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净身出户,我摆地摊卖袜子,三年后开了五家连锁店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7 17:47 1

摘要:那天的晚霞,是暖金色调的,像一幅油画,裱在我家二十七楼的落地窗上。我亲手做的佛跳墙,在紫砂盅里煨着最后的火候,香气一丝一缕,缠绕着芬迪的沙发和墙上那副据说是名家手笔的画。

01 他的第二种声音

那天的晚霞,是暖金色调的,像一幅油画,裱在我家二十七楼的落地窗上。我亲手做的佛跳墙,在紫砂盅里煨着最后的火候,香气一丝一缕,缠绕着芬迪的沙发和墙上那副据说是名家手笔的画。

一切都堪称完美。为了庆祝郎启荣升公司副总,我准备了整整三天。从空运来的东星斑,到他最爱的那支八二年的拉菲,每一样,都贴着“贤内助”的满分标签。

七年了,我从一个初出茅庐的设计系毕业生,变成了郎家无可挑剔的太太。我的战场,就是这个三百平的家。我的作品,就是郎启身上永远笔挺的衬衫,和他每次回家时,都能喝上的那口热汤。

朋友们都羡慕我,说我嫁得好,郎启英俊多金,婆婆郎太太也算通情达理。我曾一度也这么认为。我以为,我用我的青春和才华,换来这现世安稳,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佩环,妈今天也过来,你多准备一副碗筷。”郎启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将最后一盘白灼虾摆好盘。

“好,妈爱吃清淡的,我刚炖了松茸鸡汤。”我笑着应下,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门铃响起时,我以为是他们到了。可玄关的感应灯亮起,走进来的,只有郎启一个人。他换鞋的动作有些迟疑,不敢看我的眼睛。

“妈呢?”我问。

“她说……公司还有点事,让我们先吃。”他把公文包放在一边,语气里有种我读不懂的疲惫。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没多想,只当是婆婆真的忙。我笑着拉他坐下,给他盛汤:“快尝尝,我炖了一下午呢。”

他喝了一口,点点头:“好喝。”

可他的眼神,却一直飘着。那顿饭,我们吃得异常沉默。往日里,他总会和我分享公司里的趣事,或者夸赞我的厨艺,但今天,他只是埋头吃着,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

饭后,他去书房打电话。书房的门没有关严,我端着切好的水果盘走过去,正要推门,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恳求的意味。

“妈,非要这样吗?佩环她……她毕竟跟了我七年。”

我的心,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停滞了。

紧接着,一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尖锐,冰冷,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那是我婆婆,郎太太的声音。但那不是她平日里对我温言细语的声调,而是另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属于决策者的声音。

“阿启,你懂什么?她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当初让你娶她,是为了让你收心。现在你坐稳了副总的位置,下一步就是要和张董的女儿联姻,这才是对我们家最有利的。一个只会做饭的家庭主妇,已经配不上你了。她的价值,已经用完了。”

“可是……”

“没有可是!”郎太太的声音斩钉截铁,“离婚协议我让律师拟好了,你签个字就行。房子车子都是婚前财产,公司股份更没她的份。看在七年的情分上,给她二十万,让她走人。这件事,你不要出面,我来跟她说。”

我站在门外,浑身冰冷。手里的水晶果盘,“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书房里的对话戛然而止。

郎启猛地拉开门,看到我煞白的脸,眼神里全是慌乱和愧疚。

而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原来,我听到的,是他的第二种声音。一种是在我面前扮演爱人,另一种,是在他母亲面前,扮演一个懦弱的、随时可以把我当成交易筹码丢弃的儿子。

我笑了。在这一刻,我没有哭,反而被气笑了。

我看着这个我爱了七年,付出了全部青春的男人,看着这满屋子我亲手布置的“家”,忽然觉得无比的荒诞。

我的价值?原来我的价值,是可以被明码标价,可以被“用完了”就丢弃的。

郎太太来得很快,仿佛掐准了时间。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像一位即将上台领奖的女王。她看都没看地上的狼藉,只是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许佩环,签了吧。”她的语气,像是在通知我明天天气不好,记得带伞。

我没有去看那份文件。我只是看着郎启。我问他:“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那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插进了我的心脏。

我忽然觉得,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侮辱。我转身,回到卧室,拿出了我嫁过来时,带来的那个小小的行李箱。我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那些名牌包,那些昂贵的衣服,不过是“郎太太”这个角色的戏服。

现在,戏演完了,我也该退场了。

当我拉着箱子走到门口时,郎太太叫住了我。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像打发乞丐一样递给我:“这里面是二十万,密码是阿启的生日。别说我们郎家亏待你。”

我看着那张卡,又看了看她那张高高在上的脸。

我走过去,拿起那张卡,当着他们的面,轻轻一折。

“咔”的一声脆响。

“郎太太,”我平静地开口,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冷静,“你弄错了。我许佩环,不是用钱可以打发的。我七年的青春,不是区区二十万可以衡量的。但我也不会要你们一分钱,因为……”

我顿了顿,看着郎启那张充满震惊和羞愧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嫌脏。”

说完,我把断成两半的银行卡扔在地上,拉着我的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我曾以为是全世界的家。

门在我身后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紫砂盅里佛跳墙彻底凉透的声音。

02 第一个十块钱

走出那栋流光溢彩的公寓楼,午夜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却感觉不到冷,心里那片废墟,已经把所有的知觉都掩埋了。

我拉着箱子,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郎启发来的信息:“佩环,对不起。”

我看着那三个字,觉得可笑至极。如果对不起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我没有回复,直接将他和郎太太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世界清静了。

可清静之后,是巨大的茫然。我能去哪里?回父母家吗?告诉他们,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儿,成了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弃妇?我做不到。

我翻遍了通讯录,最后,拨通了孙书瑶的电话。

“喂,书瑶,是我。”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书瑶急切的声音:“环环?你在哪儿?出什么事了?”

“我离婚了,净身出户。”我说出这句话时,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书瑶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和追问,只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半小时后,书瑶的车停在我面前。她跳下车,一把抱住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地拍着我的背。那一刻,我紧绷了整晚的神经,终于彻底垮了。我趴在她的肩膀上,哭得像个孩子。

书瑶把我带回了她的单身公寓。那是一个只有六十平的小房子,堆满了她的设计稿和各种模型,有点乱,却充满了烟火气。她给我找了干净的睡衣,给我下了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然后就坐在我对面,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吃。

“慢慢来,天塌不下来。”她说。

那一晚,我睡得格外沉。没有价值连城的床垫,没有智能恒温的空调,但我却睡得比在那个“家”里任何一晚都安稳。

第二天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书瑶已经去工作室了,桌上留着温热的牛奶和三明治,还有一张便签。

“先好好休息,钱的事别担心,我的就是你的。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我捏着那张便签,心里最后一点冰冷,也被暖意融化了。

我在书瑶家躺了三天。这三天里,我像一台关掉了所有程序的电脑,不看手机,不看新闻,只是发呆。我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复盘我这失败的七年。

郎太太说得对,我就是一个家庭主妇。这七年,我所有的技能点,都点在了如何烹饪、如何插花、如何搭配郎启的领带上。这些技能,在那个家里,是“价值”,可一旦离开,就变得一文不值。

我真的,一无是处了吗?

我不甘心。

第四天,我走出了书瑶的家。我需要找一份工作,我不能一直依赖她。可我打开招聘网站,却再次陷入了绝望。我的简历,在“工作经历”那一栏,是长达七年的空白。投出去的几份简历,都石沉大海。

那种被社会抛弃的无力感,比离婚本身更让我窒息。

一个星期后,我的积蓄见了底。我不好意思再白吃白住,开始主动承担家务,把书瑶乱糟糟的公寓收拾得井井有条。那天下午,我整理衣柜,发现书瑶有很多只穿过一次就扔在一边的袜子,有的甚至吊牌都没拆。

“你这袜子也太浪费了。”晚上她回来,我忍不住说她。

书瑶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哎呀,网上随便买的,十几块钱一打,质量差得很,穿着不舒服就扔了呗。”

我拿起一双袜子,那料子粗糙得硌手,脚跟处甚至没有加固。我忽然想起了我给郎启买袜子时的情景。我会仔细研究袜子的含棉量,看它的罗口是不是莱卡,缝头是不是手工对目,确保他穿在脚上,绝对不会有任何不适。

我对这些东西,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挑剔和了解。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郎太太说我只会做饭,只会操持家务。可她不知道,把家操持好,本身就是一种能力。那种对生活品质的洞察力,那种对细节的把控力,难道不是一种价值吗?

也许,我找不到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但是,我或许可以为那些像书瑶一样,想要穿得舒服,却又没时间精挑细选的女孩们,提供一点什么。

第二天,我揣着身上仅剩的三百块钱,坐上了去郊区批发市场的公交车。

那是我第一次去那种地方。空气中混杂着各种布料和食物的味道,人声鼎沸,拖车横冲直撞。这和我过去出入的高级商场,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精致、疏离,一个粗粝、鲜活。

我有些不适应,但更多的是兴奋。

我一家一家地看,一家一家地摸。我放弃了那些花里胡哨的便宜货,把目标锁定在几家专门做外贸尾单的店铺。我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批纯棉的袜子。款式很简单,就是纯色的,但手感极好,厚实,柔软,罗口紧致有弹性。

老板是个爽快的中年女人,她说这是出口日本的订单,多出来的一点库存,质量绝对过硬。

我用我全部的积蓄,进了一百双袜子。

回来后,我把它们全部拆开,重新检查,用书瑶的挂烫机,把每一双都熨烫平整,然后用牛皮纸和麻绳,两双一组,重新包装起来,上面还系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书瑶看着我忙活,眼睛里闪着光:“许佩环,你简直是个天才!你把地摊货,做出了专柜的感觉!”

当天晚上,我跟着书瑶,去了她家附近最热闹的夜市。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地摊小贩”。我找了个角落,铺上一块从书瑶家找来的格子桌布,把我精心包装好的袜子,一排排码放整齐。

我甚至不好意思吆喝,只是紧张地站在那里,看着人来人往。

一个小时过去了,无人问津。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孩停在了我的摊位前。她拿起一包袜子,捏了捏,有些犹豫地问:“老板,这袜子怎么卖?”

“十块钱一双,十八块钱两双。”我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抖。

“有点贵啊,旁边摊位才十块钱三双呢。”女孩说。

我深吸一口气,想起了我为郎启挑选物品时的那种自信。我鼓起勇气,对她说:“美女,东西不一样。你摸摸这个料子,百分之九十五的精梳棉,吸汗透气。而且你看这个缝头,是无骨的,穿在脚上不会硌。你买回去试试,要是不舒服,明天你来找我,我退你钱。”

女孩被我的认真劲儿说动了,她犹豫了一下,扫码付了十块钱,买了一双。

那是那天晚上,我做的唯一一笔生意。

回家的路上,我捏着手机里那十块钱的收款记录,心里五味杂陈。十块钱,不够我在过去常去的咖啡馆里买一杯咖啡。但这一刻,这十块钱,却比我刷郎启的卡买下一只爱马仕包,更让我感到踏实和骄傲。

因为,这是我许佩环,离开郎家后,凭自己的眼光和口才,挣回来的,第一个十块钱。

这是我价值的证明。

03 他所谓的“拯救”

我的地摊生意,就这么开始了。

每天下午,我都在书瑶的小公寓里,像一个手工艺人,把那些袜子打理得整整齐齐。晚上,我就拉着一个小小的拉杆箱,去夜市出摊。

起初,生意并不好。我的价格,在整个夜市里,都属于“异类”。但我坚持不降价,也不去辩解。每一个停下来的客人,我都会像那天对第一个女孩一样,认真地告诉她们,我的袜子好在哪里。

慢慢地,回头客出现了。

“老板,你家袜子真不错,我穿了一天,脚都是干的!”

“许姐,上次买的灰色还有吗?我男朋友也想要两双。”

她们开始叫我“许姐”。这个称呼,比“郎太太”听起来,亲切了一万倍。我建了一个客户群,每天出摊前,会在群里预告今天的款式和颜色。有些熟客,甚至会直接在群里预定,来了就拿走。

我的小摊,成了夜市里一道独特的风景。没有高音喇叭,没有夸张的广告牌,只有一块干净的桌布,一盏暖黄色的充电台灯,和一排排码放得像艺术品一样的袜子。

我的收入,也从一天几十块,慢慢涨到了一天几百块。虽然辛苦,每天收摊回到家都快凌晨一点,但我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充实。我不再是那个依附于别人的菟丝花,我靠我自己的双手,养活我自己。

这种感觉,真他妈的爽。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会被打破。

那天晚上,夜市的人格外多。我的摊位前围了好几个人,我正忙着收钱、打包,一个熟悉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是郎启。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杰尼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与这嘈杂油腻的夜市格格不入。他看着我,看着我脚边的拉杆箱和地上的小马扎,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鄙夷,和一丝……我看不懂的痛心。

周围的客人,也都注意到了他。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佩环,你……你怎么在这里?”他开口,声音艰涩。

我没理他,继续给面前的客人打包袜子,微笑着说:“美女,拿好了,穿得舒服记得推荐给朋友哦。”

客人走了,摊位前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为什么要干这个?缺钱吗?我可以给你。”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人民币,想要塞给我,“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跟我回去。”

“丢人现眼?”我听到这四个字,笑了。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郎启,我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不偷不抢,哪里丢人了?倒是你,你觉得我在这里摆摊,是丢了你郎副总的脸,对吗?”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告诉你,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挣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我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再担心自己哪句话说错,哪件事没做好,就会被判定为‘没有价值’。”我站起身,与他平视,“所以,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拯救’吧。我不需要。”

他似乎被我的话刺痛了,声音也大了起来:“佩得环,你别不知好歹!你知道我妈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怎么想吗?她会觉得我们郎家对不起你!”

“她怎么想,关我屁事?”我直接爆了粗口,“郎启,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生活,我的事业,都跟你,跟你妈,没有一毛钱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我们的争吵,引来了不少围观的目光。郎启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在这样公开的场合,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指责过。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还是转身,近乎狼狈地挤出人群,消失在了夜色里。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只有一种彻底解脱后的疲惫。这个男人,曾经是我世界里的太阳。但现在,他不过是一个,连自己人生都无法掌控的可怜人。

可我没想到,郎启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

几天后,我的摊位前,来了几个穿制服的城管。他们说接到举报,我在这里占道经营,要没收我的东西,还要罚款。

我懵了。我在这个位置摆了快两个月,和周围的摊主都混熟了,从来没人管过。怎么会突然有人举报?

我据理力争,但无济于V事。我的拉杆箱,我辛辛苦苦进回来的袜子,都被他们收走了。我手里只剩下当晚收到的三百多块钱现金。

我站在空荡荡的街角,看着热闹的夜市,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无助。我知道,这一定是郎太太的手段。她见不得我好,她觉得我的存在,就是对她儿子,对他们郎家的羞辱。所以,她要用她最擅长的方式,来碾碎我这点可怜的、刚刚萌芽的自尊。

回到家,我把事情告诉了书瑶。书瑶气得破口大骂,拿起手机就要给郎启打电话。

我拦住了她。

“没用的,书瑶。”我摇摇头,心里一片冰冷,“跟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在他们眼里,规则是他们制定的,我们这些普通人,只能遵守。”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我真的要放弃吗?向他们低头,承认自己斗不过他们?

不。

我许佩环,可以被击倒,但绝不会被打败。

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地摊不让我摆,那我就开一家店。一家真真正正,属于我自己的店。

我打开客户群,看着里面一百多个活跃的头像。这些人,是我这两个月,一双袜子一双袜子积累下来的信任。这,才是我的底气。

我在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大家好,我是许姐。因为一些原因,夜市的摊位暂时不能出了。但是,请大家相信我,我很快会找到一个新的地方,继续为大家提供最好穿的袜子。等我回来。”

信息发出去,群里立刻炸开了锅。

“许姐,怎么回事啊?我们以后去哪儿买袜子?”

“许姐,支持你!等你开店!”

“算我一个!开店我第一个去捧场!”

看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支持和鼓励,我的眼睛湿润了。

郎太太以为,她夺走了我的摊位,就夺走了一切。可她永远不会明白,我真正的财富,不是那些袜子,而是这些信任我的客户。

她可以毁掉我的摊位,但她毁不掉我的信誉。

而这,将是我反击的,最强大的武器。

04 绝处逢生

没有了摊位,就等于断了收入来源。我必须尽快找到铺面。

可开店,谈何容易。钱,是最大的难题。我这两个月摆地摊攒下的钱,加上之前仅剩的一点积蓄,满打满算,也不到两万块。在市中心,连一个厕所都租不起。

我开始像疯了一样,在城市里寻找合适的店铺。我把目标锁定在那些租金相对便宜的老城区,或者是一些新建成但人气还没起来的商业街。每天,我的微信步数都是三万起。脚上磨出了血泡,我就贴上创可贴继续走。

我看过很多铺子,但都不合适。要么租金太高,要么位置太偏,要么就是面积太大,我根本用不上。

一个星期下来,我几乎跑遍了半个城市,人瘦了一圈,但事情没有丝毫进展。挫败感像潮水一样,一次次将我淹没。有好几次,我坐在马路边上,看着车水马龙,真的想就这么算了。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无功而返。回到书瑶家,她看我一脸疲惫,什么也没问,只是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我。

“环环,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她坐在我身边,“如果钱不够,我这里还有点积蓄,你先拿去用。”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书瑶,这是我的事,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说什么屁话呢!”书瑶拍了我一下,“我们是谁跟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了,我这不叫拖累,叫天使投资。等你以后成了许总,我就是原始股东,等着分红就行了!”

她故作轻松的语气,让我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我喝了一口啤酒,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让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书瑶,谢谢你。”我认真地说,“钱我一定会还你。但是,我不能只靠你。我必须想别的办法。”

第二天,我改变了策略。我不再漫无目的地乱找,而是回到了我之前摆摊的那个夜市附近。

我想得很清楚,我的第一批客户,都在这里。我的店,必须开在他们最熟悉,最方便找到的地方。

我在夜市周围的几条街巷里,来来回回地转悠。最后,我的目光,被一个正在转租的小铺面吸引了。

那家店的位置很偏,在一个老旧居民楼的一楼,被几家油腻的烧烤店和杂货铺夹在中间,门脸很小,只有不到十个平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但它的租金,便宜得惊人。

我拨通了招租电话。房东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她说这个铺子太小,位置也不好,之前租给别人开奶茶店、开美甲店,都做不下去,已经空了大半年了。

我去看了一下。里面确实很破旧,墙皮都有些脱落,但好在还算干净。最重要的是,它离夜市的入口,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

就是这里了!

我当场就和房东阿姨签了合同,押一付三,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

拿到钥匙的那一刻,我的手都在抖。我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虽然它很小,很破,但它是我许佩环的阵地。

接下来,就是装修。我没钱请装修队,就自己动手。我和书瑶一起,去建材市场买来最便宜的涂料和地板革。我们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把墙壁重新刷白,把地面铺上干净的木纹地板革。

书瑶是设计师,她帮我设计了一个简洁又温馨的内部陈列。我们去二手市场淘来了一个旧的木质货架,打磨刷漆后,焕然一新。她还亲自操刀,为我的小店设计了一个logo——一个由线条勾勒出的字母“P”和“H”(佩环),下面写着四个字:佩环优选。

“佩环优选”,我喜欢这个名字。它代表了我的承诺,我只选择最好的东西,给我的客户。

半个月后,我的小店,终于成型了。

开业那天,我没有搞任何仪式。我只是在我的客户群里,发了一张小店的照片,和一句话。

“我回来了。在老地方,等你们。”

我心里很忐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

上午十点,我拉开了卷帘门。阳光照进小小的店铺,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第一个客人,是住在附近的一个阿姨,她是我在夜市时的老顾客。她提着菜篮子走进来,惊喜地说:“哎呀,许姐,你真开店啦!恭喜恭喜!”

她买走了五双袜子,说是要给全家人都换上。

紧接着,群里的客人们,陆陆续续地找了过来。她们就像约好了一样,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小小的绿植或者花篮。很快,我那小小的店里,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充满了生机。

“许姐,就知道你肯定行!”

“以后买袜子就认准你家了!”

她们的热情,让我感动得几乎落泪。我这才明白,我卖的,从来都不只是袜子。我卖的,是一种信任,一种人与人之间,最质朴的情感连接。

我的小店,生意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因为口碑发酵,很多不是我客户群里的人,也慕名找了过来。小小的店铺,常常被挤得水泄不通。

除了袜子,我也开始尝试着,引进一些其他的小东西。比如,质量很好的纯棉毛巾,设计简约的帆布袋,手工制作的香薰蜡烛。我的选品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会用,并且觉得物超所值的东西。

“佩环优选”,渐渐成了一个小小的品牌。它代表着一种生活态度:不追求昂贵的奢侈品,但绝不向生活的品质妥协。

而我,也从那个只会围着灶台转的家庭主妇,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生意人。我学会了记账,学会了盘点库存,学会了和供应商谈判。每一天,我都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新的知识。

我忙碌,但快乐。

我终于,把曾经被郎家判定的,“一文不值”的价值,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握在自己手里的事业。

我绝处逢生了。

05 我的规矩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时间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我的第一家“佩环优选”,从那个十平米的小店开始,像一颗种子,顽强地生根发芽。第二年,我在城西开出了第一家分店。第三年,也就是今年,第五家分店,落在了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

我不再是那个在夜市里瑟瑟发抖的“许姐”,媒体的财经版面上,开始出现我的名字——许佩环,连锁生活品牌“佩环优选”的创始人。

我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有了自己的团队。书瑶也辞掉了原来的工作,成了我的合伙人,负责品牌所有的视觉设计。我们一起,把这个最初源于一双袜子的小小梦想,变成了一个年营业额数千万的商业实体。

我不再需要为钱发愁,我在这个城市最好的地段,给自己买了一套房子,不大,但每一处,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我以为,我和郎启,和郎家的世界,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直到那天,我的助理敲门进来,告诉我,有一位姓郎的先生,没有预约,但指名要见我。

我正在审阅下一季度的选品报告,听到这个姓氏,手里的笔,顿了一下。

“让他进来吧。”我平静地说。

几分钟后,郎启走了进来。

三年不见,他好像老了很多。曾经的意气风发,被一种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焦虑所取代。他身上的西装,依然是昂贵的品牌,但似乎有些不合身了,显得空荡荡的。

他局促地站在我的办公桌前,像一个来面试的求职者。

“坐吧。”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客气,又疏离。

他坐下,目光贪婪地打量着我的办公室,最后,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神里,有震惊,有懊悔,有嫉妒,复杂得像一团打结的线。

“佩环,你……你现在做得很好。”他干巴巴地开口。

“还好。”我淡淡地回应,“郎先生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我的一句“郎先生”,让他浑身一僵。他苦笑了一下:“佩环,你一定要这么……生分吗?”

“我们本来,也不熟。”我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摆出了一个谈判的姿态。

他沉默了。良久,才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产品介绍,推到我面前。

“佩环,我知道,我今天来,很冒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家里的生意,这两年……不太好。我们新开发了一批家纺产品,想……想看看,能不能在你的‘佩环优选’上架。”

我拿起那份产品介绍,随意地翻了翻。设计陈旧,用料说明含糊不清,定价却高得离谱。典型的,只讲品牌,不讲产品的傲慢。

我合上介绍,把它推了回去。

“为什么找我?”我问。

“因为……因为现在所有的商场渠道,都不看好我们。只有你这里,你的渠道,现在是全城最火的。”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充满了难堪。

我明白了。

郎家的企业,还停留在过去那种靠关系、靠品牌的旧模式里。而这几年,市场变了,消费者变了,他们那一套,玩不转了。他们被时代,被更看重品质和性价比的新消费主义,淘汰了。

而我,恰恰是那个新规则的制定者之一。

真是讽刺。

“佩环,算我求你,帮我一次。”他站起身,几乎要向我弯下腰,“只要你肯让我们的产品上架,条件你开。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但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

“夫妻?”我打断他,笑了。

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这个城市的车水马龙,一片繁华。

“郎先生,三年前,在你和你母亲眼里,我只是一个‘用完了价值’的家庭主妇。我被你们赶出家门,在夜市摆地摊,被你们举报,没收了全部家当的时候,你们有想过‘夫妻一场’吗?”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转过身,重新看向他,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能有今天,不是靠任何人,是我自己,一双袜子一双袜子卖出来的,一个客户一个客户积累起来的。我的‘佩环优选’,之所以能活下来,活得好,靠的也只有两个字——信誉。”

我走到他面前,拿起桌上那份产品介绍,轻轻扔进了碎纸机。

“郎先生,‘佩环优选’有自己的选品标准。我们只卖我们信得过的东西。对客户负责,是我唯一的规矩。”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你的产品,不符合我的规矩。所以,抱歉。”

他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去。那是一种希望被彻底粉碎后的绝望。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他知道,他和他所代表的那个旧世界,在我建立的这个新世界里,连一张入场券,都拿不到。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关上,隔绝了那个属于过去的世界。

我重新坐回我的位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被扫地出门的夜晚。郎太太说,离了郎家,我什么都不是。

可她错了。

最好的反击,从来不是毁灭。而是创造。

创造一个,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制定一套,属于我自己的规矩。

而他们,只能站在门外,仰望。

来源:乐玩风dLAV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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