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把那张签着我名字的银行转账凭证,轻轻推到妻子沈悦的面前时,她整个人都傻了。旁边,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邻居柳萱,也瞬间收住了眼泪,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我把那张签着我名字的银行转账凭证,轻轻推到妻子沈悦的面前时,她整个人都傻了。旁边,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邻居柳萱,也瞬间收住了眼泪,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顾浩文,你疯了?你给她二十万?”沈悦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她指着凭证上的数字,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跟她不清不楚,现在还拿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给她当封口费?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没理会她的歇斯底里,只是平静地看着柳萱,淡淡地说:“钱你收好。这是你应得的报酬,也是你背叛她的价码。”
没错,这一切,都得从三天前,她兴高采烈地拖着行李箱去云南旅游的那个晚上说起。
我和沈悦结婚五年,在外人眼里,绝对是模范夫妻。我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当项目经理,年薪差不多五十万,她在一家设计公司做主笔,收入也不错。我们在市中心有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一辆代步车,没孩子,养了只叫“煤球”的英短。日子过得不能说大富大贵,但绝对是安稳舒心。
沈悦这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温柔,就是有点小虚荣。不过我想着,女人嘛,爱美爱攀比,都是正常的。只要她开心,我多辛苦一点也没什么。当她说她们公司组织去云南团建,来回一个星期的时候,我二话没说,还给她转了一万块钱,让她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她走的第二天晚上,我因为一个项目上线,在公司加了个班,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洗了个澡,刚准备躺下,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一看,是微信消息,头像是个抱着布偶猫的美女。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住我隔壁的柳萱。
柳萱大概一年前搬来的,三十出头,单身,长得挺漂亮,身材也好。平时在电梯里碰到,会客气地点点头,但没说过几句话。只知道她一个人住,养了只叫“团子”的布偶猫。因为她,沈悦还吃过几回干醋,说这女人看我的眼神不对劲。我当时只觉得我老婆想象力丰富,压根没往心里去。
我当时就皱起了眉头。后半夜,一个独居的漂亮女人,老公不在家的时候,用“找猫”这种理由让你开门。这换了谁,心里都得犯嘀咕。
但我转念一想,万一人家是真的猫丢了着急呢?都是邻里邻居的,不帮忙也说不过去。再说,我家阳台是封死的,猫怎么可能跑进来?估计是她听错了。
犹豫了几秒,我还是回了句:“行,你过来吧。”
“顾大哥,真是太麻烦你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哭腔,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是真的急坏了。
“没事,你进来找找吧。”我侧身让她进来。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了进来,很好闻,但在这个时间点,这个场景下,却让我心里莫名地警惕了起来。她进屋后,就径直往阳台走,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团子,团子,你在哪儿啊?”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我问她。
“不可能啊,我刚才明明听到猫叫了,就是从你家这边传来的。”她说着,就蹲下身子,往沙发底下看。
就在这时,“喵”的一声,一只白色的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蹭了蹭柳萱的腿。还真是她家的猫。
柳 to find the cat。
“找到了!团子,你吓死妈妈了!”柳萱一把抱住猫,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她站起来,抱着猫对我说:“顾大哥,太谢谢你了,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找到了就好。”我客气地回了一句,心里只想让她赶紧走。
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那一瞬间,她柔软的身体和睡衣光滑的触感,清晰地传了过来。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忙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对不起对不起,”她满脸通红,连声道歉,“我……我脚崴了一下。”
“没事吧?”我皱着眉问。
我站在原地,看着洞开的房门,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一切,太巧合了,巧合得像一出排练好的戏。找猫、摔倒、投怀送抱……这不就是电视剧里最烂俗的桥段吗?
我关上门,心里烦躁得不行。鬼使神差地,我想起了我装在客厅角落里的那个智能摄像头。那是我为了平时观察“煤球”装的,带云存储功能。
我打开手机APP,调出刚才那段时间的录像。快进,倒带,反复看了几遍后,我的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而柳萱摔倒的那个画面,放慢了十倍之后,我看到了一个让我如坠冰窟的细节。她在倒向我的瞬间,一只手看似慌乱地挥舞,实际上却极其精准地,将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塞进了沙发靠垫的缝隙里。
那东西,看着像一枚女人的耳钉。
我的天,这哪是找猫,这分明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如果我没装这个摄像头,或者我当时真的动了什么歪心思,明天会发生什么?柳萱会哭着说我非礼她?然后这枚耳钉就成了“铁证”?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我立刻冲到门外,我们这层楼的消防通道有个垃圾桶。我把里面的垃圾袋整个提了出来,倒在地上,忍着恶臭翻找起来。
果然,在一个外卖盒下面,我找到了一个几乎全新的手机。是一款很便宜的老人机,但里面插着一张电话卡。我把卡取出来,插到我的备用手机里。开机,里面很干净,通话记录和短信几乎都删了。
但我懂点技术,我知道怎么恢复数据。我在电脑前坐了一整夜,用专业软件跑了一遍又一遍。天快亮的时候,几条被删除的短信,被我成功恢复了。
另一条是对方回过来的:“干得好。按计划进行,等我回来,就收网。”
而那个收信人的号码,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备注是空的,但我认识,我给这个号码交了五年的话费。
那是我老婆,沈悦的号码。
她们想干什么?很简单,制造我出轨的“证据”,然后在我身败名裂的情况下,提出离婚,让我净身出户,独吞我们所有的夫妻共同财产。
我盯着电脑屏幕,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和冰冷。我回想起这几年的点点滴滴。沈悦的娘家是做建材生意的,这两年大环境不好,生意一落千丈,我没少拿钱贴补他们。她嘴上说着谢谢老公,心里恐怕早就开始盘算怎么把我这头“现金奶牛”整个吞下去了吧。
我没有声张,把所有证据,包括视频、恢复的短信截图,全都用加密邮件发给了自己一份,然后把手机卡销毁,一切恢复原样。
第三天,沈悦“旅游”回来了。一进门就抱着我,说想死我了。我看着她精湛的演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配合着演了一出夫妻情深。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门铃就响了。沈悦去开的门,门外站着哭哭啼啼的柳萱。
我全程一言不发,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俩在我面前,一唱一和,演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等她们骂累了,哭够了。我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电视机前,把一个U盘插了上去。
“两位奥斯卡影后,演完了吗?演完了,就一起欣赏一下我的作品吧。”
柳萱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而沈悦,在看到那段清晰的视频后,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是什么……”她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柳萱,”我转向那个已经抖成筛糠的女人,“我想,你应该不姓柳吧。我查过了,你半年前租下这房子,用的身份证是假的。你跟我老婆沈悦,是什么关系?是她花了多少钱,雇你来演这出戏的?”
柳萱“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抱着我的腿哭喊道:“顾大哥,不,顾先生!你饶了我吧!都是你……都是沈悦让我干的!她说事成之后给我二十万,我就是一时财迷心窍啊!”
真相大白。
“我算计你?”我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沈悦,从你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想让我净身出户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完了。五年的夫妻感情,在你眼里,还不如你娘家那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我报了警,但柳萱在警察来之前,就跟我达成了一笔交易。她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包括沈悦是怎么找到她,怎么策划,怎么许诺给她钱财的,并且愿意作为污点证人,指证沈悦婚内设计陷害、意图非法侵占财产。
当沈悦看到我竟然把钱“心甘情愿”地给了她的同谋时,她那张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丑陋的表情。她以为我是在羞辱她,实际上,我只是在用她最看重的钱,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最终,婚是离了。因为有柳萱的证词和确凿的证据,沈悦在财产分割上,几乎是净身出户。她和她家人的算计,到头来一场空。
听说后来,她不甘心,还去找过柳萱的麻烦,结果被柳萱反过来威胁,闹得人尽皆知,彻底成了我们这个小区的笑话。
可能,是我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她,又或者,是在生活的琐碎和金钱的诱惑里,她早就迷失了自己。
这事儿也给我上了一课,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尤其是对你最亲近的人,也同样不可无啊。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来源:一遍真命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