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仓鼠会功夫,还打败了小区里的所有猫,成了鼠老大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8 08:44 1

摘要:我叫张伟,一个靠谱的名字,配一份不太靠谱的职业——自由设计师。

我叫张伟,一个靠谱的名字,配一份不太靠谱的职业——自由设计师。

自由的意思是,自由地饿肚子,自由地接一些把五彩斑斓的黑当成一种颜色的活儿。

我住的这个老小区,名字很气派,叫“幸福里”。

但住在这里的人,脸上大多看不出什么幸福,更多的是一种被生活反复碾压后的平静。

我的生活也是这种平静,直到“将军”的出现。

将军是我养的一只仓鼠,三线,背上三道黑纹,像个自带条码的毛绒团子。

买它纯属意外,路过宠物市场,它在笼子里扒拉着铁丝网,小眼睛乌溜溜地看着我,嘴里还塞着半颗瓜子,腮帮子鼓得像要爆炸。

像极了甲方让我改稿时,我想发火又不敢的样子。

我鬼使神差地就买下了它。

给它取名“将军”,是希望它能替我冲锋陷阵,至少在精神上,帮我骂一骂那些奇葩甲方。

将军很普通,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唯一的运动就是跑轮。

我一度以为,它会这样普通地度过它仓鼠的一生,直到那个加班到凌晨三点的晚上。

我泡了碗面,电脑屏幕上是客户刚发来的第十八版修改意见:“感觉还是不太对,要不你再找找灵感?”

我把邮件翻来覆去地看,想从里面找出“你被开除了”这几个字,但没有。

绝望。

我叹了口气,回头想看看将军的睡颜治愈一下。

然后,我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将军,我的仓鼠,正站在它的食盆边上,两只后脚稳稳站立,前爪一上一下,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咏春起手式。

我以为我眼花了。

我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大腿,疼。

它还在那儿,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眼神专注,仿佛眼前不是一盆鼠粮,而是叶问。

我悄悄摸出手机,想拍下来。

刚打开摄像头,它“嗖”地一下,恢复了四脚着地的姿态,开始吭哧吭哧地啃瓜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我盯着手机里空荡荡的取景框,又看了看若无其事啃食的将军,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是不是加班加到出现幻视了?

这事儿被我当成一个秘密,一个可能是我疯了的证据,埋在了心底。

我开始偷偷观察将军。

我假装在工作,余光却死死锁定在那个小小的亚克力笼子上。

它很警觉,只要我看着它,它就岁月静好。

我一转头,它就开始“操练”。

有时候是扎马步,小短腿绷得笔直。

有时候是打拳,对着一粒花生米,左右开弓,拳拳到“肉”。

最离谱的一次,我看到它用两只前爪,撑着笼子的铁丝网,做起了引体向上。

我彻底没脾气了。

我家仓鼠,好像,真的,会功夫。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开始在投屏上看起了功夫片。

从李小龙的《精武门》到成龙的《醉拳》,再到李连杰的《黄飞鸿》。

将军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在跑轮里跑着,后来干脆扒在笼子边上,看得目不转睛。

当黄飞鸿亮出“佛山无影脚”时,将军在笼子里激动得上蹿下跳,差点把水壶给踹翻。

我确定了。

这不是我的幻觉。

我养的,是一只武学奇才。

这天下午,我出门扔垃圾,忘了关笼子门。

等我提着空垃圾袋回来,一开门,心里“咯噔”一下。

笼子空了。

将军不见了。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它跑了,而是,它是不是下山“行侠仗义”去了?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将军飞檐走壁,将军路见不平,将军被小区里的猫一口……

我打了个哆嗦,赶紧冲下楼。

我们小区,猫多。

有家养的,更多的,是野猫。它们盘踞在小区的各个角落,拉帮结派,称王称霸。

而猫群的王,是一只叫“橘座”的橘猫。

它不是一般的橘,是那种胖到看不见脖子,走起路来像一坨融化的黄油在地上滚动的橘。

别看它胖,打架可一点不含糊,据说小区里没有一只猫是它的对手。

要是将军遇上它……

我不敢想。

我在楼下的花园里疯狂寻找,一边找一边小声喊着:“将军!将军!”

喊得跟个找失散多年儿子的老父亲一样。

然后,我在一丛月季花后面,看到了它。

也看到了它的对手。

一只瘦小的狸花猫,正弓着背,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死死盯着地上的将军。

而将军,我的天,它正站在狸花猫面前,背着手(虽然它没有手可以背,但那个姿态就是那个意思),一副宗师气派。

狸花猫试探性地伸出爪子,快如闪电。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说时迟那时快,将军小小的身子往旁边一侧,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躲过了猫爪。

紧接着,它一个前冲,小短腿在地上猛地一蹬,整个身体像一颗出膛的子弹,撞向了狸花猫的下巴。

不是那种硬碰硬的撞。

是一种巧劲。

狸花猫被那股力道一带,重心不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它懵了。

我也懵了。

将军稳稳落地,抖了抖毛,甚至还对着狸花-猫,抱了抱拳。

真的,抱拳了。

狸花猫大概是猫生第一次受到这种侮辱,愣了三秒之后,夹着尾巴,“喵呜”一声,跑了。

将军站在原地,看着狸花猫落荒而逃的背影,小小的身体里,散发出一股高手的寂寞。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蹲下身,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将军?”

它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淡定,从容。

然后迈开小短腿,朝我跑过来,顺着我的裤腿,“呲溜”一下就爬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把它捧在手心,它舔了舔我的手指,然后钻进我的口袋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仿佛刚才那个以一敌十的武林高手,不是它。

回到家,我把将军放回笼子,多给了它三颗瓜子作为奖励。

它抱着瓜子啃得正香,我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的仓鼠,打败了一只猫。

这事说出去,谁信?

接下来的几天,小区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以前那些在楼下晒太阳、打盹、互相追逐的猫,少了很多。

偶尔看到一两只,也是行色匆匆,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像是怕被什么东西盯上。

楼下棋牌室门口的大爷们,聊天的话题也变了。

“诶,老李,你看见没?昨天晚上有只耗子,把老王家那只大白猫给吓得蹿树上去了。”

“什么耗子啊,我听说是只黄鼠狼!”

“不对不对,我孙子看见了,说是个毛茸茸的球,一蹦三尺高,还会打拳!”

我端着茶杯,在旁边假装看风景,耳朵却竖得跟天线一样。

“神了嘿,”张大爷一拍大腿,“咱们这幸福里,要出仙儿了?”

我默默地转身上楼,深藏功与名。

口袋里的将军动了动,似乎在说:低调,低调。

我本以为,这件事会成为小区的都市传说,慢慢被人淡忘。

我错了。

我低估了将军的“事业心”。

它不满足于打败一只狸花猫。

它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是整个小区的猫。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在阳台浇花,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猫叫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一些人的惊呼。

我探头一看,好家伙。

楼下的空地上,七八只猫,把将军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正是“橘座”。

它蹲坐在那里,像一座肉山,眼神睥睨,王者之气侧漏。

其他的猫,都是它手下的小弟,一个个龇牙咧嘴,严阵以待。

将军站在包围圈的中央,小小的身子,面对着一群比它大几十倍的敌人,毫无惧色。

它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橘座”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像是在下达总攻的命令。

一只黑猫率先发难,猛地扑了过去。

将军动了。

它的速度快到我几乎看不清,只看到一道棕色的影子,在猫群中穿梭。

它不跟猫硬碰硬,而是利用自己体型小的优势,在猫的脚边、肚子下面、尾巴后面闪转腾挪。

时而用头槌攻击猫的脚踝,时而用小爪子快速拍打猫的鼻子。

那只黑猫扑了个空,还被将军绕到身后,用屁股顶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另一只三花猫想从后面偷袭,被将军一个后蹬腿,正中脑门。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猫咪们你追我赶,互相碰撞,却连将军的一根毛都碰不到。

而将军,就像一个穿花蝴蝶的舞者,在刀光剑影中闲庭信步。

“橘座”终于坐不住了。

它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庞大的身躯竟然以不符合它体型的敏捷,朝将军扑了过去。

那一扑,带着风声,带着一个王者的尊严。

我心又悬了起来。

这要是被扑实了,将军怕是得变成一张鼠饼。

就在“橘座”的爪子即将落下的瞬间,将军做出了一个匪夷所sa思的动作。

它原地起跳,在空中一个转体,双脚正好蹬在了“橘座”肥厚的肚皮上。

借着这一蹬之力,它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地落在了“橘座”的背后。

“橘座”扑了个空,巨大的身体因为惯性,在地上滚了一圈,扬起一阵尘土。

等它狼狈地爬起来,将军已经站在了旁边花坛的台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它。

所有的猫都停下了动作,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它们的老大,战无不胜的“橘座”,竟然……出糗了。

“橘座”的眼神变了。

从一开始的轻蔑,到愤怒,再到现在的……一丝忌惮。

它没有再进攻,只是死死地盯着将军。

将军也看着它。

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台上。

一个庞大如山,一个渺小如豆。

就这么对峙着。

良久,“橘座”竟然慢慢地,慢慢地低下了它高傲的头。

然后,它转身,带着它那群垂头丧气的小弟,灰溜溜地走了。

赢了。

将军,凭一己之力,打败了整个小区的猫帮。

我站在阳台上,激动得差点把手里的水壶扔下去。

我养的仓鼠,成了鼠老大。

不,是这片儿的老大。

正当我沉浸在与有荣焉的喜悦中时,一个清脆又带着怒气的女声,从楼下传来。

“喂!楼上的!你家耗子怎么回事啊!”

我一愣,低头看去。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站在楼下,叉着腰,气鼓鼓地瞪着我。

她长得很漂亮,杏眼,琼鼻,但此刻那张俏脸上写满了“我很生气”。

在她脚边,一只白猫正委屈地蹭着她的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认得那只猫,是小区里出了名的“交际花”,很亲人,但刚刚也在围攻将军的猫群里。

“那个……它不是耗子,是仓鼠。”我弱弱地纠正道。

“仓鼠?有这么厉害的仓鼠吗?它把我家乐乐都吓坏了!”女孩指着那只白猫,控诉道。

我看着口袋里已经开始打盹的将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我要说,对不起,我家仓鼠是武林高手,刚刚统一了小区的地下秩序?

“它……它可能就是活泼了一点。”我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活泼?它那是活泼吗?它那是寻衅滋事!你看它把橘座都气跑了!”女孩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橘座”的主人。

不对,橘座不是野猫吗?

“橘座是我一直在喂的流浪猫,我们小区的猫一直都相安无事,直到你家这个……这个小霸王出现!”女孩越说越气。

我有点理亏。

毕竟,挑起事端的是我家将军。

虽然,是以一种非常帅气的方式。

“那个……美女,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回头好好教育它。”我只能先道歉。

女孩哼了一声,抱起她的白猫,瞪了我一眼:“你最好管好它!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气势汹汹的背影。

我摸了摸鼻子,感觉有点头大。

这叫什么事儿。

我一个单身死宅,还没跟女孩子搭上话,先因为自家仓鼠,跟一个美女结了梁子。

我把将军从口袋里掏出来,跟它大眼瞪小眼。

“你看看你,惹事了吧。”

将军用它的小爪子洗了把脸,一脸无辜。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能怪我吗?是它们先动的手。

我叹了口气,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从那天起,我多了一项任务。

除了改稿,就是提防那个白裙子女孩。

我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猫司令”。

“猫司令”叫林溪,我就住她楼上。

她好像是个兽医专业的学生,对小区的流浪猫有着极大的爱心和责任感。

自从将军“一战成名”后,林溪就盯上我了。

她总能在我下楼扔垃圾、取快递、或者只是想出门透透气的时候,精准地“偶遇”我。

然后开始她的每日一问。

“你家仓鼠今天没出来惹事吧?”

“我警告你啊,别让它再欺负我们家橘座。”

“你到底给它喂了什么?兴奋剂吗?”

我被她问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只能反复强调:“它真的就是一只普通的仓鼠。”

林溪每次都用一种“你骗鬼呢”的眼神看着我。

一来二去,整个小区都知道了。

我,张伟,养了一只“恶霸仓鼠”,天天欺负“猫司令”林溪的心肝宝贝们。

连楼下棋牌室的大爷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带着一种“年轻人,玩得挺花啊”的调侃。

我冤枉。

我比窦娥还冤。

将军自从那天“华山论剑”之后,其实收敛了很多。

它没有再主动挑衅猫。

它只是……建立了一套新的秩序。

比如,以前小区垃圾桶旁边,总是猫鼠大战,一片狼藉。

现在,猫在一边,鼠在另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老鼠们在将军的“管理”下,不再乱翻垃圾,而是有组织有纪律地,只在指定的破损垃圾袋里觅食。

吃完还知道把果皮纸屑往垃圾桶里推一推。

整个小区的卫生环境,竟然因此好了不少。

而那些猫,尤其是橘座,每次看到将军,都绕道走。

那眼神,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敬畏。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一只小奶猫不小心掉进了下水道的格栅里,急得喵喵叫。

猫妈妈在旁边团团转,束手无策。

是将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指挥着另外两只大老鼠,合力把格栅的一角给撬了起来,救出了小奶猫。

然后,它在猫妈妈感激的注视下,挥了挥爪子,深藏功与名。

我把这些告诉林溪。

她不信。

“张伟,你编故事也编得像一点好不好?老鼠会救猫?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她抱着胳膊,一脸的鄙夷。

我百口莫辩。

“不信你去看监控啊!保安室老王肯定看到了!”我急了。

林溪将信将疑地去了。

半小时后,她回来了。

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像是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它……它真的……”她结结巴巴地,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扬了扬眉毛,一脸“我早就跟你说了吧”的得意。

“这不科学。”林-溪扶着额头,喃喃自语。

“这很功夫。”我纠正她。

从那天起,林溪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她不再气势汹汹地质问我,而是变得……好奇。

她会借着“监督”的名义,来我家做客。

美其名曰:“我要亲眼看看,你那只仓鼠到底有什么妖法。”

然后,她会盘腿坐在地毯上,托着下巴,看将军在笼子里跑轮。

一看就是一下午。

“你说,它到底是怎么学会的?”她问我。

“看电影。”我言简意赅。

“……”她沉默了,似乎在努力理解这句话。

我把将军放出来,让它在桌子上溜达。

林溪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将军在她面前停下,站起来,对着她,又抱了抱拳。

林溪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像发现了新大陆。

“天哪!它真的会!”她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你快看!它好萌啊!”

刚才还叫人家“小霸王”,现在就“好萌”了。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我看着她兴奋得脸颊泛红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一只会功夫的仓鼠,变得微妙起来。

我们会一起下楼,给小区的流浪动物喂食。

她喂猫,我……我监督将军喂老鼠。

画面一度非常和谐。

她会跟我聊很多关于动物的知识,告诉我怎么分辨猫的年龄,怎么判断它们是否健康。

我也会跟她吐槽我那些奇葩的甲方,给她看我设计的稿子。

她每次都看得很认真,然后说:“我觉得你这个设计挺好的呀,比上次那个把logo放大一百倍的好多了。”

她记得我说的每一个细节。

这种感觉,很新奇,也很温暖。

我那被生活反复碾压的心,好像被一只柔软的小爪子,轻轻地抚平了。

将军的事业,并没有止步于小区内部。

它开始“出圈”了。

起因是隔壁小区的一只恶犬。

那是一只高大的德牧,据说是被主人弃养的,性情暴躁,经常在两个小区之间游荡,咬伤了好几只流浪猫。

林溪很担心,每天都提心吊胆。

“那只狗太凶了,橘座都不敢靠近那片区域了。”她忧心忡忡地说。

我看着她蹙起的眉头,心里也跟着揪了一下。

“要不……让将军去试试?”我鬼使神差地提议道。

林溪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担忧。

“你疯了?那可是德牧!一口就能把将军……”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相信它。”我说。

我的语气很坚定,连我自己都惊讶。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信心,但我就是觉得,将军可以。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

我,林溪,还有口袋里的将军,像三个准备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悄悄潜入了隔壁小区。

我们在那只德牧经常出没的小公园里,找到了它。

它正趴在草地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四周。

林溪紧张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把将军从口袋里放了出来。

“去吧,皮卡丘。”我小声说。

将军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你是不是傻”的鄙视。

然后,它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只德牧。

德牧显然也发现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它慢慢站起身,庞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将军。

它龇起牙,露出了锋利的犬齿。

一声低吼,如同闷雷。

将军停下了脚步。

它没有后退,只是仰着头,与德牧对视。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突然,德牧动了。

它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扑向将军。

“小心!”林溪失声尖叫。

我眼睁睁地看着德牧张开血盆大口,而将军,小得像一颗花生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将军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它不闪不避,反而迎着德牧冲了上去。

在即将被咬到的瞬间,它的小身子猛地一矮,从德牧张开的嘴巴下面,滑了过去。

紧接着,它顺着德牧的前腿,闪电般地爬了上去。

德牧一愣,疯狂地甩动身体,想把这个小东西甩下去。

但将军的爪子像钩子一样,死死地扒在它的毛里。

它一路向上,爬到了德牧的头顶。

然后,它站稳了。

它站在德牧的头顶,就像孙悟空站在如来佛的手掌心。

它抬起一只小爪子,对着德牧的脑门,轻轻地,拍了一下。

那一下,很轻,甚至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那只不可一世的德牧,庞大的身躯,竟然僵住了。

它不动了。

它保持着甩头的姿势,像一尊雕塑。

只有眼睛里,流露出无尽的恐惧和……迷茫。

将军又拍了一下。

德牧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将军再拍一下。

“嗷呜……”

那只凶狠的德牧,竟然发出一声委屈的,像小狗一样的呜咽。

然后,它慢慢地,慢慢地趴了下来。

前腿蜷缩,头埋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投降了。

它竟然投降了。

将军从它的头上跳下来,稳稳落地。

它走到德牧面前,抬起爪子,在它的鼻子上,又拍了拍。

像是在安抚。

德牧呜咽得更厉害了,甚至还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将军的爪子。

我跟林溪,两个人,张着嘴,石化在了原地。

这已经不是功夫了。

这是点穴。

这是降维打击。

将军转过身,朝我们走来。

它路过那只德牧身边时,德牧还讨好地蹭了蹭它。

它昂首挺胸,步伐矫健,像一个凯旋的英雄。

回到我脚边,它顺着我的裤腿爬上来,钻进口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睡觉。

仿佛刚才那个驯服恶犬的,不是它。

我跟林溪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四个字:

匪夷所思。

从那以后,将军的“威名”,彻底传遍了方圆五里。

它不再仅仅是“幸福里”的老大。

它成了这一片区所有小动物的“总瓢把子”。

那只德牧,成了它的头号跟班,天天跟在它屁股后面,鞍前马后。

将军巡视地盘的时候,德牧就在后面给它当保镖。

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一只仓鼠,后面跟着一只德牧,再后面,跟着一群猫,再再后面,跟着一群老鼠。

浩浩荡荡,像一个移动的“动物联合国”。

而我,作为将军的“铲屎官”兼“经纪人”,地位也水涨船高。

小区里的大爷大妈见了我,都客气地叫我“张老师”。

“张老师,你家将军今天吃了没?”

“张老师,跟你商量个事儿,让你家将军跟我们家那几只耗子说说,别啃我们家电线了行不?”

我哭笑不得,但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我和林溪的感情,也在这场荒诞又热血的“江湖纷争”中,迅速升温。

我们不再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不再是“仓鼠主人”和“猫司令”。

我们成了战友,成了彼此最能理解对方的人。

毕竟,能共同拥有“一只会功夫的仓鼠”这种秘密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一个夏天的傍晚,我和林溪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将军正“检阅”它的队伍。

橘座懒洋洋地躺在它旁边,德牧忠心耿耿地守在它身后。

夕阳的余晖洒在它们身上,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又那么美好。

“张伟,”林溪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嗯?”

“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在一起了?”她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像落满了星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看着她,看着她被晚风吹起的发丝,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软,很暖。

“我觉得,”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我们得问问老大的意见。”

林-溪噗嗤一声笑了。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将军。

将军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回过头,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

然后,它站起来,对着我们,郑重其事地,抱了抱拳。

我笑了。

林溪也笑了。

我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老大同意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不再是那个对着电脑屏幕发愁的苦逼设计师。

我穿着一身唐装,站在一个巨大的武馆中央。

武馆的牌匾上,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将军馆。

而我的身边,站着林溪。

我们的面前,将军穿着一件迷你的黄色连体衣,正在一板一眼地教一群小仓鼠打拳。

“嘿!”

“哈!”

奶声奶气的呼喝声,响彻整个武馆。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我的脸上。

我转过头,看到身边熟睡的林溪,和笼子里睡得四仰八叉的将军。

我突然觉得,我的生活,好像也不是那么不靠谱。

至少,我有一个会功夫的仓鼠,和一个愿意陪我一起“疯”的女朋友。

这就够了。

生活,似乎有了新的转机。

我的设计稿,一次就过了。

甲方甚至还给我发了个红包,说我的设计充满了“灵气”和“侠气”。

我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又看了看正在啃苹果的将军。

我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半夜偷偷爬上我的电脑,帮我改稿了。

而小区的“地下秩序”,在将军的管理下,也越来越好。

老鼠不再偷东西,猫不再乱叫春,连那只德牧,都学会了帮腿脚不便的王大爷叼报纸。

整个“幸福里”,真的开始变得有点幸福了。

但,树大招风。

将军的名气,终于还是引来了麻烦。

一个自称是“世界奇闻异事协会”的研究员,找到了我。

他戴着金丝眼镜,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眼神里却透着一种猎人般的精光。

“张先生,我们对您的宠物,非常感兴趣。”他开门见山地说。

我心里一紧。

“什么宠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开始装傻。

研究员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部平板电脑。

屏幕上,赫然是将军“华山论剑”的视频。

虽然画面很模糊,但那标志性的抱拳动作,绝对错不了。

“我们有理由相信,您的这只仓鼠,是生物进化史上的一个奇迹。”研究员的语气很兴奋,“我们希望能对它进行一些……无害的研究。”

我看着他那闪着光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手术刀和解剖台。

“不行。”我断然拒绝。

“张先生,请您理解,这是为了科学。”

“我不管什么科学,那是我家耗子,不是你们的实验品!”我有点火了。

研究员的脸色沉了下来。

“张先生,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如果您不配合,我们或许只能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

他这是在威胁我。

我把他推出了门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靠在门上,心脏狂跳。

我知道,麻烦大了。

这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把事情告诉了林溪。

她听完,脸色也白了。

“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来抢将军?”

“他们敢!”我咬着牙说。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看着笼子里的将军,它睡得很香,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唐僧肉”。

我突然感到一阵后怕。

是我,把它带到了这个世界上。

是我,发现了它的与众不同。

也是我,因为虚荣和炫耀,让它暴露在了危险之中。

如果它只是一只普通的仓-鼠,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林溪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从背后抱住了我。

“是我们一起的经历,才让将军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们也要一起,保护它。”

她的话,像一股暖流,注入我冰冷的心。

是啊,我不是一个人。

我们决定,带着将军,跑路。

我们简单地收拾了行李,把所有积蓄都取了出来。

临走前,我看着这个我住了好几年的小屋,心里五味杂陈。

这里有我加班的汗水,有我吃泡面的心酸,也有我和林溪的欢笑,和将军带来的奇迹。

我真的,舍不得。

就在我们准备出门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和林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紧张。

是他们来了吗?

我从猫眼里往外看。

门口站着的,不是什么研究员。

是保安老王,还有棋牌室的张大爷、李大爷……

楼下几乎所有我脸熟的邻居,都来了。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猫,和那只德牧。

橘座蹲在最前面,眼神严肃。

我愣住了,打开了门。

“小张,你们这是要去哪啊?”老王问。

“我们……我们想出去旅游。”我撒了个谎。

“旅游?”张大爷一瞪眼,“别骗我们了!是不是有人要来抢将军?”

我心里一惊。

“你们……怎么知道的?”

“哼,那个穿西装的,我们早就盯上他了。”李大爷哼了一声,“在我们幸福里的地盘上撒野,他问过我们了吗?”

“就是!”旁边一个大妈附和道,“将军可是我们小区的吉祥物,谁也别想带走!”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一直以为,邻里关系,不过是点头之交。

没想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们竟然都站了出来。

“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林溪担忧地说。

“人多怎么了?”老王一拍胸脯,“我们幸福里几百口人,还怕他几个穿西装的?”

“对!跟他们拼了!”

“保卫将军!”

邻居们群情激奋。

而那群猫,也跟着“喵呜喵呜”地叫唤,像是在助威。

德牧更是发出了低沉的咆哮。

我看着这幅荒诞又感人的画面,突然就不怕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好,我们不走了。”

“我们跟他们,干到底!”

战斗,以一种我们谁也没想到的方式,打响了。

第二天,那个研究员,带着几个人,果然又来了。

他们甚至还带来了一个特制的,据说是能抗住一吨冲击力的合金笼子。

他们刚进小区,就被一群正在下棋的大爷给围住了。

“干什么的?”张大爷拦住了他们。

“我们找人。”研究员推了推眼镜。

“找谁啊?我们这儿不欢迎外人。”李大爷堵住了另一条路。

研究员想硬闯,结果被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用扇子给打了回来。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我们是合法公民!”研究员狼狈地喊道。

“我们还是社区居民呢!你们私闯民宅,我们还没报警呢!”大妈们战斗力爆表。

就在他们纠缠不休的时候,小区的“动物大军”,出动了。

橘座一声令下,几十只猫,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围住了那几个人。

它们不攻击,就是围着,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们。

那只德牧,更是堵在了研究员的面前,龇着牙,口水都快滴到他锃亮的皮鞋上了。

研究员的脸,都绿了。

而真正的杀手锏,是将军。

我打开窗户,把它放在了窗台上。

它看着楼下混乱的场面,深吸一口气。

然后,它对着天空,发出了一声……

“吱!”

那一声,很短促,但穿透力极强。

紧接着,整个小区,都“吱吱吱”地响了起来。

成百上千只老鼠,从下水道里,从草丛里,从垃圾桶后面,从所有我们能想到和想不到的角落里,涌了出来。

黑压压的一片,像潮水一样,朝着那几个研究员,席卷而去。

那几个研究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当场就吓傻了。

他们尖叫着,哭喊着,屁滚尿流地跑出了小区。

连那个合金笼子,都不要了。

小区里,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大爷大妈们笑着,跳着,像过年一样。

猫在叫,狗在吠,老鼠在……开派对。

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这片欢乐的海洋,又看了看身边一脸淡定的将军。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将军,它不是我的宠物。

它是这个社区的灵魂。

它用它的方式,把我们这些原本冷漠、疏离的城市人,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它让我们明白,家,不仅仅是一个房子。

而是一群人,一群动物,一起守护的地方。

那次“社区保卫战”之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们。

将军的传说,彻底成了我们幸福里的最高机密。

我和林溪,也在这里,真正扎下了根。

我开了一家小小的设计工作室,就在我们楼下。

林溪毕业后,在小区里开了一家宠物诊所,专门救助流浪动物。

我们的生活,忙碌,充实,又充满了各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比如,有时候我会在工作室的桌子上,发现一张用鼠爪画的,充满“侠气”的logo草图。

比如,林溪的诊所里,总会有一只德牧,尽职尽责地当着“保安兼导诊”。

再比如,我们结婚那天,没有豪华的车队,没有昂贵的婚纱。

我们只是手牵着手,在小区里走了一圈。

所有的邻居,都出来为我们祝福。

所有的动物,都跟在我们身后。

将军穿着我给它定做的小西装,坐在德牧的头上,像一个威严的教父。

它看着我们,小眼睛里,闪烁着欣慰的光。

我知道,这是它送给我们,最好的新婚礼物。

很多年以后,我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

将军也已经不在了。

它走的时候很安详,就在我的手心里,像睡着了一样。

我们把它葬在了小区花园里,那棵它曾经救过小奶猫的月季花下。

橘座和那只德牧,在它的墓前,守了三天三夜。

我的孩子们,最喜欢听的睡前故事,就是关于一只会功夫的仓鼠的故事。

他们总是会问我:“爸爸,那只叫将军的仓鼠,真的存在吗?”

我每次都会笑着告诉他们:“它一直都在。”

它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它教会了我们,什么是勇气,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爱。

它让我们相信,即使是再渺小的生命,也能创造出伟大的奇迹。

我抬起头,看着窗外。

幸福里,依旧是那个有点老旧的小区。

但阳光下,孩子在奔跑,老人在欢笑,猫在打盹,狗在摇尾巴。

一切,都那么平静,那么温暖。

我知道,这是将军留给我们,最宝贵的遗产。

一个充满了爱与和平的,真正的“幸福里”。

来源:花开念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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