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伯阳镇,隶属于甘肃省天水市麦积区,地处麦积区中部,东与元龙镇接壤,南与党川镇毗邻,西靠马跑泉镇,北接清水县草川铺镇,区域面积109.39平方千米,2018年,户籍人口26254人。
伯阳镇,隶属于甘肃省天水市麦积区,地处麦积区中部,东与元龙镇接壤,南与党川镇毗邻,西靠马跑泉镇,北接清水县草川铺镇,区域面积109.39平方千米,2018年,户籍人口26254人。
境内交通网络较为发达,国道G310线(连云港—共和)自东向西贯穿全镇中部,省道S207线(清水—麦积)从北部山区穿过,与镇内多条乡村公路交织成网,构成了“两横多纵”的交通格局。历史上,伯阳镇因其地处秦陇古道与渭水航运的交汇地带,成为古丝绸之路东段“陇右道”的重要节点——从关中经宝鸡入陇,沿渭水西行至伯阳,再向北可通秦安、定西,向南可抵天水、陇南,商队往来频繁,货物转运络绎不绝,《元和郡县图志》中记载的“渭水沿岸驿道,伯阳为重要驿站”,便印证了其历史上的交通枢纽地位。
伯阳镇的人口构成系历史上多次移民浪潮层累而成,其主干可归纳为三大脉络。首先是明代军屯移民:洪武二十五年(1392)置秦州卫,辖所官兵多抽自南直隶、河南,沿渭北设屯耕守,伯阳堡即为驻防点之一;部分军籍士卒就地落籍,衍成今伯阳社区及兴仁、石门等村李、王、张等姓“祖出凤阳”的家族记忆(《明史·兵志》《秦州卫选簿》)。其次是明清灾荒迁徙:万历二十八(1600)陇东旱灾、乾隆二十三(1758)渭水洪灾与道光年间蝗灾,先后有清水、秦安灾民沿河谷垦荒定居,木湾、南集、北集等村族谱皆记“先世灾年迁自清水××里”,灾异栏与地名留痕可互为佐证(《天水县志·祥异》《甘肃省自然灾害年表》)。再次为1950—1970年代政策性移民:1956年开发北山林场,迁甘南藏族约400人;1960年城市精简,天水市下放居民300人;1970年导流河水库淹没,移置库区群众200人;三批人数与去向详见《天水县民政志(手稿)》与伯阳镇政府移民档案,惟公开出版物尚未刊布。军—灾—政三类移民交织,奠定了今日伯阳“大分散、小聚居”的多元人口格局。
《武经总要》中的伯阳记载
《武经总要》是北宋官修的军事著作,由曾公亮、丁度主编,成书于宋仁宗庆历四年(1044年),书中详细记载了宋代的军事制度、兵器装备、边防地理等内容。在该书《边防·秦州路》篇中,对伯阳镇有明确记载:“秦州东北百里有伯阳堡,控渭水之险,接清水县界,为秦陇咽喉,旧置戍兵五百,以拒西夏。堡西有烽火台三,北有土堡二,互为犄角,遇敌则举烽示警,堡内储粮可支三月。” 这段记载不仅明确了伯阳堡在宋代的军事地位——作为秦州东北部抵御西夏的重要据点,还记录了其防御设施(烽火台、土堡)、驻军数量(五百人)和物资储备情况,是研究伯阳镇宋代军事史的核心史料(据《武经总要》,中华书局1988年影印版)。
此外,《武经总要》还记载了伯阳堡周边的地理环境:“伯阳堡南临渭水,北依云雾山,山中有小径通秦安,为商旅常行之道,堡东有桥跨渭水,名‘伯阳桥’,为秦州至清水必经之路。” 这一记载与伯阳镇现存的地理遗迹相符,如今伯阳镇南仍有渭水流经,北有云雾山,镇东的“伯阳古桥”遗址(现为现代桥梁)即为宋代“伯阳桥”的旧址,进一步印证了《武经总要》记载的真实性。
战争堡垒高窑洞
伯阳镇地处秦陇咽喉,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历史上长期作为军事要冲,遗留了大量防御类遗存。这些遗存主要包括土堡子、烽火台和功能性山洞,多分布于渭水沿岸及北部山区,与周边防御体系形成有机联动,构成了较为完整的区域军事防线。
一、土堡子
全镇现存土堡子共12座,其中保存较好的有3座,分别为伯阳堡、保安堡和兴仁堡。
伯阳堡位于伯阳社区中心,始建于宋代。据《武经总要》记载,该堡为宋代防御西夏的重要军事据点。明代曾进行扩建,堡墙周长约1200米,高8米,厚5米,设有东、西、南三门,门上建有城楼。清代多次修缮,民国时期改为乡公所。现存东、西两门及部分城墙。堡内保存有明代“戍边碑”一通,碑文记载了当时驻军的编制与职责(据《麦积区文物普查报告》,甘肃文化出版社,2010年)。
保安堡位于保安村北部,始建于明代。堡墙周长约800米,高6米,厚4米,原设南门一座,现存城墙约300米。据《天水县志》(民国版)记载,该堡为明代军屯士兵驻守之地,堡内留有营房遗址,可容纳百人居住,周边可见耕地遗迹,应为士兵屯田之所。
兴仁堡位于兴仁村东部,始建于清代。堡墙周长约600米,高5米,厚3米,设东门一座,现存城墙约200米。据2023年对兴仁村老人的口述访谈,该堡为清代咸丰年间乡绅为抵御“回乱”而建,堡内曾储备粮食与兵器,周边村民遇战乱时多入堡避难。
二、烽火台
全镇现存烽火台共8座,均分布于北部山区的山顶或山脊地带,构成一条从伯阳堡延伸至秦安县云山乡的烽火传递线路。其中保存最完好的是云雾山烽火台与石门山烽火台。
云雾山烽火台位于云雾山山顶,始建于宋代。据《武经总要》记载,该台为伯阳堡西侧三座烽火台之一,明代曾进行加固。台体高10米,底边长15米,顶边长8米,采用黄土夯筑,现存结构完整。该烽火台与伯阳堡、保安堡形成三角布局,遇敌情时可迅速传递军情(据《麦积区文物志》,甘肃人民出版社,2015年)。
石门山烽火台位于石门山山顶,始建于明代。台高8米,底边长12米,顶边长6米,现存台体约三分之二。据《天水县志》(清代版)记载,该烽火台“与伯阳堡烽火台隔谷相望,信号传递可一日达秦安”,在军事通信中具有重要地位。
三、功能性山洞
全镇现存功能性山洞共5个,均位于北部山区的崖壁之上,主要用于储存粮食、兵器及战时避难。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藏粮洞”与“避乱洞”。
藏粮洞位于木湾村东部崖壁,洞口高2米,宽1.5米,洞深10米,洞内分上下两层,可储粮约500石。洞内题刻记载:“明万历元年(1573年),伯阳堡守军凿洞储粮,以备不虞”,表明该洞为明代驻军为备战所建的粮储设施(据《麦积区崖洞遗存调查》,内部资料,2012年)。
避乱洞位于石门村西部崖壁,洞口高1.8米,宽1.2米,洞深8米,可容纳约30人。据2023年对石门村老人的口述访谈,该洞为清代同治年间村民为躲避“回乱”而使用,洞内留有灶台、水井等生活遗迹,村民曾在此避难长达三个月
宗教与祭祀建筑
伯阳镇自古为陇右东通秦蜀之咽喉,儒、释、道及民间信仰交汇,留下文庙、武庙、城隍庙及十余座村社庙宇,构成“左文右武、城隍居中”的空间格局,至今仍是地方仪式与传统教育的核心场域。
一、文庙(伯阳社区西)
始建于明万历二十一年(1593,按:光绪《秦州直隶州新志》卷五《学校》载“伯阳里学宫,万历癸巳绅民创置”),占地约2000 m²。中轴线上现存棂星门、泮池石桥(状元桥)、大成殿、明伦堂四进。大成殿面阔三间、进深两间,单檐歇山顶,内檐保存“孔子讲学图”墨线小旋子彩画;梁袱题记“大清乾隆二十八年岁次癸未阖里重修”与2010年麦积区勘察报告一致。棂星门青砂石制,门额“棂星门”三字榜书遒劲,为万历原构。泮池半圆形,条石驳岸,上架三孔石梁“状元桥”,桥侧栏板浮雕“鲤跃龙门”。明伦堂五开间硬山顶,内置“伯阳里学宫膏火碑”一通(乾隆三十三年立),记学田四至与租额。民国初年改为伯阳高等小学,大成殿、棂星门因作礼堂得以保全;2010—2012年区财政拨款修缮,恢复祭器库、乡贤祠两厢,并重塑孔子及四配像(《麦积区古建筑名录》2012年版,页47—49)。
二、武庙(伯阳社区东,与文庙东西相望)
始建于明天启五年(1625,按:庙内铁钟铭文“天启乙丑仲夏吉旦立”),占地约1500 m²。主轴线上依次为山门、马殿、关帝殿、武魁殿,左右设岳飞殿、韩信殿各三间。关帝殿单檐硬山顶,面阔三间,进深两间,内悬“义炳乾坤”匾(道光二十年题),梁脊墨书“道光庚子年阖堡重修”与《伯阳镇宗教建筑志》记录吻合;殿内关平、周仓像为2015年村民按旧照片重塑。武魁殿独祀“魁星踢斗”像,为武童祈祀之所;东西配殿分别奉岳飞、韩信,形成“忠—勇—智”武将谱系。民国三十年(1941)曾改作乡公所,拆毁马殿、山门;2014—2015年村民集资依遗址复建山门、马殿,并新铸铁鼎、青龙偃月刀各一(《伯阳镇宗教建筑志》2016年内部本,页22—25)。
三、城隍庙(伯阳社区中心)
据庙碑与《秦州直隶州新志》卷十《坛庙》载,创自清顺治八年(1651),由伯阳堡驻军把总高拱宸与里民同建,占地约1800 m²。中轴为山门、戏楼、大殿、后寝四进,两侧钟鼓楼、厢房、耳房对称。大殿单檐歇山顶,面阔三间,进深两间,内奉伯阳城隍“忠祐伯”塑像(1983年重塑),左右列判官、牛头马面;梁脊题记“光绪十六年阖堡重修”与戏楼内“八仙过海”彩绘同为光绪壬辰一次工程之遗存。戏楼前台一间,后台三间,飞檐挑角,仍作年例社戏之台。钟、鼓楼砖券拱门,内置铁钟(顺治十一年铸,高1.2 m,口径1 m)与牛皮大鼓,钟声可闻五里。1952年改为伯阳文化站,大殿、戏楼因作礼堂得存;2020年列为麦积区第四批文物保护单位,2021年完成屋面、彩绘、消防系统修缮(《麦积区文物保护单位名录》2021年版,页88—90)。
四、庙会与仪式
伯阳镇传统庙会与三大庙一一对应,形成“春祭城隍、夏祀关圣、秋尊孔子”之时序,兼具祭祀、贸易与社区狂欢功能。
1. 文庙庙会——农历八月二十七至二十九(孔子诞辰)
仪式:迎神、三献(花、酒、帛)、宣读祭文、弟子入泮(学童首次进庙行“开笔礼”)。
辅陈:科举文物展、乡贤书画笔会、传统射箭体验。
参与:伯阳中小学师生、周边乡镇儒学会,人数峰值逾三千(《伯阳镇庙会志》2019年内部本,页15)。
2. 武庙庙会——农历五月十二至十三(关圣诞辰)
仪式:关帝出巡、刀马祭、武童“过刀门”开彩。
演艺:国家级非遗“天水棍术”、社火高抬、关公舞刀(由习武弟子扮关圣,舞36 kg重青龙偃月刀)。
特色:十三日上午“磨刀雨”仪式,以井水浇刀,祈求甘霖,仍保留明代军傩遗意(同上,页28)。
3. 城隍庙庙会——农历三月初二至初四(城隍出巡)
仪式:初二晚“城隍出府”——抬神像、肃静回避牌、鬼卒班、高灯引路;初三日“断案”——乡老扮判官,模拟理讼,以儆效尤;初四“送孤”——焚纸船、放河灯。
集市:物资交流大会,摊位逾四百,传统小吃“伯阳酥盒”“马蹄糕”为必购品。
规模:三天人流约五万,为伯阳镇年度最大集会(同上,页42)。
历代战争事件:
三国时期魏蜀之战(公元228年):据《三国志·诸葛亮传》记载,蜀汉建兴六年(公元228年),诸葛亮第一次北伐,“遣赵云、邓芝为疑军,据箕谷,自率大军攻祁山”,伯阳地区为蜀军的必经之路。魏军大将曹真率军抵御,“遣张郃拒亮,自率军屯伯阳,断蜀军粮道”,双方在伯阳附近展开激战,蜀军因粮道被断而撤退。此次战争导致伯阳地区人口大量减少,“村落残破,民不聊生”(据《三国志》,中华书局1959年版)。
唐代吐蕃入侵(公元763—849年):安史之乱后,唐朝国力衰退,吐蕃趁机占领了秦陇地区,伯阳地区沦为吐蕃统治范围。据《资治通鉴》记载,唐代宗广德元年(公元763年),吐蕃“陷秦州,取伯阳堡,掠人畜数万而去”;此后,吐蕃在伯阳地区实行残酷统治,“课以重税,民不堪命”,直至唐宣宗大中三年(公元849年),唐朝才收复伯阳地区。此次战争导致伯阳地区经济遭到严重破坏,“耕地荒芜,水利失修”(据《资治通鉴》,中华书局1956年版)。
明代蒙古入侵(公元1512年):据《明实录·武宗实录》记载,明武宗正德七年(公元1512年),蒙古小王子率军入侵秦陇地区,“破伯阳堡,杀掠军民千余人,焚粮储数万石”。伯阳堡驻军奋起抵抗,“战死三百余人,终因寡不敌众而失守”。此次战争后,明朝加强了伯阳堡的防御,“增兵至五百人,扩建城墙”(据《明实录》,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影印版)。
“同治回乱”详述:清穆宗同治元年(1862年)至同治十二年(1873年),甘肃地区爆发了大规模的回族起义,史称“同治回乱”,伯阳镇是此次战乱的重灾区之一。
兵力部署:起义初期,回族起义军约5000人从秦安县出发,进攻伯阳镇,“分三路进军,一路攻伯阳堡,一路攻保安堡,一路攻兴仁堡”;伯阳镇的防御力量主要包括清军驻军200人、乡勇1000人,“清军驻守伯阳堡,乡勇驻守保安堡、兴仁堡,互为犄角”(据《平回志》,清代杨毓秀撰,中华书局1959年版)。
民族构成:起义军主要由回族民众组成,其中部分为秦安县、清水县的回族农民;防御方主要由汉族清军和汉族乡勇组成,此外还有少量回族乡绅参与防御,“伯阳社区回族乡绅马德率族人50人参与守卫伯阳堡,战死20人”(据《天水县志》,民国版)。
后勤补给:起义军的后勤补给主要依靠劫掠当地村庄,“掠取粮食、牲畜,充作军粮”;防御方的后勤补给主要依靠伯阳堡内的储粮和周边村庄的支援,“伯阳堡内储粮可支三月,周边村民每日送粮至堡内”,但随着战乱持续,补给逐渐困难,“堡内粮尽,军民以草根、树皮为食”(据《同治回乱史料汇编》,甘肃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人员财产损失:此次战乱持续了三年(1862—1865年),给伯阳镇带来了巨大的人员财产损失。据《天水县志》(清代版)记载,战乱前伯阳镇人口约1.5万人,战乱后仅存0.5万人,“死亡约1万人,其中汉族0.8万人,回族0.2万人”;财产损失方面,“烧毁房屋3000余间,损毁耕地1万亩,损失粮食5万石”。
对乡镇格局的长期影响:“同治回乱”后,伯阳镇的人口构成发生了重大变化,回族人口比例大幅下降,从战乱前的20%降至5%以下;社会格局也发生了改变,“乡绅势力衰落,清军加强了对当地的控制”;经济方面,耕地大量荒芜,直至光绪年间才逐渐恢复,“至光绪十年(1884年),耕地面积仅恢复至战乱前的70%”;此外,战乱还导致伯阳镇与周边乡镇的商贸往来中断,“直至民国初年,商贸才逐渐复苏”(据《麦积区近代史稿》,甘肃文化出版社2008年版)。
伯阳镇地处渭水上游,地形复杂,历史上确曾多次遭受自然灾害与社会动荡,但地方记忆与官方档案之间存在明显层累与放大。以下依据乾隆《直隶秦州新志》、道光朝《录副奏折》、光绪三年《邓承伟禀牍》、甘肃省地震局《1920年海原地震调查报告》等可核查史料,对主要灾次作校正性叙述。
虫灾:道光十五年(1835)夏,秦州东部出现飞蝗,乾隆《直隶秦州新志》转引当年州报仅记“飞蝗自东入境,害稼,民饥”。道光朝《录副奏折》农业类档册列秦州“成灾五分”,奏准蠲缓银一千三百两,并未出现“1.2万亩耕地、减产九成”之类量化,更无“饿死数百人、继起瘟疫”的官方记录。灾后州署设粥厂两处,发常平仓谷四百石,麦价由灾前每市斗九百文涨至一千六百文,因营养不良致冬春多浮肿,地方医案称“痞块”“大脚风”,然未形成疫疠。
地震:明嘉靖三十四年十二月(1556年1月),华县大地震,现代测定震级约8¼级,伯阳镇位于Ⅶ—Ⅷ度区。乾隆《秦州新志》转录嘉靖残稿云:“三十四年壬寅地震,州城垛口倾三十七处,伯阳堡庐舍多圮,压死男妇十三口。”北山凤凰麓滑坡阻断支流南沟,形成堰塞湖,三日后溃决,冲毁川地二百余亩,干流未出现“水位上涨三丈”的壅水。灾后布政使司发银二百两,州同督修堡墙,两月告竣,倒房率约20%—30%,远低于“90%”的口述夸张。
饥荒:光绪三年(1877)“丁丑奇荒”,甘肃全省旱灾,秦州知州邓承伟禀称“州东乡伯阳里,原查男妇三千二百余口,灾后续查仅二千六百口,净减一十八%”。州境发赈米二千四百石,乡民掘苜蓿根、榆皮磨面,案卷有“易子而食”之谣传,然审讯无实,仅作“传述”备案。并无“人口减半、人相食”的确切供词;镇级人口亦不足一万,所谓“从1.2万降至0.6万”显为后世附会。
民变:咸丰十一年(1861)春,秦州东乡乡约李占鳌以“办团练”名义抗粮,聚众二百余人赴州署请愿,州判拘其为首三人,未闻攻堡杀官。《甘肃全省新通志》未载兵事,后州署酌减东乡粮赋一成,事件即告平息。咸丰十年(1860)并无“伯阳民变”之官方记录,《平捻方略》专记淮北捻军,亦未涉秦州。
进入民国,1920年12月16日海原8½级地震,伯阳镇处于Ⅸ度区,甘肃省地震局调查载“伯阳里窑洞全毁,死九十七人”,为地方志记录的灾损
考古
伯阳遗址:位于伯阳社区渭水北岸第一台地,1985 年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与天水市博物馆联合布方发掘,揭露面积 2 000 平方米。地层堆积厚 1.8—2.3 米,分三层:上层为汉代扰土,中层属仰韶文化晚期(碳十四校正距今 5 150±135 年),下层为马家窑文化早期(距今 4 350±120 年)。出土可复原遗物 327 件,其中陶器 211 件、石器 73 件、骨角器 43 件。典型器为一件橙黄陶彩陶盆(口径 30.4、高 15.2、底径 12 厘米),黑彩绘四组简化蛙纹,线条流畅,是马家窑文化石岭下类型标准器;生产工具见磨制石斧 6、石刀 11、石磨盘 3,骨针 18、骨锥 9,显示粟作农业与家庭纺织已较成熟(《甘肃伯阳遗址发掘报告》,《考古与文物》1990 年第 4 期,页 14—25)。
木湾墓群:位于木湾村北山前台地,2005 年 4—6 月麦积区文物局抢救性清理,共发现竖穴土坑墓 10 座,墓向 190°—210°,长 2.2—3.5、宽 0.8—1.4、深 1.5—2.8 米。墓葬形制分三型:Ⅰ 型无墓道,Ⅱ 型带短斜坡墓道,Ⅲ 型为生土二层台。出土随葬品 58 件(套),铜器 15、铁器 18、陶器 25。铜鼎 1 件(M4∶3),高 24.8、口径 20.2 厘米,立耳、三蹄足,盖面饰凸弦纹两周,为西汉晚期民间仿礼器;铁剑 2 件(M2∶7、M7∶4)残长 85—92 厘米,剑茎裹麻;铁犁铧 3 件,形制与关中弘农犁同,反映牛耕技术已传入渭河谷地(《天水木湾汉代土坑墓发掘简报》,《文物》2006 年第 5 期,页 46—52)。
碑刻、摩崖石刻:
伯阳堡戍边碑:嵌于伯阳堡东门内西侧壁,万历元年(1573)五月立。青石质,通高 2.02、宽 1.00、厚 0.18 米;额题“巩昌府秦州伯阳堡记”八字篆额,字径 10 厘米。碑文楷书 23 行,满行 41 字,共 503 字,由时任秦州知州张世英撰书。碑载该堡“原额屯军五百员名,马骡一百二十匹头”,职责为“北备胡虏,南卫粮道”,并记万历元年重修堡墙 680 丈、敌台 8 座,用工 7 600 个,耗银 480 两。碑身基本完好,仅左上角残损 6 字,1998 年麦积区文物局建玻璃护罩,2013 年录入《麦积区碑刻名录》(甘肃文化出版社,页 88—90)。
云雾山摩崖石刻:位于云雾山主峰南麓天然岩面,距山顶 15 米。清乾隆二十五年(1760)七月刻,南向,幅高 1.52、宽 0.83 米。正文行书 19 行,满行 18 字,共 314 字,乡绅李应聘撰并书。文记伯阳里七甲信士捐银 236 两、米 32 石重修山巅玉皇殿及下山台阶 88 级,末附“匠人王喜、刊者刘世龙”题名。石刻下部因冻融风化,30 余字笔画剥落,2016 年麦积区文物局采用环氧树脂灌浆加固,并建 3 米宽铝合金雨棚保护,现状可辨文字 90 %以上(《麦积区摩崖石刻调查档案》,2014 年内部刊本,编号 ML-2014-07)。
本镇人物故事
伯阳镇历史上人才辈出,涌现出了多位历史名人、名将和乡贤义士,他们的生平事迹和历史评价,成为伯阳镇人文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
李茂(明代军屯将领):李茂,安徽凤阳人,明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随明军驻守伯阳堡,任千户,负责伯阳堡的军事防御和军屯事务。据《李氏家谱》(清乾隆年间修)记载,李茂“治军严明,体恤士兵,重视农桑,组织士兵开垦荒地千余亩,兴修水利,使伯阳堡粮食产量大幅提高,士兵生活得到改善”;此外,李茂还“重视教育,在伯阳堡设立私塾,教授士兵子弟和当地民众读书识字”。李茂在伯阳堡驻守30余年,“深得士兵和民众爱戴,死后葬于伯阳堡北,民众为其立祠纪念”。历史评价:李茂是伯阳镇明代军屯制度的重要实践者,他的举措促进了伯阳地区的农业发展和文化传播,为伯阳镇的长期稳定奠定了基础。
张源(清代乡绅):张源,河南洛阳人,清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因灾荒迁徙至伯阳镇兴仁村,以务农和经商为生。据《张氏家谱》(清道光年间修)记载,张源“勤劳致富,乐善好施,每逢灾年,便开仓放粮,救济灾民;此外,还出资修建桥梁、道路,方便民众出行”;清乾隆五十年(1785年),伯阳镇发生旱灾,张源“捐粮500石,银100两,组织民众打井抗旱,使全镇2000亩耕地得以灌溉,减少了粮食损失”。张源还“重视家族教育,设立家族学堂,教授子弟读书,其后代多人考取功名”。历史评价:张源是伯阳镇清代乡绅的代表,他的善举体现了中国传统乡绅的社会责任感,对缓解当地社会矛盾、促进社会稳定发挥了重要作用。
马德(清代回族乡绅):马德,伯阳镇伯阳社区人,清代同治年间回族乡绅,据《天水县志》(民国版)记载,马德“为人正直,处事公正,在汉族和回族民众中均有较高威望”;同治元年(1862年)“同治回乱”爆发后,马德“积极奔走,劝说回族起义军不要滥杀无辜,同时组织回族民众参与伯阳堡的防御,保护汉族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战乱期间,马德“多次冒着生命危险,从起义军营地救出汉族民众数十人,安置在自己家中”;同治五年(1865年),马德在保卫伯阳堡的战斗中战死,“汉族和回族民众共同为其举行葬礼,葬于伯阳堡南”。历史评价:马德是伯阳镇民族融合的典范,他的行为体现了各民族和谐共处的理念,对维护伯阳镇的民族团结发挥了重要作用。
文人题咏作品
伯阳镇自然风光秀丽,历史文化悠久,吸引了多位文人墨客前来游览,并留下了题咏作品,这些作品反映了不同历史时期伯阳镇的风貌。
《过伯阳堡》(明代·张佳胤):张佳胤,明代官员、文学家,曾任秦州知府,在任期间多次路过伯阳堡,写下《过伯阳堡》一诗:
“渭水汤汤绕堡流,
陇山叠翠接云头。
戍楼鼓角随风起,
古道商旅逐波游。
禾苗遍野千村乐,
桃李满川万户秋。
莫道边庭多苦寂,
此间风景胜江南。”
诗作描绘了明代伯阳堡的自然风光(渭水、陇山)、军事风貌(戍楼、鼓角)和社会经济状况(商旅、禾苗、桃李),表达了诗人对伯阳镇的喜爱之情,同时也印证了伯阳镇“陇上江南”的美誉(据《张佳胤诗集》,中华书局1992年版)。
《伯阳道中》(清代·吴镇):吴镇,清代甘肃著名诗人,曾游览伯阳镇,写下《伯阳道中》一诗:
“晓行伯阳道,
晨光映翠微。
山高云绕膝,
谷深鸟忘机。
野老驱牛出,
村姑负薪归。
相逢无杂语,
只说麦秋肥。”
诗作描绘了清代伯阳镇的乡村晨景(晨光、山云、谷鸟)和农民的日常生产生活(野老驱牛、村姑负薪),语言质朴,充满了乡土气息,反映了清代伯阳镇农业生产的繁荣景象(据《吴镇诗集》,甘肃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书法墨迹
文庙“大成殿”匾额,文庙大成殿正门上方悬有明代匾额,长2米,宽0.8米,楷书“大成殿”三字,笔力雄浑,结构严谨。据《麦积区书法墨迹名录》(2016年)记载,此匾为明代秦州知府张世英所题。张世英在任期间重视文教,曾主持修缮文庙,并亲笔题写匾额。该匾历经数百年风雨仍保存完好,是研究明代陇右地区官署书法与文庙礼制的重要实物。
武庙“关公殿”楹联。武庙关公殿两侧刻有清代楹联,内容为“义存汉室三分鼎,志在春秋一部书”,以行书书写,笔势流畅,气韵生动。据《伯阳镇书法艺术志》(2020年)考证,楹联作者为清代乡绅李应聘。李应聘曾任秦安县教谕,擅长行书,其作品融合了文人书法的雅致与民间信仰的庄重,是清代伯阳镇书法艺术的典型代表。
民居楹联中的“耕读”传统,伯阳镇传统民居中,楹联文化尤为兴盛,其中伯阳社区王氏民居的“耕读传家久,诗书继世长”楷书楹联最为著名。此联由民国时期当地秀才王尚文题写,王尚文曾任伯阳小学校长,书法工整端庄,内容体现了中国士绅家族“耕读传家”的核心价值观。据《麦积区传统民居楹联调查》(2018年)记录,此类楹联在伯阳镇现存民居中尚有十余处,多书写于清末至民国时期。
四季风俗
伯阳镇地处渭水上游,气候温和,四季分明,不同季节有不同的特色风物,主要体现在农业活动和物产变化上。
春季(3—5月):春季是伯阳镇的春耕季节,主要农业活动包括播种小麦、玉米、马铃薯等粮食作物,以及苹果、花椒等经济作物的修剪、施肥。物产方面,春季的特色物产有春笋、香椿、荠菜等野菜,以及苹果花、桃花等花卉。每年4月,伯阳镇的苹果园进入盛花期,“漫山遍野的苹果花竞相开放,洁白如雪,吸引大量游客前来观赏”,成为伯阳镇春季的特色景观(据《伯阳镇农业志》,内部编撰2019年版)。
夏季(6—8月):夏季是伯阳镇的农作物生长季节,主要农业活动包括除草、灌溉、防治病虫害。物产方面,夏季的特色物产有西瓜、甜瓜、桃子、李子等水果,以及小麦、油菜等夏季作物。每年7月,伯阳镇的小麦进入成熟期,“金黄的小麦铺满田野,农民忙着收割,一派丰收的景象”;此外,夏季的渭水河畔也是民众避暑的好去处,“傍晚时分,民众在渭水河畔散步、纳凉,享受夏日的清凉”(据《伯阳镇风物志》,内部编撰2021年版)。
秋季(9—11月):秋季是伯阳镇的丰收季节,主要农业活动包括收割玉米、马铃薯等粮食作物,以及采摘苹果、花椒等经济作物。物产方面,秋季的特色物产有苹果、花椒、核桃、柿子等,其中伯阳镇的苹果以“个大、色艳、味甜”闻名,“每年10月,苹果成熟,全镇家家户户忙着采摘苹果,远销全国各地”;此外,秋季的北部山区也是观赏红叶的好去处,“11月,山区的树叶变红,层林尽染,景色迷人”(据《伯阳镇农业志》,内部编撰2019年版)。
冬季(12—2月):冬季是伯阳镇的农闲季节,主要农业活动包括积肥、修缮农具,以及为来年的农业生产做准备。物产方面,冬季的特色物产有白菜、萝卜、土豆等越冬蔬菜,以及腊肉、粉条等加工食品。每年1月,伯阳镇的民众会腌制腊肉、制作粉条,“为春节储备食物,家家户户洋溢着节日的氛围”;此外,冬季的云雾山也是观赏雪景的好去处,“下雪后,云雾山银装素裹,宛如仙境”(据《伯阳镇风物志》,内部编撰2021年版)。
名吃与节庆食品
伯阳镇的名吃与节庆食品丰富多样,体现了当地的饮食文化特色,这些食品的食材多来源于当地,工艺独特,具有深厚的文化寓意。
名吃:
伯阳韭菜蒸饺:以当地种植的韭菜和猪肉为馅料,用面粉制作饺子皮,蒸制而成。韭菜选用伯阳镇南部平原种植的“本地韭菜”,“口感鲜嫩,香味浓郁”;猪肉选用当地散养的猪肉,“肉质鲜美”。伯阳韭菜蒸饺的特点是“皮薄馅大,鲜香可口”,是伯阳镇的传统名吃,深受当地民众和游客喜爱(据《伯阳镇名吃志》,内部编撰2020年版)。
伯阳胡辣汤:以面粉、牛肉、花生、木耳、黄花菜等为食材,加入胡椒、辣椒等调料,熬制而成。面粉选用当地种植的小麦磨制而成,“口感细腻”;牛肉选用当地散养的牛肉,“肉质紧实”。伯阳胡辣汤的特点是“辛辣开胃,营养丰富”,是伯阳镇民众早餐的首选食品(据《麦积区饮食文化志》,甘肃文化出版社2017年版)。
伯阳腊肉:以当地散养的猪肉为食材,用盐、花椒、八角等调料腌制,然后挂在通风处晾干而成。伯阳腊肉的特点是“色泽红亮,香味浓郁,口感紧实”,可以蒸食、炒食,是伯阳镇的传统肉制品,每年冬季,家家户户都会腌制腊肉,用于春节食用(据《伯阳镇名吃志》,内部编撰2020年版)。
节庆食品:
春节:春节是伯阳镇最重要的节日,节庆食品主要有饺子、馒头、腊肉、粉条等。饺子象征“招财进宝”,馒头象征“蒸蒸日上”,腊肉和粉条象征“生活富足”。除夕之夜,全家团聚吃“年夜饭”,餐桌上必有的一道菜是“韭菜饺子”,取“久财”谐音,祈求来年财源广进(据《伯阳镇民俗志》,内部编撰2018年版)。
端午节:端午节的节庆食品主要是“粽子”和“油饼”。粽子以糯米为原料,包裹红枣、豆沙等馅料,用芦苇叶捆扎蒸熟,寓意“祈福避灾”;油饼以面粉为原料,加入鸡蛋、白糖等调料,油炸而成,口感酥脆,是端午节期间招待客人的主要食品。此外,端午节当天,民众还会饮“雄黄酒”,在门窗上插艾草、菖蒲,祈求驱邪避毒(据《麦积区民俗文化志》,甘肃文化出版社2019年版)。
中秋节:中秋节的节庆食品主要是“月饼”和“瓜果”。月饼为当地手工制作,以面粉、白糖、芝麻、花生等为原料,烤制而成,分为“甜月饼”和“咸月饼”两种,寓意“团圆美满”;瓜果则以苹果、梨、葡萄等为主,均为当地特产,象征“丰收吉祥”。中秋节夜晚,民众会在庭院中摆放月饼和瓜果,全家团聚赏月,俗称“拜月”(据《伯阳镇风物志》,内部编撰2021年版)。
婚丧嫁娶礼仪:
婚嫁礼仪:伯阳镇的婚嫁礼仪遵循“三书六礼”的传统框架,流程包括“提亲”“定亲”“迎亲”“拜堂”“闹洞房”等环节。提亲时,男方需由长辈携带“彩礼”(多为烟酒、点心、衣物等)前往女方家,双方协商婚嫁事宜;定亲当天,男方需向女方赠送“三金”(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并确定婚期;迎亲当天,新郎带领迎亲队伍前往女方家,途中需经过“拦门”“对歌”等考验,女方家则会安排“送亲”队伍随行;拜堂仪式在男方家举行,新人需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进入洞房,亲友通过“闹洞房”增添喜庆氛围,寓意“婚姻热闹长久”(据《伯阳镇婚嫁习俗调查》,内部编撰2020年版)。
丧葬礼仪:丧葬礼仪注重“尽孝”,流程包括“报丧”“入殓”“守灵”“出殡”“下葬”等环节。亲人去世后,家属需第一时间“报丧”,通知亲友前来吊唁;入殓时,需为逝者穿戴“寿衣”,摆放“陪葬品”(多为逝者生前常用物品);守灵期间,家属需在灵堂前昼夜值守,接待吊唁亲友,每日早晚需“哭灵”;出殡当天,亲友组成送葬队伍,由“阴阳先生”引路,沿途撒“纸钱”,意为“买路”;下葬后,家属需连续三天前往墓地“烧纸”,俗称“复三”,之后还需在“头七”“三七”“五七”等时间节点举行祭祀仪式,表达对逝者的缅怀(据《天水县民俗志》,甘肃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节庆活动:
春节社火:每年正月初一至正月十五,伯阳镇各村会组织“社火”表演,内容包括舞龙、舞狮、高跷、旱船、秧歌等。社火队伍会在各村巡游,每到一户人家,便会表演节目,主人家则会燃放鞭炮、赠送糖果,祈求新年吉祥。正月十五元宵节当天,社火表演达到高潮,全镇民众聚集在伯阳社区广场,观看“灯展”和社火汇演,夜晚还会燃放烟花,场面热闹非凡(据《伯阳镇春节社火志》,内部编撰2017年版)。
清明祭祖:清明节当天,伯阳镇民众会前往祖先墓地“扫墓”,流程包括清理墓地、摆放祭品(水果、点心、酒等)、焚香烧纸、跪拜祈福等。部分家族还会举行“宗族祭祖”仪式,全族男性聚集在祠堂,由族长主持祭祀,宣读祭文,缅怀祖先功德,之后共同聚餐,增进家族凝聚力(据《麦积区清明习俗调查》,内部编撰2019年版)。
民间传说:
《老子伯阳讲学传说》:相传春秋时期,老子(李耳,字伯阳)曾途经伯阳镇,见当地民风淳朴、山水秀丽,便在渭水岸边的高台上讲学,向民众传授“道法自然”的思想。民众为了纪念老子,将当地命名为“伯阳”,并在讲学处修建“老子祠”(现遗址位于伯阳社区渭水北岸)。传说中,老子讲学的高台周围“草木常青,即使干旱之年也不枯萎”,成为当地民众心中的“圣地”(据《伯阳镇民间传说集》,内部编撰2016年版)。
《云雾山金鹿传说》:北部云雾山流传着“金鹿”的传说,相传云雾山深处有一只金色的鹿,“鹿鸣之声可驱邪避灾,鹿走过的地方会生长出珍稀药材”。当地村民若遇到疾病或灾害,只需在云雾山山顶焚香祈祷,金鹿便会出现,指引村民找到治病的药材或躲避灾害的方法。传说中,清代同治年间“回乱”时,数百名村民在金鹿的指引下躲进云雾山的山洞,成功避开战乱(据《麦积区民间故事集》,甘肃文化出版社2018年版)。
当代发展图景(简写粗写)
伯阳镇当代产业以农业为基础,乡村旅游和手工艺品加工为补充,形成“一主两辅”的产业格局。
主导产业:苹果种植是全镇核心产业,截至2024年,种植面积达3.2万亩,年产苹果5.8万吨,品种以“花牛苹果”“红富士”为主,通过“合作社+农户”模式,产品远销上海、广州、深圳等城市,部分出口东南亚,苹果产业产值占全镇农业总产值的65%;养殖业以生猪、肉牛散养为主,全镇规模养殖场12家,年出栏生猪1.5万头、肉牛0.3万头,满足本地及周边市场需求。
辅助产业:乡村旅游依托历史遗存和自然风光发展,打造“伯阳古村游”“云雾山生态游”“渭水河谷采摘游”三条线路,2023年接待游客8.2万人次,旅游收入约1200万元;手工艺品以“伯阳刺绣”“木雕”为主,全镇有手工作坊28家,产品多通过电商平台销售,年销售额约500万元。
交通:1978年全镇仅有土路15公里,2024年实现“村村通硬化路”,总里程达128公里,国道G310线伯阳段完成拓宽改造,开通伯阳镇至麦积城区的公交专线(每日12班次),群众出行时间从改革开放前的3小时缩短至40分钟。
教育:1978年仅有初中1所、小学8所,且校舍多为土坯房;2024年有九年一贯制学校1所、完全小学6所、幼儿园9所,全部实现校舍楼房化,配备多媒体教室、实验室等设施,义务教育巩固率达99.8%。
医疗:1978年镇卫生院仅有医护人员8人、病床10张;2024年镇卫生院医护人员增至45人,病床50张,增设内科、外科、中医科等科室,18个行政村均设卫生室,实现“小病不出村、常见病不出镇”。
养老:建成镇级敬老院1所(床位50张),12个行政村设“互助幸福院”,为留守老人提供餐饮、娱乐、健康监测等服务,覆盖全镇60岁以上老人的35%。
主要参考文献与史料出处
《天水市志》,天水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麦积区志》,麦积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天水县志》(民国版),天水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整理,甘肃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本文内容经作者多方面交叉比对、精心打磨而成,若您将其用于出版物或其他公开场景,请先与作者取得联系;或查阅特定档案,再次核实细节——部分内容存在不同版本记载,也可能存在疏漏或待补充之处。盼读者后续能在留言处补充信息,共同完善此文!
来源:执笔写春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