疟疾2023年死亡人数达60万,基因改蚊子能整治,风险又如何权衡?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14 01:57 3

摘要:每年近60万人死于疟疾,这个数字相当于每天有1600多人因这种可防可治的疾病失去生命,而其中绝大多数是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区的儿童。

文 | 金锐点

编辑 | 金锐点

每年近60万人死于疟疾,这个数字相当于每天有1600多人因这种可防可治的疾病失去生命,而其中绝大多数是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区的儿童。

为了遏制这场公共卫生危机,科学家把希望投向了基因改造蚊子,通过修改蚊子基因,要么让它们无法传播疟原虫,要么直接抑制蚊子种群数量。

可就在坦桑尼亚等国的田间试验即将启动时,一场激烈的争论却席卷了科学界,超过90个非政府组织联名呼吁暂停这项技术,认为它可能给生态系统埋下不可逆转的隐患。

而240多名科学家则坚决反对禁令,直言“放弃这一工具,就是放弃数百万生命”。

一边是迫在眉睫的人命危机,一边是看不见的生态风险,基因改蚊子到底该用还是该停?我们又该如何在拯救生命与保护自然之间找到平衡?

提到基因改造蚊子,很多人会好奇,它到底是怎么实现“抗疟”的?和传统遗传学里基因“各占一半”的孟德尔遗传规律不同,基因驱动能让经过编辑的基因以近乎100%的概率传给后代。

打个比方,普通蚊子的抗疟基因可能只有50%chance传给下一代,而基因驱动蚊子的抗疟基因却能像“霸道的遗传者”,让几乎所有后代都携带这一特性。

只需几代繁殖,整个野生蚊子种群就可能都变成“不传播疟疾的版本”。

这种技术灵感其实来自自然界的“自私基因”,但借助CRISPR基因编辑工具,科学家能精准设计出针对疟原虫的“基因武器”。

坦桑尼亚伊法卡拉健康研究所的昆虫学家迪克森・卢韦托伊耶拉对此深有感触,他所在的地区每年都要面对疟疾的反复侵袭,2023年全球近60万疟疾死亡病例中,非洲占比超过90%。

“我们试过蚊帐、抗疟药,可蚊子会产生耐药性,药物效果越来越差。”卢韦托伊耶拉团队正在推进的基因驱动蚊子研究,主要锁定两个方向。

一是编辑蚊子的唾液腺基因,让疟原虫无法在蚊子体内存活,就算蚊子叮咬人,也不会传播疾病。

二是修改雌性蚊子的生育基因,让它们无法产下可存活的卵,从而逐步减少蚊子数量。

目前,针对当地主要疟疾媒介蚊子的“低阈值基因驱动系统”已完成实验室测试,团队还专门设计了监测方案,通过追踪蚊子的基因标记,实时掌握改造蚊子在野外的扩散范围,可即便如此,反对声依然强烈。

反对者最担心的,是这种“人为干预自然”的技术会引发连锁反应。

总部位于巴黎的非营利组织POLLINIS的科学顾问乔安・赛伊就指出,自然界的食物链环环相扣,蚊子虽然是疟疾的传播者,但也是许多鸟类、蝙蝠和鱼类的食物来源。

更现实的问题是,传粉昆虫已经在面临生存危机,最新研究显示,北美超过五分之一的本地蜜蜂面临灭绝风险,栖息地丧失、农药污染、气候变化已经让它们不堪重负。

如果基因驱动技术意外影响到蜜蜂、蝴蝶等传粉昆虫,后果不堪设想,要知道,全球75%的农作物都依赖昆虫传粉,一旦传粉昆虫减少,不仅会影响粮食产量,还会打破整个生态系统的平衡。

这也是为什么超过80名研究人员联名支持暂停令,他们认为“在没有充分证明安全之前,任何野外释放都是对自然的不负责任”。

可在支持基因驱动技术的科学家看来,“暂停”背后是无数等待拯救的生命。

意大利环境保护与研究中心的生物学家皮耶罗・热诺维西,常年研究入侵物种与生态保护,他甚至曾反对过“复活灭绝物种”的研究,因为觉得“风险大于收益”,但这次却坚决反对禁令。

“生物多样性危机已经够严重了,联合国2024年报告说现在物种灭绝速度是自然速率的1000倍,我们不能再放弃任何可能有效的工具。”热诺维西举例说,除了抗疟蚊子,基因驱动技术还在拯救濒危物种上发挥作用。

澳大利亚的南部科罗伯里蛙因为壶菌病已接近功能性灭绝,这种真菌会破坏蛙类的皮肤呼吸功能,导致它们窒息死亡。

2025年,研究团队完成了科罗伯里蛙的染色体级别参考基因组测序,发现它们对壶菌的抗性有20%来自遗传,这意味着通过基因编辑增强这种抗性,可能让科罗伯里蛙重新存活。

“如果因为担心风险而暂停研究,这些蛙类可能等不到‘安全证明’就彻底消失了。”

而且,技术本身也在不断升级以降低风险,科学家正在研发“可逆转基因驱动系统”,比如给编辑基因加上“时间开关”,让它在传播几代后自动失效,避免无限制扩散。

还有“条件性基因驱动”,只有在特定环境(比如特定温度、湿度)下才会激活,确保改造生物只在目标区域发挥作用。

在监测方面,环境DNA技术也派上了用场,岛屿保护组织2024年的研究显示,通过检测环境中的微量DNA。

能精准识别出野生蚊子和基因改造蚊子,甚至能追踪到它们的活动范围,这让“实时监控风险”成为可能。

针对入侵鼠类的基因驱动方案,能精准修改雌性老鼠的生育基因,让它们无法繁殖,且由于岛屿与大陆隔离,基因不会扩散到其他地区,风险相对可控。

这种“个案评估”的思路,也成为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大会上的重要提案,不是简单禁止,而是根据不同应用场景的风险收益比,由专业机构制定监管方案。

其实,这场争论的本质,是人类在“人类世”面临的共同困境,当我们的活动已经深刻改变自然,“完全不干预”是否还现实?

疟疾的传播与人类活动有关,比如人口流动加速疾病扩散,壶菌病的蔓延也与全球贸易带来的物种入侵有关,基因驱动技术或许不是“完美解决方案”,但却是人类“修正自身错误”的一种尝试。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可以盲目推进,需要更透明的社区参与,比如在非洲疟疾流行地区,当地居民的意见至关重要。

TargetMalaria等机构就会通过社区会议、科普宣传,让居民了解技术原理与风险,确保“知情同意”。

也需要更严格的国际协作,因为基因改造生物可能跨越国界,单一国家的监管不够,需要建立全球统一的风险评估标准、

平衡不同地区的需求,比如非洲国家更关注抗疟效果,而欧洲国家更担心生态风险,只有通过对话找到共识,才能让技术真正服务于人类与自然。

来源:金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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