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从小就病痛缠身,好不容易配型成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我昏迷时,院长丈夫竟将我苦等三年肝脏源给了他初恋。
我质问丈夫为什么,他却毫不在乎:“你多等几年又能怎么样?”
“她从小就病痛缠身,好不容易配型成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况且我以前答应过会把她治好,总不能食言吧?”
他语气里满是对初恋的心疼,说不出的酸涩翻涌而出,却不知我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生命。
每一次不管什么事,我总排在他初恋后面。
我沉默不语,丈夫柔声安慰:
“老婆你放心整个医院都是我们家的,我已经在给你继续配型了,马上就能找到合适的肝脏源。”
我苦笑没接话。
等他离去,我拨通电话:“我答应你的条件,我离开他,你给我换肝脏。”
1
刚挂断电话,丈夫汪羡年又拿着保温盒进了病房。
他拿出饭菜,我别过脸,他作势要喂我,我也不吭声。
汪羡年把碗摔在桌上,脸上没了笑意。
“不就是一颗肝脏吗?我又不是不给你配型了,你跟我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倏地亮起。
锁屏是他跟初恋虞晚的合照,光是看到照片都能感受他们之间的甜蜜。
汪羡年的手机我不是没看过,但没发现他手机里竟有两个系统。
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合照换成锁屏,是要跟其他人宣布虞晚才是他的心之所爱,而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吗?
我转头,直直盯着汪羡年:“你觉得我只是在闹别扭?”
“你凭什么给我做决定把肝脏让给别人?”
“这是我按照程序等来的。”
“你作为院长不公平处事,作为我的丈夫不顾及我的感受,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
“她病痛缠身你都知道心疼,难道我难受你就可以无动于衷吗?”
“我是你妻子,不是你随意可以打骂的助理!”
汪羡年脾气暴躁易怒,稍有不顺心就会拿助理出气,文件丢身上已经是家常便饭。
所以从没助理能在他身边干满三个月的。
汪羡年想抓起手边东西,手落空后才发觉都被他丢在门边。
他瞪大眼睛怒视我,“我优先给她是因为她已经病入膏肓了!沈清秋,你就别斤斤计较了行不行?”
我听得笑出了声。
他能坐上院长这个位置是我公司还没破产时,我到处托人给他投票,不然他到现在说不定只是个科室主任。
当初要不是我爱惨了他,我也不会跟一个毫无背景的男人结婚。
为了他能有更多的支持者,我无偿给医院捐献医疗设备。
而如今他刚上任不到两年,汪羡年就忘了他两年前在医院是如何到处求人,处处碰壁的境地了。
他也不记得是谁托举他才能走到今天的。
我因身体原因无法继续经营公司,恰逢公司资金危机,为了及时止损我宣布倒闭。
当时他守在我病床前泪眼婆娑,说就算公司没了,我也还有他,他一定会给我找到合适的肝脏。
现在却为了虞晚,在我昏迷时亲自签下放弃协议,却给她换上了新的肝脏,还美其名曰说自己在履行当年承诺。
汪羡年真以为我发现不了他对虞晚的情意,不就是我现在没当初有钱没权了,初恋出现要趁机与她再续前缘了。
手机屏保都迫不及待展示给旁人看,怕是心里早就等着我死了吧。
想到这,我平静开口:
“汪羡年,配型你都给了她换上了,我也没办法只能等下一个了,只希望你以后别后悔今天的决定。”
汪羡年助理小陈出现,“院长,虞晚小姐醒了想要见你。”
听到这汪羡年眸子一软起身准备出去,转头却目光寒冷看着我:“等你什么时候不闹脾气了,我再来看你。”
我垂下头沉默。
他见我不理他,怒气冲冲摔门离去。
看着周围汪羡年亲手布置得跟家里一样。
思绪回到两年前我在家里晕倒,是他给我戴的心率监测手环提示我有异常,他及时赶到家把我送进医院。
我在急救室待了多久,他在门口守了多久。
后来我一日三餐都是他做好了送到医院。
几位副院长艳羡不已,都夸他事业有成,还能兼顾照顾妻子。
可如今他又差点断送了我的生命。
想到这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我深吸一口气,起身去到走廊,在窗口看着室外风景。
突然,毫无预兆地,身后被人泼了一桶冰水,我浑身湿透。
刺骨的凉意瞬间传遍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猛地转过身,怒目看向对面的人。
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工作服,应该是医院里的保洁人员。
他正用着鄙夷的目光看着我:
“你就是插足在院长和沈总之间那个小三?就是你想抢走院长妻子的配型?”
2
“哼!不要脸!”
我强压怒火,问道:“你胡说什么!”
保洁大叔气焰越发嚣张:“你不过就是仗着院长曾有点感情,现在就来打感情牌了!”
“呸,你这不要脸死东西!”
我冷声道:“我才是汪院长他老婆,沈清秋!”
当时我们结婚后从没公开过我的照片、名字,除了汪羡年的助理和医院几名副院长外,没人知道。
住院这段时间我也没用汪羡年特权,就连VIP病房都是我在普通病房住了一个月才等到的。
院里的人不认识我也正常。
我还想继续解释,对面又是一盆水泼过来。
我躲闪不及,再次被淋了个透心凉。
他大声嚷着,引得不少人侧目。
“什么沈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个小三。”
“拿着院长曾经的承诺来抢走院长妻子的肝脏,结果没想到自己是小丑吧?”
“当初是院长妻子捐赠的慈善项目,我孩子才有机会换了肝脏,最后还给我在医院安排了一份工作,现在我就要为她出气!!”
保洁大叔说得脸都涨得通红。
我想了一会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以为我是插足别人婚姻的虞晚。
他怎么认错了人?
我出声询问:“谁告诉你我是小三的?”
“这要说吗?院长每天带着她进出医院,那不是她妻子,难道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小三是妻子吗?”
这时周围聚集了不少人,也都点头说是。
“听说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吃住都用院长的!”
“最后还想抢走院长妻子的配型!”
他们越说越过分,我怒极反笑。
我心里清楚他们不过是被人误导,
而真正散播谣言的人是虞晚!
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3
汪羡年面色冷凝,推着刚做完手术的虞晚出现。
周围的人瞧见,小声交头接耳起来:“汪院长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虞晚虚弱得靠在他手臂上,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
她委屈开口:
“清秋姐,我知道把配型给了我,我知道你很不开心,可为什么要在背后重伤我呢?”
“手术前我已经劝过了阿年,可没想到我身体差成这样,他才不得已给我做的手术,清秋姐你就别生阿年的气了。”
说着,她当即泪光闪闪,好似收了天大的委屈。
汪羡年连忙拉着她的手安抚:“别自责。”
转头蹙眉瞪着我,“沈清秋!你又在惹是生非什么?”
“我告诉你手术是我下的命令,你有什么怨言冲我来,别伤害虞晚!”
我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回怼:
“他们说是我抢走了虞晚的肝脏!你说!到底是谁抢走了谁的配-!”
他眼神闪躲,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开口解释。
虞晚捂着肝脏痛苦呻吟:“阿年,如果不是我撑不住了,你是该先给她的。”
汪羡年当即心疼不已,连忙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别这么说,你的身体最重要。”
接着,他冷声斥责我:“我刚才不是已经答应给你继续配型了吗?”
“你又在这里闹什么?”
虞晚见气氛紧张,又体贴地开口:“阿年,我跟她道歉吧,免得她对你怀恨在心。”
她刚要开口,却又突然捂着肝脏,大口喘气:“我……我。”
汪羡年咬牙瞪着我:“这下你满意了吗?”
说完,他焦急地推着轮椅往急诊室方向跑去。
我叫住他:“汪羡年,你告诉大家,到底是谁抢了配型的肝脏!”
“你别忘了,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吗?”
他脚步顿住。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望着他的背影,期待着他能说出真相。
“你再胡搅蛮缠,我就只能叫保安把你丢出去了!”
他冷冷地说道,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
我心里最后一丝期待也破灭了。
他居然能让人虞晚在外冒充属于我的身份。
围观的人又开始小声议论:“这小三还把沈总气晕了。”
“刚才我看她说自己是院长妻子,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差点信了。”
“你没看到院长对那个人体贴周到,都说他们夫妻二人恩爱,每次住院院长可都是形影不离。”
“就是就是,她也不看看自己怎么能和沈总比?”
众人的讨论声如针一般刺痛我的心。
我站在原地苦笑开口。
给汪羡年发去信息:【既然如此,汪羡年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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