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住院,老公却在陪女同事逛街,我出院后直接去了民政局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5 00:29 1

摘要:刀口在疼,是一种钝钝的、持续的、仿佛有人用生锈的铁锥在你肚子里缓慢搅动的疼。

刀口在疼,是一种钝钝的、持续的、仿佛有人用生锈的铁锥在你肚子里缓慢搅动的疼。

我刚做完急性阑尾炎手术,躺在医院惨白的病床上,鼻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种味道,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干净的味道,现在才知道,它其实是孤独的味道。

手机震了一下。

是闺蜜肖楠发来的微信。

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商场的咖啡店,装修得很有格调,暖黄色的灯光。

照片的主角,是我的老公,陈俊。

他侧对着镜头,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嘴角带着我熟悉的、那种略带纵容的微笑。

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孩,眉眼弯弯,笑得像朵花。

女孩我认识,是他公司的同事,叫雯雯。

陈俊的视线,牢牢地粘在雯雯的脸上。

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

我们刚恋爱那会儿,他就是这么看我的。

温柔,专注,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现在,这种眼神给了另一个女人。

在我因为急性阑尾炎疼得死去活来、一个人被推上手术台的时候。

照片下面,是肖楠发来的一行字:“我在逛街,刚看到的。这女的是谁?你老公不是说在公司加班吗?”

我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刀口的疼,忽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凿开一个大洞,西伯利亚的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护士进来给我换药,看到我惨白的脸色,都吓了一跳。

“林淼?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很疼?”

我摇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事,我就是……有点麻。”

是真的麻,从头到脚,连神经末梢都失去了知觉。

护士走后,我拿起了手机。

我没有回复肖楠,而是点开了陈俊的对话框。

上一次的聊天记录,停在今天中午。

我给他发:“医生说要马上手术,你快来医院一趟,我一个人害怕。”

他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宝宝,对不起,公司这边突然有个紧急项目,我实在走不开。你别怕,就是个小手术,很快的。我让妈过去陪你。”

然后,就是一张“乖巧”的表情包。

现在看来,这张表情包,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商场里的广播声。

“喂,老婆?怎么了?手术做完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还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急促。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有音乐声,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女孩清脆的笑声。

“喂?老婆?你在听吗?信号不好?”陈俊的声音更急了。

“你在哪儿?”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在公司啊,还能在哪儿。不是跟你说了吗,项目特别急,整个部门都在加班呢!”他回答得很快,几乎没有一丝犹豫。

“哦,加班啊。”我轻轻地说,“那你桌上的文件,是香草拿铁味的吗?”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死一样的寂静。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脸上僵住的表情。

过了几秒钟,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老婆,你……你什么意思?”

“陈俊,”我一字一顿地说,“你觉得我像个傻子吗?”

“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打断他,“我累了,想休息。”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哭。

我的眼泪,好像在看到那张照片的一瞬间,就蒸发干净了。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回放我和陈俊这几年的过往。

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这个城市打拼。

从租住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到拥有我们自己的小家。

他会在冬天把我的手揣进他的大衣口袋里。

他会在我加班晚归时,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

他会在我生病时,笨手笨脚地给我熬姜汤,然后一脸紧张地问我“好喝吗”。

那些温暖的细节,曾经是我对抗这个坚硬世界的所有铠甲。

可现在,这些铠甲,全都碎了。

碎得像一地玻璃渣,每一片都扎得我鲜血淋漓。

我忽然想起,上个月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提前半个月就订好了餐厅,买了他心心念念很久的一块手表。

可那天,他也是临时“加班”,让我一个人对着一桌子冷掉的菜,等到了半夜。

他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衬衫领口上,有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我当时问他,他说是同事聚餐,不小心蹭到的。

我信了。

或者说,我选择了相信。

因为我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可能。

原来,所有的背叛,都不是突如其来。

它早就在那些被忽略的细节里,埋下了伏笔。

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陈俊,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

结果,进来的是我婆婆。

她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堆着公式化的笑容。

“淼淼啊,感觉怎么样了?妈给你炖了鸡汤。”

她一边说,一边把鸡汤倒进碗里,一股油腻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我刚做完手术,医生嘱咐要吃流食,清淡为主。

这碗黄澄澄、油汪汪的鸡汤,像是在对我脆弱的肠胃进行公开挑衅。

“妈,医生说我现在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我礼貌而疏远地说。

婆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哎呀,这鸡汤最有营养了,补身体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太听医生的话了,医生懂什么。”

她把碗递到我面前,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

我看着那碗油腻的鸡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真的吃不下,谢谢妈。”

婆婆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把碗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辛辛苦苦给你炖了一下午,你一口都不喝?”

“阿俊也是,公司那么忙,他还非要我过来看看你。我看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一点小毛病,至于这么娇气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小毛病?”我重复着这三个字,忽然觉得很可笑。

“是啊,不就是割个阑尾吗?我当年生阿俊的时候,那才叫疼得死去活来,第二天不也照样下地干活了?”

我看着她,忽然就明白了。

在她的世界里,她的儿子是天,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人。

而我,只是一个需要“懂事”、“体谅”、“不能给他添麻烦”的附属品。

我的病,我的疼,我的委屈,在她看来,都是“娇气”。

“妈,”我平静地看着她,“陈俊不是在公司加班吗?他怎么知道我做完手术了?”

婆婆愣住了,眼神有些闪躲。

“他……他当然是忙里偷闲给我打的电话啊!他心里惦记着你呢!”

这谎撒得,真是漏洞百出。

我不想再跟她争辩,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这是一种无声的驱逐。

婆婆大概也感觉到了我的冷淡,悻悻地站了一会儿,嘟囔着“真是不知好歹”,然后提着她的保温桶走了。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规律而冰冷。

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原来,我嫁的,是这样的一家人。

一个满口谎言的丈夫。

一个从不把我当自己人的婆婆。

真可悲。

也真可笑。

手机又震了,是肖楠。

“怎么样了?跟他摊牌了吗?那孙子怎么说?”

我回她:“他说是加班,被我戳穿了。”

肖楠立刻发来一个怒火冲天的表情。

“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以为我们会像所有普通夫妻一样,吵吵闹闹,但最终会白头偕老。

可现在,我不想了。

我不想我的余生,都活在猜忌和谎言里。

我不想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在陪另一个女人笑靥如花。

我打字回复肖楠:“等我出院,就去离婚。”

那边沉默了很久。

然后,肖楠发来一句话:“我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着你。”

看着这句话,我的眼眶,终于有点热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真心在乎我的。

晚上,陈俊终于来了。

他提着一束百合花,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歉意。

“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把花插在床头的花瓶里,然后坐到我床边,想去拉我的手。

我把手抽了回来。

他的动作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他放低了声音,哄小孩似的。

“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那家粥,还热着呢,快吃点吧。”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粥出来。

香气扑鼻。

是我以前最喜欢的海鲜粥。

可我现在闻着,只觉得恶心。

“陈俊,”我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我们谈谈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谈什么?等你好点我们再谈,现在先吃饭。”

“就现在谈。”我的语气很坚决。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耐烦。

“林淼,你能不能别闹了?我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一下班就赶过来看你,你还想怎么样?”

“上班?”我冷笑一声,“在商场里上班吗?对着女同事笑得一脸温柔,也挺累的吧?”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都知道了?”

“对,我都知道了。”

我拿出手机,把肖楠发给我的那张照片,怼到他面前。

“现在,你可以继续你的表演了。”

他看着照片,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种被当场抓包的狼狈,让他平时所有的能言善辩,都失效了。

“老婆,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终于,他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开始了他苍白的辩解。

“雯雯她……她刚跟男朋友分手,心情不好,我就是陪她散散心,开导开导她。”

“哦?开导人需要去逛街买东西吗?”

“那是……那是她想买个东西发泄一下,我就是帮她参考参考。”

“参考到咖啡店里,含情脉脉地对视?”

我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像一把刀,把他虚伪的借口一层层剥开。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们真的没什么!就是普通同事关系!林淼,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相信你在我手术的时候,在陪别的女人逛街?相信你对我撒谎说你在加班?”

“陈俊,你扪心自问,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颓然地低下头。

病房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红。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骗你,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还出去。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开始打感情牌了。

可惜,晚了。

“陈俊,我们离婚吧。”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平静得可怕。

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离婚?林淼,你疯了?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跟我离婚?”

“小事?”我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在你眼里,欺骗和背叛,都是小事吗?”

“我没有背叛你!我跟她真的只是同事!”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

“那如果今天,是我在你出差的时候,跟一个男同事在外面逛街喝咖啡,被你朋友看到了,你会怎么想?”

我把问题抛了回去。

他愣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角色互换,他绝对不可能像我这样平静。

他可能会当场冲到我面前,给我一耳光。

“你看,你自己都回答不了。”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陈俊,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张照片,也不是一个雯雯。而是你,已经不爱我了。”

“或者说,你已经不把我当回事了。”

“在你心里,一个女同事的心情,比你躺在手术台上的妻子,更重要。”

“这不是小事,这是我们婚姻的根基,已经烂了。”

我的话,像一把重锤,一下下敲在他的心上。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不……不是的……”他喃喃自语,像是想说服我,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没有不爱你,我只是……我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我笑了,“那结婚纪念日的口红印,也是一时糊涂吗?”

他彻底僵住了。

原来,他以为我忘了。

或者,他以为我当初真的信了他的鬼话。

男人总是这么天真。

他们以为女人的原谅,是真的原谅。

却不知道,那只是我们在给这段感情,一次又一次续命的机会。

直到最后,连我们自己,都无能为力。

“你……你还记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什么都记得。”我说,“我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谎话,也记得我为你的每一次谎言,找过的每一个借口。”

“陈俊,我累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掀开被子,拔掉了手上的输液针。

针头带出一小串血珠,滴在白色的床单上,像一朵小小的、绝望的梅花。

“你干什么!”他冲过来,想按住我的手。

我躲开了。

“我要出院。”

“你疯了!你伤口还没好!”

“死不了。”我冷冷地说,“总比心死了要好。”

我开始收拾我为数不多的东西。

一个水杯,一包纸巾,一本没看几页的书。

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林淼,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没什么好谈的了。”我把东西塞进包里,“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你如果还算个男人,就准时到。”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走出了病房。

伤口被我的动作牵扯到,传来一阵剧痛。

但我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得决绝。

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身后,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东西了。

走出医院大门,晚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我打了个电话给肖楠。

“楠楠,我出来了。”

“什么?你出院了?你疯了!伤口怎么办?”电话那头,肖楠的声音都变调了。

“我没事。你来接我一下,好吗?我不想回家。”

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充满了谎言和失望的牢笼。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找了个长椅坐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流。

这个城市那么大,那么亮,却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的。

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不是为陈俊,不是为那段失败的婚姻。

是为我自己。

为那个曾经以为只要努力付出,就能得到幸福的傻姑娘。

肖楠很快就开着她那辆红色的小polo赶到了。

她一看到我,就冲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这个傻子!怎么能自己跑出来!不要命了!”

她嘴里骂着,眼圈却红了。

我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像是要把这几年积攒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肖楠没有劝我,只是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等我哭够了,她才拉着我上了车。

“去我家。”她说,“我家有酒,有床,还有我。”

车子发动,医院的灯光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 strangely 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就好像,我终于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醒了过来。

虽然醒来后,浑身是伤。

但至少,天亮了。

到了肖楠家,她给我找了干净的睡衣,又去厨房给我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面。

面里只放了青菜和鸡蛋,清淡,却很暖胃。

我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吃着。

“想好了?”肖楠坐在我对面,问我。

我点点头。

“嗯,想好了。”

“不后悔?”

“不后悔。”我说,“长痛不如短痛。再拖下去,我怕我会疯掉。”

肖楠叹了口气。

“也好。这种男人,不值得。”

她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房子怎么办?财产呢?”

这些问题,我之前完全没有想过。

我的脑子里,只有“离婚”这两个字。

现在被肖楠提起,我才开始意识到,离婚,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

它牵扯到太多现实的东西。

我们的房子,是婚后买的,首付我家出了一大半,陈俊家出了小部分,贷款是我们两个一起还。

车子,是陈俊的名字,也是婚后买的。

还有一些存款和理财。

这些东西,一旦要分割,必然是一场扯皮。

“房子我要定了。”我说,“首付我家出得多,这几年贷款我也一直在还。其他的,我无所谓。”

那个房子,是我亲手设计的,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倾注了我的心血。

我不能把它让给一个背叛我的人,让他和别的女人在里面逍遥快活。

“行。”肖楠点点头,“有这个决心就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要是那孙子敢耍赖,看我怎么收拾他。”

有她在,我心里安定了不少。

那一晚,我睡在肖楠的客房里。

很奇怪,我竟然没有失眠。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的疯狂震动吵醒。

是陈俊。

他打了几十个未接来电,发了几十条微信。

内容无非是道歉,忏悔,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说他昨晚在医院找了我一夜。

他说他知道错了,他不能没有我。

他说他已经跟雯雯说清楚了,以后再也不会跟她有任何联系。

每一条信息,都充满了卑微和乞求。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看到这些,我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一个人只有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破镜重圆。

镜子碎了,就是碎了。

就算粘起来,也满是裂痕。

我没有回复他,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肖楠已经做好了早餐。

“看你这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吧?”

“睡得挺好的。”我笑了笑,“就是梦到了一只苍蝇,一直在耳边嗡嗡嗡,有点烦。”

肖楠也笑了。

“那就对了。对待苍蝇,就得用苍蝇拍,一拍子打死,别给它嗡嗡的机会。”

我们吃完早餐,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我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肖楠心疼地扶着我。

“要不,我们改天再去?你这身体……”

“不用。”我摇摇头,“今天必须去。我怕多等一天,我的决心就会被磨掉一分。”

我太了解我自己了。

我心软,念旧。

我怕再看到陈俊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会动摇。

我不能给自己这个机会。

我们打车到了民政局门口。

离九点还有十分钟。

陈俊已经到了。

他站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路口。

一夜之间,他好像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看到我从车上下来,他立刻冲了过来。

“淼淼!”

肖楠一步上前,挡在了我面前。

“陈俊,你想干什么?离她远点!”

“楠楠,你让开,这是我跟淼淼之间的事。”陈俊急切地说。

“你们之间的事?你陪小三逛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是你们之间的事?”肖楠的嘴,从来不饶人。

陈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说了,那是个误会!”

“误会?”肖楠冷笑,“那你跟我们淼淼的婚姻,是不是也是个误at

我生病住院,老公却在陪女同事逛街,我出院后直接去了民政局

刀口在疼。

是一种钝钝的、持续的、仿佛有人用生锈的铁锥在你肚子里缓慢搅动的疼。

手机震了一下。

是闺蜜肖楠发来的微信。

一张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我的老公,陈俊。

女孩我认识,是他公司的同事,叫雯雯。

陈俊的视线,牢牢地粘在雯雯的脸上。

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

我们刚恋爱那会儿,他就是这么看我的。

温柔,专注,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现在,这种眼神给了另一个女人。

我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刀口的疼,忽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

“林淼?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很疼?”

我摇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事,我就是……有点麻。”

护士走后,我拿起了手机。

我没有回复肖楠,而是点开了陈俊的对话框。

上一次的聊天记录,停在今天中午。

然后,就是一张“乖巧”的表情包。

现在看来,这张表情包,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死一样的寂静。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脸上僵住的表情。

“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哭。

他会在冬天把我的手揣进他的大衣口袋里。

他会在我加班晚归时,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

可现在,这些铠甲,全都碎了。

我忽然想起,上个月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信了。

或者说,我选择了相信。

因为我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可能。

原来,所有的背叛,都不是突如其来。

它早就在那些被忽略的细节里,埋下了伏笔。

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结果,进来的是我婆婆。

她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堆着公式化的笑容。

婆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我看着那碗油腻的鸡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真的吃不下,谢谢妈。”

我看着她,忽然就明白了。

婆婆愣住了,眼神有些闪躲。

这谎撒得,真是漏洞百出。

我不想再跟她争辩,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这是一种无声的驱逐。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规律而冰冷。

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原来,我嫁的,是这样的一家人。

一个满口谎言的丈夫。

一个从不把我当自己人的婆婆。

真可悲。

也真可笑。

手机又震了,是肖楠。

我回她:“他说是加班,被我戳穿了。”

肖楠立刻发来一个怒火冲天的表情。

怎么办?

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现在,我不想了。

我不想我的余生,都活在猜忌和谎言里。

我打字回复肖楠:“等我出院,就去离婚。”

那边沉默了很久。

看着这句话,我的眼眶,终于有点热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真心在乎我的。

晚上,陈俊终于来了。

“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把手抽了回来。

他的动作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香气扑鼻。

是我以前最喜欢的海鲜粥。

可我现在闻着,只觉得恶心。

“就现在谈。”我的语气很坚决。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都知道了?”

“对,我都知道了。”

“现在,你可以继续你的表演了。”

“哦?开导人需要去逛街买东西吗?”

“参考到咖啡店里,含情脉脉地对视?”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颓然地低下头。

病房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开始打感情牌了。

可惜,晚了。

“陈俊,我们离婚吧。”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平静得可怕。

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把问题抛了回去。

他愣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可能会当场冲到我面前,给我一耳光。

“或者说,你已经不把我当回事了。”

我的话,像一把重锤,一下下敲在他的心上。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他彻底僵住了。

原来,他以为我忘了。

或者,他以为我当初真的信了他的鬼话。

男人总是这么天真。

他们以为女人的原谅,是真的原谅。

直到最后,连我们自己,都无能为力。

“陈俊,我累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掀开被子,拔掉了手上的输液针。

“你干什么!”他冲过来,想按住我的手。

我躲开了。

“我要出院。”

“你疯了!你伤口还没好!”

我开始收拾我为数不多的东西。

一个水杯,一包纸巾,一本没看几页的书。

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走出了病房。

伤口被我的动作牵扯到,传来一阵剧痛。

但我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得决绝。

我没有回头。

走出医院大门,晚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我打了个电话给肖楠。

“楠楠,我出来了。”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到!”

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不是为陈俊,不是为那段失败的婚姻。

是为我自己。

她嘴里骂着,眼圈却红了。

我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像是要把这几年积攒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等我哭够了,她才拉着我上了车。

车子发动,医院的灯光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虽然醒来后,浑身是伤。

但至少,天亮了。

面里只放了青菜和鸡蛋,清淡,却很暖胃。

我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吃着。

“想好了?”肖楠坐在我对面,问我。

我点点头。

“嗯,想好了。”

“不后悔?”

肖楠叹了口气。

“也好。这种男人,不值得。”

她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这些问题,我之前完全没有想过。

我的脑子里,只有“离婚”这两个字。

它牵扯到太多现实的东西。

车子,是陈俊的名字,也是婚后买的。

还有一些存款和理财。

这些东西,一旦要分割,必然是一场扯皮。

有她在,我心里安定了不少。

那一晚,我睡在肖楠的客房里。

很奇怪,我竟然没有失眠。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的疯狂震动吵醒。

是陈俊。

他打了几十个未接来-来电,发了几十条微信。

他说他昨晚在医院找了我一夜。

他说他知道错了,他不能没有我。

每一条信息,都充满了卑微和乞求。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一个人只有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破镜重圆。

镜子碎了,就是碎了。

就算粘起来,也满是裂痕。

我没有回复他,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肖楠已经做好了早餐。

“看你这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吧?”

肖桑也笑了。

我们吃完早餐,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肖楠心疼地扶着我。

“要不,我们改天再去?你这身体……”

我太了解我自己了。

我心软,念旧。

我不能给自己这个机会。

我们打车到了民政局门口。

离九点还有十分钟。

陈俊已经到了。

他站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路口。

看到我从车上下来,他立刻冲了过来。

“淼淼!”

肖楠一步上前,挡在了我面前。

“陈俊,你想干什么?离她远点!”

陈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说了,那是个误会!”

“误会?”肖楠冷笑,“那你跟我们淼淼的婚姻,是不是也是个误会?”

我拉了拉肖楠的胳膊,示意她不用再说了。

我走到陈俊面前,平静地看着他。

“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都带了吗?”

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哀求。

“淼淼,非要这样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一件小事,就全都没了?”

“这不是小事。”我重复道,“而且,我们的感情,不是今天才没的。”

“你还记得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烧,你半夜跑遍了全城的药店给我买药。”

“你还记得吗?我工作不顺心,喝醉了酒,你背着我走了三条街回家。”

“那时候的你,会因为我一点点不舒服就紧张得不行。那时候的你,会把我的事当成天大的事。”

“可是现在呢?”

“我在医院做手术,你却在陪别的女人谈心。我疼得满头大汗,你却在对别的女人笑。”

“陈俊,你告诉我,那个爱我的陈俊,去哪儿了?”

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他的心。

他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已经说不出别的话了。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说,“我只想要一个干脆的了断。”

“进去吧,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我率先向民政局大门走去。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回头看他。

“怎么?不敢了?还是想让我去法院起诉你婚内出轨,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这句话,显然刺痛了他。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咬着牙,跟了上来。

离婚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快。

填表,拍照,然后等着叫号。

等待的时候,我们坐在长椅上,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谁也没有说话。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一丝古龙水的味道。

是我给他买的。

他说他喜欢这个味道,成熟,稳重。

现在闻起来,只觉得讽刺。

“淼淼。”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

我没有看他。

“房子……归你。”他说,“车子也给你。存款,我们一人一半。”

我有些意外。

我以为他会为了财产跟我大吵一架。

“不用。”我说,“房子归我,因为首付我家出得多。车子是你的名字,你开走。存款,按我们各自的贡献比例分。”

我不想占他任何便宜。

我只想和他,撇得干干净净。

他沉默了。

“68号,陈俊,林淼。”

工作人员的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

我们站起来,走了过去。

工作人员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大姐,她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我们填的表。

“想好了?不再考虑考虑?”她例行公事地问。

“想好了。”我回答得毫不犹豫。

陈俊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大姐不再多问,拿起章,在我们的离婚证上,重重地盖了下去。

“砰”的一声。

像是一把锤子,敲碎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联系。

拿到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时,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一段五年的感情,三年的婚姻,最终,就浓缩成了这薄薄的一本册子。

我们走出民政-政局。

阳光有些刺眼。

“淼淼。”陈俊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你也是。”我说,“找一个,值得你对她好的人。”

说完,我迈开步子,向肖楠的车走去。

身后,传来他压抑的哭声。

我没有回头。

眼泪,却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坐上车,肖楠递给我一张纸巾。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却笑了。

“我不难过。”我说,“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了我们曾经那么好过。

可惜了那些回不去的时光。

“都过去了。”肖楠发动了车子,“以后,是新生活了。”

是的,新生活。

我拿出手机,给我爸妈打了个电话。

“爸,妈,我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我妈温柔的声音:“离了就离了。回来吧,家里给你炖了排骨汤。”

我的眼泪,又一次决堤。

原来,不管我飞得多远,摔得多重,总有一个地方,在等着我回家。

我搬回了家。

爸妈没有多问一句关于陈俊的事,只是默默地照顾我的起居。

我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我爸会陪我下棋,看我最喜欢的老电影。

我的伤口,在他们的照顾下,一天天愈合。

心里的伤口,也在慢慢结痂。

我开始重新找工作。

我以前是一名室内设计师,为了家庭,我放弃了去一家顶尖设计公司的机会,选择了一份清闲但没什么前途的工作。

现在,我没有了束缚。

我把我的作品集,投给了那家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公司。

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面试通知。

面试那天,我穿上了我最喜欢的一套职业装,化了精致的妆。

镜子里的我,眼神明亮,自信。

好像那个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女人,只是我做的一场噩梦。

面试很顺利。

面试官对我的作品非常欣赏,当场就决定录用我。

走出那栋高耸的写字楼,我站在阳光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没有了消毒水的味道。

是自由的味道。

生活,好像正在一点点回到正轨。

我开始上班,很忙,很累,但很充实。

我有了新的同事,新的朋友。

我会在周末和肖楠一起去逛街,看电影,做SPA。

我报了一个瑜伽班,一个陶艺班。

我把我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陈俊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再次遇到了他。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看到我,他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和一丝局促。

“淼淼。”

“好久不见。”我礼貌地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等一下!”他叫住我。

“有事吗?”

“我……”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你……最近好吗?”

“挺好的。”我笑了笑,“你呢?”

“我……不好。”他苦笑了一下,“我辞职了。”

我有些惊讶。

“为什么?”

“公司里的人,都在背后议论我……雯雯她,也辞职了。”

原来是这样。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淼淼,我后悔了。”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悔恨,“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我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是我世界的中心。

他的喜怒哀乐,牵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可现在,我看着他,心里却一片平静。

就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陈俊,”我说,“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走进了咖啡店。

我点了一杯美式,不加糖,不加奶。

很苦。

但很提神。

喝完咖啡,我回到公司,继续画我的设计图。

窗外,阳光正好。

我知道,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也许未来的路上,还会有风雨。

但我不再害怕。

因为我已经学会了,如何为自己撑伞。

后来,我听说陈俊离开了这个城市,回了老家。

我也听说,雯雯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男朋友,过得很好。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项目,在年底拿了公司的大奖。

老板给我升了职,加了薪。

我用奖金,给自己买了一辆车。

白色的,小巧,可爱。

我开着我的新车,载着我爸妈,去郊外看红叶。

车里放着我最喜欢的歌。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

我妈看着我,笑着说:“看我们淼淼,现在多好。”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满足的笑脸,心里也暖暖的。

是啊,我现在,真的很好。

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有一天,肖楠神秘兮兮地约我吃饭。

“给你介绍个人。”她说。

我去了。

是一个很高很干净的男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笑起来很温暖。

他是一名律师。

我们聊了很多,从电影到音乐,从旅行到美食。

我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

吃完饭,他送我回家。

到楼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林小姐,我……可以加你个微信吗?”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笑了。

“好啊。”

生活,就像一个巧克力盒子。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但至少,我已经有勇气,去品尝下一颗了。

站在阳台上,我看着楼下那个男生的车子慢慢远去。

手机震了一下。

是他的微信好友申请。

我点了通过。

他发来一个笑脸。

“晚安,林淼。”

我回他:“晚安。”

放下手机,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我知道,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终于又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的了。

不是因为我是谁的妻子,谁的儿媳。

只因为,我是林淼。

这就够了。

来源:风过晨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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