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升职,我半夜去了女领导家,开门时她只裹着浴巾:进来吧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4 18:34 2

摘要:当苏总把那份签着她丈夫名字的《病危通知书》推到我面前时,我才明白,那个只裹着浴巾为我开门的深夜,她赌上的不是我的前途,而是她整个摇摇欲坠的世界。

当苏总把那份签着她丈夫名字的《病危通知书》推到我面前时,我才明白,那个只裹着浴巾为我开门的深夜,她赌上的不是我的前途,而是她整个摇摇欲坠的世界。

在此后的整整半年里,我像一个背负着秘密的囚徒,在办公室的流言蜚语和妻子的猜疑目光中反复煎熬。

我无数次复盘那个夜晚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她疲惫又故作镇定的眼神里,解读出那句“进来吧”背后,究竟是考验,是陷阱,还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个周五晚上,手机屏幕上弹出的一条微信消息。

第1章 那个深夜的地址

消息是晚上十一点半弹出来的,来自我的顶头上司,市场部总监苏晚。

内容很简洁,没有称呼,没有客套,只有一个地址,后面跟着三个字:“现在过来。”

我叫陈阳,三十二岁,在公司市场部做了六年,从一个愣头青熬成了项目组长。眼下,部门副总监的位置空了出来,我和另一个组长张健,是内部最热门的两个人选。

张健能说会道,擅长跟领导打交道,业绩也过得去。而我,强项是业务扎实,啃过几个难啃的大客户,但性格偏内向,除了工作汇报,跟苏总的交流少得可怜。

所以,当这条消息跳出来时,我的第一反应是——看错了。

我把手机拿近,又拿远,确认发信人是那个我设置了“特别提醒”的头像,一个简约的艺术签名“苏”。

客厅里,妻子林苗正敷着面膜看综艺,笑得前仰后合。我攥着手机,心脏“砰砰”地跳,像揣了只兔子。这个时间点,一个女上司,叫一个男下属去她家。这串信息组合在一起,像一块烧红的铁,烫得我手心直冒汗。

“怎么了?谁啊,脸都白了。”林苗撕下面膜,凑过来问。

“没……没什么,一个同事,项目上有点急事。”我慌乱地把手机屏幕按熄,声音有些发虚。

林苗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什么项目非得大半夜处理?还要你出门?”

“一个突发状况,客户那边提了新要求,我得去送份文件,顺便沟通一下。”我一边胡乱编着理由,一边走进卧室换衣服。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

去,还是不去?

理智告诉我,这不合规矩,甚至很危险。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心里呐喊:陈阳,这是个机会!你熬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一个机会吗?张健天天往领导办公室跑,你呢?现在领导主动给你一个“亲近”的机会,你难道要因为所谓的“避嫌”而放弃?

副总监的职位,不仅意味着薪水翻番,更重要的是,能让我们这个小家的生活彻底上一个台阶。我和林苗结婚三年,一直租房住,每个月还着不算少的房贷,那套期房要明年才能交。我们计划着有了自己的房子就要孩子,可看看现在的物价,奶粉、尿布、早教……哪一样不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答应过林苗,要让她过上好日子。这个承诺,像一座山,沉甸甸地压在我心上。

换好衣服出来,林苗已经关了电视,站在客厅中央等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陈阳,要不……别去了吧?总觉得怪怪的。有什么事不能明天上班说吗?”

我走过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帮她理了理睡衣的领子:“放心吧,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苏总是个工作狂,估计是白天忘了什么事,临时想起来了。我速去速回,你先睡。”

我没敢看她的眼睛,拿起车钥匙就匆匆出了门。

夜风很凉,吹在脸上,让我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我打开导航,输入那个陌生的地址。是一个高档小区,离我家有四十分钟的车程。

一路上,我脑子里演练了无数种可能性。

或许,苏总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考验我的忠诚度和执行力?又或者,她家里真的有什么急事需要男人帮忙,比如水管爆了,或者要搬什么重物?最坏的可能……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把车窗摇下来一点,让冷风灌进来。

苏晚今年三十八岁,比我大六岁,是个公认的“拼命三娘”。她业务能力极强,为人干练,甚至有些冷漠。我很少见她笑,大部分时间,她都穿着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表情严肃地穿梭在各个会议室。关于她的家庭,公司里流传着各种版本,有人说她离异单身,也有人说她丈夫是某个大公司的老板,常年在国外。但没人能证实。

她就像一个谜,一个让人敬畏又不敢靠近的谜。

车子在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下,我报上门牌号和苏总的名字,保安打了个电话确认,才放行。小区里很安静,绿化极好,一栋栋小高层掩映在树影里。我的车滑过平整的柏油路,最终停在了她那栋楼下。

我抬头看,14楼,一户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在深夜里显得格外醒目。

我在车里坐了足足五分钟,反复深呼吸,才终于鼓起勇气下了车。电梯里,光亮的镜面映出我有些僵硬的脸。我整理了一下衣领,确保自己看起来足够得体和专业。

站在1402的门前,我的手悬在门铃按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心跳得比在楼下时更厉害了。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苏晚。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预设和演练,都在看到她的一刹那,碎成了粉末。

她没有穿我熟悉的职业套装,身上只松松垮垮地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浴巾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脖颈。温暖的灯光从她身后照过来,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她的脸上没有了白天的凌厉和严肃,反而带着一种从未见过的疲惫和脆弱。眼眶微微泛红,眼神有些涣散,似乎刚刚哭过。

我彻底懵了,像个木桩一样杵在门口,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她似乎也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到。但随即,她侧过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声音沙哑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进来吧。”

第2章 无法解释的任务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进了玄关。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走廊里清冷的空气,也仿佛隔绝了我所有的退路。屋里很暖和,暖气开得很足。

这是一个装修得很有品味的家,简约的北欧风格,米白色的主色调,点缀着一些原木家具和绿植,处处透着精致和温馨。但此刻,这份温馨里却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凌乱和压抑。客厅的沙发上随意扔着一件外套,茶几上放着一个红酒瓶和一只高脚杯,酒瓶已经空了。

我的目光不敢在她身上停留,只能像个初次登门的客人一样,局促地打量着四周。

“随便坐。”苏晚指了指沙发,自己则转身走向了卧室,声音里依然听不出什么情绪,“等我一下,马上。”

我僵硬地在沙发边缘坐下,身体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我能听到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这让我更加坐立不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刚刚沐浴完、只裹着浴巾、可能还喝了酒的女上司,在深夜把我叫到家里。眼前的一切,都在疯狂冲击着我的认知,让我的大脑陷入了更深的混乱。

几分钟后,苏晚从卧室出来了。她换上了一套宽松的灰色居家服,头发用毛巾随意包着。她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的样子让她看起来比在公司年轻了好几岁,也少了几分距离感。

她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我们之间隔着一张茶几。

“喝点什么?”她问。

“不……不用了,苏总。”我连忙摆手,“您找我来,是有什么紧急的工作要处理吗?”

我迫切地想把话题拉回工作的轨道上,这能让我感觉安全一点。

苏晚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到一个财经频道,然后把音量调得很低。电视屏幕上闪烁的光影,让这间屋子里的沉默显得不那么尴尬。

她靠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忘了我的存在。

“陈阳,”她终于开口,眼睛却盯着电视屏幕,“你在公司……六年了吧?”

“是,六年零三个月。”我立刻回答,像个等待面试的学生。

“嗯,时间不短了。”她点了点头,语气很平淡,“这几年,你的项目做得都不错,几个硬骨头都是你啃下来的。我看过你所有的报告,逻辑清晰,数据详实,是个做实事的人。”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谦虚道:“都是苏总您指导有方,还有团队同事的功劳。”

她似乎轻轻笑了一下,但那笑意转瞬即逝,快到我以为是错觉。“不用谦虚,是你的能力,我看得见。”

她顿了顿,终于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在我身上。那是一种复杂的眼神,有审视,有疲惫,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东西。

“部门副总监的位置,你和张健,公司高层各有倾向。张健的优势是灵活,会搞关系,能把场面上的事处理得很好。而你,稳重,踏实,业务能力是你的长板。”

她像是在分析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语气客观得像在念报告。我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关键的部分要来了。

“陈阳,如果这个位置给你,你觉得你能胜任吗?”

“我能!”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苏总,我对自己有信心。我会用业绩证明,您和公司的选择没有错。”

她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屋子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电视里财经评论员的声音在低低地回响。

我紧张地等待着她的下文,等待着她提出那个我既期待又害怕的“条件”。或许是一份不可能完成的军令状?或许是要求我站队,处理一些她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然而,她接下来说的话,却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你……会修马桶吗?”

“啊?”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近乎窘迫的神情:“家里的马桶堵了,从晚上开始就一直在响,我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行。物业下班了,外面也找不到人。声音太吵了,我整晚都没法睡。”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能隐约听到一阵持续的、嗡嗡的流水声,之前因为太紧张,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彻底愣住了。

修马桶?

她把我从几十公里外叫过来,不是为了谈升职,不是为了搞什么职场潜规则,而是……为了修马桶?

这个理由荒诞到让我觉得可笑,可看着她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一脸真切的疲惫,我又笑不出来。一个在职场上雷厉风行、无所不能的女强人,此刻却被一个堵了的马桶搞得束手无策。这种反差,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我以前在老家,自己弄过。可以试试。”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太好了。”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工具在阳台的柜子里,你跟我来。”

我跟着她走到卫生间门口,里面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糕。水箱一直在细微地漏水,发出持续的噪音,马桶里也积满了水,显然是堵死了。

她从阳台的储物柜里翻出了一个工具箱,递给我。

我脱下外套,撸起袖子,蹲在马桶前,开始检查。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笑话。一个为了升职,在深夜跑到女领导家,准备接受任何“考验”的下属,最终的任务却是通马桶。

苏晚没有离开,就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看着我。没有催促,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我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强迫自己专注在眼前的“工作”上。检查了一圈,发现是水箱里的浮球阀出了问题,导致一直在上水,而下水道本身也堵了。

“苏总,有点麻烦,可能要花点时间。”我回头对她说。

“没关系,你弄吧。”她说。

我开始动手,先关掉总阀,然后拆开水箱。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我摆弄工具发出的叮当声。苏晚依然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那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我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是在评估我修马桶的专业程度?还是在透过这件荒唐的小事,观察我这个人?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水箱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是更棘手的疏通。我用尽了各种办法,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在一次用力的按压下,马桶发出了“咕咚”一声,堵塞物被冲了下去。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额头上全是汗。

“好了,苏总。”

“辛苦了。”她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去洗洗手吧。”

我洗完手,回到客厅。她已经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谢谢。”我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

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苏总,那……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我站起身,准备告辞。我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

“等等。”她叫住我。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从沙发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递到我面前。

“这是城西那个新项目的全部资料,包括我们内部的初步评估和客户的背景调查。很多东西,目前只有我知道。”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和严肃,“你拿回去看,三天之内,给我一份你的分析报告和执行方案。我不想听那些场面话,我只想看你的思路。”

我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纸袋,手指微微颤抖。

我明白了。

修马桶是考验,或者说,是一个引子。这个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才是真正的考验。城西的项目是公司下半年的重中之重,谁能拿下,谁就稳了。

“谢谢苏总,我一定……”

“先别谢我。”她打断我,眼神锐利地看着我,“陈阳,我给你这个机会,不是因为你今晚帮我修了马桶。而是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你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好奇和轻浮,只是专注地做完了事情。这一点,比一份漂亮的PPT重要得多。”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还有,今晚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苏总,您放心。”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拿着那个牛皮纸袋,我离开了苏晚的家。走进电梯,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狼狈但眼神发亮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刚刚接受了秘密任务的特工。

虽然过程离奇,但结果是好的。我不仅没有陷入想象中的麻烦,反而得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

回家的路上,我甚至忍不住哼起了歌。巨大的压力和紧张过后,是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期待。

然而,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场深夜的“考验”,才刚刚拉开序幕。它带来的,远不止一个晋升的机会,还有一场足以颠覆我生活的风暴。

第3章 悄然发酵的流言

我回到家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客厅的灯还亮着,林苗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只搭了一条薄薄的毯子。电视还开着,无声地播放着重播的节目。

我心里一阵愧疚,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

“苗苗,醒醒,回卧室睡。”

林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我,眼神瞬间清醒了,带着一丝警惕。“你回来了?怎么这么久?”

“嗯,事情有点复杂,多聊了会儿。”我一边扶她起来,一边含糊地解释。那个牛皮纸袋被我藏在了外套里,我不想让她看见。

“顺利吗?”她揉着眼睛问。

“挺顺利的。”我笑了笑,“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一晚,我几乎没怎么睡。大脑因为兴奋而异常活跃,手里那个牛皮纸袋的重量,仿佛就是我未来的重量。我把它锁在书房的抽屉里,像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接下来的周末,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头扎进了城西项目的资料里。苏晚给我的资料确实非常详尽,很多都是公司内部的核心数据。我废寝忘食地分析、研究,两天时间就写出了一份近万字的报告。

周一早上,我把报告打印出来,用一个精致的文件夹装好,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

走进办公室,我敏锐地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几个同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我进来,立刻散开了,眼神躲躲闪闪。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张健坐在他的位置上,看到我,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陈阳,周末过得挺充实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像是在暗示什么。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苏晚的办公室。她的门关着,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她清冷的声音:“进。”

我把报告放在她桌上:“苏总,这是您要的报告。”

她“嗯”了一声,没有立刻看,而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坐。”

我坐下后,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周五晚上,有人在‘景湖水岸’小区看到你的车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景湖水岸,就是苏晚住的小区。

“是谁?”我下意识地问,声音有些干涩。

“不重要。”苏晚的表情依然平静,“重要的是,现在公司里已经有了一些风言风语。你自己注意点。”

我瞬间明白了。是张健。他家好像就住在景湖水岸附近。那天晚上,他很可能看到了我的车,然后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

一个男下属,深夜开着车去女上司住的高档小区,还能待上两个多小时。这种事,在办公室这种环境里,能被演绎出多少个不堪的版本?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苏总,我……”我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们的约定是,那晚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现在,我该怎么解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不用跟我解释。”苏晚打断我,她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解释,而是把城西的项目做好。用实力,把那些人的嘴堵上。”

她的眼神很冷,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从那份冰冷里,读出了一丝信任和支持。

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我明白。”

从苏总办公室出来,我感觉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那些窃窃私语,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午饭时间,我去食堂打饭,平时跟我关系不错的几个同事,都有意无意地跟我保持着距离。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陈阳好像跟苏总……”

“不会吧?苏总那种人……”

“难说哦,不然副总监的位置凭什么给他?张健也不差啊。”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平时老老实实的……”

这些话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让我食不下咽。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业务过硬,踏实肯干,就能在公司立足。可现在我才发现,职场的险恶,远超我的想象。流言蜚语,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更让我煎熬的,是来自家庭的压力。

那天晚上,林苗洗衣服的时候,在我的外套口袋里,发现了一张从我家到景湖水岸的停车发票。时间是周五深夜。

她拿着那张薄薄的纸,像拿着一份判决书,站在我面前,眼睛红红的。

“陈阳,你不是说去同事家送文件吗?哪个同事家住这么远?还是个高档小区?”

我心里一慌,那个我精心编织的谎言,被这张小小的发票轻易戳破了。

“苗苗,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试图去拉她的手,被她躲开了。

“那是怎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样?”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大半夜去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待了两个多被小时才回来。你回来之后,整个人就不对劲,周末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魂不守舍的。陈阳,我们是夫妻,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看着她满是泪水的眼睛,心如刀绞。

我不能说。我答应了苏晚,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不仅是职业道德的问题,更是苏晚对我的信任。如果我连这点都做不到,我还怎么指望她提拔我?

可面对妻子,我又该如何解释?

“苗苗,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只能苍白地重复着这句话,“是工作上的事,非常重要,而且……有保密协议。我暂时不能告诉你,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一定原原本本告诉你,好吗?”

“保密协议?”林苗冷笑一声,“还有什么工作需要跟老婆保密的?陈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那晚,我们爆发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她觉得我在外面有了人,我百口莫辩。所有的解释,在“深夜”、“女上司”、“高档小区”这些关键词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力。

最终,她哭着跑回了房间,把门反锁了。

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客厅里,身心俱疲。

一边是公司的流言蜚语,一边是妻子的猜疑和不信任。我感觉自己像个在风箱里挣扎的老鼠,两头受气。

我开始怀疑,为了这个晋升的机会,付出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我甚至产生了一丝动摇,想过去找苏晚,告诉她我放弃了。我不想因为一个职位,毁掉我的家庭和名誉。

可是,当我第二天,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公司,看到张健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看到他拿着一份漏洞百出的方案在会议上侃侃而谈,而苏晚只是皱着眉听着,没有打断他时,我心里的那股不甘和倔强,又被点燃了。

凭什么?

凭什么他靠着捕风捉影的流言就能打击我,而我,一个凭本事做事的人,却要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退缩?

不,我不能退。

我退了,就等于默认了那些脏水。我退了,就辜负了苏晚给我的机会和信任。

我攥紧了拳头。

既然无法解释,那就用结果来证明。

第4章 信任的裂痕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活得像一个分裂的人。

在公司,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城西项目中。我白天带着团队跑市场、做调研,晚上加班加点地修改方案。我用疯狂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也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证明,我陈阳,靠的是实力,不是别的。

苏晚给了我极大的支持。她不仅把项目组最得力的几个人都调给了我,还在几次关键的节点上,给了我方向性的指导。我们的交流全部在办公室,当着所有人的面,公事公办,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但即便如此,流言依然没有停止。

我和苏晚越是表现得专业、疏离,在有些人眼里,就越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张健更是变本加厉,虽然不敢在明面上说什么,但总在茶水间、吸烟区,跟人说一些含沙射影的话。

“哎,有些人啊,就是命好,能走‘捷径’。”

“可不是嘛,咱们累死累活,不如人家晚上跑一趟。”

这些话像软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我的心上。我几次想冲上去跟他理论,但都忍住了。苏晚说得对,解释是没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项目做成,用铁一般的事实,让所有人闭嘴。

而在家里,我和林苗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我们开始冷战。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等我回家,给我热好饭菜。我加班到多晚,她都自己先睡。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背对背,中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好几次,我半夜醒来,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上,默默地流泪。我的心疼得厉害,想去抱抱她,想告诉她一切,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个不能说的秘密,像一根毒刺,扎在我们婚姻的心脏。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矛盾彻底爆发了。

那天我陪客户应酬,喝了不少酒,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林苗没有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我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我的微信聊天记录。

我酒醒了一半。

“你翻我电脑了?”我的声音有些冷。

“我不翻,怎么知道你每天都在跟谁‘谈工作’?”林苗的声音更冷,她指着屏幕上我和苏晚的聊天框,“陈阳,你不是说你们只是工作关系吗?那这是什么?”

我凑过去看,心沉了下去。

那是我和苏晚的聊天记录。内容全都是关于城西项目的,没有任何暧昧的字眼。但是,有一条是苏晚晚上九点多发来的,提醒我方案里有个数据错误。还有一条,是我回复她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在林苗看来,这就是“铁证”。

“一个女上司,天天晚上跟你聊工作,聊到这么晚。你还跟我说你们是清白的?”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你是不是把我们这个家,当成旅馆了?”

“苗苗,这真的是在谈工作!那个项目非常重要,我们……”

“够了!”她歇斯底里地打断我,“我不想再听你这些借口了!陈阳,我们离婚吧。”

“离婚”两个字,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看着她眼神里的绝望和痛苦,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和恐慌。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努力工作,升职加薪,就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我们的感情就会更稳固。

可我错了。

我赢得了事业上的机会,却正在失去我最珍贵的家人。

“苗苗,你冷静点,我们不能离婚。”我慌了,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我爱你,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相信你?”她用力甩开我的手,哭着喊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深夜出门,骗我说去同事家,结果跑到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你跟你的女上司聊天聊到半夜,我问你,你只会说‘这是工作’!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还有没有这个家?”

她把茶几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扫到地上,杯子、遥控器,碎了一地。

“陈阳,我受够了!我每天都在猜,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公司的那些风言风语,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同事的表妹就在你们公司,她都告诉我了!说你为了升职,巴结女上司,说你们……”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愣住了。原来,那些流言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一直以为我能把她保护得很好,不让她受到这些伤害。可我没想到,伤害早已无孔不入。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和缩在沙发角落里痛哭的妻子,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了。

“好,你想知道,我全都告诉你。”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个周五晚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一字不落地,全都告诉了她。从那条深夜的微信,到苏晚裹着浴巾开门,再到我帮她修马桶,最后到那个牛皮纸袋里的项目资料。

我说得口干舌燥,把所有的细节都剖开给她看。

我说完,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林苗停止了哭泣,只是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震惊,有荒诞,但更多的,是无法置信。

“修马桶?”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然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陈阳,你为了骗我,真是连这种故事都编得出来。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凉了。

是啊,这么离奇的故事,别说是她,就算是我自己,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也绝对不会相信。

我所有的坦白,在她看来,都成了一个更加拙劣的谎言。

信任一旦出现裂痕,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那天晚上,林苗收拾了几件衣服,回了娘家。

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一片狼藉的家,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众叛亲离”的滋味。

我拿起手机,翻出苏晚的号码,我想打电话质问她,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但最终,我还是没有拨出去。

我知道,这一切,与她无关。是我的选择,是我的野心,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窗外,夜色如墨。我忽然觉得,那个副总监的位置,就像一个挂在悬崖边的果子,看起来很诱人,可你要去摘它,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而现在,我好像已经掉下去了。

第5章 摊牌与真相

林苗回娘家后,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联系我。我打电话她不接,发微信她不回。岳母在电话里把我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说我没良心,要我别再去打扰林苗。

家,彻底散了。

公司里,城西项目进入了最关键的攻坚阶段。我像一具行尸走肉,白天强打精神带着团队往前冲,晚上回到那个冰冷的家里,就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孤独。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我看着镜子里日渐憔E悴、眼圈发黑的自己,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这一切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拼命工作,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可现在,家没了,我所有的努力,都成了一个笑话。

周五下午,项目方案的最终版终于完成了。我把它送到苏晚的办公室,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苏总,方案好了。”

苏晚正在看文件,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病了?”

我摇了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可能最近没休息好。”

“项目下周一就要汇报了,你这个状态不行。”她放下手里的笔,靠在椅背上,“陈阳,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情绪的闸门。

这些天来,我所承受的所有压力、委屈、痛苦,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我的眼圈一红,差点没控制住。

我深吸一口气,把情绪压下去,声音沙哑地说:“苏总,我想……放弃这个项目。”

苏晚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为什么?”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方案都做完了,临门一脚了,你跟我说放弃?”

“因为我快撑不下去了。”我抬起头,第一次直视她的眼睛,把所有的伪装都卸了下来,“公司里的流言蜚语,我妻子的不理解……我为了这个项目,把我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我老婆,因为那天晚上的事,要跟我离婚。”

我说出“离婚”两个字时,感觉心脏都被掏空了。

苏晚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她沉默地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惊讶,有愧疚,还有一丝……感同身受的悲伤。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对不起,陈阳。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说“对不起”。

“我以为,清者自清。”她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背影显得有些萧瑟。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为了工作不择手段,冷血无情的女人?”她问,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没有回答。

她转过身,重新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威严,只剩下一种深深的倦意。

“那天晚上,谢谢你。”她说,“也……对不起,利用了你。”

“利用?”我有些不解。

“修马桶是真的,但考验你,也是真的。”她坦然地承认,“我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人来负责城西的项目。这个人不仅要有能力,更重要的是,要有足够好的品性和定力。那天晚上,我故意制造了一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场景,我想看看你的反应。”

“如果,你当时有任何不轨的言行,或者事后到处宣扬,那么,你不仅会失去这个机会,我也会立刻让你离开公司。”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后怕。原来,那晚的考验,比我想象的还要凶险。一步走错,就是万丈深渊。

“可是,我没想到,我的这个‘考验’,会成为别人攻击你的武器,甚至影响到你的家庭。”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这是我的疏忽。”

她拉开办公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框,轻轻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相框里,是一个温和儒雅的男人,戴着眼镜,笑得很灿烂。

“这是我先生,顾远。”苏晚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温柔,“他是一名大学教授,教古典文学的。”

我愣住了。公司里都传言她离异或者丈夫是富商,没想到,她的丈夫竟然是一位学者。

“他……生病了。”苏晚的眼圈红了,“很严重的病,脑瘤。已经一年多了。”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捶了一下。

“那天晚上,是他化疗副作用反应最严重的一天。他吐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才睡着。然后,家里的马桶就坏了,一直响个不停。我怕吵醒他,又怕水漏出来把楼下淹了。我一个女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敢给我爸妈打电话,怕他们担心。也不敢叫朋友来,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更不想让他们知道顾远的病。”

“我翻遍了手机通讯录,最后,想到了你。”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因为你之前在一次团建的时候,说过你老家是农村的,从小什么活都干,动手能力强。而且,你住得不算太远,人也看着老实、靠谱。”

“所以,我就给你发了那条信息。一半是求助,一半,也是存了私心,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说完,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像是在掩饰自己的情绪。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大脑一片混乱。

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女强人。可现在,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在丈夫重病时,被一个坏掉的马桶逼到绝境的、无助的妻子。

那个深夜,那个只裹着浴巾的、疲惫不堪的她,背后竟然是这样沉重的真相。

而我,还有公司里的那些人,包括我的妻子,我们都在用最龌龊的心思,去揣度一个正在独自承受巨大痛苦的女人。

一股强烈的羞愧和自责,瞬间淹没了我。

“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我艰难地问。

“告诉大家有什么用呢?博取同情吗?”她苦笑了一下,“职场如战场,示弱,是兵家大忌。一旦别人知道我家里有这么大的事,知道我精力被牵扯,会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等着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我不能倒下。顾远的治疗费用很高,这个家,现在只能靠我撑着。”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

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总是那么拼命,为什么总是那么冷漠,不近人情。那不是她的本性,那是她为自己穿上的铠甲。因为她的身后,是她必须用尽全力去守护的爱人。

她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相框旁边。

那是一份《病危通知书》,签署日期,就是我去找她的那个周五。病人的名字,是顾远。

当苏晚把那份签着她丈夫名字的《病危通知书》推到我面前时,我才明白,那个只裹着浴巾为我开门的深夜,她赌上的不是我的前途,而是她整个摇摇欲坠的世界。

我看着那几个刺眼的字,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原来,那天晚上,她是在丈夫收到病危通知之后,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崩溃大哭,然后才遇到了马桶坏掉的事。

我无法想象,她是以怎样的心情,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故作镇定地给我布置那场“考验”。

“陈阳,”苏晚把文件和相框都收了回去,重新看着我,眼神恢复了平静,“现在,你还想放弃吗?”

我看着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她强撑起来的坚强,我感觉自己之前那些所谓的委屈和痛苦,瞬间变得渺小而不值一提。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苏总。”我站起身,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还有,谢谢您。”

这一刻,我不再是为了升职,不再是为了证明自己。

我是为了眼前这个值得尊敬的女人,为了她给予我的这份沉甸甸的信任。

第6章 和解与成长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苏晚办公室的。

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她说的那些话,眼前一直浮现着她丈夫温和的笑容和那张冰冷的病危通知书。巨大的震撼过后,是排山倒海般的愧疚。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坐了很久。然后,我拿出手机,给林苗发了一条微信。

“苗苗,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见你一面。就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馆,我等你。”

这一次,我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关掉手机,拿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我必须把一切都告诉她。不是为了解释,不是为了求她原谅,而是为了让她知道真相。我们都欠苏晚一个道歉。

我在咖啡馆里等了半个多M小时,手心一直在冒汗。我不知道林苗会不会来,更不知道她听完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咖啡馆的门被推开,林苗走了进来。

她瘦了,也憔E悴了,眼底带着深深的疲惫。看到我,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怨恨,也有挣扎。

她在我的对面坐下,没有说话。

“苗苗,对不起。”我开口,声音嘶哑,“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撒谎,更不该在你质问我的时候,还用‘保密’当借口。”

我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一个字,而是把苏晚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又复述了一遍。

我讲得很慢,很详细。从她丈夫的病,讲到那张病危通知书,讲到她为什么不敢向任何人求助,讲到她为什么要用那种极端的方式来考验我。

林苗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冷漠,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她的眼圈慢慢红了。

当我说到,苏总说“我不能倒下,这个家只能靠我撑着”的时候,林苗的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她捂着嘴,肩膀不停地颤抖。

“她……她一个人,撑了这么久?”林苗哽咽着问。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我们……我们却在背后那样议论她,我……我还以为……”林苗哭得说不出话来。

我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这一次,她没有推开我。

“是我们错了,苗苗。”我拍着她的背,轻声说,“我们都错了。我们只看到了自己眼前的得失和委屈,却从来没有想过,在那些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别人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

那一刻,所有的误解、猜疑、争吵,都在这个沉重的真相面前,烟消云散。

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为自己的狭隘和自私,感到深深的羞愧。

那天晚上,林苗跟我回了家。

她亲手做了一桌子菜,都是我喜欢吃的。吃饭的时候,她不停地给我夹菜,眼圈还是红的。

“陈阳,对不起。”她说,“我不该不相信你。”

我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压力和猜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但这一次,是释然的泪水。

那个晚上,我们聊了很久。聊我们的未来,聊我们应该如何去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和误解。我感觉,经历过这场风波,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但没有被摧毁,反而变得更加坚固和成熟了。

我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婚姻里最重要的,不是没有秘密,而是无论发生什么,都选择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

周一,公司高层会议。

我代表项目组,对城西的项目方案进行了汇报。

我准备得非常充分,整个汇报过程逻辑清晰,数据详实,对每一个可能被质疑的点,都做出了预案。

苏晚坐在下面,静静地听着。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但我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肯定和欣慰。

汇报结束,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几个之前对我有看法的副总,也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最终,我的方案高票通过。

会议结束后,CEO把我叫到办公室,当场宣布,由我担任市场部副总监,即日生效,并全权负责城西项目的落地执行。

那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狂喜。我的内心异常平静。

这个职位,我拿得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任命通知下来后,公司里的流言蜚语,一夜之间消失了。那些曾经在背后议论我的人,见到我,都开始客客气气地叫我“陈总”。张健的脸色很难看,但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我没有去报复他,也没有去澄清什么。因为我知道,最好的回击,就是实力。

几天后,公司内部发起了一次为苏总丈夫的募捐。是CEO亲自发起的,他在一次无意中得知了苏总家里的情况,深受感动。

通知里没有写得太煽情,只是简单说明了情况。

全公司都震动了。

没有人能想到,那个平日里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铁娘子”,背后竟然承受着如此巨大的压力。

之前那些传过流言的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大家纷纷解囊,人力资源部的捐款箱,很快就装满了。

我匿名捐了一个月的工资。

“谢谢。”

我回了两个字:“加油。”

我们都明白,这声“加油”,不仅仅是为她的家庭,也是为我们彼此在人生道路上的坚持。

半年后,城西项目一期圆满成功,为公司创造了巨大的利润。我也在副总监的位置上,站稳了脚跟。

苏总的丈夫,经过一次成功的手术和后续治疗,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正在慢慢康复。她请了一段时间的假,专心陪护。偶尔在朋友圈,能看到她发的照片,不再是工作,而是一些生活的点滴。一张是她丈夫坐在轮椅上,在公园里晒太阳,笑容温和。一张是她亲手做的一桌家常菜。

照片里的她,没有化妆,穿着简单的T恤,笑容里虽然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从容和恬淡。

我看着那张照片,忽然觉得,这或许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褪去职场的铠甲,她也只是一个爱着丈夫、努力生活的普通女人。

而我,也在这场风波里,真正地成长了。我明白了,职场之上,能力固然重要,但比能力更重要的,是人品和担当。生活之中,甜言蜜语固然动听,但比承诺更重要的,是信任和理解。

那天晚上,我和林苗在家里吃饭,她忽然问我:“陈阳,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个深夜,苏总给你发信息,你还会去吗?”

我放下筷子,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笑着对她说:

“会。但我出门前,一定会先告诉你,我的女上司家马桶坏了,我去帮个忙。”

林苗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

窗外,夜色温柔,家里的灯光,温暖而明亮。我知道,这才是生活最真实,也最珍贵的模样。

来源:端庄优雅宇宙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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