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咱今儿个聊的这位主儿,是“三皇”里的老二——地皇氏。上回咱唠了天皇氏,那是盘古之后第一个“管天下”的主儿;今儿个这地皇氏,论名气可能没盘古、天皇响亮,但论“实在贡献”,他可是给咱老祖宗的日子“立了规矩”的关键人物。您想啊,上古时候,人活着全靠天吃饭,不知道啥时
咱今儿个聊的这位主儿,是“三皇”里的老二——地皇氏。上回咱唠了天皇氏,那是盘古之后第一个“管天下”的主儿;今儿个这地皇氏,论名气可能没盘古、天皇响亮,但论“实在贡献”,他可是给咱老祖宗的日子“立了规矩”的关键人物。您想啊,上古时候,人活着全靠天吃饭,不知道啥时候是白天、啥时候是黑夜,更不知道啥时候该打猎、啥时候该躲寒——是地皇氏把这些“糊涂账”理清了,给时间定了名、分了段。
但话说回来,地皇氏这人物,跟天皇氏一样,满是“传说味儿”:书里说他长着“女面、龙颡、马踶、蛇身”,活像个“四不像”;又说他有兄弟十一个,一起统治天下一千八百年;还说他是天皇氏的儿子、人皇氏的爹,一家子都是“上古CEO”。这些说法到底有几分真?他到底是个“神”还是个“人”?他定的那些“规矩”,对咱中华文明到底有多重要?今儿个咱就掰开揉碎了,用拉家常的劲儿,把地皇氏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一、地皇氏的“身份定位”:三皇里的“中间商”,承上启下的关键角儿
要聊地皇氏,先得把他在“古史家谱”里的位置摆明白。按老辈儿的说法,“三皇”是盘古开天之后,最早给天下定规矩的三位“大拿”,排第一的是天皇氏,排第二的就是地皇氏,排第三的是人皇氏。这顺序不是瞎排的——天皇氏据说发明了天干地支,算是“给时间打了个草稿”;地皇氏在这基础上,把日月星定名、分了昼夜、定了岁月,算是“把时间的草稿写成了正经章程”;人皇氏再接着往下弄,把天下分了区域,算是“给人定了居住的规矩”。您看,地皇氏就是这中间的“承上启下者”,没他这步,天皇氏的“草稿”就是废纸,人皇氏的“区域规划”也没处下手。
最早把地皇氏写明白的,还是宋朝那本《路史》,里头引了本叫《遁甲开山图》的书,说“天皇氏逸,地皇氏作,出于雄耳龙门之岳”。“逸”就是“退隐”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天皇氏一家子管了几万年,觉得累了,或者觉得该换茬人了,就退了,然后地皇氏就出来挑大梁了。这“雄耳龙门之岳”,就是现在的熊耳山、龙门山一带,大概在山西、陕西、河南三省交界的地方——您琢磨琢磨,这地儿正好是中原的中心,老祖宗觉得“天下中心”出首领,才够“正根儿”。
但地皇氏的“身世”,书里也有打架的说法。有说他是盘古的孙子、天皇氏的儿子,这是主流;还有说他是“五龙”之一,跟天皇氏一家子都是“龙图腾”部落,分管天下五方——天皇氏管中央,地皇氏管一方,其他兄弟管另外三方。这说法也靠谱,上古时候哪有“一个人管天下”的?都是几个大部落联盟,每个部落出个首领,一起说了算,“五龙分治”其实就是“部落联盟”的神话说法。
还有个更离谱的说法,说地皇氏就是神农氏——就是教老百姓种地、尝百草的那位。这话不对,咱得掰扯清楚:神农氏是“五帝”里的,比地皇氏晚了不知道多少辈儿;地皇氏是定历法的,神农氏是搞农业的,俩不是一回事。为啥会弄混?可能是后来人觉得“俩都是给老百姓办事的大拿”,就把他俩凑一块儿了,跟把“关公战秦琼”弄混了一个道理。
咱再说说地皇氏生活的“年代”——这才叫玄乎。有说他距今170万年到70万年的,对应旧石器时代早期;还有说他在位年限是公元前7884年到公元前6084年的,差了上百万年。咱说实话,这俩数都不靠谱,但也不是瞎编:170万年那是把“整个旧石器时代早期”都算成他的时代,因为那会儿人类刚会用火、打石器,跟传说里地皇氏时代的“生活水平”对得上;公元前七八千年那是后来学者想把他“塞进”能考证的时间线里,显得不那么“飘”。其实咱不用纠结具体年份,就知道他代表的是“人类刚学会观察自然、定时间规矩”的那个阶段,就行。
地皇氏不是一个“具体的人”,是一个“时代的代表”——代表着上古时候,人类从“浑浑噩噩过日子”到“开始观察自然、定时间规矩”的那个阶段。他在“三皇”里的作用,就像盖房子的“梁”——上顶天皇氏的“框架”,下托人皇氏的“砖瓦”,没这根梁,整个上古文明的“房子”就搭不起来。
二、地皇氏的“怪长相”:不是怪物,是老祖宗的“图腾密码”
书里描写地皇氏的长相,能把人听愣了——《洛书灵准听》里说他“女面、龙颡、马踶、蛇身”。咱拆开来翻译下:“女面”就是长着女人的脸,“龙颡”是龙一样的额头,“马踶”是马的蹄子,“蛇身”是蛇的身体。您琢磨琢磨,这哪儿是人啊?活脱脱一个“拼接怪物”。但您别笑,这长相里藏着老祖宗的“密码”,不是瞎编的。
先说说“蛇身”——这是最关键的。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里说:“蛮:南蛮,蛇种。”“闽:东南越,蛇种。”意思是南方的蛮族、越族,都把蛇当“祖宗”,也就是“蛇图腾”。地皇氏的“蛇身”,不是说他真长蛇身子,是说他所属的部落,是以蛇为图腾的。为啥选蛇?因为蛇冬天冬眠、春天出来,看着像“死而复生”,老祖宗觉得这是“有灵性”;而且蛇繁殖力强,能保佑部落人丁兴旺。后来蛇图腾慢慢跟其他图腾混,才变成了“龙”——所以地皇氏的“蛇身”,其实是“龙图腾”的早期形态。
再看“女面”——长着女人的脸,这事儿也有门道。有学者说,这是“母系氏族社会”的残留。上古时候,最早是女人当首领(母系社会),后来才变成男人当首领(父系社会)。地皇氏代表的阶段,可能正好是从母系向父系过渡的时候,所以老祖宗在传说里,给他安了个“女面”,算是记着“以前女人也管事”的日子。还有种说法,“女面”是象征“温和”——地皇氏是定历法、给人方便的,不是打仗的,所以用“女面”体现他的“仁厚”,跟那些凶神恶煞的战神不一样。
然后是“龙颡”和“马踶”——龙的额头、马的蹄子。这俩其实是“其他部落图腾的拼接”。您想啊,地皇氏不是一个部落的首领,是“部落联盟”的头头,联盟里有龙图腾的部落、马图腾的部落,还有蛇图腾的部落。老祖宗为了体现“联盟团结”,就把各个部落的图腾特征,都安在地皇氏身上,弄出个“四不像”的样子。这就跟现在国旗上的图案,把不同含义的元素拼在一起一个道理——象征大家合为一体。
还有个事儿,地皇氏的“兄弟人数”,书里也有俩说法:多数说“十一君”(兄弟十一个),少数说“十二君”。这差在哪儿?可能是“算不算地皇氏本人”——算上他就是十二个,不算就是十一个。但不管是十一还是十二,核心意思是“一群人一起管天下”,不是一个人独裁。这符合上古部落联盟的实际情况——那会儿没有“皇帝”,都是几个大部落首领坐一块儿商量事儿,跟现在的“董事会”似的。
再说说地皇氏的“姓名”——书里说他“姓岳,名鉴,字子元,号文悦”。咱说实话,这名字百分之百是后人编的。为啥?因为地皇氏代表的时代,还没发明文字呢!《尚书纬》里明明白白写着“三皇无文字”——连字都没有,哪儿来的姓名?这些名字,是汉代以后的学者,按当时的起名习惯,给地皇氏“补”的,目的是让他从“神”变成“人”,显得更“真实”。就跟咱给小说里的人物起名字似的,得有姓有名有字号,才像个“正经角色”。
最后咱再唠唠地皇氏的“族属”——他到底是哪个族群的?多数学者觉得是“古越族”。古越族是南方的老族群,分布在从浙江到广东的一大片地方,最擅长航海、种水稻,而且就信蛇图腾。地皇氏的“蛇身”、活动区域(虽然主流说在中原,但也有说在南方的),都跟古越族对得上。这说明啥?地皇氏的传说,可能不是中原独有的,是南方古越族的传说,后来跟中原文化融合了,就被编进了“三皇”体系里。这也正常,中华文明本来就是多民族凑一块儿弄出来的,神话传说也得“兼容并蓄”。
地皇氏的“怪长相”,不是老祖宗瞎编的“怪物”,是“图腾密码”——蛇身代表蛇图腾,女面代表母系残留,龙颡、马踶代表部落联盟,兄弟人数代表集体统治。这些“密码”解开了,您就知道,传说里的地皇氏,其实是老祖宗对“上古部落联盟首领”的“神化画像”,每一个特征,都藏着当时的生活真相。
三、地皇氏的“硬核贡献”:给时间“起名、分段”,老祖宗终于不用“糊涂过”
聊完了身份和长相,咱该说最实在的了——地皇氏到底给老祖宗干了啥?按书里的说法,他就干了三件大事,但这三件事,直接把人类从“浑浑噩噩”拉进了“文明门槛”,比啥都重要。这三件事就是:定三辰、分昼夜、有岁月。
咱先从第一件事说起——定三辰。“三辰”就是太阳、月亮、星星。您别觉得“给日月星起名字”是小事,在上古时候,这可是“开天辟地”级别的大事。为啥?因为在这之前,老祖宗管太阳叫“大光”,管月亮叫“小光”,管星星叫“细光”——就跟咱管猫叫“大毛”、管狗叫“二黄”似的,只有“大概齐”的称呼,没有正经名字。这就麻烦了:您跟人说“等大光出来去打猎”,行;但您说“等大光出来三次后去河边”,就乱了——谁知道“大光出来三次”是啥时候?因为没名字,就没法准确描述、没法记录,更没法观察它们的规律。
地皇氏的功劳,就是给这仨“光”起了正经名字:“大光”叫“日”,“小光”叫“月”,“细光”叫“星”。这一下就不一样了——有了名字,老祖宗就能说“某日去打猎”“某月河边有鱼”,还能观察“日头咋走”“月亮咋变圆变缺”“星星咋排队”。您琢磨琢磨,这就跟咱给孩子起名字似的,有了名儿,才能记着他的生日、他的习惯;日月星有了名,才能记着它们的规律,后面才能算日子、定历法。
《历代神仙通鉴》里还专门夸过这事儿,说“地铿以日照为昼,月照为夜,一昼夜为一日,三十日为一月”。“地铿”是地皇氏的别名,这话意思是,地皇氏不光给日月星起了名,还开始观察它们跟“白天黑夜”的关系——太阳出来就是白天,月亮星星出来就是黑夜,这是最早的“时间对应”。您可别小瞧这对应,这是人类第一次把“自然现象”和“自己的生活时间”绑在一起,是“时间观念”的萌芽。
然后是第二件事——分昼夜。这事儿跟“定三辰”连着,但更进了一步。在这之前,老祖宗的日子是“混着过的”:天一亮就起来干活,天一黑就睡觉,不知道“一天”是啥概念,更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比如俩部落约着“下次见面”,只能说“等月亮圆了再聚”,但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谁知道是哪个“圆月亮”?
地皇氏的办法,就是把“太阳出来到太阳再出来”的这段时间,叫“一日”——也就是咱们现在说的“一天”。白天叫“昼”,晚上叫“夜”,“昼+夜=一日”。这一下就有了“最小的时间单位”,就像咱算账有了“一分钱”,不管算多大的数,都能从“一分”开始累加。
这事儿的重要性,您现在可能体会不到,但在上古时候,那可是“文明飞跃”。有了“一日”的概念,老祖宗就能规划生活了:“今日打猎,明日采集,后日修山洞”;还能记录事情了:“某日打了头鹿,某日下了场大雨”。这就跟咱现在有了“日历”一样,没日历的时候,日子是“糊的”,有了日历,日子是“清的”。地皇氏的“分昼夜”,就是给老祖宗发了第一本“原始日历”。
第三件事,也是最厉害的——有岁月。“岁”就是“年”,“月”就是咱们现在说的“月份”。有了“一日”还不够,老祖宗还得知道“过了多久是一个轮回”——比如啥时候天冷、啥时候天热,啥时候植物发芽、啥时候动物冬眠。这就需要更长的时间单位,也就是“月”和“岁”。
地皇氏是咋定的呢?他观察到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大概三十天会重复一次,就把“三十日”定为“一月”;又观察到“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大概十二个“月”会重复一次,就把“十二月”定为“一岁”(也就是一年)。您看,这就是最早的“历法框架”——一月三十天,一年十二个月,总共三百六十天。
您可能会说,不对啊,现在一年是365天,一个月是29天或30天,地皇氏这不对啊!咱得理解,那会儿没有望远镜,没有钟表,全靠眼睛看,能算出“三十天一个月、十二个月一年”,已经很牛了。就像咱刚学算账,能算出“1+1=2”就行,不用苛求算微积分。地皇氏的功劳,不是“算得多准”,而是“建立了第一个历法框架”——后面的人,就在这个框架上修修补补,比如加个“闰月”,把天数补够,慢慢就有了咱们现在用的历法。
除了这三件大事,还有些传说里说,地皇氏还得了本“天书”——《地皇内经》。说是太上老君下凡,在流纲山上把这书传给了他,他靠着这本书“以道治世三万六千年”,最后还“白日登仙”了。这话您听听就行,是道教后来加的“戏码”——道教喜欢把上古大神拉进自己的神系,给他们加“修仙”的剧情,显得道教厉害。咱不用当真,但这也说明,地皇氏在后世的地位有多高——连道教都想“蹭”他的热度。
咱再说说地皇氏时代的“生活水平”。那会儿人类还处在“血缘家族公社”阶段,就是一家子、一个部落的人住一块儿,靠打猎、采集过日子,婚姻还是“群婚”(一个部落里的男女随便配)。但已经比之前进步了:会磨制石器(不是简单的打砸,是磨得锋利),会用天然火(能烤肉、取暖、防野兽)。1964年陕西蓝田遗址挖出来的石器,1957年山西芮城匼河文化的石制工具,都是那会儿的“生活用品”——有刮削器(剥兽皮用)、砍砸器(砸骨头、砍树用),还有尖状器(戳猎物用)。这些实物,跟传说里地皇氏时代的“生活样儿”正好对上,说明老祖宗没瞎编,是真记着那会儿的日子。
地皇氏的三大贡献,本质上是“给时间建立秩序”——从“没名没姓”的自然现象,到“有名有姓、有段有数”的时间单位。这事儿看着简单,却是人类文明的“第一道门槛”:有了时间秩序,才能观察自然、规划生活、记录历史,才能从“野兽一样的生活”,慢慢变成“人一样的生活”。所以说,地皇氏是“文明的奠基人”,一点都不夸张。
四、传说里的“打架账”:地皇氏的形象,是怎么被后人“改来改去”的?
聊到这儿,您可能会发现一个问题:书里关于地皇氏的说法,好多都对不上——一会儿是蛇身,一会儿是凡人;一会儿统治三万六千年,一会儿一千八百年;一会儿是天皇儿子,一会儿是神农氏。这不是老祖宗记性差,是地皇氏的形象,在几千年里被“改来改去”,每个时代都按自己的需求,给他加了新“戏份”。
咱先说说“从神变人”的过程。最早的地皇氏,就是个“神”——长得怪、活得久、能定日月,全是超能力。但到了汉代,尤其是司马迁写《史记》之后,学者们开始觉得“神话不靠谱”,想把上古史写成“正经历史”,就开始给地皇氏“去神化”:给他加了姓名(岳鉴、子元),加了老婆(矩灵氏),加了具体的统治年限(前7884-前6084),还把他的“蛇身”解释成“穿着蛇皮衣服”——总之,就是想把他从“怪物神”变成“古代帝王”。
为啥要这么改?因为汉代讲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喜欢“以史为鉴”,得有“正经的古代帝王”当例子,教后人怎么治国。要是地皇氏还是个“四不像的神”,就没法当“榜样”;改成“定历法、治天下的帝王”,就能说“你看古代地皇氏多贤明,你们现在也要学他”——这就是“神道设教”,用神话当幌子,教老百姓守规矩。
再说说“统治时间”的夸张。有说地皇氏统治“三万六千年”的,还有说“一千八百年”的,这俩数都离谱——人最多活一百多岁,咋能统治几千年?其实这是把“整个地皇氏部落统治的时代”,算成了“一个人的统治时间”。比如地皇氏部落联盟,传了十几代首领,每代首领统治一百多年,加起来一千八百年,后人就说成“地皇氏一个人统治了一千八百年”。就跟咱们说“唐朝统治了三百年”,不是说一个皇帝活了三百年,是整个唐朝有二十个皇帝,加起来三百年——老祖宗没搞懂“部落时代”和“帝王时代”的区别,就把“时代长度”当成了“个人寿命”。
还有个有意思的事儿,王莽篡汉的时候,居然用“地皇”当年号。《汉书·王莽传》里写:“明年改元曰地皇,从三万六千岁历号也。”王莽为啥用“地皇”?因为他想证明自己“正统”——地皇氏是上古贤君,我用他的年号,就是说我跟地皇氏一样,是“天命所归的好皇帝”。而且“三万六千岁”是传说里地皇氏的统治年限,王莽用这个年号,还想暗示自己的统治“长久”。结果呢?他这“地皇”年号只用了四年,就亡国了,成了笑话。但这也说明,地皇氏在汉代的名气有多大——连皇帝都要蹭他的热度。
再说说“地皇氏是不是神农氏”的争议。最早说这话的是《春秋命历序》,说“地皇氏即神农氏,又号农皇、赤帝、炎帝”。这话错在哪儿?咱前面说过,俩不是一回事,但为啥会有这说法?因为到了战国、汉代,农业越来越重要,神农氏的地位越来越高,有人就想把“定历法”和“教种地”绑在一起——毕竟定历法也是为了指导农业(知道啥时候播种、啥时候收割),所以就把俩“有功于农业的大神”弄混了。后来学者也发现不对,就把他俩分开了,但这说法还是流传下来了,成了“千古误会”。
还有地皇氏的“都城”,也有争议。主流说在熊耳山、龙门山一带,但也有说在“良渚古城”的。良渚古城是浙江的,距今五千多年,是新石器时代的,跟地皇氏传说的“旧石器时代”差着好几万年,咋能是一个地方?这其实是南方的学者,想把“本地的文明遗址”跟“上古大神”绑在一起,证明“咱南方也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这也能理解,谁不想让自己家乡的遗址“更有排面”呢?但从历史角度看,这俩确实不是一回事。
最后咱说说道教对等地皇氏的“改造”。道教兴起后,把地皇氏拉进了自己的神系,说他是“太极虚皇天”里的神仙,还编了个“太上老君传经”的故事——太上老君下凡给地皇氏传《地皇内经》,地皇氏学了之后,用“道”治世三万六千年,最后成仙了。道教为啥这么干?因为道教需要“古老的神仙”撑场面,地皇氏是“三皇”之一,够老、够有名,把他说成“道教神仙”,就能证明道教“源远流长”,比其他宗教厉害。这跟儒家把地皇氏改成“帝王”一个道理,都是“借上古大神,壮自己声势”。
地皇氏的形象,不是一成不变的,是“时代的镜子”——汉代儒家把他改成“帝王”,是为了“教化百姓”;王莽用他的年号,是为了“证明正统”;道教把他改成“神仙”,是为了“壮大神系”;南方学者把他跟良渚绑一起,是为了“争文明发源地”。每一次修改,都藏着当时的需求。但不管怎么改,地皇氏“定历法、给时间定规矩”的核心贡献,从来没被改丢——因为这是他最实在的价值,也是老百姓最需要的东西。
五、考古实锤:地皇氏的传说,不是瞎编,有文物撑腰
聊了这么多传说,您肯定想问:有没有考古发现,能证明地皇氏真的存在过?咱说实话,没有直接证据——没法挖出一块骨头,上面刻着“地皇氏之骨”;也没法挖出一块石头,上面写着“地皇氏定历法于此”。但有不少考古发现,能证明地皇氏的传说“不是瞎编”,是有“历史素地”的。
咱先从“时代对应”说起。地皇氏传说的时代,是“旧石器时代早期”,大概距今170万年到70万年。中国大地上,还真有不少这个时代的遗址,最有名的就是元谋人遗址和蓝田人遗址。
元谋人遗址是1965年在云南元谋发现的,距今约170万年,是中国目前发现的最早的人类遗址之一。考古学家在那儿挖出来两颗人类牙齿化石,还有一些打制石器,最重要的是,还发现了“烧骨”——就是被火烤过的骨头。这说明啥?元谋人已经会用天然火了,跟传说里地皇氏时代“会用火”的描述正好对上。
还有蓝田人遗址,1964年在陕西蓝田发现的,距今约115万到110万年。这儿挖出来的石器更多,有刮削器、砍砸器,还有尖状器——这些石器都不是随便打砸出来的,是经过磨制的,比元谋人的石器更精致。这说明蓝田人已经会“精细加工工具”了,跟传说里地皇氏时代“会用石器”的生活水平也对得上。
再说说匼河文化,1957年在山西芮城发现的,距今约70万年。这儿的石器更有特点,有一种“尖状器”,一头尖、一头厚,断面是三角形,专门用来戳猎物或者剥兽皮。考古学家还在这儿发现了不少动物化石,比如大象、犀牛、鹿的骨头,上面有砍砸的痕迹——这说明匼河人已经会“有计划地打猎”了,而“有计划”的前提,就是得有“时间观念”,知道啥时候动物会出来,这跟地皇氏“定时间规矩”的贡献,也能扯上关系。
除了黄河流域,长江流域也有对应的遗址,比如郧县人遗址和郧西人遗址。郧县人是1975年在湖北十堰发现的,距今约100万到50万年,挖出来人类牙齿化石;郧西人是1976年在湖北郧西发现的,也是距今100万到50万年,同样有人类牙齿化石。这俩遗址证明,在旧石器时代早期,长江流域也有人类活动,跟黄河流域的人类一起,慢慢发展文明——这也能解释为啥地皇氏的传说,既有中原版本,也有南方版本,因为那会儿南北方都有人类,都在摸索“定规矩”的路子。
这些遗址虽然没法直接证明“地皇氏存在”,但能证明“地皇氏传说不是瞎编”——传说里的“旧石器时代早期”“会用火”“会用石器”“有时间观念需求”,都能在考古遗址里找到对应的实物。这说明啥?老祖宗虽然没文字,但通过口口相传,把“旧石器时代早期人类的生活样儿”记下来了,后来编成了地皇氏的传说。地皇氏不是一个具体的人,是那个时代所有“摸索文明的人类”的“集体化身”。
还有个有意思的发现,就是这些遗址里的“石器类型”——不管是蓝田人、匼河人,还是郧县人,都在用“打制石器”,而且类型差不多(刮削器、砍砸器为主)。这说明啥?那会儿的人类,虽然住在不同地方,但摸索出来的“生存技能”是一样的,都在靠这些石器打猎、采集。这也能解释为啥地皇氏的传说,在不同地方都有相似的版本——因为那会儿的人类,面临的问题是一样的(怎么活下来、怎么记时间),找到的解决办法也差不多,所以传说也就大同小异。
咱再说说“历法萌芽”的考古证据。虽然没法挖出“地皇氏的日历”,但能从后来的遗址里,看到“时间观念”的发展。比如浙江的跨湖桥遗址,距今约8000年,挖出来一些“易学符号”,有学者说这是最早的“记时符号”;还有河南濮阳的西水坡遗址,距今约6500年,挖出来“龙虎蚌塑”,龙和虎的位置正好对应天上的星宿——这说明那会儿的人类,已经会观察星星来记时间了,而这一切的起点,就是地皇氏时代“定三辰、分昼夜”的尝试。就像一棵大树,地皇氏是“根”,后来的历法、天文观测,是“干和枝”——没有根,就长不出后面的枝繁叶茂。
考古发现虽然没给地皇氏“发身份证”,但给了他的传说“撑腰”——旧石器时代早期的人类遗址,证明了传说里的时代背景是真的;用火、用石器的证据,证明了传说里的生活水平是真的;南北方都有遗址,证明了传说的“多区域起源”是真的。这些实锤告诉咱,地皇氏的传说,不是老祖宗的“幻想”,是“集体记忆”的结晶——记着的是人类从“野兽”走向“人”的第一步。
六、地皇氏为啥重要?不是因为他是神,是因为他代表的“劲儿”
您可能会问:地皇氏到底是不是真的?咱说实话,大概率不是——没有哪个具体的人,能活几万年,能长蛇身子,能定出完美的历法。但这重要吗?不重要。因为地皇氏的价值,不是“他是谁”,而是“他代表啥”。
他代表的,是咱老祖宗的“探索劲儿”——在上古时候,啥都没有,没有文字,没有工具,没有规矩,老祖宗硬是靠着眼睛看、脑子想,把日月星定名,把昼夜分开,把岁月定下来。这股“观察自然、求个明白”的劲儿,是中华文明的“根”——后来的大禹治水、神农尝百草、张衡造地动仪,都是这股劲儿的延续。要是老祖宗没有这股劲儿,满足于“天黑睡觉、天亮打猎”,咱中华文明也传不到今天。
他代表的,是“给生活定规矩”的智慧——人类跟动物的区别,不是会用火、会用工具,是会“定规矩”。地皇氏定的“时间规矩”,是人类最早的“文明规矩”之一。有了规矩,生活才有秩序;有了秩序,才能聚在一起过日子;能聚在一起,才能形成部落、形成国家、形成文明。这股“定规矩、守秩序”的智慧,也是咱中华文明的“魂”——从古代的“礼”,到现在的“法律”,都是这智慧的延续。
他还代表的,是“集体的功劳”——地皇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是十一个兄弟(部落首领)一起管天下,是整个时代的人类一起摸索。这告诉咱,中华文明不是“一个英雄创造的”,是无数普通人、无数部落,一起凑出来的。就像地皇氏的“蛇身”,是多个图腾的拼接;中华文明,也是多个民族、多个文化的拼接。这股“兼容并蓄、一起奋斗”的精神,是咱中华文明能传五千年的“底气”。
今儿个聊地皇氏,不是为了跟您说“上古有个大神多厉害”,是想跟您说:咱老祖宗,从一开始就不是“糊涂蛋”,是有智慧、有劲儿、有追求的。地皇氏的传说,就是老祖宗给咱留下的“家训”——不管啥时候,都要“观察自然、求个明白”,都要“定好规矩、守好秩序”,都要“一起奋斗、兼容并蓄”。
您看,现在咱还用着“日、月、星”的名字,还用着“一天、一个月、一年”的时间单位,这就是地皇氏传说的“生命力”——他没留下骨头,没留下文物,但他定的“规矩”,还在陪着咱过日子。这就够了,因为这才是最实在的“传承”。
地皇氏可能不是真的,但他代表的那股“探索劲儿、定规智慧、集体精神”,是真的,而且会一直传下去。
来源:洛水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