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闺蜜说我儿子像他,老公去做鉴定,拿到报告他摔我面前:你自己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30 17:02 5

摘要:餐桌上的气氛,是从陆一鸣那句玩笑话开始变得微妙的。滚烫的火锅升腾起氤氲的白雾,将每个人的脸都笼罩其中,有些看不真切。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丈夫秦峥,恰好捕捉到他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僵硬。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错位的摇篮

餐桌上的气氛,是从陆一鸣那句玩笑话开始变得微妙的。滚烫的火锅升腾起氤氲的白雾,将每个人的脸都笼罩其中,有些看不真切。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丈夫秦峥,恰好捕捉到他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僵硬。

“苏晚,你看看诺诺啃鸡爪那股劲儿,是不是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陆一鸣是我十几年的朋友,今天特意来家里给儿子诺诺庆祝五岁生日。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抓起一只鸡爪,模仿诺诺狼吞虎咽的样子,滑稽的动作逗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伸手捏了捏儿子肉嘟嘟的脸颊,顺着他的话说:“你还别说,真有那么点神韵,你们俩,都是不折不扣的小馋猫。”

诺诺正埋头苦吃,听到我们的话,抬起一张油乎乎的小嘴,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一鸣叔叔!”

“哎,我的乖侄儿!”陆一鸣得意地朝我挑了挑眉,“听见了没,诺诺自己都盖章认证了。苏晚,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们家老秦,跟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往?”

这其实是他挂在嘴边,说了无数遍的玩笑。从我怀孕时孕吐反应跟他一样严重,到诺诺出生后眼睛的轮廓像他,再到现在啃鸡爪的姿态。我早已习以为常,秦峥过去也总是付之一笑。

但今天,秦峥没有笑。

他只是沉默地夹了一筷子青菜,轻轻放进诺诺的碗里。然后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陆一鸣脸上,那份平静之下,仿佛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他停顿了一下,才开口:“一鸣,这种玩笑以后别开了。”

秦峥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让饭桌上的喧闹沉寂下来。墙上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此刻也显得格外聒噪刺耳。

陆一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嘟囔道:“开个玩笑而已,老秦,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吗?”

“有些玩笑,不能乱开。”秦峥说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来,喝酒。”

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一股难以名状的滞涩感从胸口蔓延开来。我连忙笑着打圆场,伸手给秦峥夹菜,可那筷子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老公,你今天怎么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工作很累吗?怎么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了。”

“没事,吃饭。”秦峥淡淡地回应,之后便没再多说一句话,只是自顾自地,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闷酒。说话时,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杯壁上反复摩挲。

那顿生日餐的后半段,几乎是在死寂中度过的。陆一鸣如坐针毡,没过多久,也觉得索然无味,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开了。

送走陆一鸣,我转身回到客厅。

秦峥正站在诺诺的床边,怔怔地凝视着儿子熟睡的脸庞,那眼神里的复杂情绪,让我心底无端升起一阵寒意。

我走上前,从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柔声问:“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一鸣的话让你不舒服了?”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用不容置喙的力道拉开了我的手,转过身来。

“没有。只是听着一个外人,总说我儿子像他,心里堵得慌。”

我眉头微蹙,辩解道:“什么外人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秦峥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根绷紧的弦:“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就能随口说你儿子是他的种吗?!”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得我浑身一颤。我怔在原地,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同我说过话。

我的火气也上来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秦峥,你能不能讲点道理?那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

他用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我,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片片凌迟着我的心脏。

“玩笑?”他冷笑一声,“苏晚,你敢扪心自问,你心里就真的没有过别的念acie?”

我的心像是被无数根细针狠狠扎穿,痛得鲜血淋漓。我的嘴唇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猛地别过头,不再看我,只留给我一个冷硬的侧脸,“我累了,今天去书房睡。”

望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我只觉得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被抽干,彻骨的冰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湿冷的藤蔓,一圈一圈地将我的心脏死死缠绕。

那一夜,我抱着诺诺,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我反复回味着秦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我,有什么东西,在我一无所知的时候,已经悄然失控。

接下来的几天,秦峥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诺诺抱起来举高高,也不会在餐桌上兴致勃勃地与我分享公司里的趣闻。

我们之间,仿佛砌起了一堵看不见却又坚不可摧的墙。

我数次尝试与他沟通,可他总是用“忙”和“累”这两个字,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

家里的空气压抑得几乎让我窒息。直到一周后,一张薄薄的纸,如同一道惊雷,彻底击碎了我所有的侥幸与坚持。

那天,我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秦峥回来了。他的脸色是一种失血过多的苍白,眼神阴沉得可怕。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到我面前,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啪”地一声甩在了流理台上。

我的心脏瞬间悬到了嗓子眼,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这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近乎残忍的目光剜着我,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苏晚,我们离婚吧。”

离婚。

这两个字像一颗炸弹,在我的脑海里轰然引爆,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世界一片空白。

我颤抖着伸出手,打开了那个文件袋。当指尖触碰到那几张纸的瞬间,仿佛摸到了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定睛看去,标题是几个黑体加粗的大字:“亲子关系司法鉴定报告书”。

这几个字,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烙在我的视网膜上。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报告上的每一个方块字我都认识,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在鉴定结果那一栏,一行结论清晰地写着:

“……依据DNA分析结果,支持排除秦峥为秦许诺的生物学父亲。”

排除……

生物学父亲……

刹那间,我体内的血液仿佛彻底凝固,整个世界都在我眼前剧烈地摇晃、旋转。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死死抓住身后的料理台边缘,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没有瘫软下去。

“不……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秦峥,是不是医院搞错了?”

我踉跄着冲到他面前,双手死死攥住他的胳uo膊,如同抓住汪洋中的最后一根浮木。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这是你为了吓唬我,跟我开的玩笑,对不对?”

秦峥没有推开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凝视着我。那眼神里,混杂着极致的失望、痛苦,以及毫不掩饰的憎恶,比任何诛心之言都更加伤人。

他缓缓地,一字一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苏晚,事到如今,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演!我真的没有!”眼泪瞬间决堤,我哭喊着,声音凄厉得变了调,“诺诺就是你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儿子呢?”

“那这份报告怎么解释?”他猛地甩开我的手臂,将那份报告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刺痛。

“你告诉我,苏晚!如果诺诺是我的儿子,为什么这份报告说他不是?!”

他的咆哮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激起回响,震得我的心脏一阵阵抽搐紧缩。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无助地摇着头,泪水模糊了我的全部视线,“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我们再去鉴定一次,换一家医院,不,我们换十家!”

“够了!”秦峥的怒吼打断了我,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还鉴定什么?嫌我丢人丢得还不够吗?苏晚,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了你这么多年!”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插进我的心口,再残忍地搅动。

“你……你怀疑我?”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望着这个曾经将我捧在手心,许诺要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我着急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揪紧衣角,此刻,我的指尖已经将衣服下摆揉捏得不成样子。

“我怀疑你?”

他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突然低声冷笑起来。

“我难道不应该怀疑你吗?陆一鸣为什么总说诺诺像他?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有鬼,所以他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一再试探?!”

“不是那样的!秦峥,我跟一鸣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我拼命地解释,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清白?”

秦峥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他双手抱在胸前,一步步向我逼近。

“那诺诺是谁的?你倒是告诉我,这个野种,到底是谁的儿子?!”

“野种”这两个字,像一柄千斤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浑身剧烈地一颤,猛地抬起头,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嘶吼道:

“秦峥!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可以这样侮辱诺诺!他是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

秦峥的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

“那他的父亲是谁?是陆一鸣吗?还是你那堆数不清的好朋友里的哪一个?”

“你混蛋!”

我扬起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客厅,随之而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秦峥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眼神里的滔天怒火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与冰冷。

他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对我说:“苏晚,我们完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彻底抽干了。

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我的心里被巨大的委屈和恐慌填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和秦峥,从大学校园的林荫路,一路走到婚姻的殿堂,再到诺诺的出生,整整十年。

我们的感情,曾是朋友圈里人人称羡的范本。

我爱他,胜过爱自己的生命,我怎么可能背叛他?

诺诺,我那么乖巧懂事的诺诺,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儿子?

这里面一定有天大的误会,一定有!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心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我必须找到陆一鸣,我要当着秦峥的面,和陆一鸣、诺诺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我要证明我的清白,我绝不能让这个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散了!

我在一家灯红酒绿、音乐声震耳欲聋的酒吧里找到了陆一鸣。

他正被一群朋友簇拥在卡座中央,高举着酒杯,笑得没心没肺。

当我冲进去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惊讶地站起身,眼睛瞪得像铜铃:“晚晚?你怎么来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直走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强行将他从卡座里拖了出来。

“哎哎哎,苏晚你疯了!轻点!”陆一鸣被我拽得一个趔趄。

我一路将他拖到酒吧后巷,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让我滚烫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死死地盯着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陆一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陆一鸣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吊儿郎当地说:“我说苏大**,你三更半夜把我从酒桌上薅出来,就为了问这个?怎么,你们家秦峥又喝飞醋了?”

“你别笑了!”我大声吼道,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秦峥要跟我离婚!”

陆一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你说什么?离婚?为什么?就因为我那句该死的玩笑话?”

“那不是玩笑话!”我从包里掏出那份被我捏得皱皱巴巴的鉴定报告,狠狠地塞进他怀里,“秦峥背着我,带诺诺去做了亲子鉴定,报告上说……诺诺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陆一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急忙展开报告,在昏暗的路灯下,逐字逐句地看着,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迷惘:“这……这怎么可能?这绝对是搞错了!诺诺怎么可能不是秦峥的儿子?”

“我也希望是搞错了!”我崩溃地蹲在地上,抱着头失声痛哭,“可是秦峥信了!他认定我背叛了他,他还认定,诺诺是你的孩子!”

“我的?”陆一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苏晚,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对你……”

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眼神不自觉地有些躲闪。我猛地抬起头,敏锐地抓住了他话语里的停顿:“你对我怎么样?陆一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秦峥、对不起我的事情?”

陆一鸣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低沉了许多:“晚晚,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

“我不想听这个!”我的心一急,下意识地又开始揪衣角,“你就告诉我,到底有,还是没有!”

我情绪失控地摇晃着他的胳膊,大声喊道:“你现在必须跟我走!我们去找秦峥,我们三个人,带着诺诺,再去医院做一次鉴定!我要你当着他的面亲口告诉他,诺诺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陆一鸣沉默了,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有同情,有愧疚,似乎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痛苦。

“好。”良久,他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我跟你去,我帮你解释清楚。”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拉着他往家的方向赶。

回到家,客厅的灯果然还亮着。秦峥没有换衣服,就那么枯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看到我和陆一鸣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他只是冷漠地掀了掀眼皮,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哟,这么快就登堂入室,来向我示威了?”

“秦峥,你胡说什么!”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下意识地挡在陆一鸣身前,“一鸣是来跟你解释清楚的!”

“解释?”秦峥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我们逼近,眼神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寒冰,“解释你们是如何背着我暗通款曲的?还是解释你们是如何生下这个野种,来欺瞒我五年的?”

“秦峥!”陆一鸣再也听不下去,他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秦峥,“你说话放尊重点!我跟苏晚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清白?”秦峥冷笑一声,目光如炬,“那诺诺是谁的?你敢说他不是你的种?”

“他当然不是!”陆一鸣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你敢不敢现在就跟我去医院,你和诺诺,也去做一个亲子鉴定?”秦峥的眼神死死地锁在陆一鸣的脸上,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

我心里一紧,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满怀期盼地望着陆一鸣,眼神里充满了恳求。

陆一鸣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跟你去!如果鉴定结果证明诺诺是我的儿子,我陆一鸣出门就被车撞死!”

他这句毒誓掷地有声,让我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可秦峥眼中的寒冰却并未因此融化分毫,嘴角的嘲讽反而愈发浓重。

“演,继续演。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能演到什么时候!”

那个夜晚,我们三个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带着尚在睡梦中的诺诺,去往了本市最权威的一家司法鉴定中心。

抽血的时候,针头扎进稚嫩的皮肤,诺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心疼得无以复加,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感觉自己的心也像被那根针狠狠地扎着。

秦峥就站在一旁,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我和陆一鸣,是两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陆一鸣的脸色异常凝重,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晚晚,对不起,都怪我这张破嘴,口无遮拦……”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怪你。”事到如今,追究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份新的鉴定报告上,期待它能还我清白,挽救我岌岌可危的家庭。

等待结果的三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秦峥搬进了书房,我们之间再无任何交流,整个家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我每天都守在电话旁,度日如年。

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鉴定中心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的手抖得厉害,颤抖着按下了免提键,秦峥和陆一鸣立刻围了过来,三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部小小的手机。

电话那头,工作人员用公式化的声音问道:“您好,是苏晚女士吗?您申请的陆一鸣先生与您儿子的亲子关系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都变了调:“结果……结果怎么样?”

电话那头短暂的停顿,对我而言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根据DNA分析结果……”工作人员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地响起。

“……支持排除陆一鸣先生为您儿子的生物学父亲。”

这句宣判,如同一道圣光,瞬间照亮了我黑暗无边的世界。我双腿一软,整个人几乎要瘫倒下去。

幸好陆一鸣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猛地抓住秦峥的胳膊,大声地喊着:“你听到了吗秦峥!你听到了吗!诺诺不是一鸣的孩子!我没有背叛你!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啊!”

秦峥彻底愣住了,他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他的表情,先是极致的震惊,随即转为巨大的困惑,最后,演变成了更深沉的茫然。

他看看我,又看看陆一鸣,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未能说出口。

陆一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秦峥的肩膀:“老秦,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我跟晚晚真的没什么,以后这种玩笑,我再也不敢乱开了。”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雨过天晴了。秦峥会向我道歉,我们会和好如初,生活会重新回到正轨。

可是,我错了。我终究是低估了这件事对一个男人的冲击,也高估了我们十年感情的坚韧。

短暂的震惊过后,秦峥眼中的疑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被一层更大的迷雾所笼罩。他紧锁着眉头,眼神躲闪,似乎在拼命思考着什么。

他缓缓地推开了我抓着他胳膊的手,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与我拉开了一段清晰的距离。他眼神有些空洞,嘴里喃喃自语:“不是他的……那诺诺是谁的?”

我的心,再一次沉入了万丈深渊。是啊,虽然证明了诺诺不是陆一鸣的,但那份报告,依然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亘在我们之间。最核心的问题始终没有解决:诺诺,也不是秦峥的。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秦峥,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相信我,我这辈子,真的只有你一个男人。”

“相信你?”秦峥苦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无法掩饰的疲惫与痛苦,“苏晚,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事实就摆在眼前,诺诺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是陆一鸣的儿子,那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的质问,像一把钝刀,在我的心上来回切割。我答不上来,我真的答不上来。我的世界观,我的人生,我过去五年的全部记忆,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如果我的儿子,既不是我丈夫的,也不是我最好朋友的,那他还能是谁的?难道……是我在某个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刻,和别的男人……

不!这不可能!这个可怕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我狠狠地掐灭了。我苏晚行得正坐得端,绝不可能做出任何对不起秦峥的事情!

“秦峥,我们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略了?”我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说一边又开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从我怀孕,到生下诺诺,这整个过程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秦峥疲惫地靠在墙上,伸手痛苦地揉捏着太阳穴,一言不发。

这时,一直沉默的陆一鸣,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关键线索,猛地一拍大腿,大声说道:“血型!”

我和秦峥的目光,同时“唰”地一下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陆一鸣急切地看着我,问道:“晚晚,我记得你好像是O型血,对吧?”

我点了点头:“对,我是O型。”

他又转向秦峥:“老秦,你呢?你是什么血型?”

秦峥皱着眉,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回答道:“我是A型。”

“这就对了!”陆一鸣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提高,“一个O型血的母亲,和一个A型血的父亲,生下的孩子,血型只可能是A型或者O型,绝对,绝对不可能是B型或者AB型!”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们:“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查一下诺诺的血型!如果诺诺的血型是B型或者AB型,那就说明,他不仅不是你的儿子,秦峥,他甚至……可能也不是你的儿子,苏晚!”

陆一鸣的这番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他说得对,如果诺诺的血型不对,那问题就可能不是出在我身上,而是……而是出在别的地方!

“医院,”我脱口而出,“诺诺的出生档案!上面肯定有他的血型记录!”

这个新的可能性,让濒临绝望的我,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秦峥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动摇,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紧绷的下颌线,却似乎松动了一些。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陆一鸣当机立断。

我们三个人,怀着一种既恐惧又期盼的复杂心情,驱车赶往了诺诺出生的那家市妇幼保健院。

医院里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婴儿奶粉混合的特殊气味。这种味道,曾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和幸福,如今闻起来,却只觉得胸口发闷。

查询五年前的档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辗转于医务科和档案室之间,填了无数张表格,也看尽了工作人员不耐烦的脸色。

秦峥在这个过程中,表现出了惊人的耐心。他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只是冷静而执着地处理着一道道手续。我能感觉到,他的内心,和我一样,都在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撕扯着。

经过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折腾,我们终于在一间布满灰尘的档案室里,拿到了那份泛黄的《新生儿出生记录》。

我的指尖都在颤抖,秦峥和陆一鸣一左一右地站在我身边,三个人的呼吸都屏住了。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翻开了档案。

在“新生儿信息”那一栏里,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血型”那一项。

后面的记录,只有一个清晰的字母:B。

B型血。

我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不是A型,也不是O型。

陆一鸣的推测,竟然是真的。

这意味着,诺诺,我怀胎十月,从我身体里分娩出来的孩子,在生物学上,竟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认知,比之前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带来的冲击,要猛烈一百倍,一千倍。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感觉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被抽离了身体。

秦峥一把将我揽进怀里,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晚晚,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道歉来得如此突然,却又如此沉重。我知道,这一刻,他对我所有的怀疑,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愧疚,和与我感同身受的巨大痛苦。

陆一鸣的脸色也无比苍白,他强作镇定地分析道:“如果诺诺不是你们的孩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当年在医院,孩子被抱错了!”

抱错了……

这三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们三个人的心上。

“查!”秦峥的眼睛瞬间红了,他紧紧抱着我,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查清楚当年同一天出生的所有新生儿!我要找到我的儿子!我们必须找到我们的儿子!”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一场对真相的疯狂追逐。

秦峥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关系,陆一鸣也四处奔走帮忙。我们几乎是以一种蛮横的姿态,撬开了医院尘封的档案库。

调查的过程充满了艰难险阻,但我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找到那个孩子,揭开五年前那一天,在产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于,在无数份档案中,我们找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在诺诺出生的同一天,同一个产房,前后相隔不到十分钟,还有一个男婴出生。那个孩子的父母,丈夫姓秦,叫秦峰,妻子姓苏,叫苏燕。

名字如此相似,又是同一天,同一个产房!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我们拿着那个地址,一颗心跳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那是一处老旧的居民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光线昏暗。

我们站在一扇紧闭的防盗门前,迟迟不敢敲响。

门后面,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吗?

门后面,是一个被这个天大的错误改变了命运的家庭吗?

最终,还是秦峥伸出手,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门铃。

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她看到我们三个陌生人,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你们找谁?”

我的目光,却越过了她,投向了她身后的客厅。

客厅的地毯上,坐着一个正在玩积木的小男孩。他大概也是五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件蓝色的卡通T恤。

当他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向门口的那一刻,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那张脸……

那双眼睛,那个鼻子,那个嘴巴……

简直,就是秦峥的翻版。

与此同时,我也清楚地看到,秦峥的身体剧烈地一震,他的眼眶,在刹那间就红透了。

那个叫苏燕的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顺着我们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惊疑不定地看向我们,特别是秦峥。

“你们……你们是谁?”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

我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个孩子身边的男人身上。那个叫秦峰的男人,此刻也站了起来,他看着我,看着我怀里紧紧抱着、因为害怕而把头埋在我颈窝的诺诺。

诺诺或许是感受到了这压抑的气氛,他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小声地探出头来。

当秦峰和苏燕看到诺诺的脸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和我与秦峥,如出一辙。

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血脉相连的、无法言说的熟悉感。

空气仿佛凝固了。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没有意义。五个成年人,两个孩子,就这么隔着一扇门,彼此对望着,陷入了一场荒诞而又残忍的死寂。

最终,还是秦峥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们……能不能进去谈谈?”

那一次会面,注定是一场风暴。

当两份DNA鉴定报告——一份是我们带来的,一份是他们后来去做的——摆在桌面上时,真相再也无法被掩盖。

五年前的那一天,因为两个产妇的姓氏相似,因为新生儿手环的微小失误,两个家庭的命运,被彻底颠覆了。

我看着那个叫秦朗的男孩,我的亲生儿子,他胆怯地躲在苏燕的身后,用一双酷似秦峥的眼睛,好奇又害怕地打量着我。我的心,痛得像被撕裂了一样。

而苏燕,她看着我怀里的诺诺,那个她怀胎十月,却从未谋面的孩子,眼泪无声地滑落。

最痛苦的,莫过于秦峥和秦峰。他们一个养育了五年的儿子,发现并非亲生;一个看着酷似自己的孩子,叫着别人爸爸。

那天,我们谈了很久,从黄昏谈到深夜。

我们谈论着五年来的点点滴滴,诺诺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叫“妈妈”;秦朗第一次生病,第一次上幼儿园。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扎进在场每一个父母的心里。

我们是受害者,他们也是。而那两个无辜的孩子,更是这场错误的牺牲品。

事情到了最关键,也是最残忍的一步:换回来吗?

将一个你倾注了五年心血,爱入骨髓的孩子,送回到他的原生家庭?再去接回一个血脉相连,却无比陌生的孩子?

这听起来,像是天底下最合乎伦理,却又最违背人性的选择。

“不!”苏燕第一个崩溃了,她紧紧地抱着秦朗,歇斯底里地哭喊,“朗朗是我的儿子!我养了他五年,他就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他!”

我的心,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诺诺,他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这五年来,他是我世界的全部。让我把他送走,无异于将我的心脏生生挖走。

秦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冰冷,全是汗。他看着对面的秦峰,一字一句地说道:“孩子是无辜的。我们谁,都没有权利替他们做决定。”

那个深夜,我们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我们只是约定,给彼此一些时间,也给孩子们一些时间,让他们先从接触开始。

于是,我们开始了一种奇异的“共享”生活。

周末,我们会带着诺诺,去秦峰家里,接上秦朗,四个大人,两个孩子,一起去公园,去游乐场。

起初,气氛是尴尬的,别扭的。

诺诺会下意识地躲着苏燕,而秦朗,也总是怯生生地跟在秦峰身后,不敢靠近我和秦峥。

我们会刻意地制造机会。我给秦朗买他最喜欢的奥特曼玩具,秦峥会笨拙地把他举过头顶。苏燕会温柔地给诺诺擦掉嘴角的冰淇淋,秦峰会耐心地教他系鞋带。

孩子们的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要单纯。慢慢地,他们开始熟悉彼此。诺诺会把自己的变形金刚分享给秦朗,秦朗也会拉着诺诺的手,一起去滑滑梯。

他们甚至会因为我们对另一个孩子好,而吃醋,会撅着嘴问:“妈妈,你是不是更喜欢他?”

每当这时,我的心都会被刺痛。

我该如何向他解释,我爱他,如同爱自己的生命,但我也无法不去爱那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孩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四个成年人之间的关系,也从最初的对立和痛苦,渐渐变得复杂而微妙。我们是彼此家庭悲剧的制造者,却也是唯一能理解对方痛苦的人。

我们开始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商讨孩子的未来。教育,医疗,甚至是未来的人生规划。

秦峥变了。经历了这场风暴,他变得更加沉稳和温柔。他会和我一起,给诺诺讲睡前故事,也会在深夜,因为思念秦朗而默默地抽烟。他对我充满了愧疚,也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惜。

我们的婚姻,没有被摧毁,反而在共同面对这场巨大的灾难时,被锤炼得更加坚固。

只是,那个最终的问题,依然悬在所有人的头顶,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两个孩子,最终的归属,到底应该在哪里?

是在各自养育了五年的家庭里继续生活,让血缘的遗憾成为一生的秘密?还是勇敢地面对现实,让他们回到各自的亲生父母身边,去弥补那错位的五年?

又或者,是否存在第三种可能,一种能够将对所有人的伤害降到最低,却又需要无比巨大的勇气和智慧去维系的未来?

我们真的能为孩子选择一个“正确”的童年吗?

当血缘与养育之恩站在天平的两端,孰轻孰重,又该由谁来定夺?

来源:小爱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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