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定均突围至华中不久,谭震林紧急找他商量:敢不敢碰一碰张灵甫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02 11:06 1

摘要:1946年9月初的一个闷热傍晚,运河以南的稻田还没收割,远处却已经依稀能听见火炮声。对于刚刚在荆岳突围中九死一生的皮定均而言,枪声并不陌生,他真正担心的是兵员的疲惫——连续急行军两百多公里,鞋底早磨得发亮。

1946年9月初的一个闷热傍晚,运河以南的稻田还没收割,远处却已经依稀能听见火炮声。对于刚刚在荆岳突围中九死一生的皮定均而言,枪声并不陌生,他真正担心的是兵员的疲惫——连续急行军两百多公里,鞋底早磨得发亮。

皮旅几天前才安顿在洪泽湖东岸。灌溉渠边,炊事班正煮着南瓜稀饭,官兵们难得松了口气。正这时,一辆缴获的菲亚特卡车扬起尘土停在营边,华中分局电台参谋跳下车直奔旅部,只留下一句话:“司令部命令,驰援淮阴,限三日到!”

皮定均展开电报,最醒目的字眼是“整编七十四师”。这支外号“王牌中的王牌”的部队,曾在常德、鄂西战场把日军打得很狼狈,装备美式火炮加M3轻型坦克,号称能昼夜行军一百里。当晚,旅部灯火通明,作战股重新把淮河、京浦铁路、古黄河支流在地图上勾了又勾。

不得不说,刚经历中原突围的官兵确实想歇几天。可第二天拂晓,皮定均照旧吹集合号,三千多条大枪、六十多支美造轻机枪全部上肩。二团作先头,一团跟进,三团断后。洪泽湖岸一带是盐碱地,夜露大,半夜行军鞋面湿透,天亮再走,土壤变硬又硌脚,部队速度明显慢下来。

9月13日中午,二团抵运河南岸,只见谭震林和新四军老政委钟期光站在河堤上,神色凝重。几句客套之后,谭震林压低声音:“对面是张灵甫先头团。四天内,九纵还牵制不住他,敢不敢先咬他一口?”皮定均没多话,只问一句:“能给多少弹药?”参谋递上火车皮装的子弹和十几门山炮,“都归你指挥”。

皮旅第一仗就在夜色中打响。皮定均把六个营拉成三股,照例要比“谁打得快”。作训科长私下嘀咕:“七十四师不是七十二师,别把对方当靶子!”军令如山,话到嘴边咽回。凌晨两点,炮兵指北针亮起,六门山炮超射三百米,炸起的泥点子像撒芝麻。敌人阵地里立刻亮起红色信号弹,随即是一片排机枪交叉火力。

战斗变得反常激烈。七十四师步兵班组间隔整齐,边射击边跃进,正如操典里教科书式动作。皮旅先头二营连续三次冲到土坎前都被压回,战线来回拉锯。到四点半,月亮沉到西边,皮定均不得不把预备队也推上去。天色刚蒙蒙亮,双方依旧谁也没吃下对方。

战后清点,二团伤亡近六百。皮定均脸色铁青,在旅党委会上主动承认决策冒进:“轻敌、求快,思想上打了折扣。”紧接着他要求全旅改用小组穿插、火力掩护、夜晚分段突击的新打法。众人这才发现,旅长并非一味头铁,他开始认真研究七十四师的攻防节拍。

有意思的是,张灵甫那边也没占到多大便宜。他原本估计能凭先头团摸透我军虚实,不料遭遇强火力纠缠,只好让全师停止冒进。17日,他索性增调28师一个旅,从泗阳侧翼迂回,以空地协同的套路企图“二纵深穿插”。然而运河支流多、田埂乱,坦克被陷,飞机投弹又找不到准确坐标,推进缓慢。

18日夜,华中野战军五旅抵达淮阴北郊,山东野战军两个主力师也以日行八十里的速度南下。兵力对比开始向我军倾斜,薛岳急电张灵甫:“务必在两天内解决淮阴,否则考虑回撤。”但七十四师已陷入交错工事,连续战斗消耗了近四分之一兵员,往前挤困难,往后退也不顺畅。

19日拂晓,张灵甫干脆孤注一掷,抽出一个团硬闯城门。我守军拼光最后两箱手榴弹仍被突破,淮阴城陷。皮旅、五旅按预定计划转入外围机动,边打边退,全旅带走了绝大部分伤员和电台。至22日,淮安也失守,两淮保卫战宣告暂告段落。表面看是败,但七十四师战损报告上“减员三千七百六十一”的数字,足够让蒋介石眉头紧皱。

短短十天,皮旅虽然吃了苦头,却摸清了七十四师的底细——步炮之间联动固然默契,却严重依赖无线电与空中校射。只要切断电台、破坏观察所,再把近战距离压缩到手榴弹投掷范围,王牌部队也会变得迟钝。这些心得后来写进《孟良崮作战参阅提纲》,并在半年后的鲁中山岭里派上了用场。

历史并不会因为一次城池得失而停下脚步。失去两淮后,华中与山东主力迅速整合兵力,在外线寻找新战机。1947年5月,那支曾让皮定均头疼的七十四师再次北上,只是这一次,对手不再急于比“冲锋速度”,而是把火力、地形、夜战统统缝进了作战计划。孟良崮三日恶战,张灵甫全师覆没,半年前在运河边播下的仇恨,也顺势了结。

对于40岁以上的老兵来说,这段往事谈不上轰轰烈烈的胜利,却让人记住了一个浅显道理:真正的强者,是敢于承认失误、改正失误,再利用失误击败曾经让自己头疼的对手。皮定均如此,华中野战军亦如此。

来源:历史也疯狂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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