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剧圈藏着位宝藏戏骨钱思剑从田埂唱到殿堂,凭一副嗓子救活流派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31 17:16 2

摘要:在沪剧迷的心里,有个名字一提起来就满是赞叹——钱思剑。他的嗓子被戏迷称为“带着海风的袁派声腔”,既能唱出《红灯记》里的壮志凌云,又能演绎《雷雨》中的婉转深情。可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如今撑起沪剧袁派传承的名家,当年是从崇明岛的田埂上走出来的,连一场完整的沪剧都没看

在沪剧迷的心里,有个名字一提起来就满是赞叹——钱思剑。他的嗓子被戏迷称为“带着海风的袁派声腔”,既能唱出《红灯记》里的壮志凌云,又能演绎《雷雨》中的婉转深情。可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如今撑起沪剧袁派传承的名家,当年是从崇明岛的田埂上走出来的,连一场完整的沪剧都没看过就闯进了戏曲界。从15岁挣工分的“唱歌郎”到声带术后仍敢登台的艺术家,他藏在沪剧圈的四十年,藏着最动人的坚守与热爱。

田埂上的“唱歌郎”:海风里练出的好嗓子

1960年代的崇明五滧乡,海边的田埂上总飘着少年钱思剑的歌声。家里八个兄妹,他排行老五,15岁就扛着锄头下地挣工分,日子虽苦,可他的嗓子却像被海风润过的铜铃,清亮得能穿透海浪,把远处的渔船都引过来。那时他还不知道“沪剧”为何物,最爱唱的是村里的歌谣,直到19岁那年,乡文化馆招文艺骨干,被朋友拽去试唱的他才与沪剧结了缘。

站在土台子上,他张口唱了段崇明山歌,评委突然问“会唱沪剧吗?”,钱思剑红着脸坦言:“没听过整出的,就跟着广播哼过两句。”可就是这两句带着泥土气息的哼唱,竟让他意外闯进了县培训班。第一次听专业沪剧唱片,他攥着收音机蹲在墙角反复倒带,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原来唱戏能把日子里的苦和甜都唱出来。”

培训结束后,崇明沪剧团向他抛来橄榄枝。报到那天,团长问他为啥想学沪剧,这个朴实的少年憋了半天说:“能让村里人坐在台下,听我唱他们的日子。”这句话成了他一辈子的艺术信条。

从“失声”到“十佳”:滩涂上摔出来的真功夫

进了剧团,钱思剑才明白“唱戏不是喊山歌”。第一次排《罗汉钱》,他演小伙子艾艾,刚唱到高腔就哑了嗓子,台下观众的哄笑声让他攥着衣角躲在侧幕,眼泪止不住地流。老团长拍着他的肩说:“沪剧的嗓子是练出来的,不是喊出来的。”

从那天起,崇明岛的海边多了个倔强的身影。天不亮,他就揣着馒头跑到滩涂,对着海浪练声。涨潮时浪花打湿裤脚,他踩着水唱;退潮后滩涂泥泞,他蹲在礁石上练气息。有次台风天,他躲在废弃的渔棚里练《雷雨》选段,狂风把棚顶掀了个角,他抱着柱子继续唱,直到嗓子唱出血丝仍不肯停。

这样的日子熬了两年,他的嗓子终于被磨得愈发透亮,既能驾驭袁派的高亢飘逸,又能揉进崇明方言的软糯。1993年,上海市首届沪剧十佳青年演员大赛上,他演唱的《红灯记》“狱警传”一开口就震住了评委——这嗓子,像极了早年的袁派创始人袁滨忠!比赛结束后,上海沪剧院的领导当即向他伸出橄榄枝,可看着台下熟悉的乡邻,已是崇明沪剧团副团长的他犹豫了。还是老团长劝他:“你是海岛的鹰,得去更宽的天飞。”

寻回失传“密码”:用一盘磁带复活袁派风骨

到了上海沪剧院,钱思剑却遇上了更大的难题。观众总说他的嗓子像袁滨忠,可这位创立袁派的大师早在文革中离世,留下的资料少得可怜。为了学好袁派,他翻遍了上海的旧货市场,终于淘到一盘磨损严重的《父子恨》磁带,宝贝似的裹在棉袄里,夜里就着台灯反复听,磁带走音了,他就对着谱子一句句抠细节。

转机出现在一次排练后,琴师唐仁忠带着他七拐八绕走进老弄堂,敲开一扇木门——里面竟是当年给袁滨忠操琴的张介文先生。老人翻出泛黄的曲谱,指着“双目圆睁口不闭”这句唱词说:“袁先生唱这里时,换气像抽丝,得让听众心跟着揪。”那天,弄堂里的胡琴声飘了一下午,老人一句句教,钱思剑一句句学,连“蜜香”的“蜜”字发音都要纠正三遍:“是mi,不是mie,要像含着颗糖,甜得慢慢淌出来。”临走时,老人把曲谱塞给他:“袁派不能断,你得把它唱活。”

带着这份嘱托,钱思剑在舞台上不断打磨。演《红灯记》时,他特意保留袁派特有的“小腔”,让经典唱段更添韵味;饰《雷雨》中的周萍,他用婉转唱腔把角色的懦弱与挣扎揉得让人心疼。有老戏迷看完演出,握着他的手流泪:“这才是袁派的味儿,没走样!”

藏不住的情谊:术后冒风险为挚友助阵

在沪剧圈,钱思剑的“仗义”和他的唱腔一样出名。2025年8月,茅善玉筹备已久的黑胶唱片首发仪式上,刚做完声带息肉手术的他突然出现在舞台上,握着话筒唱起《雷雨·飞向我们的新世界》,熟悉的袁派韵味瞬间点燃全场,谁也看不出这是他术后首次公开演唱。

其实早在邀约发出时,茅善玉就满是忐忑——她知道钱思剑术后恢复并不顺利,医生再三叮嘱要静养两个月,绝对不能过度用嗓。可电话那头的钱思剑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你的五十周年纪念,我怎么能缺席?”演出前一天复查,医生警告“只能浅唱几句”,他却悄悄把医嘱压进了抽屉。

这份情谊源于三十年前的相遇。1993年钱思剑刚调入上海沪剧院,排《碧落黄泉》屡屡碰壁,是已经成名的茅善玉主动帮他分析角色,连台步细节都亲自示范。2002年茅善玉临危受命接手濒临倒闭的沪剧院,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改革的也是钱思剑,他带头参与新剧集资,还主动承担起培养新人的任务。正如茅善玉所说:“我们是舞台搭档,更是互相惦记难处的挚友。”

不忘回头路:沪剧的根在村里的土台子上

如今的钱思剑已是上海沪剧院的台柱子,可他每年必回崇明沪剧团。那个只有十七人的小剧团,演员们既当主演又跑龙套,却把沪剧演遍了岛上每个村落。每次回去,他都要和老同事们唱一段《大雷雨》:“人盼成双月盼圆,蜂儿恋花鱼恋水……”唱到动情处,台下乡邻跟着打拍子,有人喊:“思剑,还是你唱得有咱崇明的味儿!”

有人劝他接商演多挣钱,他却摇头:“我15岁在田埂上唱歌,是为了让日子有盼头;现在唱戏,还是为了这个。”这些年,他带着学生跑遍上海的社区和学校,教老人唱《罗汉钱》,教孩子念沪剧韵白。有次在郊区演出,台下坐满打工老乡,他临时加唱崇明山歌,有人抹着眼泪说:“像回到了家。”

结语:宝藏的底色是坚守

从崇明田埂的“唱歌郎”到袁派传承的掌舵人,从初登舞台的“失声少年”到声带术后仍敢登台的艺术家,钱思剑藏在沪剧圈的四十年,从来不是一夜成名的传奇,而是日复一日的打磨与坚守。他让失传的袁派唱腔重新响起,让沪剧带着泥土气息走进更多人心里。

正如戏迷所说:“钱思剑的珍贵,不止在于他有一副好嗓子,更在于他守得住初心,记得住来路。” 这位藏在沪剧圈的“宝藏演员”,用一辈子的热爱证明:真正的艺术从不是聚光灯下的光环,而是融入血脉的坚守,是能穿越岁月的温暖力量。

来源:奇妙圆月x9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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