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弟魔妻子把我的钱全给娘家,我没吵,默默申请了破产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8 00:13 1

摘要:打开家门的时候,林晓正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脸上是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混合着讨好与算计的笑容。

打开家门的时候,林晓正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脸上是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混合着讨好与算计的笑容。

客厅没开灯,只有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暗暗,像一出劣质的默片。

“回来了?”她头也没抬。

“嗯。”

我换鞋,把公文包扔在玄关柜上,发出的闷响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终于舍得从屏幕上挪开视线,瞥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打着什么。

我心里那根弦,又绷紧了一点。

结婚五年,这种场景已经成了我们生活的常态。

我走向厨房,想倒杯水,路过她身后时,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她的聊天界面。

备注是“亲爱的弟弟”。

聊天记录的最后一行,是一张转账成功的截图。

金额那一栏的数字,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瞳孔。

二十万。

整整二十万。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血液好像瞬间就凉了。

我没说话,默默走到厨房,接了一杯冷水,咕咚咕咚灌下去。

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滑进胃里,却浇不灭心头那股烧得人五脏六腑都疼的火。

我走回客厅,站在她面前。

她终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不情不愿地锁了屏,把手机倒扣在沙发上。

“怎么了?这副表情,谁欠你钱了?”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

是啊,谁欠我钱了?

好像是我欠了你们全家的。

“那笔钱,你转给他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那种我最厌恶的理所当然。

“哦,你说那二十万啊。转了啊。”

“我弟最近看上了一辆车,说谈生意有面子。你知道的,男孩子嘛,事业刚起步,得有点门面。”

门面。

又是门面。

他上一次创业失败,欠了三十万的债,是我拿年终奖填的坑,那时候的说辞是“年轻人交学费”。

他前年结婚,首付不够,是我把我们准备换房的钱拿出来,给他凑了五十万,那时候的说辞是“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当姐姐的不能看着他租房结婚”。

现在,为了一个所谓的“门面”,又是二十万。

那张卡里是我们俩全部的流动资金,一共就二十三万。

她就这么,眼睛不眨地,转走了二十万。

甚至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

不,或许在她心里,根本就不需要和我说。

我的钱,就是她的钱。她的钱,就是她弟弟的钱。

这个逻辑,天经地义。

“林晓,”我叫她的名字,声音有些发涩,“那是我们所有的存款。”

“什么叫所有存款?”她立刻就炸了毛,声音拔高了八度,“你卡里不是还有钱吗?你每个月的工资呢?你的奖金呢?”

她对我财务状况的了解,比对她自己还清楚。

“那是我准备用来还房贷,还有应付家里突发情况的钱。”

“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们俩身体好好的,爸妈也都有退休金。再说了,我弟这不是突发情况吗?他谈不成生意,我们脸上就有光了?”

她的逻辑永远这么无懈可击。

或者说,是无耻。

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看着她那双曾经我觉得清澈明亮的眼睛,如今只剩下蛮不讲理的刻薄。

一股深不见底的疲惫感,从脚底瞬间蔓延到天灵盖。

我累了。

真的。

我不想吵了。

过去五年,因为她弟弟林伟的事情,我们吵过无数次。

每一次,都以我的妥协告终。

每一次妥协,换来的不是她的感激,而是下一次更变本加厉的索取。

我像一只被温水慢煮的青蛙,皮肤已经被煮得糜烂,骨头都快酥了。

今天,这二十万,就是那把突然烧旺的大火。

我不想跳了。

我想把这锅水,直接掀了。

“嗯,你说得对。”

我听到自己说。

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晚饭吃什么。

林晓愣住了。

她大概已经准备好了一整套说辞来应对我的质问和愤怒,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先发制人,胡搅蛮缠,最后再用眼泪和“我就这么一个弟弟”的道德绑架来收场。

可我没有。

我甚至还笑了笑。

“是我考虑不周。弟弟的事业要紧。”

林晓狐疑地看着我,像在评估我这句话的真伪。

“你……真这么想?”

“不然呢?都转过去了,还能要回来吗?”我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她脸上的警惕慢慢松懈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得意和鄙夷。

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又一个。

又一次被我拿捏住了。

“这还差不多。”她重新拿起手机,语气缓和下来,“你放心,等我弟以后发达了,少不了你的好。”

我看着她,没说话。

心里只觉得悲凉。

画饼。

画了五年的饼,我都快撑死了。

“我累了,先去睡了。”我转身走进卧室。

关上门,将她的声音隔绝在外面。

我没有开灯,在黑暗中站了很久。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可没有一盏灯,是为我亮的。

这个我用尽心力构建的家,早就成了一个只出不进的窟窿。

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我走到床边,坐下,从床头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我其实已经戒烟两年了。

当初林晓说准备要孩子,闻不得烟味,我二话不说就戒了。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啪嗒”一声,火苗在黑暗中跳动,映出我苍白而麻木的脸。

我深深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气涌入肺里,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没哭。

心死了的人,是流不出眼泪的。

我只是在想,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

是当初不顾父母反对,执意要娶她的时候?

还是第一次她偷偷拿钱给她弟,我选择了原谅的时候?

又或者,是我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以为婚姻是两个人的经营,是同舟共济。

可我忘了,有的人,她的船票上,还密密麻麻写着她原生家庭一大家子的名字。

而我,只是那个摇橹的船夫。

船沉了,我活该淹死。

一根烟很快就燃到了尽头。

橘红色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滅,像我这段婚姻,最后的挣扎。

我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然后,我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的亮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没有打开工作软件,也没有看那些复杂的代码。

我在搜索栏里,一字一句地,敲下了几个字。

“个人申请破产流程。”

敲下回车键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是的。

破产。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钱,那么喜欢从我身上榨取价值。

那我就让这一切,归零。

我,陈阳,一个在外人看来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软件公司项目总监。

三十五岁。

决定亲手埋葬我的人生。

或者说,是重生。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像个双面人。

在公司,我依旧是那个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陈总监。

带领团队攻克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在会议上和甲方唇枪舌剑,为每一个项目细节争取最优解。

同事们都说我最近状态特别好,像打了鸡血。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一种回光返照式的亢奋。

当一个人决定要放弃一切的时候,他反而会变得无所畏惧。

而在家里,我变成了一个完美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林晓说她想吃城西那家网红蛋糕,我下班绕路一个小时去买。

她说她看上了一款新出的包,我二话不说,刷了信用卡。

她和闺蜜逛街,一个电话打来,我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开车去当司机和付款机。

我的顺从和“大方”,让林晓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

她大概觉得,那天晚上的“顿悟”,让我彻底想通了,决定毫无保留地成为她和她弟弟的提款机。

她在我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

每天和她弟弟林伟的通话时间超过一个小时。

讨论的内容无外乎是,车买了,下一步该换个大点的房子,好为以后结婚做准备。

“姐,我看中了滨江那个楼盘,地段好,以后升值空间肯定大。”

“那个盘我知道,贵得很,首付得两百多万吧?”

“哎呀,首付嘛,你和姐夫努努力,不就有了吗?他那个年薪,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这些对话,她甚至都不避着我了。

有一次我提前下班回家,就听到她在阳台上打电话,声音里满是骄傲。

“你放心,你姐夫这边,我已经拿捏得死死的了。他现在对我言听计从。”

“男人嘛,就那么回事。你对他好点,哄哄他,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老实了。”

我站在玄关,听着她传授“御夫之道”,像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没有戳穿她。

我只是默默地,把我偷偷放在客厅角落的录音笔,又往沙发底下塞了塞。

没错,我早就开始收集证据了。

每一次她和林伟的大额转账记录。

每一次她和她父母打电话,商量着如何从我这里“抠”钱的通话录音。

每一次她刷我的信用卡,给他们家买的大件商品的消费凭证。

我像一个最冷静的侦探,在自己的婚姻废墟上,搜集着它坍塌的罪证。

这个过程,很痛苦。

每一次整理这些证据,都像是在用一把钝刀,反复切割自己早已结痂的伤口。

那些曾经的甜蜜和温情,如今看来,都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她会因为我加班,给我送来亲手做的便当。

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整夜不睡地守着我。

会攒好几个月的钱,只为给我买一块我喜欢的手表。

那时候的林晓,美好得像一道光。

我以为我娶了爱情。

可后来我才明白,那道光,是有价码的。

当我的事业越做越好,收入越来越高,她眼里的光,就慢慢变成了对金钱的欲望。

而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就是这欲望的催化剂和放大器。

我的律师姓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冷静又专业。

第一次见面,我把所有的资料都摊在他面前。

他一张一张地看,表情从平静到惊讶,最后变成了然。

“陈先生,你这个情况……很典型。”王律师推了推眼镜,“因为夫妻一方无节制补贴原生家庭,导致共同财产被恶意转移,最终申请破kaichan的案例,我处理过好几起。”

“我的诉求很简单。”我说,“第一,我要申请个人破产。第二,我要和她离婚。第三,我要追回所有被她恶意转移的夫妻共同财产。”

王律师点点头:“从你提供的证据链来看,你的诉求完全合理合法。”

“根据婚姻法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归夫妻共同所有。你妻子未经你同意,将大额共同财产赠与她的弟弟,已经构成了恶意转移。”

“我们申请破产后,法院会指定管理人,对你的所有财产进行清算。其中,对于这些被恶意转移的财产,管理人有权依法追回。”

“也就是说,”王律师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弟弟用你们的钱买的车,买的房,都可能被强制执行,用来偿还你的债务。”

我点点头。

“我明白。”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釜底抽薪。

我不是要报复谁。

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并且,让那些理所当然的吸血鬼们,尝一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不过,陈先生,你真的想好了吗?”王律师的语气多了一丝慎重,“个人破产,对你的影响会非常大。”

“在破产期间,你的所有财产将由管理人接管,你只能保留基本生活费用。你的消费会受到严格限制,不能有高消费行为。你的信誉也会受到严重影响,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贷款、办理信用卡都会非常困难。”

“而且,这件事一旦公开,你可能会面临来自社会舆论的压力。毕竟,在传统观念里,一个男人申请破产,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笑了。

“王律师,你知道吗?我现在每天晚上回家,推开门的那一刻,都感觉自己像是在走进一个坟墓。”

“我的房子,我的车子,我银行卡里的数字,它们都不是我的。它们是林伟的,是林晓一家的。”

“我只是一个负责赚钱的工具。”

“至于面子和信誉……”我自嘲地摇摇头,“当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家都守不住,连自己的钱都护不了的时候,还要那些虚名做什么?”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我不怕从零开始。”

王律师沉默了片刻,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陈先生。我会尽快帮你准备好所有材料,启动程序。”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已经是傍晚。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接到了林晓的电话。

“老公,你下班没?我妈打电话来,说家里那个老冰箱制冷不行了,让我们给换个新的。”

她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她说她看好了,对开门的,一万多块钱。”

我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辆,听着电话那头理所当然的索取,心里一片死寂。

“好啊。”我说。

“你先在网上付款吧,直接送到他们家就行。”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没有打开购物APP。

我打开了叫车软件,定位了一个地方。

——我父母家。

我爸妈住在一个老小区,房子不大,但被我妈收拾得干净整洁。

我推开门,我妈正在厨房里忙活,我爸在客厅看新闻。

“阳阳回来了?”我妈探出头,脸上堆满了笑,“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妈,不用忙了,我就是回来看看。”

我爸扶了扶老花镜,看了我一眼:“脸色怎么这么差?工作很累?”

我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下。

“爸,妈,我有点事,想跟你们说。”

我把我准备申请破产和离婚的决定,告诉了他们。

我尽量说得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别人的事。

但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哽咽了。

我妈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放下手里的锅铲,走过来抓住我的手。

“儿啊,你受苦了。”

一句话,让我瞬间破防。

五年了。

这五年的委屈、压抑、不甘,在这一刻,全都化成了眼泪,汹涌而出。

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在我妈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我爸沉默地抽着烟,一口接一口。

等我情绪稍微平复,他才开口,声音沙哑。

“离!这个婚必须离!”

“我们陈家,不欠他们家的!”

“钱没了可以再赚,家没了,人不能没了志气!”

我爸是个老实本分的退休工人,一辈子没说过什么重话。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我妈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说:“阳阳你别怕,爸妈这里还有点积蓄,你先拿着。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我看着他们斑白的头发和担忧的眼神,心里又酸又暖。

是啊。

这才是我的家。

这才是无条件爱我,支持我的人。

我为了一个外人,差点忘了,我身后还有他们。

我摇摇头:“爸,妈,你们的钱你们自己留着养老。我能处理好。”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一次,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那个冰冷的“家”。

我在我妈给我铺好的小床上,睡了五年来最安稳的一觉。

没有噩梦,没有惊醒。

窗外,月光皎洁。

我知道,天快亮了。

暴风雨来临前的日子,总是格外平静。

我依旧扮演着那个“完美丈夫”的角色。

林晓要换车,我陪她去看,选了她最喜欢的那款红色SUV,爽快地付了全款。

当然,用的是她自己的名字。

林伟说他那个小破公司需要资金周转,林晓又在我耳边吹风。

我“犹豫”了几天,最后还是“不情不ട്ട”地转了三十万过去。

这是我们剩下的最后一点积蓄。

我转账的时候,特意开了屏幕录制。

林晓拿到钱后,高兴得像个孩子,抱着我亲了好几口。

“老公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我看着她明艳的笑脸,心里却只有一片冰凉的废墟。

疼你?

我是在疼我自己。

每一次转账,都是在为我即将到来的“审判日”,增添一枚最有力的砝码。

王律师那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破产申请已经提交,法院已经受理。

资产清查和债务核定正在秘密进行中。

我名下的房产、车辆、银行账户,都被冻结了。

当然,林晓现在还不知道。

她还沉浸在“把老公拿捏得死死的”的幻梦里。

她甚至开始计划着,等林伟的公司走上正轨,就让他把我拉进去当技术总监。

“到时候,你们兄弟俩联手,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她兴奋地规划着蓝图。

我听着,只是笑笑。

兄弟?

我可高攀不起。

我怕他把我最后一点骨血都吸干。

终于,那一天还是来了。

是一个很普通的周五下午。

我正在公司开会,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王律师发来的信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收网。”

我关掉手机,继续听着项目经理的汇报,脸上波澜不惊。

但桌子底下的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将不同了。

林晓的电话,是在半个小时后打来的。

彼时,我刚开完会。

“陈阳!你到底干了什么!”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歇斯底里的尖叫。

那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的信用卡全都被冻结了!我去商场买东西,一张都刷不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丢人吗!”

我走到办公室的窗边,看着楼下渺小如蝼蚁的人群。

“哦,是吗?”我的声音很平静。

“‘哦,是吗?’陈阳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把我的卡停了?”

“不止你的卡,”我说,“我的卡,也停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什么意思?”林晓的语气里充满了惊疑。

“意思就是,我们没钱了。”

“陈阳,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我淡淡地说,“林晓,我申请个人破产了。法院的传票,应该很快就会寄到家里。”

“什……什么?”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充满了荒谬和不可置信。

“破产?你疯了吗?!你好端端的,破什么产!”

“因为我负债累累,资不抵债。”

“你放屁!你年薪百万,公司还有股份,你怎么可能负债累累!”她终于开始慌了。

“是啊,我年薪百万。”我冷笑一声,“可是,我的钱呢?林晓,你算过吗?这五年,你从我这里拿走了多少钱,给了你那个宝贝弟弟?”

“给他买房,五十万。”

“给他还债,三十万。”

“给他买车,二十万。”

“给他公司周转,三十万。”

“这还只是我知道的大头,那些三万五万的,我还没算。”

“还有你给你爸妈换的家电,给他们报的欧洲豪华旅行团,给你侄子买的最新款游戏机……”

“我每说一笔,林晓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陈阳,你……你什么意思?我们是夫妻,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我花自己的钱,有什么问题?”她还在嘴硬。

“你的钱?”我笑了,“林晓,你一个月工资六千块,你自己算算,你花的这些,是你的钱吗?”

“你那是婚前财产吗?不是。那是你赚来的吗?也不是。”

“那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你每一次无节制地把它赠与给你的家人,都是在恶意转移我们的共同财产!”

“陈阳!你混蛋!你怎么能这么算计我!我们是夫妻啊!”她开始哭了。

“夫妻?”我反问,“在你心里,真的有把我当成你的丈夫吗?”

“当你瞒着我,一次又一次把我们的血汗钱拿去填你娘家的无底洞时,你想过我吗?”

“当你和你弟弟打电话,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从我身上搞钱的时候,你想过我吗?”

“当你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把我的退让当成窝囊无能的时候,你想过我吗?”

“林晓,是你,亲手把我们的夫妻情分,一点一点,算计没的。”

电话那头,只剩下她压抑不住的哭声和喘息声。

“陈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开始求饶。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去把那个什么破产取消掉,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听着她的哭声,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太晚了。

鳄鱼的眼泪,我不会再信了。

“林晓,来不及了。”

“法院已经受理,程序已经启动。我们的房子,车子,所有财产,都将被清算,用来偿还债务。”

“包括……你给你弟弟买的那辆车,给他买房付的首付。这些,作为被恶意转移的财产,都会被法院强制追回。”

“不——!”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尖锐的绝望的嘶吼。

“陈阳!你这个魔鬼!你!”

咒骂声戛然而止。

电话被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站了很久。

魔鬼吗?

或许吧。

可是,是谁把我逼成魔鬼的呢?

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一片狼藉。

沙发垫子被扔在地上,茶几上的水杯碎了一地,林晓最爱的那个限量版花瓶,也成了碎片。

她坐在地毯上,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像一个疯子。

看到我,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朝我扑过来。

“陈阳!你还我钱!你把我的钱还给我!”

她像疯了一样捶打我的胸口,用指甲抓我的脸。

我没有还手,任由她发泄。

她的力气很大,但我感觉不到疼。

心死了,身体的痛觉似乎也变得迟钝了。

她打累了,哭累了,瘫软在我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喃喃自语。

我扶着她,把她放在沙发上。

然后,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

是离婚协议书。

“签字吧。”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她看着那几个字,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我不离……”她抓住我的手,泪眼婆娑,“老公,我错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再也不给我弟钱了……”

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

“林晓,你知道吗?五年前,我向你求婚的时候,我以为我娶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我愿意为她遮风挡雨,愿意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她。”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你想要的,从来不是我这个人。你想要的,是我的钱,我的资源,是我能为你娘家带来的一切。”

“你不是我的妻子,你是他们家派来我身边的,一个最成功的卧底。”

我的话,像一把刀,字字诛心。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没有……我不是……”她徒劳地辩解着。

我不想再听了。

我把笔,塞进她的手里。

“签了吧。对我们两个,都好。”

就在这时,门铃被按得震天响。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我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我的岳父岳母,还有那个罪魁祸首,林伟。

他们三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陈阳!你这个白眼狼!你把我女儿怎么了!”岳母一进门,就指着我的鼻子骂。

林伟更是直接冲了进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姓陈的!你他妈是不是男人!你居然申请破产!我姐跟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他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看着他这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很滑稽。

我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把他揪着我衣领的手,一根一根掰开。

我的力气,比他想象中大得多。

“林伟。”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用我的钱,买车买房,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很爽,对吧?”

“现在,你该还回来了。”

林伟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法院的执行官,很快就会去找你。你那辆还没开热乎的宝马,你那套还没住进去的江景房,都会被查封、拍卖。”

“用来的,偿还我的债务。”

林伟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不……不可能!那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车也是我的名字!跟你没关系!”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是法律说了算。”我冷冷地看着他,“每一笔转账记录,我都留着。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你……你……”他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岳父在一旁,脸色铁青。

“陈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我笑了。

“爸,当初你们让我拿出五十万,给林伟买房的时候,你们想过给我留一线吗?”

“当初林伟欠了三十万赌债,你们让林晓哭着求我拿钱去填坑的时候,你们想过给我留一线吗?”

“你们一家人,趴在我身上吸血的时候,你们想过给我留一线吗?”

“我给过你们无数次机会,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我的话,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他们哑口无言。

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林晓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泪人。

她看着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够了!”她突然尖叫一声,站了起来。

她冲到林伟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所有人都愣住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林晓指着林伟,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地要钱,我们会变成今天这样吗?”

“我为了你,家都快没了!你满意了吗!”

林伟捂着脸,一脸的不可置信。

“姐?你打我?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外人?”林晓冷笑,“他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爸爸!你呢?你是我弟弟,可你除了会跟我要钱,你还会干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林晓说出这样的话。

可惜,太迟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我的岳父岳母也慌了,赶忙上来拉架。

“晓晓,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一家人,闹成这样像什么话。”

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只觉得无比讽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我拿起我的公文包,转身,走向门口。

“陈阳!你去哪儿!”林晓喊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去一个,没有你们的地方。”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是林晓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她家人乱作一团的叫骂。

我没有回头。

一步也没有。

走出小区,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了眯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没有了那个家的窒息和压抑。

是自由的味道。

接下来的日子,我搬回了父母家。

破产和离婚的程序,在王律师的帮助下,进行得很顺利。

法院对我的资产进行了清算,确认我资不抵债,正式宣告我个人破产。

同时,法院也支持了我的诉求,认定林晓在婚姻存续期间,存在恶意转移共同财产的行为。

法院判决,林伟名下的那辆宝马车,以及他购房款中的一百三十万(我转账的五十万加上后续陆陆续续给的八十万),需要被追回,用于偿还我的个人债务。

判决书下来的那天,林伟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

我一个都没接。

后来,他发来一条短信。

“陈阳,算你狠!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看着短信,笑了笑,直接拉黑。

离婚也很顺利。

林晓大概也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在分割财产的时候,因为我处于破产状态,而她又是导致破产的过错方之一,所以她几乎是净身出户。

我们共同居住的那套房子,因为还在还贷,属于债务资产,被法院收回拍卖。

她名下的那辆红色SUV,因为是在我申请破产前不久购买的,也被认定为共同财产,进行了分割。

签字那天,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了一面。

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悲哀。

“陈阳,”她叫住我,“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看着她。

“林晓,你知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吗?”

“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雪崩。而你,是第一片,也是最大的一片雪花。”

她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她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我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这段耗尽我所有心力的婚姻,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个人破产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从原来的公司辞了职。

我不想让那些曾经的同事,看到我落魄的样子。

我搬出了父母家,在城郊租了一个很小的一居室。

每个月,我只能从破产管理人那里,领取固定的基本生活费。

不能有任何高消费。

出门坐公交,吃饭自己做,衣服穿最便宜的。

我从一个年薪百万的公司总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我傻。

为了出口气,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轻松和自由。

我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胆,担心手机里会不会弹出一条大额消费的短信。

不用再每天计算着,这个月的奖金够不够填补下一个窟ri。

不用再每天面对一张虚伪的笑脸,听着那些言不由衷的谎言。

我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简单、纯粹。

我找了一份线上兼职的工作,给一些小公司做技术顾问。

收入不高,但足够支付我的房租和生活费。

剩下的时间,我用来读书,健身,学习新的编程语言。

我开始重新审视我的人生。

我发现,过去的我,被太多物质的东西绑架了。

房子,车子,名牌,社会地位……

我以为拥有了这些,就是成功。

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被欲望驱动的陀螺,停不下来。

而现在,当这一切都被清零。

我反而找到了内心的平静。

我开始享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在深夜的街头散步的时光。

偶尔,我也会听说一些关于林晓和她家人的消息。

是从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那里听来的。

据说,林伟的车子和房子都被强制执行了。

他那个所谓要谈生意的“门面”,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他那个还没追到手的“女神”,也跟他说了拜拜。

他受不了这个打击,整天在家里酗酒,怨天尤人,骂林晓是丧门星,骂我是刽子手。

我的前岳父岳母,因为没了我的“赞助”,生活水平一落千丈。

他们开始为了柴米油盐吵架,互相埋怨。

而林晓,离婚后回了娘家。

但一个净身出户、还连累了全家的女儿,在娘家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她找了一份超市收银员的工作,每天要站十几个小时。

下班回家,还要面对父母的冷眼和弟弟的咒骂。

听说,她老得很快。

不到三十岁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多岁。

朋友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我却没什么感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路是自己走的,苦果,自然也要自己尝。

我的破产期,是三年。

三年后,我就可以解除限制,恢复正常的生活。

这三年,对我来说,像是一场修行。

一场关于人生的断舍离。

我扔掉了很多东西。

扔掉了对物质的过度追求,扔掉了对虚假关系的幻想,扔掉了那个曾经懦弱、妥协的自己。

我也找回了很多东西。

找回了对生活的热爱,找回了内心的平静,找回了重新开始的勇气。

三年后的某一天。

我收到了法院寄来的,解除破产限制的通知书。

我拿着那张纸,在小小的出租屋里,站了很久。

然后,我笑了。

像一个刑满释放的囚犯,终于重获新生。

我用这几年攒下的一点钱,注册了一家自己的软件公司。

办公室很小,只有两张桌子。

员工也只有我一个。

但我干劲十足。

因为我知道,这一次,我是为自己而战。

我不再是谁的提款机,不再是谁的垫脚石。

我赚的每一分钱,都属于我自己。

公司渐渐走上了正轨。

接的单子越来越多,我也招了几个志同道gong的年轻人。

我们一起熬夜,一起攻克难关,一起为每一个小小的成功而欢呼。

我看着他们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只是,如今的我,目光里多了几分从容和笃定。

那是被生活狠狠摔打过,又重新站起来的印记。

有一天,我在咖啡店和客户谈事情。

结束的时候,一转身,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林晓。

她端着盘子,穿着咖啡店的工作服,正在收拾客人留下的杯子。

她也看到了我。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下意识地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我看到,她的手上,布满了操劳留下的茧子。

曾经那双弹钢琴的、纤细的手,如今变得粗糙而浮肿。

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清晰的痕迹。

我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离开了咖啡店。

我没有打招呼,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

不是因为恨。

只是因为,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就是相忘于江湖。

回到公司,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陈阳……是我。”

是林晓。

“有事吗?”我的声音很平静。

“我……我看到你了。”她断断续续地说,“你过得……很好。”

“还行。”

又是一阵沉默。

“对不起。”

她突然说。

“以前……是我不对。”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我听着她的忏悔,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后悔有用吗?”我反问。

“如果后悔有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

“我知道……我知道没用了。”她哭了起来,“我只是……只是想跟你说一声。”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报应。”

“我爸妈,我弟,他们现在都把我当仇人。他们说是我害了他们。”

“可是,当初他们花我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真的好累……”

我静静地听着。

这些话,如果在几年前听到,我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不会了。

“林晓,”我说,“那是你的人生,你的课题。你需要自己去面对。”

“我帮不了你。”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祝你好运。”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窗外,夕阳正红。

给这座城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我知道,我的人生,也终于走出了漫长的黑夜。

迎来了,属于我自己的,黎明。

来源:温柔月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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