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今年九月,词作者苏柳突然跳出来发微博:没有我写的词,谁听你吼?
150亿次播放,听起来像天文数字,可它救不了云朵的嗓子。
去年十月,刀郎把《我的楼兰》版权一把收回,云朵只能干瞪眼。
今年九月,词作者苏柳突然跳出来发微博:没有我写的词,谁听你吼?
三天前,乌鲁木齐演唱会,刀郎只回了一句:接力棒得交给观众。
我盯着屏幕,满脑子只剩一个疑问:歌到底属于谁?
云朵第一次唱《我的楼兰》是在2013年的小酒吧,台下只有七个客人,其中两个还睡着了。
那天她嗓子发毛,高音劈了叉,苏柳蹲在角落鼓掌,手都拍红。
后来刀郎把曲子递过来,说试试,云朵一开口,他点了头,这事就算成了。
没有合同,没有打印纸,只有啤酒沫子和口头义气。
十年后,这首歌成了平台前十,云朵开演唱会还得交版权费,魔幻得像反转剧。
苏柳现在开了家工作室,把歌词拆成四行八句,准备卖给仙侠剧当插曲。
报价表我看过,一句十万,不讲价。
他说歌词里藏着楼兰姑娘的魂,得让演员在沙漠里对口型才配得上。
我算了下,整首卖完,他能拿四百多万,比写词三十年赚的都多。
刀郎那边也不吃素,巡演场场加场,票价比去年翻一倍,大屏上打一行小字:原版授权。
观众鼓掌,没人记得云朵当年蹲后台啃泡面的样子。
云朵的抖音停更在六月,最后一条视频她在练声,评论区全是问“你还能唱吗”。
演唱会她照唱《我的楼兰》,高音降了Key,副歌部分观众帮她顶上去。
唱完她鞠了一躬,头发挡住脸,没人看清她哭没哭。
我朋友圈有人晒现场,配文:听的不是歌,是青春。
我回他:青春明明在KTV里五块钱一首,什么时候值四百八的票价了?
音著协的调解函送到三方桌上,像给死人做心肺复苏。
平台连夜上线新功能:点开歌曲,词、曲、唱、编分四行,谁拿多少一目了然。
可观众只想听副歌那三秒的高音,没人点开小字。
音乐人开始翻旧合同,发现当年签的都是空白纸,连出生日期都写错。
我劝做乐队的朋友:先把名字写对,再谈梦想,他点头,转头去打印店复印身份证。
昨晚我循环《我的楼兰》,突然听到第二段有个呼吸声,像谁偷偷叹了口气。
那声音夹在鼓点里,一秒都不到,却让我想起十年前的小酒吧,地板黏鞋底,灯光昏黄。
那一刻我明白:歌从来不在谁手里,在听见的人心里。
版权能锁死账号,锁不死记忆,更锁不死KTV里跑调的合唱。
接力棒早就不在创作者手里,在观众喉咙里。
谁唱谁赚,谁听谁痛,这才是真规则。
来源:成熟百香果mhO