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3年的广州,六月末的傍晚,热浪依旧黏人。夕阳将城中村纵横交错的握手楼染成一片橘红,老旧巷道地面残留着白天暴晒的余温,踩上去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暖炉。林建军,一个在广州摸爬滚打了十年的装修工人,扛着半旧的工具包,从巷口拐了进来。包上“诚信装修”那四个字,边
第一章:城中村的夏夜,糖水里的不安
2023年的广州,六月末的傍晚,热浪依旧黏人。夕阳将城中村纵横交错的握手楼染成一片橘红,老旧巷道地面残留着白天暴晒的余温,踩上去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暖炉。林建军,一个在广州摸爬滚打了十年的装修工人,扛着半旧的工具包,从巷口拐了进来。包上“诚信装修”那四个字,边角已磨得发白——他刷墙、铺砖、修水电,什么活都接,只为了多攒点钱,给女儿林晓雅攒学费,早日搬出这局促拥挤的城中村。
“阿军,下工啦?给晓雅带的糖水呢?”同栋楼的张姨,正坐在门口择菜,看见林建军,热情地打招呼。广州人爱喝糖水,林建军每天收工,都会绕到巷口的“阿婆糖水铺”,给刚上初一的女儿买碗红豆沙。晓雅爱吃甜,每次都能把碗舔得干干净净。
“带啦,刚买的,还热乎着呢。”林建军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脚步加快了些。今天比平时多干了两个小时,就为了多赚五十块。此刻,他只想赶紧回家,看看女儿。
他们住的楼是城中村常见的“七层握手楼”,没有电梯,楼道里堆满了邻居的旧家具和空纸箱。晚上没灯,全靠手机手电筒照明。林建军住在四楼,掏出钥匙开门,屋里没开灯,只有客厅的小风扇“嗡嗡”地转动着。
“晓雅?爸回来啦,快出来吃红豆沙。”林建军把工具包放在门口,打开保温桶,红豆沙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
过了好一会儿,女儿林晓雅才从卧室里探出头。她头发乱蓬蓬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晓雅今年13岁,刚上初一,个子窜得飞快,已经到林建军胸口了。平时活泼爱笑的她,今天却显得没精打采。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林建军赶紧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头,“是不是在学校跟同学闹矛盾了?”
晓雅摇了摇头,低着头,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小声说:“爸,没人欺负我。”
“那怎么哭了?”林建军把红豆沙盛在碗里,递到晓雅手里,“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你最爱吃的红豆沙,阿婆特意多放了糖。”
晓雅接过碗,用勺子搅着红豆沙,却一口都没吃。林建军坐在她旁边,看着女儿,心里隐隐有些慌乱——晓雅从小就跟他亲,有什么事都爱跟他说,今天这样,肯定出了什么事。
林建军的老婆王秀兰在超市当收银员,早班六点起,晚班要到十点才回来。平时照顾晓雅的时间少,大多时候都是林建军收工回来陪女儿吃饭、辅导作业。晓雅刚上初一,学校离城中村不远,每天自己走路上下学。林建军一直觉得女儿懂事,没让他操太多心。
“晓雅,跟爸说,是不是出啥事了?”林建军放柔了声音,“不管啥事儿,爸都能解决,你别憋着。”
晓雅又沉默了一会儿,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进碗里,砸在红豆上。她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恐惧:“爸,我……我最近半夜总感觉,有人摸我胳膊。”
“什么?”林建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声音都提高了些,“有人摸你?什么时候?是在学校宿舍吗?”
晓雅摇了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不是学校,是在家里,半夜我睡着的时候,总感觉有只手,轻轻摸我胳膊。我醒了,又什么都没有,灯也没开,我不敢喊。”
林建军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家里就他们三口人,他和老婆睡主卧,晓雅睡次卧。次卧的窗户对着楼道的巷子,平时都插着插销,怎么会有人进来摸女儿?
“你确定是在家里?不是做梦?”林建军蹲下来,抓住女儿冰凉的手,她的手还在发抖。
“不是做梦,我连续三天都感觉到了。”晓雅咬着嘴唇,“第一天我以为是做梦,第二天我醒了,摸了摸胳膊,还能感觉到温度。第三天我特意没睡着,等到半夜,又感觉到了,我赶紧蒙住头,不敢动。”
林建军的心里又慌又怒。慌的是女儿可能真的遇到了坏人,怒的是自己没早点发现,让女儿受了这么多惊吓。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晓雅,别怕,有爸在,今晚爸守着你,看是谁敢来。”
晓雅点了点头,靠在林建军怀里,小声说:“爸,我怕。”
“爸在,不怕。”林建军抱着女儿,心里暗暗发誓,今晚一定要抓住那个坏人,绝不能让女儿再受委屈。
晚上十点,王秀兰收工回来,刚进门就看到林建军坐在客厅,脸色阴沉,晓雅靠在他身边,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这是?晓雅怎么哭了?”王秀兰放下包,走过去问。
林建军把晓雅说的话跟王秀兰说了,王秀兰一下子就慌了,抓住晓雅的手:“雅雅,你怎么不跟妈说?疼不疼?那人有没有对你做别的?”
“妈,没有,就摸我胳膊。”晓雅摇了摇头。
王秀兰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自责地说:“都怪妈,天天晚班,没照顾好你,要是妈早点回来,也不会让你受这委屈。”
“现在说这些没用。”林建军站起来,“今晚我守在晓雅房间门口,你睡主卧,要是有动静,我第一时间冲进去。”
“我跟你一起守。”王秀兰说。
“你明天还要上早班,去睡觉,我一个人守就行。”林建军说,“你放心,我肯定抓住那个坏人。”
王秀兰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又叮嘱晓雅:“雅雅,今晚别怕,爸在门口,有啥动静就喊爸。”
晓雅点了点头,跟着林建军进了次卧。林建军检查了次卧的窗户,插销是好的,紧紧插着,窗户玻璃也没破。他又把门锁好,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门口,手里拿着平时修装修用的扳手——这是他能找到的最趁手的“武器”。
晓雅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门口的父亲,心里稍微踏实了些。林建军坐在门口,盯着门缝,听着女儿的呼吸声,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广州的夏夜闷热,楼道里的蚊子“嗡嗡”地叫,咬得他胳膊上全是包,他却不敢动一下,生怕错过一点动静。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从十一点到十二点,再到凌晨一点,楼道里很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邻居的呼噜声,和远处马路上的汽车声。林建军的眼睛瞪得通红,盯着晓雅房间的门,手里的扳手攥得紧紧的,手心全是汗。
第二章:三日蹲守,逼近的危险
第二天,林建军跟装修队的老板请了假。老板一开始有些为难——最近有个装修活赶工期,缺人手。可听林建军说“家里出了急事,女儿遇到点危险,得在家守着”,老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你先处理家里的事,活等你回来再干。”
林建军在家,把家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主卧和次卧的门锁都是好的,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次卧的窗户,他又换了个新的插销,插得死死的,还在窗户外面钉了两根细钢筋,防止有人从窗户爬进来。楼道里的监控,他去问了房东,房东说“监控坏了大半年了,一直没修”。林建军心里更慌了——没有监控,就算真有人进来,也没证据。
中午,林建军带着晓雅去巷口吃肠粉,晓雅没吃多少,总是时不时地回头看,像是怕有人跟着。林建军看着女儿紧张的样子,心里更坚定了要抓住坏人的念头。
下午,王秀兰特意跟同事调了班,提前回家,帮林建军一起守。两人商量着,晚上林建军躲在晓雅房间的阳台角落——晓雅的房间有个小阳台,对着楼道的巷子,阳台和房间之间有扇玻璃门。拉上窗帘,外面看不到里面,躲在那里,既能看到窗户,又能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不会惊动坏人。
晚上九点,晓雅洗漱完进了房间,林建军躲进了阳台,把窗帘拉到一半,留了个小缝,手里拿着扳手,眼睛盯着窗户和阳台门。王秀兰则坐在主卧,耳朵贴着墙,听着晓雅房间的动静。
广州的夜,比白天凉了些,可阳台还是闷热,林建军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地上,他却不敢擦,生怕发出声音。他盯着窗户,插销紧紧的,钢筋也没动,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凌晨一点多,楼道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刻意放轻脚步。林建军一下子就精神了,握紧扳手,盯着楼道的方向——脚步声从一楼往上走,走到四楼,停在了他家门口,然后,没了动静。
林建军的心跳得飞快,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方向,透过阳台的缝隙,能看到门口的影子,是个男人的影子,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影子动了,不是去开门,而是走到了晓雅房间的窗户下面,仰着头,像是在看窗户。林建军心里一紧,赶紧盯着窗户,插销没动,钢筋也没动。那人看了一会儿,又蹲在窗户下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林建军想冲出去,可又怕惊动那人,让他跑了,只能死死地盯着,手里的扳手攥得指节都泛白了。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人站起来,又轻轻走下了楼,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里。
林建军等脚步声彻底没了,才从阳台里出来,走到窗户边,仔细检查——窗户插销没松,钢筋也没被撬动的痕迹,只是窗户下面的墙根,有几个浅浅的脚印,像是有人蹲在那里留下的。
“怎么样?是不是有人?”王秀兰听到动静,赶紧从主卧跑过来,小声问。
“有,是个男人,蹲在晓雅窗户下面,不知道在干啥,没敢撬窗户,走了。”林建军说,声音里满是紧张,“明天我再在窗户下面装个小摄像头,偷偷录着,看看是谁。”
晓雅被吵醒了,揉着眼睛问:“爸,那人走了吗?”
“走了,别怕,爸在呢。”林建军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头,“明天爸装个摄像头,就能知道是谁了,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晓雅点了点头,又躺下睡着了,可林建军能感觉到,女儿的身体还是紧绷着的。
第三天,林建军特意去了岗顶的电子城,买了个迷你摄像头,很小,像个纽扣,能插内存卡,充一次电能用八个小时,正好够守一夜。他把摄像头装在晓雅窗户外面的空调外机上,对着窗户下面的位置,又调试了半天,确保能录到清晰的画面。
晚上,林建军还是躲在阳台,王秀兰坐在主卧,晓雅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小声跟林建军说:“爸,我总觉得那人还会来。”
“爸知道,所以爸装了摄像头,今晚要是他再来,就能录到他了,到时候咱们报警,让警察抓他。”林建军说。
凌晨一点半,楼道里又传来了脚步声,还是跟昨天一样轻,走到四楼,停在了晓雅的窗户下面。林建军赶紧盯着摄像头的方向,透过窗帘的缝隙,能看到那人蹲在窗户下面,手里拿着一个小铁棍,对着窗户的插销,轻轻撬动。
林建军的心跳得飞快,手里的扳手攥得紧紧的,他想等那人再靠近一点,就冲出去抓住他。可那人撬了一会儿,好像没撬动,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像是一把小钥匙,对着窗户的插销孔,试探着插进去。
就在这时,晓雅突然喊了一声:“爸!”
那人一下子就慌了,赶紧站起来,往楼下跑,脚步声比之前快了很多,很快就没了动静。
林建军赶紧冲出去,跑到楼道里,往下追,可楼道里没灯,等他跑到一楼,那人已经没影了——城中村的巷子多,岔路口也多,那人肯定是躲进哪个巷子了。
林建军没追上,只能回到家,心里又怒又急。他拿出摄像头的内存卡,插进手机里,播放录像——录像里能清晰地看到那人的背影,穿着深色的短袖和长裤,头发有点卷,身高大概一米六,体型偏瘦,其他的特征看不清楚,因为他一直背对着摄像头,蹲在那里。
“这是谁啊?看着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王秀兰看着录像,皱着眉头说。
“我也觉得眼熟,好像是同栋楼的租客。”林建军说,“这栋楼住了二十多户,大多是打工的,平时见面点头打招呼,记不清名字,明天我问问邻居,看看有没有人认识。”
晓雅看着录像里的背影,吓得躲在林建军怀里,小声说:“爸,他还会来吗?”
“会来,他没撬开窗户,肯定不甘心。”林建军抱着女儿,心里暗暗发誓,今晚就算不睡觉,也要抓住他,绝不能让他再吓唬女儿。
第三章:真相的惊涛,父亲的崩溃
第五天早上,林建军没报警——他想等一个“现行”,光有录像还不够,他要抓住李大海正在作案的证据,让他没法抵赖。
他去了李大海的出租屋门口,假装找他修水电,敲了敲门,没人应——李大海平时白天要么在楼里修水电,要么出去接活,很少在家。林建军没再敲,转身回了家,心里盘算着,今晚一定要抓住他。
中午,林建军带着晓雅去派出所咨询,民警听了他的情况,说:“你手里有录像,已经能作为证据了,不过要是能抓住现行,证据更充分,我们也能更快处理。你今晚要是再发现他作案,直接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马上过去。”
林建军点了点头,跟民警要了报警电话,心里稍微踏实了些——有警察帮忙,今晚一定能抓住李大海。
晚上,林建军没躲在阳台,而是躲回了晓雅房间的阳台,手里拿着手机,随时准备给警察打电话。王秀兰坐在主卧,盯着门口。晓雅躺在床上,却还是不敢睡,林建军跟她说:“雅雅,别怕,今晚警察会来帮忙,抓住李大海,以后他再也不敢来吓唬你了。”
凌晨一点二十分,李大海回来了,跟之前一样,穿着深色的短袖和长裤,手里拿着工具包,走到晓雅房间的窗户下面,蹲了下来。
林建军赶紧拿出手机,给民警打电话,小声说:“警察同志,我在广州天河区XX城中村XX栋,三楼的李大海,正在撬我女儿房间的窗户,你们快来!”
民警说:“你别冲动,我们已经在附近了,五分钟就到,你先别惊动他,等我们到了一起抓。”
挂了电话,林建军紧紧地盯着李大海,看到他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把小撬棍,对着窗户的插销,轻轻撬动——这次,插销好像松了一点,李大海的动作更小心了,眼睛还时不时地往楼道里看,像是怕被人发现。
林建军的心跳得飞快,手里的手机都快拿不住了,他想冲出去,可又怕在警察来之前,让李大海跑了,只能死死地忍着,盯着李大海的动作。
大概过了三分钟,李大海终于把窗户的插销撬松了,他轻轻推开窗户,伸出手,往晓雅的床上摸去——晓雅吓得赶紧蒙住头,不敢出声,身体不停地发抖。
就在这时,林建军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拉开阳台门,大喊:“李大海!你个畜生!”
李大海一下子就慌了,赶紧缩回手,想从窗户下面跳下去逃跑,可林建军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拽,把他拽倒在地上。
“阿军,你干啥?放开我!”李大海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林建军死死地按住。
“干啥?你还好意思问?你半夜撬我女儿的窗户,摸我女儿,你个畜生!”林建军怒声说,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一拳打在李大海脸上,可他忍住了——他要等警察来,让警察处理。
楼道里的邻居被吵醒了,纷纷开门来看,张姨也来了,看到李大海被林建军按在地上,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真的是你!你个坏人,平时装得挺好,没想到干这种龌龊事!”
李大海还在挣扎,说:“我没有!我就是路过,想看看窗户有没有坏,你们别冤枉我!”
“冤枉你?我有录像,录得清清楚楚,你还敢狡辩!”林建军说。
就在这时,民警来了,一共来了两个,快步走到楼下,看到林建军按住李大海,赶紧走过去,拿出手铐,把李大海铐了起来:“李大海,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李大海还在狡辩:“警察同志,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他诬陷我!”
“有没有冤枉你,回派出所查了就知道,你手里的撬棍,还有他手里的录像,都是证据。”民警说,又跟林建军说,“你也跟我们回派出所,做个笔录,把录像给我们。”
林建军点了点头,跟王秀兰说:“你在家陪着晓雅,我去派出所,很快就回来。”
王秀兰说:“你去吧,注意安全,我会陪着雅雅的。”
林建军跟着民警和李大海去了派出所,做了笔录,把摄像头里的录像交给了民警。民警跟他说:“我们会尽快调查,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女儿的安全,也会依法处理李大海。”
林建军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广州的天还没亮,巷子里很静,他却一点也不困,心里又怒又松——怒的是李大海的所作所为,松的是终于抓住了他,女儿再也不用害怕了。
可他没想到,第六天,民警给他打电话,说“李大海不仅对你女儿做过这种事,还对同栋楼另外两个小孩做过类似的行为,只是那两个小孩害怕,没敢跟家长说,我们调查的时候,他们才说的”。
林建军听了,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没想到,李大海竟然是惯犯,还伤害了其他小孩,他心里更怒了,也更自责,要是他早点抓住李大海,其他小孩就不会受委屈了。
第六天晚上,林建军没再蹲守,可他还是没睡好,总担心晓雅,时不时地去晓雅房间门口看看,确认女儿睡得安稳,才放心。
第七天,民警又给林建军打电话,说“调查清楚了,李大海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他承认从上个月开始,就盯上了你女儿和另外两个小孩,因为你们都是打工家庭,家长平时忙,小孩年纪小,容易吓唬,他就趁半夜家长睡着,偷偷撬窗户,摸小孩的胳膊,没敢做更过分的事,怕被发现”,还说“李大海以前在老家就因为猥亵儿童被处理过,后来来广州,没敢说,就租在你们楼里,当水电工,方便作案”。
林建军听了民警的话,一下子就崩溃了,坐在地上,眼泪“哗哗”地掉——他吓坏了,不是因为李大海是惯犯,而是因为李大海以前就犯过案,还敢来广州继续作案,更因为他差点对自己的女儿做更过分的事,而自己却差点没发现。
他想起晓雅连续三天半夜害怕得发抖,想起女儿哭着说“我怕”,想起李大海平时装得“热情”的样子,想起自己还让李大海来家里修水电,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自责、愤怒、害怕,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都怪我没早点发现,差点害了晓雅!”
王秀兰听到他的声音,赶紧跑过来,看到他坐在地上哭,赶紧扶他起来:“你怎么了?民警跟你说什么了?”
林建军把民警的话跟王秀兰说了,王秀兰也哭了,抱着林建军:“不怪你,都怪那个畜生,咱们以后好好保护晓雅,再也不让她受委屈了。”
晓雅听到他们的哭声,从房间里跑出来,抱住林建军的腿:“爸,你别哭,我不害怕了,李叔被警察抓了,再也不会来吓唬我了。”
林建军蹲下来,抱住女儿,哭得更凶了:“晓雅,对不起,爸对不起你,以后爸天天送你上学放学,天天守着你,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第四章:重建的家,温暖的守护
真相大白后,林建军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他没想到,李大海带来的阴影,并没有那么容易散去。
晓雅变得越来越胆小,不敢一个人睡,非要跟林建军和王秀兰睡在主卧;晚上不敢关灯,就算睡着了,也会时不时地惊醒,喊“爸,别过来”;白天上学,总是要林建军送她到学校门口,放学也要林建军来接,不敢跟同学一起走,甚至不敢跟男同学说话。
王秀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跟林建军商量:“雅雅这样下去不行,咱们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让医生帮帮她。”
林建军点了点头——他也发现了,晓雅的心理状态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会影响她的学习和生活。
他们打听了很久,找到了广州一家专门做儿童心理疏导的医院,周末带着晓雅去了。心理医生跟晓雅聊了很久,又跟林建军和王秀兰说:“晓雅现在有轻度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主要是因为受到了惊吓,缺乏安全感。你们不用太担心,只要多陪伴她,多给她安全感,配合心理疏导,慢慢就会恢复的。”
医生给晓雅制定了疏导计划,每周一次,每次一个小时。还跟林建军和王秀兰说:“你们平时要多跟晓雅沟通,多听她说,不要强迫她忘记这件事,要让她知道,你们会一直保护她,她是安全的。”
从医院回来,林建军和王秀兰开始调整生活——王秀兰跟超市申请,把晚班换成了早班,每天下午五点就能回家,多陪晓雅。林建军也调整了工作时间,尽量不接晚活,每天收工回家给晓雅做她爱吃的菜,晚上陪她写作业,给她讲故事,等她睡着再离开。周末的时候,林建军会带着晓雅去公园、去动物园,让她多接触外面的世界,慢慢走出阴影。
同栋楼的邻居知道了这件事,大多都很同情他们。张姨经常来家里给晓雅送糖水、送水果,跟晓雅聊天,逗她开心。其他邻居也会主动跟晓雅打招呼,跟她说:“晓雅别怕,李大海被抓了,没人敢欺负你了。”
可也有一些邻居,总爱背后议论,说“林建军家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种事”“晓雅会不会被吓坏了,以后会不会有心理问题”。这些话传到林建军耳朵里,他心里很不舒服,却没跟邻居吵架——他怕吵架的事再刺激到晓雅。
有一次,晓雅在楼道里遇到了之前被李大海伤害过的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的妈妈拉着小女孩,故意绕着晓雅走,还小声跟小女孩说:“离她远点,晦气。”晓雅听到了,回来就哭了,跟林建军说:“爸,是不是我不好,她们都不跟我玩了。”
林建军抱着女儿,心里又怒又疼,说:“不是雅雅不好,是她们不对,雅雅是受害者,不用怕她们,以后爸陪你,咱们不跟她们来往。”
王秀兰也说:“雅雅,你没错,错的是李大海,咱们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就行。”
从那以后,林建军更坚定了要搬出城中村的念头——这里的环境太复杂,邻居的议论、熟悉的场景,都会刺激到晓雅。他想给女儿换个新的环境,让她慢慢忘记这件事。
可搬出城中村不容易,广州的房租贵,稍微好点的小区,两居室一个月要四千多。林建军一个月工资才六千多,王秀兰一个月四千,还要给晓雅交心理疏导费,给晓雅买东西,手里没多少积蓄,要攒够房租首付,还要一段时间。
林建军开始更努力地工作,每天接两份活,早上七点就出门,晚上八点才收工,周末也不休息,跟着装修队去郊区干活。虽然累,可每次想到能早点搬出城中村,给女儿一个安全的家,他就觉得有动力。
王秀兰也利用下班时间,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做兼职,一个月能多赚一千多块。虽然辛苦,却没抱怨过一句——她跟林建军一样,只想让女儿早点好起来,让一家人早点搬出城中村。
晓雅看着爸妈每天这么辛苦,心里很心疼,跟林建军说:“爸,你别这么累了,我不用搬出去,我能慢慢好起来的。”
林建军摸了摸女儿的头,说:“爸不累,爸想给雅雅换个好点的环境,让雅雅开开心心的,不用怕别人议论,不用想起不好的事。”
晓雅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说:“爸,你真好。”
在心理疏导和爸妈的陪伴下,晓雅慢慢好了起来——她开始敢一个人睡了,虽然还要开着小夜灯;晚上惊醒的次数少了,再也不喊“爸,别过来”了;白天上学,虽然还是要林建军送,却敢跟同学打招呼了,偶尔还会跟女同学一起玩。
心理医生跟林建军和王秀兰说:“晓雅恢复得很好,你们不用太担心,再坚持疏导两个月,应该就能完全恢复了。”
林建军和王秀兰听了,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们的努力没白费,女儿终于慢慢走出了阴影。
两个月后,晓雅的心理疏导结束了,医生说:“晓雅已经完全恢复了,跟正常小孩一样,以后你们多注意陪伴她,多给她安全感,就没事了。”
那天,林建军特意带晓雅去了她最爱去的“阿婆糖水铺”,给她买了她最爱吃的两碗红豆沙。晓雅吃着红豆沙,笑着说:“爸,真甜,比以前更甜了。”
林建军看着女儿的笑容,心里暖暖的——这是自从小雅遇到那件事之后,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这么灿烂。
第五章:新家的曙光,温暖的守护
晓雅恢复后,林建军和王秀兰开始寻找新的房子。他们没找太贵的,就在晓雅学校附近的一个老小区,虽然也是老房子,却比城中村干净、安全。小区里有保安,有监控,楼道里很整洁,没有乱堆的杂物。两居室,一个月三千五,押二付一,一共要交一万零五百块。
林建军和王秀兰攒了半年,加上之前的积蓄,正好够交房租,还剩一点钱,够买些简单的家具。
搬家那天,张姨和几个好心的邻居来帮忙,帮他们搬箱子、搬家具。张姨说:“阿军,搬去新小区好,安全,晓雅也能开开心心的,以后常回来看看张姨。”
“谢谢张姨,谢谢大家。”林建军说,心里满是感激——在城中村住了十年,虽然遇到了李大海这样的坏人,却也遇到了张姨这样的好人,让他这个在广州打拼的男人,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搬到新家后,林建军和王秀兰一起收拾房子,给晓雅的房间刷了她最喜欢的粉色,买了新的床、新的书桌。还在窗户上装了防盗网。林建军说:“雅雅,以后这就是咱们的新家,安全得很,没人敢欺负你了。”
晓雅摸着粉色的墙壁,笑着说:“爸,妈,新家真好看,我喜欢。”
新家离晓雅的学校很近,步行十分钟就能到。林建军每天早上送晓雅到学校门口,看着她走进学校,才去上班。晚上收工回家,给晓雅做晚饭,陪她写作业。周末的时候,带着晓雅和王秀兰去珠江边散步,去北京路逛街。一家人的日子,慢慢回到了正轨,甚至比以前更温馨。
晓雅在新的环境里,越来越开朗,不仅敢跟同学一起上下学,还报名参加了学校的绘画兴趣班——晓雅喜欢画画,以前在城中村的时候,没条件。现在搬到了新家,林建军特意给她买了画笔、画纸,支持她的爱好。
有一次,晓雅的绘画作品在学校的比赛中得了一等奖,她拿着奖状,蹦蹦跳跳地跑回家,说:“爸,妈,我得奖了!老师还夸我画得好!”
林建军和王秀兰看着奖状,笑得合不拢嘴。林建军说:“雅雅真棒,以后继续加油,爸支持你。”
王秀兰也说:“雅雅,你喜欢画画,妈就给你报个专业的绘画班,让你好好学。”
晓雅点了点头,说:“谢谢爸,谢谢妈,我以后要当画家,给爸和妈画好多好多画。”
林建军的工作也越来越顺利,因为他干活踏实、认真,装修队的老板很信任他,经常把大活交给她,工资也涨了,一个月能赚七千多。王秀兰在超市的工作也稳定,老板知道她家里的情况,还特意给她涨了工资,一个月四千五。
一家人的日子,慢慢好起来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省吃俭用。林建军偶尔会给晓雅买新衣服、新玩具,王秀兰也会给林建军买他爱吃的烟。一家人的小日子,过得平淡却幸福。
有一天,林建军收工回家,路过小区的菜市场,给晓雅买了她最爱吃的草莓,还买了王秀兰爱吃的排骨,回家给她们做草莓糖水和红烧排骨。
晓雅放学回家,闻到排骨的香味,赶紧跑过去,说:“爸,好香啊,我饿了。”
“快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林建军笑着说,给晓雅递了块草莓,“先吃个草莓,垫垫肚子。”
王秀兰也回来了,看到桌上的草莓和排骨,笑着说:“今天怎么买这么多好东西?”
“雅雅最近表现好,给她奖励奖励,你也辛苦,给你补补。”林建军说。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着红烧排骨,喝着草莓糖水。晓雅说:“爸,妈,咱们现在的日子真幸福,我喜欢新家,喜欢现在的日子。”
“以后咱们的日子会更幸福。”林建军说,看着女儿和老婆,心里满是满足——他在广州拼了十年,终于给家人换了个安全、温暖的家,女儿也走出了阴影,开开心心的,这就够了。
后来,民警给林建军打电话,说“李大海已经被判刑了,判了五年,他在监狱里表现不好,还会加刑”。林建军听了,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李大海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也不想再提这个人,不想让他再影响到一家人的生活。
有一次,晓雅突然跟林建军说:“爸,我还记得李叔,但是我不怕他了,因为他被警察抓了,再也不能欺负我了,还有爸和妈保护我,我很安全。”
林建军蹲下来,抱住女儿,说:“雅雅真勇敢,以后爸和妈会一直保护你,不管遇到啥事儿,爸都会在你身边。”
晓雅点了点头,说:“爸,我也会保护你和妈,以后我长大了,赚钱养你和妈。”
林建军看着女儿,笑了——女儿真的长大了,懂事了,他的付出,都值得了。
广州的冬天,不像北方那么冷,却也带着点凉意。有一天晚上,林建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晓雅在房间里画画,王秀兰在厨房洗碗,客厅的灯暖暖的,照在一家人身上,很温馨。
王秀兰洗完碗,走过来,坐在林建军身边,说:“阿军,咱们现在的日子真好,要是早点搬出城中村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林建军说,“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王秀兰点了点头,靠在林建军肩上,说:“嗯,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就好。”
晓雅画完画,拿着画纸跑出来,说:“爸,妈,你们看,我画的咱们一家人,在珠江边散步,你看,爸牵着我的手,妈牵着你的手,真开心。”
林建军和王秀兰看着画纸,画得虽然稚嫩,却很温馨——画里的一家三口,手牵着手,在珠江边散步,脸上都带着笑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暖的。
“画得真好。”林建军说,把画纸贴在客厅的墙上,“这是雅雅画的咱们一家人,以后咱们还要画更多的画,贴满整个墙。”
晓雅点了点头,说:“好!以后我要画咱们一家人去动物园、去公园、去北京路,贴满整个墙!”
广州的夜,很静,也很暖。林建军看着墙上的画,看着身边的老婆和女儿,心里满是幸福——他曾经因为女儿的一句话,蹲守七天,害怕过,崩溃过,自责过,可现在,他终于给了女儿一个安全的家,给了一家人一个温暖的未来。
他知道,广州这个大城市,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打工者,为了家人,为了生活,努力拼搏着。或许会遇到困难,或许会遇到坏人,可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互相守护,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就能在这个大城市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暖和幸福。
以后的日子,林建军会继续努力工作,王秀兰会继续好好照顾家人,晓雅会继续开开心心地长大。一家人会在这个新家里,过着平淡却幸福的日子,再也不会被阴影困扰,只会朝着更好的未来,一步步往前走。
来源:爱讲故事的白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