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结婚,我随礼一万,她老公回礼一个U盘,内容让我彻夜难眠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3 10:30 1

摘要:那张烫金的红色请柬,像一枚陈年的书签,夹在我不想再翻开的那一页。

那张烫金的红色请柬,像一枚陈年的书签,夹在我不想再翻开的那一页。

林蔓要结婚了。

新郎不是我。

这六个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跟针扎似的。

我叫陈默,今年三十一,在广告公司做个不上不下的策划,每天被甲方和老板来回蹂躏,活得像个陀螺。

林蔓,是我的前女友。

我们谈了七年,从大学的林荫道,一直走到社会这个大泥潭。

最后还是分了。

理由俗套得像八点档电视剧,我家拿不出她妈要求的三十万彩礼,也买不起市中心那套看得见江景的婚房。

她说,陈默,我们都努力了,算了吧。

我记得那天,她眼睛是红的,但没哭。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看着她,好像要把她刻进骨子里,再一片片刮掉。

分手三年,她终于要嫁人了。

新郎叫周子昂,我听说过,一个什么海归硕士,家里开了两家不大不E的公司,算是个小开。

朋友老秦在电话里劝我,“别去了吧,去了心里堵得慌,何必呢。”

我说,“去,为什么不去。”

“得让她看看,没了她,我过得挺好。”

话是这么说,但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觉得虚。

婚礼那天,我特意捯饬了一下自己。

翻出衣柜里唯一一套像样的西装,还是刚工作时为了撑场面买的,现在穿着,肩膀有点紧。

对着镜子,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

镜子里那个人,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眼神里全是疲惫。

这三年,我没过得“挺好”,我只是活着。

我准备了一个大红包。

一万块。

是我一个月工资,不加奖金。

老秦说我疯了,“你跟钱有仇啊?随个两千意思意思得了。”

我说,“你不懂。”

这是我们最后的体面。

也是我给我那死去的七年,上的一炷香。

婚礼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气派辉煌。

巨大的水晶吊灯,光芒刺眼。

宾客们衣着光鲜,笑容满面,空气里都是金钱和幸福混合的味道。

我像个误入的异类。

签到台,我把那个厚厚的红包递过去。

负责收礼的小姑娘掂了掂,眼睛都亮了,抬头看了我一眼,笑容甜美,“先生,这边请。”

我没看她,目光在人群里搜索。

然后,我看到了林蔓。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她父亲的手,正从红毯那头缓缓走来。

还是那么美。

不,比我记忆里更美。

妆容精致,眉眼含笑,像一朵盛放到极致的白玫瑰。

那一瞬间,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疼得喘不过气。

我以为我早就放下了。

原来只是自欺欺人。

她从我身边走过,目光在我们这边扫了一眼,似乎停顿了零点一秒。

我们对视了。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尴尬,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然后,她就移开了视线,继续微笑着走向台上的新郎。

周子昂。

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礼服,高大,英俊,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

他们站在一起,确实很般配。

金童玉女。

我像个。

我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那桌都是些不认识的远房亲戚。

没人理我,正好。

我埋头猛吃。

龙虾,鲍鱼,石斑鱼。

我得把那一万块吃回来一点。

司仪在台上说着煽情的祝词,交换戒指,拥吻。

台下掌声雷动。

我没鼓掌,嘴里塞满了食物,腮帮子鼓着,像只仓鼠。

的讽刺。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和她的婚礼。

没有这么大的排场,没有这么贵的酒席。

可能就是一个小小的餐厅,请上最好的几个朋友。

我会笨拙地给她戴上戒指,告诉她,我会对她好一辈子。

现在,主角换了人。

我只是个观众。

还是个花了高价门票的观众。

敬酒的时候,他们那一桌桌地敬过来。

我以为他们会跳过我这个角落。

但没有。

周子昂领着林蔓,径直朝我这边走来。

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一瞬,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陈默,谢谢你能来。”林蔓的声音有点干。

她不敢看我,眼神飘忽。

“弟妹……哦不,嫂子,新婚快乐。”我端起酒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应该的,应该的。”

周子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和玩味。

他伸出手,“你好,周子昂。”

我跟他握了握。

他的手很温暖,干燥,有力。

“陈默。”

“久仰大名。”他笑着说,意味深长。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意思?

“林蔓经常提起你。”他补充道,笑容不变。

我看向林蔓,她的脸白了一下。

我心里一阵冷笑,这是来示威的?

“是吗?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淡淡地说,“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我仰头,把杯子里的白酒一口干了。

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陈默,你别喝那么猛。”林蔓忍不住说了一句。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住了。

周子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

他拍了拍林蔓的手,像是在安抚。

然后,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不动声色地塞到我手里。

“陈先生,你送这么大的礼,我们也不好意思。”

“这是我的一点回礼,不成敬意。”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见。

我低头一看。

是一个U盘。

很小,很普通的黑色U盘。

我愣住了。

回礼?

谁家结婚回礼送U盘的?

“这是……”我抬头看他,满心疑惑。

“回去再看。”周子昂冲我眨了眨眼,笑容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们还要去敬下一桌,失陪了。”

他拉着林蔓走了。

林蔓走了两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求救,又像是绝望。

我捏着那个冰冷的U盘,站在原地,像个被雷劈中的木桩。

整个后半场婚宴,我味同嚼蜡。

脑子里全是那个U盘,和周子昂那个诡异的笑。

他到底想干什么?

U盘里是什么?

我和林蔓以前的照片?他想用这个羞辱我?

还是什么病毒,想黑我电脑?

我越想越乱,心里像长了草。

好不容易熬到婚宴结束,我几乎是第一个冲出了酒店。

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回家。

那是一个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我的避风港,也是我的牢笼。

我冲进门,反手锁上,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

手心里的U盘,已经被汗浸得湿滑。

我几乎是跑着到电脑前,开机。

等待电脑启动的那几十秒,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

终于,桌面亮了。

我颤抖着手,把U盘插了进去。

电脑右下角跳出提示。

“发现新的可移动磁盘(G:)”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个盘符。

里面只有一个文件。

是一个视频文件。

文件名很长,是一串乱码。

我的手悬在鼠标上,犹豫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

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

我双击了那个文件。

播放器弹了出来。

画面开始播放。

视频的画质不算高清,有点像是用手机偷拍的。

镜头在晃动。

画面里,是周子昂。

他坐在一个看起来像是书房的地方,手里夹着一根雪茄,对面坐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

环境音很嘈杂,像是在聊天。

我把音量调到最大。

只听见周子昂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音箱里传了出来。

“……搞定了,下周婚礼。”

对面那个男人恭喜了他几句。

周子昂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地说:

“她那个前男友,你猜怎么着?还真要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们在说我。

“就是那个谈了七年的?”对面的男人问。

“可不是嘛。”周子昂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一个搞广告的穷光蛋,拿什么跟我争。”

“蔓蔓就是心软,念旧。女人嘛,都这样。”

“不过没事,等结了婚,就好了。”

“我就是有点不爽。”周子昂的声音冷了下来。

“什么不爽?”

“她心里,还装着那小子。”

“我能感觉出来。有时候,她看着我,眼神都是空的。我知道,她在透过我看别人。”

“操。”

周子昂骂了一句。

“那小子,就是她心里的白月光,是她没得到的遗憾。”

“所以,我得亲手把这个遗憾给毁了。”

“我要让他来,亲眼看着,他爱了七年的女人,是怎么穿上婚纱,嫁给我的。”

“我要让他知道,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这还不够。”

周子D的声音变得阴冷,像一条毒蛇。

“我要让他永远都忘不了今天。”

“我要让他知道,林蔓选择我,不是因为钱,不是因为家世。”

“而是因为,他不行。”

视频到这里,周子昂凑近了镜头。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得意的、扭曲的笑容。

他说:

“陈默,我知道你在看。”

“这个U盘,就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接下来,我会让你看到一些……好东西。”

画面一黑。

几秒钟后,新的画面出现了。

我瞳孔骤缩。

那是一个酒店房间。

装修很豪华。

床上,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

是周子昂。

和林蔓。

镜头摆放的位置很刁钻,像是藏在电视柜的某个角落。

把床上的一切,都拍得清清楚楚。

他们的对话,也一字不落地被录了下来。

那不是缠绵,那是争吵。

“周子昂,你把摄像机关掉!”林蔓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

“关掉干什么?留个纪念不好吗?”周子昂笑着,动作却没有停。

“你混蛋!你就是个变态!”

“我变态?林蔓,你看清楚,现在在你身上的人是谁!”

“你别忘了,你爸的公司,还等着我的投资。你要是敢不听话,后果你知道的。”

“你无耻!”

“我无耻?当初是谁哭着来求我的?是谁说只要我肯帮忙,什么都愿意做的?”

“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此一时彼一一时嘛,宝贝。”

周子昂的笑声,像魔鬼的呢喃。

后面的画面,我不忍心再看下去。

那不是做爱。

那是单方面的凌辱和胁迫。

林蔓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欲,只有屈辱和泪水。

视频很长,有好几个片段。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酒店。

同样的内容。

我的手脚冰凉,浑身都在发抖。

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积聚,马上就要爆发。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上周子昂那张得意的脸。

我想杀了他。

我真的想杀了他。

这个!

视频的最后,画面又切回了那个书房。

周子昂对着镜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举起酒杯,仿佛在对我敬酒。

“陈默,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

“你送来一万块,是想买个心安,想给你那段感情画个句号?”

“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我要让你,每次闭上眼睛,都能想起这些画面。”

“我要让你知道,你保护不了她。以前保护不了,现在,更保护不了。”

“我要这个U盘,像一根刺,永远扎在你心里。”

“让你后半辈子,都活在痛苦和无能为力的悔恨里。”

“这,才是我给你,也是给她那段过去的,真正的句号。”

“新婚快乐,我的……手下败将。”

视频结束了。

屏幕黑了下去。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我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

我猛地站起来,一拳砸在桌子上。

“砰”的一声巨响。

显示器晃了晃,倒了下去。

我没管。

我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来回踱步。

愤怒。

屈辱。

心痛。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要把我撕裂。

我拿起手机,翻出林蔓的号码。

我想打给她。

我想告诉她,你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魔鬼!

我想让她快点离开那个!

但是,我的手指停在了拨号键上。

我能说什么?

说我看了你们的性爱录像?

说你老公是个变态,他把你当成了战利品来向我炫耀?

林蔓会怎么想?

她会崩溃的。

她已经嫁给了他,婚礼已经举行了,全世界都知道了。

我现在告诉她这些,除了让她陷入更深的绝望,还有什么用?

周子昂那个王八蛋,他算准了。

他算准了我不敢说。

他算准了我只能把这口恶气,活生生吞下去。

这才是最恶毒的。

他不是在报复我。

他是在用我,来折磨林蔓。

他要让她知道,她最不堪的一面,被她最想保持美好形象的前男友,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诛心。

“操!”

我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床上。

我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

冰冷的水,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点。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血红,面目狰狞。

我不能这么冲动。

冲动是魔鬼,只会正中周子昂的下怀。

我需要冷静。

我需要思考。

我走回客厅,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我的思绪渐渐清晰。

周子昂为什么要这么做?

仅仅是因为嫉妒和炫耀?

不,不止。

视频里,他提到了林蔓父亲的公司。

“你爸的公司,还等着我的投资。”

这才是关键。

林蔓嫁给他,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一场交易。

她为了救她父亲的公司,把自己卖了。

我回想起分手那天。

林蔓说,“陈默,我们都努力了,算了吧。”

我当时以为,她只是屈服于现实,屈服于她母亲的压力。

现在想来,可能从那个时候起,她家里就已经出了问题。

她没有告诉我。

她选择了一个人扛。

她知道我帮不了她。

我连三十万彩礼都拿不出来,又怎么可能拿出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去填她家的窟窿。

所以她离开我,选择了周子昂。

她以为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用她的婚姻,换取她家族的生存。

但她没想到,周子昂是个变态。

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尊严,她的过去,她的一切。

我心如刀割。

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傻的。

我以为她是嫌我穷,离我而去。

我恨了她三年。

结果,她是在用一种最惨烈的方式,保护我。

她不想把我拖进她家的泥潭里。

我猛地吸了一口烟,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该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

报警?

拿什么报警?

拿这个U盘?

警察会怎么看?一个前男友,拿着人家夫妻的私密录像来报警?

这算什么?侵犯隐私?还是敲诈勒索?

周子昂肯定会反咬一口,说是我嫉妒他们结婚,恶意报复。

到时候,林蔓只会被推到更难堪的境地。

这条路,走不通。

去找林蔓的父母?

他们是知情的,甚至可能就是这桩交易的促成者。

找他们,等于与虎谋皮。

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找到周子昂胁迫林蔓的证据。

关于她父亲公司的证据。

但那是什么?

商业合同?银行流水?

我一个外人,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局。

周子昂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而我,和林蔓一样,都是网中的猎物。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我把那个视频,翻来覆去地看。

不是为了自虐。

而是为了寻找线索。

我在分析周子昂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我在记下视频里出现的所有环境细节。

天快亮的时候,我拿起手机,拨通了老秦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秦的声音含糊不清。

“老秦,是我,陈默。”

“操,你小子,昨天喝傻了?”

“我没喝酒。我有急事找你。”我的声音嘶哑。

老秦似乎听出了我的不对劲,一下清醒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现在方便吗?我过去找你。”

“……行,你来吧。”

我抓起车钥匙,冲出了门。

老秦住在我家附近,开车十分钟就到。

他开了门,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你这什么德行?跟鬼一样。”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他家客厅,把U一盘插在了他的电脑上。

“你看一下这个。”

老秦一脸莫名其妙,凑了过来。

视频开始播放。

老秦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戏谑,慢慢变得凝重,最后,变成了和我一样的愤怒。

“操!这姓周的,他妈的是个啊!”

视频播完,老秦一拳砸在沙发上。

“这王八蛋!”

我把我的猜测和分析,都跟老秦说了一遍。

老秦听完,沉默了很久。

他点了根烟,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

“默子,这事儿,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周子昂这孙子,心思太缜密了。”

“他给你这个U盘,就是一步险棋。他赌你不敢声张,赌你只能干生气。”

“同时,这也是对你的一个警告。警告你,别再惦记林蔓,她现在是他的人。”

“最毒的是,他把选择权交给了你。”

“你如果把视频公布出去,毁掉的是林蔓。周子昂大不了身败名裂,但他有钱,换个地方照样过得滋润。可林蔓呢?她这辈子都完了。”

“你如果不公布,就得眼睁睁看着林蔓在火坑里受煎熬。”

“这孙子,太他妈阴了!”

老秦的话,句句都说在我心坎上。

“那你说怎么办?”我看着他,眼里全是红血丝。

“不能硬碰硬。”老秦掐灭了烟头,“我们手里唯一的牌,就是这个U盘。”

“但这张牌,不能轻易打出去。”

“我们得找到周子昂的软肋。”

“他不是拿林蔓家的公司威胁她吗?那我们就从这个公司下手。”

“查!把他们之间的所有交易往来,都查个底朝天!”

“只要我们能找到他违法的证据,比如商业欺诈,或者偷税漏税之类的,那我们就能反过来将他一军!”

老秦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我怎么查?我连林蔓父亲公司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脸茫然。

“这事儿交给我。”老秦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秦是做风投的,人脉广,路子野。

“你把你知道的,关于林蔓家里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

“她爸叫什么,大概是做什么行业的,所有细节,都别放过。”

我努力回忆着。

“她爸叫林建国,以前好像是做纺织生意的。”

“我记得有一次,林蔓提过,她爸的公司叫‘华美纺织’。”

“好,有名字就行。”老秦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他打给了好几个朋友,用的都是些我听不懂的行话。

我在旁边焦急地等待着。

半个小时后,老秦挂了电话,脸色凝重。

“查到一些东西。”

“华美纺织,去年确实差点破产,资金链断了。”

“后来,有一笔神秘的资金注入,救活了公司。而这笔资金的来源,指向一家叫‘昂立资本’的投资公司。”

“昂立资本?”我重复道。

“对。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就是周子昂。”

一切都对上了。

“而且,”老秦顿了顿,“我朋友说,周子昂的这笔投资,合同签得非常苛刻,几乎是一个对赌协议。”

“如果华美纺织未来三年的利润达不到某个惊人的数字,周子昂就有权以极低的价格,收购林建国手里所有的股份。”

“这根本就不是投资,这是赤裸裸的掠夺!”我气得发抖。

“没错。”老秦点头,“周子昂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他要的,不只是林蔓,还有她家整个公司。”

“这个王八蛋!”

“现在怎么办?”我问。

“现在,我们需要证据。”老秦说,“证明这份合同存在胁迫性,或者,找到昂立资本本身不干净的证据。”

“这太难了。”我感到一阵无力。

“难也得做!”老秦看着我,“默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现在不是你自怨自艾的时候。”

“你想救林蔓,就得比周子昂更狠,更冷静。”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周子昂。昂立资本。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秦,你帮我查查,昂立资本,是不是和一个叫‘李总’的人有合作?”

“哪个李总?”

“我不知道全名。是我以前公司的客户,一个做房地产的,挺有钱。我记得有一次饭局上,他喝多了,吹牛说自己最近跟一个叫什么‘昂立’的资本合作,搞了个大项目。”

“行,我来查。”

老秦又开始打电话。

这一次,时间更长。

我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把老秦的一包烟都快抽完了。

终于,老秦挂了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默子,我们可能……有突破口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

“那个李总,叫李宏伟。昂立资本确实和他有合作,投了一个城郊的地产项目。”

“但是,这个项目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急忙问。

“那块地,是工业用地,根本不能用来盖商品房。他们能拿到批文,是因为走了不正当的路子,贿赂了相关部门的领导。”

“我那个在建委的朋友说,这事儿已经有人在查了,只是还没捅出来。”

“周子昂和李宏伟,为了把这笔钱尽快洗干净,做了一系列的虚假合同和账目。”

“只要我们能拿到这些证据,周子昂就死定了!”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希望!

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证据在哪?”

“应该就在昂立资本的服务器里,或者在周子昂自己的电脑里。”老秦说。

“那我们怎么拿到?”

老秦沉默了。

这是最关键,也是最难的一步。

我们总不能闯进他公司,去偷电脑吧?

“有了!”老秦突然一拍大腿。

“你那个U盘!”

“U盘?”我愣住了。

“对!周子昂既然能用U盘把视频给你,说明他有在外部设备上处理公司文件的习惯!”

“他这么自负,这么谨慎的人,很可能会把一些重要的、见不得光的东西,放在一个加密的移动硬盘里,随身携带。”

“而不是放在公司的服务器上,因为那不安全。”

我茅塞顿开。

“你的意思是,他身上可能还有一个……‘证据U盘’?”

“没错!”老秦的眼睛在发光,“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拿到那个U盘!”

“可怎么拿?”

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们得创造一个机会。”老秦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一个让他不得不把U盘带在身上,并且有机会让我们接触到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老秦像两个特工,开始制定一个疯狂的计划。

我们通过各种渠道,收集了关于周子昂的一切信息。

他的车牌号,他的家庭住址,他公司的地址。

他每天的行程规律,他喜欢去的健身房,他常去的酒吧。

我们发现,周子昂每周三晚上,都会去一家叫“SOHO”的清吧,一个人喝一杯威士忌。

像是一种固定的仪式。

“机会来了。”老秦说。

“周三晚上,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计划很简单,也很粗暴。

我负责制造混乱,吸引周子昂的注意力。

老秦负责趁乱下手。

我们的目标,是周子昂随身携带的公文包。

我们赌,那个“证据U盘”,就在包里。

这是一场豪赌。

赌输了,我们可能因为抢劫或寻衅滋事,被送进警察局。

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周三晚上。

我和老秦提前来到了SOHO清吧。

我们选了一个靠近门口的卡座,能清楚地看到吧台的位置。

晚上十点,周子昂准时出现了。

他还是那副精英派头,穿着剪裁合身的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在吧台坐下,点了一杯山崎18年。

他把他的公文包,就放在旁边的空位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老秦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我的脚。

示意我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酒是假的,是老秦事先准备好的冰红茶。

我们等了大概半个小时。

周子昂喝完了杯子里的酒,似乎准备离开。

就是现在!

我跟老秦对视一眼,猛地站了起来。

我装作喝醉了的样子,摇摇晃晃地朝周子昂走过去。

“哎哟!”

我“不小心”撞到了他身后的一个服务生。

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一歪,上面所有的酒杯,都朝着周子昂的后背泼了过去。

“操!”

周子昂被冰凉的酒水浇了个透心凉,狼狈地跳了起来。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他冲着服务生怒吼。

服务生吓得脸色惨白,不停地道歉。

而我,则“恰好”摔倒在周子昂的脚边。

“对不起,对不起,我喝多了……”我趴在地上,含糊不清地说。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周子昂和服务生这三个人身上时。

老秦,像一道影子,迅速地从我们身边闪过。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

没有人注意到,他经过吧台时,顺手拿走了那个公文包。

他没有直接离开酒吧,而是走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周子昂还在那儿对着服务生发火。

我趴在地上,用眼角的余光,死死地盯着卫生间的方向。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大概过了一分钟。

老秦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空空如也。

他走到我身边,把我扶了起来。

“哥们儿,喝多了吧?走,我送你回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把一个冰冷的小东西,塞进了我的口袋。

是U盘。

不,是好几个。

我心里狂喜。

但脸上,还得继续扮演醉鬼。

“我没醉……我还能喝……”

我被老秦半拖半拽地架出了酒吧。

周子昂还在为他那件被弄脏的名牌衬衫跟酒吧经理理论。

他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公文包,已经被调了包。

老秦早就准备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公文包,里面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

我们坐上车,一脚油门,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老秦家,我们俩都瘫在了沙发上。

后背全是冷汗。

太刺激了。

“快,看看东西。”我迫不及待地掏出那几个U盘。

一共三个。

我们一个个地插进电脑。

前两个,都是些正常的公司文件,合同,报表。

当我们插上第三个U盘时,电脑提示需要输入密码。

“妈的,加密了。”老秦骂了一句。

“怎么办?”

“别急。”老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设备,“我早有准备。”

那是一个密码破解器。

老秦把它接在电脑上,开始运行程序。

屏幕上,无数的字母和数字飞速闪过。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和老秦,就守在电脑前,死死地盯着屏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凌晨四点。

“嘀”的一声。

屏幕上的滚动停止了。

密码破解了。

我们俩同时精神一振。

文件夹被打开。

里面的内容,让我们倒吸一口凉气。

那里面,是昂立资本所有的黑账。

虚假的流水,伪造的合同,行贿的记录。

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其中,就包括了李宏伟那个地产项目的所有暗箱操作。

证据确凿。

足以把周子昂送进去,蹲一辈子大牢。

“成了!”老秦激动地一拍桌子。

“我们赢了!”

我看着那些文件,眼眶发热。

林蔓,我能救你了。

但是,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我们面前。

怎么用这些证据?

直接匿名寄给纪委?

可以。

但这样一来,周子昂固然会完蛋,可林蔓怎么办?

她的婚姻,她的人生,会因为这场风暴,变得一团糟。

她会被贴上“罪犯妻子”的标签。

她父亲的公司,也会因为主心骨的倒台,再次陷入危机。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想救她,不是想毁了她。

“默子,你在想什么?”老秦看出了我的犹豫。

我把我的顾虑说了出来。

老秦沉默了。

“你说的对。”他说,“我们不能只图一时痛快。”

“那怎么办?”

“谈判。”老秦吐出两个字。

“跟周子昂谈判。”

“我们手里现在有两张王牌。”

“一张,是他的犯罪证据。”

“另一张,是他给你的那个视频U盘。”

“我们要用这两张牌,逼他就范。”

“让他,和林蔓,和平离婚。”

“并且,让他把他从华美纺织拿走的东西,都吐出来。”

“还要让他,永远地,从你们的生活里消失。”

老秦的计划,大胆,但可行。

这是目前为止,对林蔓伤害最小的方案。

“好,就这么办。”我下定了决心。

“我去跟他谈。”

“你一个人去?”老秦不放心。

“我一个人去。”我的眼神无比坚定,“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必须由我来做个了结。”

我约了周子昂。

用一个陌生的号码,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想拿回你的东西吗?明天下午三点,城西废弃工厂,一个人来。”

我没有留名。

但我知道,他会来的。

第二天下午。

我提前来到了那个废弃工厂。

这里荒无人烟,钢筋水泥裸露着,像一头巨兽的骨架。

风吹过空旷的厂房,发出呜呜的声响。

我选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等待着。

下午三点整。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准时出现在工厂门口。

周子昂从车上下来了。

他果然是一个人来的。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但表情,却不像平时那么从容。

他的眼神里,带着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走进厂房,看到了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冷笑。

“原来是你。”

“很意外吗?”我平静地看着他。

“不意外。”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我倒是小看你了。”

“能从我身上拿走东西,你还是第一个。”

“你应该庆幸,我拿走的,只是东西。”我冷冷地说。

周子昂的脸色沉了下去。

“东西呢?”他开门见山。

“别急。”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两个U盘。

一个黑色的,一个银色的。

我在他面前晃了晃。

“一个,是你给我的。”

“另一个,是你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的。”

周子昂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银色的U盘,眼神里充满了惊骇。

他显然知道里面是什么。

“你想怎么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很简单。”我说。

“第一,和林蔓离婚。和平离婚,不许提任何附加条件,不许再纠缠她。”

“第二,把你从华美纺织拿走的所有不该拿的东西,都还回去。那份对赌协议,当众撕掉。”

“第三,把你手里所有关于林蔓的……那些‘纪念品’,全部销毁。如果以后让我发现还有任何备份,你知道后果。”

我一字一句地说着。

周子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你在威胁我?”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看着他的眼睛,笑了。

那笑容,一定很难看。

“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

“是选择失去你的婚姻和不义之财,但保住你的自由。”

“还是选择……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我把那个银色的U盘,抛了抛。

“这里面的东西,足够你在里面,过完下半辈子了。”

周子昂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节发白。

他在权衡。

他在挣扎。

过了很久,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松开了拳头。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答应你。”

“很明智的选择。”我说。

“把U盘给我。”他伸出手。

“可以。”我把那个银色的U盘递给他。

“但这个,”我举起那个黑色的,装着他和林蔓视频的U盘,“得留在我这儿。”

“你什么意思?”周子昂的眼神又变得凶狠起来。

“没什么意思。”我淡淡地说,“只是一个保险。”

“在你和林蔓办完所有手续,把你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之前,它会一直在我这里。”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亲手毁了它。”

“这也是为了你好。万一哪天,你又想玩什么花样,这个东西,就是你的催命符。”

周子昂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

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

他知道,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陈默,算你狠。”他咬着牙说。

“彼此彼此。”我把黑色的U盘收回口袋。

“我等着你的消息。”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再看他一眼。

走出废弃工厂,阳光照在身上。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像打了一场耗尽所有力气的仗。

虽然疲惫,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一周后。

老秦告诉我,周子昂和林蔓办了离婚手续。

昂立资本也撤销了对华美纺织的全部投资,那份苛刻的协议,也作废了。

林建国的公司,虽然元气大伤,但总算是保住了。

又过了一周。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是林蔓打来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带着一丝疲惫。

“陈默,谢谢你。”

就这么一句话。

我沉默了片刻,说,“你……还好吗?”

“还好。”她说,“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像做了一场噩梦,现在,终于醒了。”

“那就好。”

我们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都告诉你了?”我还是忍不住问。

“没有。”林蔓说,“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说,他累了,想放手了。”

“但是,我知道,一定跟你有关。”

“陈默,对不起。”

“还有,谢谢你。”

这声“对不起”,包含了太多。

为了当年的不告而别,为了她自以为是的保护,也为了她给我带来的这场无妄之灾。

这声“谢谢你”,也同样沉重。

“都过去了。”我说。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笑了笑,心里一阵释然。

“当然。”

挂了电话,我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个黑色的U盘。

我看着它,想起了那场荒唐的婚礼,想起了周子昂那张扭曲的脸,也想起了林蔓在视频里屈辱的泪水。

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场电影。

现在,电影该散场了。

我没有毁掉它。

我把它放进一个信封,寄给了周子昂。

里面附了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一句话:

“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管好你自己,也管好你的东西。”

我相信,他比我更害怕这个U盘的存在。

把它还给他,让这颗定时炸弹永远悬在他的头顶,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最后一点郁结,也烟消云散了。

我给老秦打了个电话。

“出来喝酒。”

“怎么着?庆祝胜利?”老秦在电话那头笑。

“不,庆祝新生。”我说。

我和老秦在一家路边的大排档,喝得酩酊大醉。

我跟他讲了我和林蔓的过去。

从大学的第一次相遇,到分手时的最后一次对望。

那些我以为我忘了的细节,原来都藏在心里最深的角落。

说着说着,我哭了。

哭得像个。

为我那死去的七年青春。

也为那个曾经为了保护我,而把自己推入深渊的姑娘。

老秦没劝我,就陪着我一杯一杯地喝。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默子,你是个爷们儿。”

“你救了她,也救了你自己。”

那天晚上,我吐得稀里哗啦。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但心里,却是一片清明。

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

是林蔓发的。

“陈默,我准备离开这个城市了。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也许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你要保重。”

“祝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看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

然后,我回了两个字。

“会的。”

“你也是。”

我删掉了她的号码,也删掉了那条短信。

是时候,翻开新的一页了。

我的人生,不能永远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我辞掉了那份让我身心俱疲的工作。

我用所有的积蓄,和老秦合伙,开了一家小小的广告工作室。

创业很辛苦,比上班累多了。

每天忙得像狗一样。

但我的心,是踏实的,是自由的。

我再也不是那个在甲方和老板面前唯唯诺诺的陈默了。

一年后,我们的工作室步入了正轨,接了几个大单子。

我们搬进了宽敞明亮的写字楼。

我给自己买了一辆车。

虽然只是辆普通的国产车,但那是我用自己的双手,挣来的。

偶尔,我也会想起林蔓。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但我不会再去打听。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对我们来说,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那天,我开车经过我们大学的门口。

看着那些穿着白衬衫、牛仔裤,一脸青涩的学生们,在林荫道上笑着,闹着。

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我和她。

我把车停在路边,点了一根烟。

烟雾中,我笑了。

那段过去,很痛,但也很美。

它是我青春的一部分,是我成长的一部分。

我不会忘记它。

但我,已经走出来了。

手机响了,是新客户打来的。

我掐灭了烟,发动了汽车。

“喂,你好,这里是‘新生’工作室。”

车窗外,阳光正好。

来源:温柔叶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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