聊设计,聊咖啡,聊旅行。

聊得很投机。

临走时,他叫住我。

“那个……林小姐,你的海报设计得真好。”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喝杯咖啡?不是以老板的身份,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阳光,从咖啡馆的落地窗,斜斜地照进来,打在他的脸上。

他的眼睛里,有星星。

我看着他,愣了几秒钟。

然后,我笑了。

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

“好啊。”

我说。

人生,就像一杯咖啡。

有苦,有涩。

但只要你愿意,总能品尝到,回甘的香甜。

而我,终于等到了我的那份回甘。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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