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和苏晴的婚礼盛大而奢华，占据了本市财经版和娱乐版好几天的头条。楚总与初恋破镜重圆，奉子成婚，被渲染成一段浪漫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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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这三个月，过得并不像他预想中那般“圆满”。

和苏晴的婚礼盛大而奢华，占据了本市财经版和娱乐版好几天的头条。楚总与初恋破镜重圆，奉子成婚，被渲染成一段浪漫佳话。

可婚礼当晚，他和苏晴就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起因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许是婚纱的腰身收得不够合体，或许是敬酒时某个宾客一句无心的调侃，又或许，是堆积了太久的不满和猜忌，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苏晴不再是记忆中那个需要他保护的、柔弱忧郁的女孩。多年的海外独居和舞蹈生涯，赋予了她极强的个性和掌控欲。她指责楚砚在婚礼上心不在焉，指责他给林晚的分手费太多（尽管林晚一分未取），甚至无端揣测他还在和林晚暗中联系。

而楚砚，在最初的愧疚和“责任”感逐渐被消磨后，也开始感到疲惫和……失落。

婚后的生活，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苏晴孕期反应强烈，情绪极不稳定，对物质的要求高到令人咂舌。她热衷于举办各种派对，展示她“楚太太”的身份，却对经营一个家、关心他的内心世界毫无兴趣。

他常常会在深夜，看着身边熟睡（或者假装熟睡）的苏晴，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另一个身影。

那个会在他熬夜工作时，默默给他端来一碗热汤的身影。

那个会记得他所有细微喜好，把他随口一句话都放在心上的身影。

那个在他事业受挫时，握着他的手，眼神坚定地说“阿砚，我相信你”的身影。

林晚。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起初只是微不可察的异物感，后来却随着时间发酵，越来越痛，痛到无法忽视。

他开始疯狂地打听她的消息。

知道她离开了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公寓。

知道她卖掉了那辆他送给她的代步车。

知道她……开了一家画廊。

也知道她，似乎和另一个男人走得很近。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他忽然意识到，那个曾经视他如生命的女人，那个他以为永远会等在原地的女人，可能真的要彻底走出他的世界了。

不，不行。

他后悔了。

和苏晴的婚姻像一场闹剧，而他牺牲了最珍贵的林晚。他现在才明白，所谓的责任，抵不过失去所爱带来的噬心之痛。苏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责任，是年少遗憾的执念，但林晚，是他习惯了七年，早已融入骨血的空气。

失去之后，才知窒息。

他必须挽回她。

他精心挑选了一枚钻戒，比当年给苏晴的那枚更大，更璀璨。他想象着，只要他低头，只要他认错，只要他拿出足够的“诚意”，林晚一定会原谅他。她那么爱他，爱了七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打听到画廊的地址，选在一个阳光不错的午后，驱车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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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画廊”的招牌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楚砚停好车，整理了一下昂贵的西装领带，握着口袋里那个装着钻戒的丝绒盒子，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画廊的玻璃门。

风铃叮当作响。

林晚正背对着门口，踮着脚，试图调整一幅画的位置。她穿着贴身的羊毛长裙，腰身的曲线被柔软的布料勾勒出来，尤其是那明显隆起的小腹……

楚砚的脚步猛地顿住，瞳孔骤然收缩。

她……怀孕了？

看这肚子的大小，月份似乎……不小了？

在他因为苏晴的怀孕而不得不放弃她的时候，她竟然……也怀孕了？是谁的孩子？

一股混杂着震惊、愤怒、和被背叛的酸楚猛地冲上头顶。

林晚听到声音，回过头。

看到楚砚的瞬间，她脸上的柔和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疏离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楚总，有事？”她放下手，姿态自然地护着小腹，语气客气得像对待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楚总。

不再是亲昵的“阿砚”，甚至不是连名带姓的“楚砚”。

楚砚的心狠狠一抽，那股恐慌感更重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略她隆起的腹部，忽略她眼底的陌生，快步走到她面前。

“晚晚……”他试图去握她的手，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

林晚后退一步，避开了。

楚砚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她空荡荡的无名指，那里曾经戴着他们七年的信物。他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了下来。

这个举动，让林晚微微蹙起了眉。

“晚晚，我知道错了。”楚砚仰头看着她，急急地开口，将那个昂贵的钻戒盒子打开，举到她面前，硕大的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我和苏晴的婚礼只是形式，只是责任！我爱的是你，从头到尾只有你！你看，我带来了新的戒指，比原来的更好，更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把你和孩子视如己出……”

他语无伦次，试图用物质和空洞的承诺来弥补裂痕。

林晚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跪在地上的狼狈，看着他手里那枚俗气而刺眼的钻戒，看着他眼底那份迟来的、廉价无比的悔恨。

心中，竟是一片死水微澜。

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涟漪。

原来，真正的放下，是连情绪都懒得给予。

“楚砚，”她平静地打断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起来吧，这样很难看。”

楚砚执拗地跪着，举着戒指：“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晚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你……”

就在这时，画廊内侧休息室的门，“咔哒”一声，轻轻打开了。

沈聿端着一个精致的果盘走了出来，里面是切好的奇异果、草莓和橙子，摆放得赏心悦目。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神态自若，仿佛只是从自家的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

看到跪在地上的楚砚，他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只是步履从容地走到林晚身边，将果盘递给她，温柔地说：“聊了这么久，累了吧？吃点水果。”

然后，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揽住林晚的腰，掌心稳稳地贴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形成一个充满占有和保护意味的姿态。

他这才抬眼，看向脸色煞白、僵在原地的楚砚，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却带着绝对宣示意味的弧度。

“楚总，”沈聿的声音温和依旧，却字字清晰，如同冰珠落玉盘，“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楚砚手中那枚璀璨的钻戒上，随即缓缓上移，定格在林晚空着的左手无名指上，那里，已经戴上了一枚款式简约却质感非凡的铂金戒指，与他指间的是一对。

沈聿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半分火气，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彻底的碾压。

“不过，晚晚现在戴戒指的这根手指，”他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姓沈。”

……

楚砚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聿，又看看林晚，最后，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林晚无名指上那枚陌生的戒指上。

姓沈？

她……结婚了？

在他为了所谓的责任，焦头烂额地应付着苏晴和一场貌合神离的婚姻时，在他还沉浸在挽回旧梦的自我感动里时，他弄丢的那个女孩，不仅有了新的生活，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他固执地认为那是他的），甚至……已经冠上了别人的姓氏？

钻戒盒子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光洁的地板上，那颗硕大的钻石滚了出来，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而讽刺的光芒。

它像极了此刻他的人生。

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着林晚，那个他以为永远会是他退路、是他港湾的女人，此刻正被另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她的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对他狼狈模样的……怜悯。

没有爱，没有恨，只有彻底的漠然。

原来，比恨更伤人的，是遗忘。

沈聿没有再看他，只是低头对林晚柔声道：“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林晚点了点头，将手自然地放进沈聿的掌心，由他揽着，转身，向着画廊内间温暖的光线走去。

没有回头。

一次也没有。

楚砚依旧跪在那里，像一尊被遗弃在冰天雪地里的石雕。初冬的阳光透过玻璃门照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彻骨的寒。

他失去了她。

永远地，失去了。

风铃再次轻响，是送客的暗示。

门外，车水马龙，人声熙攘，是与他无关的热闹。

门内，灯火可亲，岁月静好，是再也不会属于他的温柔。

他弄丢了他的全世界。

在一個陽光很好的午後。

画廊的门在楚砚眼前缓缓关上，将内里的温暖与宁和彻底隔绝。

他依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像一尊被时光遗忘的雕塑。地板上的钻戒折射着冰冷的光，刺得他眼睛生疼。耳边反复回响着那个陌生男人宣示主权般的话语——“姓沈”。

姓沈。

这两个字化作最锋利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心脏，带来一种迟来的、近乎窒息的痛楚。他以为林晚只是生气，只是需要时间冷静，他以为只要他回头，带着足够的“诚意”，她总会回到他身边。七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可现实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

她不仅走出了他的世界，甚至已经为别人披上了嫁衣，孕育着……那个孩子，看月份，难道是在他们分手前就……

不，不可能。楚砚猛地摇头，试图驱散这个让他更加痛苦的念头。林晚不是那样的人。

那这个孩子……是谁的？那个姓沈的，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无数的疑问和猜测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啃噬着他的理智。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跪得太久，膝盖传来一阵酸麻，让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他狼狈地扶住旁边的墙壁，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想穿透它，看清里面正在发生的、他无法接受的一切。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弯腰，捡起地上那枚孤零零的钻戒，紧紧攥在手心，钻石坚硬的棱角硌得他掌心生疼。他失魂落魄地转身，推开门，走进了外面冰冷的空气里。

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他此刻晦暗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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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内，休息室。

沈聿扶着林晚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将温热的果盘放在她手边的小几上。

“还好吗？”他蹲下身，仰头看着她，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他没有问楚砚，只问她感受。

林晚看着眼前这张温润俊朗的脸，看着他眼底清晰的担忧，心中最后一丝因旧人突然闯入而带来的波动也平复了下来。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他微蹙的眉头，笑了笑：“我没事。”

她是真的没事。

在楚砚跪下，拿出那枚更大更闪的钻戒时，她心中除了荒谬，再无其他。那些他曾视若珍宝的承诺，那些她曾小心翼翼守护的回忆，在那一刻，彻底风化成灰。她甚至有些想笑，笑他的自以为是，笑她的曾经盲目。

“他……没资格影响我的心情。”林晚拿起一块奇异果，送入口中，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我现在有你了，有宝宝，有画廊，我很满足。”

沈聿握住她的手，指尖温暖而稳定。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轻轻蹭了蹭。无声的安慰与支持，胜过千言万语。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彻底愈合，而他愿意用一生的耐心去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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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到那个被称为“家”的别墅的。

引擎熄灭，他坐在驾驶座上，久久没有动弹。车内还残留着淡淡的、属于林晚曾经喜欢的某种车载香薰的味道，如今闻起来却只觉得讽刺。

他推开车门，脚步虚浮地走进家门。

玄关处，散落着几双属于苏晴的、价格不菲的高跟鞋。客厅里，昂贵的音响正播放着躁动的电子音乐，苏晴穿着真丝睡袍，窝在沙发里刷着手机，面前堆满了拆开的奢侈品包装袋。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画着精致眼妆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满：“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应酬了？我让你帮我带的限量款包包呢？”

楚砚没有回答。

他径直走到音响前，关掉了那吵得他头痛的音乐。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苏晴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你干什么？”

楚砚转过身，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看着这个他因为“责任”而娶回来的女人。她依旧美丽，甚至比记忆中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可此刻在他眼里，却只觉得陌生和……疲惫。

“苏晴，”他的声音沙哑，“我们谈谈。”

苏晴放下手机，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谈什么？谈你今天下午去了哪里？见了谁？”

楚砚瞳孔一缩：“你调查我？”

“调查？”苏晴嗤笑一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手指点上他的胸膛，“楚砚，别忘了，你现在是我丈夫！你拿着婚戒跑去见前女友，难道我还要装作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尖锐起来：“怎么？看到林晚现在过得好了？看到人家不要你了，心里难受了？后悔了？楚砚，我告诉你，晚了！当初是你自己选择放弃她，选择对我‘负责’的！现在摆出这副深情款款、追悔莫及的嘴脸给谁看？”

她的话语像鞭子，一下下抽在楚砚的心上，将他最后一点伪装也彻底撕碎。

“是！我后悔了！”楚砚猛地挥开她的手，赤红着眼睛低吼，“我后悔为什么要碰你！后悔为什么要因为一个错误的选择，放弃了我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苏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笑了出来，“楚砚，你真是我见过最虚伪的男人！你最爱她？那你当初为什么在我回国找你的时候，半推半就？为什么在我告诉你我怀孕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你不过是享受着她对你的好，又贪恋着我带给你的、不同于她的刺激和新鲜感罢了！”

“你所谓的责任，不过是你懦弱和贪婪的遮羞布！你既舍不得林晚给你的安稳，又放不下我代表的、你求而不得的过去！现在两头落空，是你活该！”

“闭嘴！”楚砚额头青筋暴起，扬手就想打下去。

苏晴非但不躲，反而扬起脸，挑衅地看着他：“打啊！让你那个‘最爱’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楚砚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看着苏晴眼底的疯狂和恨意，看着这个因为他们错误结合而变得歇斯底里的女人，再看看这栋冰冷豪华、却没有一丝温度的“家”，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将他淹没。

他颓然地放下手，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

苏晴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和委屈也达到了顶点。她抓起沙发上的一个靠枕，狠狠砸向他：“楚砚，我恨你！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她哭着冲回了卧室，重重摔上了门。

空荡的客厅里，只剩下楚砚一个人，和满室的狼藉。他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苏晴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剖开了他内心最不堪、最不愿意承认的阴暗。

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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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痛苦而停止前行。

冬去春来，林晚的预产期近了。

画廊的运营逐渐步入正轨，沈聿减少了大部分工作，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来陪伴她。产检他一次不落，孕妇课程他陪着她一起上，甚至学着帮她按摩浮肿的腿脚。

他的体贴入微，沉稳可靠，让林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天傍晚，两人在画廊附近散步。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林晚扶着腰，走得缓慢，沈聿小心地护在她身侧。

“医生说宝宝很健康，胎位也正。”林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即将为人母的柔和光辉。

“嗯，像你一样坚强。”沈聿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

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在不远处停下。车窗降下，露出楚砚苍白憔悴的脸。他似乎清瘦了很多，眼下的乌青很重，正直直地看着他们。

沈聿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林晚往自己身后护了护，目光平静地回望过去。

楚砚看着他们。看着林晚硕大的孕肚，看着她脸上那种他从未给予过的、全然放松和幸福的微笑，看着她与沈聿之间那种自然流露的亲昵和默契。

他的心，像是被放在冰冷的盐水中反复浸泡，又涩又痛。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或许是道歉，或许是不甘，或许是最后的挣扎。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深深地、近乎贪婪地看了林晚一眼，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样子刻进灵魂里。然后，他升起了车窗，发动车子，缓缓汇入车流，消失在下个路口。

如同他突兀地闯入，又悄无声息地退场。

林晚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心中一片平静。那一眼，像是为她的过去，画上了一个彻底的、无声的句号。

“走吧，我们回家。”沈聿握紧了她的手，声音温和。

“好，回家。”林晚收回目光，仰头对他笑了笑，阳光在她眼中洒下细碎的光芒。

他们携手，继续漫步在夕阳里，走向属于他们的，充满烟火气和希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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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林晚在医院顺利产下一个健康的男婴。

沈聿全程陪产，当听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时，这个一向沉稳的男人，眼眶也忍不住红了。他紧紧握着林晚的手，一遍遍地说：“晚晚，辛苦了，谢谢你。”

病房里，阳光正好。

林晚靠在床头，看着身旁婴儿床里睡得香甜的儿子，又看看正笨拙却认真地学着冲奶粉的沈聿，心中被一种巨大而踏实的幸福感填满。

她失去了曾经以为会永恒的爱情，却意外收获了更珍贵的理解、尊重与相濡以沫。

人生兜兜转转，有时失去，未尝不是另一种得到。

窗外，春意正浓，万物新生。

她的春天，也真正到来了。

来源：雪月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