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出癌症,丈夫给三十万选择离婚,医院却突然通知:诊断有误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5 18:52 1

摘要:医院长长的走廊,白得晃眼,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张无形的网,兜头兜脸地罩下来,让人喘不过气。

那张薄薄的纸,攥在手里,却比铅块还沉。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只黑色的蚂蚁,排着队,往我脑子里钻。

胃癌。晚期。

我走出医生办公室的时候,腿是软的。

医院长长的走廊,白得晃眼,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张无形的网,兜头兜脸地罩下来,让人喘不过气。

我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

墙壁是冰的,像他的手。

不,他的手曾经是暖的。

我想起大二那年冬天,我们俩穷得叮当响,买不起暖宝宝,他就一直把我的手揣在他羽绒服的口袋里。他的口袋里,永远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混着他身上少年人的气息,比什么都暖。

怎么就走到今天了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好几圈,门才“咔哒”一声打开。

屋里很暗,窗帘拉着,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周鸣坐在沙发上,没开灯,只有一个手机屏幕的冷光照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他听见我回来,头也没抬。

“回来了?”

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嗯”了一声,换鞋的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我把那张诊断书,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纸张和玻璃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微的,却又无比清晰的声响。

他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落在那张纸上。

他拿了起来。

客厅里只剩下他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时间好像被拉长了,一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站在玄关,不敢过去,也不敢动。我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终于,他看完了。

他把那张纸,轻轻地,放回茶几上,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他抬起头,看着我。

他的眼睛在黑暗里,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

我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没有震惊,没有悲伤,没有心疼。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知道了。”他说。

就这三个字。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

我以为他会冲过来抱住我,会说“别怕,有我”,会像以前无数次我生病时那样,紧张得不行。

哪怕,他只是皱一下眉头,我都能好受一点。

可是没有。

他只是那么平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坐吧。”他又说。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茶几,隔着那张薄薄的,却足以摧毁一切的纸。

“需要多少钱?”他问。

声音依旧很平,像是在谈一笔生意。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拼命地忍,把头仰起来,看天花板。

天花板上那盏我们一起挑的水晶灯,积了灰,不再闪亮了。

“我卡里还有三十万。”他自顾自地说下去,“都给你。”

“房子……也给你。”

“我们……”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然后,他说出了那个词。

“离婚吧。”

轰隆一声。

我感觉我的世界,塌了。

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

他的表情,认真得可怕。

“为什么?”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他避开了我的视线,看着窗外。

“没有为什么。这样对我们都好。”

“对我好?”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都要死了,离婚对我有什么好?”

“可以让你没有负担地治病。”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负担?”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周鸣,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负担吗?”

他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

沉默,有时候比任何话语都伤人。

因为那代表着默认。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从青涩的校园,到奔波的职场,十年。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我把最好的十年,都给了他。

我记得他毕业找不到工作,躲在出租屋里哭,是我抱着他说:“没关系,我养你。”

我记得他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是我拿出我所有的积蓄,陪他还债。

我记得他妈生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是我把爸妈给我买婚房的钱,先拿去给他妈治病。

那时候,他说,林晚,这辈子,我一定对你好,拿命对你好。

誓言犹在耳边。

可现在,我生病了,得了绝症。

他却要跟我离婚。

还要用三十万,买断我们这十年。

多可笑。

“周鸣。”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有一丝躲闪。

“你再说一遍。”

“我们离婚吧,林晚。”他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对不起。”

对不起。

最没用,也最伤人的三个字。

我没哭。

一滴眼泪都没有。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点点头,“好。”

我说。

“离婚,我同意。”

“钱,我也要。”

“房子,我也要。”

“周鸣,这是你欠我的。”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了一些。

“好。”他说。

他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把那三十万转到了我的卡上。

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一条银行短信。

您的账户尾号xxxx,入账300000.00元。

我看着那串数字,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疼。

原来,我们的十年,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婚姻,明码标价,三十万。

第二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了离婚。

工作人员问我们,想好了吗?

我没说话。

周鸣说,想好了。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天是灰的。

我们走出民政局,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一句话也没说。

路口,他往左,我往右。

我们谁也没有回头。

我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回了我们……不,现在是我的家。

屋子里,所有他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的衣服,他的牙刷,他的剃须刀,他喜欢喝的茶叶……

所有属于他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他走得真快,真干脆。

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就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捂着脸,哭得像个傻子。

胃里传来一阵阵绞痛。

我不知道是病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或许,都有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为自己的“后事”做准备。

我先去公证处,立了遗嘱。

房子和存款,都留给我爸妈。

他们养我这么大,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他们。

然后,我开始整理东西。

我们有太多的回忆。

大学时的情书,厚厚的一沓,他的字很漂亮,每一封都写满了“我爱你”。

我们一起旅行的车票,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几乎走遍了半个中国。

我们第一张合影,在学校的银杏树下,我笑得一脸灿烂,他搂着我的肩膀,眼神里全是宠溺。

那棵银杏树,是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

大三那年秋天,银杏叶黄得像金子。

我坐在树下看书,一片叶子,正好落在我的书页上。

我伸手去捡,一抬头,就看见了他。

他穿着白衬衫,背着画板,站在阳光里,笑得比阳光还晃眼。

他说,同学,你真好看,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后来,我们就认识了。

他每天都来银杏树下画画,画的都是我。

他说,林晚,做我女朋友吧。

我点点头。

那天,风很温柔,银杏叶落了我们一身。

他吻了我。

那个吻,像棉花糖一样,又轻又甜。

我以为,我们会像童话里写的那样,一直幸福下去。

可现实,终究不是童话。

我把那些东西,一样一样,放进一个箱子里。

连同那张诊断书,一起。

我把箱子,放在了床底最深处。

我不想再看了。

看了,心疼。

我开始接受化疗。

第一次化疗,反应特别大。

我吐得天昏地暗,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

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没几天,就掉光了。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苍白、憔悴、光头的自己,陌生得可怕。

我不想让爸妈知道。

我骗他们说,公司派我出国培训,要去一年。

他们信了。

每次打电话,我都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告诉他们我在这边一切都好。

挂了电话,我才敢放声大哭。

我一个人住,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面对所有的痛苦和恐惧。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蜷缩在床上,疼得睡不着。

我会忍不住想,如果周鸣还在,他会怎么样?

他会抱着我,给我揉肚子,会笨手笨脚地给我熬粥,会整夜不睡地守着我吧。

就像以前,我来大姨妈疼得打滚时那样。

可现在,他不在了。

他有他新的生活了。

我从我们共同的朋友那里,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他的消息。

他换了工作,去了一家更好的公司。

他好像,还交了新的女朋友。

听说,是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孩子。

朋友小心翼翼地问我,你还好吧?

我说,挺好的。

有什么不好的呢?

是我自己要放手的。

是我自己,不想拖累他。

可心,还是会疼。

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那天,我又去医院做化疗。

在医院门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周鸣。

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孩,很年轻,扎着高高的马尾,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他们很亲密。

女孩挽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跟她说什么,笑得很温柔。

那样的温柔,曾经是属于我的。

我下意识地,把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转身就想走。

可我还是慢了一步。

他看到我了。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推开了身边的女孩,朝我走了过来。

“林晚?”他试探地叫我的名字。

我没应声,低着头,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他拦住了我。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他的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和我空荡荡的袖管上。

我瘦了很多,衣服穿在身上,晃晃悠悠的。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鸣,这是谁啊?”那个女孩走了过来,好奇地看着我。

“一个……朋友。”周鸣说。

朋友。

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了。

“你生病了?”周鸣看着我,眉头紧紧地皱着。

我点点头。

“严重吗?”

我没说话。

我能说什么呢?

告诉他,我得了胃癌,晚期,快死了?

然后看他脸上露出同情,或者怜悯的表情?

我不要。

我宁愿他以为,我过得很好。

“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挣开他的手,快步走进了医院。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

像两根针,扎在我的背上。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们回到了大学时代。

还是那棵银杏树下。

他抱着吉他,给我唱那首《一生有你》。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他唱着唱着,就哭了。

他说,林晚,对不起。

我醒来的时候,枕头湿了一大片。

我以为,我和他,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可没想到,几天后,我接到了他的电话。

他说,想见我一面。

我本来想拒绝。

可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

还是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咖啡,没动。

他瘦了,也憔悴了,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

看到我,他站了起来。

“坐吧。”他说。

我坐下,点了杯柠檬水。

我们相对无言。

空气里,只有咖啡馆里舒缓的音乐。

“你……还好吗?”他先开了口。

“挺好的。”我说。

“你的病……”

“不严重,就是小毛病。”我打断他。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林晚,对不起。”他又说了这三个字。

我笑了笑,“你没对不起我。你给了我三十万,我们两清了。”

他的脸色,白了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是一百万。”他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看着那张卡,觉得很刺眼。

“什么意思?”

“我知道,三十万不够。”他说,“这些钱,你拿着治病。”

“周鸣。”我看着他,“你把我当什么了?用钱就可以打发吗?”

“我没有!”他急了,“我只是……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

“你能为我做什么?”我反问他,“你能替我疼吗?你能替我掉头发吗?你能替我面对死亡吗?”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你不能。”我说,“所以,收起你那可怜的同情心吧。我不需要。”

我站起来,准备走。

“林晚!”他叫住我,“那天那个女孩,是我表妹。”

我愣住了。

“她刚毕业,来这边找工作,我爸妈让我照顾她。”他解释道。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信。

“我没有交新的女朋友。”他说,“我忘不了你。”

我的心,猛地一抽。

“你说什么?”

“我说,我忘不了你。”他走过来,抓住我的手,“林晚,我们复婚吧。”

复婚?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周鸣,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

“我没有!”

“你当初为什么跟我离婚?不就是怕我拖累你吗?现在又来找我复婚,你安的什么心?”

“我……”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走吧。”我甩开他的手,“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转身就走,没再回头。

我怕我一回头,就会心软。

我不能心软。

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爱情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想在我最后的时间里,还要跟他纠缠不清。

我换了手机号,搬了家。

我断了和所有朋友的联系。

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走完最后一程。

化疗的副作用越来越大。

我吃什么吐什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医生说,我的情况,很不乐观。

癌细胞已经扩散了。

他说,小林啊,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我知道,他这是在给我下最后的通牒了。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

窗外,有一棵梧桐树。

叶子已经黄了,一片一片地往下落。

像我这即将凋零的生命。

我开始写日记。

我想把我这短暂的一生,记录下来。

我想起我的童年,我的父母,我的朋友。

我想起我和周鸣的十年。

从相识,到相爱,到相守,再到分离。

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晰。

写到最后,我发现,我对他,没有恨。

只有遗憾。

我们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如果,我没有生病,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会不会,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我们会不会,像所有平凡的夫妻一样,为了柴米油盐争吵,又在深夜里相拥而眠?

可惜,没有如果。

我写下最后一句话:周鸣,如果还有来生,我不想再遇见你了。

太苦了。

我把日记本,放在枕头下。

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离开的时候。

我的主治医生,突然冲进了我的病房。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表情。

像是震惊,又像是狂喜。

“林晚!林晚!”他叫着我的名字。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

“李医生……”

“搞错了!全都搞错了!”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什么……搞错了?”

“你的诊断!”他说,“你的诊断报告,跟另一个病人搞混了!”

我愣住了。

像被雷劈中了一样。

“你……你说什么?”

“你没有得胃癌!”李医生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你的胃,好得很!一点毛病都没有!”

我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没有得胃癌?

搞错了?

这……这是在开玩笑吗?

“那……那我的化疗……我掉的头发……”

“是误诊!是天大的误会!”李医生说,“医院会负责的!我们会给你最好的补偿!”

我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没得癌症。

我不用死了。

我的人生,失而复得。

这本该是天大的喜事。

可我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我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只回响着一句话。

诊断是假的。

可周鸣的反应,是真的。

他那张冷漠的脸。

他那句“我们离婚吧”。

那张三十万的银行卡。

都是真的。

一场假的病,却试出了最真的人心。

我在医院,又做了一遍全面的检查。

结果出来了。

我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之前所谓的“癌细胞”,是样本在化验过程中,被污染了。

这是一个极其罕见的,医疗事故。

医院的院长,亲自来给我道歉。

他们愿意赔偿我一大笔钱。

我没要。

钱,能买回我失去的头发吗?

钱,能弥补我这几个月所受的罪吗?

钱,能换回我那段死去的婚姻吗?

不能。

我办了出院手续。

走出医院的那一刻,阳光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那个曾经的家,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我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长出了一点点,像一层青色的绒毛。

脸色,还是很苍白。

眼睛,空洞洞的,没有一点神采。

我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走。

我给周鸣,打了个电话。

用我原来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沙哑。

“是我。”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听到他,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林晚?”他不敢相信地叫我的名字。

“嗯。”

“你……你在哪里?”他急切地问。

“我在XX酒店,302房间。”我说,“你来一下,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好!我马上到!”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我开了门。

周鸣站在门口,气喘吁吁。

他看到我,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冲过来,想抱我。

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进来吧。”我说。

他跟着我,走进房间。

我把那张一百万的银行卡,放在桌子上。

“这个,还给你。”

他看都没看那张卡,眼睛一直盯着我。

“林晚,你的头发……”

“没什么,觉得光头挺酷的,就剃了。”我面无表情地说。

他知道我在撒谎。

他的眼圈,更红了。

“对不起。”他说,“都是我的错。”

“你没错。”我说,“你只是,做了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做的选择。”

“不!我不是!”他激动地反驳,“我后悔了!林晚,我每天都在后悔!我后悔得快要疯了!”

“后悔什么?”我看着他,“后悔没有早点跟我离婚吗?”

“不是!”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我后悔当初,没有陪着你!我后悔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周鸣。”我平静地看着他,“你知道吗?我的病,是误诊。”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得胃癌。”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从头到尾,就是一场乌龙。”

他愣住了。

整个人,像被石化了一样。

过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那你……”

“我很好。”我说,“我健康的很。”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有震惊,有狂喜,有不敢置信。

最后,都化作了巨大的,失而复得的喜悦。

“太好了!太好了!”他一把抱住我,抱得很紧很紧,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我没有动。

任由他抱着。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

可我的心,却是一片冰凉。

“周鸣。”我推开他。

“我们,回不去了。”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为什么?”他问,“你不是没事了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可以弥补你!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对你好!”

“重新开始?”我笑了,“周鸣,你觉得,我们之间,碎掉的是什么?”

他看着我,不说话。

“不是我的健康,是信任。”我说,“是一颗,被你亲手伤透的心。”

“诊断是假的,可你的选择,是真的。”

“那三十万,是真的。”

“那句‘我们离婚吧’,是真的。”

“那张离婚证,也是真的。”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插在他的心上。

他的脸色,一寸一寸地,变得惨白。

“我……”他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一切的解释,都那么苍白无力。

“我当时……我只是太害怕了。”他痛苦地说,“我爸就是得癌症走的,家里被拖垮了,我不想……我不想让你也经历那些。”

“所以,你就选择放弃我?”

“我不是放弃你!我是想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地治病!”

“周鸣,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看着他,觉得很可悲,“你就是怕了,你就是怕我成为你的累赘。”

“你怕高昂的医药费,怕日复一日的照顾,怕最后人财两空。”

“你没有那么爱我,仅此而已。”

他被我说得,无力反驳。

是啊。

如果爱得够深,又怎么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放手?

“你走吧。”我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林晚!”他拉住我的手,不肯放。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哭了。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曾经,他一掉眼泪,我就会心疼得不行。

可现在,不会了。

我的心,已经死了。

在他决定放弃我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周鸣。”我把我的手,从他手里,一根一根地,抽了出来。

“我们,结束了。”

我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绝望。

最终,他还是走了。

脚步,踉踉跄跄。

背影,萧瑟又孤单。

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眼泪,终于决堤。

我为我们死去的爱情,嚎啕大哭。

我离开了那座城市。

那座承载了我十年青春和爱情的城市。

我去了南方的一个小镇。

那里四季如春,气候宜人。

我在镇上,租了一间小房子,带一个院子。

我在院子里,种满了花。

蔷薇,月季,栀子,茉莉。

我还养了一只猫。

一只橘色的,很胖的猫。

我给它取名叫“暖暖”。

我希望,它能给我带来温暖。

我的头发,慢慢长长了。

我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只是,我的心,再也回不去了。

我找了一份很清闲的工作,在镇上的图书馆,当管理员。

每天,和书打交道。

日子,过得平静又安宁。

我以为,我会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

直到,我遇见了他。

他叫陈默。

是镇上的一个木匠。

他每天都会来图书馆借书。

借的,都是一些关于木工和设计的书。

他话不多,总是安安静静地来,安安静静地走。

有一次,图书馆的书架坏了。

我踩着梯子上去修,一不小心,摔了下来。

是他,正好在下面,接住了我。

他的怀抱,很结实,很有力。

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木头香气。

我的脸,红了。

“谢谢你。”

“不客气。”他把我放下来,很绅士。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陈默。”

“沉默是金的那个沉默吗?”

他点点头,笑了。

他笑起来,很好看。

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从那以后,我们就算认识了。

他会帮我修图书馆里坏掉的桌椅。

我会给他推荐一些好看的书。

我们渐渐地,熟悉了起来。

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城里人。

名牌大学毕业,本来有一份很好的工作。

后来,因为不喜欢那种朝九晚五,勾心斗斗的生活,就辞职来到了这个小镇,开了一家木工坊,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他很厉害。

能用一堆不起眼的木头,做出各种各样,精致又好看的东西。

小到一只发簪,大到一套家具。

他送过我一只他亲手做的木梳。

用的是桃木。

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含苞待放的蔷薇。

很漂亮。

他说,希望我,能像这朵蔷薇一样,永远美丽,永远有人疼爱。

我的心,被触动了。

我知道,他喜欢我。

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可我,不敢。

我怕了。

我怕再一次,付出真心,又被辜负。

我开始,刻意地躲着他。

他来借书,我就让同事去接待。

他约我吃饭,我就说没空。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疏远。

他不再来图书馆了。

我的心里,空落落的。

我发现,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有他的日子。

我会想他。

想他身上的木头香气。

想他笑起来的样子。

想他看着我时,那温柔的眼神。

我这是,怎么了?

那天,我下班回家。

看到他,站在我家门口。

他手里,捧着一个很大的木盒子。

“林晚。”他叫我的名字。

“你怎么来了?”

“我做了个东西,想送给你。”

他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座小小的,木制的房子。

房子的模型,和我现在住的这个小院,一模一样。

院子里的蔷薇花架,门口的信箱,甚至连窗台上的那盆多肉,都做得惟妙惟肖。

我震惊了。

“这个……”

“我怕你以后会搬走。”他说,“我想,用这种方式,帮你把现在的记忆,留下来。”

“林晚。”他看着我,眼神,无比真诚。

“我知道,你心里有伤。”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我也不想去问。”

“我只想告诉你,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

“人,要往前看。”

“你值得,被好好对待。”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让我来,照顾你。”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我把我的过去,我的伤疤,我的恐惧,全都哭了出来。

他没有说话。

只是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像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那天晚上,我跟他说了很多。

关于周鸣,关于那场乌龙的癌症,关于我那段,死去的婚姻。

他一直,安静地听着。

听完,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傻瓜。”他说,“都过去了。”

“以后,有我呢。”

我和陈默,在一起了。

他对我很好。

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好。

他会记得我的喜好。

知道我不吃香菜,不吃姜。

知道我喜欢喝温水,不喜欢喝饮料。

他会每天早上,给我做早饭。

晚上,接我下班。

他会把我宠成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

我胖了。

脸上,又有了肉。

笑容,也多了起来。

镇上的人都说,我像是变了一个人。

是啊。

爱,是最好的良药。

可以治愈一切的伤痛。

我和陈默,决定结婚了。

没有盛大的婚礼。

只是请了几个最好的朋友,在我们的那个小院里,办了一场小小的,温馨的派对。

那天,我穿着白色的长裙,头上戴着陈默亲手为我编的花环。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我对面。

阳光,透过蔷薇花架,洒在我们身上。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林晚。”他说,“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我陈默,在此发誓。”

“从今往后,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爱你,珍惜你,保护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我哭了。

这一次,是幸福的眼泪。

我也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出我的誓言。

“我愿意。”

我们交换了戒指。

戒指,也是他亲手做的。

用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棵断掉的书架的木头。

他说,那是我们缘分的开始。

他要让这份缘分,套在我们的手上,一辈子。

婚后的日子,平淡,却幸福。

我们一起,打理我们的小院。

一起,做饭,散步,看电影。

我们一起,把日子,过成了诗。

有一次,我问他。

“陈默,如果,当初我真的得了癌症,你还会娶我吗?”

他没有丝毫犹豫。

“会。”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他说,“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健康,或者别的什么。”

“如果你生病了,我就照顾你。”

“如果你没钱治病,我就去卖掉我的木工坊,卖掉我所有的东西,给你治病。”

“如果你……真的不在了。”

他顿了顿,眼圈红了。

“我就守着我们的回忆,过完这一生。”

我抱着他,哭得一塌糊涂。

我知道,这一次,我没有爱错人。

后来,我听说了一些关于周鸣的消息。

他一直没有再婚。

他把我们以前住的那个房子,卖了。

他辞掉了工作,一个人,去了很多地方。

去了我们以前,一起去过的地方。

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我寄一张明信片。

上面,没有称呼,没有署名。

只有一句话。

“林晚,对不起。”

“林晚,我想你。”

“林晚,祝你幸福。”

我把那些明信片,都收在一个盒子里。

没有给陈默看。

不是还对他有留恋。

而是想,给自己一个警醒。

提醒自己,曾经,因为一个错误的选择,失去过多么珍贵的东西。

提醒自己,要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

我和陈默,有了一个孩子。

一个很可爱的女儿。

长得很像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我们给她取名叫“安安”。

希望她,一生平安喜乐。

我常常在想。

人生,就像一场,充满了意外的旅程。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你会遇到什么人,经历什么事。

有的人,教会你爱。

有的人,教会你成长。

那场乌龙的癌症,像一个残酷的玩笑。

它夺走了我十年的爱情。

却也让我,看清了人心,学会了放下。

它让我明白,真正的爱,不是花前月下,不是甜言蜜语。

而是,当灾难来临时,那双,紧紧握住你的,不肯放开的手。

是那句,“别怕,有我呢”。

我很庆幸,在我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还能遇到陈默。

遇到那个,愿意陪我,走完一生的人。

那天,阳光很好。

我坐在院子里,看书。

陈默在旁边,做他的木工活。

女儿安安,在草地上,追着猫咪暖暖跑。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我抬头,看着陈默。

他也正好,抬起头,看我。

我们相视一笑。

我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至于周鸣。

他就像我人生中,一场重感冒。

病的时候,很难受。

但病好了,也就过去了。

我会记得,他曾经给我的温暖。

也会原谅,他最后给我的伤害。

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他付出了他的。

我也找到了我的归宿。

这样,就很好。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要结婚了。祝你幸福。”

没有署名。

但我知道,是他。

我笑了笑,删掉了短信。

然后,抬头,看向不远处,我的丈夫,和我的女儿。

阳光,正好。

来源:家庭健康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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