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闺蜜卖进大山里后,我生活美好她却被关在猪圈,因为这是我老家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4 17:31 1

摘要:再次睁开眼,首先闻到的是阳光晒过棉被的味道,暖烘烘的,带着尘螨的焦香。

车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地往后退,拉成模糊的橘色光线。

空气里有股甜腻的香气,像廉价的蜜桃味空气清新剂。

张淼递给我的那瓶水,有问题。

这是我意识沉沦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再次睁开眼,首先闻到的是阳光晒过棉被的味道,暖烘烘的,带着尘螨的焦香。

我猛地坐起来,心脏狂跳。

这不是什么破旧的小黑屋,而是我的卧室。

墙上还贴着我中学时追星的海报,已经泛黄卷边。

我这是……在哪儿?

我不是在张淼的车上,说好一起去邻市泡温泉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端着一碗面走进来,看见我醒了,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醒啦?饿了吧,快,吃碗面,你嫂子擀的。”

我愣住了。

这人是我堂哥,陈强。

我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使劲掐了一把大腿。

疼。

“陈强?你怎么在这儿?不对,我怎么会在这儿?”我的脑子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

陈强把面碗放在床头柜上,挠了挠头,表情有点不自然。

“那个……晚晚,哥对不住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朋友,那个叫张淼的,她说你家里困难,自愿出来……找个好人家。”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涨得通红。

“她收了我二十万。”

轰!

我的脑子彻底炸了。

张淼,我认识了十年,无话不谈的闺蜜,把我卖了?

卖给了我亲堂哥?

这算什么?精准扶贫,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被他这种魔幻的逻辑气得直想笑,眼泪却先下来了。

“所以,你花二十万,从我闺蜜手里,买了我?”

我一字一句地问,声音都在发抖。

陈强不敢看我,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说你也是同意的……就、就是走个形式……”

同意?

我同意她在我水里下药,把我像一袋土豆一样卖掉?

怒火烧得我心口疼。

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他拦住。

“晚晚,你别气,钱可以还给她,人留下就行。咱们一家人,总比外面好吧?”

我无言以对。

是啊,这确实是我家。

我爸妈早年去城里打工,把我留在这里,跟着大伯一家生活到高中。

陈强就是我大伯的儿子。

张淼千算万算,没算到她把我卖回了老家。

她以为是龙潭虎穴,没想到是我的快乐老家。

我看着陈强那张既愧疚又有点期待的脸,心里的怒火慢慢被一种荒诞感取代。

行。

张淼,这戏我陪你演下去。

我倒要看看,你这出戏,最后怎么收场。

我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端过那碗面。

面条筋道,卧着一个金黄的煎蛋,撒着翠绿的葱花。

是我大娘,也就是陈强他妈的手艺。

我埋头“呼噜呼噜”地吃起来,吃得又快又急,像饿了三天三夜。

陈强在我旁边看着,松了口气。

“慢点吃,锅里还有。”

我吃完最后一口面汤,把碗递给他。

“哥,我想通了。”

我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努力挤出一点无辜和顺从。

“反正我也回不去了,嫁谁不是嫁,嫁给你,起码还是自家人。”

陈强眼睛一亮,笑得像朵花。

“真的?晚晚,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重重地点头。

心里却在冷笑。

真的?当然是假的。

不把你那二十万榨干,再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社会险恶,我林晚这两个字倒过来写。

“那……张淼那边?”陈强试探着问。

“她说,过两天会来看看我,怕我想不开。”

我轻描淡写地说。

好啊,来吧。

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

陈强乐呵呵地端着碗出去了,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我躺回床上,闻着熟悉的被子味道,开始盘算。

张淼为什么这么做?

嫉妒。

她一直觉得我一个山里出来的姑娘,凭什么在公司里混得风生水起,还找了个家境不错的男朋友。

而她,家在本地,却处处不如我。

上个月,我男朋友跟我求婚,送了颗一克拉的钻戒。

那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总在我耳边念叨,“晚晚,你真是命好。”

我当时还傻乎乎地跟她说,“你也会遇到对的人的。”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她不是想遇到对的人,她是想把我拉下来,踩进泥里。

至于那二十万,恐怕是她最近迷上的那个奢侈品包包的价钱。

为了一个包,卖了十年的朋友。

张淼,你可真行。

两天后,张淼果然来了。

她开着她那辆刚提不久的二手宝马,停在我家院子门口。

院子里,大伯在劈柴,大娘在择菜,阳光正好。

一派祥和的田园风光。

张淼穿着一身名牌,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土地上,表情嫌弃。

她看到我时,愣了一下。

我穿着一身舒适的旧家居服,正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帮大娘串辣椒。

没有她想象中的被囚禁、被殴打、满脸泪痕。

我甚至还白了点,胖了点。

“晚晚?”她试探地叫了一声,脸上挤出担忧的表情。

“你……你还好吗?”

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好啊,怎么不好?快来,淼淼,坐。”

我热情地招呼她,好像我们真的是来乡下度假的好闺蜜。

张淼的表情更困惑了。

她坐到我对面的小板凳上,浑身不自在。

“晚晚,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苦。你放心,我这次来,就是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她压低声音,一副“我是来解救你”的圣母模样。

我差点笑出声。

“救我出去?去哪儿啊?”我故作天真地问。

“当然是回城里!离开这个鬼地方!”她急切地说,好像多待一秒都让她窒息。

“可是……我不想走啊。”

我拿起一串火红的辣椒,在眼前晃了晃。

“这里有吃有喝,还不用上班,多好。”

张淼的脸色变了。

“林晚,你疯了?你忘了你的工作,你的男朋友了吗?你真要在一个山沟沟里跟一个农民过一辈子?”

她的声音尖利起来。

“农民怎么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大伯扛着斧头,站在她身后,像一尊铁塔。

张淼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板凳上摔下去。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慢悠悠地开口:“忘了跟你介绍,张淼。这位,是我大伯。”

我又指了指旁边端着果盘走过来的大娘。

“这位,是我大娘。”

最后,我看向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奶瓶,正在喂小羊羔的陈强。

“哦,那个花了二十万,让你费尽心机把我‘卖’过来的‘农民’,是我亲堂哥,陈强。”

我每说一句,张淼的脸就白一分。

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像一张浸了水的宣纸。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我大伯、大娘、陈强。

他们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那种感觉,就像一只狐狸,费尽心机闯进了鸡窝,结果发现里面住的全是猎犬。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不然呢?”我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张淼,欢迎来到我家。”

我笑得特别开心。

“你以为是把狼推进了羊圈,却不知道,是把一只哈士奇扔进了狼窝。”

张淼彻底破防了。

她猛地站起来,想往外跑。

陈强一步跨过去,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回来。

“你想去哪儿啊?”他瓮声瓮气地问。

“放开我!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张淼疯狂地尖叫。

“报警?”我大伯冷笑一声,“正好,咱们就算算这笔账。诈骗,拐卖人口,你觉得警察会先抓谁?”

张淼瞬间哑火了。

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娘把一盘洗好的野草莓放到石桌上,叹了口气。

“作孽哦,现在的小姑娘,心怎么这么狠。”

我拿起一颗鲜红的草莓放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味道。

“大娘,别这么说。她不是心狠,她是脑子不好。”

我看着张淼,慢悠悠地说。

“她以为山里都是穷山恶水,以为我们家是能把人逼疯的火坑。”

“她不知道,我们村去年就通了柏油路,家家户户都盖了小楼。”

“她更不知道,我这几年在城里做农产品电商,对接的最大的一个供应商,就是我们村的茶叶合作社。”

“我这次回来,本来就是打算辞职,回来接手合作社的线上运营的。”

我每说一句,张淼的眼睛就睁大一分。

最后,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

“所以……你根本不是被我……”

“是被你‘卖’回来的,没错。”我接上她的话。

“我还得谢谢你,省了我一大笔路费,还帮我从我哥那儿‘骗’了二十万启动资金。”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说,我是不是该给你包个大红包?”

“噗——”

陈强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张淼的脸,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

她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林晚,你……你无耻!”她憋了半天,骂出这么一句。

“比不上你。”我淡淡地说。

“为了一个包,卖了十年朋友。张淼,你才让我开了眼。”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戏剧化了。

大伯把村长,也就是我二爷爷,请了过来。

一群长辈坐在院子里,开起了“家庭批斗大会”。

张淼被围在中间,像个待审的犯人。

我二爷爷抽着旱烟,听完我的陈述,烟锅在桌上磕了磕。

“女娃,你这事,往大了说,是犯法。往小了说,是坏了良心。”

他看着张淼,眼神锐利。

“我们山里人,穷,但是不坏。你把我们晚晚当什么了?货物吗?”

张淼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最后,二爷爷发话了。

“两个选择。”

“一,我们现在就把你送到镇上的派出所。拐卖加诈骗,够你喝一壶的。”

“二,把那二十万吐出来,一分不能少。然后,留在这里,给我们村义务劳动三个月,什么时候我们觉得你把良心找回来了,什么时候你再走。”

张淼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毫不犹豫地选了第二条。

比起坐牢,义务劳动算什么?

她当场就给她妈打电话,哭着喊着让家里转钱。

半小时后,陈强的手机收到了二十万的转账提醒。

钱,回来了。

但事,没完。

“住哪儿呢?”大娘发愁了,“总不能让她住晚晚的房间吧?”

我看着院子角落那个空置很久的小屋。

那里以前是用来堆杂物和农具的,再往前推几年,是我家养猪的地方。

虽然早就打扫干净了,但村里人还是习惯叫它“猪圈”。

我指了指那里。

“就那儿吧,宽敞。”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都憋着笑。

陈强更是直接笑出了声,被我大伯瞪了一眼才收住。

张淼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脸都绿了。

“我不!我不住那里!”她尖叫。

“不住?”我二爷爷把烟杆往桌上重重一放,“那现在就去派出所,你自己选。”

张淼瞬间蔫了。

她再不甘心,也只能拖着她的名牌行李箱,住进了那个曾经的“猪圈”。

从此,我们村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每天天不亮,张淼就要起床,跟着大娘去菜地里除草、浇水。

她那双做惯了美甲的手,没几天就磨出了水泡。

白天,她要帮着合作社的婶子们挑拣茶叶,或者给果园的果树剪枝。

一开始,她还想着偷懒耍滑。

但我们村的婶子们,个个都是火眼金睛,谁也别想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薅羊毛”。

有一次,她负责给茶叶称重打包,偷偷把一些碎末和茶梗也装了进去,想早点完成任务。

结果被负责质检的七婆当场抓包。

七婆是我们村最厉害的“铁娘子”,年轻时一个人能扛一百斤的麻袋。

她直接把那包茶叶劈头盖脸地倒在张淼身上。

“你想砸我们村的招牌是不是?我们‘云顶春雪’的名声,就是被你这种偷奸耍滑的东西搞坏的!”

七婆气得唾沫横飞。

张淼被骂得狗血淋头,灰头土脸地重新筛选。

我坐在不远处的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窗看着这一切,心情毫无波澜。

我正在跟我的团队开视频会议。

“春茶的预售页面,设计稿今天必须出来。主打‘高山云雾,手工传承’这个概念。”

“短视频的脚本重新改一下,不要总是拍采茶女的美貌,多拍一些制茶的辛苦工艺,比如萎凋、揉捻、烘干,要体现匠心。现在的用户不吃‘老黄瓜刷绿漆’那一套了。”

“另外,联系一下之前合作的几个美食博主,把我们的新茶寄过去,让他们做一期评测。费用可以谈,但内容必须真实。”

我一条条地安排着工作,有条不紊。

这正是我原本的计划。

辞职回家,利用我几年积攒的电商经验和人脉,把我们村的农产品品牌做大做强。

张淼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的插曲。

一个能提供免费劳动力的插曲。

陈强最近很殷勤。

他大概是觉得“买媳妇”这事办得太不地道,想弥补。

今天给我送一碗刚炖好的鸡汤,明天给我摘一篮最新鲜的樱桃。

我照单全收,但态度始终不冷不热。

“哥,鸡汤很好喝,下次别放那么多枸杞,我上火。”

“樱桃很甜,谢谢。下次记得把那二十万的利息算给我。”

陈强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嘿嘿傻笑。

我知道他没坏心,就是脑子一根筋,被家里催婚催急了,才干出这种糊涂事。

我没打算真的跟他怎么样。

但我也没打算立刻戳破他的幻想。

毕竟,现在村里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他“买”回来的媳妇。

这个身份,能帮我挡掉不少麻烦。

比如,那些想来“打秋风”的远房亲戚,和一些不怀好意的村痞。

有陈强这个“正牌老公”杵在这儿,他们也不敢造次。

至于我那个远在城里的“前男友”,我在回来的第三天就给他发了分手短信。

“我们不合适,祝你找到更好的。”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我都没接。

一段需要用谎言和欺骗来维持的关系,不要也罢。

我早就发现他跟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暧昧不清。

张淼的背叛,只是让我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

现在,我只想搞事业。

傍晚,我从合作社回来,看到张淼正蹲在院子里洗衣服。

一大盆,全是合作社工人们换下来的工作服。

她洗得龇牙咧嘴,手上全是泡沫。

看到我,她立刻停下动作,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有怨恨,有不甘,还有一丝……我说不出的情绪。

“林晚。”她忽然开口。

“有事?”我站定。

“你男朋友……他没找你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挑了挑眉,“找了,分了。”

她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

“为什么?你们不是都要结婚了吗?”

“因为我眼瞎心盲,不仅交错了朋友,也爱错了人。”我看着她,意有所指。

张-淼-的脸又白了。

“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他一边跟我海誓山盟,一边给实习生买早饭、送回家?还是知道你一边喊我‘亲爱的’,一边在背后跟别人说我是‘山里来的凤凰女’?”

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张淼,你真的以为我傻吗?”

她被我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跌坐在泡沫水里。

裤子瞬间湿了一大片。

狼狈不堪。

“我只是……我只是嫉妒你。”她终于说出了实话,声音带着哭腔。

“凭什么你什么都有?好工作,好男朋友……而我什么都没有?”

“我有什么?”我冷笑。

“我有的,是半夜三点还在改方案,是周末跑遍所有批发市场找包装材料,是为了一个项目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睡四小时。”

“我有的,是我自己一点一点拼出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呢?你上班摸鱼逛淘宝,下班抱怨工资低。看到别人好,你不想着自己努力,却只想着怎么把别人拉下水。”

“张淼,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是活该什么都没有。”

我的话像刀子,一句句扎在她心上。

她坐在地上,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回了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没有时间同情她。

我的春茶预售,明天就要上线了。

预售非常成功。

我们准备的一千份“云顶春雪”限定礼盒,在上线三分钟内就被抢购一空。

后台的订单像雪片一样飞进来。

合作社的电话也被打爆了,全是来咨询加盟和代理的。

我忙得脚不沾地,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陈强带着几个年轻小伙子,在仓库里打包发货,也是忙得满头大汗。

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种丰收的喜悦和忙碌的兴奋中。

晚上,大伯特地摆了一桌庆功宴。

桌上,大伯端起酒杯,红光满面。

“晚晚,这第一杯,大伯敬你!你真是我们老林家的福星!”

我笑着端起果汁,“大伯,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二爷爷也捻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

“我早就说,我们晚晚是干大事的料!比那些城里来的大学生强多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

只有一个人,被隔绝在这份喜悦之外。

张淼一个人坐在院子的角落里,捧着一碗白饭,就着咸菜。

这是她的“惩罚”之一。

每当家里有“大餐”时,她只能吃白饭咸菜。

用大娘的话说,“让她看着,馋着,好好反省反省。”

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我能感觉到,那道投向我们这桌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我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这三个月的“劳动改造”,对她来说,还远远不够。

有些人,是教不好的。

第二天,出事了。

一批发往上海的茶叶,被客户投诉,说里面有虫子,而且茶叶有股霉味。

客户拍了照片和视频发到网上,言辞激烈,要求我们“假一赔十”,并公开道歉。

云顶春雪茶叶以次充好的话题,很快在社交媒体上发酵。

一夜之间,我们从备受追捧的“网红茶叶”,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无良商家”。

退款申请像潮水一样涌来。

合作社的账户,瞬间从盈利变成了巨额亏损。

我看着手机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和诅咒,手脚冰凉。

不可能。

我们的茶叶,从采摘到包装,每一道工序都有严格的品控。

尤其是质检,七婆那样的“铁娘子”盯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怎么会有虫子和霉变?

我立刻冲到仓库。

仓库里,堆积如山的退货包裹,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我随机拆开几包。

果然,茶叶已经结块,上面附着着一层白色的霉菌,甚至还能看到蠕动的白色小虫。

这不是我们的茶叶!

我们的“云顶春雪”,是经过二十多道工序精心烘焙的,含水量极低,在干燥环境下可以保存数年。

绝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发霉成这样!

有人调包了。

是谁?

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张淼那张脸。

我冲出仓库,直奔那个“猪圈”。

门是锁着的,但窗户开着一条缝。

屋里没人。

我心里一沉。

“看到张淼了吗?”我抓住一个路过的村民问。

“哦,她啊,早上跟陈强去镇上送货了。”

陈强?

我立刻给陈强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很嘈杂。

“喂?晚晚?啥事?我这儿忙着呢!”陈强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张淼跟你在一起?”

“对啊,她说想去镇上买点日用品,我就顺便带上她了。怎么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哥,你被她骗了!她跑了!”

电话那头,陈强愣住了。

“跑了?不能吧?她刚才还说去上个厕所……”

我气得说不出话。

这个傻子!

“你赶紧回来!马上!”

我挂了电话,立刻让村里几个年轻人分头去找。

同时,我报了警。

这次,不是开玩笑的。

警察来得很快。

了解情况后,他们立刻调取了镇上的监控。

监控显示,张淼在镇上的汽车站,上了一辆开往邻省的大巴。

她跑了。

而且,是在茶叶出事之后,精准地跑了。

一切都太巧了。

“林警官,我怀疑这次的茶叶事件,是她一手策划的。”我对负责案件的林警官说。

“有什么证据吗?”

“暂时没有。但我了解她,她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时间。”

林警官点点头,“我们会立刻发布协查通报。另外,关于茶叶的问题,你们最好也自查一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找不到证据证明是张淼搞鬼,那所有的责任,就得我们自己扛。

合作社,可能就此倒闭。

甚至,还会背上巨额的债务。

整个村子的希望,都会化为泡影。

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遍遍地复盘从生产到发货的每一个环节。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陈强垂头丧气地坐在门口,像一只做错事的大狗。

“晚晚,对不起,都怪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没好气地说。

我不是在怪他。

我是在气我自己。

我以为把张淼放在眼皮子底下,就能控制住她。

我低估了她的恶毒和心机。

“等等……”我脑中灵光一闪。

“哥,你那天去镇上送货,除了张淼,还有谁碰过那批货?”

陈强想了想,“就我跟村里的两个小伙子。装车的时候,张淼也在旁边‘帮忙’来着。”

“她怎么‘帮忙’的?”我追问。

“就是……递个胶带,搬个箱子什么的。哦,对了,她还特别‘好心’,说怕下雨,拿了块大帆布,把货盖得严严实实的。”

帆布!

我猛地站了起来。

“那块帆布呢?”

“还在货车上吧。”

我冲出办公室,跑到院子里停着的货车旁。

陈强也跟了过来。

我跳上车斗,掀开那块深绿色的帆布。

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

帆布的内侧,湿漉漉的,布满了细小的水珠。

而且,上面还沾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我用手指捻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一股甜味。

是糖粉。

我瞬间全明白了。

张淼在装车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在茶叶箱的缝隙里撒了糖粉,然后用一块潮湿的帆布把货盖起来。

货车在路上行驶,天气炎热,车厢里形成了一个高温高湿的密闭空间。

糖分是霉菌最好的养料。

高温高湿是霉菌滋生的天堂。

双管齐下,只需要一两天,再好的茶叶也会发霉生虫!

好狠的计谋!

“报警!这是证据!”陈强激动地说。

我摇了摇头。

“不够。”

这只能证明帆布有问题,但不能直接证明是张淼干的。

她完全可以狡辩说她不知道帆布是湿的。

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我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张淼跑了,她会去哪儿?

她身无分文,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找能接应她的人。

谁会接应她?

我的“前男友”,周哲。

我立刻给周哲公司的一个同事,也是我以前的下属小王打了个电话。

“小王,帮我个忙,帮我查一下周哲最近的动态,越详细越好。”

小王很爽快地答应了。

半小时后,他发来一条信息。

“晚姐,周经理昨天请了年假,说是要去邻省自驾游。我看到张淼的朋友圈,也发了在同一个地方的照片。”

信息下面,附着一张截图。

是张淼的朋友圈,定位在邻省的一个著名景区。

照片上,她笑靥如花,手里拎着一个崭新的奢侈品包包。

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一款。

背景里,一辆熟悉的白色SUV一闪而过。

是周哲的车。

破案了。

原来,他们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这次的事件,根本不是张淼一个人的手笔。

而是他们两个人,联手给我设下的一个局。

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我,搞垮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

好啊。

真是一对狗男女。

我把截图发给林警官。

“林警官,人我帮你找到了。”

接下来,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我没有立刻去找他们。

我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让他们身败名裂,永不翻身的时机。

我先在公司的官方账号上,发布了一封道歉信。

信里,我承认了我们产品存在问题,并承诺对所有购买了问题产品的客户进行“退一赔三”的补偿。

同时,我宣布,暂时关停所有线上店铺,进行内部整改。

这封信一发出去,舆论瞬间哗然。

有人说我们有担当,也有人骂我们是作秀。

合作社里,更是炸开了锅。

“晚晚,你疯了?退一赔三?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大伯急得直跳脚。

“是啊,晚晚,这一下,我们合作社几年的心血都得赔进去!”二爷爷也唉声叹气。

我看着他们焦急的脸, calmly说道:

“大伯,二爷爷,你们相信我吗?”

他们愣住了。

“相信我,我们亏掉的钱,会有人十倍、百倍地还给我们。”

我的眼神,坚定得像山里的岩石。

他们看着我,最终选择了沉默。

这是山里人最淳朴的信任。

我开始着手准备。

我联系了省里最权威的质检机构,把那些发霉的茶叶样品送了过去。

我让他们做一份详细的成分检测报告,特别是针对霉菌的种类和成因。

同时,我让小王帮我收集周哲在公司里的一些“黑料”。

比如,他利用职务之便,收受供应商回扣,或者虚报项目经费。

这些事情,我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念在情分上没有追究。

现在,没必要了。

三天后,两份报告都到了我的手上。

质检报告明确指出,茶叶的霉变,是外部糖分和水分污染导致的,并非产品本身质量问题。

小王发来的文件里,更是详细记录了周哲近两年来,利用公司漏洞,侵吞公款高达五十多万的证据。

证据确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在等。

等张淼和周哲最得意,最放松警惕的时候。

机会很快就来了。

周哲的公司,要举办一年一度的优秀员工表彰大会。

周哲作为销售部的王牌,毫无疑问是今年的“年度销售冠军”得主。

据说,公司大老板都会亲自出席,为他颁奖。

这将是他职业生涯最高光的时刻。

而张淼,作为“冠军家属”,也一定会盛装出席,享受这份荣光。

就是今天了。

我穿上一身干练的西装,化了精致的妆。

镜子里的我,眼神犀利,气场全开。

不再是那个山里出来的,有点怯懦的林晚。

我是云顶茶叶合作社的法人代表,林晚。

我来,是为我的村子,我的家人,讨回公道。

陈强开车送我。

路上,他一直很紧张。

“晚晚,真的不用我陪你进去吗?我怕他们欺负你。”

“不用。”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今天,是我的主场。”

表彰大会的现场,衣香鬓定,觥筹交错。

我以一个重要合作商的身份,拿到了入场券。

我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静静地看着台上。

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念着周哲的名字。

聚光灯下,周哲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意气风发地走上台。

他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奖杯,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台下,掌声雷动。

我看到,坐在第一排的张淼,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看着台上的周哲,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爱慕。

仿佛在看一个拯救她于水火的英雄。

真可笑。

一个骗子,一个小偷,成了英雄。

周哲开始发表获奖感言。

“感谢公司,感谢领导,感谢我的团队……”

他说得慷慨激昂,道貌岸然。

“在这里,我还要特别感谢一个人。”

他深情地看向台下的张淼。

“是她,在我最低谷的时候,鼓励我,支持我。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

聚光灯打向张淼。

她羞涩地站起来,向大家鞠躬。

台下又是一片起哄和祝福的掌声。

多么感人的一幕。

我冷笑着,拿出了手机。

我将那份详细的质检报告,和周哲侵吞公款的所有证据,打包成一个文件。

然后,群发给了现场所有媒体记者,以及周哲公司的全体员工邮箱。

同时,我按下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要举报。X-X-大厦,有人职务侵占,金额巨大。”

做完这一切,我站了起来。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舞台。

“周哲,你的感言,说完了吗?”

我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哲看到我,脸色瞬间煞白。

“林……林晚?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淼也像是见了鬼一样,尖叫出声。

“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的雅兴。”

我拿起另一个话筒,对着台下微微一笑。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晚,是周哲先生的前女友,也是旁边这位张淼小姐的……前闺蜜。”

“今天来,是想给大家分享一个,关于‘农夫与蛇’的故事。”

我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张淼如何把我骗回老家,到他们如何联手策划调包事件,陷害我们合作社,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向他们。

台下,开始骚动起来。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地闪烁。

员工们开始窃窃私语,纷纷拿出手机查看邮箱。

周哲和张淼的脸,在灯光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周哲终于反应过来,指着我怒吼。

“我胡说?”我冷笑一声,按下了投影仪的开关。

身后的大屏幕上,瞬间出现了那份盖着鲜红印章的质检报告。

“这是省质检中心的报告,白纸黑字,证明我们的茶叶没有任何问题。发霉,是人为所致。”

接着,屏幕上又出现了周哲银行账户的流水,和他伪造的那些报销单据。

“至于你,周大经-理-,这些账目,你是不是也该跟大家解释一下?”

“五十多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会场,彻底炸了。

周哲公司的老板,脸色铁青,直接冲上了台。

“周哲!你给我解释清楚!”

周哲已经完全慌了神,语无伦次。

“不是的……老板,你听我解释……是她陷害我!都是她!”

他像疯了一样,指着我。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门被推开。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林警官。

“周哲,张淼,你们涉嫌诈骗、商业诽谤、职务侵占,请跟我们走一趟。”

冰冷的手铐,铐在了他们手腕上。

直到被带走的那一刻,他们都还是懵的。

张淼在经过我身边时,用一种怨毒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我。

“林晚,你不得好死!”

我看着她,笑了。

“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闹剧,终于收场。

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那些复杂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

“各位,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

“我们‘云顶春雪’,或许是一个年轻的品牌,但我们承诺,我们卖出的每一片茶叶,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对得起消费者的信任。”

“从今天起,我们会对所有产品进行溯源升级,每一罐茶叶,都会有自己的‘身份证’,大家可以扫码查看它从茶山到你手中的全部流程。”

“我们欢迎,所有人的监督。”

说完,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台下,先是片刻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了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的掌声。

我知道,我们挺过来了。

走出大厦,外面阳光正好。

陈强靠在车边,焦急地等着。

看到我出来,他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晚晚?”

我对他比了个“V”的手势。

他咧开嘴,笑了,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个不停。

有小王发来的祝贺。

有客户发来的道歉和重新下单的截图。

还有几个投资人,表示对我们的“溯源系统”很感兴趣,想约个时间详谈。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而且,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一场恶意的背叛,反而成了一次免费的、席卷全国的品牌宣传。

回到村里,我把事情的经过跟大家一说。

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大伯激动得抱着我,老泪纵横。

“好样的!晚晚!你给我们村争光了!”

二爷爷拿着他的烟杆,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念叨着“祖宗保佑”。

那天晚上,我们村,像过年一样热闹。

家家户户都拿出了好酒好菜,在合作社的院子里,摆起了长长的流水席。

我被灌了很多果汁。

每个人都来敬我,说着感谢和祝福的话。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淳朴的笑脸,心里暖洋洋的。

这里,才是我的根。

陈强喝多了,拉着我的手,大声宣布:

“以后,谁敢欺负我妹,我陈强第一个不答应!”

他改口了。

从“媳妇”,变成了“妹”。

我笑了。

这样,很好。

我们的茶叶生意,越做越大。

“溯源系统”上线后,彻底打消了消费者的疑虑,订单量呈几何级增长。

我们扩建了厂房,引进了更先进的生产线,还和几所农业大学建立了合作关系,专门研究茶叶的种植和新品种培育。

村里在外打工的年轻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他们有的进厂当了技术员,有的学我做起了电商直播。

整个村子,都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一年后。

我作为“全国农村青年致富带头人”,去省里参加表彰大会。

在会场的走廊上,我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周哲公司的那个大老板。

他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他叫住我,递给我一支烟,被我婉拒了。

他自顾自点上,吸了一口,才缓缓开口。

“周哲,判了七年。职务侵占,加上商业诽谤。”

“张淼,也判了三年。诈骗,加诽谤。”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林小姐,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公司还不知道要被他蛀空多少。”

我淡淡一笑,“您客气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是个厉害角色。”他由衷地感叹。

“我不是厉害,我只是不认输。”

我告别了他,走向金碧辉煌的会场。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我从容,淡定。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张淼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

“晚晚,你真是命好。”

不。

我的命,从来都不在别人手里。

它一直,都在我自己手中。

颁奖典礼结束,我没有在省城多留,连夜赶回了村里。

车子驶入村口,远远就看到合作社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今天是我们村第一届“网络直播节”闭幕。

我把这个节日,定在我被“卖”回来的那一天。

是为了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忘记,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和那些深爱着你的人。

院子里,年轻人们正围着篝火,唱歌跳舞。

陈强正拿着手机,在镜头前憨笑着,推销我们新出的桂花茶。

“家人们,看这汤色,多亮!闻这香气,多浓!这可是我们晚晚……哦不,我们林总,亲自监制的!”

我看着他笨拙又真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我没有走过去打扰他们。

我一个人,慢慢地走上村子后面的小山坡。

山坡上,是我们的茶园。

月光下,一排排茶树像绿色的波浪,在晚风中轻轻起伏。

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茶香和泥土的芬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真好。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闻推送。

女子被闺蜜卖入大山后带领全村致富

我点开,看着那熟悉的标题,哑然失笑。

报道写得有些夸张,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大女主”。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没想过当什么英雄。

我只是想守护好,我身后的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我所爱的人们。

我关掉手机,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又大,又圆。

有人把你卖进大山,是为了困住你;而我的家人,是想让我站得更高。

来源:大气柑桔一点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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