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老公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亲手喂我吃药 上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30 00:00 1

摘要:他垂着眼睫,灯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一侧投下淡淡的阴影,声音没什么起伏,平静地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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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亲手喂我吃下避孕药。

“苏晚回来了,你该让位了。”

三年婚姻,原来只是他为她守身如玉的挡箭牌。

我笑着咽下药片,转身订了最早去冰岛的机票。

他不知道,医生早上刚告诉我,我得了脑癌,只剩三个月可活。

既然要消失,不如让我先离开。

我在北极光下拍最后一张照片时,他却疯了一样打来电话:

“你在哪?回来好不好?”

电话这头,只有冰原上呼啸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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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药片

江临递过来一杯水,还有掌心里那颗白色的小药片。

他垂着眼睫,灯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一侧投下淡淡的阴影,声音没什么起伏,平静地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吃了。”

林晚看着那颗药片,小小的,圆圆的,像一枚冰冷的纽扣。她认得它,婚后每一次,他偶尔失控没有做措施之后,都会出现这么一颗。只是以前,他通常是放在床头柜上,附带一张便签,或者干脆让助理转达。

像今天这样,亲自送到她面前,还是第一次。

她没动,目光从药片上移,落到他脸上。他今天穿了她送的那件深灰色羊绒衫,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真好看,哪怕是这样冷漠疏离的样子,也依旧让她心动了整整三年。

“为什么是今天?”她听见自己问,声音居然也很平静。

江临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耐,但还是回答了:“苏晚回来了。”

苏晚。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林晚记忆深处那个落满灰尘的盒子。盒子里装着的是江临所有的年少轻狂、所有的炽热爱恋,所有她不曾参与,却如影随形笼罩了她三年婚姻的过往。

他的白月光。他心口的朱砂痣。

现在,月光回来了,朱砂痣也要归位了。

所以,她这个临时占位的,就该识趣地滚开了。

“所以,”林晚扯了扯嘴角,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我该让位了,是吗?”

江临沉默地看着她,那眼神深的像潭水,她从来都看不透。此刻,里面没有愧疚,没有不舍,甚至连一丝歉意都没有。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

他默认了。

林晚忽然觉得有点可笑。三年夫妻,同床共枕,她捂不热一块石头,也等不到一个回头。原来她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在他心尖尖上的人远走他乡的这段日子里,替他挡掉那些烦人的桃花,替他维持着“已婚”这个体面的身份,让他能为苏晚“守身如玉”。

多么讽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酸涩,伸出手,不是去接那颗药片,而是直接拿起了他另一只手里的水杯。

指尖碰到玻璃杯壁,被他握得温热,可那温度却烫得她心里一哆嗦。

她看着他,清晰地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

然后,她笑了笑,就着他递过药片的手,微微低头,伸出舌尖,轻轻卷走了他掌心那颗白色药片。

动作很快,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甚至有些挑衅。

舌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皮肤,温热,干燥。他像是被火星溅到,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

林晚直起身,拿过水杯,仰头,将那颗药片和水一起,干脆地咽了下去。喉咙滚动,带起一阵细微的刺痛,仿佛咽下的不是药,而是一根冰冷的针。

她把空杯子塞回他手里,玻璃杯底撞上他的掌心,发出轻微一声“咚”。

“好了。”她说,声音有些哑,但脸上依旧带着那种近乎破碎的笑,“江总可以放心了。”

江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药片的微凉和她舌尖那一闪而过的、湿润柔软的触感。他握了握拳,抬眼看她,眉头蹙得更紧:“林晚,你……”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林晚不再看他,转身走向卧室,背脊挺得笔直。

“我收拾一下东西,今晚就搬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崩塌,碎得一干二净。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小腹深处,似乎真的开始隐隐作痛。

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心理作用。

又或者,是早上医生那句平静无波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林小姐,很抱歉,是脑胶质瘤,晚期……情况不乐观,最多……还有三个月。”

脑癌。

三个月。

你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她这场漫长的独角戏,亲自来给她鸣金收兵了。

他让她让位。

她让。

而且,会让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第二章 诊断

早上的阳光很好,明晃晃地透过医院走廊的窗户,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块。

林晚拿着那张薄薄的诊断书,却觉得像握着一块千年寒冰,冷意顺着指尖,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脑胶质瘤……晚期?”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飘忽得不像自己的。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表情凝重,带着职业性的怜悯,点了点头:“肿瘤位置很不好,靠近功能区,手术风险极大,而且……以目前的情况看,即使冒险手术,预后也不会理想。放疗和化疗可以尝试延缓,但过程会很痛苦,主要是……时间可能不多了。”

他顿了顿,吐出那个残忍的数字:“最多,三个月。”

三个月。

九十天。

两千一百六十个小时。

听起来好像很长,长到足以完成很多事。可对于一个二十六岁的生命来说,短得像一声叹息。

她是怎么走出诊室的,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一对互相搀扶的老夫妻,老头正小心翼翼地给老伴喂水,动作笨拙却温柔。她看着,眼眶突然就酸胀得厉害。

她曾经也幻想过,和江临白发苍苍的样子。或许不会很恩爱,但至少能相敬如宾地走完这一生。

现在,连这点卑微的幻想,也成了奢望。

她连变老的机会都没有了。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她拿出来看,屏幕上跳动着“江临”两个字。

那一刻,心底竟然可悲地生出一丝微弱的期待。期待他或许会问一句“你在哪儿”,或者“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那边传来的却不是关心,而是他惯常的、带着些许清冷质感的声音,公事公办的语气:“晚上有个酒会,需要你出席。礼服和造型师下午三点会到家里。”

所有的期待,像被针戳破的气球,“噗”一声,轻响过后,什么也不剩。

她看着诊断书上那几个冰冷的黑色宋体字,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她都要死了,他还惦记着他的商业酒会,需要她这个“江太太”去扮演伉俪情深。

“好。”她听到自己用尽全力,维持着平稳的声线回答。

挂掉电话,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起头,把眼眶里那些滚烫的东西逼了回去。

不能哭。

林晚,不能哭。

为不爱你的人流泪,不值得。

可是,心为什么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原来,比死亡更让人绝望的,是直到死,都得不到一点真心。

第三章 酒会

晚上的酒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林晚穿着江临让人送来的香槟色流苏长裙,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周旋在各色人等之间。

她扮演“江太太”这个角色,早已驾轻就熟。

江临偶尔会侧头看她一眼,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她今天的表现无懈可击,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从容镇定,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她挽着他的手臂,虽然依旧温热,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她脸上的笑,完美得像一张精致的面具,找不到丝毫破绽,也看不到丝毫真情实感。

“江总,江太太,真是郎才女貌,感情深厚啊。”一个秃顶的老板奉承道。

江临淡淡颔首,算是回应。

林晚嘴角的弧度分毫未变,心里却是一片荒芜。

感情深厚?

是啊,深厚到他的心尖上站着别人,深厚到她生命只剩倒计时。

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间。站在明亮的镜前,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妆容精致、眉眼弯弯的女人,只觉得陌生。

这张脸,还能笑多久?

身后的隔间里,传来两个女人压低的交谈声。

“听说了吗?苏晚回来了。”

“真的?那个江总放在心尖尖上的苏晚?”

“可不是嘛!当年要不是苏家出事,苏晚被迫出国,哪轮得到这位……”声音暧昧地停顿了一下,“鸠占鹊巢三年,正主回来了,我看她也该挪窝了。”

“啧,你看她今天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不然能怎样?哭闹吗?那才真成了笑话呢……”

声音渐渐远去,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消失在门口。

林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留下几个弯月形的红痕。

原来,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个笑话。

只有她自己,还傻傻地演了三年。

她回到宴会厅,江临正站在窗边和人交谈。她走过去,安静地站在他身侧。

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她而亮。

她忽然想起,刚结婚那会儿,她笨拙地学着下厨,把手烫了好几个泡,才做出一桌他喜欢的菜。结果他一个电话打回来,说加班,不回来了。

那桌菜,她一个人坐到凌晨,最后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还有那次她发高烧,迷迷糊糊给他打电话,他只在电话里说了一句“我在开会,让助理送你去医院”,就挂了电话。

她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无数个这样的瞬间,像细密的针,扎在她心上,以前只觉得委屈,现在想来,原来是预兆。

是她不肯醒来的梦,终于到了不得不醒的时刻。

酒会结束,坐进车里,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

江临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冷硬。

林晚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忽然轻声开口,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江临,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有一点想我?”

江临睁开眼,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很无聊。他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一丝不耐:“好端端的,又闹什么脾气?”

看,他连她的认真,都当做是胡闹。

林晚转过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心底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也彻底熄灭了。

第四章 收拾

回到那个被称为“家”的公寓,林晚直接进了卧室。

她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永不熄灭的光,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她的东西不多。江临给她买的首饰、包包、昂贵的礼服,她一样都没拿。那些不属于她,就像这三年富丽堂皇的婚姻,从来都不真正属于她。

她只带走了自己当初搬进来时带的那个行李箱里的东西,以及几件常穿的、自己买的普通衣物。

动作很快,也很安静。

江临跟了进来,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利落地动作,眉头始终没有舒展。

“你不用急着今晚就走,可以明天……”

“不必了。”林晚打断他,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刺耳的“刺啦”一声,像一道无形的分割线,“苏小姐回来了,我再住在这里,不合适。”

她站起身,环顾了一下这个卧室。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在这里等待,在这里期盼,在这里一次次失望,最后在这里接到死亡的宣判。

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她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轮子在地板上滑过,发出轻微的声响。

经过江临身边时,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大,温热,力道不小,攥得她有些疼。

“林晚。”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你这三年,做得很好。”

林晚脚步一顿,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了一下。

做得很好?

是啊,一个合格的挡箭牌,一个听话的摆设,一个从不给他添麻烦的“太太”,她当然做得很好。

她用力,一点点抽回自己的手,抬起头,看着他笑,眼睛亮得惊人,也冷得惊人:“谢谢江总肯定,这三年,承蒙照顾。”

说完,她不再停留,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走出了这个困了她三年的牢笼。

大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刻,她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咔嚓”一声,彻底碎了。

电梯下行,数字不断变换。

她拿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她打开订票APP,没有任何犹豫,选择了最早一班飞往雷克雅未克的机票。

确认,支付。

动作一气呵成。

冰岛,那个传说中世界的尽头,看极光最好的地方。

既然要消失,不如让她先离开。

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安静地、体面地,和这个世界告别。

她走出公寓大楼,深夜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得她单薄的身体晃了晃。

她裹紧了大衣,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机场。”

车子发动,汇入车流。她最后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那栋逐渐远去、灯火通明的大厦。

再见了,江临。

再见了,我卑微又漫长的爱。

第五章 逃离

机场永远灯火通明,充斥着各种声音——广播声、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嘈杂声、分别与重逢的哭泣或欢笑。

林晚办理好登机手续,托运了那个不大的行李箱。手里只拿着护照、机票和一个随身的挎包,轻装上阵,像是只是去进行一场短暂的旅行。

过安检,候机。

她坐在候机大厅冰冷的座椅上,周围是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没有人知道,这个安静看着窗外的年轻女人,生命已经进入了残酷的倒计时。

她拿出手机,翻看通讯录。家人?朋友?似乎都没有通知的必要。父母早逝,亲戚疏远,至于朋友……这三年,她几乎活成了江临的附属品,原有的社交圈也渐渐淡了。

也好,省得解释,省得看到别人同情或惋惜的目光。

她只需要安静地离开。

最后,她的手指在江临的名字上停顿了片刻。然后,她点开信息编辑框,打了几个字,又删掉。反复几次,最终,她什么也没有发出去。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告诉他,我快死了?博取他最后一点怜悯?不,她不需要。她的爱情,早在日复一日的冷漠和今天那颗避孕药里,消耗殆尽了。她不想连最后这点尊严都丢掉。

她关掉了手机,从卡槽里取出电话卡。那张小小的、承载了过往所有联系的卡片,被她轻轻一掰,成了两半,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好了。

从现在开始,林晚这个人,要从江临的世界里,彻底抹去了。

登机的广播响起。

她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登机口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过去的影子上,决绝,又带着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飞机在跑道上加速,轰鸣着冲上漆黑的夜空。失重感传来的那一刻,林晚靠在窗边,看着地面上的城市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终被云层覆盖。

再见。

她在心里轻轻说。

不是对这座城市,而是对那个傻傻爱了江临很多年的自己。

第六章 冰岛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凯夫拉维克国际机场。

冰岛的空气清冷而纯净,带着一种独特的、凛冽的味道。天色是灰蒙蒙的,广袤的火山岩地貌呈现出一种苍凉而壮阔的黑灰色。

林晚取了行李,穿上最厚的羽绒服,围上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提前订好了雷克雅未克市区的一家小旅馆,老板是个慈祥的冰岛老奶奶,不会过多询问客人的来历。

她住进那个带着小小窗户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脑瘤带来的头痛时不时发作,像有根锥子在脑子里钻。她吞下几片止痛药,和衣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她像个真正的游客,漫无目的地在雷克雅未克闲逛。

色彩鲜艳的屋顶,造型奇特的哈尔格林姆教堂,隔着海湾看到的如同珠串般的雪山……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种疏离和安静,和她过去生活的那个喧嚣繁华的世界截然不同。

她走在清冷的街道上,看着金发碧眼的路人行色匆匆,听着完全不懂的语言,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异世界的孤魂。

头痛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持续时间也越来越长。她知道,时间不多了。

她在一家户外用品店,报了一个小型的极光追寻团。

导游是个热情的冰岛小伙,用带着口音的英语介绍着:“极光,欧若拉,是黎明女神的名字,看到她会带来幸运!”

幸运吗?

林晚裹紧了厚厚的防寒服,坐在颠簸的吉普车里,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原野,心里一片平静。她不需要幸运了,她只想在最后时刻,看一眼传说中的奇迹。

第七章 寻找

林晚消失的第一天,江临并没在意。

他以为她只是闹脾气,像以前很多次一样,最多出去住几天酒店,或者回她那个没什么亲人的“家”待两天,等气消了,或者等他主动联系,她就会回来。

他甚至觉得轻松。苏晚回来了,他需要时间和空间去处理他们之间的事情,林晚不在,正好。

他给苏晚接风,陪她去看他们以前常去的地方,听她说着这些年在国外的种种。苏晚成熟了,也更添风韵,眼波流转间,依旧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

但奇怪的是,当他试图去牵苏晚的手时,脑海里却莫名闪过林晚低头从他掌心卷走药片时,那冰凉柔软的触感。

他烦躁地甩甩头,把那点异样压下去。

第二天,林晚还没消息。

他打她电话,关机。

他皱眉,吩咐助理:“查一下太太去了哪家酒店。”

助理很快回复:“江总,查不到太太在任何酒店的入住记录。”

江临的心,几不可查地沉了一下。

第三天,第四天……依旧音讯全无。

手机关机,微信不回,所有她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江临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他动用了关系,去查她的身份证使用记录,查航空信息。

当结果摆在他面前时,他愣住了。

一张飞往冰岛雷克雅未克的单程机票,就在他喂她吃下避孕药的那天晚上。

单程……

这两个字像根刺,扎進了他眼里。

她不是闹脾气,她是真的走了。而且,没打算回来。

心里某个地方,突然空了一块。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他莫名烦躁。

“阿临,你怎么了?”苏晚关切地问,伸手想碰他。

他下意识地避开了。

苏晚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微变。

江临没注意到她的表情,他所有的心思都被那张机票带走了。林晚去冰岛做什么?她一个人,语言不通,去那么远的地方?

他想起她问他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有一点想我?”

当时他觉得她无理取闹,现在回想起来,那语气里的认真和绝望,让他心头猛地一悸。

他立刻拿起手机,再次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依旧是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八章 欧若拉

极光团的车子在漆黑的冰原上行驶了许久,终于在一片开阔的、远离光污染的地方停下。

导游用兴奋的语气告诉大家,今晚观测条件很好,有很大几率能看到极光。

团友们纷纷下车,架起长枪短炮,裹紧衣物,在寒风中翘首以盼。

林晚没有带专业设备,只拿着手机。她找了个稍微远离人群的雪堆,坐下来,安静地等待着。

夜里的冰原,冷得刺骨。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即使穿着最厚的衣服,寒气也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头痛又开始隐隐发作,伴随着一阵阵的眩晕。

她咬着牙,强忍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空依旧沉寂,只有漫天繁星,冰冷地闪烁着。

就在导游都有些气馁,准备告诉大家可能等不到的时候,天际线上,突然出现了一抹极其微弱的、若有若无的绿色光带。

“来了!来了!”有人激动地低呼。

那光带起初很淡,像一层透明的薄纱,在空中轻轻飘荡。渐渐地,它开始变亮,变浓,颜色也丰富起来,绿色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粉色和紫色。

它舞动起来,像巨大的、无形的神祇在空中挥洒着光之画笔,变幻着形状,时而如绸带飘飞,时而如瀑布倾泻,时而如火焰燃烧。

整个夜空都被这梦幻般的光芒点亮,美得惊心动魄,不似人间。

团友们发出阵阵惊叹,快门声此起彼伏。

林晚仰着头,静静地看着。

在这天地间最壮阔瑰丽的奇迹面前,她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那些爱而不得的痛苦,那些被当做替身的委屈,那些生命将尽的遗憾……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极致的美丽净化了。

她举起手机,对着漫天流淌的光之河,按下了快门。

照片里,是璀璨迷离的欧若拉,和漆黑寂寥的冰原。

没有她。

她不想把自己残破的生命,留在这最后的影像里。

真美啊。

她在心里轻轻说。

就这样结束,好像……也不错。

第九章 疯找

江临快要疯了。

林晚已经失联一周了。冰岛那边传来消息,查到了她的入境记录,也查到了她最初入住的那家小旅馆,但老板说她只住了几天就退房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一个生了病的人——他后来在她床头柜的抽屉深处,发现了那份被她揉皱又抚平的诊断书,脑癌晚期——她一个人,语言不通,生了重病,在异国他乡,能去哪里?

诊断书被发现的那一刻,江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瞬间涌入脑海——她偶尔流露出的疲惫,她日渐苍白的脸色,她那次莫名其妙的关于“消失”的问题……

原来她不是闹脾气,她是在告别。

而他,亲手喂她吃下避孕药,对她说“你该让位了”。

他都做了些什么?

悔恨和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他窒息。

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联系了冰岛那边的合作方,雇佣了当地的私人侦探,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她。

公司的事情完全顾不上,苏晚几次找他,他都心不在焉。

“江临,你到底怎么了?不过是一个林晚……”苏晚终于忍不住,语气带着委屈和不满。

“她不是‘不过是一个林晚’!”江临猛地打断她,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声音嘶哑,“她是我妻子!”

这句话脱口而出,不仅苏晚愣住了,连江临自己也愣住了。

他一直以为,他的妻子,只会是苏晚。林晚,只是一个不得已的选择,一个暂时的替代品。

可当她真的不见了,当他想到她可能正独自一人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可能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悄然离去,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那种恐慌,远比当年苏晚离开时,要强烈千百倍。

他终于明白,有些感情,早已在三年朝夕相处的细水长流里,深入骨髓。只是他被过去执念蒙蔽了双眼,浑然不觉。

现在察觉,是不是太晚了?

“江总,有消息了!”助理急匆匆地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查到太太报了一个极光团,昨晚在斯奈山半岛一带活动!这是旅行社提供的名单和大致区域!”

江临一把抓过那张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立刻起身:“订最快去冰岛的机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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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滑稽小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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