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说她要加班,我却在商场看见她,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2 12:58 1

摘要:直到那份泛黄的医疗诊断书摊开在我面前,我才明白,过去那半年里,我像个自以为是的侦探,把妻子林晚的每一次“加班”,都当成了背叛的铁证。

直到那份泛黄的医疗诊断书摊开在我面前,我才明白,过去那半年里,我像个自以为是的侦探,把妻子林晚的每一次“加班”,都当成了背叛的铁证。

那一百八十多个日夜,我活在自己构建的炼狱里,每一个深夜她疲惫的归来,每一笔我查不到来源的支出,都成了我心中那根越扎越深的刺。我甚至已经草拟好了离婚协议,只等着一个彻底摊牌的时刻。

我以为我抓住了婚姻的真相,却原来,我只是一个被自己想象力囚禁的、可悲的傻瓜。

而这一切的起点,不过是半年前,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周六下午。

第1章 刺眼的微笑

那个周六,天气闷得像口倒扣的锅。我提前从公司溜了,想给林晚一个惊喜。她前几天念叨着想喝我做的鲫鱼豆腐汤,我特地绕到菜市场,挑了条最肥的活鲫鱼。

回家的路上,路过万象城,我想起她那双穿了两年的运动鞋,鞋边都有些开胶了,便想着顺便给她买双新的。

商场里冷气开得足,瞬间驱散了外面的燥热。我提着还在袋子里挣扎的鱼,径直走向三楼的运动品牌区。也就在那里,穿过琳琅满目的鞋墙,我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是林晚。

她穿着我上个月给她买的米色风衣,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那一刻,我心头一热,正准备喊她的名字,脚步却像被灌了铅一样,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的手臂,正亲密地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

那个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手腕上那块表的金属光泽,在商场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们正站在一家高端女装店的橱窗前,男人侧过头,低声对林晚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而林晚,我那个在我面前总是有些大大咧咧,笑起来会露出牙龈的妻子,此刻却微仰着头,嘴角噙着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带着几分羞涩与依赖的微笑。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今天早上出门时,她还抱着我的脖子,语气里满是歉意地说:“老公,对不起啊,项目临时要赶进度,今天又要加班了,晚饭你自己解决吧。”

加班?

这就是她的加班?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挽着另一个男人,笑靥如花?

我手里的塑料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那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在袋子里猛地一挺,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周围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却浑然不觉。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他们没有发现我。男人似乎说了句什么笑话,林晚被逗得笑弯了腰,身体自然地靠向他。那个动作,亲昵得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捡起地上的袋子,怎么魂不守舍地走出商场的。外面的热浪扑面而来,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只觉得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回到家,我把那条已经奄奄一息的鱼扔进水槽,却没有半点心思去处理它。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商场里的那一幕。那个男人的侧脸,他手上的名表,林晚那个刺眼的微笑……每一个细节都像慢镜头一样,在我眼前清晰地循环播放。

我们结婚五年了。从一无所有,到在这个城市里扎下根,买了这套不大但温馨的房子。我以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我了解她所有的小习惯,她喜欢香菜讨厌葱花,看电影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哭得稀里哗啦,睡觉时总喜欢把一条腿搭在我身上。

可我今天才发现,我好像一点也不了解她。

我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男人。一个看起来事业有成,能带她逛我平时很少舍得带她逛的店的男人。

晚上九点,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我猛地从沙发上坐直,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林晚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她看到我坐在黑暗里,吓了一跳:“老公,你怎么不开灯啊?吓死我了。”

她一边换鞋,一边抱怨:“今天累死了,那个项目经理简直是周扒皮,非要我们今天把方案赶出来。”

我没有开灯,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审视着她。她的脸上没有心虚,只有倦意。她的说辞天衣无缝,和我过去五年里听到的任何一次加班后的抱怨,没有任何不同。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绝对会信。

“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

“嗯,”她走到我身边,习惯性地想靠在我身上,却被我僵硬的身体硌了一下。她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摇了摇头,避开她的目光:“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她“哦”了一声,没再多问,转身进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我坐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一个分裂的人。一半的我叫嚣着要冲进去,把手机里的照片(是的,我在离开前,鬼使神使地拍了一张他们的背影)摔在她脸上,质问她那个男人是谁。

而另一半的我,却胆怯地蜷缩在角落里。我害怕,我怕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会彻底摧毁我们苦心经营的一切。

那晚,我们背对背躺着,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我一夜无眠,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第一次觉得,躺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如此陌生。

第2章 看不见的裂痕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痕。

我开始变得敏感多疑。林晚的每一次晚归,每一次电话,都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神经上。

周二晚上,她又说要加班。我坐在家里,如坐针毡。十点多,我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她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我给她打手机,她很快就接了,背景音有些嘈杂。

“喂,老公,怎么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

“你在哪?”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

“在公司啊,还能在哪。刚跟同事去楼下便利店买了点吃的,正准备上楼继续奋战呢。”她解释得滴水不漏,“怎么了,想我啦?”

“嗯,没事,就是问问。你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感觉自己像个孤魂野鬼。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在脑子里反复分析,试图找出破绽。她说在公司楼下,可我听到的背景音里,似乎有隐约的音乐声,不像便利店。

这种无端的猜测,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几乎要将我吞噬。

第二天早上,我趁她洗漱的时候,第一次做了我以前最不齿的事情——我拿起了她的手机。我的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密码还是我的生日,她没有换。

我像个小偷一样,迅速点开了她的微信和通话记录。然而,结果却让我更加困惑。她的聊天记录干净得不可思议,除了工作群和几个闺蜜,没有任何可疑的联系人。通话记录也一样,除了我和她父母,大部分都是工作上的往来。

什么都没有。

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一个处心积虑要隐瞒的人,怎么会留下痕unt迹?这只能说明,她把一切都处理得太干净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状似无意地提起:“小晚,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正喝着粥,闻言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闪躲:“没有啊,能有什么事。就是工作忙。”

“真的没有?”我追问,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陈峰?”她放下勺子,语气里有了一丝不耐烦,“你最近怎么怪怪的?”

我沉默了。我能说什么?说我在商场看到的一切?说我怀疑她?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贸然摊牌,只会把事情推向无法挽回的境地。我们之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那就是绝对的坦诚。这个约定曾经是我们关系的基石,现在却成了我不敢触碰的禁区。

“没什么。”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退缩,“就是看你太累了,心疼你。”

她听了我的话,脸色缓和下来,重新拿起勺子,低声说:“我知道。等这阵子忙完了就好了。”

一顿早饭,吃得食不知味。

那道裂痕,在这次失败的试探后,变得更宽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活得像个双面人。白天在公司,我是那个勤恳负责的项目经理陈峰;晚上回到家,我就变成了多疑、敏感、暗中窥探妻子的可悲丈夫。

我开始留意她的一切消费记录。我们俩的工资卡都绑定了家庭共享账户,每一笔支出都有提醒。很快,我发现了一个异常。

上周五,也就是她“加班”的那天,下午四点左右,她的卡上有一笔三万元的取现记录。

三万块,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是在工作日的下午,从ATM机上取现。这太不寻常了。我们家的大额支出,一般都会通过转账,很少会取这么多现金。

现金,意味着无法追踪。

我拿着手机,看着那条银行短信,手脚冰凉。这笔钱,她拿去做了什么?是给了那个男人吗?他们去逛的那家女装店,一件大衣就要上万。这笔钱,够买好几件了。

那个周末,我借口说高中同学聚会,一个人开车回了趟老家。其实,我是去见了我一个在银行工作的朋友,张涛。

在一家嘈杂的烧烤店里,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隐去了林晚的名字,只说是帮一个朋友问)告诉了他。

张涛听完,皱着眉头嘬了口啤酒:“峰子,这事儿……不好说啊。三万块现金,去向确实不好查。不过,你确定你朋友的老婆,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我苦笑着点头:“我们结婚五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她不是个物质的女人,我们刚结婚那会儿,我一个月工资才几千块,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从没抱怨过一句。”

“那就奇怪了。”张涛摸着下巴,“人是会变的。不过,你也别自己瞎想。有没有可能,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需要用钱,但她又不想让你担心?”

家里?林晚是单亲家庭,她妈妈身体一直不错,在老家当老师,每个月我们都会给她寄生活费。能有什么事需要突然用三万块现金?

“不管怎么样,直接问清楚是最好的。夫妻之间,最怕的就是猜忌。”张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我现在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往前一步,可能是真相大白,也可能是万丈深渊。我没有勇气去赌。

从老家回来的路上,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荡。车里的音响放着一首伤感的情歌,歌词唱着:“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觉得,这唱的就是我和林晚。

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林晚还没睡,正坐在沙发上等我,见我回来,她立刻迎了上来,接过我的外套:“怎么这么晚?同学会聊得很开心?”

“嗯,还行。”我含糊地应着。

她给我倒了杯热水,递到我手里,然后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老公,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吗?终于要摊牌了吗?

第3章 冰冷的借口

我端着水杯,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故作镇定地看着她:“什么事?你说。”

林晚的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直视我,双手无意识地绞着睡衣的衣角。这是她紧张或者心虚时的小动作。

“就是……我妈,”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想去省城的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你也知道,她一个人攒点钱不容易。所以,我想……我们能不能先拿五万块钱给她?”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她妈妈身体不好?为什么我从没听她提起过?就在上周,她还跟她妈妈视频,视频里她妈妈气色红润,还在院子里种菜,看不出任何生病的迹象。

而且,为什么是五万?这个数字,和我发现的那笔三万的取现,加上她可能从别处凑的两万,正好吻合。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形:她是不是在用她妈妈当幌子,来掩盖那笔钱的真实去向?

我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一点点变冷,变硬。

但我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平静地问:“妈生什么病了?严重吗?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起?”

“就……就是些老毛病,头晕,胸闷,”林晚的回答有些含糊,“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想去大医院查查,放心一些。之前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

怕我担心?多么体贴,多么完美的借口。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第一次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虚假。她的眼睛里写满了“快相信我”,而不是真正的担忧。

“行啊,”我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妈的身体最重要。钱你转给她就行了,不够的话我再去取。”

听到我的回答,林晚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老公,你真好。”

她走过来,想抱抱我。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滚烫的水滑过喉咙,却暖不了我冰冷的心。

“我先去洗澡了。”我丢下这句话,逃也似地走进了浴室。

关上门,我靠在冰冷的瓷砖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听着外面林晚轻快的脚步声,心里一阵阵地抽痛。

她骗我。

她真的在骗我。为了那个男人,她甚至不惜拿自己母亲的健康来当借口。

那一刻,所有的侥幸心理都荡然无存。商场里那一幕不再是偶然,那三万块钱也不再是巧合。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我最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接下来的几天,我陷入了更深的痛苦和挣扎。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我们从相识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我想起我们刚在一起时,挤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冬天没有暖气,我们就抱着一起取暖。我想起我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她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还把她妈妈给她当嫁妆的金镯子都卖了,对我说:“陈峰,没关系,钱没了可以再赚,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行。”

那些曾经让我感动到落泪的瞬间,如今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一个能陪你吃苦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陪你享福?是我们现在的生活太安逸了吗?是我给她的关心不够吗?还是说,那个男人,真的比我好上千倍万倍?

我开始跟踪她。

我知道这个行为很卑劣,很可耻,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像一个疯子,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能让我彻底死心的证据。

周四下午,林晚又给我发信息,说晚上要加班。

我提前下班,把车停在她公司对面的一个隐蔽角落里。下午六点,我看到她公司的员工陆陆续续地走出来,但始终没有林晚的身影。

我一直等到七点半,天已经完全黑了。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看到林晚从公司大楼里走了出来。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向地铁站,而是走到了路边。

很快,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了她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是他。就是我在商场里看到的那个男人。

他很自然地接过林晚手里的包,然后绅士地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林晚坐进去后,他绕到另一边,也上了车。

黑色的奥迪,像一头沉默的野兽,悄无声息地汇入了车流,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坐在自己的车里,双手死死地攥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车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着,映在我脸上,忽明忽暗。

我没有追上去。

因为我已经不需要答案了。眼前这一幕,就是最残忍,也最清晰的答案。

我发动车子,没有回家,而是开到了江边。我把车停下,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这是我戒了三年的烟。

辛辣的烟雾呛得我眼泪直流,可我却分不清,这眼泪是因为烟,还是因为心痛。

江风吹在脸上,很冷。

我想起了我们的婚礼。司仪问我,是否愿意娶林晚为妻,爱她,忠于她,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都不离不弃。我当时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

誓言犹在耳边,可那个说好要和我风雨同舟的人,却已经坐上了别人的车。

那一晚,我在江边坐了很久。我把手机里所有我和林晚的合照都翻出来看了一遍。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无忧无虑。

我一张一张地看,又一张一张地删掉。

删到最后一张时,我的手停住了。那是我们领证那天在民政局门口拍的,我们都穿着白衬衫,傻乎乎地笑着,眼睛里闪着光。

我终究还是没能删掉那张照片。

凌晨两点,我回到了家。客厅的灯亮着,林晚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只搭了条薄毯。茶几上,放着一碗已经冷掉的醒酒汤。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还在等我。她还在乎我。

可这种在乎,又能证明什么呢?是愧疚?是弥补?还是……她想两边都占着?

我走过去,轻轻地把她抱起来,送回卧室。她的身体很轻,睡梦中,她无意识地往我怀里蹭了蹭,嘴里呢喃着:“老公……”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第4章 摊牌的前夜

从江边回来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再逃避,也不再自我折磨。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了断。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我将那张在商场拍的背影照片打印了出来,连同那三万元的取现记录,一起放进了一个信封里。我还托张涛帮我查了那辆黑色奥迪A6的车牌号。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车主名叫何伟,是一家不大不小的贸易公司的老板。

何伟。

我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无数遍,只觉得陌生又苦涩。

我甚至开始草拟离婚协议。打开电脑,面对着空白的文档,我却一个字都敲不出来。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林晚的影子。她第一次给我做饭,把糖当成盐,齁得我直皱眉,她却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我们第一次去旅行,在海边,她枕着我的胳膊,说希望以后每年都能一起来。我们为了买房,省吃俭用,一碗泡面两个人分着吃,却觉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

这些记忆,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关掉电脑,捂着脸,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放弃一个人,原来比爱上一个人,要痛苦千万倍。

我给了自己一周的时间。如果在一周之内,林晚能主动向我坦白,哪怕只是透露出一丝一毫的真相,我或许……还能给她一个机会。

然而,她没有。

她依旧像个完美的演员,每天扮演着贤惠妻子的角色。她会像往常一样给我准备早餐,提醒我带伞,晚上回家后,会和我分享公司里的趣事。她的演技好到让我心寒。

有时候我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会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仿佛那个在商场里巧笑倩兮的女人,那个坐上奥迪车的女人,根本不是她,而是我的一个噩梦。

可理智却在时刻提醒我,那不是梦。

周五,是我给自己设定的最后期限。

那天下午,我提前回了家。我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每一个角落都擦得一尘不染。然后,我去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打包了她最爱吃的几样菜。

我还买了一瓶红酒。

我想,我们应该体面地结束。

晚上七点,林晚回来了。她看到一桌子的菜和红酒,显得很惊喜:“哇,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丰盛?”

“没什么,”我帮她接过包,替她脱下外套,“就是想跟你好好吃顿饭。”

她开心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老公真好!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我的心却像被刀割一样。

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平静地坐在一起吃饭了。

晚餐的气氛有些诡异。我努力地想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跟她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但我的内心却在经历着一场海啸。

林晚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陈峰,”她放下筷子,看着我,“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食道,也给了我一丝勇气。

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小晚,我们结婚五年了。你觉得,我们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她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是信任吧。”

“信任?”我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你跟我说信任?”

我的语气,让林晚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有些不安地看着我:“你……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那个准备好的信封,轻轻地推到了她面前。

“你先看看这个吧。”

林晚的目光落在那个牛皮纸信封上,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戒备。她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伸出手,颤抖地打开了信封。

当她抽出里面的东西时,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看到了那张照片,那个模糊但足以辨认的背影。她看到了那张银行凭条,上面清晰地印着“取现:30000元”。

她的手开始发抖,照片和凭条“啪”地一声掉在了餐桌上。

“这……这是……”她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这是什么,需要我帮你解释吗?”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或者,我应该问问,何伟是谁?”

当“何伟”这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时,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遭到了电击。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震惊、慌乱,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绝望。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餐厅里柔和的音乐,桌上摇曳的烛光,此刻都显得那么讽刺。

我知道,审判的时刻,到了。

第5章 迟到的真相

“你……你调查我?”林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心虚,更像是一种被深深伤害后的难以置信。

“调查?”我冷笑一声,将杯中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如果我不‘调查’,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林晚,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我问你有没有事瞒着我,你是怎么回答的?你说没有!你拿的健康来骗我,编造那五万块钱的谎言时,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也砸在我的心上。

林晚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失去了血色。她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只是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餐桌上,晕开了一小片湿痕。

她的沉默,在我看来,就是默认。

所有的愤怒、委屈、背叛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我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那份我早已准备好,却迟迟没有勇氣拿出来的离婚协议,摔在了她面前。

“签字吧。”我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既然你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了,我们也没必要再互相折磨了。房子、车子都归你,我净身出户。我只要一个干脆的了断。”

“离婚协议”四个字,像一道惊雷,让林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陈峰,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是哪样?难道我眼睛瞎了吗?我亲眼看到你挽着他的胳膊在商场逛街,亲眼看到你坐上他的车!这些都是假的吗?林晚,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骗我吗?”

“我没有骗你!”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因为情绪激动,声音都变了调,“我承认,我有很多事瞒着你,但我没有背叛你!从来没有!”

“那他是谁?何伟是谁?”我逼视着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林晚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我说:

“陈峰,你再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心里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理智又占了上风。这会不会是她的缓兵之计?是她编造的另一个谎言?

“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解释了。”我冷冷地拒绝。

“求你了!”她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冰凉,抖得厉害,“陈峰,就当是我求你了。如果去完那个地方,你还是要离婚,我……我马上签字,绝不纠缠。”

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我的心,莫名地动摇了。

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自己是想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样,还是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一丝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的奢望。

林晚没有开车,我们打了一辆车。她只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市第一人民医院。

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去医院干什么?

车子在医院住院部大楼前停下。林晚付了钱,拉着我快步走了进去。深夜的医院,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惨白的灯光和偶尔传来的咳嗽声,显得格外寂静。

她带着我,径直走上了五楼,心血管内科。

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门口,她停下了脚步。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我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着微弱的曲线。

病床边,坐着一个男人,正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湿润着病人的嘴唇。

那个男人,正是何伟。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何伟似乎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他抬起头,看到了我们。他的眼神落在林晚身上时,带着一丝担忧,而看到我时,则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站起身,轻轻地带上病房的门,朝我们走了过来。

“小晚,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担心,好好休息吗?”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种兄长般的关切。

然后,他转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你好,你就是陈峰吧。我是何伟。”

我没有伸手,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又看了看病房里的人,脑子里乱成一团。

林晚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我说道:“陈峰,他是我哥,何伟。同母异父的哥哥。病床上的,是我妈。”

“你哥??”我彻底懵了,“你不是说……在老家身体很好吗?你不是说你是独生女吗?”

林晚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她靠在冰冷的墙上,身体缓缓滑落,蹲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抱着头,泣不成声,“我骗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骗你的……”

那一刻,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妻子,看着眼前这个神情复杂的“陌生男人”,再看看病房里那个垂危的妇人,我终于意识到,事情的真相,可能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也……要沉重得多。

第66章 被尘封的往事

在医院走廊尽头的长椅上,何伟给我递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林晚蹲在不远处,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烟雾缭绕中,一个被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家庭往事,被何伟用一种平静而疲惫的语气,缓缓揭开。

林晚的母亲,在嫁给林晚父亲之前,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生下了何伟。但因为何伟的生父家暴,她不堪忍受,在何伟三岁那年,带着他逃了出来,后来离了婚。

之后,她遇到了林晚的父亲,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男人不嫌弃她带着个孩子,对她们母子很好。他们结了婚,生下了林晚。

然而,幸福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林晚五岁那年,何伟的生父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他们的消息,找上门来,耍酒疯,要钱,甚至动手打人。林晚的父亲为了保护妻儿,在一次冲突中,失手将对方推倒,对方头部撞到石头,意外身亡。

林晚的父亲,因此被判了过失致人死亡罪,入狱十年。

这个变故,彻底摧毁了这个家。林晚的母亲,一个柔弱的女人,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受尽了周围人的白眼和指指点点。为了保护年幼的林晚,也为了让她能有一个“清白”的成长环境,她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

她把十二岁的何伟,送回了他爷爷奶奶家,并对外宣称,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她带着林晚,搬到了另一个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她告诉所有人,林晚的父亲是生病去世的。

她给林晚编织了一个干净的、没有污点的童年。而何伟,这个哥哥,就成了这个家庭里,一个不能被提及的秘密。

“从那以后,我和妈、和小晚,就很少见面了。”何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妈觉得对不起我,也对不起小晚的爸爸。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小晚身上,想让她过得好一点。而我……我也不想给她们添麻烦。我初中毕业就没读了,出来打工,什么苦都吃过。这几年,生意刚有点起色。”

我听得心头发堵,看着不远处那个瘦弱的背影,我无法想象,林晚的童年,是在怎样的谎言和缺失中度过的。

“那……阿姨这次是……”我艰难地开口。

“半年前查出来的,严重的心肌缺血,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何伟叹了口气,“手术费加上后期的治疗费,不是个小数目。妈一辈子要强,死活不肯告诉小晚,怕拖累你们。是我偷偷联系上小晚的。”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半年前。

正好是我在商场看到他们的那天。

“那天,是我约小晚见面的。”何伟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把妈的病情告诉了她,还有手术费的缺口。小晚当时就懵了。她身上没多少钱,就去取了卡里所有的三万块钱给我。我本来想带她去吃顿饭,但她说你快下班了,要回去。我们就去商场,我想给妈买件舒服的睡衣……”

原来是这样。

那三万块钱,不是给“情夫”的挥霍,而是给母亲的救命钱。

那个我以为充满暧昧的微笑,只是妹妹见到久别重逢的哥哥时,发自内心的安心和依赖。

那辆黑色的奥迪,也不是什么富商的座驾,只是一个哥哥来接自己要去医院探望母亲的妹妹。

而林晚之所以对我撒谎,编造那些“加班”和“母亲身体不好”的借口,原因更是让我心如刀割。

“她不让我告诉你。”何伟掐灭了烟头,“她说,你爸爸当年就是因为没钱治病才走的,这是你心里最大的一道坎。她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那种因为钱而无能为力的痛苦。她说,她不能那么自私,把她家的烂摊子,变成你的精神负担。”

“她说,她是你老婆,她有义务为你分担痛苦,而不是制造痛苦。她想自己一个人,先把最难的部分扛过去。”

何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拳,打在我的胸口。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我质问她时,她的眼神里除了慌乱,还有绝望。

她绝望的,不是因为谎言被戳穿,而是因为,她最想保护的人,却用最伤人的方式,误解了她所有的苦心。

我慢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林晚身边。

我蹲下来,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她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仿佛要把这半年来所有的委屈、恐惧和压力,都一次性释放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陈峰……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她哽咽着说。

我紧紧地抱着她,感觉自己的眼眶也湿了。我拍着她的背,声音因为愧疚而颤抖:“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小晚,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不该不信任你……”

在这一刻,所有的猜忌、愤怒和怨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和心疼。

我心疼她独自承受着这么大的秘密,心疼她为了保护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而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我这个自以为是的丈夫,在她最需要依靠的时候,不但没有成为她的港湾,反而成了刺向她最深的那把刀。

第7章 迟到的家人

第二天一早,我向公司请了长假。

我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取了出来,凑了二十万,连同林晚的那三万,一起交给了何伟。

何伟起初执意不肯收,他说他自己能想办法。

我拉着他的手,看着这个只比我大几岁,却满脸沧桑的男人,认真地说:“哥,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小晚是我的妻子,妈也是我的妈。这个家,不能只让你们两个人扛着。算我一份。”

一声“哥”,让何伟这个七尺男儿,眼圈瞬间就红了。他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那份沉甸甸的接纳,我感受到了。

我们一起去见了主治医生,了解了阿姨的病情和手术方案。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高,但术后恢复很重要。

那一刻,我前所未有地感觉到,自己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不再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女婿”,而是一个可以并肩作战的家人。

在等待手术的日子里,我和林晚、何伟轮流在医院照顾。

我第一次,有机会和林晚好好地聊一聊她的过去。她告诉我,小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家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而她的爸爸,只存在于妈妈的描述和一张泛黄的照片里。她也曾偷偷问过妈妈关于哥哥的事,但每次妈妈都只是流着泪,让她不要再问。

久而久之,哥哥和爸爸,都成了她心里一个不敢触碰的秘密。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有个哥哥。”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我五岁那年,家里出事的时候,虽然记不太清了,但我记得有一个大男孩,把我护在身后,不让那些人碰我。后来,他就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半年前,哥找到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才明白,妈妈一个人背负了多少。我恨自己,这么多年,一点都不能为她分担。”

我握紧她的手:“傻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只是……太想保护所有人了,却忘了保护你自己。”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有泪光:“那你呢?你还怪我吗?怪我骗了你这么久?”

我摇了摇头,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我只怪我自己。怪我太蠢,也太自私。我只看到了表面的欺骗,却没有想过去了解你内心的痛苦。小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不要再一个人扛着了。”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把头埋进我的怀里。

手术那天,我们三个人守在手术室外,谁也没有说话。那几个小时,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等待。

当手术室的灯变成绿色,医生走出来说“手术很成功”时,我们三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林晚和何伟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心里百感交集。

那一刻我才真正理解,家人,不仅仅是血缘的联结,更是在面对风雨时,可以毫不犹豫地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那份信任和担当。

而我,差一点就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阿姨醒来后,看到我们三个人都在,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泪水。她拉着我的手,又拉着何伟和林晚的手,叠在一起,嘴里不停地说着:“好……好……”

我看着她苍老的手,郑重地对她说:“妈,您放心。以后有我,有哥,我们一起照顾您和小晚。”

阿姨笑了,那是风雨过后,最安心的笑容。

第8章 汤里的暖意

阿姨出院后,我们把她接到了家里休养。

何伟的公司在外地,不能久留。临走前,他特地请我吃了顿饭。没有林晚,就我们两个男人。

“陈峰,妈和小晚,就拜托你了。”他给我倒满酒,举起杯,“我这个当哥的,以前没尽到责任。以后,我会常回来看她们。”

“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碰了碰他的杯,“我们是一家人。”

一杯酒下肚,我们聊了很多。聊他的过去,聊我的工作,聊未来的打算。我发现,这个我曾经误以为是“情敌”的男人,其实是个重情重义、有担当的汉子。我们之间,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有种男人间的惺惺相惜。

生活,渐渐回到了正轨,但又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家里多了一个人,虽然忙碌了许多,但也多了许多欢声笑语。阿姨的身体在一天天好转,她开始能下床走动,偶尔还会指导我做菜,说我哪个步骤不对。

林晚也变了。她不再把心事藏在心里,公司里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会第一时间跟我分享。我们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刚谈恋爱那会儿,无话不谈。

那个曾经让我如鲠在喉的秘密,如今成了我们家最牢固的黏合剂。

一个周末的下午,阳光很好。我正在厨房里炖着鲫鱼豆腐汤,这是我半年前就想做给她喝的汤。

林晚从后面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闻着锅里飘出的香气,满足地叹了口气:“好香啊。”

我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去把妈扶出来,准备吃饭了。”

“遵命,陈大厨!”她笑着跑开了。

我看着锅里奶白色的鱼汤,热气氤氲了我的视线。

我想起了那份被我撕掉的离婚协议,想起了那些在猜忌和痛苦中度过的日夜。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跟她去医院,如果我固执地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现在,这个充满暖意的家,或许早已支离破碎。

婚姻到底是什么?

我想,它不仅仅是花前月下的浪漫,更是柴米油盐中的扶持,是面对困境时的不离不弃。它需要信任,但更需要的,是在信任出现裂痕时,愿意去倾听、去理解、去沟通的勇气。

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我们都背负着自己的过去,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痛和秘密。而爱,就是愿意走进对方的世界,去拥抱那个不完美的、真实的他(她)。

汤炖好了,我盛了三碗,端上桌。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也洒在我们三个人的笑脸上。

我看着对面坐着的林晚和阿姨,举起碗,笑着说:“吃饭吧。汤要趁热喝。”

林晚也举起碗,对我俏皮地眨了眨眼。

我知道,这碗迟到了半年的汤,我和她,都品尝出了其中最珍贵的味道。那是历经风雨后,失而复得的温暖,是彼此包容与理解的甘甜。

而这份暖意,将会在未来的岁月里,一直,一直地温暖着我们这个家。

来源:一往无前溪流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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