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我心目中,秋是长着翅膀的。风呼呼地吹,那是它的翅膀震动发出的声音。这声音还带来另外一种东西——秋凉,秋天的寒凉。季节交替,秋仿佛一把巨大的扫帚,扫过山峦,扫过原野,扫过果园,扫过村庄。
在我心目中,秋是长着翅膀的。风呼呼地吹,那是它的翅膀震动发出的声音。这声音还带来另外一种东西——秋凉,秋天的寒凉。季节交替,秋仿佛一把巨大的扫帚,扫过山峦,扫过原野,扫过果园,扫过村庄。
夏天的山,有两种颜色。雨后,青丝丝的,那是因为尘埃被雨水洗涤干净。另一种是翠色,山坡上生长着林木,在雨水滋润下,抽枝发叶。阳光照耀,显现出勃勃、欣欣。
松树是四季常青的植物,但在秋凉面前,仍然要做出让步。秋风中,松针急一阵,缓一阵落到地上。松针枯黄,“零落成泥碾作尘”,但没有香如故。黄色的松针被秋天“制造”出来,凋零,再一批又缀上枝头。水冬瓜树、樟树、栾木、棠梨树落叶了。这时候,秋幻化成红孩儿那样的精灵。风火轮碾压过树梢,树木就换上了黄色的衣装。
门前的黄连木,枝繁叶茂。写作累了,我会到院子里仰望旁逸的树枝。松鼠,它们对气温的下降异常敏感。虽然还能见到小精灵在枝叶间窜来窜去,但活动明显减少。它们在寻觅食物,搬回树洞。寒风呼啸,大雪纷飞的日子就要到来。食物储藏充足了,就可躲在树洞里熬过冬天。
找几个雪莲果、人参果,原野上不可能随手可得。找丛野草,一脚踩下去,何止百千。野草是多的,阡陌,山野,到处都是。我无意小看野草,他们仍然是上帝赐给人世的生命。广播里播送《鸿雁》的歌曲,中间有一句歌词——“秋草黄”。此时此刻,我正置身在这样的自然环境里。
包谷,秋凉袭来,从路旁一直黄到山坡上。叶片纷纷,瑟瑟抖动。无风的时候,就这样耷拉着,一脸沉默。好像在说,这个世界我来过了,经历了春天的繁华,夏天的兴盛。我把果实孕育出来,献给主人,我的任务完成了。
卡车停在高速路休息区,前面四个大轮子,后面八个。师傅开车来这里,等待装载高原梨,运送高原梨。一车梨子装好,开走了。再一辆卡车开来,纸箱装的高原梨堆码得满满当当。
然后余下果树,果园。看园的人撤走了,几间石棉瓦房子立着,空荡荡,遮掩在梨树的枝丫和黄叶里。一些小果、残果,被蜂子叮咬过。没有采摘的价值——因为采摘要请工,请工要付钱。
梨子,你爱挂在枝上就挂在枝上,爱落到地上就落到地上。结果,秋寒是不允许的,果子落下来,黄爽爽的。一个老人路过,发出感叹:这梨落在地上喂鸟,给虫吃。
老陈家大门前,几块水泥大砖垫在下面,檩子一铺,剥了壳的包谷码在上面。太阳出来,照耀包谷,太阳隐去,风吹包谷。天下雨,在上面盖一层塑料纸。从村北到村南,家家门前堆着金黄的包谷。
小时候,田里立的尽是枯黄稻草垛,这个生产队的稻草垛连着那个生产队的。蚕豆已经按(播种)下,长出来,稻草垛还在捂着。队长催促大家,把稻草挑开,好让蚕豆长起来。如今田地用来栽了小葱,种了蔬菜。水稻仅有一点,我只在公路边看见一片黄色。
故乡的秋天是一面飘扬在大地上的金黄旗帜,其他地方的秋天是不是这样?
来源:星天10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