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苏晓冉本是华南理工大学跨境电商专业的大四生,还是系里稳拿保研名额的种子选手,却一头扎进翼装飞行,成了圈内小有名气的飞行员。
“我不是叛逆,我就是想知道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感觉。”
苏晓冉本是华南理工大学跨境电商专业的大四生,还是系里稳拿保研名额的种子选手,却一头扎进翼装飞行,成了圈内小有名气的飞行员。
10 月她参与天门山极限纪录片拍摄时突然失联,搜救 7 天后,人们在悬崖下的岩石缝里找到她 —— 侧身倒挂着,降落伞没开,随身日记本留着 8 字 “世界很好,再也不见”。
可谜团接踵而来:家境优渥的她,名下有个每月进账十几万的海外账户。
这场 “意外”,显然没那么简单。
01
2023 年深秋的广州,华南理工大学的银杏叶刚染黄枝头。
22 号楼的考研自习室里,苏晓冉的座位已经空了快半个月。
作为跨境电子商务专业的大四学生,她本是系里稳拿保研名额的种子选手。
可谁也没想到,这个从小被贴上 “乖乖女” 标签的姑娘。
早在大二那年就一头扎进了极限运动的世界,成了圈内小有名气的翼装飞行员。
苏晓冉的家境比班里大多数同学都好:父亲苏建军是华南地区连锁餐饮 “粤味轩” 的创始人,从城中村的小饭馆做到如今近百家门店的规模;
母亲刘慧是广州六中的语文老师,教出过多届高考状元。
打小苏晓冉的日程就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三岁学钢琴,五岁练芭蕾,小学六年级过了英语六级,高中时还拿过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的奖项。
“我们就想让她走条稳当路,毕业后要么进外企,要么接她爸的班,实在不行考个公务员也行。” 刘慧后来跟民警回忆时,还忍不住红了眼。
可苏晓冉偏不。
大二暑假,她跟着朋友去了一次重庆蹦极,从此就像着了魔。
先是考潜水证,接着学攀岩。
去年年初更是瞒着家里休学半年,偷偷飞到瑞士阿尔卑斯山的翼装训练营,硬是拿下了高级资格证。
每次她的大学室友陈瑶劝她别拿生命冒险,苏晓冉都笑着说。
“我不是叛逆,我就是想知道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感觉。”
“你看咱们每天背单词、写论文,看似在为未来努力,可未来到底是谁的未来啊?”
今年 10 月北京一家传媒公司找到苏晓冉,邀请她参加 “飞跃张家界天门山” 的极限纪录片拍摄。
这个项目找的都是圈内顶尖飞行员,主题是 “当代青年的冒险精神”,光预热视频在抖音就涨了百万粉。
那天苏晓冉正在天河区的健身房练核心,接到导演张涛的电话时,手里的瑜伽球都没放稳。
“晓冉,天门山这条线我们筹备了半年,就等 10 月底的好天气,你之前在阿尔卑斯飞雪山的视频我们都看过,技术没问题,而且你形象好,播出后肯定能火。” 张涛的声音透着兴奋。
苏晓冉咬着唇想了几秒,健身房的跑步机还在嗡嗡转,她抬头看向窗外的小蛮腰,笑着说:“张导,我接了。不过我得跟家里说一声,可能要费点劲。”
果然晚上吃饭时,刘慧一听到 “天门山翼装飞行” 就炸了:“晓冉,你疯了?下个月就要论文答辩了,导师上周还问我你初稿改得怎么样,你倒好,又要去搞这些危险玩意儿!
上次你去挪威跳悬崖,膝盖摔得青一块紫一块,我还是给你洗衣服时发现的,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苏晓冉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小声反驳:“妈,论文我已经改第三稿了,答辩前肯定能弄完。天门山这个机会真的难得,我跟了大半年才等到 10 月底的气流窗口,而且团队里有王哥,就是上次带我飞云南的那个教练,他经验足,肯定没问题。”
一旁的苏建军没说话,只是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女儿。
他知道苏晓冉的脾气,从小就倔,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直到刘慧絮絮叨叨说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放下碗,声音低沉:“晓冉,天门山的地形比你之前飞的地方复杂,尤其是上午十点到十二点,容易有乱流,你得跟团队多确认几遍路线,设备也得自己检查,别光听别人的。”
苏晓冉眼睛一亮,赶紧点头:“爸,我知道!我肯定会仔细查的,你放心。”
可刘慧还是不松口,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起床给苏晓冉做早餐时,看到女儿已经在客厅收拾装备。
“吃点东西再走,我煮了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还拌了豆腐乳。” 刘慧把粥端到茶几上,语气软了下来。
苏晓冉放下手里的背包,走过去抱了抱母亲:“妈,我知道你担心,等我拍完回来,就安安心心准备答辩,再也不出去飞了,好不好?”
刘慧摸着女儿的头发,眼泪差点掉下来:“去了以后别勉强自己,要是觉得气流不对,立马放弃,听见没?安全最重要,妈不求你出名,就求你平平安安的。”
“知道啦。” 苏晓冉笑着应着,可眼神里藏着一丝刘慧没看懂的复杂。
她匆匆喝完粥,提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看向一直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纸的苏建军。
“爸,我走了。”
苏建军放下报纸,起身走过来,想拍她的肩膀,可苏晓冉却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有点慌:“爸,我赶时间,先走了!”
门轻轻合上的瞬间,苏建军的手僵在半空。
他站在门口看了几秒,直到楼道里的脚步声消失,才低声对刘慧说:“我去公司了,下午要跟深圳的加盟商开会。”
刘慧 “嗯” 了一声,等丈夫走后,才发现客厅里静得可怕。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苏晓冉没带走的毛绒玩具上,可她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的不安。
02
那天下午,刘慧没去学校上课。
在家收拾苏晓冉的房间时,翻出了一沓厚厚的机票。
从瑞士到挪威,从云南到新疆,几乎每个假期,女儿都在外面跑。
她拿起一张去年在阿尔卑斯山拍的照片,苏晓冉穿着翼装站在雪山上,笑得灿烂。
可刘慧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傍晚六点,刘慧把做好的可乐鸡翅、清炒西兰花都端上桌,还摆上了苏建军常喝的珠江啤酒。
电视里播着本地新闻,时钟滴答滴答响,可玄关处始终没有动静。
她每隔十分钟就看一次手机,苏晓冉没发消息,苏建军的电话也打不通。
“老苏从来不会关机的,就算在外应酬,也会给我发个微信说一声。” 刘慧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手机,越想越慌。
她试着给苏建军的助理小王打电话,小王支支吾吾地说:“刘老师,苏总今天一早就去深圳了,说是考察新店选址,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让我们跟着。”
挂了电话,刘慧的心沉得更厉害了。
她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直到夜色完全笼罩下来,才勉强热了点饭吃。
那一夜她几乎没合眼,每隔一小时就刷新一次苏晓冉的朋友圈,可始终没等到更新。
第二天早上七点,刘慧的手机终于响了。
是苏晓冉发来的微信,还附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天门山的云海,一张是她穿着翼装比 “OK” 的手势。
“妈,今天天门山天气特别好,气流特别稳,早上九点试跳了两次,第一次在海拔 2300 米的地方起跳,落地很顺,第二次调整了角度,也没问题。设备都检查过了,明天正式拍肯定没事,你别担心。”
刘慧反复读了好几遍,手指都在发抖。
她赶紧回复:“别太累,晚上早点休息,记得吃晚饭,有什么事随时跟妈说。”
发完消息,她才感觉胸口的压力松了点,起身去厨房煮了碗面条。
可谁也没想到,10 月 21 号,纪录片正式拍摄的那天上午 11 点,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了进来。
刘慧看着屏幕上的 “张家界来电”心里咯噔一下,手指迟疑了半天才划开接听键。
“您好,是苏晓冉的母亲刘女士吗?我是‘飞跃天门山’纪录片的场务小李。”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促,还带着杂音,“晓冉…… 她失联了!”
“你说什么?” 刘慧的声音瞬间就抖了,手里的水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李,你再说一遍?什么叫失联?她不是试跳过两次吗?怎么会失联?”
“今天上午十点,晓冉从天门山玉壶峰起跳,本来预定的航线是往东侧峡谷走,结果起跳十八秒后,她的飞行轨迹突然偏了,往南侧的无人区去了。
头盔摄像机的画面在第四十二秒就断了,之后信号就完全没了。我们一开始以为她安全降落在林子里了,可搜救队找了快一个小时,连个人影都没找到,只能报警了。”
小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刘女士,您别着急,我们已经联系了当地的消防和民警,搜救队正在进山找,肯定能找到晓冉的。”
刘慧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想给苏建军打电话,可手机还是关机;
她给苏晓冉发微信,却一直没有回复。
“都怪我,都怪我……” 刘慧拍着自己的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03
天门山的搜救行动持续了整整七天。
第一天,六架无人机带着红外探测仪,往南侧无人区搜了三个多小时。
可那里全是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树高都在十几米以上,能见度不足五米,连翼装的影子都没找到。
第二天,搜救队分成五个小组,拿着砍刀进山,沿着苏晓冉的飞行轨迹一点点排查。
直到天黑才在一处陡坡上发现了一小块黑色的布料。
经过确认是苏晓冉穿的翼装袖子上的。
“刘女士,我们找到翼装的布片了,说明晓冉应该就在这附近,您再等等,我们明天接着找。” 搜救队队长在电话里安慰刘慧,可他的语气里没多少底气。
刘慧每天都守在电话旁,吃不下也睡不着,眼睛肿得像核桃。
苏建军还是没消息,直到第三天下午,他才突然回了个电话,声音沙哑:“晓冉怎么样了?我在深圳这边信号不好,刚看到你的未接来电。”
“苏建军!你还知道回电话!女儿都失联三天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刘慧对着电话吼了起来,积压了几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一早就去深圳,还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建军才低声说:“我这边有点急事,处理完就回去。晓冉那边,我已经托张家界的朋友帮忙了,肯定能找到她。” 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刘慧拿着手机,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丈夫从来不会这样对她说话,更不会在女儿出事的时候还留在外地。
直到 10 月 27 号早上七点四十分,搜救队终于在一处悬崖下的岩石缝里找到了苏晓冉。
“她侧身倒挂在乱石之间,面部朝下,翼装的左边袖子破了个大口子,头盔滚在旁边,摔得粉碎。降落伞没打开,地面没有拖拽的痕迹,也没有挣扎的迹象。”
民警后来跟刘慧描述时,尽量说得委婉,“我们在她的随身包里找到了一个牛皮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世界很好,再也不见’,字迹很工整,不像是仓促写的。”
刘慧听到这里,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抓着民警的手,哭着说:“不可能,我女儿不会自杀的!肯定是意外,肯定是设备出问题了!你们再查查,再仔细查查!”
可警方的调查,却牵扯出了更惊人的秘密。
在核查苏晓冉的银行流水时,民警发现从 2018 年也就是苏晓冉大二那年开始。
她名下的一个海外账户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汇款,金额在 15 万到 40 万之间,年累计超过 200 万元。
这些钱除了一部分用来买运动装备和支付训练营的费用,剩下的都转到了几个海外空壳公司,而这些公司的注册信息全是假的。
“刘女士,我们还恢复了苏晓冉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有一条三个月前的短信,是用境外加密软件‘Signal’发的,发件人备注的是‘K’,内容是‘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非要逼死我’。”
民警拿着手机,递给刘慧看,“我们查了这个‘K’的 IP 地址,显示在东南亚,但服务器是匿名托管的,注册信息是临时生成的,通话记录在结束后就被清空了,根本查不到真实身份。”
刘慧看着那条短信,浑身发冷:“海外账户?我和老苏从来没给她转过这么多钱,她哪来的海外账户?‘K’是谁?她从没跟我提过这个人!”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飞跃天门山” 项目的负责人张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警官,苏晓冉在正式拍摄前一天,也就是 10 月 18 号,下午说要去见个朋友,就下山了,直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多才回营地,我们当时以为她是见当地的朋友,就没多问。”
这条线索让警方眼前一亮。
他们立即调取了苏晓冉当天的行程轨迹,发现她 10 月 18 号上午 11 点半在张家界市区的如家酒店办理了入住,住的是 1203 房。
酒店的监控录像显示,苏晓冉办理入住后就没再下楼。
下午两点十分,一个穿深灰色冲锋衣、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走进酒店,动作很自然,像是对环境很熟悉。
他直接走到电梯口,按下了 12 楼的按钮。
电梯里的监控拍下了他低头操作手机的样子,直到他走到 1203 房门口,敲门时微微抬头,画面才清晰地拍到了他的脸。
04
11 月 1 号下午,民警带着监控截图来到了刘慧家。
“刘女士,我们需要您确认一下,这个男人您认识吗?” 民警把平板电脑递给刘慧,屏幕上定格的正是那个男人抬头的瞬间。
刘慧接过平板,一开始只是疑惑地盯着画面。
男人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和额头,看起来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来是谁。
她皱着眉,手指在屏幕上放大,一点点看着男人的眉眼。
突然她的身体僵住了,手指开始剧烈发抖,平板差点从手里掉下来。
她捂着嘴,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声音嘶哑地说:“不,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来源:拱手江山讨你欢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