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试了一位26岁的女秘书,她说她什么都愿意做,只要薪水给得高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2 17:24 1

摘要:直到今天,林晓冉已经在我公司做了三年,成了我最得力的副手,我才敢确信,三年前那个下午,我差点因为一句“什么都愿意做”而错过她。

直到今天,林晓冉已经在我公司做了三年,成了我最得力的副手,我才敢确信,三年前那个下午,我差点因为一句“什么都愿意做”而错过她。

这三年里,她处理过的棘手项目,远比一些老员工一辈子遇到的都多。她陪着我通宵达旦地修改方案,也曾在谈判桌上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寸步不让的话。她就像一把被精心包裹起来的手术刀,看着不露锋芒,一旦出手,便能精准地切中要害。

同事们都敬佩她,甚至有点怕她。他们只看到她雷厉风行的一面,却不知道,我总会在深夜加班后,看到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对着手机里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发呆。

思绪拉回那个闷热的午后,记忆里的那间会议室,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我看着眼前这个简历堪称完美的女孩,问出了那个改变了我们两人轨迹的最后一个问题。

第1章 闷热的面试间

面试安排在下午两点,一天中最燥热、最让人昏昏欲睡的时刻。

我的公司不大,是一家刚走上正轨的咨询公司,业务量上来了,琐碎的行政和项目协调工作也呈几何级增长。我需要一个秘书,或者说,一个能把我的时间和精力从杂事中解放出来的左膀右臂。

前面几个面试者,要么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眼神里满是天真和对“霸道总裁俏秘书”的幻想;要么是经验丰富但油滑有余、诚恳不足的老江湖。我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张总,最后一位了,林晓冉。”人事小王敲门进来,递给我一份简历。

我接过来,目光扫过简历的第一眼,精神为之一振。A大行政管理专业,绩点年级前三,英语专八,高级口译证,还辅修了法学,拿到了双学位。实习经历也相当漂亮,在一家知名的外企做过董事长助理。

这样的履历,来我这个刚成立三年的小公司,多少有些“屈就”了。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的女孩走了进来。她很高,也很瘦,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清秀,但脸上没什么血色,显得有些苍白。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很亮,亮得像两簇小火苗,但火苗深处,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焦虑。

她叫林晓冉,26岁。

“张总,您好。”她的声音很清脆,不卑不亢。

我示意她坐下,开始按部就班地提问。从专业知识到处事方式,从对行业的理解到未来的职业规划,她的回答滴水不漏,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期。她不仅对秘书的工作有深刻的理解,还能从公司战略的层面,提出一些颇有见地的想法。

我几乎已经决定要录用她了。这样的人才,是我公司现阶段最需要的。

面试接近尾声,我合上简历,身体前倾,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看着她的眼睛,问出了最后一个常规问题:“你对薪资有什么期望?”

这是一个试探性的问题,也是一个观察应聘者自我价值评估的窗口。以她的能力,开出一个高于市场价百分之二十的薪水,我都觉得是合理的。

林晓冉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然后,她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希望税后月薪不低于两万。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超出了常规秘书的范畴,但是……”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只要薪水给到位,我什么都愿意做。”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窗外的蝉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连空调出风口的微弱声响都消失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跳动声。

“什么……都愿意做?”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审视和警惕。

这句话的暗示性太强了。在我的认知里,它往往和一些不光彩的、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交易联系在一起。我打量着她,试图从她那张素净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风尘或者算计。

但没有。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只是那份清澈里,多了一份决绝,像一个站在悬崖边上,准备纵身一跃的人。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应聘者说出这种话的本能反感和失望;另一方面,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孩,为什么要用这种近乎自我作践的方式来求职?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

那一刻,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面试到此结束,你可以走了。”

但看着她那双倔强又带着一丝祈求的眼睛,我鬼使神差地把话咽了回去。我决定,再给她,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第2章 “什么”的定义

“林小姐,”我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专业,而不是像一个正在进行道德审判的法官,“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先明确一下,你所说的‘什么都愿意做’,具体是指‘什么’?”

我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这是一个陷阱,也是一个机会。如果她顺着某种暧昧的、潜规则的方向去解释,那这次面试将立刻终止。如果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职业范畴内的解释,那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林晓冉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咽了下去。她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误解的屈辱和无奈。她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那句话有多么容易引人遐想。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用这个动作来掩饰我的等待和内心的波澜。

“张总,”她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沙哑了一些,“我的意思是,在法律和道德允许的范围内,任何工作上的事情,我都可以做。”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也像是在鼓起勇气。

“比如,没有下班时间。只要您有工作需要,无论是凌晨还是周末,我随时待命。再比如,工作的范修。除了秘书的本职工作,项目跟进、数据分析、客户应酬、甚至是出差时帮您处理一些私人杂事,只要是公司需要的,我都可以学,可以做。”

她抬起眼帘,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垂下。

“我看到公司介绍里有海外业务的拓展计划。我的英语和口译能力,可以承担所有的翻译工作,包括商务谈判的同声传译,这能为公司省下一大笔聘请专业翻译的费用。我的法学双学位,可以帮助法务部门处理一些基础的合同审核工作,规避风险。”

她的话像连珠炮一样,快速而清晰,每一个字都砸在实处。她不是在解释,更像是在推销自己,将自己的价值掰开揉碎了,一项一项地陈列在我面前,生怕我看不见,生怕我因为刚才那句歧义的话而将她全盘否定。

我有些发怔。

她所描述的,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秘书”的职责范畴,更像是一个7x24小时待命的“超级助理”,一个集合了行政、法务、翻译、项目经理多重身份的“全能战士”。

而驱动这一切的,仅仅是“税后两万”的月薪。

这个薪资,对于一个普通秘书来说是天价,但对于一个能做到她所描述的这一切的人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廉价的。

矛盾感在我心中愈发强烈。一个如此高价值的人才,却用一种最低的姿态来求取一个职位。这不合常理。

“林小姐,你的能力,我们通过简历和刚才的交谈,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我缓缓说道,“坦白说,你非常优秀。但正是因为你的优秀,我才更不理解。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去更大的平台,拿到比两万更高的薪水,并且获得一个更体面、更轻松的职位。为什么选择我们这家小公司,还提出这样……嗯,‘毫无保留’的工作承诺?”

我尽量选择了委婉的词语。

这一次,她沉默了更久。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我能看到她纤细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她的肩膀在轻微地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会议室的窗户正对着楼下的一片小花园,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在会议桌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一只蝴蝶飞过,翅影在光斑上一闪而过。

我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我隐约感觉到,接下来的答案,或许才是这次面试真正的核心。它将决定我最终是把她看作一个急功近利的投机者,还是一个……有故事的求生者。

“因为,”她终于抬起头,眼睛里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但她倔强地没有让它掉下来,“我需要钱,非常需要,立刻就需要。”

“我需要一份今天面试、明天就能入职、下个月就能拿到全额工资的工作。我不能等,一天都不能。”

第3章 一杯温水

她说完那句“一天都不能等”,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之前那种职业、干练的伪装,像一层薄冰,在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寸寸碎裂。露出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孩最真实、最脆弱的内核。她的眼神不再是求职者的自信,而是一种近乎哀求的坦诚。

我起身,走到会议室角落的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温水,走回去,轻轻地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喝口水吧。”我说。

这个举动很平常,但在那一刻,却像一个开关,触动了她紧绷的神经。

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之前强忍着的水汽迅速凝结成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地流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她用手背胡乱地擦着,似乎为自己在面试官面前失态而感到羞愧和窘迫。

“对不起,张总,我失态了。”她哽咽着说。

“没关系。”我坐回自己的位置,递给她一张纸巾,“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说你遇到的困难吗?当然,这不属于面试的范畴,你可以拒绝回答。我只是觉得,或许……我能帮你。”

我说的是真心话。那一刻,我已经不再把她当成一个简单的面试者。她的优秀和她的脆弱,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让我无法再用纯粹的、冷冰冰的雇主心态去审视她。

她接过纸巾,擦干眼泪,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那杯温水的温度,似乎也传递到了她的手心,让她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了。

“谢谢您,张总。”她低声说,然后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她的故事并不复杂,甚至有些“俗套”,但从她嘴里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她的父亲,是一位中学物理老师,半年前被查出患了白血病。前期化疗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不少外债。医生说,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进行骨髓移植。幸运的是,她和父亲的配型成功了。

但不幸的是,手术和后期康复的费用,是一个天文数字。

“手术费、排异药物、后期护理……医生给的预算,至少要八十万。我们家是普通工薪家庭,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房子也挂出去卖了,但买家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现在每天在医院的开销,就像在烧钱。”

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但那份平静之下,是巨大的痛苦和压力。

“我之前在外企的工作,薪水不错,但很清闲,准点下班,几乎不加班。可那样的薪水,对于我爸的病来说,是杯水车薪。而且,大公司的流程很长,从入职到发薪,至少要两个月。我等不了。”

“我需要一份能立刻赚钱的工作,赚得越多越好,越快越好。我不在乎辛不辛苦,也不在乎有没有个人时间。只要能救我爸,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又重复了这句话。

但这一次,我听懂了。

这个“什么”,指的是牺牲她所有的时间、精力、健康,以及一个26岁女孩本该拥有的所有诗与远方。这个“什么”,指的是她愿意用自己的青春,去换取父亲活下去的机会。

这和我想象中那些龌龊的交易,没有半点关系。

是我狭隘了,是我用自己世故的眼光,去揣度了一个女儿最纯粹、最悲壮的决心。

我感到一阵羞愧。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明情况呢?在面试的时候。”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你一开始就说明你的家庭困难,或许更容易获得同情和帮助。”

她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张总,同情换不来工作,更换不来高薪。我投了很多份简历,也面试了好几家公司。当我提到家里的情况时,大部分HR的眼神都变了。他们会觉得我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家里有重病的员工,可能会随时请假,会因为情绪影响工作效率,会给公司带来麻烦。”

“他们要的是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能为公司创造价值的员工,而不是一个需要公司来承担风险的‘累赘’。我被拒绝了很多次,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我决定不再提我的困难。我只展示我的价值。”她看着我,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告诉您我能做什么,我能为公司带来什么。我希望您雇佣我,是因为我值这个价钱,而不是因为可怜我。我需要的是一份堂堂正正的工作,一份能让我靠自己的能力去救我父亲的工作,而不是一份施舍。”

她的话,掷地有声。

我看着她,这个刚刚还在流泪的女孩,此刻身上却散发着一种惊人的力量。那种力量,叫做尊严。

我彻底被打动了。

我需要的,确实是一个能为公司创造价值的员工。而眼前这个女孩,她不仅有价值,更有千金难买的品质:责任、担当,以及在绝境中依然保持清醒和尊严的强大内心。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她分明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光芒。因为驱动她的,不仅仅是薪水,更是爱和希望。

第4章 一个赌注

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但我没有立刻说出口。

我重新拿起她的简历,又看了一遍。每一个字,每一行实习经历,在了解了她背后的故事后,都显得更加立体和厚重。那些优秀的成绩和履历,不再是冰冷的文字,而是一个女孩在重压之下,拼尽全力为自己争取来的铠甲和武器。

“林小姐,”我放下简历,看着她,“你刚才说的那些工作范畴,你确定你都能胜任吗?项目跟进需要极强的沟通和协调能力,数据分析需要严谨的逻辑,商务谈判更是需要经验和技巧。这些,都不是一个秘书的本职工作。”

我这是在给她压力,也是在给她一个重新思考的机会。我不想让她因为一时的 desperation(绝望)而许下自己无法完成的承诺。

“我确定。”她毫不犹豫地回答,“简历上写的,都是我做过的。没写过的,我可以学。张总,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就一个月。如果我做不到我承诺的任何一件事,或者我的表现让您不满意,您随时可以解雇我,这个月的工资,我一分钱都不要。”

她竟然主动提出了一个如此苛刻的“对赌协议”。

我笑了。不是嘲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欣赏。

这个女孩,聪明、坚韧,而且有股狠劲。这股狠劲,不仅是对别人,更是对自己。

“工资还是要发的,劳动法还是要遵守的。”我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了许多,“不过,我确实需要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人。这样吧,我这里正好有一个棘手的案子,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林晓冉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挺直了背,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了一个专注倾听的姿势。

“您请说。”

“我们公司最近在跟一个德国的客户,谈一个技术咨询的合作。对方对我们的专业能力很认可,但在一些合同细节,特别是知识产权的归属和后续服务的条款上,非常严苛,寸步不让。我们的项目团队和法务跟他们磨了快两个月了,进展缓慢。对方的首席代表,是一个非常严谨、甚至可以说有些刻板的德国人,油盐不进。”

我简单介绍了一下背景,然后看着她:“下周三,我们和他们有最后一次视频会议。如果这次还谈不拢,这个项目可能就要黄了。这个项目对我们公司今年的业绩至关重要。”

我没有说的是,这个项目如果拿下,利润足够支付她好几年的工资。

“现在,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我盯着她的眼睛,“我需要你在下周三之前,熟悉项目的所有资料,包括之前的会议纪要、邮件往来、合同草案。然后,在视频会议上,担任我的翻译和助理。我不仅需要你做到精准的语言传译,更需要你在关键时刻,能给我提出有建设性的建议。怎么样,敢不敢接?”

这已经不是面试了,这是一场实战考核。

而且是一场难度极高的考核。要在短短几天内,吃透一个跟进了两个月的复杂项目,还要在一个决定公司命运的谈判中发挥关键作用,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我以为她会犹豫,会需要时间考虑。

但她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我接。”

她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好。”我站起身,向她伸出手,“林晓冉,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秘书。你的试用期,就是到下周三会议结束为止。薪资,就按你提的,税后两万。如果项目谈成了,我再给你发奖金。”

林晓冉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做出决定。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然后慢慢地站起来,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颤抖,但握得很用力。

“谢谢张总!我……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她的眼眶又红了,但这一次,是因为激动和感激。

“我失望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让你自己失望,也别让你父亲失望。”我说。

送她到公司门口时,人事小王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他大概想不通,为什么我和这个应聘者谈了这么久,而且看上去,似乎还相谈甚欢。

看着林晓冉快步离去的背影,我知道,我下了一个赌注。

我赌的,不仅仅是那个德国客户的项目,更是我作为一个老板的识人之明。我赌这个叫林晓冉的女孩,她身体里蕴含的巨大能量,会给我,给我的公司,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第5章 黎明前的战斗

接下来的几天,林晓冉向我展示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什么都愿意做”。

周五下午她办完入职手续,连自己的办公桌都来不及收拾,就直接抱着厚厚一摞德方项目的资料,扎进了旁边一间空着的小会议室。

那间会议室,成了她接下来几天的“战壕”。

我给了她所有的权限,项目组的成员随时配合她。一开始,项目经理老刘还有些不以为然。一个新来的、二十多岁的女秘书,能对一个跟了两个月的国际项目提出什么“建设性建议”?

但很快,他就被彻底折服了。

林晓冉的工作方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她只用了半天时间,就看完了所有的资料,并且用思维导图,将整个谈判的脉络、双方的争议焦点、我方的底线和对方的诉求,梳理得清清楚楚。那张图,逻辑之清晰,细节之全面,让老刘这个项目负责人都自愧不如。

接下来的周末,她没有休息。她把项目组所有人都拉到公司,开了一场长达八小时的复盘会。她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引导着大家回顾每一次谈判的细节,分析对方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背后的潜在意图。

她对德方首席代表汉斯先生的研究,更是细致到了极致。她不仅找来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这位代表的公开资料和过往案例,甚至还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了他的个人兴趣——古典音乐和歌德的诗歌。

“张总,我认为我们之前的谈判策略,可能过于强调商业利益的博弈,而忽略了与汉斯先生个人层面的情感连接。”周一早上,她拿着一份全新的谈判预案,站在我的办公桌前。她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脸色比面试时更加苍白,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德国人,尤其是老派的德国人,非常看重契约精神和规则。但在规则之外,他们也欣赏有共同语言的伙伴。我们或许可以尝试从文化和艺术的角度,作为谈判的切入点。”

她的预案非常大胆,完全跳出了之前纯商业谈判的框架。

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个女孩,就像一块高压缩的海绵,一旦给了她吸收水分的机会,她就会以惊人的速度膨胀,展现出远超她这个年龄的成熟和智慧。

而驱动这一切的,是她身后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周三下午三点,视频会议准时开始。

屏幕那头,是汉斯先生和他带领的法务团队,表情严肃,一如既往的刻板。

会议的前半段,和之前无数次拉锯一样,双方在几个核心条款上依然僵持不下。气氛一度非常紧张。

我方陈述完最后的方案后,汉斯先生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说道:“张先生,恕我直言,如果贵方不能在知识产权共享方面做出让步,我想,我们今天的会议,可能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这是最后的通牒。

我心里一沉,正准备开口做最后的争取,坐在我身旁的林晓冉,却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

她对着我,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交给我。”

我犹豫了一秒,最终选择了相信她。我点了点头。

林晓冉打开了她面前的话筒,脸上带着从容而礼貌的微笑,先是用一口流利、地道的德语向对方问好,这让汉斯先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acts的惊讶。

然后,她开口说道:“汉斯先生,非常感谢您和您的团队这两个月来的耐心和努力。在讨论具体的商业条款之前,请允许我占用您三分钟的时间,分享一个与我们这次合作无关的小故事。”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没人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上周末,我在整理项目资料时,偶然读到了一段歌德的诗,其中有一句是这样写的:‘哪个没在哭泣的漫漫长夜里,在自己床上辗转反侧,他就不认识你们,天国的权力。’”

她用德语,将这句诗缓缓地念了出来,发音纯正,情感饱满。

屏幕那头,汉斯先生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体,不自觉地坐直了。

“这句诗让我想到了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林晓杜继续说道,“我们双方,在过去的两个月里,都经历了很多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为了每一个条款、每一个细节而反复推敲、争论。这过程无疑是痛苦的,但正如诗中所说,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的磨砺,我们又如何能缔造出一份真正伟大、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合作呢?我们所追求的,不也正是一种‘天国的权力’——一种通过技术和信任,共同改变行业的权力吗?”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她没有谈商业,没有谈利益,她谈的是文化,是哲学,是合作背后共同的艰辛和愿景。

汉斯先生沉默了很久,然后,他忽然笑了。那是这两个月来,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笑容。

“年轻人,你很喜欢歌德?”他用德语问。

“是的,先生。我认为伟大的艺术和伟大的商业一样,都源于对秩序、精准和人性深刻的洞察。”林晓冉回答得体而深刻。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赢了。

接下来的谈判,气氛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汉斯先生虽然依旧严谨,但不再是之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开始愿意倾听我们的解释,甚至在一些非核心的条款上,主动做出了让步。

当会议结束,双方就最终合作协议达成一致时,我们公司的会议室里,爆发出了一阵压抑许久的欢呼。

我看着身边的林晓冉,她没有欢呼,只是默默地关掉了电脑,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一瞬间,她紧绷了几天的身体,仿佛一下子松垮了下来。她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疲惫却灿烂的笑容。

“张总,我没有让您失望吧?”

我站起身,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没有让我失望,”我说,“你救了我们所有人。”

第6章 一份特殊的合同

项目谈成的当晚,我让项目组去聚餐庆祝,费用我来报销。林晓冉拒绝了,她说她要回医院。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让财务立刻把她这个月的工资和一笔五万元的奖金,作为预付款,打到了她的卡上。

第二天一早,我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

她走进来的时候,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大概是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

“张总,您找我?”

“坐。”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然后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看看这个。”

她疑惑地拿起文件,翻开第一页,标题写着《员工特殊人才支持协议》。

她愣住了,抬头看我。

“这是公司新推出的一项福利政策。”我平静地解释道,“针对有特殊才华,且家庭遇到重大困难的员工。公司可以提供一笔最高八十万的无息贷款,用于解决员工的燃眉之急。贷款将从员工未来的工资和奖金中,分五年逐步扣除。当然,如果员工在此期间为公司创造了巨大的价值,公司也有权减免部分甚至全部贷款。”

我顿了顿,看着她逐渐睁大的眼睛,继续说:“你是这项政策的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申请人。我已经批准了。财务今天之内,就会把第一笔五十万的款项打到你的账户上,剩下的三十万,下个月到账。”

林晓冉拿着协议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纸张上,晕开了一小片墨迹。

她想说什么,嘴唇翕动了好几次,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打扰。我知道,这份协议对她意味着什么。它不仅仅是钱,更是希望,是她父亲活下去的希望。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平复下来。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无尽的感激。

“张总……我……我不能……”她哽咽着说,“这太多了。我只是做好了我分内的工作,我不能要公司这么多钱。”

“这不是给你的,是借给你的。”我纠正她,“而且,你做的,已经远远超出了你分内的工作。林晓冉,我不是在做慈善。我是在投资。”

“投资?”她不解地看着我。

“对,投资。”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我投资的是你的能力,你的潜力,还有你的人品。我相信,未来的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你能为公司创造的价值,将远远超过这八十万。这份协议,不是对你的施舍,而是对你的信任。我信任你,能把这份压力,转化为更大的动力。”

“我希望你父亲的手术,能尽快安排。我希望你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来。这对我,对公司,才是最有利的。”

我把话说得很“功利”,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毫无负担地接受。这个骄傲的女孩,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尊重和认可。

她定定地看着我,眼里的泪水又一次涌了上来。但这一次,她没有再试图掩饰。

她站起身,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张总,谢谢您。”

“谢谢您,愿意相信一个在面试时说‘什么都愿意做’的女孩。”

那一躬,很重。我知道,她承载的,不仅仅是感激,更是一份承诺。一份她将用未来无数个日夜的奋斗,来兑现的承诺。

我坦然地接受了这一躬。

因为我知道,我不仅为公司留住了一个难得的人才,更重要的,我可能挽救了一个家庭。

有时候,商业的本质,也可以是温暖的。

第7章 三年之后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

林晓冉父亲的手术非常成功。最初的一年,她几乎是住在公司和医院两点一线。白天,她是我最得力的秘书兼助理,处理着越来越复杂的公司事务;晚上,她就去医院照顾父亲。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精力可以如此旺盛。她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倦。那笔八十万的贷款,她只用了不到两年半的时间,就通过她的工资和一次又一次的项目奖金,提前还清了。

她还清贷款的那天,给我发了一条很长的信息。

信息里,她没有说太多感谢的话,只是告诉我,她父亲现在已经可以去公园里打太极了,每天都乐呵呵的。她说,是这份工作,给了她父亲第二次生命。

而她自己,也在这三年里,完成了惊人的蜕变。

她不再是那个面试时苍白、焦虑的女孩。她变得更加自信、从容。她从我的秘书,一步步做到了行政总监,再到现在的公司副总经理,负责最重要的海外业务板块。

她为公司拿下的第一个德国项目,只是一个开始。在她的带领下,公司的海外业务从无到有,现在已经占到了公司总营收的百分之四十。

公司的规模,也比三年前扩大了五倍。我们搬进了市中心更高档的写字楼。

有时候,我会路过她现在的办公室。那是一间宽敞明亮的独立办公室,视野极好。我会看到她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处理着文件,或者用流利的英语开着跨国视频会议。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我常常会想起三年前那个闷热的下午。

想起她在面试时,说出那句“什么都愿意做”时,眼神里的决绝和无助。

如果当时,我被世俗的偏见蒙蔽了双眼,选择了一种更“安全”的方式,直接将她拒之门外,那么我失去的,将不仅仅是一个优秀的员工,更是一个能与我并肩作战、共同把事业推向新高度的伙伴。

我也会失去一个机会,一个去了解人性深处的善良、坚韧和尊严的机会。

前几天,公司进行高管年度复盘。轮到林晓冉发言时,她分享完今年的业绩和明年的规划后,忽然停顿了一下。

她看着会议室里的所有同事,微笑着说:“我想借这个机会,特别感谢一下三年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的张总。那时候我跟他说,只要薪水给到位,我什么都愿意做。今天,我想再说一遍这句话。”

所有人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不过,意思有点不一样了。”她看向我,眼神真诚而明亮,“现在的意思是,只要公司需要,只要张总还信任我,在任何岗位上,做任何有价值的事情,我都心甘情愿。因为这家公司,对我来说,早就不只是一份工作,而是我的第二个家。”

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得力干将,心里百感交集。

我庆幸,三年前,我选择了相信。

相信在一个看似功利和暧昧的表达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高贵而纯粹的灵魂。而这种相信,最终成就了她,也成就了我,更成就了我们共同的事业。

生活有时候会用最粗糙、最容易让人误解的方式,来包装它最珍贵的礼物。而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揭开包装纸之前,多一点耐心,多一点善意。

来源:博学多才的辰星一点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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