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火毁容,未婚夫不离不弃,直到我发现火就是他放的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7 17:47 1

摘要:我最后的记忆,是被人从画室里拖出来时,回头看到的那一片橘红色。

火。

漫天的火。

灼热的空气灌进喉咙,每一口呼吸都像在吞刀片。

我最后的记忆,是被人从画室里拖出来时,回头看到的那一片橘红色。

我的画,我的心血,我的一切,都在那片橘红色里化为灰烬。

然后是无尽的黑暗和消毒水味。

再次有意识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陈阳握着我的手,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上是青黑的胡茬。

“晚晚,你醒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想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堵着一团烧红的炭。

他好像知道我想说什么,俯下身,把脸贴在我的手背上。

“没事了,晚晚,没事了。画室烧了就烧了,画没了就再画,只要你还在,一切就都还在。”

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手背上。

是他的眼泪。

我动了动手指,算是回应。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我是全天下最不幸,也是最幸运的人。

不幸于这场无妄之灾。

幸运于,我身边有他。

陈阳,我的未婚夫。

我们从大学就在一起,七年。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英俊,体贴,事业有成。

我,至少在火灾前,也算得上清秀,经营着一家小有名气的美术工作室。

火灾后,医生告诉我,我全身烧伤面积达到40%,面部三度烧伤,毁容是不可避免的。

我妈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我爸一个一米八的汉子,背过身去,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只有陈阳,他一步一步走到我病床前,握住我缠满纱布的手。

他说:“晚晚,别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晚晚。我们的婚礼,照常举行。”

那一刻,病房里所有人都安静了。

连护士都红了眼眶。

我隔着厚厚的纱布看着他模糊的轮廓,心里那座被大火烧成废墟的城,仿佛照进了一束光。

接下来的日子,是地狱。

清创,植皮,换药。

每一次换药,都像把刚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再撒上一层盐。

我疼得浑身发抖,咬碎了牙,就是不肯哭出声。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陈阳每天都来。

他会给我读新闻,讲笑话,喂我吃寡淡无味的流食。

他甚至学会了给我擦身,动作笨拙,却无比轻柔。

医院里所有人都说我找了个好男人。

我爸妈更是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每天变着花样给他煲汤。

“晚晚,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遇到了小陈。”我妈不止一次地对我说。

我嗯了一声。

心里却空落落的。

拆纱布那天,我特意没让陈阳来。

我有一种预感。

镜子被护士拿过来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我看到了。

那不是一张脸。

那是一张由红色、褐色、白色疤痕拼接而成的面具。

皮肤被拉扯得变了形,眼睛一高一低,嘴唇外翻,像一个拙劣的鬼怪玩偶。

我盯着镜子里那个怪物,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把镜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滚!都给我滚出去!”

我歇斯底里地尖叫,把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

护士和医生想上来按住我,被我像疯子一样又抓又咬。

最后,他们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

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再次醒来,陈阳就坐在我床边。

他眼里的红血丝更多了。

“晚晚。”他叫我。

我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

我这个样子,像个鬼。

他凭什么还要守着我?

同情?可怜?

我不需要。

“晚晚,你看着我。”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我没动。

他伸出手,轻轻地,把我的脸转了过来。

然后,他俯下身,在我的额头上,在那片凹凸不平的疤痕上,印下了一个吻。

很轻,很珍重。

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我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晚晚。”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看的。”

我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我抱着他,放声大哭。

像是要把这辈子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他只是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拍着我的背。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那天之后,我好像接受了现实。

我开始配合治疗,积极复健。

陈阳也一如既往地陪着我。

他甚至推掉了公司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全天候地守着我。

出院那天,他单膝跪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枚新的钻戒。

“晚晚,嫁给我。”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的认真和深情。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点了点头。

我以为,故事到这里,就该是一个“王子没有嫌弃毁容的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童话。

可生活,从来都不是童话。

是爬满了虱子的,华美的袍。

出院后,我们搬进了新房。

陈阳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家里的镜子,全都被他收了起来。

他说:“你不需要看,你只要知道,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就够了。”

他甚至不让我出门。

“外面太阳大,对你皮肤不好。而且……人多眼杂的,我怕他们吓到你。”

我懂他的意思。

我是个怪物。

怪物,就应该被关在城堡里。

起初,我感激他的体贴。

可时间长了,这种密不透风的保护,让我感到窒息。

我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翅膀断了,喉咙哑了,只能依赖主人的投喂。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梦里全是那场大火。

熊熊的烈焰,滚滚的浓烟。

还有……

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汽油味。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警察的调查报告我看过,结论是画室线路老化,意外失火。

怎么会有汽油味?

是我烧糊涂了吗?

我把这个疑惑告诉了陈阳。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傻瓜,做什么噩梦呢。都过去了,别胡思乱想。”

他的笑容,和往常一样温柔。

可我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我开始偷偷地回忆火灾那天的一切。

那天下午,我正在画室赶一幅很重要的稿子。

陈阳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要加班,不能陪我吃饭了。

我有点失落,但也没多想。

挂了电话,我继续画画。

天黑了,我点了外卖。

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想不起来了。

我的记忆,在接到外卖电话那里,就断掉了。

再然后,就是冲天的火光和剧痛。

我问陈阳,那天我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他说没有。

“你那天就说让我加班别太累,早点回家。”他说得轻描淡写。

是吗?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的闺蜜小艾来看我。

她是唯一一个,敢直视我的脸,还像以前一样跟我开玩笑的人。

“林晚晚,你现在这造型,酷毙了。演个《寂静岭》里的护士,都不用化妆。”

我被她逗笑了,心里却一阵发酸。

我把我的疑惑告诉了小艾。

关于汽油味,关于那段空白的记忆。

小艾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晚晚,你确定你闻到了汽油味?”

我点头:“我确定。就是那种味道,很刺鼻。”

“那就有问题了。”小艾一拍大腿,“线路老化失火,哪来的汽油味?这里面肯定有事。”

“可是警察的报告……”

“报告是人写的,是人就可能犯错。”小艾斩钉截铁地说,“不行,这事必须查清楚。”

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心里那点怀疑的火苗,又被点燃了。

可我能查什么呢?

我被困在这个金丝笼里,寸步难行。

“陈阳不让你出门?”小艾挑了挑眉,“简单啊,我就是你的腿。”

从那天起,小艾成了我的“侦探”。

她先是去了我那已经烧成废墟的画室。

画室已经被封锁了,但小艾有的是办法。

她托人搞到了几张现场的照片。

照片上,一切都烧得焦黑,看不出什么。

“别急,我们慢慢来。”小艾安慰我。

她又去问了当时的消防员。

大部分人都说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只有一个快退休的老消防员,想了半天,说了一句。

“好像……是有点奇怪。”

“那天火势蔓延得特别快,不像一般的电路火灾。”

“有点像……有人浇了助燃剂。”

助燃剂!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汽油,就是最常见的助燃剂。

我的猜测,不是幻觉。

这根本不是意外!

是纵火!

谁?

谁会这么恨我,要用这种方式毁掉我的一切?

我把我的仇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同行?客户?还是……

我不敢想下去。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陈阳。

我以为他会和我一样震惊,一样愤怒。

可他没有。

他只是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晚晚,都过去了。你为什么非要揪着不放呢?”

“这不是过不过去的问题!”我激动地喊道,“是有人想害我!陈阳,你懂吗?”

“我懂。我当然懂。”他叹了口气,把我搂进怀里,“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晚晚,我们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你安安全安地待在家里,我照顾你,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去追查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呢?”

“万一那个人再来害我呢?”

“他不会的。”陈阳的语气很肯定,“有我呢。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的怀抱,曾经让我觉得无比温暖。

可现在,我却只感到一阵阵发冷。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查明真相?

他是在害怕什么吗?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心里。

我不敢相信。

我拼命地摇头,想把这个念头甩出去。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是陈阳啊。

是那个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对我不离不弃的陈阳啊。

他怎么可能……

我一定是疯了。

我一定是烧坏了脑子,才会这么想他。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火场。

我被浓烟呛得喘不过气,拼命地拍打着反锁的门。

门外,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Zippo打火机。

“咔哒”一声。

火苗窜起。

然后,他把打火机,扔进了门缝里。

橘红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我。

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陈阳被我吵醒了,紧张地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关切的脸,梦里那个模糊的黑影,和他的轮廓,慢慢重合。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陈阳跟了进来,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晚晚,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Zippo打火机。

我送他的生日礼物。

红色的,限量版。

他说他很喜欢,一直带在身上。

“陈阳。”我擦了擦嘴,声音嘶哑,“你的打火机呢?”

他愣住了。

“打火机?哦……那个啊。”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好像……上次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吧。我也不抽烟了,就没在意。”

弄丢了?

我清楚地记得,火灾前几天,我还看到他用那个打火机点过烟。

他说谎。

他为什么要说谎?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我开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不再提火灾的事,不再提调查。

我对陈阳,又恢复了以前的温顺和依赖。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

对我也愈发地温柔。

他会给我买昂贵的祛疤膏,虽然他明知道那根本没用。

他会给我讲睡前故事,像哄一个孩子。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爱怜。

那种感觉,就像在看一只被他拔掉了所有爪牙,只能乖乖待在他手心里的宠物。

我一边微笑着回应他,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一切。

小艾成了我唯一的同盟。

我让她帮我查陈阳火灾那天的行踪。

“查他?晚晚,你不会是怀疑……”小艾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只是想排除一切可能。”我平静地说。

小艾看着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帮你。”

调查比想象中要困难。

陈阳的公司有监控,但只保留一个月。

他那天晚上加班的记录,也因为公司系统升级,被覆盖了。

一切线索,都断了。

“晚晚,会不会……真的是你想多了?”小艾有些不确定。

我没有说话。

直觉告诉我,我没有想多。

我需要证据。

一个铁证。

我开始留意陈阳的一切。

他的手机,他的电脑,他的每一句话。

他很谨慎。

手机和电脑都有密码,而且从不离身。

他和我说话,也总是滴水不漏。

我像一个潜伏在敌人身边的间谍,每天都在演戏。

演一个幸福的,满足的,被爱包围的残废。

有时候,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可怖的脸,都会忍不住想。

如果真相,比这张脸还要可怖,我能承受得住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必须知道真相。

不然,我这辈子,都活在谎言的囚笼里。

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

陈阳公司有急事,被叫走了。

他走得匆忙,把备用的笔记本电脑落在了家里。

那是一台很旧的电脑,他平时基本不用。

我盯着那台电脑,心脏狂跳。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电脑的开机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轻易地就进去了。

桌面很干净,只有几个系统自带的软件。

我一个一个文件夹地翻找。

文档,图片,视频……

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回收站上。

回收站的图标,不是空的。

我的手,开始发抖。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回收站。

里面,只有一个被删除的文档。

文档的名字,叫《我的晚晚》。

我颤抖着,点了“还原”。

然后,我打开了那个文档。

那是一篇日记。

陈阳的日记。

“20XX年X月X日,晴。

今天,晚晚的工作室开业了。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阳光下,笑得像个孩子。好多人围着她,称赞她的才华。我站在人群外,看着她,突然觉得,她离我好远。她像一只鸟,翅膀越来越硬,总有一天,会飞出我的天空。”

“20XX年X月X日,阴。

晚晚接了一个大单子,一个国外的画廊。她要出国办画展了。她兴奋地跟我说着她的计划,眼睛里闪着光。那光,却刺痛了我。我开始害怕,害怕她飞得太高,高到我再也抓不住她。”

“20XX年X月X日,雨。

我和她吵架了。因为我让她放弃那个画展。她说我不理解她。她不懂,我不是不理解,我是太爱她。我爱她,爱到想要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她只能是我的。只能。”

“20XX年X月X日,晴。

我快要疯了。她越来越优秀,身边的追求者也越来越多。那个姓李的画家,看她的眼神,让我恶心。我想把他眼珠子挖出来。晚晚说我无理取闹。她不明白,我的爱,已经变成了偏执的占有欲。我控制不住。”

“20XX年X月X日,无。

我有一个想法。一个疯狂的想法。

如果……如果她不再那么耀眼,不再那么完美。

如果她只能依靠我。

如果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我。

那她,是不是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这个想法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在我心里滋长。

我要毁掉她。

然后,再用我全部的爱,去拯救她。

她会感激我,会依赖我,会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永远蜷缩在我的怀里。

只有这样,她才是完全属于我的。

我的晚晚。”

日记的最后一篇,日期,就是火灾发生的那一天。

“20XX年X月X日,夜。

我做了。

我看着火光吞噬了她的一切,她的画,她的美貌,她的骄傲。

我的心在痛,也在狂喜。

从今天起,她重生了。

一个只属于我的,林晚。

我的晚晚,别怕。

我会永远陪着你。

用我扭曲的,全部的爱。”

“砰——”

电脑被我狠狠地合上。

世界,天旋地转。

我感觉不到呼吸,感觉不到心跳。

只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

那个在我毁容后,不离不弃的人。

那个被所有人称颂为“情圣”的人。

他,就是毁掉我一切的,恶魔。

我笑了。

我捂着我那张丑陋的脸,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混着血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我好傻。

我真的好傻。

我以为我遇到了救赎。

没想到,那只是地狱的另一个入口。

我把日记,用手机拍了下来。

然后,我把电脑恢复原样,放回了原处。

我擦干眼泪,走到窗边。

雨还在下。

冲刷着这个肮脏的世界。

也冲刷着我心里的仇恨。

陈阳,你不是想让我永远属于你吗?

好啊。

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陈阳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像往常一样,给他递上拖鞋,接过他的公文包。

“今天累不累?”我柔声问。

“还行。”他捏了捏眉心,看起来有些疲惫,“就是雨太大了,路上堵车。”

他换好鞋,习惯性地想来抱我。

我状似无意地,躲开了。

“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但我没有给他深究的机会,转身走进了浴室。

热水哗哗地流着,雾气很快弥漫了整个空间。

我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游戏,开始了。

我给小艾发了条信息。

“我找到了。”

小艾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

我挂断,回了两个字。

“不便。”

然后,我删掉了所有的通讯记录。

从这一刻起,我不能再有任何破绽。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比以前更加“完美”。

我学着煲他喜欢喝的汤,虽然我连盐和糖都分不清。

我给他按摩肩膀,听他抱怨工作上的烦心事。

我甚至主动提起我们的婚礼。

“陈阳,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

他很惊喜。

因为毁容后,我最抗拒的,就是拍照。

“晚晚,你……你想通了?”

我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怯。

“我想通了。你说得对,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都是你的新娘。我想留下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他激动地把我抱进怀里。

“太好了,晚晚!你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摄影师,把你拍得像仙女一样!”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这个曾经让我无比安心的怀抱,现在只让我觉得恶心。

仙女?

不。

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的厉鬼。

我们约好了拍婚纱照的日期。

在那之前,我做了一件事。

我偷偷配了陈阳办公室的钥匙。

然后,我以“想给他一个惊喜”为由,让小艾帮我联系了一家私人侦探。

我需要一样东西。

陈阳的那个,红色的,Zippo打火机。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没有扔掉。

那么重要的“纪念品”,他怎么舍得扔掉?

他一定藏在了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的办公室。

拍婚纱照那天,天气很好。

化妆师对着我这张脸,犯了难。

“陈先生,您看这……”

陈阳挥了挥手,财大气粗地说:“用最好的遮瑕,最厚的粉。钱不是问题。”

我在镜子里,看着化妆师一层又一层地往我脸上涂抹东西。

那感觉,就像在给一具尸体上妆。

几个小时后,一个“假人”诞生了。

脸上是厚厚的白色粉底,遮盖了所有的疤痕。

眼睛画着浓黑的眼线,嘴唇涂得血红。

配上洁白的婚纱,看起来诡异又惊悚。

摄影师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陈阳却很满意。

“看,晚晚,我就说你最美了。”

他牵着我的手,笑得一脸幸福。

我也对他笑。

发自内心地笑。

因为我知道,他的末日,就要到了。

拍摄间隙,我借口去洗手间,给小艾发了信息。

“动手。”

小艾那边,很快就有了回音。

“找到了。在你画室废墟的保险柜里。”

保险柜?

我画室里,确实有个小保险柜,用来放一些重要的合同和文件。

火灾后,我以为也被烧毁了,就没再管。

没想到……

“保险柜里有什么?”我追问。

“一个红色的Zippo打火机。还有一个U盘。”

U盘?

我心里一动。

“U盘里是什么?”

“不知道,有密码。”小艾说,“我已经让侦探拿去破解了。应该很快有结果。”

我的心,狂跳不止。

陈阳,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拍完婚纱照,回家的路上,陈阳一直很兴奋。

他规划着我们的蜜月,要去马尔代夫,还是去普罗旺斯。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我的脑子里,全是那个U盘。

回到家,我卸完妆,露出了那张可怖的脸。

陈阳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晚晚,等我们结了婚,我就带你去做最好的修复手术。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让你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

我强忍着,才没有一肘子把他顶开。

变回原来的样子?

你亲手毁掉的我,现在又假惺惺地想要修复?

陈...阳...

你真是,虚伪得让我叹为观止。

“好啊。”我转过身,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我都听你的。”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这是我毁容后,第一次主动亲他。

他很快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仿佛要把我吞噬。

我闭上眼,任由他予取予求。

心里却在冷笑。

尽情享受吧。

这是你最后的晚餐。

第二天,小艾的信息来了。

“U盘破解了。”

“里面……是一段视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视频?”

“晚晚,你做好心理准备。”

“是火灾那天的监控录像。”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监控录像?

我画室里,为了防盗,确实装了监控。

但警方说,监控在大火中被烧毁了,没有提取到任何画面。

陈阳,他竟然……

他竟然把监控录像,保存了下来!

他想干什么?

留着欣赏自己的“杰作”吗?

“视频发给我。”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晚晚,你……”

“发给我!”

视频很快就传了过来。

我点开。

画面有些晃动,应该是从电脑屏幕上翻录的。

时间,是火灾发生的那个晚上。

我看到了自己。

穿着家居服,坐在画架前,认真地画着画。

然后,我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外卖。

我起身,去开门。

就在我开门的一瞬间,一个黑影,从门外闪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块布,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挣扎了几下,就软了下去。

然后,黑影把我拖到了画室的储藏间。

他走出来,开始在画室里,一桶一桶地,浇着什么东西。

是汽油。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了监控底下。

他抬起头,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张脸。

那张我爱了七年,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脸。

陈阳。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红色的Zippo打火机。

“咔哒。”

火苗亮起。

他把打火机,随手扔在了地上。

火,瞬间燃起。

他站在火光前,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那眼神,不是疯狂,不是愧疚。

是一种……满足。

一种创造者看着自己的作品,诞生时的满足。

然后,他转身,从容地离开了。

他甚至还体贴地,帮我“关”上了门。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手机,从我手里滑落,掉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我以为,我已经不会再为他感到心痛。

可当亲眼看到这一切时,我的心,还是被撕裂了。

疼。

比被火烧,还要疼。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到天黑,陈阳开门回来。

“晚晚,我回来了。今天怎么没开灯?”

他打开灯,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我。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走过来,想摸我的额头。

我抬起手,狠狠地甩开了他。

“别碰我!”

我的声音,尖利得像刀子。

陈阳愣住了。

“晚晚,你……”

我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

我抬起头,用我这双被拉扯得变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陈阳。”

我一字一顿地叫着他的名字。

“好看吗?”

“什么?”他一脸茫然。

“我问你,你的‘杰作’,好看吗?”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血色,从他脸上褪得一干二净。

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我的手机。

我点开那个视频,把屏幕,怼到了他的脸上。

“那这个,你看得懂吗?”

视频里,他那张熟悉的脸,正对着镜头,露出满足的微笑。

他看着手机屏幕,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不……这不是我……这是合成的!晚晚,你相信我,这是有人要陷害我!”

他还在狡辩。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演。

“陷害你?”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谁?谁要陷害你?是我吗?”

“陈阳,你真是我见过,最恶心的男人。”

“你毁了我的一切,然后又装成救世主的样子来拯救我。”

“你看着我痛苦,看着我绝望,看着我像条狗一样依赖你,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你是不是觉得,你就是我的神?”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插进他的心脏。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

“不……不是的……晚晚,我爱你啊……”

“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我怕你离开我!我怕你飞得太高,我抓不住你!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把你留在我身边!”

他终于承认了。

他终于,撕下了那张伪善的面具。

露出了里面,最丑陋,最肮脏的灵魂。

“爱我?”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管这个,叫爱?”

“陈阳,你的爱,真让人恶心。”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按下了拨号键。

“喂,110吗?我要报警。”

“我要举报一起纵火案。犯罪嫌疑人,就在我身边。”

陈阳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朝我扑了过来。

“不!你不可以报警!晚晚,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他想抢我的手机。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

他扑了个空,撞在了沙发上。

“陈阳,你已经毁了我一次。”

“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我冷冷地看着他,对着电话,清晰地说出了我家的地址。

警察来得很快。

陈阳被戴上手铐的时候,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

“晚晚!我爱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晚晚!”

我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被带走。

直到警车消失在夜色里,我才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一切,都结束了。

不。

一切,才刚刚开始。

陈阳纵火案,成了轰动全市的新闻。

一个“情深义重”的未婚夫,摇身一变,成了蓄意伤害的纵火犯。

这反转,比任何电视剧都精彩。

我的父母,几乎崩溃。

他们无法相信,那个他们视如己出的“好女婿”,会做出这种事。

“晚晚,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妈拉着我的手,哭着问。

我把陈阳的日记,和那段视频,给他们看。

看完,他们都沉默了。

我爸一夜之间,白了半个头。

他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整夜的烟。

第二天,他跟我说:“晚晚,是爸妈对不起你。我们识人不清,差点害了你一辈子。”

我摇了摇头。

“不怪你们。”

要怪,就怪我自己,瞎了眼。

开庭那天,我去了。

我坐在旁听席上,看着被告席上的陈阳。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看到我,他情绪很激动,一直想跟我说话。

被法警按住了。

法庭上,我作为受害人,也是唯一的证人,陈述了所有的一切。

我拿出了他的日记,他的打火机,还有那段他亲手录下的,犯罪视频。

铁证如山。

他无从抵赖。

最后陈述的时候,他放弃了辩解。

他只是看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说。

“晚晚,我爱你。”

“我后悔了。”

“等我出来,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整个法庭,一片哗然。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悲。

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他错在哪里。

他以为他的是爱。

不,那不是爱。

那是自私,是占有,是控制。

是以爱为名的,最残忍的伤害。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隔着冰冷的栏杆,我看着他的眼睛。

“陈阳。”

“你知道火是什么颜色吗?”

他愣住了。

“是橘红色的。”我平静地说,“像夕阳一样。”

“你知道被火烧是什么感觉吗?”

“很疼。疼到你觉得,死亡是一种解脱。”

“你知道每天看着镜子里这张不人不鬼的脸,是什么感觉吗?”

“是绝望。是想死,又不敢死的绝望。”

“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

“你问我,还愿不愿意嫁给你?”

我笑了。

“我祝你,在牢里,百年好合。”

我转身,离开了法庭。

身后,是他绝望的嘶吼。

最终,陈阳因故意伤害罪和纵火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这个结果,大快人心。

我的生活,也该重新开始了。

我卖掉了那套和陈阳一起住的房子。

我不想再待在那个充满谎言和欺骗的地方。

我用那笔钱,租了一个新的工作室。

很小,但很明亮。

我重新拿起了画笔。

一开始,我的手抖得厉害。

那些痛苦的记忆,像附骨之蛆,纠缠着我。

我画不出任何东西。

我一闭上眼,就是那场大火。

我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说,我是严重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没有放弃。

陈阳毁了我的脸,毁了我的过去。

我不能再让他,毁了我的未来。

我开始尝试着,把我的噩梦,画出来。

火,浓烟,废墟。

还有,我那张支离破碎的脸。

我的画风,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不再是明亮的,温暖的。

而是充满了黑暗,压抑,和痛苦的挣扎。

小艾看了我的画,沉默了很久。

“晚晚,你这是……地狱归来啊。”

我笑了笑。

是啊。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怎么可能还画得出天堂。

我办了一个画展。

画展的名字,就叫《重生》。

展出的,全是我这段时间的作品。

画展那天,来了很多人。

有同情我的,有好奇的,也有纯粹来看热闹的。

我没有戴口罩,也没有化妆。

我就顶着这张脸,站在我的画前。

有人看到我的脸,发出了抽气声。

有人窃窃私语。

我都不在乎。

一个记者问我:“林小姐,经历了这么多,你现在最想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

“我想感谢那场大火。”

所有人都愣住了。

“它烧掉了我的画,烧掉了我的脸,也烧掉了我的爱情。”

“但它也让我看清了,什么是真正的爱,什么是真正的自己。”

“它让我知道,一个女人的价值,不在于她的容貌,不在于她依附于谁。”

“而在于,她是否拥有,独立的灵魂,和不被摧毁的勇气。”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画展,很成功。

我的画,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有人说,在我的画里,看到了痛苦,也看到了力量。

有一个小女孩,跑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朵小红花。

她说:“姐姐,你画得真好。你也很勇敢。”

我接过那朵花,对她笑了笑。

疤痕,拉扯着我的嘴角。

我知道,我的笑容,一定很难看。

但那是我这辈子,笑得最灿烂的一次。

后来,我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

我的画,被很多人收藏。

他们说,我的画,有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

我用赚来的钱,成立了一个基金会。

专门帮助那些,和我有过类似经历的,烧伤患者。

我给他们提供心理疏导,和康复治疗。

我告诉他们,身体的伤疤,或许无法祛除。

但心里的伤疤,一定可以愈合。

只要你,愿意从那场大火里,走出来。

我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不是不相信爱情。

而是,我更享受,一个人的生活。

自由,且强大。

偶尔,我还是会做噩梦。

梦到那场大火。

但现在,我不再害怕了。

因为我知道,火,可以毁灭一切。

也可以,让一切重生。

就像凤凰。

涅槃之后,便是永生。

我叫林晚。

晚,是涅槃重生的晚。

这是我的故事。

来源:坑神客HjF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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